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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江含之回来得突然, 府上都?不知?道?,看见?她的?人都?很惊讶,“大?小姐回?来了??”
江含之点头:“文叔呢?”
“文管家伤势好了, 最近又开始忙了?,您快劝劝他吧。”
文信诚并不在江府, 他是一刻都?闲不住, 伤一好就出去忙碌了?,下人赶紧出去找人。
江含之没制止,毕竟有人盯上了?文叔,先让他回?来,等娄非渊那边拨来人手,她就能放心了?。
回?到?含苑, 夏小荷一脸惊喜:“小姐,您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我好准备准备。”
其实?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她一直有打扫房间,天暖和了?,两只狐狸并没束缚在屋里,此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们这次长记性了?,看见?江含之没逃跑, 还用脑袋蹭蹭她。
掌心的?皮毛没有小时候软, 顺滑,但是有点扎手。
江含之琢磨, 有其主必有其宠!
这两只一定随着隔壁的?疯狐狸,长大?了?就开始扎人了?。
她摸了?两下, 发现指尖上沾了?几根狐狸毛。
夏小荷在旁边道?:“最近换季,它们掉的?毛比较多, 整日都?要打扫。”
江含之啧了?一声,收回?手。
夏小荷又道?:“小姐,您走后,姑爷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听说……姑爷是赤王?这是真的?吗?”
“真的?。”
“那怎么办啊。”夏小荷有些?着急,“小姐今后都?不打算让姑爷进府了?吗?都?成亲了?,前段时间赤王还来过府上,谁能想道?他们竟然是一个人,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目的??”江含之眼眸一闪,告诉夏小荷:“没事,他不会对江府怎样的?,我饿了?,先做些?饭吧。”
江含之简单地吃了?两口,没有阿冤做的?对胃口,但她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
这次她说什么也要把隔壁的?那只晾几天。
用完膳,文信诚也回?来了?,他看见?江含之笑道?:“大?小姐一路辛苦了?,怎么和赤王一起回?来的??”
去的?时候一帮人,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回?府,但是文信诚听说是跟赤王一起。
江含之道?:“恰巧碰见?的?。”
文信诚不信,表情有些?复杂:“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别一个人憋着。”
原以为,找一个听话老?实?的?男人主内,好拿捏,谁曾想老?实?的?男人才是狠人。
文信诚终于?知?道?,为何当初和大?小姐短短见?过几面的?赤王,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大?小姐。
那才是他隐藏着的?真面目,现在想想,都?有些?心惊,他第一反应就是担忧。
怕赤王对江含之做出什么事。
江含之明白,安慰他:“放心吧文叔,他不会欺负我,倒是文叔,最近不安全,你还是多加小心。”
怕掀开文信诚当年的?伤疤,江含之没提那件事。
文信诚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晚上的?时候,冬竹突然来到?含苑说:“小姐,您快去看看老?夫人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这一晚整个江府都?惊动了?。
大?夫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快意识不清了?。
冬竹:“老?夫人这一冬天都?没怎么出门,昨儿?天气暖和,她说想出门看看,今天我送晚膳的?时候,老?夫人就不行了?。”
大?夫把脉过后摇了?摇头,在场的?人心下一沉。
“海林啊~”
老?夫人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从王梦瑶他们出事开始 ,老?夫人便?一蹶不振,经常梦里惊醒,忏悔当年不应该强求江含之的?父亲。
如今的?她,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老?眼浑浊不清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在江含之深得停顿几秒然后道?:“文管家来了?吗?”
众人一愣,显然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会挂念一个管家。
江含之脑海中亮光一闪,“你们都?退下,小荷去找文叔!”
府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文信诚竟然有没有来,夏小荷传话后,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最终只能江含之亲自去。
“文叔?”
