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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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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行六的声音刚落下, 就听旁边立即有人开口,声音里头的尖锐情绪比嗓门子都高。

“你说什么?!你亲眼看到的?!”

此话一出,周蝉忍不住眼前一黑。要不是他得在这儿拦着, 免得这些爷一个冲动之下进去找秦闻问个清楚, 他宁愿立马就走。

身为一个文官,身为一个在地府里头摸鱼养老的文官, 身为一个老觉得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和正经人的文官, 周蝉一直都不愿意跟这些打打杀杀的修罗打交道。

一个两个的,也不知道脑子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平日无事还好,若是有什么事情了,别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就算拎着耳朵念经恐怕都无济于事。

就比如现在。

只要有一个人说了点一呼百应的东西, 剩下这几位也就串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送到油锅地狱里都能凑一盘。

有了捧哏, 行六的情绪更激愤起来。

“不是我看到的还是你看到的?!还是你觉得这事儿是老子自己编出来的?”行六没好气地说道, “我起初以为, 秦闻大人是放不下我们这些人, 才匆匆赶过来。赶过来之后深入敌营, 我还以为是他神机妙算, 知道那些南方地府的杂碎动了什么手脚。我原本感动得不行, 你们说谁家鬼王还能这么通人情, 为了下属以身犯险?要不然我也不能跟过来,害怕他出什么意外。可你们看看, 这不是自作多情吗?!我老六算个什么东西啊, 他秦闻大人美色在前,多冷静的脑子都烧到冒烟了!”

周蝉暗中捏一把冷汗的同时, 不得不感慨秦闻的厉害——这老六平时可是个冷血无情的冷面罗刹,别说有这么多的情绪了,就算是丁点儿情绪起伏都不见得有,更别提还一次性说足了一年都未必能说的那么多话。

而且,行六跟秦闻之间的关系不错。

这家伙在地府里头对谁都是一整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只有在秦闻面前是真真的心服口服,一点水都不掺。

如今见他对秦闻那么大一个火气,可真算得上是千载难逢。

这事儿怎么说呢……周蝉从心里盘了盘,也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这“捉奸”都捉到眼前头来了,还是那么香艳有余刺激超标的场面,他还能怎么说?您老几位看错了?

剩下几个修罗见行六气成这样,又听他一通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到底是怎么看着秦闻打退敌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追着跟里头那个裸男一模一样身形的人往陷阱里头跳的,眼见着脾气和火气也都上来了。

若不是周蝉圆滚滚的身子挡在窗户口,八成这几个就能直接进去把林夙从秦闻怀里抱出来带走。

事已至此,周蝉一边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老妈子一般的命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边脸上挂上相当官方的笑,开口说道,“您几位先别生气,也别冲动,这事可不是冲动就能解决的……哎,六大人您怎么还哭上了呢?”

眼见着连冷酷无情的老六都堪堪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周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不是因为平日里秦闻对他不薄,林夙跟他也私交甚笃,他都恨不得直接闪到一边,让他们自己掰头。

行六的修罗梗着脖子,兜帽下一张青灰色的脸在凡间灯火下若隐若现,血红的眼眶已经浸润了一层水色,俨然是一副遭受了生活毒打的模样。

怎么说呢,怪可怜的,好好的一个修罗,现在都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听了周蝉的话,行六仰着下巴望天,开口回道,“我也不想冲动,可今天的事情太让我等寒心了。”

听听这用词,寒心,但程度未免也太严重了点?

于是周蝉咂了咂嘴,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这些人间来的,虽然在地府里头当阴差,看起来跟我们没什么区别。但是如果有一天西南地府没有了,被其他地方吞并了,你大可以随便再寻个去处,甚至你还可以继续去投胎,无论好赖总算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在。但我们呢?我们生于地府阴司,虽然四方地府分裂之时我们可以被分出来,但若是地府再度合拢,那么我们作为弱势方或者战败方,面对的只有消亡这一条路。”

行六说的很清楚,也非常认真。

谁说鬼不怕死呢?

谁说地府里这千万年孤寂里头熬着的鬼不怕死呢?

