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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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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头顶的未关的窗棂中射出晕黄的光晕来,那光晕浮在丛林入口处, 摇晃不定,仿若摇曳着身体的巫妖, 勾人惑魂,只待人走近便要将其吞噬。

谢扶涯的侧脸上拢着一层淡青的光, 勾勒出他的五官侧影,冷峻沉静, 眉心的一点赤红却似一粒凝固的血,令他的眉目越发勾人心魄。

他的视线移到了沈宁意身上,沈宁意也眉眼微弯着看向他:“谢师兄,这结界还会发光呢?”

谢扶崖转过头来, 脸便完全暴露在了这结界发出的淡青色光线之下。

方正的泛青透明结界将沈宁意包裹其中, 正在微弱地透出淡青色荧光来, 沈宁意站在其中,背后是乡间夜色,倒衬着她像只周身泛光的山间精灵。

她勾着唇,目中似有促狭,又笑言了一句:“我倒是不在意,若能以我为饵,为师兄引来妖异,此生便也是”

眼前一黑,结界失去了光芒,两人顿时便都陷入了阴影之中。

沈宁意剩下的半句话也被卡在喉中,她却不甚在意,提着步子就跟着贺汀往前。

两人走到那石桥前,才发现那石桥下原来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座座坟包,沿着深深的河道横着向两方延长不断,直至黑暗之中。

沈宁意手上窜出一道微光,飞向离两人最近的一座石碑,那微光打在那石碑之上,啪地将石碑上的字投射到空中:

“先考周衍方水源县长,祖籍云城卫县,生,天繁一年元月初八,卒,天繁八十六年九月十六。”

天繁年间?

沈宁意想起东阳帝君所言,盛海荒漠也曾是凡人居所,想必此碑文上所指,便是那时存在过的凡尘朝代。

待二人看清,那光便再次坠下。

沈宁意随即双手捏决,口中默念,指尖又有数枚光粒源源不断从指尖而出,一个个击打在那些墓碑之上,再在她二人眼前浮现出字句来。

“先考张拱,生于天繁二十年四月二十四,卒于天繁八十六年九月十六。”

“先考于敏,生于天繁十六年五月十六,卒于天繁八十六年九月十六。”

“卒于天繁八十六年九月十六。”

沈宁意视线飞快地在浮光字句上掠过,她眉间也渐渐蹙起,看过的碑文越来越多,大部分的卒年却都是天繁八十六年九月十六。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几万年前之事,他二人都无从得知,只能继续往前。

而谢扶涯已走上那石桥之上,口中轻声念出石桥护栏上的字句:“建于天繁八十年,青王驾临,亲自题字为‘回头桥’。”

沈宁意走上前去,看到那剩下之处写着:“此处往南,路开择广,接连海泽之外,探寻仙府高陆,若心胆战,步停眼关。”

沈宁意与谢扶涯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眸中看出疑惑来。

两人继续穿过石桥,忽地一阵寒风吹过,面前的黑漆漆的树林中突然传出一声鸟叫,整片树林顷刻便像醒了过来,渐渐传出虫鸟叫声。

两人步子皆是一顿,却又同时提步而起,从容地迈进了那丛林之中。

两人便不发一言地行进了一段时间,沈宁意因为身上结界,总是和谢扶涯隔着一段距离。

越往林中前行,便越发幽暗无光,但谢扶涯脚步却依旧平稳有方向,沈宁意猜想他定是看到了什么她如今这副躯体看不到的东西。

衣物擦动着草木轻响,却始终没走到谢扶涯的目的地。

虞舒宁这副躯体身高不过刚刚到谢扶涯的肩头,自然脚步比他迈得小些,常常落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沈宁意发现自己已经又和谢扶涯并肩而行,想必是他刻意放慢了步子等她。

不论谢扶涯为了什么原因,沈宁意面上已经勾起淡笑来:“多谢师兄。”

谢扶涯没回话,沈宁意却第一次把谢扶涯真正和贺汀联系起来,她不动声色地向他靠近了一些:“谢师兄,我是真的中了什么媚.毒吗?”

她明知故问:“那日在那蜘蛛妖洞穴之中,师兄用八棱铜钟罩住我,也只是为了替我驱毒吗?”

