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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忽悠·檗上线, 跟魏建岭和韩云英分说:“我姑在那边过得不好。那边比咱县里还偏还穷, 穷山沟沟,天天吃地瓜,别说白面,连玉米杂粮一年到头都吃不到多少。她后嫁的男人还没本事,时不时打她……”
一席话,说得魏建岭和韩云英连连叹气。魏红缨这么多年的生活情况,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魏檗说:“爹,娘,你们说,哪个有良心的,自己有本事了,还让亲娘过这样的日子。”
韩云英小声嘀咕:“那也不该……”
“我姑回来,是要嫁人的。”魏檗说:“不是跟着大哥住,让大哥养。她只是在咱村里生活,自己干活养自己。你们想,在咱村里,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担心的魏潭去认祖归宗的事情,才不会发生!不然,你们想想……”
魏建岭和韩云英对视了一眼,尴尬的别开眼神。韩云英小声反驳道:“才没有。”?没有什么?魏檗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爹娘隐秘的小心思被戳破了啊。
现在首要的是平复他们的情绪,所以魏檗从善如流道:“没有没有,是我想多了。我就是觉得,只有姑姑在咱村里,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才不会发生魏潭突然做出什么举动的事情,因为他们的来往你们都能看见。”
魏建岭仔细一琢磨,似乎真的是这个理儿。魏潭既然存了找他娘的心思,知道他娘在那边过得差,就不会只去一趟。一来二去,背着自己家这边,说不定跟那边跟亲了,毕竟那边有几个有血缘的弟妹。或者像现在这样,跟那边离了婚,不让魏红缨回村,魏红缨会不会直接跟着魏潭到城里去住?到时候人家亲娘俩在一起,再撺掇着魏潭找找他亲爹,更没自己家这边什么事儿。
韩云英也觉得魏檗说得在理。她没像魏建岭想那么多,她昨天晚上只是满心的自己不容易,今天听了魏檗一说,才觉得,如果魏檗过得好了,而自己在受苦,她却不认自己这个妈,自己得多伤心啊。所以她对魏红缨的处境,产生了一丝共鸣和同情。
魏檗仔细观察魏建岭和韩云英两人脸色变化,看到他们神情有所松动,又对魏建岭添了一把火。
魏檗跟魏建岭说:“你要想让我哥彻底不问我姑的事情,就要我姑在村里过得好,如果她回来,过得不好,咱也不能拦着我哥帮她对吧?只有我姑过得好了,我哥才能放心,不怎么管她。”
“过得好?”魏建岭一瞪眼,还能我给她钱不成。
“这倒不用。”魏檗说:“我正好要我姑帮我做事情。到时候你支持就行了。”
魏建岭问:“什么事儿?”
魏檗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魏檗便走了,她还要去魏俊海家接两个妹妹,顺道跟魏俊海说点事情。
魏檗走后,魏建岭跟韩云英吐槽道:“你闺女让我干的,准没好事儿。”
韩云英白了他一眼,说:“还能比老大走了跟差吗?让你支持你就支持呗,估计就是村里的事。”
“唉”魏建岭长长叹口气,“儿女都是债。”
另一边,“爹妈皆祸害。”
魏潭把王光棍带到镇上,冷眼看着魏红缨和王光棍在镇民政所领证结婚,血缘上的妈,找了个名义上的爹。
办完事儿之后,魏潭头也不回走了。
魏潭在的时候,王光棍,哦,现在不是光棍了,老王,畏畏缩缩,话都不敢说。等魏潭一走,老王稍稍挺直了一直弓着的脊背,笑着试探问魏红缨:“一块儿,家去?”
“滚!”
