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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立下了远大的志向。
然而这个远大志向对他来讲也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因为至少在目前而言,他还是一个师兄呵斥一声就要吓一激灵的废物师弟,不仅没有得到温暖的埋胸拥抱,甚至还被按在河里刷脱了一层皮,就连鬼杀队分发给他的鎹鸦也不是鎹鸦,而是一只绒毛都没褪干净,叫声细细软软,个头小的可怜,让他担忧放出去会被猛禽吃掉的小麻雀。
“你的鎹鸦呢?”
成功把废物儿子刷得干干净净之后,狯岳终于觉得身心舒畅了,把人重新提回屋里,趁着桑岛老师心情大好又去厨房大展手艺,难得语气平静地冲着兀自流泪的我妻善逸说道:
“日轮刀送来之后你也会被分配任务,届时恐怕也见不到你这个废物,联系的话都要通过鎹鸦送信,最好现在就让你的鎹鸦和我的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因为认不出来被我的鎹鸦攻击,它攻击性一直很强来着。”
“在这里,鬼杀队给我分配的鎹鸦。”
一提到这件事,我妻善逸就露出了心神俱疲的神色,木着脸指了指自己肩膀头上蹲着的麻雀:“啾太郎就是,哦,啾太郎是我给它起的名字。”
狯岳:“……”
——鬼杀队分给别人都是鎹鸦,怎么到你这就是麻雀了?
——废物儿子,你只配分到麻雀吗?
狯岳心情复杂地盯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麻雀看了几秒钟,然后又把目光挪到了自己的废物儿子脸上,欲言又止。
“啊!师兄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为什么感觉好微妙,好怜悯,不要用这种好像在看被放弃的人的怜悯目光看着我啊!好奇怪!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
就算我妻善逸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飙高音,也改变不了只有他自己分到的鎹鸦是麻雀这件事实,不过好歹那只叫做“啾太郎”的麻雀也很天赋异禀,智力甚至都比鎹鸦高上一筹。
狯岳心想,说不定鬼杀队是为了平衡一下每位队员的智力,所以才给废物儿子专门配了只高智商的麻雀,毕竟他也实在难以昧着良心夸他的废物儿子聪明——耳聪目明勉勉强强,聪明就算了,孩子不傻就挺好的。
并且除此之外,也并没有发生他所担忧的“自己的鎹鸦欺负小麻雀”的情况,善逸那只啾太郎的亲和度似乎很高,狯岳的鎹鸦本身为攻击性很强的那一类,但在面对小小一只麻雀的时候却表现得很像鸟妈妈,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看起来竟然格外和谐。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什么需要额外担心的事情了。”
于是,刚回桃山住了一晚,结果在第二天就又一次收到任务,狯岳也不得不再次陷入工作狂的状态,收拾妥当准备辞行。
“别看见女人就迈不动步,被骗过那么多次好歹也提高点警惕吧。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找‘隐’协助,要注意会使用血鬼术的鬼,杀鬼的时候要小心被偷袭……不过你这废物耳朵很好用,应该不用担心这个。”
临走之前,狯岳按照惯例狠狠吸了一口自己的废物儿子,然后轻车熟路把人放开,无视了那张表情越来越梦幻的蠢脸,腰间挂上日轮刀,也重新披上了青紫三角纹的羽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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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废物,好歹也是老师的徒弟,你可千万别死了。”
……
目送着越来越小的青纹羽织背影,我妻善逸一想到自己也即将面对师兄这种赶不完任务的恐怖工作狂生活,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呜呜呜,师兄的任务多好歹也只是任务多,他的任务多,恐怕就是死期将至,就算师兄难得软下语气鼓励他不要死也没用啊,这种话告诉鬼,难道鬼就不会吃他了吗?
他一定在某一次任务里被可怕的食人鬼吸干脑髓,吃光皮肉死掉的,而且可能在死前都没有老婆,也没摸过女孩子的手,就这样孤单地死去,除了爷爷会伤心,师兄会在他的墓碑前唾弃他太弱之外,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这样绝对不行的!