谢扶涯却并不回话,只是手中捏决判定方向,再继续往前。

沈宁意忍不住想逗他,佯装无辜:“谢师兄,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师兄讨厌了?”

“我虽修为不如师兄这般高妙,‘破’术却修炼得尚可,定能帮上师兄一二的。”

她双目故作不安地颤动:“师兄难道在怀疑我?那日的八棱铜钟是在判断我是否为妖物?”

“师兄,那日洞中发生了什么我是当真一无所知,若我真是妖物,为何不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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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时动手?”

谢扶涯双目仍朝向前方,却是回她的话了:“虞师妹,你身上有何变化,我想你比我更为清楚。我如今将你困于结界之中,也并未束缚你行动,待师妹能向我解释出这问题之前”

他声音一顿:“师妹还是乖乖地呆在我身侧吧。”

沈宁意仍不死心:“师兄,难道是因为那日我不小心看到你的身子,你才”

“啪”一声,谢扶涯忽然停步出手,一道光刀便往右边林中而去,却似乎撞上铁器,发出一声刀剑相撞的铮铮声,带动的风声刮得那树枝颤抖,洋洋洒洒地便掉下万千树叶来。

“师兄是我!”不待谢扶涯再次出手,其内已走出一身影。

师鸣玉周身覆盖着一层圆弧荧光结界,将四方照亮,她站在其中,双目圆睁,呆呆地看向面前的二人。

她在房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准备用那盆中的水浇浇脸借以清醒,却嗅到了水中迷魂引的味道。她当即便敲响了其余四人的门,却发现屋中早已空无一人。

她更加坐不住了,立即翻窗而出,又唯恐自己一人被暗中偷袭,便给自己布下结界,一方借以照亮前路,一方预防偷袭。

她却没料到,刚察觉前方有动静,她便悄悄靠近,却没想到恰好听到师兄那句乖乖呆在身侧,和虞师妹那句令她忍不住手上一抖的句子。

师兄和虞师妹果真发生了什么!

师鸣玉咬住下唇,硬生生地将那句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话吞进嘴里。

差点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绝不能让师兄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停听的东西。

她又收起乌金锤,故作镇定,将周身发亮的结界一收,僵硬地露齿笑道:“师兄和虞师妹,你们也睡不着呀?”

这样暗的光线,师兄定不会发现自己表情不正常吧。

她话音才落,三人便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草木声,师鸣玉当即再此握起乌金锤,而谢扶涯却已闻出了来人。

不过片刻,那身后小道上便走出两名青年。

一位身着织金月白云袍,手拿折扇潇洒翩翩,一位一身朴素黑衣,手持罗盘手上正掐诀运算不断。

正是司承钰与左玄二人。

五人面面相觑,一时都停在原地,静了片刻。

又是一阵呼呼冷风,师鸣玉收起乌金锤,打起圆场笑了两声:“看来大家都睡不着呢。”

左玄只惊诧了一刻便已上前与他三人汇合,出声直言道:“此地有问题。三面成林,墓碑横于首尾,月华不入,灯火不坠,是一处死地。”

司承钰更是毫不意外会见到他们,他摇着扇子走上前来:“我们方才探过前村,门户皆掩,其中村民皆已熟睡,乍一看并无问题,但整个村的呼吸频率居然皆是一致,这倒是有意思了。”

语罢忽听间一声“咕”,在这林中响得惊人,众人皆沉默了。

半晌,师鸣玉出声打破沉默:“除却师兄和司师弟之外,你们不会把吃的食物都吐出来了吧!”

左玄习以为常地按了按肚子,又从怀中掏出一枚辟谷丹送入嘴中:“此处情形不明,如何敢随意食用他人给的食物。”

师鸣玉惊诧地啊了一声,又见“虞师妹”安慰地冲她笑了笑:“师姐不必担忧,我已用术法查探过,上面并没有什么问题。”

