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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正当大家酒足饭饱准备起身离去之时,突然,一大队人马闯进酒楼,当场于张顺等人厮杀起来。
张顺水下厉害,岸上身手却一般,很快便被擒获,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着祝彪等人破口大骂。
赵淳楣眉头微皱,与祝彪道:“祝兄,刚才不是说好了就此罢手,那边既然都退了一步你这又是何苦?”
“少啰嗦!”祝彪不耐烦地挥手,“梁山贼寇,人人得而诛之!我现在将这小子绑了送到官府是为民除害,你若再啰嗦也将你一并拿下!”
赵淳楣叹息一声,对着张顺歉意地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了。
因为封建大地主与占山为王的贼寇有着天然对立属性,扈三娘对祝彪的所作所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对其人品更加鄙夷。
然而这一切祝彪本人却不在乎,张顺半年前曾与梁山劫法场大闹江州,属于上了通缉名单的大人物,如今栽到自己手里,日后传出去可就在江湖扬名了,如此使得他极为亢奋。
甚至李应回来,知道此事后奉劝两句都被他怼了回去。李应本是跟祝太公称兄道弟,按理说祝彪乃是晚辈,被小辈这样当众撂面子,他这堂堂庄主也受不了,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原本出来是为了缓和关系,结果几方闹得
更加不快,等回去得知此事后,一直避而不见的扈太公终于将赵淳楣叫了过去。
扈太公虽然儿女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但本人也就四十来岁,看着还在壮年,看到赵淳楣气度举止,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十分客气让下人准备菜肴,双方边吃边说。
“小女无状,这些日子让郎君受委屈了。”扈太公说得极为诚恳,又是赔罪又是敬酒。
赵淳楣一一照单全收,并表示自己这两天吃好睡好,并未觉得不便,反而谢过扈家照顾。
“哪里,我听郎君说话像京城那边的,穿着打扮也不凡,可是来咱这儿做生意的?”扈太公开口道。
“算是吧,不过暂时还没什么收获。”
“小小年纪,家里就放心你奔波千里,想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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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是个有能耐的。”扈太公夸赞,接着反问道:“郎君既然是东京人,见过大世面,不知你觉得这独龙岗如何?”
赵淳楣想了想,“虽谈不上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但好歹不愁吃穿,于这世道里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她这话倒是没作假,独龙岗内主要是祝扈李三家与下面佃户,平日佃户负责种地,偶尔也要训练,遇到危险直接放下锄头拿起刀保卫家园,说白了就是个破产版二龙山。
扈太公叹了口气,“扈家从开国时候就在此定居,算下来已有百年,我虽没什么本事,却不敢败坏祖宗基业,这些年也一直战战兢兢维系,只不过势必人强,终究还是到了难以抉择的境地。”
“郎君是聪明人,想来也大致能猜到我留你是为了什么,扈某不才,但可以保证,只要你助我摆脱困境,扈家一定全力报答!”
赵淳楣看着神态极为真诚的对方,突然笑了起来,“太公是在与我商议?”
扈太公不知他笑什么,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当然,希望郎君考虑好,莫要仓促决定啊。”
“我现在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中,要是现在说不,怕是离不开扈家庄。”赵淳楣摇头,“哪有这样谈判的。”
“那你想如何?”扈太公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对方还敢讨价还价,心中不悦,下意识反问、
然而下一秒,突然感觉脖颈处一凉,回头望去,只见从房梁处倒挂一人,正拿着刀冲自己笑。
“这样就舒服多了。”赵淳楣放下筷子,平静道。
第44章
