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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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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喧嚣

卫蓁在等着与他见面,同时也?在想,如何还祁宴另一个人情。

傍晚回到清雪殿不久,左盈提着药箱从殿外走来,照例来给她检查眼睛。

等着他施完针,卫蓁突然想起,之前从祁宴口中听说,左盈在边关待了数年,日日在炼铁室之中,重复捶剑的?劳作。

“左先生请留步。”卫蓁出声道。

左盈转身?道?:“公主有?何事吩咐?”

卫蓁道?:“听闻左先生在边关时,时常为边关的?将士们打造剑刃,凡是由先生造出来的?宝剑,皆削铁如泥,锋利异常,我有?一事想请左先生帮忙,可否请先生为我打一把宝剑?”

左盈不解:“公主需要?宝剑?”

“并非我需要?,而是为祁少将军锻造。”

左盈沉吟了一刻,“少将军最近未曾与臣提过,需要?一把宝剑。”

卫蓁走近一步:“少将军此前在和亲路上为护送我,宝剑沉入了洛水湖畔,我再想送少将军一把宝剑,以还他的?一个人情,此事还望左先生莫要?告诉少将军。”

她补充道?:“若是左先生最近忙于钻研医术,无空帮我,也?无妨。”

左盈摇头:“自?来晋宫,我除了日日来给公主检查眼睛,也?无什么要?事在身?,自?然是可以帮你的?。只是我之捶打技术,未必比得上那些多年的?锻剑工匠,不如这几日我去晋宫的?炼铁房,帮公主走一趟,看?看?有?哪些经验老到的?工匠,我可以帮忙监工,只是——”

“锻造一把宝剑,工匠的?技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得看?锻剑之材。越是上等的?宝剑,花费工匠的?精力越多,需要?的?材料也?越是珍稀。”

“左先生稍等。”卫蓁听完,折身?往内殿走去。

她在内殿翻找了好?一会,片刻后回来,手中捧着一只木椟,打开盖子?,里面堆得满满的?都是美玉宝石,各色的?玛瑙琉璃琳琅满目,有?一条珍珠串子?放不下,快要?坠下来,左盈及时伸手接住。

“先生帮我看?看?,这里宝物够不够造宝剑?若是不够便再来与我要?,只管去打造最好?的?一把宝剑。”

左盈看?着满满一盒子?的?珍宝,猜到这些应当?都是她的?嫁妆。

他接过木椟:“锻一把宝剑,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个月,待锻好?了,我便将它送来给你。”

卫蓁笑着说“好?”,送左盈离开。

那一盒子?的?确都是她的?藏品,她没打算用晋国?送给她的?珠宝,更不想用楚国?给她的?嫁妆,她只想用自?己的?最珍贵的?宝物,来送祁宴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

等剑锻造完,再在革上雕镂镶嵌上荆山玉,剑身?再以丹阳铜装饰,便是华美无比。

也?不知祁宴收到宝剑后,会是何心情?

白马金羁侠少年,就应当?配得上世间最好?的?宝剑。

卫蓁唇角浮起笑容,转身?回到大殿。

次日,卫蓁便是与之前一样,早晨去学宫上早课,午后去给晋王弹琴。

直到傍晚,卫蓁才终于闲下来,有?了自?己的?时间。

卫蓁简单沐浴完后,来到案几前跪坐下,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她示意凉蝉到外头瞧一瞧。

没一会,一道?身?影迈入了大殿,出乎卫蓁的?意料,竟是公孙娴。

公孙娴笑道?:“宫里的?嬷嬷们给伴读们重新分配了寝殿,将我分给了公主这里,外头那阵喧闹声,是我的?宫人正在搬运行李的?宫人。我以后要?与公主同住,公主不会介意吧?”

她羞涩道?:“若是公主不习惯,我便叫父亲再去与嬷嬷商量。”

卫蓁摇头:“公孙小姐对我如此照顾,是我来晋国?交的?第一个朋友,我怎会介意?”

