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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谁要爱她
等船开回了岸,宣鸿影等了很久才等到自己虚弱地像是被吸干了的监护人下来。
申遥星换了身衣服,身上的黑色的大衣厚重得像是一床被子,她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宣流。
祁荔把宣流的轮椅推过来,让申遥星把人安置上去,一边笑眯眯地问:“都?说开了?”
申遥星的发尾还湿漉漉的,但她这张脸白里透红,像是云雨过后的染了粉色的天。
申遥星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抽着?嘴角敷衍地丢了一句算是吧。
也没打算推轮椅上那?个死骗子,自己兀自先上去了。
宣鸿影看?了一眼祁荔,老狐狸耸耸肩,口吻带着?点揶揄:“你妈有点本事。”
坐在轮椅上的宣流歪着?头?,昏迷一样?地睡着?了,是个人都?看?得出?她极度疲惫的状态。
宣鸿影:“申老师不会把老宣头?打了吧?”
祁荔眉眼荡漾着?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那?点促狭,但是宣鸿影屁点不懂,祁荔对牛弹琴似地摇头?,“打是亲骂是爱。”
宣鸿影撇嘴:“你真老土。”
她给宣流掖了掖轮椅上的小毯子,感觉从这张如玉一般的漂亮脸蛋上看?出?了几分狡诈。
心想?申老师哪是这头?人鱼的对手啊,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难道是我昨晚看?的那?本小说写的那?样??
>>那?一夜——她遇上了她——干柴烈火之后她跑了>>
是康子美发她的最近很流行的带球跑情节。
不会吧!申老师难道还有个孩子?
不是肚子里已经有了吗?
宣鸿影百思不得其解,上车回去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小声地问了句开车的祁荔:“祁阿姨,如果申老师怀孕,生的是卵还是人啊?”
祁荔戴着?墨镜,车载音乐放着?上世纪的华语电影的金曲,是宣鸿影根本唱不标准的粤语。
在这样?的背景音乐里,祁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看?了眼后视镜里看?着?窗外的申遥星,小声地说:“你知道你妈是卵生还是胎生吗?”
宣鸿影摇头?。
祁荔:“你以后自己考虑吧,你妈可没这个本事。”
如果宣流是个纯种人鱼,申遥星还可能真的能怀个崽子。
祁荔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是看?不到热闹的遗憾。
她们下午出?去,回来的时候都?半夜了,祁荔懒得叫外卖,干脆把车停在海滩边上的烧烤摊,带着?猴孩子去吃烤串了。
“宣流醒了没啊?睡了都?快一小时了好歹吱个声吧?”
后排的两口子看?上去说开了,又好像没说开,饶是祁荔纵横情场多年,这时候又也摸不出?个所以然。
感情的事,祁荔自己都?能栽个人仰马翻,这个时候纯粹是嘴碎。
上车的时候申遥星还不乐意?跟宣流坐在一起,让宣流靠着?车窗睡。
但是回来的路质量不好,难免有点砂石。一点点颠簸就足够宣流东倒西歪,磕在窗户上好几次,磕出?的声音清脆,让人听了都?脑仁疼。
宣鸿影往后视镜瞄了好几眼,申遥星到底还是让宣流靠在自己的肩上了。
“嗯。”
这个时候宣流从申遥星肩上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她看?上去还虚得很,嘴唇煞白,跳下海跟下了地狱一样?,浑身都?是凉飕飕的。
在浴缸里跟申遥星泡热水把人里里外外都?折腾了个遍,她自己还是跟捂不热一样?,最后竟然睡着?了。
申遥星无语了好半天,又叫不醒对方,但是想?到这鱼从前那?堪比猛兽的体质,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就这么?把人衣服换了带了出?来。
反正宣流都?被扒了马甲,也索性不装了,一时半会还能走路,被宣鸿影搀扶着?下了车。
但是人跟风吹就倒的一样?,还带着?咳嗽,活像林黛玉转世。
宣鸿影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比冰块还冷,疑惑地问:“宣流,你生病了吗?”