师鸣玉当即就想拉住沈宁意的手,说些谢谢,才一往前却又被那无形的结界烫了一下手。

她痛地呲牙咧嘴,顿时收回了手,又看向谢扶涯,想问问师兄为何还将师妹囚在结界之中。

但她下一秒又想起她二人对话,立即偃旗息鼓,紧紧抿住了嘴。

指不定这是她两人之间的什么情趣,她还是最好别提。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谢师兄修得可是太上无情道。那太上门里一群道士冷情冷性的,跟一群和尚无异,更别提这位天赋异禀,据说情根都无的谢师兄了。

想当年谢师兄在仙门百年一次的天行会上一出现便艳惊四座,数不清的芳心都白白折在他身,今日却

师鸣玉正在畅想,却忽觉耳边传来水声嘀嗒之声,她皱着眉摸了摸后颈,只觉一片湿冷,她将收摊在眼前,却见一片鲜红血色。

她疑惑地抬头,却见面前四人皆望向她身后,每人手中已开始祭出武器。

师鸣玉迟疑地转头,正对上一双血淋淋的双眼,那东西倒挂在树干之上,一身红衣,浓密的黑发像带刺一样往师鸣玉的颈间传来。

她的冰凉的鼻尖戳着师鸣玉的额头,突然歪着脸,咔嚓一声,笑了。

作者有话说:

师鸣玉:倒霉催啊。

85 ? 遁天

◎“若不想死,便跟我走。”◎

师鸣玉来不及惊呼出声, 只觉身后风声呼啸,刀剑声嗖嗖划破黑风,压着她头顶朝这倒挂鬼面而来。

她僵直了身子, 猛地在周身设下结界。

再一抬眼时, 眼前这人头便紧擦着她的脸坠落在地, 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飞溅出的粘稠液体喷射在结界之上, 沿着外壁缓缓流下, 慢慢从猩红变成漆黑,仿若沥青。

师鸣玉顿时撤掉结界往后大跳一步, 退回到众人之中。

五人手中都祭出了武器。

沈宁意拎起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剑,谢扶涯一手成诀,闪着寒光长剑竖立在身前,左玄手中祭出一把人高的指水槊,司承钰银扇在手, 面上勾着淡笑,师鸣玉眉头紧锁, 双手举起乌金锤横在身前。

那人头掉落在地渐渐化作乌青粘稠的浆液,剩下倒挂在树枝上的身体却渐渐开始变形, 身上的红衣融进身体之中,四肢不断伸长, 那空空的脖颈之上也爬出一条肥腻臃肿的肉肢。

四下突然安静得诡异,只有眼前这不明妖物骨节咔嚓咔嚓生长之声。

几人的武器又要抛出,耳边却忽然风声一阵,周围四处阴暗丛林中似有什么东西贴着草皮狂奔而来。

五人神思俱是一凛, 目光互递, 立即以背相抵, 各朝四方。

只听欻地一声,沈宁意手中那把生锈的铁剑已将树上那将要成型的妖物拦腰斩断,那妖物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那剑身浸了黑血,飞回她手中时却又恢复那锈痕如疤的模样。

妙剑呀。

沈宁意不及感叹,只听四周丛林之中妖物跃起,背后几人武器似在空中飞起,顷刻便横斩了妖物。

但随即的是不断从林中涌出的妖物,铺天盖地般地朝五人而来,眼花缭乱,刀剑乱舞,灵气飞窜,此地瞬间光亮大盛,却也吸引了更多的妖物异灵往此处而来。

似是察觉到什么异动,谢扶涯眉间微皱,立刻朝左玄喊话道:“脚下摆阵!”

左玄收到讯号,立即往后一步退入四人背部围成的小圈之中。

他双手成诀,闭上眼默念不休,脚下转出光亮圆盘,随着他的吟诵渐渐扩大旋转而开,正中为阴阳正.轮.盘,其上八卦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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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横镶,正在散发出盈盈光亮,将五人足下也俱照亮。

阵盘一成,随即便将妖物暂截阵外,妖物触光皆死,几人也才发现,脚下土地不知何时生出无数粗壮根茎,土地塌陷,泥沙正往地底而流,那根茎上挂着倒刺,正盘踞在和阵盘之外,被其阻拦。

师鸣玉吓了一跳:“这下面似是有东西”

五人站在阵盘之上,皆往下看,泥土流塌地越发厉害了,渐渐要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

这粗壮的根茎也不断随着泥沙流逝也增多起来,密密麻麻织成大口,正在浮动纠缠变幻形状,其内渐渐露出黑洞漩涡,似是在比对丈量要如何一口吞掉几人。

左玄额间逐渐淌下汗来,他双眼猛地睁开,看向几人:“你们别看了,快打呀,这阵法主为防御,哪里经得起妖物乱撞!”