我妻善逸下定了决心。
就、就算是挽救一下他看见师兄胸口的奇怪想法也好,有种什么东西岌岌可危的感觉,他一定要快点找到女孩子结婚!
决定了,在他死于鬼口之前,他要尽快找到女孩子求婚!
第24章 半夜三更有人敲门
离开桃山的狯岳仍旧不知道他的废物儿子究竟做出了何等“天才”的决定, 他仍旧奔波在杀鬼的路上,每当他飞快解决完一处的食人鬼,又会在刚在紫藤花家歇下喘口气的时候, 迅速接到有另一处需要猎鬼的消息,日夜兼程, 风雨无阻, 连时间的流速也常常忽视,记不得今夕是何年。
鬼杀队所搜寻到的鬼似乎永远也杀不完, 狯岳本身又莫名其妙带了点无从知晓的工作狂属性,连着他的鎹鸦也特别勤快, 任务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 总会有一只又一只食人鬼的情报传入耳中, 还伴随着各种级别队员的折损消息。
最低级的癸级队员折损率是最高的, 狯岳那一届通过选拔的一共有三人, 但根据之前听别人闲聊的消息,除了他自己一路势如破竹升上了“丁”级外,剩下一个人还在“壬”级苦苦挣扎,剩下那个似乎是在某次任务中殉职了, 连尸体都没留下来,“隐”在事后寻找了很久, 也只能往他的培训师处送回了一振被折断了的日轮刀。
而这似乎是常态, 鬼杀队每年增添的新鲜血液也不算少, 两次选拔加起来也有十数开外,偶尔遇到丰年, 还会一次性加入近二十名新队士, 甚至前些年有一届选拔只折损一人, 水柱富冈义勇也是从那一届中脱颖而出, 只不过余下那些剑士的存活率都不高,能安安稳稳待在低级,且没断胳膊断腿活着的人都是有大运气在身的,比如说村田。
在新一次任务中见到难得被他记住的熟人,而且还是实力挺弱鸡,却参加了好多次危险任务仍旧四肢健全的熟人,狯岳略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你还没死?”
村田:“……”
村田:“稻玉先生,虽然我的实力的确很弱,但是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死掉吧……”
“哦,抱歉。”
狯岳道歉得很干脆,按照常理来讲,他在正常与他人交流的时候并不那么热衷于讥讽,会脱口而出这句话也是的确有些讶异——因为村田这家伙现在还能活着,是的确挺福大命大的。
上一次与水柱富冈义勇合作的剿灭任务有他,上上次接到灭杀有血鬼术的高级鬼的任务有他,这一回又是难得需要多名队员调任来协助的任务,居然也有他,这每一次的任务水准起码都在“戊”级向上了,一个确确实实只有“庚”级水准的队士参加了这么多次超水准任务,还没缺胳膊断腿,这一看就是有大气运在身的人啊。
想到这里,狯岳也难得开口夸了一句:“你运气不错。”
气运加身的人更容易活得长久,这在危险的此岸可是保命法宝,说不准到时候能活到最后的就是村田这个菜鸡,被命运之手眷顾的男人。
然而虽然狯岳是发自内心地夸奖了一句,但不懂彼岸常识的此岸活人似乎也还是没听懂,迷茫地道了个谢,随后就又被当做一个无情的情报放送机器,坦诚地对狯岳讲起了他知道的所有情况。
“同一个任务有时候会召集一片区域内的复数队员,所以有的时候就会正巧遇见熟悉的队士。”
工具人村田事无巨细地解释道:
“主要是这只鬼解决后,东南方向的那田蜘蛛山有人发现了鬼的踪迹,第一批队士已经过去了,但是似乎那里的消息还没传回来,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大概就会召集我们进行第二批剿灭……不过应当也只是以我这种级别的队士为主吧。”
刚刚通过选拔的癸级队员没什么获取消息的渠道,不过狯岳怎么说也是摸爬滚大半年的“前辈”,在鬼杀队中认识的人虽少,但每个似乎都有他们自己的用处,比如说可惜长了张嘴的水柱富冈义勇,又比如说分明各方面都很路人,但是人缘不错,消息格外灵通的庚级队士村田。
“总部那边似乎准备召开柱合会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鬼的情报,附近辖区最近的也只有水柱大人,高级队员有可能提前被柱调走协同,稻玉先生和水柱大人熟识,更方便配合,有可能会被提前调动,与柱一同参加更重要的任务。”
村田这么说,他似乎认为“水柱富冈义勇与稻玉狯岳关系不错”这个结论并没有什么问题,出口后面色毫无异样,甚至还带了点理所当然。
“……”狯岳有点心情微妙地瞥过去一眼。
——觉得他和富冈义勇关系好,这是认真的吗?
