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香菱百思不得其解。
而沈稚珪随后也只是捡起那杆被扔出去的长枪,丢还给香菱,看到旁边的卯师傅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样子,想了想,就说:“虽然我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卯师傅,这一位,其实远比你以为的要有用得多,所以,香菱其实本来也不是一个人去冒险。”
他指了指站在香菱旁边似乎是想要安慰少女的锅巴。
“那就再见了。”
沈稚珪没等卯师傅再说什么,就挥了挥手,说。
他也没有假惺惺地要跟香菱再打一次,然后让她全力施为,打败自己再跟她一起去冒险的意思,如果这一次香菱能凭硬实力打败他那么他也就愿赌服输了,但这不是没有吗?
虽然他的做法确实有点卑鄙就是了。
但只要能赢,只要系统会承认,谁管他呢。
所以他一边离开,一边在那个半透明的界面上查看系统发放的任务奖励,然而这一次,他得到的并不是熟悉的《山河社稷剑诀》系列,而是新的禁书武学:“《碧落黄泉歌》第七式丹砂见火去无迹”。
他略微翻开了一下,就发现了这一次系统给他的居然是枪法。
你这不是坑爹吗!
枪法对我有什么用吗?
而且这岂不是说下一次我打败了达达利亚,系统奖励就是什么百步穿杨箭法吗?
但TM公子也不是什么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吧?他不就是把弓用成近战武器的吗?
沈稚珪想着自己以后因为没有神之眼,所以没办法像刻晴和香菱那样武器随取随用,什么大剑、单手剑、枪、弓和法器都背在身上出门的样子,一时间有点不寒而栗:
这也未免太傻了一点。
能不能把它改成剑法?
沈稚珪心里想着这种念头,站在路边直接翻看了起来,虽然在外人看来他纯粹只是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在发呆而已,但眼下他的心神已经沉入了系统所给他发放了武学所营造的世界中,如果说他在最开始看“来如雷霆收震怒”这一招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很多时候都必须身体力行地做出具体招式来验证,但如今的他已经可以通过那些假想出一个自己在意识中演练那门武学,而越是演练,沈稚珪就越绝望:
不要说改成剑法,这门“丹砂见火去无迹”从本质上来说就是理念和“来如雷霆收震怒”完全截然不同的武学。
因为“来如雷霆收震怒”所强调的是“极动和极静”,在动和静的状态装换中找到一个最快实现的方法,所以在使用这一招时,他体内的真气往往都是如同潮水一般奔涌不止,一不小心控制出现问题、错乱了经脉说不定就会半身瘫痪;而“丹砂见火去无迹”这一招强调的是“虚和实”,意在将自己的精神、形体和真气乃至武器甚至是外界的所有都纳入一个虚实转换的体系之中,到最后,就能自己变成“火”,让敌方的一切变成“丹砂”,进而全部消灭殆尽!
这已经不是剑法和枪法的问题了。
第十七章:夜中
但说到底,沈稚珪原本在 “动静”上已经达到了他目前所在的极限,除非日后能得到相应的武学心法,否则这种极限也只能用来对付像香菱这样不把心思放在武艺上的人,而他想要依靠这一招鲜来挑战那些人,不要说像是北斗这样已经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就是用来对付行秋这样的也讨不了好,虽然真要说的话去挑战云堇和辛焱也不是不可以,但最近他也没什么机会去接近那两个文艺工作者,向她们发出挑战。
所以练练枪法其实也没什么吧?
虽然他也不打算出门背着根长枪就是了。
他本来以为凭借自己在“来如雷霆收震怒”上的进境,“丹砂见火去无迹”这一招很快也能练成,但他实在是高看了自己的天赋,他在这门武学上的进度甚至还不如“南山晓雪玉嶙峋”!起码他在练后者的时候还能每天都能看到一点可见的提升,可他在练习前者的时候却只是把挥枪的动作招式练纯熟了而已,对于“虚实”到底是如何产生转换的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
莫非我其实并不是我所以为的武学奇才?
有时候沈稚珪也会情不自禁地在沮丧中怀疑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后很快又振奋起来。
……
刻晴发现,沈稚珪居然不练剑改练枪了。
虽然在她处理完公务后——她每天处理公务都要都很晚才能下班,原本她以为那时候沈稚珪已经睡下了,可沈稚珪也不清楚到底是弄清楚了她的上下班时间才故意如此,还是真的按他自己说的那样在那种时候对于他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不过他的夜生活也就是看那些从万文集舍买来的杂七杂八的书罢了,但每次她从月海亭回来都能看到沈稚珪的房间还亮着灯,她要求沈稚珪陪她一起练剑沈稚珪也不会拒绝,依旧还是用剑法跟她对练就是了。
但刻晴总觉得他这种态度不对。
“什么不对?”
“我府里的人说,你白天的时候开始练枪了?”
沈稚珪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也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练就练而已。”
“但你这样三心二意,如何能在武学上取得成就?”
刻晴站在庭院里,看到少年脸上散漫的神采,就蹙起眉头,认真地说。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那在玉衡星大人你看来,所谓在武学上取得成就是以什么为标准呢?还是说,你觉得我按原来那条路走下去,就可以打败你们这样的拥有神之眼的人吗?”
“可你这样更不可能打败我!”
“想不到玉衡星大人你居然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期待,我是应该受宠若惊吗?”
刻晴也说不清楚沈稚珪到底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心实意,你说他是阴阳怪气,但那张脸上的神采从始至终都是那般散漫,你说他真心实意,他也不像是真的受宠若惊的样子,好像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人能真的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所以行事飘忽不定,前一刻你觉得你跟他已经是推心置腹的关系了,但下一刻他又会用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神来看你,让你以为你们两个不过是在某个盛夏的雨天躲在同一处屋檐下交谈的、等雨过天晴之后又会各奔东西的陌生人而已,所以她没来由地恼火起来,又拔出了剑,对沈稚珪说:“拿起你的枪!”
“我的枪法水平还没有……”
“我说,拿起你的枪!”
“是月事来了吗?”
刻晴听到少年在小声地抱怨。
她顿时就更恼火地朝他看去。
沈稚珪还以为这是在催促他,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朝庭院边的武器架走过去,同时在心里打算赶快把那招教会好搬出去——
虽然实际上刻晴对于他搬出去这件事态度很奇怪,总是说他到现在还没有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她还要继续监督他的所作所为。
沈稚珪自觉他也不是个反社会分子,虽然到处找神之眼的持有者挑战或许会让人觉得他有武疯子的倾向,但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觉得他跟别人的切磋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对璃月社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就随她怎么想了,虽然住在别人家里他就不好意思按照自己以往的生活习惯在犯懒的时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就是了,但要是刻晴真的学会了那招,他说不定就直接走人了,要是刻晴还是用那种说辞,他就打算直接跑去蒙德找新的机会了。
记得风花节好像是最近这几个月吧?
而且也没有听到蒙德最近在闹什么龙灾。
那就说明特瓦林还没有苏醒。
说不定到时候可以蹭一下某黄毛旅行者的功绩,一举获得蒙德那些神之眼持有者的认可呢?
他不免有点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