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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越清眠赶紧跑进屋。
阿凤刚醒,整个人还是呆呆的,眼睛找不到焦距,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
影二让出位置,越清眠坐到榻边,伸手摸了摸阿凤的额头。
阿凤眼神这才有了焦点,在看清越清眠的脸后,眼睛一下就红了。
越清眠轻声哄着:“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别怕。”
阿凤像是找回了安全感,猛然坐起来就扑进越清眠怀里,随即放声大哭,边哭边道:“我不回去,我害怕……我不要回去……”
这会儿能哭,越清眠觉得是好事,哭是可以释放恐惧的。从把阿凤带回来,越清眠就没见他哭过。现在会哭了,表示王府的人把他养的很好,终于知道要怎么表达内心的恐惧了。
“不回去,你都是我的小药童了,我怎么可能让人把你带走呢?”越清眠摸着他的头发,“你看,这不是回王府了吗?王爷已经重新安排的守卫,肯定把你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阿凤用力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以前他没觉得从小生活的地方有什么不好,虽然那里让他痛苦,可毒医手里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后来跟了越清眠在王府生活,他才知道正常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也才明白自己过去的经历是不正常的。
越清眠微笑着轻拍他的背,他现在依旧恨不得把毒医一刀一刀剁了,但他也明白,作为安慰者,他表现的越轻松,就会让被安慰者越有安全感,压力也会越小。阿凤感觉不到压力,就会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无碍了,慢慢便能安心了。
苍莫止看着越清眠抱着阿凤,那神态和语气特别温柔,他的心里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往外冒酸水——越清眠好像从来没对他这么温柔耐心过,也没像这样拥抱过他,难道是因为他不会像阿凤这样撒娇?
随后他又联想到之前越清眠说他不会装弱的事,因为苍闻启会示弱,所以越清眠之前对苍闻启也很温柔。现在苍闻启滚了,又来了个阿凤。苍闻启当然没法跟阿凤比,但越清眠好像真的很吃这一套。而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盲点。就算越清眠提醒过他,他也学不明白。
阿凤哭的都打嗝了,这下把十六和影二都逗笑了。
影二给阿凤倒了温水,越清眠松开他一点,用帕子给他抹了把脸,然后喂他喝了半杯水。
缓过来的阿凤吸了吸鼻子,这才把目光投向越清眠:“你没受伤吧?”
“没有。”越清眠笑答。
阿凤又把目光转向十六:“哥哥呢?”
十六见阿凤恢复了精神,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没事,哥只是被迷烟弄晕了。你放心,哥已经有经验了,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阿凤信了他的话,人也平静了下来。
他没事了,府中的氛围又轻松了起来。越清眠让阿凤多喝水,多休息,这样才能把残留在身上的迷药彻底清掉。
苍莫止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压着心里一股股往上冒的酸水,才没冲动地上去把越清眠拉开。而他也帮不上别的忙,安慰阿凤他不在行,只能看眼。
越清眠见他面无表情的,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奇怪之余,并没有立刻询问,而是重新安顿好阿凤后,让十六照看着,自己才离开。
他离开,苍莫止肯定是跟着一起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清眠才问他:“你怎么看着不高兴了?”刚才两个人说起换人种田的时候,也没见苍莫止生气,只是平静地告诉他这个决定而已。
“没什么……”苍莫止原本不想多说,但三个字说出去,又觉得憋的慌,他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事让他觉得失策,从而有了挫败感,也需要安慰,还是纯属占有欲过剩,总之他还是开口了,“就是觉得你对阿凤太好了。”
越清眠眨了眨眼睛,骤然失笑:“怎么?你还想跟阿凤争宠啊?”
苍莫止被他这么一问,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不过还是一身反骨地问:“不行?”
他都这么说了,越清眠若再猜不出他这是吃醋了,就是真白多活一世了。于是他笑了笑,说:“我以为怎么也得是我跟别人争你的宠,怎么还反过来了?”
苍莫止被他说蒙了,什么叫争他的宠?
