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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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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休得提她的名字!”向月勃然大怒,衣袖鼓风,发丝狂舞,如同一尊魔神与冢眠狠狠撞到一趣。

地上的人除了姬明堂这样的长老外,其他弟子包括路行雪在内,根本看不清两人的身形,等到两人分开,周围的风停了下来,半空中又多了一个人。

那是雪月宗宗主,姬休与。

姬休与一脸苦笑,“向月长老还请息怒,此事交与我来处理。”说着转向冢眠,他打量着冢眠,神色颇为复杂,“冢眠真君,别来无恙。”

冢眠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向月看了好一会儿,末了冷哼一声降到路行雪身边,检查着路行雪身上的伤势,一副不怎么想搭理姬休与的样子。

“我无恙,阿容的孩儿有恙。”说着皱起眉头,掏出一枚丹药给路行雪,路行雪没怎么看,直接塞进嘴里。

“小雪儿,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冢眠很生气,他没想到路行雪在雪月宗居然受到了欺负,还被欺负到想叫人把他带走的地步。

姬休与这时才注意到路行雪身上的伤,脸上闪过担忧,扫了眼被破坏的小院,看向姬明堂语气含怒道:“怎么回事?”

姬明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来就看到冢眠与向月交起手来,还以为屋子是被两人交手的余波震坏的。

“宗主,师尊,”燕寒空走上前,肃声道,“有人刺杀行雪师弟。”

姬明堂神情一变,“什么,刺杀?”

他想起不久前发生在小院的一幕,雪月宗弟子光天化日之下刺杀路行雪,要不是他来的及时,那名弟子恐怕就要被扶渊给杀掉了,一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冢眠讽刺一笑,“这么久过去,雪月宗还是这个德性,连至亲家人都保护不了,早知这样,我就不该答应小雪儿回来。”

姬明堂怒道:“行雪是我雪月宗的人,他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妖族插手!”

冢眠很干脆地朝他翻个白眼,一副不愿跟他多说话的样子,转向路行雪,神情一下变得很温柔。

“小雪儿,你是想离开雪月宗吗,别怕,我这就带你走。”

姬明堂挡在他面前,脸上怒意更甚,“冢眠,这是我雪月宗的事!”

冢眠讽刺地笑了笑,“你雪月宗要是能护得了小雪儿,小雪儿又何必向我求救?”

姬明堂心中一紧,表情沉痛地望向路行雪,姬休与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看向路行雪,尽量缓和了语气问道:

“行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有人刺杀,那你可看到是何人刺杀你的?”

路行雪表情很淡,“那人使用的符箓,我没看见长什么样儿。”

燕寒空在旁也补充道:“弟子是听到爆炸声赶来的,一来就看到行雪师弟受伤倒在地上,凶手已经离开。”

姬休与皱起眉头,什么人敢在雪月宗行凶,尤其还是在雪月宗半闭山门的情况下。

若真有人刺杀路行雪,那只能是雪月宗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雪月宗有人刺杀你?”向月冷声开口,他看路行雪的眼神很冷,不含一丝感情。

路行雪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旁边的冢眠却听得怒了,“向月老不死,你什么意思,难道说小雪儿骗你不成?!”

向月冷哼一声,“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什么人才会来刺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看两人又有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架势,姬明堂颇感头疼地站到两人中间。

那边燕寒空已经检查完现场,确实有符箓留下的气息,倒看不出什么灵力痕迹,想来刺杀之人是怕留下痕迹被人按图索骥,所以才用的符箓。

想到这儿,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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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中不由一沉。

这意味着来人可能真的是雪月宗弟子,甚至或者还是他们比较熟悉的人,怕动手被认出来才选择符箓。

冢眠很愤怒,誓要找出暗害路行雪的凶手,为路行雪讨还公道。

姬明堂自然也是想查清楚的,不说路行雪是他的外甥,光是有人在雪月宗动手杀人,这点便触到了他的底线——只是冢眠一个外族在场,他不好让外人参与本宗事务。

向月则是一副看冢眠很不顺眼的样子,颇有些针锋相对,两人随时会打起来。

路行雪捂住胸口咳了一声,正要跟向月论个输赢的向月顿时看过来,一脸关心地道:“小雪儿,你没事吧?”

