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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来花街是执行任务的
被整个人拖进壁橱的时候, 狯岳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本能以为废物还晕在里面,所以疏于防范,等到他下意识作出些什么反应的时候, 整个人已经被按在壁橱的一角, 背后抵着墙, 腰腹被很干脆地用体重压制住, 杜绝了能够翻身借力的所有可能性, 甚至连撑起身也做不到, 因为他一只手被攥着,梦游中的废物力气很大, 大到他挣不开的程度。
屋子里亮着灯, 但壁橱里是漆黑的,狯岳的视野被大片黑暗吞噬, 只能模糊看清一片花了的脸坚定不移地冲着他压下来。
下巴被钳住,头也动弹不得, 只能听着梦游中的废物象征性地征询了一句——那或许也称不上“征询”,因为根本没有打算听他的回答, 话音落地之后就毫不犹豫凑了上来,以和上一次生疏的唇瓣相触完全不同的侵略性迅速贴近,撬开唇缝, 挤进齿关, 熟练程度令人不可思议,完全感觉不出是第一次接吻的人该有的熟练度。
同样该是第一次正式的接吻,但他就很丢脸地溃不成军, 连呼吸都被夺走了, 肺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耗尽, 被触碰到的地方又麻又酥, 挣扎着哼出来的鼻音翻不起任何风浪,缺少氧气导致力量从四肢被抢走,乱糟糟的触感挤进大脑,又因为缺氧而混沌地搅和在一起,最后一起混成朦胧的意识。
——这废物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他可是完全呼吸不过来,氧气还在不停被夺走,亲太久了,再不停下,就要晕过去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微小的挣扎幅度,又或是意识到被钳制着亲吻的家伙在逐渐瘫软下去,终于,在狯岳已经开始头晕,眼前不止一片漆黑,甚至已经发花的时候,梦游中的我妻善逸才停止了这种剥夺氧气的强盗行为。
双唇分离的一瞬间,狯岳就开始本能大口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死死抓紧近在咫尺的金色衣襟,堪称贪婪地努力吞进这一片已经被灼热吐息充斥的空气,是谁的味道都无所谓了,空气中还泛着湿热的温度也无所谓了,人需要氧气才能活下去,他需要氧气才能逐渐平复呼吸。
“用鼻子呼吸应该是本能,怎么会连这种事都会忘掉……头晕了吗?”
钳住他下巴的手松开,转而顺着脸侧抚上,用拇指不轻不重地按压起被同样蹭了一大片口脂的下唇,再顺着唇瓣摸进齿关,最后漫不经心地在舌面上按揉了两下,双目紧闭的废物同样有点呼吸不稳,但对比起来倒是姿态从容得不止一筹,那张花妆的脸是看起来就令人火大的程度。
“抱歉啊,没想到你会这么生疏,连春画都没看过吗?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狯岳对这不感兴趣嘛。”
梦游中的废物毫无诚意地道歉:
“但是接吻真的好舒服啊,狯岳。”
——你他妈倒是把手指拿出去再道歉啊。
狯岳感到一种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憋屈,这废物在梦游的时候也太过分了一点,甚至感觉连性格都变了好多,真正的废物有这么强的侵略性吗?所有行为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我想压制你”的意味……哪里有道歉的时候还用手指压着别人的舌根不放的?
呼吸终于平稳了一点,狯岳抬手抓住仍旧用拇指把玩着别人嘴巴的手掌,冷着脸把这只手打下去,随后死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可笑的花妆脸,一时竟然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该说什么,不要脸,强吻魔,擅自亲过来的垃圾?但是这家伙完全就是一脸“不受教训下次还敢”的表情,连清醒的时候都不会把这当做一回事,更何况梦游的状态……他骂了和没骂也什么区别啊。
——还是说,竟然有胆子把师兄亲到差点昏过去,实在是没有恭敬之心?就算事实的确如此,但这也没办法说出来,被拖进来强吻已经很微妙了,还被废物亲到差点昏厥……这也太丢人了吧。
“我听到了,狯岳在想该怎么骂我。”
我妻善逸被打掉了手也丝毫不在意,反而倾听一般偏了下头,然后语气平静地问道:
“不过,倒是没有听到讨厌的声音,狯岳也这样觉得,的确很舒服吧?”