这一刻,苍莫止觉得心里好像被炸开了无数种情绪,而每一种都不是负面的。越清眠争他的宠,那不就表示越清眠很在意他的吗?而且也是有占有欲的。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还是自己吃亏,于是又道:“我又没有那么多需要我安慰的人,你有什么好争的?反倒是你,身边总有那么多需要你操心的,照顾的。”
越清眠一股子不服气地说:“除了你,也就一个阿凤需要我多留意一些,其他人都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阿凤什么情况,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跟他比什么?按你这个逻辑,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说府中上下都会分走你的关注,京中那些人你也得操心,还有整个延州的百姓和未来,哪个你能不管?”
苍莫止觉得自己突然从全有理变成了不占理了。但他的心情却出奇的好,原来越清眠比他预想的更在意自己。
越清眠知道苍莫止的感情,他也不是故意磨磨唧唧不愿意挑明。而是正常来说,以他们现在这个情况,他贸然跟苍莫止说自己看上他了,苍莫止也不能信啊。苍莫止看似大大咧咧,但心思细着呢。所以并不是他磨唧,而是苍莫止磨唧,若是苍莫止主动点,还用这么麻烦?
“至少那些人都不至于抱着我哭鼻子。”苍莫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越清眠笑骂:“少幼稚,他们想找你哭,我还不能同意呢。”
苍莫止没问为什么,只以为是因为他的手还没有完全恢复,抱着别人安慰也挺累胳膊的。
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越清眠把被阿凤哭湿的外衣脱掉,准备换件新的,对苍莫止道:“你要没什么事就帮我磨一下墨,我要写个方子。”
“行!”这种小事,苍莫止乐意干。
换好衣服后,越清眠坐到桌前,提笔蘸墨,正准备写,苍莫止便道:“要不我给你写吧,这样我还能练练手上的劲儿。”
越清眠觉得有道理,便把位子让给他,笔也塞进他手里。苍莫止平时很谨慎,影卫们都还不知道他的手现在已经能拿握了。他平日也不常练字,除了之前给二皇子写了信外,还是继续保持着他的低调。
越清眠念着药名和重量,苍莫止慢慢写着。越清眠并不催他,练习嘛,就是要慢慢来。
“你这药方看起来怎么有点奇怪?感觉都不是常用的药。”苍莫止边写边说。
“嗯,不是治病的,是解迷烟或者迷香的,这次的疏忽实在不应该,我准备做成丸药,分给侍卫和影卫。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再遇到这个情况,只要把药丸含在嘴里,就能不被迷倒。”
“这是个好东西,还是你想的周到。”苍莫止想着如此,就万无一失了。
越清眠又念了个药名,苍莫止想了半天,问:“是哪两个字?” 这个药名他没听过。
越清眠便走过去,像之前那样抓住他的手,但这次他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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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苍莫止写药名。因为他手上要用力,所以弯下腰近的像是贴在苍莫止身上似的。
而苍莫止的注意力全在越清眠握着他的手上,跟上一次一样,没想到他还能再被握一次。
心不在焉地被越清眠握着手写完了字,苍莫止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他,鼻尖不小心蹭到了越清眠的脸,而恰巧这一个扫过的幅度就让他的嘴唇贴到了越清眠脸上。
两个人都懵了,虽然这只是个意外,但在两人心上都落下了重重的一拳头。
“我……”苍莫止全身紧绷,生怕越清眠直接发火,但他现在脑子都空白了,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把这一段圆过去。
越清眠心情就更复杂了,他并不讨厌苍莫止亲他,哪怕只是无意的。同时,他一直以来心里缺的那块儿,好像也被这个意外填上了一个角。
前一世他在想念苍莫止的时候,无数次地想过,如果苍莫止没出事,或许他们会有在一起的一天。苍莫止会抱着他,亲吻他,会用苍莫止觉得好的方式让他感觉到他的爱。
所以这一亲除了意外,好像也隐隐地弥补了一点点上一世的遗憾。
见他一直不说话,苍莫止的心都提起来了,脑子转的飞快,可就是什么解释都想不出来。好像那些借口似的解释都是对越清眠的侮辱。
越清眠觉得自己恐怕是有些昏头的,当下,他好像也不愿意去想那些他不磨唧合不合理了,似乎现在顺势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合理的。
“抱……”苍莫止的“歉”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越清眠站值了身体道:“我要是个姑娘家,你现在就得对我负责了。”
他的话还是带着几分试探的,如此进退都可以。
苍莫止满脑子都是“负责”两个字,别的都没入耳,便下意识地道:“好。”
话音一落,屋里静的落针可闻,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对方,是在消化对方刚才说了什么,也是在复盘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唯一有变化的,大概就是两个人越来越红的脸,就像两个毛头小子,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能尴尬相望,却又倔强的不愿意移开目光。
最后还是苍莫止先开的口,像终于下定了决定心一般,说:“越清眠,我是认真的,你要不要点头,想好了再说。”
越清眠嘴角一挑:“苍莫止,谁后悔谁是狗!”
