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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时运不济。
“偷渡军火、未经许可进行大范围宗教活动、诈骗大额钱财、拐卖人口”
在一条条罪状列出后,原本还想挣扎的人望着他们冷漠的面庞,逐渐心如死灰———如果不是得到批转,是不会有这么多武警包围他们。
面对此等视旁人生命为无物的家伙,法律会给予他们相应的待遇。
之后,以盘星教高层及部分咒术师的处决为开头,咒术界的事宜与判决案例正式在官方备案。
拼命抵抗的,也只剩下咒术界高层、加茂家、禅院家和部分罪大恶极的诅咒师。
当然,这些都不是小孩子们该烦恼的事情。
天内理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草坪上,再坐起来抬头一看,前面陌生又熟悉的景象正是被摧毁的、自己之前居住的地方。
“你不用背负起那莫须有的责任咯~,快点感谢悟大人吧!”
早就觉得无聊的五条悟蹲在一边,上下晃荡天内理子扎得整齐的小辫子,任由她张牙舞爪地反抗,自己全部灵活地躲了过去。
“什么嘛区区白毛。”
这样顽皮捣蛋的小屁孩最终帮她推倒了盘星教?看起来就像是诈骗吧!
天内理子没信他说的话。
准确来说,她不太敢相信。
“是真的,理子,你接下来有想过要去哪里吗?”
与之相比,夏油杰的话就可信得多,更别说他为了可信度,指着前面一排排被送上警车的人跟她讲解。
“我”
天内理子犹豫了一下。
这是在,商量她的去处吗?
她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身上背负的压力一下子就消失,面对多出来的、未来几十年的人生,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两个人没再添油加醋,静静等着她说。
“我想去能够幸福生活的地方。”
既然活下来了,那稍微期待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第 114 章
总之, 一切事情似乎都迎来定局。
“被收养了。”
五条悟软哒哒地趴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给卡维讲述了天内理子的情况。
天内理子所期待的幸福,是正常的、与咒术界毫无关系的、有着家庭联系的普通的生活, 可真要算起天降之灾,或许能过上这种生活,并且安享晚年的人都已经称得上是极为幸运了。
无法确定后半段, 所以,五条悟在前半段的选择上格外认真。
“我让他们帮忙找了个还不错的家,理子她自己也确定了, 或许会过得还不错吧。”
五条悟一个翻滚, 滚到卡维腿边。
“这不是很好吗。”
卡维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头。
“要是不放心的话, 时常过去看看吧。”
“嗯,知道啦~”
假如对天内理子来说, 那样的生活称得上幸福。
那么对他来说
五条悟悄悄看了眼卡维, 又在周围扫视了一圈。
[维持现状,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吧。]
所以, 哪怕是[六眼]的神子,也会折服于普通人所定义的幸福当中吗?不过,撇去他身上的职责、能力, 他那性格与心智却又只是稍稍比同龄人成熟了些, 过着这样的日子, 似乎才是本应该有的常态。
会调皮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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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 惹人生气。
会卖萌撒娇, 规避责任。
这么看来,他其实还是很幼稚啊。
“呦~, 几天不见就退化成史莱姆了吗?”
津岛修治蹲下来,学着卡维的样子呼噜呼噜他的头。
这白色的头发上并没有覆盖[无下限]。津岛修治的手也快, 碰到这长势不错的白色森林以后,就胡乱地搅了几下,顺利擦出静电,让它们变得挺拔———炸毛。
还是一只发霉的史莱姆。
五条悟自然不可能任他动作,一翻身就拍过去。
闪避成功。
津岛修治退至织田作之助身后,欠揍地伸出头来,吐出舌头。
织田作之助稳稳地不动,任由两个人绕着他玩起“绕柱走”的小游戏,直到两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停摆。
“唔,是新书吗?”
坐在另一边,看见稍显空白的稿纸,津岛修治有些疑惑。
“嗯,这次,想写怨灵与少年们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指向性很明显。
或许,织田作之助也没想过把它发出去,就像挂在墙上的两幅画、堆积在各个地方的小零食、随处可见的消毒器材、已经装修过很久的房子一样,这是独属于他的记忆方式———尽管参与得不多,却总能听见一些倾诉。
“是非常勇敢的少年。”
织田作之助也伸出手,将五条悟逆着的猫毛捋顺。
“那是当然的啦!”