“……哈?不要擅自脑补别人的想法,分明是你这家伙——”
这废物的耳朵真的很令人火大,如果连这都被说出来,就实在太过羞耻了,于是狯岳立刻恼羞成怒准备驳斥,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眼前的废物就突然有了异动。
“——喂,等等?!你还打算干嘛?”
先前瘫软到顺着背部倚靠的墙角滑下,整个人都是被俯身过来的废物压制住的状态,而此时他又突然被掐着腰腹向上拖了拖,被摆成一副半坐着背靠墙角的模样,左右都是壁橱狭窄的直角墙体,连手臂都伸展不开,只有眼前被这个废物低头俯视的模样挡住了所有漏进来的光线,狯岳突然察觉到似乎不太妙,连忙捉住了废物毫不掩饰伸过来的手臂,警惕起来。
“废物,告诉你别太过分,再这样我就要——”
“就要揍我吗?但是狯岳这种状态完全没有威慑力啊。”
闭着眼睛的废物歪了歪头,语气冷静地说道:
“而且我先前已经询问过了,可不可以做一些事,狯岳当时的声音没有拒绝。”
“我又什么都没说?!”
“嗯,嗯,但是我听出来了。”
梦游中的家伙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仗着刚刚把人亲到七荤八素,此时力气大的是自己,不紧不慢地把手腕从狯岳的掌心里拽出来,然后顺理成章抚上对方僵硬的脖颈,在系着金色勾玉的蓝绳上摩挲了一下,随后两指并拢,顺着颈动脉向下滑落,最后堪堪落在心脏处,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用指尖勾住了心口处大开的衣领边缘:
“你看,根本就没有排斥,所以我可以继续吗——啊,心跳声好快,是允许的意思吧?”
允许个屁啊?!亲一亲已经够了吧?我们潜入花街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让你来睡我的!
眼看着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狯岳堪称恼火地一拳挥了出去,这一次倒是没有被抓住拳头,虽说力道仍旧比起正常状态下显得逼仄无比,但好歹也算结结实实落在了那个废物脸上。
漆黑狭窄的壁橱里响起了一声拳头砸到皮肉的闷响,随后是气息不平稳那个人压抑着的呼吸声,被揍了一拳的家伙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发出了一声震惊讶异的疑问。
“……哎?好黑,呃,好挤啊,这里好热,这是什么情况啊?”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先前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废物四处摸索起来,语气也弥漫上了发自内心的疑惑:
“总觉得自己好像很激动,咦,什么东西——”
尾句说了一半就骤然间消音,大抵是眼睛熟悉了这种没什么光线的黑暗,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究竟是谁,又或许是乱摸的手心抚到了温热的躯体,顺着边缘轮廓大致摸了摸,就意识到了什么事。
“……师、师兄……?”
掺杂着不可忽视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哆哆嗦嗦的声音响起。
“废物,终于醒了吗?”
视野里勉强捕捉到师兄黑下来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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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很近,甚至整个人都是一副被挟制抵在角落的模样,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手肘也被狭窄的空间限制住了行动,而他自己则处于罪魁祸首的身位,半俯着身,膝盖强硬地挤开本不应做出这样一副被打开模样的腿弯,如果颠倒个角度,这或许是师兄跨坐在他身上的姿态,不过按照此时的情况……
这分明是他像个急色的流·氓一样,硬生生把师兄按在角落,并且利用自己的肢体关节把人锁在身底下啊!
糟、糟糕,好棒好激动,呸,不是,是好紧张,竟然能把师兄都摆成这副模样,师兄的脸色都黑了,完全就是格外熟悉的想要起身揍他的情况……所以他究竟在梦游的时候对师兄做了什么事啊?感觉马上就要挨揍了!
但是他自己又完全没有印象,感觉好亏啊!
半天没得到回应,只听到醒过来的废物突然倒抽一口冷气,随后就开始“咯噔咯噔”上下牙打颤,大概是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事,狯岳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这废物有点眼色起身让开,终于忍不住抬手又揍了一拳。
“思考的时间也足够了吧?还不快点给我起开,想挨揍吗?有完没完了!”