第62章
苍莫止一把扯过越清眠,把人按坐在自己腿上,用胳膊紧紧地扣住他的腰,贪婪地深吸着越清眠身上的药香。就像得到了这天底下最重要的珍宝,一刻也不愿意撒手。
越清眠拍了拍他的胳膊:“松一点,我要透不过气了。”被这样抱着,越清眠仿佛能感觉到苍莫止的体温浸染到了他身上,也体会到了当下的真实感,不过苍莫止真的抱的太紧了。
苍莫止松了一点,只一点点,要不是越清眠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感觉到动了,他都怀疑苍莫止根本没松。
“越清眠……”苍莫止叫着他的名字。
“嗯。”越清眠应着,感觉心上空的那一块已经补上了,不再有空虚感。
“清眠……”苍莫止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想叫他的名字,来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嗯。”越清眠不嫌烦地又应了一声。随后就感觉到柔软中着点些凉的嘴唇,混杂着热烫的呼吸落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越清眠本能地缩了一下,感觉又痒又麻。
苍莫止很喜欢他的反应,轻笑了一声,又亲了一下。唯一让他觉得有点可惜的是冬天的衣服领子较高,他能亲到的地方十分有限。他很想把越清眠的衣服扯开,但不敢。
越清眠放松身体,靠在苍莫止怀里,认真感受着苍莫止怀里的温度。上一世他幻想过无数次窝在苍莫止怀里是什么感觉,但都没有自己体会过来的舒心。即便现在苍莫止右臂能用的力道不是特别大,却也足够让他有安全感了。
苍莫止却觉得这样根本不够,他想了这么多年人如今真的愿意跟他在一起了,只是亲亲脖子哪成啊?!
于是他伸手捏住越清眠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便要倾身吻他。
越清眠一把捂住苍莫止的嘴,耳朵泛出一层透色的粉红:“门没关呢。”
他们坐的这个位置,谁从门前路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苍莫止坏心地在他耳边道:“你别出声,不会被发现。”
“胡……”越清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苍莫止单臂扛起来,他原本想优雅地抱起越清眠的,但奈何还右臂还没恢复到那个程度,万一把越清眠摔了他得心疼死。
越清眠惊吸了口气,但没好意思出声,就这么被苍莫止扛到了床上。被放下时,越清眠能感觉到苍莫止的轻柔。现在有屏风挡着了,苍莫止便没了顾忌,上身压下来,吻住越清眠。
苍莫止的吻没有什么章法,但足够霸道,让越清眠不得不随着他的节奏来,否则就容易透不过气来。
而没有章法和胡来一通还是有区别的,苍莫止会留意吻哪里,怎么样的吻法是越清眠喜欢的,然后便会如法炮制,让他一次比一次沉沦更深。
越清眠手指不自觉地抓住苍莫止的头发。苍莫止的头发又粗又硬,平时喜欢束成一个高辫,再戴上小冠,特别好看。
两个人吻的气喘吁吁,谁都不愿意放开对方。越清眠能明显感觉到苍莫止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呼吸也更加炙热了。
“王爷。”门口传来影七的声音。
越清眠身上一僵,虽然知道影七看不到,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苍莫止自然是不高兴的,这是他盼了多少年的好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他要扣影七的月钱!
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别太哑,苍莫止才开口问:“什么事?”