小朋友求助似地看?向申遥星,祁荔下车就去摊子点菜去了。
这一片热闹得很,天气?冷烧烤摊反而都?健在,还有人的桌上点了烤鱼,能看?到燃烧的酒精。
申遥星也摸了摸宣流的手,“她说没事。”
宣流靠在申遥星身上,她这人不坐轮椅个子老高,申遥星本来个子就不算矮,来南方上大学其实算高挑的了。
结果宣流站起来还挺高的,如果不是病恹恹的,可能还挺有压迫感。
宣流点头?:“没事,等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看?上去就很困,像是眼皮打架,还要努力睁开眼,宣鸿影觉得她像电视剧里的死不瞑目的那?种尸体。
又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
申遥星哭笑不得:“干什?么?你。”
宣鸿影摇头?,“没什?么?,我扶着?宣流吧,申老师你泡了海水,有没有不舒服啊?”
小朋友有时候的贴心就很让申遥星感动,她摇头?:“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她没松手,搀扶着?宣流往前走,这人的确能走几步,就是生疏得像是这腿都?是假肢一样?,身体颤抖,走几步就趔趄。
申遥星都?能感觉到那?种凄惶感。
怪可怜的。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申遥星的怜爱之心消了下去,恨不得在宣流脑门贴上诈骗犯三个字。
这人跟她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哪怕身份都?被拆穿,也没有把什?么?都?告诉申遥星的意?思,挑挑拣拣说的。
大多是我也不知道。
宣流的表情诚恳,说不知道都?很无辜,主要是颜值爆表,让人也不好生气?。
以前申遥星还不懂为什?么?帖子里有人说找对象要找个好看?的,这样?吵架消气?很快,想?来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宣鸿影觉得自己插不上手,也就算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申遥星本来是扶着?宣流走路的,可能觉得这人走的实在像个四肢不健全的,还不如坐轮椅,但是轮椅还在车上,最后一把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向祁荔挑好的座位。
宣鸿影心想?:宣流这个废物,还要老婆公主抱,才几岁就力不从心,我给我们人鱼丢人了。
她又想?到康子美给她发的热门女性纯爱文?学,跟对方讨论是谁攻谁受的时候康子美这个反应慢一拍的还问了句,那?你妈妈呢。
宣鸿影还没回答,这个小迟钝又说:肯定是申老师是1吧,申老师长得好酷啊,我要是找女朋友,也要找这样?的。
这反应慢的女同学很执着?于找宣鸿影聊天,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交过超过一星期以上的朋友。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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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般人不耐烦和?她说话,觉得康子美无聊又慢半拍,更别提聊微信了,那?简直能把对面的人聊成热锅上的蚂蚁。
宣鸿影倒是无所谓,她只是懒得回,都?是想?起来了回一下,那?个小结巴还跟眼巴巴等着?一样?。
这个时候她想?起对方早上的这句话,打开手机在聊天框输入——
你傻啊,当然我妈是1啦。
宣流,你看?到了吗,我为了你的地位努力澄清的样?子像极了同班那?些?追星党。
我劝你给我加钱。
祁荔挑的位置离得有点远,申遥星一把抱起宣流的时候,顺带让宣流把手放在自己肩上,省得这货的手垂下来到时候又疼。
宣流说了句微弱的谢谢。
申遥星窜出?一股无名火:“你到底怎么?了?是个人的话我还说让你去医院看?看?,有力气?搞我没力气?走路啊?”
她直白的语句倒是只有彼此能听到,宣流被她抱着?。海边有点凉,她那?点虚弱像是被海风浸透,说出?的话都?气?若游丝:“我也不知道。”
申遥星更来气?了:“你一天说了多少不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问宣流当年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宣流说不知道。
又问为什?么?会忘记,宣流还是说不知道。
找补说了句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又含含糊糊地说可能是因为我的体质。
这人惯会卖惨,申遥星现在是彻底明白了,骗术了得,反诈骗中心最好能把这人带去总结一些?套路。
省得像我这样?的花季少女在雨夜惨遭。
“但我知道喜欢你。”
宣流这句话像是从嗓子眼别出?来的,说完还咳嗽了好久。
等到申遥星把人放下,祁荔哦豁一声:“你俩双双跳海,殉情殉的是宣流啊?”