“嗷,好痛!”
被毫无防备一拳砸在鼻子上的家伙立刻痛呼着捂住了脸,眼泪果断就飙了出来,稍微向后仰了一下,但仍旧没有什么退开起身的意图,反而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始抱怨:
“为什么要打我的鼻子,感觉好酸好痛,眼泪都止不住了……如果流鼻血了怎么办啊?”
“谁管你啊?!岂止想要打你的鼻子,我还想把你整个人打成残废,自己做了什么猜不出来吗?还不快点滚开去自觉点谢罪!”
“师兄的衣服还穿着好好的,我看得出来的,最多也就是亲亲,之前不是都同意了可以亲亲了吗,现在干嘛要这么凶……”
被恶狠狠凶了一把的我妻善逸又委屈起来,带了点微妙不忿地嘀咕一句,随后沉默了几秒钟,声音飘忽起来。
“有、有亲亲的吧,刚刚?”
“……你在废话吗?”
“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这可是和师兄接吻哎,还是不用亲了就跑的接吻,我却完全没有印象。”
清醒的废物声音染上了哭腔,分明又怂又懦弱,却也怎么都不肯退开,甚至还又向前俯身压低了一点,两手撑在他耳边,忐忑不安地问道:
“就算是梦游的时候做的,我也没有记忆,总觉得好不公平……师兄,可以再来一次吗?”
“……”
清醒的时候总是这么吵吵闹闹,甚至连梦游也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说的是尊重意愿的询问,但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起身的意图,语气懦弱胆小,脑袋倒是已经凑过来了,顶着一张花了妆的可笑蠢脸,明亮的金瞳在黑暗中亮着惊人的热度,还妄图用眼泪把自己伪装成被支配的弱者——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
狯岳沉默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随后揪住我妻善逸的领口,把人拽下来,用自己刚刚被蹭上一块鲜艳红色湿润口脂的嘴唇堵了上去。
话语全部消失在唇齿相触之间,只留下了两人紧紧相连的,交错的温热吐息。
第72章 动手动脚
好舒服。
好舒服, 亲吻真的好舒服。
我妻善逸的脑子里彻底被这行字占据了。
就像曾经用指腹按到过的触觉一样,师兄的嘴唇软软的,分明是从来不肯服软说话的嘴巴, 亲起来却比棉花都要柔软, 似乎是之前喝过茶水的原因,稍微带了点树叶的清新,不过不仅完全没有苦涩的味道,甚至还能尝到甜丝丝的桃子清香。
老是骂他“废物”“垃圾”,却也很认真地在和他接吻,完全不是之前那种只敢啃一口嘴巴就要快点逃跑的待遇,这一次是师兄主动拽下他的衣领, 贴上他的嘴唇, 对齿关毫不设防,甚至很努力在迎合他的舌头的作乱——好可爱, 糟糕, 分明是脾气这么差的师兄, 但是在闭着眼睛认真迎接他的亲吻的时候,总觉得好可爱啊!
心里立刻激动到飞起,我妻善逸顿时亲得更努力了,两手牢牢撑在师兄耳边, 俯身的幅度增加, 胸膛也更贴近了一些,几乎要和对方的心跳重合,甚至近乎直接紧密压着想要搂上去,近距离再次感受了一次师兄的胸前后, 我妻善逸的手掌便有点蠢蠢欲动想要下滑。
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体会师兄的拥抱了……其实很怀念那种脸颊贴在胸口的感觉, 又温暖又柔软, 仿佛连心情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脑海中也忍不住回想曾经意外捏到的触感,那就可能就是他现在弯成蚊香的开端。
掌心变得痒痒的,大概是男性在接吻时的本能,他现在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要抓点什么的欲·望。
心脏软乎乎的好舒服,脑袋轻飘飘的也好舒服,嘴巴里更是好舒服,只要捕捉到师兄的舌尖,就觉得触碰到的地方都又酥又麻,忍不住想要接触更多,因为太舒服了,所以亲起来不自觉地就想要用力,恨不得直接吞掉师兄的舌头,好像只要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彻底把想要的东西吞进嘴巴里,然后被他囫囵吞下肚。
彼此在这之前也没有过什么接吻经验,师兄向来对女孩子不假辞色,满脑子只想着训练,而他自己倒是像应声虫一样追在女孩子身后,无论是被骗钱还是被利用,都心甘情愿。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就会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生活下去,为女孩子付出一切,一直到死掉,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最后自己想要结为伴侣、并且很认真给予他回应的,竟然是从他被爷爷带到桃山之后就看不惯他的师兄,对他表现出过讨厌与嫌恶的大哥。
嘿嘿,不过现在的师兄绝对没有讨厌他,会允许他做这么冒犯的事情,并且很认真在回应,被亲到鼻息都在生疏地颤抖也没有推开他,仍旧紧抓着他的衣服,很努力在迎接他热情的亲吻——师兄分明是超喜欢他的吧?