扈太公的心思其实很好猜,打从他默认赵淳楣住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在古代,尤其是宋代,想成为位有一定势力的封建大地主并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主要宋之前乃是五代十国,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要积攒势力土地,总归是要时间,扈家几代人的努力,才最终有了今日的规模。所以对于扈太公而言,保住祖宗基业比什么都重要。
原本在独龙岗这一亩三分地,祝扈李三家世代为邻,守望相助又互相制衡,但随着这些年祝家搭上了官府日益壮大,现在就是其他两户加在一起也难以企及。扈太公把最爱的女儿嫁过去也是无奈之举,希望能通过姻亲身份得以保全。
然而二龙山白糖的出现却打破了一切,扈太公是怎么也想不到,祝家现在胃口竟然这么大,明明没怎么做过生意,却异想天开妄图独吞济州所有白糖买卖。根据他密探的的回报,其他几家大商户都准备联合起来对付祝家庄,倘若这是真的,祝家必然元气大伤。
这样的话扈家的情况就很尴尬了,刚好这时候赵淳楣来了,于是扈太公便想着以其为借口,用小儿女间的情感纠纷掩盖自己真实的意图。
原本计划还算顺利,毕竟赵淳楣人在屋檐下,就算有心反抗,但只要威逼利诱怎么也能成功,然而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感受着颈间传来的森森寒意,扈太公不由浑身冒冷汗,他毕竟也算见过世面,即使害怕表面尚能维持住体面,勉强镇定道:“郎君这是何意,我好心将你请进来谈条件,你不答应也就算了,何苦来这一出。”
赵淳楣听此笑着摇了摇头,微微抬了下手,后方的时迁立刻将刀紧了紧,锋利的开刃蹭破了油皮,鲜血滴落下来。
事已至此,就算扈太公再硬气也遭不住了,连连求饶,直言不光对方想要什么都能答应。
“唉,你说你这人,早服软不就好了,省得爷爷费力气。”时迁笑骂,将刀收起,但还是牢牢控制着扈太公。
扈太公双脚发软,擦了擦额头,不禁发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扈家庄建在山岭上,自诩守备严密,结果就这样被无声无息潜入到家主寝室内,有这样的手下,绝对不可能只是个富家少爷这般简单。
“在下姓赵,于山东一带薄有产业。”赵淳楣淡淡道。
姓赵、山东……扈太公不是蠢人,按照年龄一合计顿时明白自己这是请来了怎样一尊大佛,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行礼道:“小老儿不知是赵寨主莅临,实在多有得罪,望您见谅。”
“扈太公严重了,我于此处吃住皆受礼遇,哪里说得上得罪。”赵淳楣摇头,接着道:“不过之前太公所说之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扈太公听罢暗暗叫苦,面上却不敢展露分毫,“小老儿无状,方才都是些胡乱之语,二龙山对于我们来讲就跟天兵一般,赵找债主更是神仙下凡,我扈家这点基业哪里敢与您谈条件,您想要什么,但凡我这儿有,定然双手奉上,只求大王能给我扈家留一支血脉残存。”
赵淳楣眉头微皱,“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我们是强盗吗?额,好像也确实是……但即便我们是强盗,也是讲规矩的强盗,之前说好了谈条件就一定会谈。况且我二龙山经营多年,你可曾听过我们有半点违约伤人之事?”
虽然是贼,但对于买卖这方面,二龙山的信誉确实不错,否则也不会所有人争着抢着与其做生意。
得了对面的保证,扈太公略微安心了些,迟疑了下开口道:“小老儿愚钝,不知寨主想要做什么样的生意?”
赵淳楣见他总算冷静下来了,便直入正题,“我知太公如今最大的心愿是想摆脱祝家,守住祖宗基业,这点二龙山完全可以帮你,不光如此,就是让扈氏更上一层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扈太公听得心砰砰跳,下意识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要劳烦太公离开独龙岗,搬去莱州。”赵淳楣直接了当,没有丝毫隐瞒。
是的,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她已经打算趁着冬天前以武力夺取莱、密两州,当地官员若是愿意合作,那么可以像慕容彦达、刘豫这样留他们一条命,要是不愿意则砍了换人。
扈太公被这明晃晃的造反计划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这、也不必这样……赵寨主真想扩大地盘,像之前那般不是很好吗。”
青州潍州,虽说名义上还在大宋管辖范围,但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赵淳楣基本已经是土皇帝,曾经扈太公还跟儿子称赞过,这招兵不见血刃用得高明。
“我又何尝不想,”赵淳楣叹了口气,“只是没时间了。”