公孙娴笑着上前来挽住卫蓁的?胳膊,“那我住在侧边的?院子?里,以后我们便有?很多的?时间相处。”

卫蓁说:“好?。”

公孙与她说了会话?离开,去收拾自?己的?屋子?。

殿门?关上,大殿安静下来,卫蓁看?向面前的?铜镜,叹息了一声,手捧着脸蛋,又开始纠结今晚和祁宴见面梳什么样的?发髻好?。

卫蓁起身?到衣柜前,最后挑来挑去,选中了一件鹅黄色素雅的?长裙,颜色不张扬,却显得温柔,若是配上一条裙带束腰,便能衬托出纤细的?腰肢。

更重要?的?是,郎君是在晚上来的?,月色朦胧入窗,她穿着这件衣裙,被烛火一照,便犹如披上了一层清透的?烛光,更显得灵动?美婉。

卫蓁换好?衣物,拿起螺黛画眉,之后对着镜子?反复照看?,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显得太过重视。

放在从前,她可从来都没有?与他见面前,如此认真地打扮过。

卫蓁犹豫了半天?,决心还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好?。

她将绾好?的?发髻松散开来,往身?后拢了拢,叫自?己尽量看?上去随意松弛一点,再往发间抹上一点香,不用太过浓烈,只稍微取了一点香,只让他凑近时能恰好?闻到一点便足矣。

她再用脂粉扫了下眼角,用黛粉沿着睫毛描摹,将眼尾拉长,双眸看?上去更显

这便是女儿家的?小心机,没有?过度地抹粉,只淡扫了下眼睛,但男儿家对胭脂水粉不了解,哪怕到时候他挨着她的?面容,也?根本发觉不了她画了哪里。

做完了这一切,卫蓁将梳妆台收拾好?,取来长琴,等着祁宴的?到来。

一灯如豆,烛光摇曳,蜡烛一寸寸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卫蓁从琴谱中拔出思绪,听到雨水敲窗淅淅沥沥之声。

外面下雨了,起初还是小雨,之后便成了磅礴大雨。

卫蓁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天?边云层涌动?,闪过青色的?光芒,“轰隆隆”一声,闷雷犹如从房梁上滚过。

卫蓁的?眉心稍蹙。

恰在此刻,殿外响起敲门?声。

卫蓁连忙过去,打开门?,却见来人不是祁宴,而是公孙娴。

公孙娴手中抱着枕头,满身?都是雨水,脸颊被湿淋淋的?,显然是冒雨跑来的?。

卫蓁道?:“怎么了?”

公孙娴道?:“夜里打了雷,我实在害怕,一个人睡不着,冒昧地想来问公主一句,能否与你一同睡?”

卫蓁手搭在门?框上,有?些犹豫,又一道?雷声响起,面前少女脸色煞白,身?形瑟瑟发抖,握着卫蓁手腕的?那只手一下收紧,整个人仿若受惊过度,仓皇极了。

那双杏眼绯红,楚楚可怜地看?着卫蓁,“公主,可以吗?”

卫蓁退开一步,将门?打开道?:“进来吧。”

公孙娴露出笑容,“公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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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跨入门?框,卫蓁去柜子?里拿来一套自?己干净的?寝衣给她换上,让她先上床歇息。

“已经到了入睡的?时辰了,公主不一同来歇息吗?”公孙娴拽住卫蓁的?手腕,一边拍了拍身?侧的?枕头,“我们一起睡吧。”

卫蓁轻声道?:“等会,我再看?一会琴谱才睡。”

今日祁宴要?来,万一她们都歇下了,他来时翻窗子?惊动?了公孙娴,那可如何是好??