魏红缨拿着大红结婚证,一脚把名义上老公“踹”开,匆匆骑上自行车回去等魏檗。
老王在原地讪讪站了一会儿,把结婚证塞到自己衣服内兜里,自言自语道:“日子没咋变呢。”不过,他捏捏兜里魏潭给的二十块钱,还是有点儿好处的。心满意足骑上自行车回村了。
魏红缨在魏檗的住处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下午,魏檗才回来。
魏红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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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道:“咋回来这么晚,一会儿派出所要下班了。”
魏红缨简单、直接,红果果表露自己的需求和欲//望,所以魏檗也不跟魏红缨弯弯绕绕,她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为了给你上位扫清障碍。”
哦,原来是为我的事情啊。魏红缨一听,立马眉开眼笑,但她十分敏锐,问魏檗:“大侄女,谁反对我当支书?”
魏檗说:“你大侄子。”
魏红缨没想到,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小海?”
魏檗点点头。魏俊海满心以为自己能当村支书,结果半路杀出个姑姑……魏檗担心魏俊海会在村民表决会上跳反,所以今天趁着接魏洁和魏汾的功夫,特意跟魏俊海聊了聊。
幸亏和魏俊海聊了聊。魏俊海听到到手的鸭子飞了,果然反应十分激烈!他不明白,为什么魏檗会突然让姑姑来当村支书!她根本没有在村里住过,根本没有给村里服务,根本没有起早贪黑干过活,凭什么来摘果子!
魏檗当然不能告诉魏俊海,是因为我担心你当了村支书之后,翅膀硬了不听我的。她知道魏俊海很难接受,那么,她就要给魏俊海画大饼。魏檗告诉魏俊,将来要往大城市发展,油山西村只是“根据地”而已,将来,企业总部、大楼,都会在大城市。
魏檗许诺,魏俊海将来是公司的建筑经理,负责公司所有的大楼、道路、基础设施建设招商和监工。魏俊海最近一直领着村里修路,捞了不少油水和好处。魏檗的大饼正好画进他心里,所以魏俊海虽然还有点不舒服,但依然勉强接受了魏檗的大饼,和魏红缨当村支书的事实。并且保证在选举的时候,一定鼎力支持魏红缨。
魏檗没有跟魏红缨说这么细,只是告诉她:“你大侄子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现在不反对,支持你了。”
魏红缨听了,抚掌笑道:“大侄女,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小海勉强算个人吧。咱啥时候去派出所。”
“稍等。”
魏檗从自己斜挎包里拿出油山西村支部的章子,拿了张白纸,刷刷刷写好接收魏红缨的证明。拿过大红章子,“咔”,卡在证明上。
“诺,给你,拿着。”
魏红缨接过证明,叠成四四方方,夹在新领的结婚证里。她拿起魏檗放在一旁的大红章,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用木头刻成的章,染上大红色,因为年深日久,变得圆润光滑。就是这个小小的印章,能决定多少人的命运。如果魏檗不给我按这个印章,我就回不到油山西村。如果当年,我爹老魏头不给袁起按这个鲜红的章子,说不定现在袁起和我,我们两个会一直在油山西村种地糊口,不会有后面的一切……魏红缨一时心绪烦乱,感慨万千。
这个章子,象征权力的章子,如今在她的手里。
“别看了。”魏檗从魏红缨手里拿掉印章,放回自己书包,跟魏红缨说:“这是权力,更是责任。走吧,去办事。”
两人到了派出所户籍科,户籍科的民警见着魏檗,连忙问:“魏站长,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魏檗现在在油山西村,大小算个红人。只有她不认识别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魏檗指指魏红缨,说:“她新嫁到油山西村,我过来给她办个户口转入。”
“还用您亲自来。”户籍科的民警接过魏红缨的结婚证、身份证和证明材料,什么都没有问,不到十分钟,麻溜给魏红缨办好,把新户口本交给魏红缨。
出了门,魏红缨忍不住说:“真想不到,老魏家竟然有两个出息孩子。你爹妈厚道,合该着命好。”
仅仅情绪波动了片刻,魏红缨便又表情如常,问魏檗:“明天能回村选举了吗?”