路行雪摇摇头,看了眼倒塌半边的小院,眸中闪过一丝怅然。

“冢眠真君,我们走吧。”路行雪不在乎刚才刺杀他的人是谁,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扶渊,《九天回雪诀》已经修炼,姬鱼容的事也有了眉目,现在没有留在雪月宗的必要了。

冢眠顿了顿,似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路行雪的神情,又全都咽了回去。

“好,我带你回轩辕丘。”

“不可。”姬明堂急声道,他看向路行雪,脸上的闪过愧疚自责神色。

“行雪,你放心,我会查清此事,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

路行雪摇摇头,眼神认真地看着他道:“我该离开了。”

姬明堂微微一震,“离开?雪月宗是你的家,你离开……要去哪儿?”

姬休与一脸沉默地望着路行雪,眼中神情颇为复杂。

路行雪向山门投去一眼,淡声道:“我要去找他。”

姬明堂顿时沉默不语。

扶渊当日为了路行雪放弃抵抗,被檀叶寺的人带走,路行雪事后一句话没说,只用所有的时间来修炼《九天回雪诀》,如今体内的蛊勉强被压制住,他会再待不住了。

姬明堂说不出阻止的话,这两个孩子的羁绊他看在眼里,雪月宗虽然有路行雪的亲人,但在路行雪眼中,或许那个扶渊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可檀叶寺,不是那么好进的啊。”姬明堂叹了口气。

路行雪铁了心要走,雪月宗自然留不下他。

姬明堂将路行雪送到山门,一脸不舍,欲言又止。

路行雪能感觉到落在背后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临走前,他瞥到那位向月太上长老冰冷的眼神,也没放在心上。

“行雪,”路行雪顿住脚步,回头望过去,只见姬明堂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你,此去小心……记得,雪月宗永远是你的家。”

路行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转身下了山。

离开雪月宗,冢眠很高兴,说要带路行雪去轩辕丘玩玩,但路行雪哪都不去,要上檀叶寺。

在知道扶渊的事后,冢眠无奈地叹了口气,“小雪儿,你可知这一去会面对什么?”

路行雪表情很淡,眼神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不知道。”

冢眠看着他平静的双眸,想起很多年前的事,不由再次深深叹了口气,他没再说什么,带着路行雪往檀叶寺而去。

有些时候,不管再怎么努力,哪怕拼却性命,或许都不能让事情如自己所愿地发展——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不能啊。

……

山间河畔,清风朗月。

听着山林间的虫鸣,路行雪面上表情平静,心里却颇为焦急。

此去檀叶寺路途颇为遥远,哪怕以冢眠的实力带着他赶路,也得几天。

冢眠原本想带路行雪去轩辕丘修养一阵,但路行雪不愿再耽搁下去,毕竟多耽搁一天,扶渊便要多受一天的刑罚。

虽然系统没有跟路行雪细说,那个所谓的刑罚大阵到底有多可怕,但想也能想得到。

前世扶渊吃过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最后在檀叶寺再也忍不下去,一朝爆发,彻底成魔,走至灭世结局,便能知道,那绝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冢眠看出路行雪平静表情下的担忧,便说起一些往事想让他放轻松。

“你跟你娘长得很像,性格也颇为相似,不过你娘亲外表虽看着冷,心里却住着个固执的小姑娘。”冢眠一脸回忆之色,他谈起记忆里那个人,火光下的脸色显得格外温柔,路行雪不自觉朝他看去,认真听起来。

“她跟小烛是双生子,比小烛早出生片刻,便一直拿自己当姐姐,想要照顾好弟弟。小烛小时候玩心重,不爱修炼,阿容也不会硬拉着他来,会先陪他玩一会儿,然后要求小烛开始修炼,小烛不听,还想玩……你猜你娘是怎么做的?”

冢眠含笑望着路行雪问,路行雪摇摇头,冢眠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几分。

“阿容便跟在小烛身边,一边自己炼,一边大声背诵功法,小烛去哪儿她跟到哪儿,最后小烛实在受不了,就只能跟着她一起修炼了。”

冢眠说完自己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温柔极了,满含追忆,路行雪听着,黑色眸子也浮起浅浅笑意。

“你跟……”路行雪顿了顿,迟疑地开口问道,“我娘亲是怎么认识的?”