谁也没看清谢扶涯是如何出的手,只知他那把散发着青光的剑刃往外飞转一圈,阵法四周的妖物顷刻便倒下了一排。

司承钰手中银扇扇骨上的银锥一收,摇扇笑道:“不愧是上青剑,再有谢师兄的至臻灵气加持,便是以一敌百也不再话下,实在无需我们再出手了。”

师鸣玉却暗自看谢扶涯,手下攥紧了乌金锤,直言道:“灵力总有耗尽之时,我们还是一起除妖为妙。”

“不急。”那把上青剑仍在砍杀妖物,谢扶涯却紧盯着几人脚下还在变大的坑洞,眉间微蹙。

众人心中也渐觉不安,不知何时才会天亮,一直在此处消耗一旦灵力耗尽便是性命危矣。而且这脚下黑洞渐渐旋开,也不知究竟是何妖物,只怕几人不能应付。

“先逃。”几人目目相对,心下都做出了一致的决定。

心随意动,当即武器皆从手中飞出,往阵外妖物身上劈去。左玄也再度合眼,口中默念不休,脚下的阵盘也不断旋转而起,拖着几人就要往上。

几人不过随着阵盘往上几寸,忽地一根巨大的粗长的根茎便往上一拍,紧紧勾住了阵盘一角,阵盘顺势一歪,将几人俱带得倾斜滑动。

左玄也脚下一滑,眼看阵盘闪动一刻,沈宁意不顾身体倾滑失重,已抬手往左玄处而去。

“破重咒”是以“破”为道的最基本的术法,便是令被施咒者不受外界干涉,稳如泰山。

左玄当即落回阵盘阵眼处,身形再次稳固下来,继续不断念咒施法,众人脚下的阵盘慢慢也再平稳起来。

沈宁意却不小心跌入了一人的怀中。

她一回头,谢扶涯正低头望过来,她身上的结界随之变形,紧贴皮肤。沈宁意看似是在谢扶涯怀中,实则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结界。

不待多说,她已被谢扶涯轻轻一推,重新站直。

只听那阵盘下传来一阵连绵状如稚儿的嘤咛惨叫声,沈宁意垂眸一看,那柄上青剑在密密匝匝的根茎之间飞窜如电光,顷刻便斩断一片。

还挺强。

这一路来沈宁意听了师鸣玉无数次谈及这位谢师兄的厉害,眼下却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般斩妖,面色从容身姿卓绝,也难怪师鸣玉这样崇拜他。

阵盘终于再度被左玄驱使着往空中升起,那上青剑也将所有欲图拦截的妖物或枝蔓斩断,几人被阵盘托举上天,不过才欲离开,忽然听到林中传来一声稚嫩的孩童嬉笑声。

“仙人们,你们是要去哪里呀?”三宝突然从一条小道中窜出,他只穿着中衣,睡眼惺忪,一只手扶在树干上,另一只小手还在揉搓着眼睛。

那地上的妖物皆是一顿,顿时调转方向就朝那孩童而去。

三宝顷刻便醒了瞌睡,根本来不及逃跑,随着一声尖叫便被藤曼一缠,举到了空中,他双眼瞪大,哇地哭出声来,浑身皆在恐惧地颤抖着,小手还在不停地向几人求助:“仙人救我!仙人救救三宝!”

那藤曼不紧不慢地将三宝举到半空中,避开下方扑动的妖兽,似是挑衅地朝空中几人晃荡了几下。

“放开他!”师鸣玉当即怒轰,正欲出手却听见身后传来司承钰的声音。

他摇着折扇一副好相与的模样:“师师妹还是等等吧,此处妖兽四伏,这个小孩是怎么安全无恙地走进此地的呢?”

“他虽看起来是个凡人,但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他当真就是个普通的凡人吗?”