申遥星:“我哪知道她怎么?这样?了,祁姐你是人吗?”
这句话一语双关,她的试探也很直白。
祁荔嗨呀一声,“宣流本来就是半人鱼,我也没见过别的半人鱼,还在摸索研究中。”
她还装模作样?地要给宣流把个脉,换做宣流是人,申遥星也就随便了。
这个时候火气?横生,直接打掉了祁荔的手,给宣流倒了杯热水,重重地放在桌上。
然后跑去跟宣鸿影去冰柜那?边点菜了。
祁荔揉了揉手,哀怨地说:“你这老婆力气?够大的啊,难怪能给你折腾。”
这话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宣流稍微坐直了一些?:“还有药吗?”
祁荔拆一次性餐具动手一顿,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狐疑:“你不是装的?”
宣流有点无奈:“我装这样?干什?么??”
祁荔:“让你老婆心疼啊?我还以为你手段聊得了,你看?小申气?归气?,急也急死了。”
宣流无话可说,憋出?一句苍白的辩解:“我哪有这么?坏。”
祁荔用热茶泡了餐具,又把宣流那?一次性塑料杯往前挪了挪,“你没有吗?你不坏就不会吃定她了吧。”
宣流不可置否,但是她现在真的难受。
发情期都?过去了,她以为今年也就这么?囫囵地过了,结果身体却不舒服。
祁荔:“药都?给你了,你哪里不舒服?”
宣流深吸一口气?,她头?痛欲裂,总感觉浑身上下都?写着?的躁动,“像是那?年我第一次来发情期的感觉。”
这几年的发情期到来宣流都?有准备,也都?顺利地度过了。
但是第一次的发情期,宣流狼狈无比,她那?股焦灼跟后来没法比,几乎要把她的理智都?给吞了。
祁荔喝茶的手一顿,“什?么??”
宣流垂着?眼,海风没有影响到她,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裹了裹外套,声音听着?都?像是下一秒要嗝屁:“我骗你做什?么?。”
她的嘴唇都?是白的,声音都?是颤的。
祁荔想?到当年尤嫚在宣流没出?生之前的闲聊,倒也不上托付。
那?个女人也知道人和?人鱼结合生下的孩子肯定有缺陷,比如没寻常人鱼寿命长久,比如外表看?着?就病弱一些?……
所以她一直在搜集一些?东西,就是想?让孩子生得顺利一些?。
但是尤嫚失踪了。
宣其品一个还没二十的男的人在地下医院下崽,他那?会长得还很像未成年,刚上大学就跟学校休学,还要瞒着?家?里人。
孤独地在非人的地盘,有了一个看?着?很正常的宣流。
谁都?不知道这孩子会经历什?么?,毕竟也没有先例。
毕竟唯一知道些?什?么?的尤嫚失踪了。
祁荔以为这样?的半人鱼没有发情期,没想?到宣流发情期来得太晚,在二十八岁的夏季。
来得轰轰烈烈,险些?死了。
要是没有申遥星,宣流真的会死。
祁荔看?了眼远处的申遥星,“还撑得住吗,医院那?帮人都?不在,要后天才上班。”
那?帮非人玩意?也过年,也不肯按照人类996,急诊都?不开。
宣流笑了笑:“没事,我现在挺高兴的。”
祁荔觉得她笑起来有点傻:“高兴什?么?啊,没看?你老婆都?气?死了。”
宣流:“她和?我说她心里没别人。”
祁荔噢了一声,觉得这俩人还挺纯爱的。
而申遥星跟宣鸿影站在一起挑挑拣拣,她的烦躁体现在夹菜都?能把菜夹碎。
宣鸿影小心翼翼地问申遥星:“申老师,你还在生气?吗?”
申遥星:“没有啊。”
宣鸿影:呵呵,申老师看?着?好像那?张你看?我面容平和?但根本没生气?啊的表情包哦。
宣鸿影又问:“申老师是很爱我们宣流的吧?”
申遥星很多年没这么?幼稚了,她在宣鸿影震惊的目光下夹碎了一个鹌鹑蛋,压低的声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谁要爱她!”