“戴黎将军派人送信来了。”影七回道。
之前是派人来求药,现在是派人来送信,苍莫止相信戴黎不是那种没事会找他闲聊的人,就算他再想跟越清眠腻在一处,也不能不管正事:“知道了,拿书房去,我一会儿去看。”
“是。”影七应后便下去了。
越清眠的衣服已经被苍莫止扯乱了,这会半露着肩膀,怎么看怎么撩人。苍莫止自知不能待下去了,不然今天他肯定去不了书房了,可他又没有那个毅力立刻站起来走人,就是想和越清眠再说说话。
越清眠还在匀着气,他被苍莫止吻的有些动情了,但现在无论处于哪种情况考虑,他们都必须到此为止,所以他只能这么慢慢平复自己。偶尔他也很想自嘲,明明比苍莫止多活了那么些年,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多活的那些年他也没有别人啊,满脑子都是苍莫止。
“清眠,搬到主院去吧。”苍莫止道。在他心里,越清眠既然答应他了,那就是王府的另一个主人了,搬到主院很正常。而且那样他就可以天天和越清眠睡在一处了。
越清眠轻戳了他的脑门:“你是不是有点快啊?虽然我并不需要在皇上那里过明路,但你是不是应该稍微矜持一下?”
他不确定皇上会不会同意他成为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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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多半是不会愿意的吧?毕竟他和苍闻启走的近,医谷都要被说站队,他若真成了慎王妃,恐怕医谷就更难了。就算他被逐出谷了,他的名声依旧很难让人不与医谷联系到一起。
“父皇那边你不必担心,我一定名正言顺地给你一个名份。”苍莫止也知道这不容易,但他不怕麻烦,他只要越清眠。
越清眠轻笑:“我没担心,大不了我给你个名份呗。”两个男人之间谁娶谁嫁好像没有那么明确的说法。
“对啊。”苍莫止豁然道。
越清眠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办正事吧,我暂时不搬。”
“那我搬来芳苓院?”
越清眠哭笑不得:“苍莫止,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在你面前要什么脸?”说着,苍莫止又俯身抱住越清眠。
越清眠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在不折腾了,咱们来日方长,等都稳定了,再考虑别的。你没禀明皇上我就搬去正院,传出去对你不好,那些盯着你的正愁没个坏名声按你头上呢,你可别上赶着给他们送。”
“好吧……”苍莫止不情愿地应了。越清眠说的没错,他之前不怕被人抓错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得为越清眠着想。
又亲了亲越清眠的脸,苍莫止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书房,离开前还不忘给越清眠放下床帐关上房门。越清眠动情了他能感觉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越清眠那好看的样子,他才不想让别人看到,所以要挡住!
越清眠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心里一直暖乎乎的。好像从答应苍莫止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不一样了,之前的遗憾被填补了,感觉很美好。
当然,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会待在苍莫止身边,与他一起,并肩而行。
“越大夫!”
越清眠还在那儿兀自回味刚才的甜蜜呢,十六的声音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越清眠坐起身,迅速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阿凤有点发热了,你给他看一看吧?”十六语气挺着急,却也没有闯进来。
这点越清眠并不意外,一般小孩子遇到极度害怕的事,在脱离危险大哭一通后,都容易发热。阿凤年纪虽然算不上小朋友,但身体情况却和小朋友差不多。
“我马上来,你先用冷帕子给他敷一下。”
“好!”
给阿凤把了脉,和他想的一样。越清眠没准备给他弄汤药,只是让他用冷帕子降温,再多喝些水,多吃水果。
阿凤眼睛还肿着,但人看起来已经不害怕了,还有心思观察越清眠:“你嘴巴好红,是不是中毒了?”