五条悟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聪明也最厉害的人,随随便便一找就找到了这么个好地方,远远地把那些糟心故事甩在脑后。
他伸着头,凑过去看。
比起开头,更先定好的是结局。
———【少年们携手战胜怨灵,在升起的黎明前拥抱。】
啊,是事实,也是祝福呢。
“太狡猾了啊织田作。”
假设遇见不肯吐露真心的人,那就先一步诉说祝愿吧,这是织田作之助自己本人不知道,却每天都在认真实行的方法———毕竟,谁会愿意拒绝一份这样的礼物呢?要是有,那也一定不是住在这里的人。
[要是没有他们算了,也不会变得更好。]
五条悟放弃抵抗。
不,应该说,他早就丢兵弃甲了。
卡维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他突然间想起艾尔海森与他昨日的谈话。
“你是说我们这这里待着是有时间限制的?”
突如其来的话语,冲散了卡维因为这段时间的清闲,所获得的愉悦感。
“嗯。”
艾尔海森别开头。
更早之前,或许是在他从另一个时间回来之后,他就早已知晓了。
这个时候说,也只是挑了个万事解决的机会,说得太早,卡维瞒不下来,所有人都会不安。
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看了眼卡维。
对方低下头来思索,以他这个位置,正好看得见那脸上变来变去的复杂表情,许是知道这个真相的冲击力太大了。
[不过,本来就知道会回去。]
艾尔海森敛眸,悄悄盘算着各种处理后续的方法———包括几位孩子的身份、正常生活的资产。
卡维会沉默也很正常。
几条狭窄的小路,在不经意间交缠在一起,变成广阔的大路,临近终点时,却有一条独自离去。
留下那一方会很伤心。
走的那一方也会伤心。
“我们不能留下来吗?”
他一时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话说出口后,他又沉默不语。
他能丢弃他的过去、他的故乡、他的所有记忆与友人,滞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吗?
进退两难。
有强制的选择后,或许他还感到些许庆幸———至少,不是他自愿丢下了这些孩子。
[真是自私啊,卡维。]
他攥紧拳头,谴责起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尽管这是人之常情。
艾尔海森盯着卡维攥紧的拳头看,等看得拳头松下来以后,也知道卡维自己想开了。
“我得找个机会和他们说。”
卡维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恼中。
“我真怕一走掉,他们就会遇见什么严重的事情,就像之前那堆莫名其妙的事故一样。”
“相信他们。”
艾尔海森有些无奈。
或许是源于之前的努力所带来的自信,他觉得即使自己和卡维走了,其他人也仍能正常地粘合起来。
面对无法知晓的未来,他却能确认,孩子们能如他们所期待的一样,会过上还不错的生活———互帮互助、自我成长、改变烦心的事情,充实到足够压下他们离开后的不安。
只是,卡维的余光里,见着这个家伙把书拿倒了。
于是回忆中断在此处,剩下的交流,或许还会延续到离开的前一刻。
[当时没能笑话一下他,真可惜。]
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见他们自己能玩成一团,卡维也不过去凑热闹了,他今天想找另一个孩子说说。
以前觉得慢慢来不错。
现在却突然发现没时间了。
他边走边看,正好抓到了那拐角处的白色衣摆———长长的,露出一点点,很快消失了。
在大部分时候,费奥多尔像是一只挪动的仓鼠,悄悄带着存粮走掉,又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出现。
卡维起身,跟了上去。
费奥多尔选了靠南的小房间,稍稍有些偏远,却也符合他喜好清净的性格。
当卡维跟着他时,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见这位相当热情的另一位大家长盯上他时,也只是继续往前走,开门,道一声“请进”。
费奥多尔邀请卡维坐下。
他大概猜到会有这么个时候,卡维有着与艾尔海森截然不同的热情,概括下来,就是容易操心。
相较于其他几人而言,他颇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也称得上一个异常,在察觉到卡维在各种细节上的小心思以后,就知道自己得了重点关注。
———所以,会怎么说呢?
费奥多尔稍稍有些期待。
大概是从卡维眼神都不敢乱飘的认真里开始的,没有谈论到他原来的生活,只是问了问现在感觉还习不习惯。
“您很细心。”
“还好。”
“没什么不习惯的。”
费奥多尔回了客套的语句。
“我是说你会觉得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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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平淡的生活?”