宣鸿影盯着?那?壮烈牺牲的蛋,心想?:人类果然爱说反话。
那?宣流说希望我早点回族群,也是反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祁荔:一次搞不定的,多搞几次就好了。
宣流:?
祁荔:好事多磨啊。
🔒72.【五年前-05】
幸福里小区快递不上门?,申遥星的快递一般都寄到公司,再从公司带回家。
周冷翘暑假去了趟四川旅游,给申遥星邮了好几斤的冷吃兔。
申遥星在公司拆了分了点给同事。
她爱吃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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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没什么食欲。
跟家里那条玩意比起来简直是明显反差。
她一开始怀疑自己是快来姨妈了,所?以?才会这样。
问题是申遥星身体倍儿棒,从小到大感冒的次数屈指可数,肚子疼都很少有。
周冷翘来姨妈能痛个半死,都是申遥星给她去打热水的。
大概是看?她蔫了好几天,同事在接过冷吃兔后又问了句:“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申遥星的不舒服实在太明显了,这小姑娘平时精精神?神?的,笑起来阳光灿烂,哪有这么脸色苍白还?是不是犯恶心的样儿。
“你不是吃坏肚子了?”
对方看?了眼这个包装,“你这个,也先别吃了吧。”
申遥星开了句玩笑:“晨晨姐是不是想我都给你吃啊?”
对方回了句去你的。
申遥星还?想接茬,又要吐了。
她桌子上还?有好几个青皮桔子,是学生给的,她吃了好几个。
等?申遥星回来,同事叹了口气,“要不是知道小申你没有男朋友,我还?以?为你有了呢。”
申遥星镇定自若,心想男朋友是没有,人鱼炮友倒是有。
别人上大学是爱情的开始,我是没有爱情,直接一步到位,还?完成了质的飞跃,不是人。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道士来收妖,问题是这也不是妖啊,只是人鱼而已。
“哪有什么男朋友。”
申遥星笑了笑,同事抬眼,示意她看?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女学生:“那女朋友呢?”
这是申遥星教的艺考班的一个高二的学生,暑期集训。本?来不是申遥星带的,但是那个老师这几天出差,就申遥星顶了一下?。
申遥星:“师生恋是不允许的啦。”
说完她冲那女孩伸了伸手,对方笑嘻嘻地过来,喊了声老师,给了申遥星一个六寸的小蛋糕。
申遥星:“我没过生日啊?”
她的办公桌还?摞了好几包零食,都是学生投喂的。
“是我生日啊小申老师!”
对方是个圆脸的姑娘,长得挺甜,美术生上专业课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完全没别人眼里的那种走路带风的样子。
这孩子衣服上都是颜料。
“那生日快乐。”
对方嘁了一声,“我就知道。”
申遥星:“你生日我就不参加啦,还?给我送蛋糕呢,喏,这个给你。”
申遥星从抽屉拎了个小纸袋给她,里面是她自己做的小零食。
小姑娘被?申遥星拒绝好多次了,学生跟培训班的老师其实差不了几岁,经常一起吃饭。
虽然禁止谈恋爱,但是也有助教跟学生谈的。
对方看?了看?,问:“是老师亲自做的吗?”
申遥星点头。
她气色明显不好,学生啊了一声,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新的唇膏,“老师,送你的。”
申遥星:“送吃的我收了,这个不要。”
她看?得出来挺贵的,这帮学生家境挺好。申遥星带班偏理论,她自觉自己没什么正统的基础,也不敢贸然指点。
对方被?申遥星哄走了。
隔壁的同事看?了眼那个蛋糕,又看?了眼申遥星抽屉里的手工饼干,“小申,心灵手巧啊,我还?以?为你发完了呢,还?留了一袋,感情我们才是附带的啊?”