有些或许会觉得生也无趣,可更多的就是像行六一样,虽然不知道生为何有趣,但却因为活惯了,从而对死比任何人都多一分恐慌。

周蝉沉默不语,他们本来就系统不同,成分不同,想劝慰都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劝起。他经历过生,也经历过死,还有合并去其他单位保底,确实也没立场去劝人家。

“我知道你们凡人来的,自然与我们不同。”另外一人的声音响起,不若先前一般义愤填膺,突然带了些无可奈何地情绪,“老六的脾气不好,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也暂时先不要跟秦闻大人说。我们知道,凡人七情六欲,哪怕在幽冥之门里抽骨拔髓,也是很难从根子上除掉的。所以大人他如果当真动心,我们还能拦着不是?可是他也不能这么莽撞吧?哪能有了心上人,就把整个西南地府抛在脑后的道理?”

虽然目的还是敲打周蝉,不要让他胡乱告状,但这话说的确实在理。

谈恋爱也没什么,大家都不是不能接受。但眼见着这人直愣愣地就奔着恋爱脑去了,那可不就完了吗?

周蝉暗地里在心里头埋怨,心道秦闻这是做的什么糟心事,自己温香软玉在怀,千年夙愿得偿倒是舒坦了,弄得他夹在多方大神下左右为难。

他还不如去无间地狱扫厕所。

想到这里,周蝉默默掬了一把辛酸泪,准备明天就去底下问问还有没有职位空缺。

这老妈子一样的婚恋处长,不当也罢。

以前觉得在摸鱼的情况下还能服务一下普罗鬼众,倒也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这哪里是服务普罗鬼众……这不就是服侍秦闻一个人谈恋爱么?

他才应该做鬼婚处的那个秘书。

有脾气归有脾气,这几位倒也没直接动粗,让周蝉舒了口气。

他毕竟是个文官,还是个修行不到家的文官。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那是个什么结果恐怕还未可知。

眼见着事态没有变得更严重,周蝉沉吟片刻,尽量温和地开口说道,“其实很多事情不应该由我来说,应该让你们自己去问秦闻。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先尽一尽朋友的义务。”

这几位爷八成也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但这也挡不住周蝉说两句掏心话。

“秦闻是什么出身哥几个也都知道,我听说当初你们得知他是西南地府的鬼王时,可是闹得最凶了。但显然,秦闻要比你们想象的更强,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死心塌地臣服于他,不是吗?咱们平心而论,秦闻这些年的功绩,其余哪个鬼王能比得上?秦闻苦心修出来的这一身本事,你们谁能不佩服?”

几位修罗沉默,确实是这样。

原本听闻西南地府的鬼王是凡人出身,他们的确闹了一阵子,但最终一个两个地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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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服服帖帖。而且在秦闻的带领之下,最初势弱的西南地府一步一步发展壮大,最终变成任何人都不敢轻视的庞然大物。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绪。

过惯了这种富贵日子,很难再回到当初的境地当中——更何况,他们几个还极有可能回不去。

周蝉苦口婆心地接着说道,“但你们就没想过,秦闻当初为什么偏生放着富贵凡人身不当,历经千难万险来当这么个刀尖舔血的鬼王?”

几个修罗面面相觑,俨然不知道各种缘由。

周蝉猛地一拍手,道,“就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嘛!咱们鬼王可是个痴情的种子,他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希望了。我敢保证,你们要是直接冲过去跟他说,你不能跟他谈恋爱,你们信不信他能直接毁了自己的鬼王体,不爱江山爱美人?你们衡量一下,到底怎么划算?”

要是大家互相尊重,虽然没办法阻止秦闻的恋爱脑,但最起码以后来日方长。

可要是哥几个太过分了,那现在可就立马把自己送上绝路了。

行六表情变了几遍,最终还是阴沉着脸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

见状,周蝉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事到如今,咱们也就只能接受了,谁让他是鬼王呢?你说这领导不懂事,咱们还能拿他怎么样?以后为了咱们自己着想,首先别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可不行。其次还得帮秦闻护好他的软肋,免得一天天提心吊胆……大家说对不对?!”

一阵忽悠之后,几位杀气逼人的修罗终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周蝉美滋滋地在心里表扬了自己一番,扭头直接跟秦闻撞了个满怀。

一边杀气虽歇,但另一边杀气又起。

只见秦闻眯了眯眼,眸底红光闪烁,沉声开口问道,“你说谁不懂事?”