师鸣玉瞬间冷静了片刻,但那悬在空中的三宝还在不断呼救,她不忍地别看视线,手下不觉紧紧攥住乌金锤,心中犹豫不安,一时不知该作何动作。

沈宁意则不作一语,心中却早已选好一记神族咒术,几人若都不出手,她便在几人转身离开后暗中施神咒救出三宝。

三宝的哭声越发惨烈起来,那藤曼似是察觉他几人犹豫,越发猖狂的摆动着枝叶,渐渐伸出更多枝蔓来将三宝周身缠绕覆盖。

左玄也听了那哭声,他睁开双眼,粗声说道:“我身在阵眼不得离开,你们若”

忽地一记长剑划破风声,一道青光闪过,那长青剑将藤曼斩断,三宝顿时失了支撑,直往此时深陷地面之下的深渊而去。

不及几人出手,忽地一记光环朝三宝而去,将他圈回地面之上,落在那光圈飞出之处。

五人朝那方身影处看去,只见一身披锦衣的女子站在那处,身姿挺拔俏丽,一头银发随意盘起,恰如老妇,五官与他们白日见到那金姨一致,却是更加年轻魅惑,身后还有一条悠然摆动的长尾。

三宝一见她便如获救星,一落地就抱住了她的腿。

“金姨救命!”

比白日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的“金姨”漫不经心地轻轻拍着三宝的背,那金环将三宝救回便再次飞出,将那地面深陷窟窿处伸出的藤曼逼退,那藤条根茎在金环照射下飞速便缩回了洞中,四周妖物也顿时胆怯地随着脖颈暂时后退回了黑暗之中。

那“金姨”望向几人:“走不走?”

师鸣玉与左玄愕然地往下看去,谢扶涯和沈宁意面上都没什么神情,倒是司承钰摇着扇子上前了几步:“这位‘金姨’,总是要向我等解释一二吧?”

那‘金姨’闻言眉间一皱,转身就欲离开,却被三宝紧紧抱住了腿,他可怜巴巴地抬起小脸,眼中包着潋滟的泪水:“金姨,仙人们救了我的命,求求你带他们一起走好不好?”

金姨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终究是回头对几人说道:“此处的妖物名为‘遁天’,住于地底百丈,身躯可长百里,你们若不走,便也是逃不出去的。”

她淡淡扫了一眼依旧藏在暗处的妖兽:“这些妖兽受他驱使,以幻为实,死即再生,也是要将尔等困于此地。”

“若不想死,便跟我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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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 盛海荒漠中的神明

◎“我们可以帮你们。”◎

五人视线相交, 师鸣玉又开口高声道:“可你在我们浴汤之中放下迷魂引,又是何意?”

金姨神情似有片刻的一顿,却很快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看了师鸣玉一眼:“便是不想你们送死, 却没想到你们这群修士还是上赶着找死。”

她的一双柔荑在三宝的发上轻抚:“若不是看你们救过三宝, 方才又还对他施予援手, 我才不会多事呢。”

“这”师鸣玉说不出来, 只觉还是有哪里不对。

但那坑洞中的藤曼根茎不知何时又开始缓缓地悄悄爬出, 发出若有若无的窸窸窣窣声响。

“跟她走。”谢扶涯突然说话了。

沈宁意也观察了那脚下妖物半刻, 闻到此言时立即抬头附和道:“诸位师兄和师师姐,此物确为遁天, 我曾在门中藏书阁中看过此物的名目,凶险狡诈,最会缠人”

她又淡笑着望向金姨:“金姨看起来修为甚高,若真想害我等何必这样复杂谋算,我们便先跟她离开此地吧。”

金姨闻言没得多看了沈宁意两眼, 那双透着紫的双眸也微眯起来:“倒是有个明事理的。”

语罢她便转身而去,左玄收了谢扶涯的目光示意也立即驱使着阵盘跟上。

师鸣玉疑惑地悄悄发问:“我没看错吧, 这金姨身后有个大尾巴,她是妖吗?”