看着魏檗点头,魏红缨露出了真实的笑容。离开二十年,油山西村,我又回来了。
第75章 希望
◎希望◎
魏红缨拿了户口本和结婚证, 当天下午,便底气十足回了油山西村。
路过经销点的时候,魏红缨特意停下, 买了一挂最便宜的二百响小鞭炮和一把硬糖,一沓红纸。这些东西,如果办婚礼, 东西太少, 如果不办婚礼, 买这些似乎无用。
魏檗好奇问魏红缨:“姑姑, 你要办婚礼吗?我这里还有钱……”
“办那玩意儿干啥。”魏红缨说:“不当吃不当喝。”
“那你……”魏檗指指魏红缨手里的鞭炮和红纸。
魏红缨顺着魏檗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扬了扬红纸, 笑声里有真心实意的畅快:“放挂鞭炮,告诉他们, 我魏红缨又回来了。”
魏檗又问:“你今晚怎么住?”她见过村头王光棍家的房子,一间小趴趴屋, 黑漆漆的, 白日里都透不进光。“不然去……”
她话没说完,便被魏红缨打断了。
魏红缨不以为意,道:“你只管保证我能当上支书就行,其他都不用操心。你姑像野草一样,在哪儿都能活。”
说罢跟魏檗摆摆手,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回油山西村。
这一晚, 油山西村出了个大新闻!
村里人歇得早,过了晚饭点儿, 天渐渐黑了下来。油山西村渐渐陷入静谧, 很多人家已经准备睡觉歇下……
忽然, 村头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
在夜晚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响。
怎么回事儿?有了上次村部夜里放鞭炮,所有人家,哪怕躺在床上的人,都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披件衣服匆匆往外走。
“又要发钱?”
“哪儿放炮,是村部吗?”
大家生怕发钱落下自己家,领钱领晚了,顺着声音摸了过去。等到了村部附近,才发现,村部里面黑灯瞎火,一个人没有。再往前走,离村部不远从村头趴趴屋外面,散落着一地鞭炮炸响之后的红色碎纸片。
王光棍家,他放炮干嘛?
正当大家伙儿面面相觑时,漆黑的趴趴屋里走出来一个人。魏红缨端着簸箕筐,按照油山西村的风俗,临时烤了点小碎饼,把红纸剪碎,放上糖,掺和在一起放簸箕里。对着围在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乡里乡亲们撒了一把,朗声道:“今儿我们两口子结婚,多谢大家来观礼!”
“谢谢大家观礼。”
她一边说,一边抓起一把一把的红纸、糖块和饼子,四面八方撒给大家。
有些看热闹的孩子,闹哄哄弯下腰捡糖块。接着,一些大人们也弯下腰开始捡,一时间,竟有了些热闹的气氛。
有年龄大的婶子,抢不过小孩子和年轻的人,索性不再弯腰捡,只是嚼着到手的饼子,借着月色瞅魏红缨。
“俺咋看着你有点面熟呢,哪个村里的?”
魏红缨笑,“三婶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红缨啊!”
嚯!好家伙!
此言一出,所有有点年岁的人,都不再捡硬糖和饼子,全都直起身子瞅魏红缨。只有年岁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还在高高兴兴在地上捡糖。
“红缨,真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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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是我啊。魏红缨。今天我跟王军结婚,又回咱村了!”
“你咋又回咱村来了?那头的死了?”
魏红缨不以为忤,笑道:“没死,离了。怎么,大娘,你有闺女要出嫁?回头我给你说说?”
此言一出,一些暗搓搓想看笑话的人,登时没了声息。
魏红缨在村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太知道怎么治她们,她说:“今儿我作为新媳妇,也算给大家重新见个面了。从前的事儿就过去了,这些糖块饼子,当见面礼,算咱重新认识。”
说完她把簸箕往前一伸,道:“俺知道俺自己人缘,也不强求啥。有不想跟俺家处的,把糖块和饼子给我放簸箕里就行。”
……
“红缨,你说得这是哪里话。”
糖块和饼子都吃了,咋还,现给她吐出来不成。再说了,真没吃还在手里拿着的,也不能真给她放回去啊。农村人就活一个脸面,谁能当着这么多人,一点儿也不要脸面。
魏红缨见没有人把东西放回去,便又说道:“俺知道大娘婶子,各位叔伯都是好的。今天都表示了,要跟俺好好处。”
魏红缨说翻脸就翻脸,把簸箕往地下一掼,双手掐腰,道:“谁要在背后念叨,让我听见不好的,别怪我到时候挠人脸!”