她敲了?敲文信诚的?房间,房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动静。
“祖母想见?你…或许这是最后一面。”
江含之见?过太多死人,老?夫人明显无力?回?天了?,如今能说话,怕也是最后的?力?气。
她对老?夫人没什么感情,但原主应该不是的?,况且这不过是老?人最后的?愿望。
房间内依旧静悄悄,好像没有人,就在江含之以为他不会出来的?时候,房门被打开。
“走吧!”文信诚和中午见?面的?时候差不多,表情看不出异常,可是江含之还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回?去的?时候,老?夫人的?状态明显更加糟糕了?,沉重的?呼吸声都?断断续续地,全靠那一口气支撑。
周围,除了?江含之和文信诚,就剩下冬竹在她身边伺候着,她知?道?老?夫人有话要说,擦着眼泪离开,江含之本来也打算走,却被老?夫人叫住:“含…丫头……”
她步伐一顿,停在了?原地。
“对…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老?夫人想起身,又无力?地跌回?去,“我…的?错,文……是你亲伯伯。”
江含之倏然回?头看向,文信诚的?手悄然攥紧,“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老?夫人仿佛听不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信诚…让我……看看你。”
然而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混乱伸手去抓,依旧什么都?抓不到?。
最终,文信诚面无表情走到?床边,把手伸过去,让她抓。
“你能不能…唤我一声?”
文信诚却道?:“我只有父亲。”
老?夫人自嘲:“是…我自作孽,抛弃你们父子,但…如果重来,我还会如此。”
错了?就是错了?。
她这辈子,为了?钱抛夫弃子,为了?私心,逼死儿?子。
能活到?这一把年纪,哪有一天是痛快的??
死,也是解脱。
她的?瞳孔逐渐扩大?,死死攥住文信诚胳膊的?手一点点滑落。
文信诚反手握住她,那个称呼,始终不曾说出口。
他看起来很冷静,“叫人进来吧。”
江含之还处于?这圈真乱的?懵逼中,闻言叫外面侯着的?人进来帮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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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整理遗容。
文信诚蹲在床边,放下老?夫人逐渐僵硬的?手站起身,跟江含之说:“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吧。”
江含之本来想说什么,可看见?文信诚平静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看一眼身后慌乱的?场景,点了?点头。
一路上,江府的?下人红着眼眶匆匆路过,这些?年江家后院都?是老?夫人搭理的?,直到?后来江含之才接手,老?夫人虽然强势,但不刻薄,没有亏待过他们。
老?夫人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至少还有人惦念。
江含之收回?视线,带着夏小荷回?含苑,夏小荷去看看小狐狸,江含之刚推开门,动作停顿几秒,反手关上门,今夜无月光,记着往日的?记忆来到?桌边,想去点火,手腕突然一紧。
烛火在这一刻点燃,如妖精似的?容颜映入她眼帘,她低头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手,挑眉,“赤王殿下怎么进的?江府?”
娄非渊把她拉入怀中,下巴抵在她脖颈处,红艳的?薄唇吐出两个字:“翻墙!”
理直气壮!
江含之阴阳怪气夸奖:“还真是难不住你呢!”
“别气!”
娄非渊亲了?亲她的?耳朵,“谁让你那么过分!不让我回?家!”
骨子里散发的?哀怨根本藏不住,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语气,江含之指尖轻颤,仿佛回?到?了?当初,他身份没暴露的?时候。
可惜,从知?道?他身份后,她注定不会小看他。
推了?推他蹭过来的?脑袋,她嫌弃:“快走开,多大?的?人了?。”
“之之,你嫌弃我!”
娄非渊不好打发,揽住她的?腰就是不撒手,他吃准了?江含之喜欢阿冤的?样子,不会下重手。
“之之,你要不要用用我肩膀。”
“用你肩膀干什…”江含之话说一半,讽刺地看他一眼,“赤王殿下还真是消息灵通。”
娄非渊:“我不是故意查的?,我也没安插什么眼线,我就是在你房间里听到?的?。’
整个江府的?气氛都?不对劲,他想不知?道?都?难。
“就今晚,好不好?我陪你,什么都?不做!”娄非渊又把头抵回?去,跟个大?型毛茸茸似的?,黏得人发慌。
江含之倒也不是很难过,就连她亲生父母死,也没有太多难过的?机会。
不过,她没有再撵娄非渊离开,静静靠在他怀里。
这一夜,谁都?不曾入睡,天亮之后,江家开始处理丧事,江含之守了?三日的?灵,江家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探望。
绝大?多数都?是由文信诚处理的?,江含之帮打下手,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也都?分派到?别处,或者有想离开的?,去账房领银子离开。
当然,更多人选择留下,哪怕在江府做个打杂的?,赚钱也不少,有的?人年龄大?了?,跟老?夫人大?半辈子,江含之让人安排了?轻松的?活计。
等彻底安顿好,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江含之这才被文信诚叫到?书房。
“有什么疑问?,问?吧!”