什么没时间了?扈太公不解,但识趣的没有多问,此时的他陷入两难境地。赵淳楣具体想让自己做什么,他大致能猜到,若是真打下两州,定要有人出来游说带头联系士绅富户安抚人心。这事盗贼们干不了,最好得是在二龙山治下外的。只是上了这条船,想再下来可就难了。
见他犹豫,赵淳楣也没催促,而是好心提醒道:“我知太公舍不得这独龙岗,只是现在梁山做大,他们又不像我这般懂得做生意,养了那么多人迟早要下山借粮。梁山连朝廷的军队都能打败,你想想这里能撑多久。”
梁山与独龙岗之间的矛盾可以说是无法调和的,想到祝氏父子上下骄傲的嘴脸,再看看自己这一家老小 ,扈太公一咬牙,对赵淳楣拜服道:“老朽全听寨主差遣。”
赵淳楣将人扶起,礼遇有加。
次日一早,扈家以女儿将婚配,迎接扈母一家观礼为借口派出了一大支队伍,因着最近济州不太平,旁人也就没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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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梁山聚义厅。
自打江州劫法场把宋江救到山上,梁山的风气可谓荡然一新。作为一个久经官场的文化人,宋江太了解大家的心思了。不光为梁山扣上“替天行道”的大义,而且还第一次提出了招安的终极理想。
可能在后世眼中,“招安”二字与梁山好汉们格格不入,甚至许多人认为,梁山最终就是毁在招安上。但倘若真的身处其中,就会发现招安其实是最好的一条路了。
假如把山头简化成一个企业,那么是企业就一定要有企业文化。像二龙山,赵淳楣领着寨众做生意管理百姓春种秋收保卫治安,其实已经在代行政府职责。而梁山没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之前千八百人倒也无所谓了,可随着寨众的日益增加,若没有一套统一的思想,很容易造成山头林立,各自为政的情况。毕竟虽然都是一个山头上的,可这些人之前有的是官有的是农民有的是无赖,本质上尿不到一个壶里。
晁盖这个人,用今天的话说,是一个很纯粹的“大哥”。他不会去思考这些东西,而是希望所有兄弟相亲相爱,聚在一起讲义气就好了。但宋江比他想得更深,招安不光是他给梁山众人画的饼,也是他自己的目标。
他宋江这辈子不好财不好色,唯有“名”放不下,既然脱离官场,那么便要走第二条路!
这手“土匪涅槃”对于众人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于是从之前梁山的二把手吴用到新加入的朝廷将军呼延灼,所有人都紧紧围绕着宋大哥左右,如此倒显得晁盖这个本来的寨主有些落寞了。
像今日得知祝家庄扣下了张顺,宋江第一个请命愿意带领众人下山讨回,顺道与祝家庄借粮。
晁盖思索片刻,摇头道:“怎可经常劳烦宋兄弟,我久日在山上混吃等死,现在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你们不要留在此地,且等我下山亲手踏平那祝家庄!”
“万万不可!”宋江连忙阻止,“哥哥乃一寨之主,岂能亲身犯险!”
“是啊,还是交给公明哥哥吧。”
“晁大哥你留在山上等我们的好消息便是!”
……
原本晁盖是真的只想活动活动筋骨,但没料到自己一句话引来这么多驳斥,这使得他吓了一跳,看了看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禁有些恍惚。
奇怪了,他怎么不记得梁山上突然冒出这么多人?之前熟悉的刘唐阮小五阮小七都去哪儿了,怎么当初与自己同上梁山的兄弟们都跑到后排去了。
晁盖下意识想要求助智囊吴学究,却发现对方正站在宋江身后关切地望着自己。
是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吴用也好久没来找他秉烛夜谈了。
晁盖并没有多想,他只是本能地感觉不太舒服。心中暗道自己长久不活动让山上众人小看了,想那二龙山的赵淳楣与他几乎同日管理山寨,可现在人家的规模确实梁山无法企及的。看来是应该好好展示下本领让寨众们看看,毕竟他托塔天王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晁盖不顾众人劝说,带了三千人马,有点了自己熟悉亲近的几位好兄弟,一同去往祝家庄。
讲道理,三千人马放到现在其实并不算少,但跟晁盖关系好的那批人,满打满算也就是个林冲懂得排兵布阵。晁盖心又急,前军后队都没分便忙哄哄下山,还未至半路,得到消息的祝家庄便大门紧锁,安排好弓箭手,任由外面人叫骂也不开门。
祝家庄本身就在山坡上,地形易守难攻,再加上他们身后又养着几百佃户,粮食充足,就算被围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但梁山显然是没办法耗这么久的。
晁盖心浮气躁,他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宋江等人打仗这么容易,轮到自己就如此困难,难不成就真的技不如人?