说完魏红缨径自进屋,留下一群热闹没看尽兴,反而沾了半身不是的“围观群众”。
“魏红缨真是个泼妇。”“活该知青不要她。”“可别说,这是个疯子。”“你说她爹知道不?”“得知道吧。”“你说她那个儿子……”“谁知道呢……”
众人散去的路上,一路窃窃私语不断。但大家着实都被魏红缨吓到了,在农村,谁也不敢惹泼妇疯子,所以,虽然暗搓搓八卦魏红缨的消息,但碍于魏檗的威信和魏红缨的发疯,谁也没有敢说太过分的话。
只一夜,魏红缨不好惹的大名传遍油山西村。
所以第二天,魏檗召开村两委班子会议,顺便召开村民大会宣布魏红缨接任村支书的时候,进行的格外顺利。
在村两委班子里,加上魏檗,有表决权的一共五个人。魏俊海和魏建岭已经被她搞定了,支持魏红缨,妇女主任韩菲菲唯魏檗马首是瞻。另一个吕顺和,村里的老油条,知道虽然魏红缨是名义上的支书,但村里实际说了算的,还是魏檗。再说,这是“魏家人”内部的利益分配,魏俊海都没有意见,他一个吕家的外人,多什么嘴。
村两委班子全票通过了对魏红缨的任命。
召开村民会议,给村里通报的时候,有人心存疑虑,但问的也是以后魏檗会不会继续带着村里种辣椒。魏檗给村里保证:“我会继续带着大家种辣椒,之所以不当村支书,是因为要在外面开拓市场,把咱辣椒种卖到更多的城市里去。”
有了魏檗给的,会继续带大家赚钱,赚更多钱的定心丸,村里人谁也不想惹魏红缨,成为魏红缨“发疯”的对象,除了几个弃权的,也顺顺利利通过对魏红缨成为村支书的程序。
魏红缨正式成为油山西村的村支书!
她经历太多苦难,心里跟明镜一样,自己能当上村支书,全靠大侄女魏檗。大侄女魏檗手里有钱,还是镇上吃皇粮的干部,想拿下自己这个村支书,也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情。
并且那几个弃权的,魏红缨心里琢磨,不用猜别人,十成十有自己亲爹和大哥魏建军。
所以魏红缨对依靠谁、听谁的,看得明明白白。别管村里什么人,哪怕亲爹亲哥,在我这里,都没大侄女魏檗说话好使。
魏红缨对村里事务上手很快,魏檗也渐渐发现,姑姑真的是那个“对的人”,她可以放心把村里的事情交给姑姑魏红缨,自己可以从油山西村的事务里解脱出来,着手发展、开拓檗杨公司。
所以,当魏潭再一次建议魏檗到县农技站的时候,魏檗同意了。镇上的视野太窄,自己跟朱厚庭又处得别别扭扭,不如到县里,发展利用全县的资源。
不过,想调去县里,也不是自己说去,马上就能去的。县里农技站的副站长,是正儿八经的副科级干部。魏檗现在虽然大家魏站长、魏科长的乱叫,但都是花花轿子戴高帽,按照行政级别,她现在是“股长”。
从股长到副科,要经过正经的干部任用流程。南涿县自从高昊来了之后,流程有了简化,但大致不变,该走的要走全。一般经过考察、谈话、公示走程序,考察可能来得很早,但最后谈话、公示什么的,一般都要凑够几个人,大家伙儿一批公示走程序。这一套流程走下来,两个月时间,已经是很快很快的。
魏檗这里也是同样,她同意了没多久,县里的考察组就到了山水镇。朱厚庭再一次见识到了魏家兄妹的能耐,所以他哪怕心里再恨魏檗,也跟考察组说了魏檗的好话。因为朱厚庭以己度人,担心自己说了魏檗坏话,考察组转头告诉魏家兄妹,把自己给卖了。其他人,于明忠谈起魏檗,赞不绝口。抱着大侄女出息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的心思,把魏檗一通夸,夸得天花乱坠。
考察组走后,隔了很久,才找魏檗谈话。然而谈完话,下面的流程,又没动静了。
这期间,魏洁和谢明月中考成绩放榜。魏洁考到了县一中,谢明月得偿所愿,考到了财校。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谢明月眼泪像流不完一样,在家里哭了整整一天。多年的心酸、委屈、努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自己的心里,终于踏实下来。未来有了出路,可以奉养爷爷,可以报答魏檗姐姐。
老谢也拿着谢明月的通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孙女在屋里哭,他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偷偷抹眼泪。
孙女这么多年的努力、懂事,他都看在眼里。老谢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她笑起来,像五月的石榴花一样明艳耀眼。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记得,每当他下班回家,还没有院子里这个石板凳高的儿子都会抱着他的腿,咿咿呀呀叫爸爸。