所以,稍微多做一点……应该也会被允许吧?
一旦冒出这种想法,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撑在脑袋两侧的手掌就开始不安分地往下移,先是扣住肩膀,把本就被他的体重压制了贴在壁橱墙壁上的后背按得更加没有活动空隙,随后开始不着痕迹往下溜,一直到快要溜进领口空隙的时候,我妻善逸才从胸膛里挤出一声压抑痛呼。
“唔——”
肋骨的下方被师兄毫不留情并指成刀狠戳了一下,顿时就在这种脆弱的皮肉部位蔓延开刺痛,好像走路时不小心小脚趾踢到了墙角,这种没有肋骨保护且神经敏锐的地方被突然袭击,真的超痛!
这下子连甜甜蜜蜜的亲吻都没办法掩盖了,我妻善逸颤颤巍巍地松开衔着柔软唇瓣就不肯放松的嘴巴,向后退开了一点,然后面如菜色地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好,好痛啊师兄……干嘛突然戳我肚子啊……”
这一回想起来该怎么呼吸,表现倒没有之前狼狈,狯岳大口喘了两口气,然后才平复了呼吸,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手脚不安分的废物。”
无论是清醒还是梦游,都一个模样,亲了没一会儿就想动手动脚,满脑子黄色废料,亲两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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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他也不讨厌,但是想要得寸进尺就有点太不合时宜——这可是任务中啊,点的游女要睡他还算是工作,打发走也就没什么问题,这废物又打算干嘛?
潜入京极屋还想敬业一把不成,居然也打算浑水摸鱼把他睡了……甚至连续两次蠢蠢欲动,推都推不开,还真以为他有那么好说话?
“唔……只是因为太开心了……”
一被毫不留情点出来,我妻善逸便也有点心虚,实在是没办法反驳自己当时没什么奇怪想法,因为事实也就是这样,如果师兄没快准狠给他一手刀,说不定他已经顺杆爬直接把衣服都剥干净了……
呜呜,我妻善逸,你好不争气,谈恋爱要循序渐进的,刚接吻就想把人推倒,这么急色绝对会给师兄留下坏印象的吧,虽说师兄应该早就对他的本质有所了解,但还是觉得好难为情,根本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我妻善逸开始在内心谴责自己,捂着被戳到的肋下,干脆红着脸蜷缩着不肯抬头,不过因为他本就相当于整个覆在别人身上的情况,稍微退后点缩起来反而更加微妙,微妙到狯岳沉默了一小会儿,额角就开始突突直跳。
——这混蛋根本就是在把脑袋埋在他的肚子上啊?!
“别装死,赶快给我起来!”
狯岳咬牙切齿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我妻善逸脑袋侧边强行用蝴蝶结扎起来的一个金色小辫子,在“疼疼疼头发要掉了”的痛呼中怒火中烧地把这家伙的脑袋拽了起来:“还不快点滚?等我踹你吗?!”
是他的纵容给了这废物勇气吗?越来越得寸进尺,完全是在不分场合动手动脚,是不是该找个时候把这家伙揍一顿再说?