申遥星笑了笑,“哪有啊。”
她长得很好看?,头发前短后长,人个子瘦高,看?上去有种清丽的少年感,真?少年都没这种剔透的味道。
学生颜控的多得要死,没事就爱找申遥星聊天。
高冷酷妹的老师其实很反差,是个温柔馅儿的。
“我看?小苏挺喜欢你的,反正你就比她大两岁,装什么大人。”
申遥星岁数是老师里最小的,还?是个兼职的,大家也都很客气。
申遥星又觉得犯恶心,捂着嘴,同事唉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背:“医院看?看?吧,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下?班的时候申遥星拎着那盒蛋糕和冷吃兔走了。她单肩背着帆布包,牛仔裤洗得发白,上身的衬衫扣到最上面也没让人觉得她古板,反而有种学院风的感觉。
“申老师,真?的不去吗?”
申遥星走了两边多米,一辆豪车缓缓停下?,那叫小苏的学生还?在盛情邀请,车上是还?有好几个学生,都在起哄。
申遥星摇头,“你们好好玩。”
车开走之后,后视镜里的可爱老师身影都越来越小,车厢里的学生七嘴八舌地说——
“这个申老师真?的请不动?,我看?小苏都这么热情了,她还?……”
“唉小苏你考到她学校算了,让她做你学姐,多好啊,大学还?有四年呢,还?有研究生……”
“申老师家境不太好吧,我看?她休息还?在画稿子……”
“小苏你文化课那么烂,估计是考不上,申老师只上暑假班,别到时候错过了哈……”
“你们确定申老师没对象吗?上次申老师给我讲造型,我看?她领口都很红,跟被?咬了一样……”
“喔你好色哦,怎么可能啦,申老师那么正经欸……”
申遥星不知道学生议论她什么,她回去的路上在百度自己的症状,越看?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网上咨询,准备吃席名不虚传。
她干脆去路边草药摊看?了个中医。
老中医头发花白,皱纹都能夹死蚊子。申遥星坐下?的时候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还?不如花五十块钱去挂号呢。
学校的医保卡还?定点医院,要不是太远,她铁定去了。
“小妹妹,你这个……”
老中医鹤发鸡皮,欲言又止。
申遥星:“我怎么了您直说吧,我还?急着回家呢。”
家里那条鱼还?等?着她投喂,不知道有没有干出什么蠢事。
“你这是喜脉啊?”
老头嘴唇开合,说出的话让申遥星觉得自己聋了。
“噗嗤。”
旁边捡草药的是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小女孩,长得唇红齿白,穿着改良汉服,头上扎着两个发髻。
就是这个改良得太过了,颇有些披麻戴孝的感觉。
“王大爷你就别吓人了。”
那小姑娘的声音反而是成人的声音。
申遥星看?了她一眼,是萝莉脸的大人啊。
还?挺高的。
申遥星呆滞得过于?明显,喜脉俩字让她仿佛被?天打雷劈,甚至想火速回家看?看?那条人鱼的胸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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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也没长别的,也就是舔多了而已。
总不能舌头都能让我怀孕吧。
老头咳了一声:“就是寒热,没什么,年轻人别熬夜,早点睡,看?你年纪不大,也不要太纵欲啊。”
申遥星好尴尬。
那个小姑娘笑了一声,“这条街的都找他看?病,便?宜,你别怕。”
她一双眼一只灵动?一只木然,看?上去还?挺奇怪的,申遥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老头说:“得了吧你每次来我这里蹭药材,回你的店去。”
申遥星愣了愣,转头看?对面,是个做殡葬的。花圈挂在门?口,纸扎人惟妙惟肖,这还?没晚上呢,申遥星就感觉怪冷的。
回去的时候申遥星脑子里想着的都是纵欲。
确实纵欲,这人鱼来了一个半月,自己从零性?生活到夜夜笙歌实在是离谱。
小黄文都不敢这么写吧。
问题是正常人也该病了吧,问题是申遥星好像身体没其他问题,功能完全,除了第一次痛之外,后面都爽地飞起。
而且也没什么精神?不好的样子。
难不成我才是那个妖怪?