越想越气恼,在此情绪影响下,晁盖决定冒一把险,趁着月色从祝家庄后方的林间穿过,绕到背后偷袭对方。
这个计谋遭到了林冲的强烈反对,他认为好歹也要派人考察一番。然而已经有些魔怔的晁盖却不管不顾,当天夜里甚至没招呼林冲,自己带人前往。
林子比想象中更深更密,即使有火把照耀,能见度依然很低。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士兵们的喘息声不时想起。
被山野间的凉风一吹,晁盖过热的头脑有些冷静下来,看着疲乏劳累的手下,他也略微觉得后悔了。
打从当年智取生辰纲赚到上山的第一桶金,晁盖这些年可谓顺风顺水没受到半点波折,安逸的日子让他丧失了对危险的敏锐性。
倘若是初出茅庐的时候,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告诉前面,咱们回去从长计议。”晁盖叹了口气,与下方的刘唐道。
刘唐刚要回话,突然听到“咻”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
等回过神,就见自己的大哥缓缓从马上坠落。
“走!快走!寨主中箭了!!”
第45章
事情已经安排下去,赵淳楣便闲了下来,既然知道她平安无事,二龙山那边也稍微放心了些。经过她的吩咐,只派了时迁在此接应,其余的皆散落在济州附近按兵不动。
赵淳楣现在除了吃睡,便是偶尔跟扈太公下棋钓鱼,倒是实实在在歇了几天。
这日,她才刚吃完早饭,正打算去花园内散步消食,却见扈三娘走了进来,看到她这副样子,有些愤愤道:“你倒逍遥自在,我们全庄子都要忙坏了。”
赵淳楣挑眉,注意到她话语中的“我们”两个字,调侃道,“旁人是要被派着外出,三姑娘是忙什么?”忙着调皮捣蛋?
这倒也不怪赵淳楣此种表现,实在是自打住进扈家庄,扈三娘的展现的破坏力实在过于吓人,恨不得上房揭瓦,比七八岁的小子还淘气,也难怪扈太公提起这个女儿又是宠溺又是头疼。
原本以为被人这样讲,原本以为扈三娘会立刻炸毛,谁知道少女只白了她一眼,接着便找了把椅子坐下,闭口闷闷不乐。
见此赵淳楣也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扈三娘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昨儿夜里,听闻梁山那边派人来找茬,祝家便派了支队伍前去探查,结果双方在林子里碰了个正着。情急之下,祝彪命令众人放箭迎战。我们三家久居独龙岗,对周围的熟悉程度自然不是外人可比,虽说那边得以逃遁,但听闻……领兵的大将,似乎是被射中了要害。”
“根据探子回报,敌方打的旗帜上,绣的是‘晁’字……”
赵淳楣惊讶地抬头,看对方愁眉不展,知道并非说笑,不由皱起了眉头。
晁盖没了啊……这倒比原著中的早上不少,有点子不好办了。
赵淳楣在庄子里闲逛的时候,曾经观察过庄内的武器库,知道这里人素有往箭上涂毒的习惯,晁天王被毒箭射中要害,八成是活不了了。如此一来,依照江湖上的规矩,双方只能是不死不休。
“我们扈家虽然没有出手,但独龙岗三户一荣俱荣,真要是败了,终归是逃不掉。”扈三娘看了看她,之后一咬牙,从身上拿出块牌子拍到桌子上,“虽然我也觉得那梁山不过一帮草寇,但真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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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谁也说不好,你本来就是得罪了我被我拉来的,现在姑奶奶气消了,拿着东西赶紧滚!见了人就把牌子亮出来,无人敢拦着你。”
赵淳楣愣了,看了看少女,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乐什么!再乐把你牙掰掉!”扈三娘凶巴巴,同时也有些不好意
思。
赵淳楣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个小孩子,事实上,以对方十五六岁的年纪,在她眼里跟孩子也没两样。
“你家找我来原是挡亲事的,我若是走了,你不是要嫁与那祝彪了?”