还不等周蝉急中生智地开口辩解,就见秦闻背后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笑眯眯地帮他回道,“他说的是你啊,我的鬼王大人。”

周蝉:……

怎么说呢,现在跟老六他们一道走还来得及吗?

小林策划这种以和煦的神色说着诛心的话的风格,可真是让人太吃不消了。

第62章

第62章

走进婚恋处的时候, 周蝉迎面撞上了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方知书。

她刚结束了一天的咨询工作,正揉着眼睛飘飘忽忽地往外走,要不是周蝉的体型过于庞大, 让她及时刹车, 恐怕能直接撞个满怀。

站定之后,方知书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 上下打量了周蝉一圈, 诧异道,“周处长, 您这是……”

被人打劫了吗?

但是她胆子小,后边半句没敢说出口,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到肚子里,自己说给自己听。毕竟无论到底有没有被打劫, 上司听到这种话应该都不会很高兴的样子。

可再看周蝉的模样, 就真的很难不让人有这种联想。

毕竟……周蝉回到西南地府的时候, 是拄着拐回来的。

没错, 他那两条闪瞎狗眼的钛合金假腿被卸掉了一条, 夹在胳膊肘下头的拐仔细看也不是什么正经拐, 纯粹就是一根钢棍, 连个防滑的触点都没有, 对驾驶员的技术具有相当高的要求。

而目测周蝉一步三晃荡的模样……很难讲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 到底是被人揍得, 还是自己走路不稳摔得。

技术堪忧。

听方知书这么一说,周蝉这一肚子苦水可算是找到了发泄口。

他冲小姑娘招了招手, 示意她走近点, 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才来不久, 很多事见多了就习惯了。今天我就跟你说一说这西南地府的为官之道……”

方知书沉默,“……秘书也是官吗?”

周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回道,“那是自然,你没听那些大大小小的鬼来咨询时,高低得叫你一声大人吗?虽然你没有编制,但咱们好歹也是签了合同的。最起码你这五年合同期之内,都算得上是咱们西南地府的小官。”

说完,也不等方知书回话,周蝉话匣子一开,絮絮叨叨地就很难关上了。

这一讲,一直讲到方知书困得站不住才罢休。饶是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在心里头记了周蝉的一笔黑账。

领导不愧是领导,讲起话来可真是又零碎又啰嗦,翻来覆去跟烙饼一样。

总结一下,简单来说就两个意思——

第一,在西南地府一定不要惹秦闻大人生气。

第二,要是一不小心惹了秦闻大人生气,要么跪地求饶,要么拔腿就跑。

周蝉还重重地拍了拍方知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让她一定要记在心上。

对此,方知书觉得他实在是多虑了,就她这些日子的观察和打探,她恐怕是没有资格惹鬼王大人生气。

不过看周处长这幅模样,再结合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八成这劫是被鬼王大人打的。

方知书看着他一瘸一拐一摔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可怜。

鬼王近臣又能怎样?

想享受泼天的富贵,就得能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其实周蝉如今的模样,还真不是秦闻揍的。

毕竟秦闻从来不动手打自己人,除非真的被惹急了。周蝉的碎嘴子虽然有点欠,但也确实没到把人惹毛的那个程度。

什么懂事不懂事的……当初连儿子老子都叫过,这算得了什么?

但这腿,倒确实是秦闻卸下来的。

依稀记得动作相当干脆利落,还不等周蝉反应过来,就感觉秦闻的手在他眉心点中,旋即本不应该在阳间显现出来的双腿直接浮空出现并具化。

下一瞬间,其中一条就落在了秦闻手里头。

而且这人拿就拿了,还很过分地在手里头舞了几下,犹如在用一根金光闪闪的烧火棍。

话说回来,还是小林策划比较有人道主义关怀。

见他腿被卸走了,还立马回去拆了自己的衣架回来,让他拄着当拐用,免得不适应。

就真的……很贴心,很让人动容。

然后也不等周蝉再说点什么,就直接被某位鬼王大人大手一挥,直接给送了回来。

就因为这动作太突然,以至于落地时候的姿势没有调整好,整个脸先跟地板有了亲密接触,摔了个万紫千红,因此才变成了现在这副看起来落魄不已的模样。

话说回来,到底为什么要拆他这条腿?