阿凤天真的询问让越清眠脸上一热,小孩子看不明白,他也不好解释,只能找借口说:“没事,可能是东西吃的不合适了,一会儿涂点药就好。”
“哦,不要生病哦。”阿凤认真地说。
越清眠笑说:“生病人是你。”
阿凤眨巴着眼睛:“我很快会好。”
“好,希望你明天就能好。我还有药丸需要你帮我做呢。”越清眠说。给阿凤一点他很需要他的感觉,这样阿凤大概会好的快一些。
小猫大概是知道阿凤不舒服,跳上榻来乖乖窝在阿凤身边陪着。
越清眠摸了它一把,笑说:“多亏了它站在墙上大叫,我才大概能判断出你往哪儿去了。”
阿凤一脸意外,然后伸出手也摸了摸小猫:“原来它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对,应该是救命恩猫。”
越清眠笑出声来:“那等你好了,就给它做一顿猫饭感谢它吧。”
“好!”阿凤认真点头。
越清眠陪着阿凤,心里想着苍莫止,也不知道戴黎给他来信说了什么。
书房里,苍莫止看着戴黎的信,信中里说了两件事,一是前几日朝廷派人来查了军中的账,重点是找了苍莫止给军中送了什么。他不明白此举何意,但还是配合了;二是朝廷新送的粮品质堪忧,有些甚至已经发霉了。如今边关虽不像之前那样缺粮,但现在这一批粮如果大半不能用,朝廷又不能及时补给的话,缺粮的情况就会再度上演。他已经给皇上上折子了,给苍莫止来信是希望苍莫止能帮着想想办法,总不能真到弹尽粮绝再做反应。
苍莫止深吸了口气,真的是府上处处让他舒心,而出了府,就处处让他烦心。出了延州,更是没一个好地方!
前者来查什么,估计就是为着之前老四的岳父参他干涉边关事物之事。关边无论什么,进出都有记录,倒是没什么可怕的。越清眠在他这儿,他送药去是再合理不过的理由了。
至于后者,他现在是有底气的,后边院子里的粮让他安心。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朝廷居然会发发霉的粮过来,这不是动摇军心吗?
可想来也能明白,就算官员们筹钱解了一时的燃眉之急,后面朝廷依旧没银子,自然买不到好粮。而这事又不能让皇上知道,到了日子又不敢不发粮草,所以只能硬着头上了。到时候怪罪下来,估计就是用运粮的顶罪,说是他们途中没保管好粮食所至。
看着这腐烂的朝堂,也就是他现在身处延州,远离了权利中心,才能看的这样明白。倒没什么不好,别人看他是落魄了,实际上这也是另一种手握权利。
第63章
苍莫止忙着给戴黎回信,还要计划接下来分粮去边关的事,并没立刻回芳苓院去。
晚饭良伯单独给阿凤做了粥,阿凤吃下后,便睡了过去。
十六说自己能照看好阿凤,让越清眠不必担心。越清眠便把阿凤交给了十六,自己则拿着让苍莫止给他写好的药方,去药库抓了药回来,制作药丸。
期间已无大碍的子郁去看了阿凤,又来看了越清眠,确定大家都没事,才回房间休息。
等越清眠把大部分药材都磨成了粉,已是铜壶漏断。两侧厢房早已熄灯,只有院中廊下的灯笼还隐隐绰绰地照出一方昏暗。
越清眠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净手洗漱,然后脱了衣服,钻进被子。
因为他在忙,不让人打扰,所以今天下人们并没给他送汤婆子,炭盆里的炭火也烧的差不多了,好在寒冬已过,冷是冷了点,但没了这两样东西,也不至于让人牙齿打颤。
苍莫止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已经睡下了?还是还在处理公事?越清眠虽然困了,但脑子却无法停下地想起苍莫止。
其实他大可以穿上衣服去主院看一眼,不过再一想,如果苍莫止已经睡了,他去了也是白去。总不能让他闯卧房吧?
正想着,房门传来“吱嘎”一声轻响。越清眠立刻警惕起来:“谁?!”
毕竟阿凤白天才被人绑了,这会儿他的警惕心还没下去,哪怕知道毒医回来的可能性不高,他还是分有三分担忧。
“是我。”
是苍莫止的声音。
越清眠骤然放松下来,掀开床帐。
就见苍莫止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进了越清眠的房间,然后轻声把门关上。
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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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不知道自己是开心多一点,还是无语多一点:“你这样特别像来偷情的。”
苍莫止一愣,随即失笑,绕过屏风来到床边:“不是你说让我矜持一点吗?”
“你都闯我房间了,还算哪门子矜持?你不会以为自己动静小点,就叫矜持了吧?”越清眠看着他,没有半点要赶他的意思。
“不然呢?我不来算矜持?”苍莫止坐到床边,“我喜欢的人在这儿,我不来万一你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呢?”