说到此处,扈三娘呆了下,之后似乎叹了口气,幽幽道:“无所谓了嫁不嫁,反正都差不多……”
“那怎么能一样?你不是看不惯祝彪吗?”赵淳楣反驳道。
“我当然看不惯他,那家伙从小就蠢的要死,脾气还暴虐,自视甚高又没什么本领,但凡好人家的女儿谁想嫁他?”少女厌烦地抿了下嘴,旋即又自嘲道:“但是我想了下,假如我未来的夫婿不这样,而是聪明绝顶的人中龙凤,那我扈三娘的境遇能改变吗?想来也是不能的,一样是相夫教子,被后院困住一辈子。”
她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笑了出来,“你知道吗?你刚来的时候,我阿爹曾远远看了你一眼,当时就说你跟他年轻时候很像。”
赵淳楣回忆起扈太公矮胖矮胖的身材以及稀疏的头发,尬笑道:“也没有吧……”
扈三娘白了她一眼,“是说性格!一般人见我是女的整日在外面闲逛还舞枪弄棒的,要么厌恶说教,要么把我当奇珍异兽一样妄想驯服收藏,你却跟个正常人似的。我爹他,虽然也经常训我,但他也是与这世间大部分男人不同的……”
这倒确实,扈太公为人鸡贼油滑了些,但听闻他早年丧妻后就一直没再娶,而是独自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女儿喜爱武艺,更是花重金请名师教导,放在这个时代已经远远超过“基本盘”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爹爹,却也从未让我跟哥哥一般插手扈家生意,只是寻了婆子妈妈教我管家算账。我对家人没有丝毫不满,可是,有时候我会想,相较于兄长或其他男人,我到底差在哪儿呢?”少女的眼中闪过丝迷茫,“最后我明白了,无非就是因为我是女的,这世道,终是轮不到我出头……”
赵淳楣听到这里,心中也跟着叹息。
说实话,自打穿越,她接触的女性也不少,但这些人大多被生活命运裹挟,在这乱世中随波逐流,光是活着已经不易,自然也没心思想其他。而像扈三娘这般的,因着条件出众更兼得自己努力又聪慧,进而思考起其他的才是异类。
但是这些也未必是好事,人往往越是清醒就越痛苦,扈三娘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可即便是用这能力闯出了名堂,最后也不过变成文人骚客口中的几首赞诗。别说封侯拜相,就是想留在家里管些杂物都是奢望。
假如自己在落草之时并未扮作男子,而是以女装示人,那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呢……赵淳楣没有深想,看了看神色郁郁的扈三娘,开口道:“我与扈庄主有过约定,暂且不能走,至于你现在苦闷的,你放心,最后我也一并解决了。”
扈三娘怔了下,之后好笑地摇头,“你这酸书生,身上无二两肉,口气倒不小,行了,我言尽于此,既然你不听那出了甚子事就自己受着吧。”说罢便离去。
……
梁山,后院。
几十个首领乌泱泱围做一团,焦急地守在外面。
那日晁盖中箭,身边人拼了性命将其带回来,即便如此,也损失了上百人马。最重要的是,那一箭刚好射穿了晁盖的右眼,这么重的伤,再加上箭里还有毒,眼看人是不好了。
如今请了济州最有名的大夫在里面诊治,不过但凡懂些的都知道,这趟怕是不好了。
吴用没跟着进去,而是拿着羽扇在外面来回踱步,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叫来了李俊、呼延灼、王英等人小声商议起来。
阮小五、阮小七正沉浸在大哥即将撒手人寰的悲痛中,突然感觉谁拽了自己两下,回头一看,只见白胜对二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将吴用等人的行为尽皆看去。
阮氏兄弟一愣,旋即火窜得老高,小七脾气性子更直率些,立刻冷哼了一声。
院内众人被吓了一跳,顺着视线望去,也看到那小团体。吴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忽地,张顺的哥哥张横喊了声:“大夫出来了!”
果然,却见阮小二扶着个老者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还未等众人相问,便听里面传来声痛哭。
“哥哥——!!”
大家心一沉,已然明白了,想到晁盖平日里的好,不由悲从心起,几十个汉子泪如雨下。
晁盖虽然本领有限,但也是整个梁山上首领,并且平日讲义气重情义,哪怕是没怎么受其照顾的,心里不好受。他的葬礼,自然是要大办。
宋江原本也是这般想的,然而才刚说出口便被吴用劝道:“公明哥哥切莫意气用事,为今早日继承寨主之位,好好带领兄弟们继续走下去才是最要紧的,晁寨主左右也要停灵,不防先放着,咱们先将大事办了!”
宋江犹豫了下,刚要开口,却听下方一阵冷笑,阮小七不顾兄长劝阻,站出来呵斥道:“大事?什么大事!我哥哥的事才是大事!吴学究啊吴学究,想来晁大哥对咱们不薄,当日劫那生辰纲,他身为保正本就不缺这些钱,是你用兄弟情义诱着他上山,如今尸骨未寒,你就与人合谋要了寨主之位!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
吴用被骂得面红耳赤,当即反驳,“住口!阮小七,这儿不是你那烂鱼塘,寨不可一日无主,宋公明本就是寨内第二把交椅,承位本是天经地义,哪轮得到你撒野!”