说是点头之交还算勉勉强强,充其量也就是富冈义勇口头上“我帮你引荐音柱”的交情,更何况他口头上的承诺还说不准被用什么方法实现,就富冈义勇那抽象过头的语言艺术……只希望音柱别误会才好。
狯岳的鎹鸦在他肩膀头上“嘎”了一声表示赞同,又扑腾了一下翅膀,用鸟喙梳了梳羽毛,慢条斯理“嘎嘎”叫到:“任务,快解决!有更重要的任务!任务!”
“知道了。”
狯岳颇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把自己鎹鸦又准备扑腾的翅膀按了回去,接着扶上了腰间日轮刀的刀锷。
“快点解决,然后我去富冈那家伙的辖地对吧,该从哪边的紫藤花家休憩中转?”
“从这里向东,山后有一座紫藤花家,并且那附近也有一处疑似出现鬼的野外宅邸,经常传出奇怪的鼓声……不过在昨日就已经有三名队员被派往,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
紫藤花纹之家,深夜。
夜晚已经过半,除了歇憩鬼杀队士的屋子还被填了昏暗的一盏夜灯外,整座宅邸都是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节气已经入夏,树丛中虫鸣不断,但却也都是一些细小的杂碎声响,没什么明显的存在感,或许只有听力敏锐的我妻善逸能够在耳中清晰捕捉到这些杂音,不过因他的听力过于灵敏,常年生活在各类声响都格外明显的环境中,也早就已经熟悉且能够忽视这些嘈杂。
白日的艰难任务以及心理压力都给我妻善逸带来了极大的体力耗费,睡前又追着可爱的祢豆子妹妹玩了好久的“老鹰捉小鸡”,入夜后便睡得很沉,除非有什么存在感极高的声响,否则很难把他叫起。
按理来说,深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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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当再有什么扰人清梦的杂音,但紫藤花纹之家常常接待鬼杀队的剑士,常年日夜颠倒于黑暗中斩鬼的剑士又多半昼伏夜出,半夜前来拜访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三更半夜响起叩门声,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梆——梆——”
睡梦中的我妻善逸皱起了眉头。
“梆——梆——”
紫藤花纹家的门扉不宽,扣门铜环嵌在涂了胶漆的木门上,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寻常敲门的“咚咚”声,而是更近似于半夜敲梆子的悠长音调,格外有分辨力度,声音也传得又远又响,这是为了方便紫藤花家的主人能够及时听见路过猎鬼剑士的叩门,避免因入夜睡下而忽视,使得用生命与恶鬼拼杀的剑士被拦在门外。
“梆——梆——”
第三声叩门响起后,已经不仅仅是我妻善逸被吵醒,连着灶门炭治郎与嘴平伊之助在内,除了躲在箱子里不出来的祢豆子,已经全部从睡梦中惊醒了。
“什么怪物!”
伊之助满脸警戒地一个鲤鱼打挺,半匍匐在地看向传出声响的方向,机警敌视的眼神几乎要穿透层层墙壁,直接看到院门口去:
“是山妖怪吗!居然敢挑衅山之王,可恶,我伊之助大王绝对要把你揍趴下!”