卡维鼓足勇气。
“对于我而言,这样的日子已经格外奢侈了。”
毕竟,他拥有的家庭也只持续了几年就被自己毁掉了。
费奥多尔意识到这样拐弯抹角或许还会把话题扯得更远,于是认真了一下。
但卡维接了下去,热情得像是把自己的心脏刨出来给他看了。
“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看见你们,就会很高兴。”
他有股坦白的冲动。
“我曾经有个并不愉快的童年,也在后来为了弥补那种创伤做出许多事情,直到现在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改不过来。”
“我很高兴,你们不像我一样,至少,看见你们时,我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
卡维知道费奥多尔的经历,瞒着其他人,艾尔海森跟他讲过。
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
但好在还来得及。
卡维看着他,恍惚间将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他重合了起来,但他知道这是一种错觉。
毕竟,卡维变成了不那么成熟的大人,费奥多尔还是一个有些成熟却仍显青涩的小孩。
“”
费奥多尔稍稍有些无措。
俄国的文化在真情表露里,总是有很多含蓄的地方,他可以猜到卡维的大致反应,可面对这样的话,却也陡然升起一种陌生感。
但他很快回神,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低低垂下眼睑,凝视着手中存在的空气,格外认真。
如果此时回答,那应该这样说:
“遇见您与老师,我也很高兴。”
他曾设想过自己没遇见这些人时会走向何处,最可能的,大概是顺着自己狭隘的愿望,走向一道紧闭的窄门。
门的一头,是无限的自我规制,堪称残忍,堪称束缚。走进去,他不会有好结局,他的罪孽,也将成为遮天的黑雾。
所以,该称之为幸运,也该称之为高兴———为现在更为自由的自己感到高兴。
最好的是,谁都说出来了。
余下,只留一片心照不宣的沉默。
第 115 章
那天的沟通似乎得到了成效。
总之, 费奥多尔算是愿意多踏出自己的小地方出来喘喘气了。
可卡维还是很紧绷,这种紧绷也并非是因为什么外界带来的压力,只是他得知自己即将离开以后, 想要多准备一些东西———除开艾尔海森所想的那些,或许还有一个额外的回忆。
[回忆啊]
尽管不是很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但他还是这样想了。
记录下来的, 是记忆。
未来会忍不住想到的,是回忆。
他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也知道孩子们对他们有多依赖, 所以, 现在的生活, 是一定会被记下来的说不定,会回想很多次。
意识到这种可能, 他更加遗憾, 也有些庆幸。
离开已成定局。
那就会向着让剩下来的这段时间尽量美好一些。
“还剩几个月吧,但是还是很短。”
短到见不到他们长大成人, 短到只能跨过一个新年。
于是,他推掉了剩下的那些工作,在家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也许是出于一种独特的敏感, 最先感知到这种焦躁的, 其实是甚少主动麻烦卡维的晶子, 她凝视着卡维那些与寻常无异的举动, 发现他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大事———就像接来新的孩子时会仔细准备一番一样, 即使现在没有新成员,但卡维仍保持着那样的状态。
于是, 很容易得出结论。
“卡维,不对劲啊。”
在某次与织田作之助的交谈中, 她说出了这点。
“嗯很着急的样子。”
织田作之助还在写自己的记录。
他时常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于是晶子面对他,与他讲话时,也总是轻松得像谈论路过看见了一只小猫小狗,或是像说起窗台的太阳正好。
“大概是遇见什么让他觉得担心的事情了吧。”
“你觉得什么会让他觉得担心?”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
能让卡维担心的,一定是与他们有关的事情。
相处了这么久,他们大约也是能摸透两位家长的心思的,于是在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他们又讨论起另一位,常常不显山露水的艾尔海森。
“他没避开我,在准备很多东西,关于我们的,大概能用到大学吧。”
织田作之助放下笔,有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他们,是要出远门吗?”
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吧。
不,还是不合理。
于是,他们转头询问了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得更加聪明的津岛修治。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要回去了吧。”
津岛修治曾经以一个极为幼稚的称呼在心里喊过两人———小精灵,虽然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里,只有兰那罗形态的卡维扯得上这种称呼,但他还是坚持着这样想。
小精灵,是童话里的美好东西,源于孩子的幻想,或是故事中的梦幻情节。
那么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人,津岛修治遇见他们时,也曾一度怀疑过这是不是幻想,于是如此称呼再合适不过。
“回到哪里?”