不知?是连续操劳还是什么,文信诚的?脸上带有一丝疲惫。
江含之没有乱七八糟的?好奇心,不过他既然说了?,她就问?了?。
“祖母说,你是我伯伯?”
第七十二章
文彦死?的时候, 文信诚已经十岁了。
别的孩子都有母亲,文信诚多次打探,依旧没从父亲嘴里知道母亲在哪。
直到一晚, 父亲醉了酒,说漏了嘴。
文信诚的父亲文彦少时家境贫寒, 寒窗苦读十余年?, 进京赶考时,母亲突然得了重?病需要钱看大夫,他把进京的盘缠都用来给母亲看病了,依旧无力回天?。
母亲死?后,他混混僵僵过日子,偶尔去打杂做些?小活, 勉强饿不死?。
可惜人善被人欺,以前他像模像样?地读书, 得罪不少同龄人,他们见他落魄,把?他拽到巷子口拳打脚踢。
也就是那?一次,他遇见王家?小姐王书琴,迎来了人生的转机。
王书琴让下人把?那?群人赶走,然后对他道:“你要不要跟我走?”
文彦跟着王书琴来到他梦寐以求的京城, 却早已没了求学的心?, 一心?一意为王书琴卖命。
他长得清秀,一股子书生气, 跟其他下人格格不入,很难不讨人喜欢, 一来二去他们就产生了感情。
直到后来,王家?逼迫王书琴嫁人, 王书琴那?晚邀文彦饮酒,醉酒后发生关系,一切都乱套了。
王家?人要打死?文彦,王书琴拼死?相?救,并答应要嫁给江家?家?主。
江家?家?主比她大了十多岁,妾室,孩子有很多,前不久死?了嫡妻,未曾留下子嗣,只?要她嫁过去,生个儿子,江家?就是她的囊中?之物,王家?的生意也可以渡过难关,无论是为了王家?,还是文彦,她都应该选择嫁。
她已非处子,这个倒是可以想办法隐瞒,只?是出嫁之前又诊出有孕,又引来一番风波,她求兄长放过孩子,延期婚约,婚约已经定下,临时出了这种事,得罪江家?,王家?算是要完了。
王书琴的兄长对外宣称她得了病,需要找名医医治,送她远离京城,偷偷生下孩子,未出月子,就把?孩子送到了文彦手中?,还有一笔钱财。
那?时的文彦脱离王家?,大受打击,但为了抚养孩子,他选择了重?拾诗书。
等他成为状元,蓦然回首,昔日的佳人早就忘记了感情,成为江家?主母。
文信诚从父亲口中?得知这段事,前往江家?,想要看一眼母亲,那?女人高高在上,看见他的长相?后勃然大怒:“哪来的小孩,江家?由不得你放肆,更没有你的亲戚,赶紧走!”
到嘴的母亲硬生生憋回去,文信诚那?时候年?幼,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脚像生了根,心?里难过至极,狼狈地逃回家?找父亲,却目睹了一场大火,他想进去救人,被人拦住。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给了他几两银子。
“这里危险,你快行离去吧,这是夫人吩咐给你的,你……以后好自为之。”
那?名女子不顾他的哭喊,拽着他离开,之后文信诚流浪多年?,遇见了江海林。
时至今日,往日场景,文信诚依旧历历在目,他对江含之说:“我很感谢你的父亲,却也有嫉恨过。”
如果不是江含之的父亲,他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流浪呢,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对方抢走了他的母亲。
直到江海林死?去,文信诚又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可笑,那?样?的母亲,也不是非要不可。
江含之被他们的狗血程度惊呆了,试探性问?:“那?你有调查过当年?的那?场大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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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当然有。
文信诚出京城后回来过,可是那?里被清扫的干干净净,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四处打点关系,依旧没有什么收获,渐渐的,也就放下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十岁那?年?,会成为他的噩梦,却也仅仅是梦而?已,他活在现实,就要往前看。
江含之犹豫半晌,没有隐瞒他:“娄非渊查到真相?,当年?的事,是掌珠公主所为,近些?时日的刺客,应该是掌珠公主得知你的身份,才派人刺杀的。”
文信诚终于变了脸色:“掌珠?”