周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这腿是地府科技的产物,连他都没本事让这两根闪瞎人眼的东西在阳间耀武扬威。虽然秦闻本事大,能强行用鬼气将之包裹,营造出一个与地府相同的阴气空间,从而让他的腿显形。但是……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云里雾里的周蝉只觉得自己异常心疼,天知道他当初为了定做这两条腿到底花了多少精力和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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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秦闻那个家伙能不能有良心给他还回来……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以后就得一长一短了。

但怎么说呢,心疼的同时,他心里头也莫名踏实了那么一小点。

先前让老六那帮人弄的,老觉得秦闻遭了一场大难。可看他卸腿时那干脆麻利的劲儿,再回味一下刹那间涌入眉心的那股子纵横捭阖的鬼气,根本就跟以前一样嘛。

·

不仅周蝉不知道秦闻这个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林夙更不知道。

他记得以前周蝉跟他说过,这地府跟阳间的东西基本是不通的。所以周蝉的腿在阳间没办法显形,他要是想去地府玩手机那也很扯淡。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下可不就衬得秦闻更厉害了吗?

那可是连周蝉这个当主人的都没办法驾驭的玩意儿,分分钟就被某鬼王拆乐高一样拆了下来,比砍瓜切菜还容易。

只可惜秦闻半侧着身子,面容隐隐约约在夜幕里,所以林夙没看到那一瞬间秦闻唇色的惨白。

若非不得已,秦闻也不会费这种劲——

他受伤,不是假的。

原本秦闻奉召去见酆都大帝,大帝他老人家也不是什么碎嘴子的人,要紧的事三言两语交代好就让他回来了。

半路上,秦闻听闻手下来报,说是枉死城有异变,于是立马调转了方向。

也多亏他来了。

先前老六他们说的其实半点夸张也没有,如果这次不是秦闻回来的及时,恐怕这几位修罗再加上手下的得力干将,少说也得折损大半。

毕竟南方地府和西方地府双双联手,在枉死城设了七重炼狱之阵,有股势必要将西南地府所有人尽数绞杀之感,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入阵,非死即重伤。

秦闻鬼王之身亲临,战力全开之下将他们尽数保下。但也因为瞬间爆发出全力,以至于鬼气暂时枯竭,进入了几乎半个法咒也使不出来的真空期。

但就在这时,他在枉死城的灰霾迷雾里看到了林夙的身影!

秦闻断了鬼气,无法直接感知那人到底是什么状态,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可无论如何,但凡涉及林夙的事情,秦闻深知自己不敢冒半分险,于是毫不迟疑孤身入了枉死城中。

而当他拼劲了全力几乎抓住那人的衣角时,那身影转过身来,与林夙的模样一般无两,但面色苍白,眸色赤红,血色唇勾起阴恻恻的弧度。

直到此刻,秦闻才

意识到——假的。

顿时铺天盖地的鬼影将他重重围住,全力攻击只求将他彻底抹杀!

若非他关键时刻碎了半副经络,强行将自己血脉里头的能量激发出来,抵挡住那让人胆寒绝望的第一波攻击……

秦闻这个人,这只鬼,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等行六他们赶来时,两方地府专门埋伏他的这些玩意儿已经被他直接绞杀,连半个囫囵个儿的都没留下!

但换回来的,是血脉能量耗尽,秦闻的半边身躯如千刀万剐。

有那么一瞬间,秦闻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会消失。

千百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恐惧的感觉。

以前纵然也经历过命悬一线,可心头无波无澜,视自己如浮萍草芥。

可现如今,他既怕自己就这么消散于天地,独留林夙一人,又怕林夙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他喘一口气,立即调动起仅存的鬼气传送到了阳间。

然后,没控制好落点,生生浸入了某人的浴缸里。

在林夙身边,秦闻觉得莫名有种从内到外的舒缓了。

但他对自己的情况了然于胸,知道现在自己重伤未愈,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让能量重回巅。