冢眠脸上笑容淡了些,像夜间的风划过清浅湖面,带着一种微凉的宁静。

“我跟你娘啊,是在她下山历炼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她跟小烛都还年少,怀着仗剑江湖的梦下了山,想做个快意恩仇的少侠。而我也初次离开轩辕丘,要去人间历炼。”

“那天是个晴朗的天气,她追着一只妖兽进了林子,我在树上睡觉,妖兽一头撞到树上把我撞下来,正好掉到她面前……”

“那妖兽闻出我身上气息,想要我救命,我惊醒正要发怒,阿容踩着剑飞来一把拉住我……她以为妖兽要伤害我,便先救我,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看呆了……”

冢眠脸上挂着笑,目光透过融融篝火,似回到当初。

路行雪双手抱膝,安静听他讲述着过去的故事,那是一段纯粹的、快乐的,充满少年意气与侠义的江湖往事。

三个人,没有种族之分,只凭心意结交,做想做的事,何其开心快活。

路行雪听着那些快乐的往事,想到现今一个比一个惨烈的结局,心里顿时涌起难言的情绪。

当初相识相交时有多幸福满足,如今孑然一身便有多伤感悲凉。

路行雪能猜到后来他们是怎么分开的,虽然人族跟妖族算不上什么打生打死的世仇,但毕竟非我族类,后来又发生过那样的大战。

如今在人类世界是见不到什么妖族的,即便有,也是伪装成人类生活,很少有妖大摇大摆出现在人类世界。

“其实,阿娘是想跟你走的吧。”路行雪轻声道,他想起在望乡台看到的画面,姬宵烛不只一次地说,想要姬鱼容跟冢眠离开。

冢眠神情微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

“我求过阿容,求她跟我回轩辕丘,别去管什么两族之争,也别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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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涯的事,她只是一名雪月宗小小修士,我也只是轩辕丘一只小小妖族,苍生和大义都太重,不是非要我们两个去扛,扛也扛不起。”

“我让她别听她那狗屁师尊的话,越是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的人,越是满肚子别人看不透的揣测……可她被教得太好了……不,是她本来就很好。”

“阿容是个小女孩,一点好吃好玩的就能满足,我送她一串糖葫芦她都能开心很久……可是,她也是个固执的小女孩,有自己认准的道理,谁劝都没有用。”

冢眠怔怔望着篝火,声音越说越低。

“她去了洗雪城,我回了轩辕丘,我以为以后还会见面,这次不愉快的分别并不会持续太久,我等着她来轩辕丘找我,她若不来,我便去找她。”

“却没有想到,那一次分别,便是永别……”

冢眠的声音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但路行雪却听得难过起来。

上一辈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也不好分对错,只觉留下很多遗憾。

沉默良久,冢眠忽然开口问道:“小雪儿,那个扶渊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路行雪也沉默好一会儿,低声回答道:“世上最重要的人。”

冢眠听后笑了笑,满是慈爱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既如此,那便一定不能失去。”说完顿了顿,又加重语气低喃着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不能失去。”

一定……不能失去吗?

路行雪望着散发暖光的篝火,怔怔地出神。

檀叶寺。

路行雪抬头往上看,高高的山峰像根柱子似地矗立于天地之间,长长的台阶几乎望不到尽头。

在山巅之上,有一座寺庙,抬眼望去,那寺庙仿佛飘浮在云巅之间一样。

那便是檀叶寺,无论是谁到来,只能徒步上山,无法靠修为登山的檀叶寺。

冢眠担心地看路行雪一眼,路行雪的身体不好,之前还受过伤,这么高的山怕是攀登不上去。

而冢眠身为大妖,与人族有过约定,是不能进入这些人类世界的修行门派的。之前强闯雪月宗,看在路行雪的面子姬休与没有人追究,否则闹起来,怕是要让两族再起干戈。

“冢眠真君,送到这里已经可以了,剩下的路,让行雪自己走吧。”路行雪认真对冢眠行了一个礼。

冢眠依旧不放心,“小雪儿,这檀叶寺不比雪月宗,让你一个人上去我实在不放心,那些秃驴可比外面的修行者难说话多了。”

路行雪抬头看着他道:“我只是来看一看,尝试着跟他们讲讲道理……出家人,应该还是能讲道理的吧。”

冢眠看着路行雪的眼神颇有些一言难尽,“讲道理?你跟檀叶寺的僧人讲道理?小雪儿,你是要跟他们论佛经上的道理吗?”