与原著中不同,书里的晁盖死于曾头市,那时候宋江上山少说也有两三年,以他的手段,自然是能徐徐图之,将山上众人一一收归己用。但如今宋江落草满打满算才半年,对于梁山上不少“土著”而言还有些陌生,再加上他有带来了一帮子人,排座位之时就连他两个徒弟都位列前排,反倒是些老人被挤兑到后边去了。
觉得不舒服的,其实远不止晁盖一人。
见吴用生气,他手边一皮肤黝黑,手持两板斧的汉子也怒道:“好你个活阎罗!竟敢让俺哥哥下不来台,李逵我今日就砍你两斧,看日后谁还敢反驳公明哥哥!”
此言一出,宋江吴用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阻拦,“铁牛住手!”
然而为时已晚,李逵武艺虽不算出众,岸上的本事却也比三阮强上许多,那阮小七也是硬气,见躲不掉了竟冷笑一声,打算活活挨这一下。
好在附近的林冲反应快,直接挡了回去,还将李逵受力反弹跌倒在地,震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冲暗中摇头,抬手与宋江等人道:“小七年幼,方才冲撞到哥哥,我替他赔罪了。”
“都是自家兄弟,何苦说这个!”宋江松了口气,连忙安抚,这阮氏兄弟是山上最老的一批人,梁山周围尽是水泊,水军成为他们初期对付官府最重要的武器。虽说跟着自己的张顺、李俊同为水军统领,但终归资历浅淡,也不及阮氏兄弟得人心,所以他们三是万万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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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吴用骂两声就算了,李逵竟直接对人动手,现在不光是阮氏兄弟,就连其余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
吴用也知道李逵闯了大祸,暗骂两句,收起方才的张扬,温声道:“哎呀呀,你看看,我是想着早日将寨主选出来,也好为晁大哥报仇,结果这好心到差点办坏事,如今落得这个局面,得,我不管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他一招以退为进,原本以为能暂时稳住局面,谁知座下还有反应更快的,白胜顺着吴用的话道:“晁哥哥死前又未提传位,既然如此,那资历最老的三头领林冲林教头也应该有
机会,既是说了报仇,不如就让这两位各带一队人马攻打祝家庄,看谁先取了那祝彪性命,就让谁当寨主,各位觉得如何!”
他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如同倒豆子般一口气说完,还没等对面反驳就已经煽动起来。
在场众人虽各有亲疏,但终归是江湖上行走的,如此按江湖行事也未必不妥,于是在众人的喜闻乐见下,宋江无法,只得接受了提议。
第46章
既然已经商定好章程,那么事不宜迟马上开始攻打祝家庄。
整个梁山大体分为两派,宋江带着王英、呼延灼、李逵、张横李俊等人从西北两面进攻。
林冲与阮氏兄弟、刘唐、白胜从东南进攻。晁盖当时走的便是这条路,虽然多山林,但其实更容易进到庄内,所以也不算吃亏。
双方各点三千兵马,备好粮草,在吴用的见证下,一同出发。
林冲等人走在前面,因着这些人大部分已经跟晁盖去过一回,如此也算轻车熟路,只片刻功夫便没了影。
倒是宋江,不顾周围提醒,晃晃悠悠在后面不紧不慢,直到天黑,方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没办法,大家只能就地安营扎寨。
夜里,宋江独自在帐篷内,徒弟孔亮进来对着他小声耳语一番,接着从外面带进一位穿黑袍的人,脱下披风,不正是军师吴用?
看见他过来,宋江松了口气,连忙上前相迎,“教授来得刚好,我这正愁怎么动手,还请您指明方向啊!”