儿子从小读书就聪明。
老谢抹了抹眼角的泪,孙女长得像她奶奶,也像她爸爸。那时候,自己从朋友怀里接过孙女,小小的,软软的一点点,哭声还不如小猫大。现在孙女长大,以后的日子也有了着落,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日子太苦了。当天晚上,谢明月睡了,老谢的手在墙角农药瓶上,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
最后,老谢颓然松开手。活着太难了,自己已经这么难,不能让孙女跟自己一样。
老谢一脚把农药瓶子踢得远远的,坐在院子外,抽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老谢告诉谢明月,人啊,一辈子很长,得记得别人对自己的好。咱爷俩能到今天,你花爷爷一家,魏站长,都是咱家的大恩人。
眼睛肿得像核桃的谢明月点点头,跟爷爷说:“我知道。爷爷,我想给花爷爷和魏姐姐买一份礼物,可以吗?”
“可以可以,应该的。魏站长之前给你的钱,爷爷都给你留着呢。”
老谢说完,站起来去屋里给谢明月拿钱。
看着爷爷颤颤巍巍的背影,已经没有眼泪的谢明月,眼眶又开始发涩。
老谢把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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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结放到谢明月手里,跟谢明月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坐在院子里,看着谢明月远去的背影,年轻、朝气蓬勃,充满希望。
第76章 让他臭大街
◎让他臭大街◎
谢明月开学之前, 送给了魏檗一支英雄钢笔。
魏檗则带着谢明月和魏洁到县里商场,教她们如何选择贴身的衣物、护肤用品。妹妹们长大了,要学会爱自己。
谢明月拿着魏檗给她的东西, 既高兴,又有些失落,跟魏檗说:“姐姐, 以后我不能常在村里帮你了。会不会跟你见面少了。”
“不会。”魏檗笑着跟两个妹妹说:“我可能也要到县里来工作了。”
“真的吗?!”“太好了!”
魏洁和谢明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大姐大姐, 你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啊。”“姐姐,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交给我做。”
“肯定的。”魏檗拍拍两个妹妹的肩膀, “左膀,右臂。你们好好学习。”
“一定一定。”
两个妹妹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
九月份, 魏洁和谢明月开学没多久,魏檗的任职公示, 终于贴在镇政府大院的宣传板上。
趁着公示期间, 还没有办手续调动,魏檗回到了油山西村。从镇里回村,已经没有了泥巴土路,油山西村自主修的水泥路已经蜿蜿蜒蜒,和镇子里的大路连通。
魏檗骑车走在水泥路上,心里说不出的自豪与满足。
到了村头,不再是只有那一棵孤零零大槐树。大槐树后, 多了两排联排大屋子。
再往里走,村里晒麦子的麦场周围, 没有了垃圾、土坷垃和臭水沟。村里把麦场附近的土地重新平整了一遍, 麦场比之前扩大了一倍不止。扩大的晾晒场地, 专门用来晒辣椒,场地全都做了硬化,还放了不少新打的实木架子。
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修屋、盖屋,泥土墙变成砖瓦墙。魏檗经过魏俊海家,魏俊海家还在外墙也刷了白漆,气派又烧包。
魏檗知道,她家也在修屋。看到魏俊海家的白漆,魏檗怀疑,自己家也绝对不会比他低调不到哪里去。
等她到家,才发现,魏建岭和魏俊海在意的点不一样。她家外墙没有刷白漆,但是把大门加宽加高,起了高高的门楼。
打眼望去,数她家最高。
见着魏檗回来,魏建岭得意的显摆:“怎么样,咱家门楼高吧。村里谁都越不过咱家去。”
魏檗见魏建岭得意,也不想给他泼凉水,只是问:“建的扎实吗,别容易倒,有安全隐患。”
“扎实。”魏建岭说:“没敢用旁人,都是我带着俊海一层层摸的水泥石灰。”
说完,魏建岭似是想起什么,跟魏檗说:“俊海跟你姑,都快斗成乌眼鸡了。”
魏檗一听,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儿?”