“那只是敲门声而已,什么山妖怪啊。”
耳朵最敏锐的我妻善逸吐槽道:“老实一点啊你这只野猪,我已经听清楚了,是大门那边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敲门吧……不过敲门声好吵就是了。”
“冷静一点,伊之助。”
最靠谱的灶门家长男安抚道:“并不是妖怪,只是很普通的有人敲门,这里的老婆婆应该已经去迎接了,可能是别的客人吧,我们借宿在这里,不要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要记得别给人家添麻烦。”
“说的就是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原本撑着被褥坐起身的我妻善逸又翻身躺了回去,眼神颇为嫌弃地越过最中央的炭治郎,直直鄙视了一把没见识的伊之助:“区区敲门声,哪里值得这种反应,只不过是半夜有人敲门而……已……”
说到最后,原本斩钉截铁的尾调却突然开始发轻发飘,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妻善逸突兀地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带了点颤音地开口:
“炭、炭治郎,这三更半夜的,会会会有什么人来敲门啊,你你你说,敲门的真的是人吗?”
这大半夜的,周围又是没什么人烟的深山老林,附近唯一的建筑就是他们下午刚刚经历过的鬼之宅邸……虽说里面的鬼已经被炭治郎杀掉了,但,但是,难免不会有漏网之鱼吧?!
如如如果是来给自己惨遭砍头的鬼同伴来复仇的鬼,那那那该怎么办啊?
这样想着,我妻善逸惊恐地吞了吞口水,一骨碌爬起来,小脸煞白地竖起耳朵,试图听听是不是有什么端倪——万、万一真的是鬼找上门来了,他好歹也有反应过来逃跑的余地啊!
于是我妻善逸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听见了招待他们的老婆婆前去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有点耳熟的低声道谢,紧接着,老婆婆就引着那个声音听上去很熟悉的家伙向他们这里开始接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在他们隔壁留宿歇息,只能听见又轻又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刀剑归在鞘里的嗡鸣,和“咚咚”有力的心跳。
而我妻善逸也拧着自己圆圆粗粗的眉毛,陷入了深刻的困惑中。
——好耳熟的声音啊,是谁的呢?
总觉得,这种声音不该是礼数周全的道谢,而应该是更带了点怒气的,嘲讽斥责的,嫌弃挖苦的……
“……”
这种描述,怎么越来越觉得,熟悉到他不自觉地心脏猛跳,连脚趾都快蜷缩起来了呢?
我妻善逸猛然反应过来,狠狠抽了一口气,然后在两个小伙伴一脸懵逼的注视下,猛地翻身坐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啊啊啊!这,这分明是师兄啊!
第25章 废物你胆量见涨啊
狯岳在深夜过半之后, 才找到坐落于深山老林的紫藤花纹之家。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一栋建筑物还是栋鬼宅, 他在路过那栋宅邸的时候驻足了好一阵子,确认自己嗅到从门扉中透出了浓郁到他都能闻到的血腥气, 随后便提着日轮刀进门探查了一番, 然后才发现他似乎已经来晚了。
屋内一片狼藉,肆意堆砌着破碎的泥罐陶瓷片, 乱糟糟写满了字的手稿,被蛮横冲撞坏的木质拉门, 犁破地面的凶残裂痕, 以及干涸多时的鲜血, 是一目了然的惨烈。很显然, 这里先前早已经历过一次激烈的厮杀, 并且大致是猎鬼人一方获得了胜利。
因为虽见到屋内有人血,甚至还有细碎残留的肉屑,但被吃剩的人类残骸却不见踪影,而且, 狯岳在退出宅邸后,于屋侧不远的位置发现了几枚坟包。
土壤新鲜, 一看就是刚刚翻上来不久, 坟包虽简陋, 但能看得出对待死者的哀悼以及用心,联想到村田先前和他说的“传出奇怪声响的鼓之宅邸, 已经派往三名队士”, 狯岳很容易就得出结论, 这间宅邸的食人鬼已经被那三名队士解决了。
“……这样的话, 才会有点麻烦吧。”
但狯岳并没有什么诸如“避免一次加班”的放松心情,而是颇为纠结地沉吟了几许,皱着眉头盯着鎹鸦提示的紫藤花家的方向,眉眼中露出几分不耐。
明明他再有几只鬼的战绩,就可以升上“丙”级了……虽说狯岳不至于着魔一样期待着阶级提升,但他现状的工作狂态度也未免和这没什么关系,就像是从灵魂中印出的强迫症,无论做什么事,他都希望能够出人头地,这不仅仅是“狯岳”的执着,另一半也对此不置可否。