路行雪表情认真,“我不太懂佛经,不是要跟他们论佛法,只是想讲讲道理。”

冢眠忍不住问了句,“要是他们不讲道理呢?”

路行雪沉默片刻,抬头望向山顶的寺庙。

“如果大家都不讲道理,那这个世道就乱了,世道乱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冢眠觉得他可能年纪还小,所以想法会比较天真,就像以前的他和阿容小烛那样。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讲道理在很多地方都是行不通的啊。

路行雪没有再多说,沉默地登上台阶。

这些台阶看着就是普通的台阶,但无论什么人来了,都只能一阶一阶地往上爬,半点取不了巧。

山看着很高,真正攀登起来时,发现更高,路行雪走了没多久便有些气喘。

他虽然修习了雪月宗的顶级功法,但依旧不算踏入修行之路,没有什么修为,身体还是跟凡人一样,甚至更差。

路行雪走一阵,歇一阵,别人最多两三个时辰爬完的台阶,他艰难地爬了一天。

在他累得坐下来休息时,不知哪里冒出个光头小和尚,睁着大眼睛好奇盯着他看。

“施主,你这么辛苦爬山做什么?檀叶寺不收香火,你爬上去也没办法求佛保佑。”小和尚不解地问道。

路行雪望着山顶的方向,觉得台阶越来越短了,再努努力,就快到顶了,心里不觉稍微松口气。

他看了看眼前的小和尚,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再次将视线投向山顶。

“我不是来求佛保佑的。”

“哦,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小和尚好奇问道。

路行雪道:“我来找人。”

小和尚眼睛一亮,“你是来找之前那位施主吗?不过他犯了错被关起来了,你知道他犯的什么错吗?”

路行雪转眼看向小和尚,“他被关起来了?”

小和尚觉得这个漂亮的哥哥表情突然有点冷,跟那个犯错的漂亮哥哥一样,不觉往后缩了缩,声音也小下来。

“是啊,师兄们都说他犯了很大的错,必须要关起来好好惩戒一翻……那么漂亮的哥哥,怎么去做错事呢。”说到后面,小和尚一脸可惜。

路行雪垂下眼眸,犯了大错吗?

对错是谁来划分的,谁又来审判对错呢。

路行雪沉默地站起身,再次朝山上走去,小和尚站在后面朝他大声喊道:

“施主,做错事要被惩罚,罚了后才能放出来……就像我每次背错经文,苦叶师兄都会罚我抄十遍,抄完才许我出去玩,所以你现在上山找人是找不到的。”

“他没有错,没人能有资格罚他。”路行雪头也不回,他往上攀登地步伐沉重而缓慢,脚上像灌了铅,然而脸上的神情却是那么平淡而坚定。

小和尚在身后喃喃,“可是,若没做错事,又怎么会被关起来呢?”

终于,当路行雪登上最后一层台阶时,他整个人仿佛要虚脱,双腿更是软得像面条,要扶着路边的大石才能站稳。

前面是檀叶寺的山门,门前有两个僧人木头一样站着,路行雪登上台阶眼神都没往这边瞟一下。

路行雪休息好一会儿缓过气来,慢慢向前走去,走到门前,那两名僧人好像看不见他似的,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路行雪面色平静地走了进去。

等路行雪的背影快看不见时,山下跑上来个气喘吁吁的小和尚,小和尚冲到山门前,已经见不到路行雪身影,懊恼地跺了跺脚。

“哎呀,这位漂亮的施主哥哥已经进去了,这可怎么办?”说着转动圆溜溜的眼珠,朝两名守门的僧人嘻嘻笑起来。

“那枝师侄,若枝师侄,我不想去山下玩,山下腻了,我回山上玩去,苦叶师兄问起来,你们就说没见过我。”

刚才木头一样的两位僧人,此时都露出苦笑,单手竖在胸前,朝小和尚恭敬地行了一礼。

“明叶小师叔,我等不敢欺瞒大师兄。”

小和尚不高兴地鼓起脸,“这怎么能算骗呢,一会儿我离了你们二人视线,你们便看不见我了,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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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见过’了吗?”

