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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沈稚珪只是遗憾地看向手中的长枪,心想时机果然还是把握得不太对。
而刻晴这时候心里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这才过去多久?甚至还没到半个月,他就已经能用枪给自己造成这种麻烦,自己一个不小心都得翻船,而且……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少年的那杆长枪的轨迹,发现彼时的长枪并没有受到任何雷元素的影响而减慢半分速度,这岂不是说他用枪的时候自己甚至都没办法按以前那样用雷元素来克制他?
难不成这货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天赋满到快要溢出来了?
自小就被众人当成天才中的天才的刻晴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第二十二章:仙人弟子(2)
但很快刻晴就意识到,沈稚珪的枪法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变成这副模样,而之前几天还是那种样子,定然是有了什么奇怪的际遇,而不是自己一个人闷头苦练就能练出来的,就问:“你白天去哪了?”
“去玉京台了。”
“你去玉京台干嘛?”
刻晴一脸的狐疑。
“之前跟香菱交过一次手,后来她说她的师父想要见我一面,我就上门去拜访了那位香菱的师父,也交了一次手……”
“这么说来,这几天你都在璃月港中到处惹是生非?”
刻晴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眼神一如新硎的刀剑,狠狠地扫过眼前这个少年。
“只是友好亲切的武学交流而已,那位萍姥姥还让我有问题可以再去找她请教呢。”
沈稚珪只是说。
刻晴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就扬起纤细的眉毛,说:“这种说法,就算不是要让你当入室弟子的意思,最低也是想收你当个记名弟子。虽然我不太清楚那位萍姥姥的具体情况,但香菱的枪法不差,能教出香菱的,必然也是一方人物,你不妨明天就带上束脩去拜师好了。”
沈稚珪犹疑片刻,却说:“我没有要拜师的意思。”
“为什么?”
“只是不想被绑住了而已。”
刻晴听到他那么说,不免愣住了,她很快想到了他当初说的所谓要去找到那个诗意的世界,想到了他的吟游诗人的身份,想到他最终或许还是要离开璃月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大概真的只是因为盛夏的暴雨而逗留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于是她的语气莫名低落下来,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玉衡星大人?”
“至于你教给我的剑术,该教的你已经教完了吧?剩下的只能靠我自己悟出来而已,所以,到时候你想走的话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沈稚珪看到她这种样子,顿时就奇怪地说。
“难道你以后都会留在璃月港吗?”
“这个嘛,目前说不准。”
“所以我那么说有什么问题?”
沈稚珪顿时摇头:“应该没有……吧?”
“哼!”
刻晴听到他那么说,顿时就转过头去,想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少年忽然开口,说:“只不过,虽然我不想拜她为师,但我想换一种方式跟那位萍姥姥合作,这种合作方式或许作为玉衡星大人的刻晴大小姐你也会有一点兴趣。”
“不要用那种乱七八糟的称呼来叫我!”
刻晴顿时就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又小声地说:
“而且明明就可以那么自然地叫出香菱的名字……”
“玉衡星大人?”
沈稚珪实在听不清楚,就问了一声。
“你要跟她合作什么?”
刻晴清了清喉咙,就重新把话题带回去。
“说起来,玉衡星大人你觉得我那一招怎么样?”
“哪一招?”
“就是最后那一招……”
沈稚珪用手中的长枪挥成一个完美的圆弧,说。
“如果你施展的时机可以再完美一点的话,说不定你就真的能打败我了。”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我说的其实并不是胜负,而是那一招的实质,”沈稚珪将那杆长枪的中间握在手中,使得枪头可以近距离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伸出左手在那个近在咫尺的枪尖弹了一记,说,“你那个时候应该察觉到了吧,你的雷元素没有办法对当时的这杆长枪造成影响,或者,甚至于可以说,在这枪尖的所过之处,一切的元素力都近乎湮灭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刻晴仔细地想了想当时的情景,然后不置可否地说:“那又如何?”
“那么,如果雷元素可以被清理,那么,在璃月这片大地上魔神战争之后那些战败的魔神的残骸衍生出来的邪祟、妖魔以及怨灵,乃至于残骸本体以及遗留的怨恨呢?”
沈稚珪只是云淡风轻地说。
“不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刻晴下意识就说。
“我也没有说是现在就要去清理,”沈稚珪摇了摇头,说,“或者可以这么说,我只是提出有这么一种可能性,就像是我在筹备一个商业计划,需要你和那位萍姥姥对此进行投资,帮助我完成这个计划。只要我是真的可以彻底清理或者说净化魔神的残骸,完全消灭那些邪祟和妖魔,对于璃月来说,对于你们七星来说,也是善莫大焉吧?”
刻晴顿时认真地审视了少年一眼,沉思良久,最后说:“你真的具备那样的能力?”
“应该不会有错。”
“明天你带我去找那位萍姥姥,到时候我会亲自验证你所说的一切,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这种事,那么,我对你进行投资也不是不行,”但刻晴还是怀疑地看向少年,“可你现在最需要的,难道不是那位萍姥姥的教导吗?”
“其实是因为我在另一门武学的修炼上需要大量的石珀……”
沈稚珪顿时就说。
刻晴就沉默了片刻:
无论怎么看,这个少年的说法都像是那种满口荒唐的商业计划想要引诱别人投资最后把投资资金全都卷走的骗子才会说的话。
但不知为何,在少年提出这个说法的时候,她偏偏想要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大概是这个少年确实是如他所说,天赋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所以就算现阶段做不到,日后也未必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