很明显再耍赖下去就真的要挨揍了,我妻善逸连忙见好就收,麻利地爬起来钻出壁橱,然后一副小学生听训的模样乖乖立在一边,看起来唯唯诺诺,人怂得很。
不得不怂,虽然只是把脸埋了上去,但仍旧感觉到师兄身上缠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该说多亏师兄没生气吗,要冒冷汗了,不然他恐怕没办法活着从壁橱里爬出来,真的好多凶器啊!
剩下的心思究竟飘去哪儿就不知道了,我妻善逸手指下意识屈了屈,似乎还有点遗憾刚刚没抓到憧憬的胸口,但可以有这样的进展真的已经很开心了,听师兄的说法,也不是讨厌他这么做,所以这不就只剩下时间和场合问题了吗!
“烦死了,废物,你脸上的粉蹭了我一身。”
后从壁橱里钻出来的师兄也着实称得上“狼狈”,衣衫凌乱,估计和他动手动脚有很大关系,脸上也浮着一层很浅的粉色,因为肤色接近于苍白,所以这点粉色看起来格外明显,甚至嘴唇上还被他蹭了鲜艳的口脂,简直是肉眼可见的“刚刚好激烈”,就算是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也给人一种超级涩情的“那种感觉”……而且都是拜他所赐哎,糟糕,一这样想就忍不住激动起来了。
“因为被泼了水,妆花掉了,而且那个浑身肌肉的柱给化的粉也很厚……”我妻善逸小声解释道。
“还不是你凑过来蹭的。”师兄向他这瞥了一眼,然后又露出一副“好伤眼”的嫌弃神色,用两根指头捏起自己胸前腰腹的布料,蹙着眉头抖了抖。
然后抖下来一层白花花的粉。
狯岳:“……”
这就没有办法狡辩了,我妻善逸的眼神漂移了起来,刚刚的确是他把脸上一层粉蹭上去的,现在一想起来师兄还有洁癖和强迫症,简直就是太容易被就地暴揍一顿的情况……而且回想起来自己顶着这样的妆,甚至妆还已经花了,师兄能亲得下去都要感谢壁橱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吧。
如果壁橱里是像外面一样明亮的灯光,说不定他刚一凑过去,就要被师兄一脸惊怒地扇巴掌赶走,并且还要骂他“好丑”吧。
“真恶心……”
狯岳额角突突跳着,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这一团,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抬头看看满脸嗫喏的废物,更是糟糕到令他想要掐人中的程度——本来宇髄天元化的妆就已经很恐怖了,先后经历了茶水泼脸,缩在壁橱里接吻,又在他衣襟上蹭了这么一大块,这废物现在这张脸可真的堪称惨不忍睹。
已经不只是“丑”的程度,如果叫这废物顶着这张脸出去,会吓到人吧?
狯岳按了按太阳穴,目光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随后落在了角落方便游女整理仪容的梳妆盒上,两步走过去打开,扒拉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随后毫不客气招呼道:“废物,你过来。”
“哎?要做什么?”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狯岳把这张方巾叠成一块,然后冲着脸色迟疑的家伙露出审视的神色,目光从头落到脚,最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回答。
“擦脸,然后给你重新化妆。”
虽然说他也没什么太多了解,但好歹也不是宇髄天元那种恐怖的审美,把这废物现在这张惨不忍睹的脸简单规矩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至少也不会吓到人。
至于之后……从京极屋发现了这么多情报,这里绝对有问题,只靠这废物估计等宇髄的老婆凉了也发现不了什么,他可能也得想想办法潜入京极屋。
该怎么办,也女装吗?
第73章 你刚才和女人睡觉了?
化妆应该怎么做?
狯岳在墙角的盒子里挑挑拣拣, 拾起了一盒脂粉。
掂在手里很有重量,打开后是一股劣质的香味,白花花的一层, 光是看起来就不理解究竟要怎么才能让这种东西在脸皮上停留住,要用水吗,还是用油?
话说回来, 这种脂粉都没有粘性,稍微一动就会簌簌掉粉吧?
狯岳皱着眉扫了唯唯诺诺等在一边的我妻善逸一眼, 随后干脆凑近掐住了他的下巴,左看右看, 粗鲁地用手帕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露出花了的妆容下一小块原本肤色之后, 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肤色也没有很深, 干脆就不上粉算了, 反正一张脸涂得煞白还怪吓人的。
“师兄……?”