两名僧人相视一眼苦笑,知道这位小师叔人小鬼大,歪理特别多,寺里最擅论法的弟子也辩不过他。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小和尚也不管两人有没有答应,从他们中间穿过,蹦蹦跳跳往寺里跑去。

师傅不准他下山,寺里的弟子又一个比一个爱苦修,实在无趣得很,之前那位施主被带回来时他只瞟到一眼,后面也没发生什么,但这次不同,他有预感,这次一定会非常热闹。

路行雪并不知道后面跟了个想看热闹的小尾巴,他一路来到檀叶寺最前面的大殿,里面供奉着一尊大佛,面相庄严,满目慈悲。

当他正想往里走时,面前出现一名僧人拦住去路。

“阿弥陀佛,路施主,请留步。”

路行雪看了这光头和尚一眼,认出正是那日带走扶渊的领头僧人,面色不由一沉,直截了解地问:

“扶渊呢,你们把他关在哪儿?”

苦叶一脸平静地看着路行雪,“路施主,那位施主自有他的去处,这里不是路施主该来的地方。”

“我不该来?怎么,檀叶寺见不得人?”

苦叶面色微变,“路施主慎言。”

路行雪面色平静,语气比面前的僧人更古井无波,“檀叶寺建在这里,自然就会有人来,别人来得,我来不得吗?”

苦叶敛容,沉默看着路行雪不说话。

路行雪抬眼望向某个方向,“你们把他关在那儿。”

苦叶再次变了脸色,看路行雪的眼神不由多了两分认真。

他是听过路行雪名声的,也看得出来,路行雪确实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可为什么敢独自上檀叶寺,还如此笃定指出关押扶渊的所在?

路行雪面上毫无波澜,脑海中系统快吵翻天了。

【宿主快去,扶渊就被关在那边,被刑罚大阵镇压,他已经被困在大阵中七天了,再继续下去,神魂将承受不住崩溃,到时这什么檀叶寺和这个世界都得完蛋。】

【这些个没头发的可真狠,那个刑罚大阵专门镇压人的神魂,能逼出人内心最深处恐惧黑暗的东西,然后再净化掉。】

【所谓的净化,就是把人的灵魂来来往往地鞭笞剥离,将不好的恶的一面给剥出来,这样就会变成一个完美的好人。】

【这不是……人格塑形吗?】

系统没听懂,【人格塑形?那是什么东西?】

路行雪没有回答,他望着刑罚大阵所在的方向,神色有一点冷。

“你们觉得他是应谶之人,身上有着世间最大的恶,所以想要去除他的恶,以此救世,是吗?”

苦叶脸上浮现惊异表情,“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谶言很多人都知道,可他们带回扶渊,将扶渊镇压于大阵中,这本不该是外人能知道的事情。

路行雪冷声道:“带我过去。”

苦叶的神情变得很严肃,“路施主,请回,谶言之事非同小可,不是路施主这样区区一个凡人能参与的。”

“可笑,人为拔除人身上的‘恶’,可又是谁赋予你们判断善恶的权力?”路行雪陡然看向苦叶,苦叶竟被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的眼神给震住,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

又一声佛号响起,声音缥缈而浩荡,分不清是从哪里传出,更看不到说话之人,苦叶却一下恭敬地双手合什,微微低下头。

“路施主,谶言中,灭世者身负世间最大的恶,将携滔滔恶欲,给世间带来灾厄。只有消除此恶,方能保天下苍生。”

路行雪冷笑一声,“这世间的恶能除得尽吗?”

那声音长长叹息一声,“路施主,非要跟老衲争口舌之利,念在你母曾护佑一方百姓,老衲许你前去见一面。”

“苦叶,你带路施主去。”

苦叶恭敬应道:“是,师父。”

路行雪想过扶渊被折磨这么多天,状态肯定不太好,但他没想到,会看到一个不言不语,形如木偶的人。

九根雕刻奇怪纹路的柱子围住石台,石台上四个方位钉着锁链,此时这四条锁链正锁在扶渊四肢上,而他呆呆坐在石台中央,魂魄好像抽离了身体,没有一丝反应。

苦叶似乎对此情况也不太理解,为路行雪解释道:

“被锁在此阵中的人,□□上不会承担什么痛苦,但要面临拷心一关,内心越阴暗邪恶之人,所遭受的痛苦就越大。”

“这位扶渊施主只在第一天时面露痛苦之色,之后就突然安静下来,整个人不言不语地呆坐在祭台中间。”

“我们本以为是不是阵法哪里出了问题,检查来检查去没找到问题,后来拿其他人试了试,结果那人半天就疯了。”

路行雪望着扶渊没挪开视线,轻声问了句,“拿人试?拿什么人试?”