鬼杀队除“柱”之外的最高等级为“甲”,狯岳这样日夜无休风雨兼程地杀鬼赶路,原因自然也和这有关——但凡没有升上“甲”级,他都会有种抽卡缺一张的收集癖强迫症一样,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不过令他产生“会有些麻烦”的想法最关键的一点也不是源于这种缘由,毕竟区区几只鬼,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再不济也只是迟一阵子而已,仅有点时间问题,也算不得重要,真正令他纠结的一点则另有他因——狯岳心想,这附近的紫藤花家只有那一栋,翻上来的坟土又很新鲜,如果不出意外,他这时前往紫藤花家短暂休憩,一定会撞见那所谓的“三名队士”的。
——紫藤花纹之家会为鬼杀队剑士无偿提供帮助,包括但不限于休息房屋,充足食膳,看病的医生,疗伤的药物,但这也不是像类似仓库中库存一样囤积众多,碍于鬼杀队总体人数不过几百,散布到各个有鬼出没的村镇,其实很少会出现紫藤花家同时接待多名队士的时候。
狯岳自己不太合群,所以对这种安静独处的氛围适应很良好,并不向往与他人的合作,也不期待在留宿的宅邸遇见同僚——如果是熟悉的富冈义勇和村田还好,但若是别的什么普通队员……说不准他的性格会闹起什么矛盾。
性格其实偏向于独来独往的狯岳略微有点排斥这种与他人相处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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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一旦双方相性不好,并不喜欢退让的狯岳恐怕会果断提刀走人——可能这也是队中传出狯岳不合群消息的原因之一吧。
于是,在夜半叩响紫藤花纹之家的铜制门环之后,狯岳措辞礼貌地对前来为他开门的老婆婆道了声谢,随后犹豫一瞬,还是委婉地询问了一下是否有其他鬼杀队员留宿的消息。
“有的,是三名很活泼的孩子。”
前方带路的老婆婆微微佝偻着腰,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语气和善地回答道:
“是今日傍晚来访的,每个孩子身上都带着伤,都是在用热血与性命为保护我们这些人的安全奋斗的好孩子,相信这位剑士大人也会和他们友好相处的。”
说到这里,带路的老婆婆顿了顿,大概是注意到了沉默跟随在她身后的青纹羽织剑士身上也带了淡淡的血腥气,随后再次开口:“很抱歉,医生于傍晚为那三个孩子诊治后已经歇下,我会去叫醒,请剑士大人稍等片刻。”
“不,这种事不用麻烦医生,都是皮外小伤,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
狯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好意。
鬼杀队剑士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每位队员都有那么一手简单包扎伤口的能力,他自然也不例外,迅速在半年内从“癸”级升上“丁”级,靠的自然是不停斩鬼战斗,受伤也是格外稀松平常的事,身上带点小伤口其实都无伤大雅,毕竟他自己也会处理,除非必要,他都更习惯于自己包扎。
而且狯岳其实也比较排斥医生检查这回事……毕竟他左边肋下还有一块模糊的红色印记,每一次被医生诊治,都会如临大敌仿佛他内脏渗血透到皮下了一样,解释过后又会被用那种“好好的年轻人怎么就喜欢刺青”的眼神盯着看,次数一多就算狯岳本身不在意,也会被搞得格外烦躁,所以索性一些轻微小伤就不准备麻烦医生,他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就结束了。
毕竟这也没办法解释,说是胎记也很古怪,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这是曾经作为神器的证明”,干脆就直接从源头杜绝,只要不让任何人看到,那也就没有了这种烦恼。
“这样啊,那么我待会儿会把伤药与绷带送来。”
紫藤花家的老婆婆也没多过问,似乎也比较熟悉各种不同猎鬼人的古怪性情,提着一盏灯笼,态度自然地将狯岳引至休憩房间的廊外,示意一间屋内亮着微弱夜灯屋子的隔壁房间:
“左边这间是那三位剑士大人的房间,您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为您准备寝具和伤药。”
狯岳礼节性地颔首,刚准备开口再次道个谢,但还没等吐出一个音节,就突然听见路过亮着黯淡夜灯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大喊,紧接着,原本关紧的纸拉门被“唰”地拉开,一个穿着浴衣的金毛瞬间从屋里窜出,宛如一枚炮·弹一样,飙着两条长长的眼泪,目标明确地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师兄啊啊啊啊——!”