“对,文……我还是叫文叔吧,文伯怪怪的,文叔你别激动。”江含之担心?他有其他反应,赶紧道:“凉王府的势力不是我们能动的,不过最?近可以肯定,对方培养了很多杀手,可以从这方面查查,或者可以搬倒对方。”
文信诚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就平静下来,指尖扣紧了椅子扶手。
“这些?年?,我和朝中?的一些?人打过交道,户部李大人,是凉王的人。”
可恨,这些?年?,他竟然和杀父仇人的属下共事那?么久,没有丝毫察觉。
……
“周大人,怎么样?了?”
赤王府,指尖轻敲桌案的声音,仿佛一道道死?亡倒计时。
周全擦冷汗:“上次您交代下官的事情,下官已经尽力去办了,可是李大人上头有人,下官这……不好办啊。”
“殷狗的人都已经清算了,还有什么人?”娄非渊目光冷锐,明明坐在椅子上,却依旧给人俯视一切的错觉,周全一激灵,“是凉王府,下官实在不好得罪。”
一边是赤王,一边是凉王,虽然赤王更凶一些?,但是他一个小侍郎,哪抵得过凉王啊。
“上次,就是李大人指使人给我儿传的消息,说您是裔族,我儿才上的江府。”
这些?日子,周全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至少这件事是查明白了。
提到这,他就恨得牙痒痒,他和李大人无冤无仇,还是上下级关系,对方竟利用他儿子,如果不是他同意站在赤王这边,他儿子已经死?了。
好歹毒的心?肠 。
在娄非渊拧眉不知想什么的时候,周全又踌躇道:“还有一事,有人看见,在梁家?主夫妇死?之前,司明轩世子的马车曾路过,给了他们点吃的。”
“知道了,本王会处理,你先下去吧。”
周全如获大赦,然而?他前脚刚跨出门槛,后面就听赤王殿下阴森森道:“明日让你儿子来一趟。”
周全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摔倒,赤澄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他道了谢,恍恍惚惚离开,那?背影大有一副“吾儿命休矣”的决绝。
娄非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天?色,还没黑,熟练地走出正厅,攀上墙头,却发现墙边不知何时竖起一拍尖锐的三角形利器,像是长矛的尖端,在阳光下散着清冷的光。
他:“……”
脚尖一点,他轻松跳过,熟练的落地姿势,脚踩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这些?天?过去,之之还不让他走正门。
现在冰雪融化,很多地方都长出小草的嫩芽,唯有他脚下这一片光秃秃的。
他一低头,就对上两双水晶似的眼睛。
两只?狐狸仰头望他,满眼都是疑惑,像是不明白怎么突然冒出来个人。
娄非渊嫌弃:“自己玩去!”
正巧这边有两个下人经过,娄非渊叫住他们。
“你们大小姐现在在哪?”
江府的下人起初还对娄非渊神?出鬼而?惊讶,到最?后已经习以为常了。
“回姑爷,刚才好像去了管家?那?里,现在听说凉王府世子拜访,小姐去南厅了。”
“凉王府?”
最?近听过太?多凉王的事,娄非渊眼皮一跳,弯腰抱起打闹在一起的两只?小崽子,向南厅走去。
刚一进去,就听到一道温润清雅的声音:“那?日一别,在下一直想找机会给江小姐赔罪,只?是回京的路上遇见刺客,受了些?伤才耽搁了。”
娄非渊脸色一黑,抱着两只?狐狸大步走了进去。
“看来世子伤得不重?,不然怎么有空到处晃荡。”
说起来,娄非渊和司明轩也是有点血缘关系的,但是这些?年?凉王府比较“低调”,他们鲜少碰面。
一见面说话就夹枪带棍的,江含之在娄非渊一进门,就看见他浑身怨气了,脚步也很重?,仿佛每一步都想把?司明轩按在地上摩擦。
那?张妖异的面容沉得好似能挤出水来,一双狐狸眼直勾勾盯着司明轩,唇角勾出笑阴森森的,“不若回去好好养伤,免得到时候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性命不保。”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娄非渊成为江府姑爷的事情,从他不再隐瞒起,有不少人知道了,他不信司明轩不知道。
或许,上次的刺杀,让司明轩警觉了,所以上门试探。
司明轩并没有因为娄非渊的威胁而?有其他表情,而?是微微一笑:“赤王殿下哪里的话,这是京城,怎么会有刺客?只?是之前在凉城下人不懂事,给江姑娘带来困扰,此次特意带了薄礼前来道歉!”