“嗨,都是小事儿,结果他们两人急脾气。”
魏建岭告诉魏檗,比如魏红缨指使魏俊海干点啥指使不动啦,魏俊海想要干点什么魏红缨不批啦,在魏建岭看来,都是鸡毛蒜皮大的小事儿。他说:“你当支书的时候,没觉得这些是事情。”
魏檗听完魏建岭说的,放下心来。魏俊海虽然接受了魏红缨当支书,心里有情绪是难免的,这样一来,他便总会拿魏红缨和自己比,觉得哪哪儿魏红缨都不行。
对魏红缨来说,她从前没当过村支书,也没在村部干过,更没人详细给她掰扯培训过该怎么当村支书,相当于突然拉过来“无证上岗”,所有事情都摸索着做,有点不知道边界,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总的来说,油山西村内部,有点内耗,但问题不大,既能发展,又不会架空她这位“太上皇”。
她对魏建岭说:“我知道了,没多大事儿,我给他们理一理。”
魏檗当天便把魏俊海和魏红缨叫到村部,砸死了两个人的具体分工。魏红缨负责村里的村民事务,还有镇里安排的工作,别的村支书做的面上的事情,都由魏红缨负责。魏俊海通过修路、盖屋,手底下的人,除了村里固定的几个民兵队员,周围村里的后生,也都成了他的临时建筑队队员。
魏俊海做的,很多不是村里的工作。而是以檗杨公司进行的一些建设和发展。魏檗告诉魏俊海:“油山西村是核心基地,除了油山西村之外,我在山弯村、河滩村也流转了土地,这些土地的整地,还有将来挣了钱之后的基建,都得你带着人干。别天天扣村里的一亩三分地。姑姑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监督、提出来,不要直接吵架。事情办不成不说,还让人看笑话。”
魏檗又跟魏红缨说:“姑,俊海说得也不一定全错,就是他方式方法不对。你想想,他毕竟是你大侄子,总比其他人跟你亲点。有些事情,你做的不对,别人可能不太好说。”
魏檗说:“我以后要到县里去了,回村没有以前方便。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解决,你俩小事情跟村部商量,民主投票解决。决定不了的大事情,到县里去找我。”
魏俊海和魏红缨听了,都愣了一下。魏红缨嘴快,问魏檗:“到县里干嘛去?调动提拔了?”
“嗯。”魏檗点点头,道:“到县农技站当副站长。”
乖乖,不得了。魏俊海问:“管全县种辣椒了?”
魏檗被魏俊海说话逗笑了,仔细想想,似乎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开玩笑说:“是啊,管咱全县种辣椒。”
魏俊海脑子活,马上问:“以后我能全县搞建设?”