狯岳:“?”
……
狯岳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在这么巧合的情况下撞见自己的废物师弟,明明前几天刚通过信件,这家伙硬是求着老师陪他出了第一次任务,狯岳还在信里严厉斥责了废物儿子要人陪这件事,整整骂了半页——剩下三页半是骂骂咧咧叮嘱不要被女人骗钱不要被鬼吃掉不要胆子太小这类琐事。
通信的时候废物儿子讲述的自己还不在这一带附近,狯岳也远在兵库,没想到单单是各自一项任务,就于深山老林的深夜里,在紫藤花纹之家,以这么巧合的姿态见面了。
“……原来附近那栋宅子里的鬼是你杀的。”
狯岳的眉头跳了一下,不过看在好大儿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份上也没退后,任由从屋子里窜出来的废物儿子一头撞进了自己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腰半拖着两条腿用嚎啕和眼泪来表达自己见到师兄的激动之情,心里还忍不住跑神感叹了一下果然青春期的儿子个头窜的快,半年前还矮了他半个头,现在似乎已经和他的眉尖齐平了。
“喂,废物。”
不过任由废物儿子用眼泪来表达他离家杀鬼的惊恐,可能就要等他哭到猴年马月了,于是狯岳很快就伸手揪住了我妻善逸的后衣领,以格外娴熟的手法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然后烛火下的青瞳微微挪了个方向,看向了室内两张目瞪口呆的脸,以及墙角堆着的木箱。
狯岳语气冷淡地问道:“这两个人是和你一起的?”
也没等废物儿子介绍他搭伴一起做任务的小伙伴,狯岳的目光先在长相秀气点但身材很男人的家伙那里略过,然后盯着带了对日轮花札耳环的带疤少年看了几秒钟,眼神在他周围缓慢滑动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墙角的木箱上,语气也变得意味不明起来。
“你这废物不是很怕鬼吗?而且我记得,你的耳朵很好用来着吧?”
——怎么就能和一只鬼同处一室,安稳睡觉了?
当我妻善逸意识到,他听在耳中格外熟悉的声音的的确确就是自家师兄的声线,并且老婆婆也引着那个人走到了他们房间的门前——烛火从外面映在他们门上透进来的影子也很熟悉,那鬓角微微翘起的头发,侧影挺翘的鼻梁,和那就算是个影子也帅气无比的后脑勺,那分明就是狯岳师兄啊!
于是我妻善逸毫不犹豫就冲了出去,并且获得了“师兄竟然没有躲开”的至尊待遇,甚至师兄还关心他的社交关系!师兄竟然见面第一时间没骂他,他好感动啊!
然而就在他感动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师兄凉嗖嗖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了。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胆子见涨啊,废物。”
冰凉的指尖缓缓捏住了自己还挂着眼泪的下巴,倏地想起来祢豆子妹妹也在房间里的我妻善逸心里一突,浑身一震,就被捏着脸被迫转向了师兄那张表情越来越不妙的俊脸,甚至他感觉捏在自己脸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直接把他捏成了金鱼嘴。
——糟糕!师兄可是杀鬼无情的冷酷男人!砍鬼头比杀鸡切菜都利索,而且师兄对鬼的感知也很敏锐,绝对注意到了祢豆子妹妹啊!