卫蓁替她将帘幔放下,走到琴桌边坐下。却见公孙娴伸出手,将床幔又捞着挂了起来。

“床榻上光线太暗了,我看?着公主才能入睡。”公孙娴声音轻轻地,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卫蓁笑道?:“你睡吧,我陪着你。”

更漏滴滴答答,雨水冲刷着窗户,卫蓁等到公孙娴呼吸渐渐平稳了,才长叹一口气,手撑着下巴,转目看?向窗外。

已经快二更夜了,她等了祁宴许久,他怎么还不来?

是被什么事给拖延了,还是忘记了他们今晚要?见面的?约定?

摇曳的?烛光如水,漫过少女噙着清愁的?眉眼。

卫蓁俯下身?子?,趴在案几上,心想再等两刻,他若还不来,那她便真的?不等他了。

雾气浓湿,灯笼摇晃,向外一层层荡漾开光晕。

而此刻,晋王的?王殿之外,祁宴正立在檐下,等候着晋王的?命令。

傍晚时分,晋王的?案前收到两封信,一封来自?楚太子?景恒,另一封来自?楚七殿下,密函上内容,皆是二人求晋王施以援手,驱除反党。

楚王崩逝,朝纲彻底陷入了混乱,两党已经开始相争,一方是根基不稳的?新王,一方是虎视眈眈的?旧太子?。

晋王令祁宴在外候着,前后召见了姬沃与姬渊两位王孙入内商讨事宜。

雨水渐渐大了,祁宴心不在焉,眺望着前头,宫殿笼罩在一片漆黑的?阴云之中,灯盏皆暗淡了下去。

也?不知她睡了没有?。

祁宴正打算差心腹去告知卫蓁一声,身?侧推门?声响起。

两侧打盹的?宦官,见到姬渊出来,立马上前披上挡雨的?披风,另一个为他撑起油纸伞。

“大王唤你入内。”姬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祁宴朝他颔首,跨入门?槛。

清风撩纱,屏风丛丛,晋王身?子?靠坐在凭几上。

祁宴进来后,晋王要?与他要?说的?,不出祁宴的?意料,自?是询问对于楚国?两位王子?是何看?法。

祁宴道?:“臣认为,自?然是帮楚七殿下为优。七殿下数年在外为质子?,根基不稳,朝中无多少党羽,实力远逊于太子?,晋国?帮他才能叫楚国?更乱。”

晋王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你的?想法倒是和别人都不同。”

晋王问了姬沃,姬沃只说对朝政并不关心,一如从前一般避谈政务;晋王问姬渊,姬渊说要?帮楚太子?,此事于晋国?大有?裨益,应当?从中谋取利益,显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楚太子?根基稳固,胜算更大,若是晋国?不慎站错了队,日后定反受其咎,与楚国?反目。

晋王继续追问祁宴,为何要?帮助楚七殿下。

祁宴应答如流:“楚王临终,为何更改储君?因楚太子?弑弟,推波助澜楚六殿下之死,此乃一罪。七殿下虽根基不稳,但在礼法上,承袭君位,绝无半点不妥,太子?此时起兵逼位,实则是谋逆,此为二罪。故而天?下之人皆可指其不孝不悌,不忠不义,晋国?插手楚国?内政,是为正礼法,此乃天?经地义。”

“至于是否会站错队,大王若是心有?顾虑,可以再等局势乱了看?一看?,但大王也?知晓,越晚一日给七殿下帮助,来日七殿下记上晋国?的?恩情也?越少一分。”

“其实,大王心中也?已经有?了想法,对吧?”

晋王心中自?然早有?决断,召他们前来,不过是为了看?一看?这些孙儿有?何独到见地,又有?哪一个会与他想法相同。

他见祁宴时不时看?向窗外,“你今日有?心事,如此心不在焉?”

祁宴回过神来,道?:“并无。大王还有?何事吩咐臣?”

晋王背往后靠,“寡人手下倒是多出来一个职位,是晋国?的?副中军尉一职,你当?还是不当??”