魏檗笑着点点头:“对。但不论怎么样,咱村是核心。”
魏俊海听了,心里琢磨,既然这样,我还和魏红缨争村里苍蝇绿豆大点的东西干嘛,我要抱紧大妹的大腿,求她带我飞啊!他看了一眼魏红缨,心道,我要比魏红缨表现得更加忠心、更加有用。
三人小会结束后,魏俊海没有立马离开,一直不远不近跟着魏檗。看到魏红缨和魏檗在岔路口分开走远了,魏俊海才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魏檗身边,跟魏檗说小话。
他对魏檗说:“支书,我要给你汇报件事。”
“什么事?”魏檗微微蹙眉,她怀疑魏俊海要在背后继续告魏红缨的黑状。没成想,魏俊海却张口给她爆了个大雷,他告诉魏檗:“山南村跟着我修路的小二黑给我说,黄大牙收了他们的辣椒,在红旗农资店以咱油山西村的名义卖辣椒种子。”
魏檗脚步一顿,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反而落下一块大石头,终于来了。
她问魏俊海:“真的吗,他们怎么卖的?”
“真的。”魏俊海点头道:“我听了之后,安排人到红旗农资店去买了一些,比咱卖的便宜。”
“种子呢?”
魏俊海说:“在我家放着呢。”
魏檗道:“走,带我去看看。”
她跟着魏俊海到了魏俊海的家里,魏俊海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魏檗:“你看,这些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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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农资店买的。”
魏檗凝神静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她把油纸包里的辣椒种子倒在掌心,上面浮现出了辣椒种子的基因型。
AA AA AA aa aa Aa……
几乎全都是不符合商品特性的纯合子,只有极极少数符合商品性的种子。
魏檗捏起一粒种子,轻蔑笑道:“油山西村的种子?我们的牌子,不是谁都能蹭的。”
她把种子包交给魏俊海,跟他说:“这些种子种下去,能有三棵正常结辣椒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魏俊海也倒吸一口凉气,“以我们的名义卖,不是毁我们的名声么!”
魏檗却没有在继续和他讨论种子的事情,反而说:“村头那几间大屋盖好,我还没去过,你带我去看看。”
魏俊海只好带魏檗到村头,一路上都在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
到了村头,魏檗看到八间大屋,整整齐齐排列在道路两侧,忍不住给魏俊海点了个赞。
别说,魏俊海带着后生们干工程,确实保质保量。
她问魏俊海:“这几件屋都是多宽的?”
魏俊海领魏檗到左边四间屋去看,跟她说:“这几件屋子,都是一样的大小,你不是说要当宿舍么,我想着,盖大点,平时不住人也能当仓库。”
“挺宽敞。”魏檗点点头,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魏俊海:“我觉得头几年来不了多少学生,右边那四间屋,放上上下双人床,足够住了。这四间屋,我回头托省城的熟人帮忙打听打听包装的机器,这四间屋,暂时当个小工厂。”
魏俊海点点头。魏檗说什么,他习惯先点头,再思考。
点完头,才意识到,包装的机器?是干什么的?然而魏俊海嘴比脑子更快,他问的根本不是包装机器,而是……
“省城熟人?是咱去省城卖种子那天晚上叫住你聊天的你那个老师吗?”
魏檗:……魏俊海你知道吗,你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放光,八卦的光。我真谢谢你啊,我想得是找陈浩,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省城还有李烛这一号熟人。
她跟魏俊海说:“不是……”诶,问问李烛似乎也行,高校里也有很多门路。
“说正事儿!”卖假货的孙天成和插科打诨的魏俊海,都让魏檗心情不愉,她没好气道:“想用假冒伪劣产品蹭咱油山西村的名头。呵!想得美,绝对不可能!”
她对魏俊海说:“我到县里之后注册一个商标,到时候我们村的种子在这里加工包装,打上商标和批号。只有有商标,有批号,有包装的正规种子,才是咱的。其他的,都不是檗杨公司的种子。这个事儿,是村里要组织村民过来当工人包装。”魏檗指指魏俊海,严肃的说:“这件事情上,你不许给姑姑捣乱!”
“哪能哪能。”魏俊海说:“我知道轻重!”
说完他给魏檗竖了个大拇指,称赞拍马屁道:“支书,你这主意好!”
完之后他又有点犹豫,问魏檗:“那咱成本是不是高了?赚的少了?”