沈宁意向她递出安慰的目光, 左玄则说道:“既然她不曾加害于我等,便是妖物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了。

几人皆这样想, 只有谢扶涯望向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人再次跟着金姨回到了那房舍门前,门前的各色各式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着,不远处的村落就像陷入沉睡,没有一丝声响, 整座小村都安静地只剩下风声, 与几人的衣物随着行动而发出的轻擦声。

那屋舍门前正有一个窈窕的身影, 她手中举着一盏奇形怪状的灯盏,双目中透出迷茫的神色来。

似是听到她们回来的脚步,她匆匆地提步上前:“阿娘,你带她们都回来了吗?”

三宝闻言立即从金姨身上下来,飞身再次扑向元娘怀中。

“都回来了。”金姨上前牵住元娘的臂弯,又淡笑着朝向众人,“快进来吧各位仙人。”

金姨的脸再次朝向五人,她的脸在灯笼摇曳的光下再次变回了几人初见时那般苍老,声音也降低了音调。

五人跟着进了门,沈宁意走在后头,脚步顿了顿,又往身后看了眼,身后一片空寂黑暗,远处的屋舍也早就仿佛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耳畔除却她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了。

“先进去。”谢扶涯不知何时站在前方停住了脚步,对她说了话。

沈宁意提步上前,只觉谢扶涯眼神淡淡似有深意,不知是发现了什么。

几人都进了屋中,这家中仆人不待他们坐下便已倒好茶水,摆上垫胃小食。

金姨再次恢复了初见时的热情,脸上却有极为自然的抱怨:“各位仙人,我便说外面许有妖异去不得,仙人们却还是不听劝阻,若不是三宝恰好跑出去令我出门寻找,各位仙人只怕也是需废好大一番功夫才得逃脱呀。”

元娘在一旁听着,脸上似有惊乱,她轻轻扯住金姨的袖子:“阿娘,众位仙人都没事吧?”

金姨拍拍她的手背,嗔怪道:“早知我们不该偷偷下迷魂引来惹仙人们误会,倒惹仙人们猜忌,更肯定要出去一探究竟的心了,你说是吧,元娘?”

元娘闻言神情一顿,面上似有一瞬间的仓惶,很快便被一个清浅的笑容压了下去,元娘答道:“阿娘说得对。”

众人见金姨变回老妇模样,便知元娘或许不知她是妖。

只有左玄依然耿直无畏:“金姨真是元娘的母亲吗?”

师鸣玉慌乱地施咒堵住左玄的嘴:“抱歉抱歉,我师兄素来”

“无事。”金姨的声音依然笑着,那双眼却透出些冷色来,“想来是我和元娘看起来并不相像,这位仙人倒是眼尖。”

她抚着元娘的手,一双眼却紧紧盯住左玄:“我是元娘的舅母,自家中人去世后我家中便只剩我三人相依为命,直至今日。元娘当初受了打击失去记忆,只愿叫娘,我便也由她去了,后来她恢复后我也未有刻意纠正,元娘才会现在也叫我阿娘。”

“阿娘,我先去睡了。”元娘忽地扯了扯金姨的袖角,似乎不再想听,“三宝也该睡了。”

“好。”金姨抬手招呼那几名家仆将元娘扶着离去,而三宝却还兴致勃勃,却也被金姨瞪了一眼后便缩着脖子跟着元娘离开了。

只待她二人离开,金姨那微佝的身躯才慢慢舒展开来,五官随之变动变幻,又成了方才几日在林中见到的样子。

“问吧。”她指尖一拢,便有一根烟管架在了两指之间,她的身子也随着往后微靠。

师鸣玉立即开口问道:“此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姨一手架起烟管,一根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划便燃起紫红的火星,她用手指点燃烟管,从容不迫地深吸了一口烟草,又将那火星在空气中随意一甩便熄灭了:“若不是看在尔等救了三宝,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她吐出一口紫灰色烟气,在空中渐渐成型:“此处原为水源县,由神灵庇佑,但自从天繁大祸之后,百姓死伤无数,此处神祇力量也变得微薄,便将百姓藏了起来。”

那烟气在空中形成一座神像的样式,又听金姨继续悠悠言道:“桃源一处,借以避世。只可惜盛海荒漠妖异横现,此处神祇也保护不了众多百姓,神祇为这巨大庇护殚精竭力,已然陷入沉睡之中,她的神使只能与一些妖物达成交易,才免除许多侵害。”