他从侍卫手里拿过盒子,打开是一条用朱红色绳子穿起来的铃铛,满满的异域风情,下面还有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在阳光下铃铛的表面会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十分漂亮。
司明轩拿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不等江含之多看,眼前红影一闪,司明轩的侍卫连忙上前拦着,可另一道身影紧追其后绕过侍卫,尖锐的指甲在男子如玉般的脸上挠出一道红痕。
司明轩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木盒脱手而?出,铃铛被狐狸叼走。
他刚站稳,再次抬眼,娄非渊不知何时来到江含之身边,怀里的狐狸跑得不知踪影,他揽着江含之,眼尾微微上挑,“不好意思?,小狐狸顽皮,世子应该不会和狐狸一般计较吧?”
第七十三章
司明轩十分有风度, 自然不会跟两只狐狸计较,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不甚在意地对江含之道:“原来江姑娘喜欢此物, 早知?如?此,应该送其他的。”
“不必了, 之之什么都不缺!”娄非渊对叼着铃铛的小狐狸招招手, 小狐狸听话的跑过去,把铃铛送到他手上,细看之下 ,发现铃铛上面还有一些古怪的图腾,类似于花草纹路,他顺手给司明轩, “此物不像是承启国的东西。”
司明轩哑然,“在凉城买的。”
凉城确实和西北其他部落有来往。
司明轩见娄非渊表情?阴情?难测, 看着自己?的眼神阴森骇人,背脊有些?发凉,对方绝非善类,非必要?时不可招惹,司明轩没再继续坚持送东西,当着娄非渊的面也不方便。
他轻咳一声, 跟江含之告了别, 顶着一脸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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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真的只是前来拜见而已,瞧不出什么弊端。
反倒是……
江含之拍开娄非渊的手, “怎么又过来了?”
那语气,满满的嫌弃。
娄非渊眼神危险, 说话怪里怪气:“我不来,谁来?一个外人都能?走大门进来, 而我翻墙都能?碰见刀尖,江含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自从暴露身份后,每次这厮生?气,都指名道姓的,江含之已经习惯了。
“赤王这话说得好不讲道理,江府是我家,我自然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墙头本来就是防小偷的,我难不成还要?搭个梯子?”江含之理直气壮,推开他坐回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男人阴郁的脸,似笑非笑:“娄非渊,你?的家在隔壁,不要?管的太宽了。”
大概是感?知?到危险,两只小狐狸早就跑出去了,下人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有些?紧张,生?怕他们?二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
当然他们?发生?的事情?并没发生?,只见娄非渊表情?肉眼可见地软了,走到江含之身边蹲下,手抱上了她?的腰腹,像是一只大型犬蜷缩在她?身边。
“之之,我不该生?气,你?别这样说。”
江含之一愣,她?一低头,看见他乌黑的头顶,今天他用上了她?在成安庙买的发簪,从她?的角度看,簪子雕刻的狐狸尾巴跟他主人一样耷拉着,好不可怜。
这东西自从送给他后,他珍惜地收在匣子里,很少佩戴。
今儿怎么上演感?情?牌了?
“那该怎么说?赤王殿下好好反省,做错什么了?”江含之有些?好笑,指尖向摸狐狸毛似的,划过他背后的墨发。
赤王殿下能?屈能?伸,毫不客气数落自己?的罪行。
“不该恢复记忆了还隐瞒你?,不该用两个身份戏弄你?,不该……强迫你?。”
“还有吗?”
娄非渊懵,还有什么?
江含之抬起他的下巴,看见他那满是委屈的狐狸眼,认真问?:“你?是否真的失忆了?”
天大的冤枉,娄非渊是骗她?了,但是失忆是真的。
“是真的,之之,我真的失忆了,还是你?下的手。”提到这,娄非渊有些?哀怨:“之之,抛开这些?不谈,你?就没有错了?”
江含之指尖一顿,回忆起当初,她?是下死手的,如?果不是他抗揍哪有失忆那么简单?
大抵是有些?心虚,她?掐着娄非渊下巴的手松了松,面不改色:“我怎么有错了,你?当初掐我脖子,我反击有错了?”