可若是真如他所猜测,林夙在阳间也被什么鬼东西盯上的话,那稀松平常的小事还可以顺手解决,但万一出了什么大事来了什么大敌……

鬼王剑因他经络受损还在体内沉睡,无法被唤醒调动。

只能委屈周蝉了。

这腿丑是丑了点,但也能暂且当个防身武器用一用。

于是,林夙眼见着秦闻手上拿着的那条硕大的冒着金光的腿逐渐变换,最后变成了……

“我其实不是很想把人家的义肢当成挂件挂在脖子上的。”林夙面无表情说道。

“我知道。”秦闻从善如流,但并不让步,“丑,但好用。”

只见一根细细的链子冒着闪瞎眼的光泽挂在林夙修长的脖颈上,底端的吊坠冒着如出一辙的金光。

如果不是鸡腿形状的就好了。

此时这根鸡腿在夜色里俨然跟灯泡一样……像是镀了一层五彩斑斓的金。

反正就真的很暴发户,很没品很假冒伪劣的那种。

第63章

林夙继续沉默, 一直从屋外头沉默回屋子里。

周蝉的腿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摇一晃,让人无法忽视,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毕竟, 秦闻这人在他面前, 鲜少有如此坚持甚至郑重的模样。

这次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八成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恐怕就真的得带着这根闪瞎眼的鸡腿链子招摇过市了。

而且话说回来……无论如何, 这位都是自己的男朋友。

想他孤寡这么多年也怪不容易的,得原谅他偶尔不太会送人礼物这个毛病。

想到这里, 林夙突然觉得自己最不喜欢的冬天开始变得可爱起来——毕竟,他有足够的理由让自己换着花样地穿高领毛衣。

与此同时,他还有更足够的理由,在高领毛衣下头再叠穿一件厚厚的秋衣, 以期把这玩意儿跟自己的皮肤隔离开。

一想到自己要跟周蝉的腿朝夕相处, 以及肌肤相亲……林夙脸色不佳, 总觉得有那么点瘆得慌。

穿过没有开灯的客厅, 秦闻直接牵着林夙的手往卧室的方向走。

幽深夜色对鬼魅而言无疑是最舒服的环境, 秦闻的步子迈的游刃有余, 林夙跟在后面反倒有那么点如履薄冰。

虽然是自个儿的家, 可他心里头也没底自己到底会不会碰到什么东西。

不过, 脖子上头的鸡腿坠子在黑暗当中倒是幽幽地布着一层薄光, 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光泽。

林夙头一回低头细看, 却发现这金光闪烁里并非是纯粹的金属色泽,而是在丝丝金线当中交织着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黑色细纹, 如铭文一般, 在金光流转的过程里有序转动,循环不息。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夙开口问道。

“你之前不也看到了吗?”秦闻走在前头, 似逗非逗地开口回答。

“……”

林夙一时无语,这话说的让人很难接,他又不是瞎的,当然看到了秦大鬼王彼时是怎么给人卸下来的腿,那动作堪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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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的干脆利落,要不是周蝉跑得快,他合理怀疑秦闻都能把人家的胯也一起拧下来。

不过,秦闻也算是个有分寸的鬼王了,深知逗人不能逗过头的道理。

他迈着长腿迎着月色走到卧室床边,看似闲然屈身躺下,顺势把牵在手里的人拉入怀中。

一声从胸腔里蔓延到鼻腔的□□弥漫开来,带着一层让人琢磨不透的迷雾,似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安定,又似乎夹杂着什么不可言喻的痛苦。

只是先苦后甜,让人寻摸不着半点踪迹。

林夙被他这么一扯,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分毫,就重重地靠进了厚实坚硬的怀抱。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道秦闻这阳间的身体看起来是哪哪儿都好,就是终归没有人的温度,凑近了就如钢筋铁骨浇筑的一般。

但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心有灵犀。

在最初的冷硬之后,林夙突然觉得身畔的体温高了些许,虽然算不得冬日寒意里的一盏火炉子,也最起码温和了不少。

连他的手指被秦闻攥在手里,隐约间也沁出了一层细腻的薄汗。

这还差不多……林夙想着,不由得往秦闻身上凑了凑。

“周蝉这两条腿,丑是丑了点,但确实算得上西南地府甚至整个冥界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秦闻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带了一丁点戏谑,不像平常说话一般,而是卸了几分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