“他们原来生活的地方。”
其实在这个家里,早就有人猜到了。
只是不说,大概还能瞒一会儿。
津岛修治叹气,却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或许也通过短短那么一段时间改变了吧,很明显,现在连一点颓废的念头都会掐灭在心底,变成轻飘飘的灰尘,消散在一片情感组成的海洋中———这么一来,他知道自己的阻拦也不过是会变成两人的压力。
所以,不敢说,不敢拦。
他一直都很胆小,连同位体的自己也是。
“”
晶子仗着自己大姐头的特权,拍了拍他的头。
“既然猜到了,那就努力留下美好的回忆吧。”
或许是生活得久了,连思考方式都差不多,所以在一开始,他们的脑回路似乎与卡维重合了,不过两方似乎都没怎么意识到。
于是就开始了一段非常非常,互相关爱的生活,连日常的问候都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玩笑变成了更温和一点的“吃了吗”。
“今天怎么样?”
“还不错。”
“那么,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结果,这番兄友弟恭的状态,让唯一受害者五条悟有些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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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们在干嘛啊?!”
别扭,实在是别扭。
平常互坑的小伙伴不来耍了,两个唯一比他大的大哥大姐常常用“慈祥”的眼神看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中也、不熟的费奥多尔和最近回不来的乱步正常点,再这么弄下去,他都想投奔夏油杰和硝子了。
“不就是要走了吗?看样子也还有点时间。”
说起早,其实还有看穿这几个不同力量体系的五条悟猜得更透彻,毕竟他拥有唯一作弊器———“六眼”。
虽然也能理解这几个家伙的行为,但他的想法更为冲动直白。
“就算舍不得也没必要这样吧,整天克制着表演其实自己也不开心。”
在某方面,他是很大胆的家伙。
毕竟是养尊处优、能力强大的五条悟,胆子大得不是一点两点,想让他为了觉得错误的方法收敛起来,那可真称得上是痴人说梦。
“不是很快了吗?正好有个特殊的日子,在那上面多下点功夫吧。”
于是他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句,等他们改回来才打算回家住着。
“说得也是。”
至于那个特殊的日子———7月9,是卡维的生日。
算上来,他们在早春、春日、晚春来到这里,又在春夏交汇之际开启各自的解决麻烦之路,现在面对着的其实是有些燥热的夏季。
也只有屋外的蝉鸣声和逐渐减少的衣物能提醒他们了。
那就准备吧。
在这个日子,迎来一场欢庆。
“扣、扣。”
织田作之助撬开费奥多尔的门。
“喂,中也。”
津岛修治叫住了最小的弟弟。
“早点回来吧。”
晶子在给乱步和甚尔打电话。
于是,卡维突然发现,他们变得神神秘秘,不知道在筹划些什么,这也让他感觉更为心虚。
“应该不是坏事?”
也没吵,也没闹。
或许是到了固定的年纪,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正好不方便让他们知道。
卡维自认为是个开明的家长,于是也不去窥探,只是不免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围着幼鸟塞虫子的鸟妈妈。”
“!”
卡维一惊,又开始和艾尔海森反驳起来,这又将刚刚的焦躁揭过去了。
时间流逝。
或许卡维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很少记得关于自己的事情,常常是朋友准备了礼物,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生日。
所以,今天也没想起来。
临到起床,打开房门,面对满屋子装点好的饰品时,他还斟酌着开口询问今天是什么节日。
“不记得了吗?”
“不太清楚啊。”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地围着他说起关于生日的祝福,可能想了很久吧,说了半个小时也没说完。
几个人脑袋一拱一拱地把他往前推,推到餐厅,大概有个半人高的蛋糕放在上面。
比起熟练工精致做起的纹样,它显得有些简陋,但大量的水果堆砌在上面,又显得诚意满满。
“早上过生日吗?”
“因为要从早上开始开心一天啊。”
其实是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捣鼓房子,准备惊喜,不过这样说也没什么错。
卡维现在确实开心,从早上就开始开心了,大概还能持续好久。
“生日快乐。”
某位学弟也走出来,将蜡烛点上,又将灯熄灭。
窗帘的质量实在很好,两层拉起来,倒像是真的到了夜晚,唯有前方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了这小小的范围。
他们感觉,卡维的头发在烛光的映衬下更亮眼了,就像卡维本人在他们心里一样。
“该吹蜡烛吗?”
“当然啦!”