“什么事?”
“不,没什么, 就是突然凑近有点激动……”
“这种事叫什么叫,闭嘴, 废物, 烦死人了。”
大概是因为突然凑近, 被他捏着下巴的废物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分明刚才像个接吻魔一样啃着他的嘴巴不放, 甚至还厚着脸皮动手动脚,现在反而露出这样一副满脸涨红的表情, 搞得好像被他调戏了一样, 真让人火大。
狯岳甩了他一对白眼, 随后继续自顾自地捏着这家伙的下巴左转右转, 沉吟良久,才缩回手,又跑到梳妆箱那里翻来翻去,我妻善逸好奇地抻着脖子想看看,不过刚一探头,就被一张飞出来的手帕糊了满脸。
“自己把脸擦干净,废物。”
“……哦。”
我妻善逸委委屈屈应了一声,然后乖乖留在原地擦脸,一想到刚才还甜甜蜜蜜在壁橱里亲亲,现在师兄翻脸就不认人,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凑这么近也不说红一下脸,一点羞涩也没有,态度冷淡到和平时几乎没什么区别,他就感到一阵不容忽视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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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怎么好像只有他很激动啊?师兄只有亲亲的时候好可爱,又涩又温顺,亲完后就好像拔刁无情的渣男,提上裤子就走,甚至还嫌弃他心情激动很烦人,也太冷淡了点吧?
而且刚刚还说的要给他擦脸,现在就只冷酷无情甩过来一张手帕,他还想等着师兄温柔的用手帕帮他擦呢……虽然说其实更大的可能是像搓树皮一样凶狠对待他的脸啦。
幻想了一下自己被按着脑袋猛搓脸的恐怖场景,我妻善逸顿时打了个哆嗦——好吧,这样一想也不是很坏的情况,起码保住自己的脸皮了,而且虽然提起来好像有点痴汉和变态,但是师兄扔过来的手帕是贴身放着的哎,能感觉到体温和淡淡的皂角与桃子的清香,不亏不亏。
终于,盯着自家师兄后背的哀怨目光收了回去,我妻善逸把脸上这一层乱七八糟的妆容用沾湿了的手帕全都擦净,那头的狯岳也挑挑拣拣捧了一怀的东西坐了过来。
“事先警告你,别乱动,废物,不然小心我戳到你眼睛。”
狯岳端详着废物师弟这张脸,似乎是在判断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半晌才把目光落到眼角,露出了说不准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的神情。
这废物的眼角比较圆钝,大概勾一勾就很柔和了,也算得上伪装比较方便的长相,就是以前没注意过,这家伙的眼睫毛也是金色的……能用什么颜色来给他画眼妆?
挑挑拣拣最后沾了红色的颜膏,模仿着看见其他游女眼角上的一块红,不紧不慢地勾勒,眼睫毛因为颜色不太好办,干脆就扔着不管了,反正这废物的睫毛也没有很短,强行凑凑数也不是不行,最后再抬起这家伙的下巴,将口脂均匀且规矩地涂上,顺着唇峰唇周,在唇角填上最后一抹艳红色。
“……”
狯岳捧着这张完成的“作品”,用听不出心情语气命令道:“睁眼。”
金色的睫毛抖了抖,随后睁出无辜圆润的弧度,眼尾的红色不仅没增添出该有的气势,反而衬的圆溜溜的眼睛带上了伪装该有的迷惑性……还,还有点可爱?
略带婴儿肥所以显得柔和的脸庞轮廓,红色的唇瓣,眼尾带妆的眼角,以及清晰倒映出自己神色微怔的明黄色瞳仁……
“宇髄那家伙是怎么画成那种鬼样子的……”
狯岳下意识低喃了一句。
这家伙的长相分明也没那么离谱,倒不如说,各方面都偏向圆钝的风格,以及现在就能看出趋势的童颜,就算是以后彻底凸显性别倾向,也大概是没什么威慑性的娃娃脸,现在的年龄反而格外适合这种伪装的妆容,几乎都不用多动什么地方,就可以很轻松地柔和下棱角,显露出令人心痒痒的弧度。
——这废物怎么就不是女人呢?如果是女人该多好,比起厚着脸皮动手动脚的男人,还是女人比较容易原谅做出的冒犯举动吧?