“我以为?你?的敌人,不过你?不也骗我了吗?你?骗我是你?未婚夫,嘴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算起来,咱们?俩半斤八两扯平了,你?凭什么气我?”
二人开始翻旧账,刚开始娄非渊的委屈只是装的,想骗江含之心软,现在是真委屈上了,仰头看江含之的表情?仿佛在看负心汉。
江含之拒不承认:“我骗你?什么了?之前说你?是我未来夫君,这不成真了吗?”
“那你?说喜欢我,让我放心,永远不会离开我,结果身份一暴露,就要?离开我,还不让我进家门。”
江含之:“……”糟,好像被绕里了。
娄非渊乘胜追击,揽住她?腰的手逐渐用力?,“你?说过,每年生?辰都要?陪着我,结果现在就要?忘了。”
“生?日?”
“你?捡到我的日子五月二十三。”趁着江含之头脑发蒙,娄非渊慢慢起身,连带着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她?的位置上,再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等江含之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他缠紧了。
她?:“……”
空气中突然暧昧起来,周围的下人有眼力?见,快速退下,还不忘把门关好。
“之之,你?想抵赖?”
见江含之还在发呆,娄非渊从后吻住她?白皙的脖颈,细细啃咬,像是有酥/麻的电流蔓延到全身,江含之缩了缩脖子,侧身想推开他的脑袋,却不巧,正好被他逮住机会。
他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把她?的脸转过来,吻住她?的唇。
空气逐渐升温,伴随着细细水泽声,江含之身体逐渐软化,不自觉反手握回去,与他十指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了她?,江含之靠在他怀中喘息,唇被欺负得有些?发红,她?的唇形本就饱满,如?今更像是熟透的樱桃,泛着水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去摘采。
娄非渊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唇,轻轻捻揉,染上沙哑:“之之,别气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此时的男人,像是祸国殃民的妖精,一举一动都在引人犯罪,熟练地掌握了江含之的弱点,声音更是魅惑的江含之周身一麻,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这骚狐狸!
江含之气笑了,拍掉他在自己?唇上胡作非为?的手。
“长本事了?”
“之之”
娄非渊贴了贴她?的脸,黏黏糊糊的,正常人根本遭不住。
江含之非正常人,也有点遭不住。
差点就想点头答应了,然而下一秒,她?僵硬在娄非渊怀里,危险地眯起眼睛:“娄非渊,管好你?的东西。”
上次那件事,起初是有点疼的,但那点小疼跟后来的爽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江含之不排斥,但是后遗症有点让她?心惊,肿了两天,浑身酸软好几日,那种无力?感?,她?不是很放心。
毕竟,那种状态,很容易被拿捏,就算不是在末世,她?也很没有安全感?。
像是感?觉到她?的顾虑,娄非渊凑上去保证。
“之之,上次是我太过分了,第一次没有经验嘛,这次,我轻点,就一次好不好?不让你?受累。”
娄非渊觉得,大概没有比他更惨的男人,好不容易吃了一口荤,第二天就断粮了,本来想求和,结果正好赶上老?夫人走了,那段日子他再做点什么就太禽兽了。
怕江含之伤心,他也没心思做。
而现在,一切都恢复正轨。
他开始有了别的念头。
不只有男人在床上好说话,女?人也是一样的。
当然,娄非渊不敢表露那点小心思,低头可怜巴巴地哄着:“之之”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也知?道江含之喜欢他什么。
那是妖异的狐狸眼垂落,眼尾泛红,琉璃般的瞳仁雾蒙蒙的,好似需要?捡回家安慰的幼崽。
江含之猝不及防被萌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点头了。
娄非渊眉眼一弯,手拽住了江含之的腰带。
“等会!”
江含之瞪一眼他:“变态,回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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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非渊:“……之之,快炸了!”
“这里不行!”江含之按住他不老?实的手,“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娄非渊被骂了,但他也只能?忍着,弯腰把江含之打?横抱起,火急火燎踹开南厅的大门。
正好和想进门的人打?了个照面。
娄非渊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水在脑袋上,脸色沉了下来。
夏小荷带着赤澄来南厅,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二人,然后羞着脸低头。
顶着自家主子阴森森的视线,换作往日赤澄早就跑了,然而现在事态紧急,他硬着头皮小声禀报:“主子,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遇刺了。”
娄非渊抱着江含之的手一紧,理智告诉他,要?赶紧入宫看看情?况。
身体却发出抗议的信号。
他好不容易才………
为?何偏偏是这种时候。
男人肌肉一点点紧绷,江含之推了推他,从他怀中跳下来。
“快去吧!”从声音能?听出,这女?人在幸灾乐祸!