人越长大,越会将爱缄默于心,直至现在,也不过是像一样把点燃的蜡烛从心口捧出。
卡维把自己的火焰分给了其他人,却全然不顾自己滴落出的蜡油,凝在地上,永远地缺失。
于是,孩子们说:我要切一段自己的,分给你,直到它变成可以点亮天空的星星。
而他们也确实做到了。
“我知道了,谢谢。”
卡维妥协般笑了笑,将燃烧的蜡烛吹灭,明着将自己的愿望说出口。
“我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也希望,你们可以好好长大。”
他端过蛋糕,接过了祝福。
有人说,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准了,但卡维觉得,只有在此时说出来,它才是最准的,因为总有在旁边倾听的会帮助他实现愿望的人啊。
“”
一瞬间安静,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此地举行了心灵的狂欢宴。
似乎有谁在角落里笑了。
卡维隔着蛋糕,与被推过来一起被围在中间的艾尔海森对视一眼,在这种氛围下,他们似乎都松了口气。
———看来是不用担心了,他们早已学会了爱的各种方式。
第 116 章
这日子过了, 一切都回归正轨。
该处理的有关于异能者的、咒术师的事情,也并不会带到这个小家中,于是所有人的状态都称得上一句闲散———至少没有遇见什么危及存亡的大事件。
时至现在, 夏。
那便迎来了一个漫长的暑假,燥热的空气笼罩在四周。
卡维面对这种熟悉的天气,倒有种回到须弥的自洽, 毕竟那里连冬天都没有,四季都称得上一句炎热,更遑论到了沙漠考察的时候, 他差点因为缺水热晕, 所以也对此没什么排斥感。
可惜, 家里有几个比较敏感的。
超出承受度的温度一出现,就让几位脑力派放弃思考———本就因为繁复的思绪在脑中冲撞而感到疲惫, 现在就是累上加累, 恨不得每天躲到冰箱里才好。
某次,看见快要融化在地毯上的家伙们, 卡维才惊觉这是个夏天。
于是,空调就派上了作用,到来的还有冰西瓜。
不过, 也有一点不好。
那空调总有个出风口, 几人又有个贪凉的小习惯, 脸凑在前面, 又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心虚地挪开, 瞬间换了个位置。
不过,事情总有败露的时候。
“哈欠———”
艾尔海森路过之时, 偶然听见了打喷嚏的声音。
他脚步轻轻地贴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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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正巧撞见了几人的“犯罪现场”。
一团白、一团橘、两团黑叼着冰棍, 把头排排放在出风口,不以为意地醒醒鼻子,专注地盯着其他的冰棍———也许是口味不同,也许是撩拨的恶趣味又发作了。
“坐得远点,等会儿感冒了。”
这提醒,比这风还冷几分。
惊得几人瞬间往后一挪,转头一看又是稍微严肃点的那位家长,一声哀叹过后,也知道这贪凉的小方法估计明天也被断了。
只是,今天也被灌了点预防的药。
四人面色凝重,像是干杯一样,在艾尔海森的注视下,把药灌进去了,然后纷纷为这不好的滋味吐了下舌头,毫不掩饰对药的嫌弃。
“喝了就记住。”
然后在晚上,得到通风报信的卡维,就背着工具箱改了那出风口的结构。
他们那一点点的坏习惯,也到此终结。
等来阳光变得温润,至秋。
这大概是落叶最多的时候,风一吹起来,就是迷了眼睛的扬沙。
气温也舒适不少,免得整日出汗的黏糊感受,多了些雨。
该正常的上学还是持续着,总不会因为即将离别的小心事断掉,就算因为被雨水沾湿的鞋子裤脚多了点绵绵不断的愁绪,也会在下一秒被身边的人扰乱。
“鞋子湿了?要我用重力把它拎起来吗?”
中原中也的能力运用得灵活许多,这或许还是多亏了家里几个战斗狂的疯狂对练———大约是因为那些复杂的事情,对力量的渴望也越来越强了,只是麻烦了白天需要上学的中也。
“你的重力对我又没用。”
“我知道啊,光着脚走呗。”
“完蛋了,中也变成赖皮的蛞蝓了。”
“谁会变成这种黏糊糊的鼻涕虫啊!”