“不会。”魏檗简单给魏俊海讲了下市场心态,“如果我们常年按着一种种子卖,肯定不能加价。成本高了,咱赚得就少了。但我们如果不断推陈出新,更新换代,推出新品种,新品种上市,可以把价格往上推高。”
魏俊海听完脑子一团浆糊,似懂非懂点点头。算了,他对自己说,我能把安排给我的事情干好就可以了,什么新品种乱七八糟的,我又没上过大学,想这么多干啥,难为自己。
魏檗给魏俊海说:“咱机器还没上来的时候,你先私下里找人传,不要点名道姓。就说市面上有打着油山西村旗号的假种子,今年油山西村的种子都卖到省城去了,镇上私人打着油山西村旗号卖的,都是假的。”
“这不要支书你说。”魏俊海啐了一口,跟魏檗说:“早先知道红旗农资店打着咱的旗号卖,我就想锤他了。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怕耽误了你的事儿。”
魏俊海笑道:“有了你发话,这点小事,交给我。办得妥妥的。”
这时候你又想起来表忠心了,魏檗白他一眼,训道:“早先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该到镇上找我给我说啊!”
“嘿,这个,这个。”魏俊海挠挠头,说:“俺也是刚知道,早先就是前两天。种子昨天才安排人买家来。”
他跟魏檗说:“这关系到咱各家各户挣钱呢,俺哪能不上心。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就喊人喝酒,把这事儿的消息放出去。这种事情传得快得很,红旗农资店立马就能臭大街!”
第77章 新单位摸鱼
◎新单位摸鱼◎
魏檗从油山西村回去后, 没多久,便收到了正式文件。
按照一般的政治“规矩”,原单位、原部门领导要把人送到新单位。特别是本地干部提拔到上级单位的好事情, 一般都是一把手亲自把人送到上级单位,既有了脸面,又能结下善缘。
但这是一般正常人的想法, 朱厚庭不是一般人, 他是个气量狭小的大垃圾。他自己升不上去了, 所以平等的恨一切能够进步的人, 着重恨身边他认识的。
就连他的狗腿子齐大伟,朱厚庭也只是给他金钱、利益上的好处, 从来没有给齐大伟挪动一下位置,让齐大伟再往前进步一点的想法。
朱厚庭认为, 我年轻的时候干工作,受了多少委屈, 吃了多少苦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进步能比我轻松?!——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恨不得给后来人砸冰雹!
其他人没有办法,只能一边骂朱厚庭一边在朱厚庭手底下讨生活。魏檗不一样啊,魏檗即便提拔不了,也从来不惧他。因为魏檗不需要仰着脸靠朱厚庭从手指缝里漏下来的仨瓜俩枣生活。
朱厚庭面对魏檗,有种“老虎吃天, 无从下口”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加深了他内心的挫败和愤怒。魏檗在山水镇, 朱厚庭天天见着她, 气得要死。
魏檗现在拍拍屁股提拔走了, 年纪轻轻,眼看眼的前途远大。对比自己这个“前途无亮”的老白菜帮子,朱厚庭心里越想越憋屈窝火。还送魏檗去上任,朱厚庭恨不得送魏檗上西天。
但政治规矩不能不讲,朱厚庭随便安排组织科一个干事,代替自己去。
小干事接了朱厚庭安排的送魏檗到新单位的任务,愁得直挠头。我算哪根葱,我去了,魏站长脾气好不说什么,人家那边的单位,会不会笑话我们山水镇?
小干事把事情告诉组织科的科长张伟,张伟想了想,去找了于明忠。
于明忠一听,心里忍不住嘲笑、鄙夷朱厚庭。对张伟说:“他不去算,我们两个去吧,勉强不给山水镇丢人。”
张伟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他忍不住跟于明忠吐槽:“朱厚庭怎么想得,大面子上要过得去啊。”
“呵。”于明忠摇摇头,说:“他要是明白,早提起来了。他也不想想,为什么机关单位里默认\''老不和少斗\'',喜欢和年轻人结善缘。你马上马上就要退休,将来是人家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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