副中军尉一职,对于祁宴这一外来之臣而言,已是极高的?起点。

祁宴怎会不懂,晋王此意便算是接纳自?己入晋了,作礼跪拜:“臣谢大王。”

晋王冷笑:“区区副中军尉一职,上面还有?正中军尉,还有?几位大将军,便值得你这样高兴?你帮寡人拟写一封密函,想想看?,怎么回楚七殿下。”

祁宴微蹙了一下眉,夜已经极其深了,卫蓁还在等着自?己。

但晋王递来的?朱砂笔已在眼前,祁宴只能接过道?:“是。”

雨水落下,王庭前的?池塘里起了一片水雾,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清雪殿中,卫蓁趴在案几上醒来,听着窗外雨水落在芭蕉上的?滴答声,看?一眼窗纱。

他仍旧未前来,雨越下越大,如此雨势,他不来也?好?,来了反倒落得满身?湿泞。

她又等了一会,正欲褪下外袍,往床榻上走去,这时窗外响起了“笃笃”的?叩门?声。

“是我。”一道?男子?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卫蓁一下转过头来。

花影朦胧,投落下一道?颀长的?身?影。

下一刻,“哗啦”一声响起,支摘窗被提起,树木深深浅浅摇晃少年半个身?子?探入窗内。

风雨入窗,吹得卫蓁手上的?蜡烛摇晃。

二人对视了一刻,卫蓁快步走过去。

他双腿落地,抬起头来,一张面庞过分的?苍白,鸦发沾满水雾,水珠从他衣袍上滑下,接连不断地砸在地上,弄湿了一块地砖。

方一进来,他身?形便不稳,往前倒去,卫蓁伸手去抱他,便觉他整个人身?量便压了下来。

被他带进来的?一阵风,呼地将蜡烛吹灭,四周的?光线彻底暗了下去。

卫蓁眼前一片漆黑,如置身?深渊,她腰间夜明珠串,在晚上的?时候被她收了起来,心跳砰砰间,她能依靠的?便只有?他。

偏偏他满身?湿透,衣袍冰冷,一下传递来极冷的?温度,卫蓁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反被他一下搂住。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太累了。”

卫蓁轻轻挣扎了一下:“怎么了?”

“今日一直在值班,和大王一直谈事到现?在。我本来是打算过来,看?一眼就走,却见你屋里的?灯烛一直亮着,你怎么不睡?”

卫蓁当?然是因为在等他,但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咬了咬唇只道?:“方才在看?琴谱,还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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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看?琴谱?”他又将她搂紧了一点,尾音上挑,好?似发觉了什么。

他身?上冰冷,呼出的?热气却是温热,一冷一热两个极端,叫卫蓁如被施加极刑。

她仰起面颊,少年发梢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面颊上,冰冷之感刺激着她的?肌肤,偏偏她看?不见面前人是何神色,可她脸颊已经有?些发烫了。

她不想承认,唇瓣颤颤地溢出来一声:“嗯。”

祁宴手抵着她的?腰肢,将她更往怀里送,“那我们现?在继续看?琴谱?”

卫蓁等了他这么久,自?然不是为了看?琴谱,她道?:“不看?。”

“那做什么。”少年道?。

他呼吸浮在她脸上,叫卫蓁想到了那日在亲吻前,他也?是凑得这么近。

他手抵在她腰后画圈,一下又一下,令卫蓁脊骨起了一种发软的?感觉,指尖攥紧他的?衣袖。

少女何曾被人这样撩拨过?她想握住他的?手让他别再撩了,可这样昭示自?己落了下风。

他靠在她耳边道?:“不看?琴谱,那我们要?做什么?”