苍莫止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患得患失,虽然他还没到胡思乱想到离谱的程度,可还是会不自觉地多想一些。
“不会。”越清眠笑看着他,眼神很温柔,虽然屋里很暗,只有窗外灯笼那微不足道的光,却也足以让他们看到对方的眼睛了。
苍莫止把他扯进怀里:“我会。如果我在前院,你一天都不来找我,我会多想。”
因为太喜欢,之前是不敢表达,怕遭越清眠嫌弃。现在因为越清眠答应他了,他反而会想尽可能地表达,让越清眠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不会产生误会或者矛盾。很多事情不就是因为不说清楚,才影响感情的吗?
越清眠笑出声:“知道了。”如此,他也知道自己今后应该怎么做了。
“冷不冷?”越清眠摸了摸他身上,因为离的近,苍莫止连披风都没披。
“不冷。”能见到越清眠,他还冷什么?他又伸手摸了摸越清眠的被子里,皱眉道:“怎么这么凉?”
越清眠只微笑道:“我刚躺下,还没暖呢。”
他能看出来苍莫止是不想走的,但凡想走,也不会这个时间过来。
苍莫止倒是没说过分的要求,只在放开他后给他拢了拢被子,说:“不早了,快睡吧。等你睡了我就回去。”
越清眠看着如同听话的小狼一样的苍莫止,心一横,说:“你要不要上来帮我暖被子?”
这要求苍莫止能拒绝吗?他就是拒绝封亲王,都不可能拒绝这个要求!
于是他立刻开始解外衣:“好。现在天还没暖起来,被子里不容易暖和。我陪着你,能暖快一点。”
“嗯。”他们之间耽误了太多时间了,既然已经确定在一起了,越清眠当然得把浪费的那些时间都补回来。
越清眠往里挪了挪,苍莫止放好衣服后,钻进了被子,还不忘把床帐挡好。
苍莫止原本还有些拘谨,他总怕控制不住自己,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抱着越清眠,多想把他扛回自己屋里,多想吻的他喘不过气……但他只能想想,不能猴急。
越清眠倒没给想那么多。之前苍莫止手还不能动的时候,身上的火力也不高,胳膊都是凉的。现在苍莫止恢复了大半,原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火力也在他的精心调养下补回来了。这会儿躺在他旁边就想个小暖炉似的,让他怎么能控制住不往他怀里钻?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苍莫止觉得自己一定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遇上越清眠,才让越清眠也喜欢他,还让越清眠这样主动。
于是他二话不说,把越清眠搂进怀里,还问:“这样是不是更暖和一点?”
“嗯。”靠在苍莫止怀里,即便什么都没做呢,越清眠也能感觉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很真实,真实的让他踏实又开心。
如果是平时,苍莫止肯定会琢磨明天得问问良伯,为什么今天晚上越清眠屋子里没有汤婆子,炭火也不足。但现在,他啥都不想问。如果这两样都齐了,还有他什么事?
“睡吧。”苍莫止用他有生以来最温柔的语气道,整个人也不敢乱动,就怕让越清眠睡的不舒服了要被赶出去。
越清眠拍拍他的胸口,笑说:“你放松一点,太僵了。”
苍莫止哪放松得了?他时刻绷着精神告诉自己不能做出格的举动,即便已经心意相通,也没有这么快的,得忍住!
