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2）
有一说一，黑塔确实成熟——
指熟透了返老还童。
也确实独当一面——
指一个人忙活研究度过了好几个琥珀纪都没脱单，找到艾丝妲之前一直自己伺候自己。
天才的自恋之处，在微妙的地方让黑塔产生了误解。
“那，空博士，艾丝妲的报酬由我来支付，可以么？”
“……行行行，你来，给你一个关心晚辈的机会。”
空满脸扭曲地往门口走，那两腿岔出去快八十度的奇异走姿证明他已经快被黑塔给气死了：
“你可别因为这事儿又跟小姑娘闹掰了。她确实需要你的保护，但有些方面你保护她她反而可能跟你急眼——黑塔，你还得好好学学怎么当个合格的长辈！”
“怎么成为合格的长辈？啊，空博士，您不把人偶带走吗？”
“你要是真想给艾丝妲顶锅，就把你本体的家庭住址给我，我保证上门去膈应你！送个人偶什么意思？”
等那略显暴躁的声线消失在办公室传送点的另一端，黑塔也有些错乱地解除了人偶的连线。
她慌了——甚至有点想去求助阮梅，遇到这种男方要上门拜访的情况该怎么办。
如果是普通男人，就算是别的天才她也会断然拒绝，但对空，她承认她是有一些出于激素影响的奇妙感觉。
“其实也不是不能把人偶的感官同步……是讨厌人造肌肤的关系？还是不希望我毫无反应？我可以模拟和操纵出拟真的效果来。”
这家伙居然还分析起来了。说她不谙世事当然不至于，但她对空的种种反应跟需求总是微妙地理解出错，同时她也缺乏某种羞耻心：
“或者是因为诚意不够？必须得是我本人……好像有道理，这种规模的合作就算不以婚姻为纽带，起码双方付出得对等，无论是人格还是身体都要有直接接触。用人偶确实有点太敷衍了。”
她刚打算联系阮梅，但一细想，准备拨号的脑袋又顿住了：“不行，这件事得瞒着她偷偷学……创生大师对于怎么控制雄性情绪肯定更擅长……要是她把空博士给招揽过去……”
87.下一个就是你了！姬子！
“那女人早晚有一天会被别人搞的，还说要教训银狼呢，她自己就欠教训。”从黑塔办公室跑出来半天，空的气头才慢慢消解。
“或许这就是你说的‘天才’的特殊之处吧？”
因为刚刚讨论的内容太过劲爆，派蒙一直找不到插嘴的地方，快把她憋坏了。
“明明我是一头快要因为耕地累死的牛，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以为我是饿鬼？”
空拼命吐槽道：
“派蒙，难道我现在这张脸被阿哈改造成男优脸了吗？是不是看上去特别猥琐？”
“不，光看人畜无害的外表的话，还是挺有欺骗性的。”派蒙刚打算高谈阔论，就被空一手刀打住了。
“行了，知道不是我的错就成，你不要给我加料。”
回到月台附近，两人抬头看向沐浴在恒星光辉中的贝尔法斯特号，空心想要不要提前去跟优菈汇合，派蒙则在想怎么说服空去试试艾丝妲推荐的那家甜品站。
“她可真漂亮。”
但两个思维发散的家伙都被身后冒出来的动静打断了思绪。
到处采购的姬子总算是闲了一会儿，刚往列车赶，就碰到了正在出神的“金银”二人组。
她还以为空在欣赏贝尔法斯特舰体的优美身姿，同样有“怀旧情怀”的姬子便主动靠近，参与对老式巡洋的鉴赏活动：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富有力量与年代感的战舰了，她以后会是我们的伴随护卫，对吗？”
“嗯，在随列车活动的时候，贝法可以分解巡洋舰，藏在她的舰装空间里。”
光是讨论老式舰艇，姬子就能跟明显是此道行家的空聊一下午。
但比起物件本身，其承载的故事更令人好奇，并且她有意把空往三月的情感问题上带，话锋一转，先把话题引到了女人身上：
“贝法是位神奇又优秀的女士……她如此优秀，还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空，我很好奇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着迷的事情。”
“那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哈哈哈。”
空环着胳膊，似乎也很是怀念：
“姬子你怎么突然在意起来了？”
“想增加我对你们的了解——关于你是如何跟优菈还有霍尔海雅相识，我知道了个大概，但贝法在谈及跟你的相遇和生活时，都是笑而不语，避重就轻。”
姬子一撩红发，如同散落的火焰般，空能看到发丝呈橘黄色的反光，温暖又令人安心。
“……这个嘛……倒不是她不想分享，应该是在顾及我的颜面吧。”
刚刚还准备进入“船长”模式跟姬子猛吹一通的空当即摆了一张司马脸：“在港区的时候我有很多女人，理所当然地私生活也比较混乱……要是并非我亲自讲，由她讲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你倒是诚实。我已经领教过你的厉害了——之前我一直想再把艾丝妲邀请到车上来喝咖啡，但她并不喜欢苦涩的东西，后来总是躲避我的邀请，直到昨天那次登车……是她许久以来难得的主动拜访，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姬子微妙地瞥了空一眼：“空，既然你有如此丰富的感情经历，我问个失礼的问题……你有把我当成过狩猎对象吗？”
“没有，但事先说好，这不是因为你魅力不足。”
空摇摇头：“姬子，你应该有所察觉，我曾经遇到过一位跟你很像的贵人，她帮了我很多，但没能陪着我一直走下去。为了不把任何新朋友当成我过去朋友的替代品，我在努力杜绝把印象里的人跟你重合起来。”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