“师、师兄……”
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件事,并且苏醒了其实师兄也很凶恶可怕的记忆,于是我妻善逸开始发抖了,哆哆嗦嗦地想要解释:“那,那个,狯岳师兄,你听我——”
“——我听你狡辩。”
狯岳慢条斯理拔出挂在腰间的日轮刀,松开了捏着自己蠢儿子脸蛋的那只手,改为熟门熟路地拎起后衣领,拖着废物儿子走进了那间屋子。
然后冲着表情警惕起来,张开双臂拦在了装鬼的木箱外的日轮花札耳饰少年挑了下眉,露出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冷笑。
“或者,你是这废物的队友吧,要不然把这个机会给你,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屋子里还有只鬼?”
第26章 谁是你们师兄啊!
几乎每一位加入鬼杀队的成员, 都对鬼抱着深痛恶绝的态度,其中大部分队士身为家人被鬼杀死吃掉的受害者,恨不得能将食人恶鬼挫骨扬灰, 而另一部分便类似于狯岳及我妻善逸之流,是培训师专门为了培养猎鬼剑士而倾囊相授的徒弟——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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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支持他们猎鬼的并不是燃在心中的仇恨, 但也绝对不会对啃食同族的食人鬼有些什么好的看法。
——总之, 遇见鬼,杀掉就是了。
狯岳一直抱有的都是这种态度。
“所以, 你拦在我面前,是想要做什么?”
狯岳抬手把拎着的废物儿子往边上一扔,随后青瞳微微眯起, 露出略微不善的目光, 盯住了拦在他与装鬼的木头箱子中间的花札耳饰少年。
“看在你和这废物算同伴的份上, 我就听听你的解释。”
“祢豆子从来没有吃过人!”
炭治郎张开双臂拦在木箱前, 满脸警惕:
“祢豆子以前没有吃过人, 以后也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妹妹!就算是,就算是——”
“就算是”了个半天, 炭治郎也没想到应该给眼前这个看似耐心实则杀气腾腾等他说完话的鬼杀队前辈有什么称呼, 他叫什么?不知道, 不过听到善逸叫他“师兄”来着。
“就算是善逸的师兄也不行!”
于是炭治郎又一次中气十足地大声喊到:“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妹妹的, 师兄!”
狯岳:“哈?那废物叫我师兄也就算了,你叫什么师兄?”
“总之就是这样!无论是谁,伤害我妹妹都不可原谅,师兄!”
“谁是你师兄啊?”
旁边完全搞不清楚的的伊之助也来凑热闹,在边上啪啪啪学着打了一套不伦不类又像螳螂又像蛇的混合拳, 然后粗着嗓子跟着喊道:“你这个叫师兄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快来和我打一架!我伊之助大人才是最强的!快和我打架, 师兄!”
狯岳的额角抽了抽:“又管你什么事,谁他妈又是你师兄啊?!”
“呜啊啊啊啊师兄不要伤害祢豆子妹妹!祢豆子妹妹是炭治郎最重要的家人!虽然是鬼,但是从来没有吃过人,是超级可爱超级可爱的女孩子鬼啊!不要伤害祢豆子妹妹!”
被拎着后衣领甩到一边的我妻善逸也连滚带爬了回来,哭哭啼啼地从身后一把猛抱住了自家师兄的腰,完全忽视了自家师兄已经太阳穴突突直跳的濒临爆发现状,鬼哭狼嚎地死死箍住手臂,生怕狯岳真就一怒之下把炭治郎连着祢豆子妹妹一起砍了。
刚才见到自家师兄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害怕,但硬撑着挺着师兄嗖嗖的杀气也要上前拦人,我妻善逸哭得真心实意,哭得涕泪横流:
“呜呜呜呜师兄别伤害他们,别伤害祢豆子妹妹,祢豆子妹妹真的很可爱的!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死在你刀下,师兄你就不会觉得很可怜吗!而且祢豆子妹妹也不吃人,师兄你不要伤害祢豆子妹妹——”
“……”
已经快被这三个活宝磨到没脾气的狯岳:“废物,给我松手。”
“呜呜呜我不松手!我不要!师兄不要伤害祢豆子妹妹!”