“诶诶,你的逻辑不就和它一样黏糊吗?居然说出让我光着脚跑回家,你拎着鞋子走掉这种怪主意。”
一阵吵吵闹闹之后,连路边的水坑都被他们踩平了,让那本就潮湿的裤脚变得愈发惨不忍睹,或许连手上举着打的雨伞都能变成打架的武器,擦出几秒钟就能愈合的小红痕,为他们的冤家友情添砖加瓦。
等回到家时,两波人一起抖毛,被急匆匆地送去浴室。
“诶?悟哥,你这么头发湿了?”
走路过程中,中原中也不免问出这个问题。
在外面,五条悟是常常喜欢开[无下限]的,为了挡着现在那些对他愈发嫉恨的咒术师们的追杀,不过今天倒是稀奇,淋了一身。
“还不是因为杰,太幼稚了!”
他大声控诉着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当事人之一听得额角冒了青筋,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选择这么个家伙成为挚友的,于是在不忿的情绪驱动下,在中原中也面前边吵边还原了真相。
原来是遇见关于雨水的咒灵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谁也不服地上去抢怪,成功发挥出一加一小于二的实力,拉拉扯扯,才在因为暴雨冲刷之下相互妥协,收服了这个咒灵。
中原中也听完,只觉得不愧是挚友,连脾气都一样倔。
“什么,中也居然不站在哥哥这边!”
五条悟眨巴着眼睛凑过来,措不及防地甩了中原中也一脸水,还无辜地盯着看。
“”
这样的哥哥,谁爱要谁要吧。
“好了好了,别打了,赶紧去换衣服。”
卡维觉得,真要让他们这么吵下去,说不定明天就排排躺了。
留下一点点“狠话”以后,几人转了方向分开。
好在大雨没有持续多久,真要再这么下去,不安分的小孩们大约会指望着人工放晴,现在可好,可以迎来属于秋天的美食了———各色成熟的自然作物都被送上店铺,吃不腻就可以一直买。
之后就是另一位俄国人熟悉的季节,至冬。
“你觉得冬季怎么样?”
“并没有很冷,这里接近赤道。”
连迟来的雪也是软绵绵的,落在手上就会化掉,毫无在那冰封的土地上的凶狠姿态,让费奥多尔又一次意识到自己身处异地。
不过,并没有什么怀念的感觉。
他也之出来没到一年,离自己预计的环游旅程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
“这样啊,那你的故乡确实很冷。”
织田作之助在这里待着,听费奥多尔讲述了他那边的逸闻趣事,对那些总是燃烧着热情的作家们产生了一点点憧憬———因为他本身并没有那么火热的心情,每次触及文字时,只有一股淡淡的热流涌动在指尖。
“真想见见在那里生活的他们。”
“您很喜欢他们?”
“嗯,跟我的感受很不同。”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每次与织田作之助交谈,总会为他口中单纯的期望感到稍许神奇。
“假如有机会,那就来吧,我会为您带路。”
“谢谢。”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似乎有些热闹。”
“好像是小悟的另一个朋友。”
是家入硝子,围着厚厚的围巾,顶着毛茸茸的帽子,因为对他口中拥有治愈能力的姐姐感兴趣,所以在五条悟的胡搅蛮缠下来到这里。
[五条悟的家人,不会是一群五条悟吧?]
在到来之前,她稍稍有些担忧。
“欢迎!”
但事情与她想得稍稍有些不同,相当热情的卡维一出来就让她有点懵,因为是少见的外国人样貌,虽然也很好看,但与五条悟那模样扯不上一点关系。
她谨慎地脱下鞋子,放下外套,像是刚踏入大型野生动物的领地一样,小心翼翼地四处观察,发现了更多的差异———这里每一个人是白毛的,最接近的也就是个灰绿色头发和金黄色头发。
“”
硝子还是没冒犯到直接地问出口。
“唔?硝子感觉奇怪吗,我们都没有血缘关系的哦。”
五条悟歪头,给她补充了解释。
“啊是这样。”
大概知道她还有些误解,但看见晶子走下来的身影,五条悟推着她往前挪,直接挪到了晶子面前。
“晶子姐,这就是硝子哦。”
大有一副炫耀好朋友的样子。
“你好。”
她们两个有些像,也许是因为那雷厉风行的奶妈气质在相互吸引,所以一见面,都感到有些亲切,开始由浅入深地聊起一点点专业知识,抛弃了刚刚还在炫耀的五条悟。
当然,五条悟他也不怎么介意,转头就去找其他人了。
雪一点点堆积,从刚刚落到地上就消失,到现在堆了薄薄的一层,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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