宋江之前不过是个县城小吏,虽然对人情世故信手拈来,但打仗什么的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不光是他,梁山上这批人懂得带兵的也就只有林冲以及刚归顺没多久的大将呼延灼。
呼延灼乃将门之后,满打满算上山才两月,宋江有心收服,便不能太过倚重,况且他研究过祝家庄,堪称铜墙铁壁,就这几千人马想正面进攻取胜实在不太现实。
原本吴用作为如今梁山的三号人物,上面两个争第一,他即使有立场也不能偏向得太明显。毕竟宋大哥要脸,他不光得当老大,还得让整个山寨都信服,但无奈实在是没办法,所以只能提前商议好,让吴用偷偷过来。
面对宋江的请求,吴用并未表现得有多自傲,而是给足了对方面子,谦虚道:“哥哥何出此言,您马上就是一寨之主了,小弟不过尽绵薄之力,千万不要这般说。”
好话谁都爱听,宋江被如此恭维,也十分受用,连连道:“什么主不主的,无非是兄弟们爱护。唉,其实按武艺才干,林教头无不十倍于我,但宋某实在是想亲手替晁天王报仇,所以才厚颜应下这场比试。”
“公明哥哥仁义我自是知晓。”吴用点头,顺着对方的话继续道:“那林冲武艺虽好,但性情文弱,于这乱世之中必然无法保全梁山,咱们如今也是无奈之举。”
互相找足了借口,两人方才进入正题,得知宋江所忧虑,吴用只微微一笑,开口道:“哥哥可知道如今济州城内何物最抢手?”
宋江愣了下,不知吴用怎么谈起这个,但他本就是大地主出身,对这些东西还算敏感,所以想也没想直接道:“自然是白糖。”
想到此物乃二龙山流出的,他不禁心中犯酸,听闻那赵淳楣已经把生意做到江南,自己却还为了个小小的祝家庄头疼。
“是了,那哥哥可知如今祝家庄在抢夺济州内的白糖经营权?”吴用眯起眼睛,有些不屑道:“那姓赵的旁的本事没有,专靠这些阿堵之物引争执,最后自己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祝家庄仗着自己在衙门有人,想要独吞生意,早就被各路商贾视作眼中钉。张顺被俘后,我就联系过几位,都给我回应了。”
“教授是说……”宋江的心砰砰跳。
吴用微笑,胸有成竹道:“从外面攻克不了,从里面总能打了吧。”
宋江激动得握紧了拳头,“好啊!教授真乃吾之子房,倘若事真能成,当给你记首功!”
吴用优雅地行了一礼,两人商定好余下的计划。
次日中午,祝太公便收到了济州城内其他商户的信件,大意是说他们几家同意了祝家庄最开始提出的要求,决定由祝家占大半生意,只求能跟着喝口汤,希望能与祝太公面谈。
祝家庄刚刚战胜梁山,还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托塔天王晁盖,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见商户们服软,只当是怕了自己,完全没想别的。甚至商户们提出想要带几十个护卫进祝家以保证自己安全的要求都同意了,祝彪还当着他们的面发出嘲笑。
商户们唯唯诺诺,与祝家商定最后分成的时候也不敢要求太多,最后事情很顺利就谈妥了。
这一段时间庄子里全是喜事,祝家自然要庆贺一番,于是大摆宴席,宴请家中的商户们。当所有人都喝得迷迷糊糊之时,隐约间,于后方仓库燃起阵黑烟……
……
当宋江领人杀进祝家庄之时,林冲正与自己的兵马一同守在树林外。
事实上,这几天他们一直于此安营,半点其余举动都没有。
白胜抱着膀子,有些愤愤不平地看着远处的火光,“咱们就这样待着?眼睁睁看着宋江那厮取了祝彪人头。”
阮氏兄弟虽然没言语,但面上也是一派郁郁之情。
林冲看着兄弟们如此,叹了口气,缓缓道:“不是都说了吗,我们这些人,全都是被逼上梁山,所求的不过是个栖身之地,如今好容易安稳下来,倘若晁天王一没就互相争斗岂不是违背初心让人看笑话。”
“哼,我知林教头是好心,不过怕某些人未必领你的情。”阮小七阴阳怪气,“宋江那帮,能在晁大哥尸骨未寒之时就打起了寨主的主意,怕是图谋已久,甚至晁大哥的死……”
“小七!”还没说完,就被林冲厉声打断。阮小七看着面容冷硬的林教头,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继续。
事实上,有他这种想法的其实不在少数,毕竟,晁盖中箭后经过简单的处理,回到梁山还有口气。当时实在是太乱,最早进去照看的唯有宋江几人,连医生都是他请过去的。
虽然这些都不能说明宋江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但终归是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阴影。
林冲自然也是知道这点,却不相信宋江会做出此等事。他脾气本就温和,之前被害得家破人亡,在草料场曾经爆发过一次,之后也曾干出一怒之下杀了原梁山寨主王伦这样张扬的事,可之后看到安然无恙的妻子,心中那把火也就消散了不少。特别是几个月前他与张贞娘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当了爸爸的林冲更加好性子。
林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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