她口中再次吐出一口紫烟,融入那之间的烟雾之中,烟雾缭绕旋转,勾成一座石碑样式。

“这交易便是,我们在此处设下‘水源村’,借以迷惑路过修士入局,再故意迷惑尔等,令你们心生怀疑,便会夜半而出,投入陷阱。”

她弹弹烟灰,那烟灰在桌面上渐渐化作他们方才见到的妖物模样。

金姨身后的长尾不知何时窜出,正在悠然晃动:“只是我没想到元娘心生恻隐,会暗中给你们下了迷魂引。”

左玄皱了皱眉,替几人继续问道:“那为何你会在此处,你分明”

金姨撩起眼皮又看了左玄一眼,那眼角勾足了媚色:“我受过她家恩惠,答应过庇佑她家世代子孙,直至她们家中无人。”

她对着左玄吐出一口烟气来:“只是你们也不要太过相信这小姑娘,她发起疯来可不得了。”

“双目虽盲,看着柔柔弱弱的,心中却心思多得很呢。”

左玄被那烟气呛了一口,止不住地咳了几声。

沈宁意在一旁思索着说道:“若金姨此时所言为真,那白日所说的话,那些仇敌,便对应到了妖异身上,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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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

只是她没想到此处竟然还能有神明。

她心中生出兴趣,又继续说道:“依照金姨所说,那此村之中,活人便只有元娘与三宝?”

“我心中还有两问,”沈宁意不待金姨回答开口言道,“为何是你三人在此处诓骗外人?”

“金姨白日未说出的那个‘除非’,又是什么‘除非’?”

经沈宁意一提,几人也皆想起了金姨在之前所说的此地“事实”,与她那句,神灵庇佑渐消她们也会消逝,之后再接的‘“除非”二字。

师鸣玉顿时又对“虞师妹”高看两眼,自她知晓谢扶涯与师妹关系并不简单,看师妹的目光便自然又变了许多,眼下师妹提的问题确实也是她并未想到的。

师鸣玉暗暗暼谢扶涯一眼,只见谢师兄也正神情专注地看向“虞师妹”。师鸣玉抿住双唇,才将笑容硬生生憋了回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风光霁月的谢师兄也有与女子纠缠的一日,师鸣玉回忆刚才所听到的二人对话,心下更暗暗猜测是谢师兄在单方面纠缠人家。

他二人对话实在太惹人绮思,什么叫乖乖呆在身侧,什么又叫不小心看了身子一听就是师兄被看光了之后要求师妹负责的情节,倒没想到谢师兄平时不苟言笑的,竟然是这样纯情。

“师鸣玉。”师鸣玉猛地回神,听见师兄低低地唤了她一声,也正在望向她。

师鸣玉顿时整理表情,对他露了个呆滞却一无所知的笑容。

那边的金姨也对着沈宁意挑了挑眉:“那神灵自然察觉我身份,只说我要想留在元家人身侧,便只只能帮她做此事。”

“我也不过将人引进来,其余发生都与我没什么干系。”

她又吐出一口烟来:“而那个除非”她尾音拉长,一双修长的狐眼扫过眼前众人,“让你们听听也无妨。”

“神祇的力量来自于众生的信奉,而此地早已民生凋零,此处神灵神力薄弱,只能降下稀少的庇护。水源县中每年都会摆上祭坛,为神灵祈愿,奉上纯澈的鲜血,只求神灵苏醒片刻。”

金姨顿了顿,看到眼前众人的神色都有变化,遽然眼角一勾,笑得勾魂夺魄:“不过每名百姓滴上一滴罢了,你们这些修士倒是少见多怪。我看若是百姓多奉鲜血,你们皆会溜进县中将祭坛端了。”

她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越发愉悦起来。

她深吸一口烟草,又吐出来,那烟雾在空中在次成形,勾勒出几名修士的身影,那几个身形在云雾中舞动,手拿武器,一记飞棍往下,顿时将那一处烟雾化作的高台击垮。

金姨的眼中勾出冷色来:“此事倒也发生过。”

“就算是百姓自愿,就算只是一滴鲜血,便都是邪.神。”

她淡淡扫过面前的五人:“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不待几人答复,她又继续说道:“而那个除非,不过是希望那几名修士也在祭祀时献上几滴鲜血为神灵献上些许灵力,那样神灵便神力会充沛许多,或许便会醒来。”

师鸣玉听得不忍,她也心细:“那今日你带我们出来,那妖异没能食得修士,岂不是会侵扰你们?”