苦叶神情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做了不好事情的羞愧之色,“自然是拿心怀恶念的人试,此阵专为净化人心中的恶欲所设,心中的恶越大,越黑暗,遭受的痛苦也就越大……像天真无邪的孩童,进入此阵则毫无感觉。”

路行雪没有去听苦叶后面的话,他凝视着扶渊,这人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魂魄好像进到另外一个世界,这让路行雪心里有点慌。

他看着不言不语的扶渊,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深沉的痛苦,那种沉到深渊里,被无尽黑暗吞噬的绝望和痛苦。

【系统,他怎么了?】

这个时候的路行雪,唯有求助系统,但系统好像也不懂,有点吓到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啊,剧情介绍都很笼统的,我翻遍资料库能查到的,也只是说主角被困刑罚大阵,锁了七天七夜,被折磨了七天七夜,因过于痛苦最终黑化成魔,】

但是看眼前这个安静得仿佛只剩躯壳的扶渊,看不出他哪里痛苦,但又好像比痛苦更可怕。

路行雪不自觉往前迈步,苦叶一把拉住他,“路施主,那是特意针对为恶之人所设的大阵,你最好还是不要靠近。”

路行雪的名声可没好到哪里去,观他以前行事,心中恶念怕是也不浅,这样贸然进入大阵,又没修为傍身,可能一进去就要痛苦得死去。

苦叶觉得路行雪所为之恶自有报应的时候,倒不用在檀叶寺受审判惩罚。

但路行雪哪里理他,推开他的手要继续往前走,苦叶加紧了力道让路行雪一时推不开,路行雪慢慢转过眼来盯着他的眼睛。

“放开。”

苦叶被路行雪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寒,不自觉松开力道。

路行雪平静地转过身,迈步走入大阵中。

苦叶皱眉看着,忽然瞪大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路行雪竟毫无影响!

这不可能,哪怕是山下劳作的普通农人,进入此阵都会感受到魂魄撕裂的痛苦,轻则昏迷,重则痴傻,甚至丧命,路行雪暴虐城主的名声传遍天下,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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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苦叶瞪大眼睛看了又看,路行雪已经走到祭台中间在扶渊身边坐下,可脸上还是那副淡然平静的表情,看不出半丝痛苦。

到底是没影响,还是说太能忍耐?

路行雪没管外面那些看到的僧人怎么想,他握住扶渊冰凉的手,不等说什么,眼前骤然一花,突然变幻了场景。

一幅幅画面走马观花般从路行雪眼前闪过,每幅面面中都有同一个人的身影,年岁虽然不一样,但路行雪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不同时期的扶渊。

他来到了扶渊的记忆幻境。

年少时的扶渊,穿着一身单薄破旧的衣裳,赤脚站在冰天雪地里,前方一丈远的地方是温暖的屋内,点着明亮的烛火,一家子围在炉子旁高高兴兴地吃年夜饭。

没有父母依靠的少年自然是不能和叔叔一家坐在一起吃饭的,还莫名惹怒婶婶,被扒掉鞋子赶到庭院罚站。

等时辰到了,少年迈着艰难的步子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一路留下斑驳血迹。

雪地罚站受凉,少年发起烧,在硬床板上躺了三天,差点一睡不醒。

三天里,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同族的少年小姐们欺辱他,拿他当取乐的玩意儿,连府中的下人都没将这个曾经的嫡少爷放在眼里,动辄破口大骂,偶尔动起手来也是有的。

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欺辱,还有做不完的活。

路行雪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发生在扶渊身上过往的一切。

这些记忆里的扶渊,跟他见到的扶渊大不相同,记忆里的扶渊,像块沉默的石头,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欺负都不会作声,甚至连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能养成这样麻木的习惯,说明已经受过太多。

画面再次变化,那些欺负过少年扶渊的人,似乎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骂过他野种的男仆,因为常去逛窑子而染上脏病,被赶出府,家人也丢弃了他。