“你不用管我,快睡。”苍莫止手指缠住越清眠的头发。
越清眠的头发又滑又长,摸起来特别舒服,还带着淡淡的花香与药香,他知道这是越清眠特制的洗发膏。他很喜欢这个味道,但没问越清眠要过,他洗发都是胡乱用什么都好,反正他头发硬,也不怕干涩。那些细致的洗头发的法方,他是没那个耐心的。
“我也没那么快能睡着。”越清眠何尝不兴奋?他想,但凡真的动心的人,对着自己的喜欢的人,尤其是在挑明关系之后,应该都没可以继续保持冷静吧?反正他是不大行。
“那我陪你说会儿话?”苍莫止提议。
“好。”
于是苍莫止说起了戴黎给他来信的内容。
苍莫止是当闲天聊的,越清眠则是越听越不高兴。
“以前我觉得苍闻启还挺能装的,也装的挺好的。到底是我傻了,还是他现在装不下去了?”他一直觉得苍闻启应该是很能蛰伏的人,或许是他上一世来延州后不问世事,所以对苍闻启前期的所为心里没数。
“估计现在是觉得自己翅膀够硬了。”苍莫止说,“毕竟他成亲后,助力变多了。先不说这些助力有多少用,至少对比其他皇子来说,他算是更有底气的。”
“也是。”越清眠哼了两声,说,“幸好没让他查到子郁的事,否则我看他应该现在就把自己当储君的唯一人选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苍莫止轻笑,“话说回来,他这番举动看似在找我麻烦,实则是在给自己挖坑。”
“说的也是。”如果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还如此大费周章,皇上的脸色估计不会好看,“幸好你聪明,没立刻把咱们弄来回的良给边关,否则还真容易再让他抓到把柄。”
“嗯。不过眼下边关将面临粮草不足的情况也不能忽视,到时候还得有个正当的理由把粮送过去,总不好让将士们吃发霉的粮。”苍莫止一直在想合适的理由。
越清眠舔了舔嘴唇,说:“我觉得你不用着急,等朝廷真拿不出粮了,自然要让大家想办法。到时候你再上折子说可以提供一些粮便是了。现在提,说不定苍闻启就要反手参你一个囤粮过多,有不轨之心。”
苍莫止光着急了,的确没往慢下来等着这方面想,现在听到越清眠的建议,立刻就不急了:“你说的对!”
能为苍莫止分忧,越清眠比谁都高兴,但嘴上还是很骄傲地说:“我的主意,就没有不对的时候。”
苍莫止笑出声来,胸膛的震动仿佛也震麻了越清眠的心。
因为阿凤的事,良伯也有些自责,晚上睡不着觉,便出来看看各处灯笼是不是都亮着,有没有需要换烛的。
在走到主院时,就见苍莫止的房间窗户敞开着,门前的灯笼也没点。
“王爷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要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良伯叹着气,从外面帮他把窗子拉上。又举起钩子,准备把灯笼取下来换蜡烛。
这时影七从屋上翻下来,微笑说:“良伯,别忙了。”
良伯不解地问:“怎么了?难道王爷还在书房?”
影七笑说:“没有,但也不在屋里。去越大夫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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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大半夜的,怎么跑越大夫那儿了……”话说完,良伯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惊讶地瞪起眼睛,看向影七确认。
影七笑意不减:“以后咱们王府就要多一个新主人了。”
良伯兴奋地一拍手:“好啊,好啊!哎呦,咱们王爷可算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正是呢。不过王爷还没对外说,咱们先保密吧。”
他是在房上守夜,见王爷晚上不睡,鬼鬼祟祟地出了门。在自己的王府里王爷如此行事,就让他猜想王爷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办。便下去问了情况,想替王爷去办,结果被王爷赶走了。
他就看着王爷一路进了芳苓院,然后偷偷摸摸地进了越大夫的房间。他又不是傻子,大半夜的他家王爷去越大夫那里,还没有被赶出来,越大夫房间还就一张床,这说明什么?再想到他今天去通知王爷有信来时,王爷正在越大夫房间里,他虽没看到房里的情况,但能确定的是王爷是从床那边的屏风后面出来的,这说明什么,他还能猜不出来?
良伯嘿嘿笑了两声,又搓了搓手:“真是件高兴事啊。我左右也睡不着,你要没事来陪我喝两杯怎么样?就当是庆祝一下。”
“好。我带您到芳苓院屋顶喝,可好?”今天其实并不是他值夜,但因为阿凤的事,他也睡不着,索性就出来帮着值夜了。
“成!”
于是第二天,良伯和影七都起晚了。可苍莫止起的比他们还晚,自然是不知道的。
十六在院子里练剑,看到苍莫止从越清眠房间里出来,差点崴了脚,整个人都在震惊中不知道怎么反应。
苍莫止指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十六立刻心领神会,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而已经没事了的阿凤这时从屋里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看到这一幕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大声地问:“王爷,你昨天睡在越大夫房间了?”
他这嗓门说大不大,婆子仆役们是听不到,但说小也不小,有点耳力的影卫和侍卫们肯定能听到。恐怕用不了半日,全府上下就都知道他昨晚睡在越清眠这儿了。
第64章
越清眠刚洗完脸,被阿凤这一嗓子惊的手里的布巾差点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