金姨像是习以为常:“盛海荒漠虽常有修士来往,却也不是谁也能走到此地,供不上修士的时间常有,那时便只能牺牲数十百姓”

左玄不解:“可你分明修为甚厚”

“我修行几千年,修为确实比你们这些凡人高上许多,但你们今日所见的妖异不过是凤毛麟角,我的确可以驱逐一二,但若多起来,我又有什么更多用处呢?”

她叹了声气:“倒也无妨,明日便有祭典,只求神明明日得以苏醒片刻,再为此方生灵降下庇护。”

她目中似有一丝黯然流过,很快又换成了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各位听完还是尽快去睡吧,这屋舍有神灵符印,可保你们安寝。”

左玄最先起身,师鸣玉仍看向金姨,心中犹豫不定,司承钰摇着扇子坐在原处,目中似有思量,沈宁意则看向了谢扶涯。

谢扶涯忽地说话了:“我们可以帮你们。”

几人皆是一愣,只有沈宁意眉梢暗暗地一动,司承钰摇着扇子,也笑了起来。

87 ? 相互

◎他在想她,她也在想他。◎

几人想的其实一样, 但却都没有想到提出这想法的人会是谢扶涯。

金姨听到谢扶涯的话后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她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管,又吞云吐雾了一阵, 才慢慢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她的笑意从眼底沁出, 却像深井中的水一般深幽冰凉, 眼角微扬, 吊着眉将谢扶涯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怎么, 这道士看起来一副闷葫芦似的, 竟也是个热心肠吗?”

“只是不知道呀,”她的上身渐渐立起来, 上身探过圆桌,手中的烟管翻了个面,掉下细碎的烟草屑来,那烟管背部却轻轻挨上了谢扶涯的下巴。

“你这小道士说的话管不管用?”她的紫云色长尾在身后残余的烟雾中悠然地摆动,肩颈的衣衫随着动作滑落。

那温热的烟管抵得谢扶涯微微仰头, 他长睫微敛,垂着眸子看向金姨, 而金姨双眼向上看他,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管用!”师鸣玉突然窜了出来横在两人中间, 生生撞开了那柄烟管。

她一脸笃定,仿佛不是故意隔在她二人之间:“金姨, 师兄已经发话,我们定然会帮此方百姓这个忙。”

司承钰摇扇笑道:“一切倒出奇地巧合,既然如此,便是上天令我们来做些好事, 实在不好不做。”

金姨一双眼还是盯着谢扶涯, 身子却坐了回去, 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的,泛着勾人的笑意:“既然这样,便劳驾各位先回屋歇息,明日祭祀,我便领着各位入谷。”

几人皆点头示意,金姨口中发出一阵轻笑,随即化作一道紫烟袅袅升起,屋中也响起她悦耳缠绵的声音:“各位,别想动什么手脚,我虽对付不了太多妖物,捏死你们这几个小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语罢只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一声狐鸣,那紫烟也随之在空中消散了。

五人遂接着上了楼,左玄两人先回了屋,沈宁意也正欲跟着谢扶涯进门,却听见耳边传来师鸣玉的清嗓声。

她回头一看,见师鸣玉开了门,正侧过头来看她。

她皱着眉双唇紧抿,一脸的怒其不争,眼见沈宁意面色如常眼中似透露出些疑惑,她更加重重叹了口气。

“虞师妹啊”话头刚打开,忽听见沈宁意那房中有脚步声朝这边来,师鸣玉当即神情一变,话头一转:“师妹好好休息!”

语罢不等谢扶涯走过来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谢扶涯淡淡扫一眼师鸣玉紧闭的房门,又扫了沈宁意一眼,遂进屋去了。

屋内水桶里早就换了新的热水,虽可用洁净术,沈宁意却还是想用热水泡泡疲惫的身体,她从屏风后探出头去,见谢扶涯在那边已盘坐在床,双眼阖上了。

她开口道:“谢师兄,能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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