娄非渊深呼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无情?的江含之,软软的叫了一声:“之之~”
江含之:“…请别用这死人脸叫成这样,快去吧,其他的先忍着!”
这是江含之第一次看见娄非渊这副模样,那张俊脸仿佛笼罩上了一层乌云,漂亮的眉眼锋利冷锐,像是蔷薇竖起了刺,妖艳扎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线条都冷硬了几分。
这副样子,还非要?跟她?装软,江含之别开视线,不去看浑身冒黑气的某人。
“皇上遇刺不是小事,赤王殿下该不会这点事都不懂吧?”
娄非渊当然懂,他气得胃疼,下-腹也疼,他站在原地缓了缓,眼眸扫向低头的赤澄:“备马!”
皇宫有禁军把守,更何况身边有无名,殷狗余孽已除,娄非渊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胆敢行刺。
但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入宫看看。
然而当到皇宫后,娄非渊察觉到古怪,这里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一点都不像皇上遇刺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皇上当真遇刺了?”
赤澄不太确定:“应该压下来了,这是咱们?眼线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娄非渊冷笑,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娄安远的寝宫,这里气氛确实有些?凝重?,贴身太监在门口低着头,无名却淡定的站在另一边,见他来了,稍微点头示意。
娄非渊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寝宫大门。
“娄安远,你?最好死了!”
躺在龙床上的娄安远垂死病中惊坐起,看见来人,一脸惊讶:“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冲?”
他穿着里衣,手臂上缠了一层白色锦布,上面渗着血,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如?纸,但并不妨碍他活蹦乱跳的。
娄非渊攥紧了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好半晌才顺过气。
“你?在搞什么鬼?”
第七十四章
“皇弟啊, 你这是?”
娄安远被娄非渊恐怖的表情吓了一跳,差点?拿被子盖住自己?躲好?,但一想太没出息了, 硬生生坐在龙榻上,挤出一抹笑:“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守门的太监也被惊得跪了一地?, “王爷息怒!”
好?好?好?, 这个时候不说来护驾,一个个跟孙子似的。
娄安远狠狠挖他们一眼,决定等?晚点?再收拾他们。
娄非渊阴恻恻:“刺杀?”
“啊?”娄安远反应过来,讪讪道:“皇弟不必关心,朕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皇上告诉我,身边那么多人守着?, 连师父都在,你是如何被刺杀的。”娄非渊顺手关上大门隔绝外面的视线, 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他每走一步,娄安远就往里面缩一下。
“冷静啊皇弟,朕这不就是担心朝中动?乱,才没传大嘛,只有朕身边的人知道, 不碍事的不会影响前朝。”娄安远目光闪躲, “其实,我还是很以大局为重的。”
皇帝遇刺不是小事, 所以整个皇宫都是正常的,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只有长生殿和太医院的人知道。
如果不是娄非渊的人一直盯着?这里,也不会得知此事。
娄非渊目光冷凝:“所以, 此次刺杀,都是皇上自己?搞的?”
“没办法,无双姑娘一直想离开,前段日子差点?把我给毒了没舍得,我这不是想试试……”
所以,仗着?人家姑娘心善,医者仁心,非要闹出这种逼动?静,害得他……
娄非渊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之之求和,现在倒好?,全?泡汤了,罪魁祸首竟然是为了追姑娘。
娄安远要追媳妇,他娄非渊就不用追吗?
好?事被打搅,一路的怨气,娄非渊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就你这卑劣手段,还想追姑娘?”
他表情骇然,上一次这种表情还是逼宫前,娄安远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得插一嘴:“你手段高明到哪去?朕都听说了,死?皮赖脸住进人家姑娘府上,还不是跟朕半斤八两,还有,朕做的事没影响到大局,你生什么气?”
像是被戳中肺管子,娄非渊冷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做戏要做全?套,这就帮陛下追姑娘。”
娄安远:“???”
他头皮有些紧,脖领也有些紧,紧接着?眼前一黑,脸上传来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