撕破他衣服的小少爷,莫名其妙摔断了腿。

把他唯一的一床被子淋湿,扔到地上踩的婢女,掉进冰冷的湖里险些丧命,从此落下病根。

还有,在他养伤期间,端来馊掉的饭菜,并对他毫不客气辱骂的仆人。

被他微笑着,一下一下,把脑袋砸向桌子,砸得鲜血飞溅。

从童年到少年,一直受欺辱,在周围人眼中,从未反抗过,连吭都不吭一声,软弱到了极点。

然而背地里,所有的欺凌全都报复了回去,却无人知晓,直到路行雪随着观看过往记忆,这人在他眼前再无半丝遮掩。

第74章 (四更)

路行雪旁观着扶渊的悲苦人生, 分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或者什么滋味都没有。

作为一个反派,有这样的身世与童年, 似乎再寻常不过。

而扶渊从小就具备的心狠手辣,更是反派标配,他根本都不需要黑化, 因为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这样的人,心志会有多坚定,什么样的痛苦才能打倒他呢?

或许是一幅幅画面跟幻灯片似的, 路行雪看得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很难代入进去。

虽然知道画面里的人是扶渊,内心也没起什么波澜。

一幅幅的画面飞快掠过, 忽地速度慢下来, 从幻灯片变成电影。跟现在相差无几的青年站在阴影里, 身形瘦削单薄, 微垂双眸, 看不清脸上神情。

前方光线明亮的走廊下,两个人正在大方密谋着什么, 一点不担心被听见。

“……你那个侄子能有什么修行天赋, 过得比下人还不如, 真要有本事, 又怎么可能任下人欺辱?”

“那贱种确实有修行天赋,而且天赋还很高,没人教他修行, 他靠自己便修到了筑基——”

“筑基!这不可能!”其中一人尖声喊道, 显然极不相信。

“可不可能你们测一测就知道了。”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况且, 他虽然看着懦弱无用,但你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

“哦,对,他父亲可是修行天才,可惜英年早逝……这样的好苗子你扶家竟然不自己留着,要卖去城主府给人当药,真是糟蹋啊。”

中年男子又是一声冷哼,“又不是我生的,留下来有什么用,反正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卖就卖了,得了资源给我亲生儿子用不更好?”

“哈哈哈,说得好,扶家主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你这笔买卖我接了,正好城主府的人还没凑够,送来一个刚好。”

“城主府?那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画面破碎,声音远去,只剩全然的黑暗。

路行雪以为记忆至此为止了,但他没有醒来,这代表扶渊也还没有真正醒来,他现在还在扶渊的记忆里。

“滴答”“滴答”——

不知哪里的水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耳边似乎还有一道很浅的呼吸声。

路行雪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此时的五感非常真实,但又并没有变成记忆里的某个人,依旧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存在,只是一切都变得更加真实起来。

现在似身处一个小小的空间,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那道浅浅的呼吸很可能就是扶渊的。

这是什么时期发生的事,扶渊现在又身处什么地方?

路行雪感到一股沉闷窒息——不,这也是扶渊的感受。

外面有声音传来,路行雪凝神细听,这些人说话有气无力的。

“……快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只有死在这里。”

“我不想死,才刚拿到手的机缘,还没有炼化变成自己的……只要能从这里活着出去,我必将超越那些所谓的天子骄子,闯出一翻名头来。”

“有活着谁想死,可我们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不仅修为被压制,还得像凡人一样每天进食,否则只会越来越衰弱直到死去——哈,像凡人一样死去。”

各种抱怨谩骂声响起,听起来应该有好几个人,而他们全都是修行者,似乎是到某个大能的秘境探索,结果被困在了这个奇特的地方。

路行雪听到有人磨剑,各种抱怨声突然停了下来。

“天都兄,”一道异常嘶哑的声音响起,之前一直沉默没说过话,此刻开口所有人都安静听着。

“那张古怪的皮你也看到了,现在我等都陷入了绝境,不如试试……”

其他人依旧没开口,只有男子嘶哑的声音,和剑在石头上摩擦的刺耳声响。

但路行雪能感觉到,气氛变得诡异紧张起来,他身边那道浅浅的呼吸也骤然一紧。

半晌之后,另一道嗓音响起,显得有些虚弱,慢慢地一字一句问:“试试?你想怎么试?”

“呵……”磨剑的男子轻笑了声,“你那道侣本就重伤,全靠你给她输灵气撑着,这种情况下,天都兄你能坚持多久?而若你俩不在了,那小小孩子,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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