申遥星又开始回忆自己祖上三代,全是农民,好像没什么玄幻小说得道升天的机缘。
她幽灵一般地回了家,关上门?,也没第一时间?去看?浴缸里的那条鱼。
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等?到那条人鱼滚着木桶来的时候申遥星才看?了她一眼。
蛋糕很香,那人鱼看?得目不转睛。
申遥星心里突然委屈了,她觉得自己好惨,这条鱼眼里都是吃的,就算看?我也是吃的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想到那喜脉,悲愤地躺下?了。
那条鱼卡在沙发和茶几中间?过不来,只能抓住申遥星的脚踝。
人鱼零六力大无穷,这段时间?被?驯化得知道控制力道,伸手就把申遥星抱了起来。
这个桶本?来就不大,下?面的轮子还?是申遥星给装的,嘎吱嘎吱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申遥星蔫蔫地被?抱着,推开对方要舔过来的脸:“别动?我。”
她的不高兴人鱼当然看?的出来,她就抱着她。
但是太热了,这玩意只有尾巴是凉的,申遥星又去摸她尾巴,觉得比冷藏柜还?舒服。
她摸鳞片摸得人鱼很爽,这玩意本?来就是兽性?,申遥星自己拱火,最后都来不及逃。
“你能不能休息一天吗?”
申遥星也不是傻子,持续这么多天也能猜得出这货是发情期到了。
交配行为嘛。
而我,是交配对象。
可恶啊,哪有花季少女是这样度过自己的美好暑假的。
打工还?打到浴缸里去。
成何体统!
申遥星没力气了,她躺平了。最后泡在浴缸里,抱着这条人鱼跟揉狗一样发泄地揉:“我告诉你,你吃我的和我的,就必须听我的。”
对方没说话。
申遥星又说:“我班上有学生想泡我,你刚才吃的蛋糕就是她给的。”
人鱼听懂了,搅了搅水花,又舔了申遥星一嘴奶油味。
申遥星:“我这几天不舒服,你不要闹我。”
“吓死我了,那老中医居然说我怀孕了,还?好没有,我可不想未婚先孕,而且你是女的……
不对啊,你是女的人鱼干嘛找我啊,我们人现在无差性?别结婚,你们人鱼也这么时髦?”
她的人鱼脑子根本?装不下?那么多。
申遥星都累得要睡着了。
隔了一会,她被?人抱起,擦干了放上床。
那条人鱼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冒出一句含糊的——
“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人鱼在申遥星睡着后都干什么。”
A?拿着申遥星给的幼儿教材学拼音;
B?自助服务;
C._____
🔒73.调侃
海边的烧烤人很多,还有摊位放着?很吵闹的歌,很容易让人忘了时间。
宣鸿影点了很多肉,申遥星想?着?事,心不在焉地拿了几串,回过头来?发现她这个名义上?的宝贝女儿都拿了好几个盆了。
老板在知道她们就四个人后含辛茹苦地劝她们不要浪费。
宣鸿影很认真地说:“我不吃霸王餐的。”
申遥星深吸了一口气,没觉得丢人但也挺不好意思,干脆上?前先?把钱付了。
但回到座位的时候她压根不看宣流,拿着?手机刷朋友圈。
大部分人的年假都休得差不多,上?班的上?班,只剩孩子和老师还能几天?得空。
这个同?事发了跟婆婆旅游的照片,申遥星点了个赞。
周冷翘拍了个孩子的小视频,申遥星评论了一个大拇指。
……
宣流坐在她边上?,撑着?脸看着?她一顿操作,祁荔跟宣鸿影在自拍,还开?了闪光灯,刺眼得很。
大概是宣流一声?不吭的,申遥星没好气地转头,“干嘛啊。”
她的衣服换了,穿的也是宣流之前放在穿上?的新衣服,标牌都没拆,有点不伦不类。
里面是崭新的衬衫,外面是一件加绒卫衣,又套了件马甲,海边的夜风凉凉,烧烤味盘旋在鼻尖,也没让人觉得很冷。
宣流穿得也差不多,她的衣服还是申遥星给套上?的。申遥星报复性地掐痕还留在宣流脖子,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是什么杀人未遂。
刚才祁荔趁申遥星不在还问了句:你老婆这么凶的吗?看不出来?啊。
申遥星看脸顶多高冷,多少几句话让人感觉敦厚老实,别说动手了,看上?去都不像是会骂人的。
祁荔觉得用脸骂人的可能性都很少,毕竟一对情侣应该有一个这种技能就差不多了,两个的话得多缺德。
宣流顶着?一张被掏空的脸,把那些?奇怪的躁动都给压了下去,顶多是虚了点,没精神了点。
她得意地点头,跟祁荔说话的神色都像祁荔早年去村里偷鸡的时候遇到二婚寡妇。
沾着?点老树开?花的喜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跟你说我第二年就会得个大胖小子。
可惜大胖小子没有,大傻丫头倒是有一个,在远处跟切羊肉的的老板比划烤牛小排要几分熟,活像八百年没吃过饭的。
要不是见过宣鸿影的鱼尾巴,祁荔都怀疑这玩意是貔貅变的。
这位「二婚寡妇」也算不上?年富力强,这个时候被申遥星喷了一句还不依不饶地盯着?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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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流外套里面的卫衣跟申遥星是同?款,只不过宣流看着?瘦弱,骨架倒是比申遥星大些?。
她手长脚长,这件卫衣穿在身上?,捏着?塑料杯的手被套住一半,修长手指晃啊晃的,冲申遥星弱了吧唧地笑笑:“遥星,我们能拍张照吗?”