“我不准任何人伤害我的妹妹,就算是师兄也不行!”
“喂!快来和我打架!那个师兄!快来和我伊之助大人打架!”
“……”
额头蹦出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耐心终于被磨到了临界值,狯岳再也无法忍受耳边乱糟糟一句接着一句的“师兄”——都在那乱七八糟叫谁师兄呢?!他哪有这么多垃圾师弟?他的废物师弟只有这么一个泪腺连着太平洋的金毛傻逼好吗?
“——你们几个垃圾都给我闭嘴!”
终于也发挥了雷呼一门代代相传的肮脏音量,狯岳顶着一脑门的青筋,眼含杀气,毫不犹豫地“咚咚咚”各锤了三人一个暴栗,直砸的三人眼冒金星,头顶大包,才终于博得了一阵安静的空气。
“现在说吧,你为什么能肯定你妹妹不会吃人?”
终于让三个宛如智障的家伙规规矩矩跪坐成一排,狯岳把日轮刀抱在怀里,半敛着眸,青紫色三角纹的羽织披在身上,姿态端正地坐在对面,语气冷淡地说:
“鬼吃人是本能,你愿意相信你的妹妹不会吃人,但是我可不是那个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的废物,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你。”
“因为祢豆子不需要吃人!”
顶着个大包的炭治郎急急忙忙开口:
“鳞泷师傅寻找到了原因,祢豆子可以用睡眠代替进食,所以并不需要吃人就可以生存下来,祢豆子也从未吃人,还帮助过我打败过吃人的鬼!”
用睡眠代替进食?
狯岳多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木箱。
光线晦暗,箱子的材质此时看起来很像杉木,泛着黯淡的木棕色,正前方嵌着端端正正的小门,此时正紧闭着,无声无息,只能察觉到里面有微弱的一阵区别于人类的气息——就像是躲藏在木箱中的鬼正定定睁着那双鬼瞳向他看过来一样。
隔着一层薄薄的木头,鲜活的人类气息近在咫尺,却没有产生食欲吗?
“……我才懒得多管闲事。”
狯岳不动声色挪回了目光,继续环着胸,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反正如果被鬼杀队知道你敢随身带着鬼,肯定没什么好果子等着你,到时候无论给你定下怎样的惩处,都是你自找的。”
说到底,狯岳其实也懒得多管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更何况废物儿子很显然要力保这只鬼,他倒是不觉得如果废物儿子因为这只鬼与他产生嫌隙会有什么烦恼,但要考虑的是另一方面——如果他就这么把这只鬼报上去,善逸这个废物傻了吧唧冲上去拦着怎么办?到时候追究的责任可就有废物儿子的一份了。
他想杀这只鬼也只是因为“有鬼,所以杀掉”而已,对于日轮花札少年的说法自然不会轻信,但至少从他发现到现在,箱子中的鬼都表现得格外安稳,更何况善逸那家伙也这么笃定。
……呸,他信的可不是所谓“废物儿子的判断”,而是其他的,比如说废物旺盛的求生欲——善逸这家伙这么怕死,耳朵又这么好用,都有胆子和鬼共处一室呢,连废物都不怕,他担忧个什么劲。
所以还不如就这么当做没看见,起码这还有个主要责任人,到时候无论鬼杀队因为什么理由发现了这个日轮花札的家伙携带鬼,追究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于是狯岳也没有再关注所谓的“箱中之鬼”,拄着膝盖站起身,看上去是打算直接转身就走,猛然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炭治郎当下一个激灵,稳稳当当地俯身道谢。
“非常感谢你的信任!师兄!”
谁是你师兄啊!
狯岳的眼角抽了一下,回过头怒目地瞪了一眼毫无所觉叫得格外自来熟的带疤少年,随后也懒得再反驳了。
他觉得废物儿子这俩队友可能脑子都有点问题,没办法用正常人类的思维去看待,比如说富冈义勇,说不定这家伙也是学水呼的呢?水呼学多了脑子进水,前车之鉴就是富冈义勇,这解释有理有据,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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