“愿闻其详。”

毕竟他一个阳间大活人,在真正了解此物之前,还是暂且对阴曹地府好东西的标准持保留意见吧。

一想到周蝉,以及他的腿……林夙还是有点脸皮泛绿。

“捡着重点来说,它是周蝉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存了相当多的功德才兑换来的。无论是材质还是功能,都是最好的。你去过地府大抵也知道,地府当中的物件大多都是鬼气颇深。”

秦闻一边摩挲着林夙的手指,一边娓娓道来。

林夙点了点头,这倒也不是他的心理暗示,而是亲眼见过之后才知道,这底下的世界的确没什么玩意儿算得上是特别鲜亮,或多或少都在周遭环绕着些灰败的鬼气。

“虽然他这腿出自幽冥,它原本的材质是鎏金曜石,而这块石头又曾经在大帝殿前供奉过千年香火,又在圣人座下聆听了千年经诵,自然被圣人之气所浸染,不再是那些寻常鬼物。所以它不但可以吸收鬼气,把鬼气净化成最精纯的天地能量。还可以温养魂魄,你晚上睡觉也会舒服一些。”

听了秦闻的话,林夙了然地点了点头,听起来是挺厉害的样子。

但也很玄学。

温养魂魄什么的,早年他奶奶常去的小区健康讲座里倒是经常有人这么说。

但是话说回来……

他脑补了一下,小声说道,“要是给大帝供奉香火然后听经诵就能变成这样,岂不是说你们酆都大帝和地府圣人所在之地都成了这种金光一片的模样?”

怪暴发户的。

“瞎说。”秦闻轻笑一声,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大帝居所庄严宝相,怎么可能金光一片。至于圣人所在之处,恕我未曾去过,倒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林夙心想,其实在这之前,他都根本不知道到冥界系统还有圣人这么个职位来着,哪个小说话本电视剧里头都没这么写过啊?

没想到这鬼差的分工也如此之细,比起阳间的这些个机构部门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言归正传,这事儿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周蝉那几年新死不久,受不了地府里头黑黢黢的沉闷,老觉得鬼气入体跟湿气入体一样,容易让人体寒,所以特地求了这块鎏金曜石,并交代鬼匠把它切割打磨成如今的模样,走到哪里都带着光。

后来虽然审美也在与时俱进,偶尔也觉得有点太高掉了,但他跟这两条腿生了感情,自然不愿意换掉。

更重要的是,周蝉这些年间将西南地府里头所有防御手段都融合到了这两条腿里。

先前林夙看到的,从金光里头透出来的那些黑色铭文,就是其中的一层防御屏障。

如果遇到了攻击,这层防御屏障会自动打开,从而给人应对的反应时间,堪称周蝉自己设计的得意之作。又因为其材质层转手过大帝和圣人两尊大神,因此对于幽冥系攻击的防御又能更上一层楼。

除此之外,虽然这腿设计的初衷是以防御为主,但因为鎏金曜石本身材质特殊,具有无坚不摧之力,所以情急之下倒也可以当成一件武器。

这不就巧了吗?

秦闻重伤在身,召唤不了帝王剑,也担心护不住身边人的周全。

周蝉这条腿,攻守兼备,堪称绝妙。

反正周蝉自己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如果他知道,秦闻卸他一条腿的意图,最终是要抡着它大杀四方的话,可能会特地赶来嘲笑他一通。

并愈发觉得自己这条腿……好样的。

爸爸没白琢磨你。

秦闻温声说道,“最近地府无事,我准备在阳间待一段时间陪你。但是我担心自己身上鬼气过重,对你不好。所以刚好用鎏金曜石作为一层过度和防御,好不好?”

这带着小勾子一样的“好不好”三个字直接戳进了人的心坎里。

怎么可能不好?