宣流的声?音听上?去跟马上?要断气一样?,还颤了颤,活像申遥星再凶一点能把她吓死一样?。
申遥星眼角都抽了抽,还有点不情愿:“拍呗。”
她跟宣流的确都不是爱拍照的人,申遥星不怎么自拍,都拍点风景。
宣流那手机相册基本都是拍的资料,还有一些?学生的名册,要么就是她自己个人爱好的海洋生物?图鉴。
无聊至极,连表情包都不存。
但这个时候申遥星骤然发现她和宣流除了拍过民政局的结婚照,压根没其?他照片了。
万一以后婚变,好歹要留个回忆吧。
申遥星又想?到了她妈,那泛黄的日记本,用虚线画出来?的贴照片的位置,空空如也。
申遥星不想?以后发出早知道这样?的感想?。
又觉得这是未雨绸缪。
她刚举起手机,宣流就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坐过来?一点吗?”
她磨磨唧唧得让申遥星烦上?加烦。
偏偏申遥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可能是一时半会还没彻底消化我的结婚对象真的是当年把我草了个死去活来?的人鱼的事实,所以老出神,做一些?很糟糕的预设。
“你怎么事这么多。”
申遥星嘀咕了一句,伸手把宣流坐着?的塑料凳拉过来?,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宣流整个人撞在了她身上?。
申遥星抱住宣流的胳膊,宣流顺势靠在她的肩头,仰头看申遥星:“要这么近吗?”
啊,这人又使坏呢。
申遥星突然分外想?念当年那条好骗的人鱼,宣流做人跟做鱼两个样?,在机灵和弱智里转换。
机灵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申遥星给绕进去了,哪怕这次是申遥星以身相逼,都没完全?占上?风。
祁荔在一边差点没笑出声?,宣鸿影举着?手机,实则拿着?自拍镜头录像。
这对已?婚人士活像热恋中出了岔子的情侣。
申遥星拍了几张,越拍越生气。宣流这张脸完美无缺,她的自拍软件但凡瘦脸开?大一些?,美白多一点,都会显得宣流像个充气娃娃。
算了……
最?后申遥星心如死灰地打开?胶片软件,死亡闪光灯下囫囵点下三连拍。
这个软件有点像早年的大头贴,嘀嘀声?里,申遥星岿然不动,反而是宣流从靠肩到仰头,最?后亲了申遥星一口。
很响亮,哪怕在隔壁摊子放的荷塘月色,依然清脆得申遥星浑身一凛。
为什么,人鱼是不是能做啊,我跟人鱼好了之后,我就变成淫魔了吗?
申遥星一脸不爽,她瞥了宣流一眼,把人挪了回去。
“你离我远点。”
宣流的笑容挂在唇角,眼里的温柔比着?海水的波澜还要汹涌,祁荔啧了一声?,撞了撞宣鸿影小朋友的肩:“学会了吗?”
祁荔把录像关了,宣鸿影捏着?自己的下巴,噢了一声?,她觉得宣流这个样?子实在太恶心了,让她眼睛备受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