“哎?怎么了,很奇怪吗,师兄?”
大概是他嘟囔的一句被误会了什么,被他捧着脸的废物闻言,露出了慌张的表情,下意识就想要错开脑袋去找镜子:
“我还以为师兄给我化妆会没那么丑,说不定还会漂亮一点,老是被骂丑真的很伤心啊,虽然说也知道自己的脸没什么潜力,所以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啊——”
“喂,废物,别乱动!”
狯岳连忙目光一凛,牢牢固定住了想要看看自己现在模样的家伙的脑袋,眼神微妙地漂移了一下,虽然神色仍旧没有泄出心虚,但音调很明显底气有点不足地补充道:
“……还没画完。”
——虽然说看上去顺眼了很多,也不会吓到人,但是好歹也是潜入的任务,这废物又是个男人,宇髄的妆虽然很离谱,但好歹挺安全,他总要避免会被别的男人看上指名的情况吧,不然不就露馅了?
“还没画完吗?师兄?”我妻善逸露出茫然的表情:“还缺什么妆容啊?”
狯岳快速低头扫了一眼这堆零零碎碎,随后果断拾起了一盒胭脂,动作豪迈地“噗噗”在他脸上扑了两大块,确定这张脸已经重新变得又土又村,能够被归类为“没人指名的丑女”之后,才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语气自然起来。
“腮红。”
“哦,确实有这一个步骤来着。”
仍旧不知道这两块腮红为自己的颜值带来了何等转变的我妻善逸傻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扭捏着对了对手指,带着不可言说羞涩地看向了表情冷静的狯岳:
“那现在呢?师兄?”
——有心动吗?有心动吗?!刚刚他可是看见了,师兄愣了一下哎,是不是被可爱善子的美貌震惊住了?人家可是想要成为吉原第一花魁呢……而且总觉得应该趁这个机会提出点什么要求,说不定师兄就同意了呢?
而且他在京极屋潜伏,师兄装作客人还可以偷偷见面,很容易联想到某些令他心神激荡的事情啊!这是什么地方,花街!在花街做点什么事岂不是理所应当……
大梦想家总是不吝啬于做梦,我妻善逸脑后飘着小花花,满脸荡漾地等着师兄的夸赞,只不过现实总是事与愿违,狯岳颇为满意地扫了一眼他脸上两块拳头大小的“高原红”,随后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嘲笑。
“丑女。”
在那个废物如遭雷击的表情下满意地离开了京极屋,狯岳迅速拐进附近巷子的角落,屈起指节,在墙角的砖块上敲了敲。
他和宇髄天元都是没有固定潜入位置在自由行动,交流信息需要通过鎹鸦,但鎹鸦也负担着与附近“隐”队员传递情报与指令的任务,所以有的时候就不得不和宇髄天元的忍兽们打交道。
不过说起来,宇髄的忍兽老鼠还挺靠谱的。
将一卷薄薄的信纸交给从泥土里钻了个洞露出头来的肌肉老鼠,再目送着虽然外形很一言难尽但的确很能派的上用场的老鼠钻回洞里,狯岳敛着眸沉思了一会儿。
情报交给宇髄了,建议这家伙多去安置被抛弃游女的那种地方找找自己老婆,顺便也提到了他打算潜入京极屋——但是他怎么才能潜入京极屋?
以客人的身份潜入也就最多能做到这样了,如果老是去点女人弹琴,又每次都拒绝服务,估计也很快就会引起注意,所以这个身份暂且没办法考虑。
女装的话,宇髄的老婆也说过,他这个年纪身量已经在长开,光是脸的棱角就很明显透出性别的特征,想要女装可是比那个废物难上不止一筹,毕竟童颜娃娃脸和他也不怎么搭边,多数都觉得他不太好惹,这又是一个很大的难关……难不成像夜斗一样,伪装成做粗活的工人?
等等,夜斗?