尤其是听到秦闻说要留在身边陪伴,林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劳什子鎏金曜石真的温养魂魄,但倦意涌上,他也来不及深究其中细节,很快陷入了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好眠之中。

秦闻在暗夜中毫无睡意,他一手环着林夙,一手枕在头下,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腥甜血气,暗夜中眸子深处蔓延的朱红也如熄灭般暗淡下来。

身体半边的撕裂感源源不断地从灵魂深处肆虐上来,一浪高过一浪,只有嗅着林夙身上的气息才能姑且平复几分。

自打秦闻成为西南地府的鬼王后,从来未曾受过如此重创。

而且此次对方的动作完全是缜密规划,完全是有备而来,总让他有种心里的惊惧和不踏实感。

对方知道他跟林夙之间的关系,知道林夙是他的软肋,知道林夙可以魂来地府,知道他不会对任何一个身边人见死不救……种种叠加,做了一个几乎要将他雷霆碾压的死局。

这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又由谁来主导设计的?

既然可以奏效第一次,那么还会不会有后面的无数次?

他不知道,手下人短时间也未必能查清楚,但他无法承担任何可能的风险。

所以无论如何,秦闻知道自己必须要守在林夙身边,提前抵御一切未知的风暴。

秦闻的种种忧思弥散在夜里,也顺势弥散进了林夙的梦里。

起初虽是好眠,可好的不长久。

在梦境,林夙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深海漩涡当中,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当他几乎从窒息里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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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出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秦闻很真实地睡在一侧,俊美的侧脸仿佛抚慰一切惊魂未定的良药。

林夙摇了摇头,尽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了出去。

翻身下床时,他突然想起了昨晚赵悦程打来的那个电话。

林夙眉心不自觉地微微皱起,思忖片刻之后,他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讯记录。

第64章

自从出了这么多事, 林夙从未主动给赵悦程打过电话。

一来是确实没必要,二来……或许还是有那么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在其中。

这么多年来,林夙虽然看起来温煦如风, 但实则也如风一样, 习惯性地跟除家人之外的任何人都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唯独那年遇到赵悦程的时候,稍微有了那么一丁点触动和变化。

赵悦程家境贫寒, 一个人咬着牙倔着骨从小镇子到大城市闯荡。不知道走了什么亲戚的门路, 被介绍到花海当了个可有可无的小销售。

拿着可怜到几乎没有的底薪,为别人画下的大饼挤破了头去拼。

小镇子里长大的孩子, 眼界多少还是没有培养的太宽。

刚来花海的那小半年的时间,沉默讷言的赵悦程一单未开。虽然他看起来已经很努力地去招揽客户,但要么就是举手投足之间的窘迫让那些眼高于顶的人看不上,要么就是被同行撬走了墙角, 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来二去, 赵悦程最初闯荡大城市的美梦几乎碎了个彻底。

被钱财所困, 那身紧巴巴地买来的廉价西装都快褪色变了形, 引得不少笑话……却又别无他法。

于他而言, 这座城市的霓虹灯很好看, 但却没有一丁点温度。闪烁着拧成了走了样的美梦, 也拧成了夜半时分让人一身冷汗惊醒的牢笼。

更何况, 这梦却也属于那些有能力有人脉的人, 而赵悦程自觉身无长技, 除了这份通过亲戚施舍得来的工作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

只能这么混沌着, 消磨着, 颓然着。

还带这些少年气的年轻人瘦削孱弱,眼神里的空洞以疲惫为底, 麻木自知。连这张刚开始时被不少人说过的颇有些记忆度的白皙脸庞,也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之中凹陷成了不再让人注意的模样。

或许有一天,当大城市的赚钱梦彻底被击碎时,他才会迈出下一步吧。

要么往前一步,直接坠下某处高楼大厦。

要么往后一步,承认自己只是个命运稀松的寻常人,一辈子只能活在社会底层。

情绪无处安放的时候,赵悦程唯独还能做的一件事是画画。

没系统学过,所以也就没什么章法,因为字写的七零八碎,看着厌烦,还不如寥寥画上几笔画。

林夙最初对赵悦程的印象,恰巧就来自于那么一摞略显粗糙的随笔。

“这是你画的?”

林夙的视线从手上的稿纸转移到了面前这张看似影响不良的脸,饶有兴趣地问道。

赵悦程点了点头,手指半隐在不合体的西装长袖下,有些局促地掐着手掌心。

彼时林夙还不知道赵悦程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即将跟自己产生什么交集。

但林夙身为花海当时首屈一指的金牌策划,这张脸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认识。赵悦程知道面前这位是了不得的人物,也知道如果可以给他留下印象,说不定自己就能够撞上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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