突然福灵心至,狯岳顿时就想起来前一阵子潜入花街的时候,同样是在京极屋,夜斗那家伙一边兼职画春画的不正经画师,一边偷偷摸摸去赚五钱的打工费,并且还放话说过,就算是他这种男人,也能画成毫无破绽的花魁。
好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神,就算不怎么靠谱,说的话其实也都没出过什么差错,他自己当然对所谓的“花魁”没什么兴趣,不过如果能没什么破绽潜入……女装一把也不至于多排斥。
抱着这种想法,狯岳微眯着青瞳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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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四周,确认了四下无人无人之后,低声开口呼唤道:
“——夜斗神。”
……
虽说是拥有一半神器的特质,但好歹也是确确实实的此岸活人,狯岳的身份其实比较微妙,如果捏着鼻子认下“信徒”的身份,呼唤神明的名字,也是的确能够传递到神明耳中的,并且还不会被遗漏。
毕竟夜斗只是个信众小猫两三只的寒酸祸津神,比不得那种每天有成百上千信徒祈愿的神明,只要叫了名字,就一定会被听到,并且火速赶来的可能性几乎为百分百——毕竟这家伙还要靠给人打零工赚那五钱。
“收到!这里是伟大的夜斗神,请问有什么——哎,狯岳?!”
一个转身就冒出来的祸津神手里还捏着一只沾了墨水的笔,脸上也蹭了两块黑,也不知道刚刚是在画些什么古怪微妙的东西,被呼唤的时候倒是格外敬业,一张营业笑脸几乎无懈可击,如果忽略掉他看见狯岳之后立刻“腾”地惊悚后跳了一下的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叫你很奇怪吗?”
狯岳的眼角抽了抽。
干嘛这么震惊,虽说的确是第一次呼唤这个家伙帮忙,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他有没有说过什么类似于绝对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这种话,甚至之前也没明确拒绝过,现在这幅震惊的表情,搞得他心情都微妙了……
“不,不是这个。”
夜斗的表情仍旧停留在“惊悚”上,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游离,神色越来越古怪,最后颤颤巍巍指了指他的脸:
“但,但是,狯岳,我真的很震惊,本来以为你没这方面兴趣来着,或者说我以为你会和你师弟有点什么……你刚才和女人睡觉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狯岳疑惑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抬手蹭了一下嘴唇,随后低头看见手背上赫然一块很有存在感的口脂红痕,神色也复杂了起来。
……怪不得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用那种暧·昧的“我们都懂”的目光看他,那废物怎么回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顶着一嘴蹭上的口脂出门,都不提醒他擦一擦的吗?!
第74章 你竟然有沟啊
“……不是, 你想多了。”
一想到自己顶着这么一片很显然是亲上来的口脂,在那么多人面前路过, 狯岳就觉得指节有点痒——啊,该死的,那废物是故意不告诉他的吧?现在绝对还缩在京极屋偷偷笑话他,看他笑话就那么有意思吗!
混蛋,等成功混进去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那家伙揍一顿。
狯岳恶狠狠地蹭了蹭嘴,直到把嘴唇上可能蹭到的所有口脂都擦了下去才罢休, 夜斗就在旁边神情复杂地看着,末了还讲了句风凉话, “有这么大仇吗, 现在蹭得比刚才都红。”
刚才看起来好歹是和女人亲过,算得上来花街的男人的基操了, 现在蹭干净反而感觉更有点糟糕,而且这人究竟怎么回事啊,一提起来这件事, 居然耳朵尖还红了,透出一股浓浓的微妙气息……不会真的和哪个女人恋爱了吧?
讲真的, 夜斗以为狯岳和他那师弟能成来着,就算之前在列车站是隔着挺远看见的, 那个金毛一股冲天酸味也不容忽视。
再想想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有预兆了, 哪有正常人能把“结缘”听成“结婚”的,说的是彼岸此岸结缘的事, 狯岳的师弟硬生生能脑补成和自己师兄结婚, 就算他不是姻缘神而是祸津神, 也不至于连这小苗头都看不出来……所以这难不成是他师弟失败了?
“你在那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眼看着夜斗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甚至肉眼可见的“看错你了你竟然移情别恋”,狯岳的嘴角抽了抽,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是女人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