卫蓁耳廓发热,被逼得低声道?:“随便什么都行。”

“随便做些都行?”祁宴道?。

卫蓁话?出口已经后悔,可此时自?是不能更改。

他将她抵在了桌案边,昂藏的?身?量靠过来,卫蓁指尖扣着桌案,感觉他唇瓣热息拂来。

她额间出了细汗,“我还没准备好?。”

祁宴停了下来。

在静默的?对峙中,心跳声翻涌。

她缓了好?一会,终于道?:“可以了。”

祁宴看?着面前人,唇角轻轻勾起,他本就只是想抱抱她,她以为要?做什么?

但他还是靠着她,到她耳边道?:“我也?准备好?了,你来吧。”

祁宴看?着她,少女乌黑的?发,玉润的?肌肤,红润的?唇瓣,玉净花柔,在漆黑的?夜里静静地盛开,好?半晌,见她不为所动?,他欲起身?离开。

下一瞬,她好?似察觉到他要?离开,立马抬手搂住他的?肩膀。

她湿润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喉结。

祁宴身?子?一定。

紧接着,她听到他喘了一下。

窗外的?雨声,在这一刻,喧嚣到了极点。

第52章 人情

她的两片唇瓣,含着湿润之意?,犹如含露的花瓣,慢慢覆上他的喉结。他的脖颈便在她的亲吻下轻轻颤了颤。

祁宴身子紧绷,几乎立即便起了一层战栗之意。

他控制不住地上扬起脖颈,那漂亮的喉结被月光笼罩住,上下?滚动,低低的一声喘,从他薄唇中?吐出,在黑夜中被拉得极长,透着极致的沙哑。

祁宴搭在桌边的手,用力攥紧了边缘。

明明是雨夜,却叫人出了许多汗。

他缓了几瞬,垂下?眼,只看到少?女乌黑的青丝下?半边脸蛋,她正?埋首于?他脖颈之间。

那一双柔弱无骨的素手,从他肩膀处攀附上来,柔滑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肌肤,所过之处,到哪里都激起一串无形的火花。

祁宴感受着她唇瓣那样柔嫩的触感,不由闭着眼睛,额上有水珠滑下?,已分不清水珠,又或者被她撩拨出的冷汗。

窗外一滴一滴的雨声,好似他此刻的心跳。

他再次低下?头,对上少?女懵懂的双眸,她好像意?识到自己吻错了地方,两弯柳眉轻蹙,于?是那五指往上一寸寸抚摸,连带着红唇也往上滑去,最?后在他的下?巴尖上。

祁宴那一双如暗夜朗星的眸子,里面的光渐渐沉了下?去。

躁动在暗处滋生?,野蛮生?长。

他向她靠来,原本贴得不能再近,却还想更紧,他将她困在手臂与桌案边缘,几乎想体会将她揉进骨头中?那种感觉。

怀中?的女郎,被抱得喘不上气来,然而?后背悬空,唯一的选择,便只能抱紧身前人。

祁宴拨开她垂在散在耳边的碎发,就像她方才抚摸他脖颈一样,轻抚她的耳垂,道:“卫蓁,其实我没想吻你。”

眼看见,这话一落,她身形一颤。

卫蓁轻咬了下?唇瓣,“我……”

其实她方才凑近,想与他说话,却因为看不清,不知道吻上了哪里,可感受到他身子慢慢僵硬,也一时间乱了心思,忘记了将他推开。

可这会他说,并非想要吻她?

卫蓁逃开她的怀抱,他不肯放过她,将她困在臂弯里,非要看她白皙的面容,如同憋气一样涨红。

他抬起手覆上她的肩膀。

那样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掐便能断了。

“刚刚吻错了地方,再来一次?”他哑声在她低声道。

卫蓁摇摇头,他微微侧脸,道:“卫大小姐不认吗,我本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就走,可你偏偏来吻我。”

卫蓁咬牙道:“我看不见。”

祁宴道:“可你看不见,我便任由你亲?岂非太霸道了些。你刚刚吻了哪里?”

她不回?答,他便来帮她回?忆,卫蓁就感觉喉咙贴上一柔软之物,他高挺的鼻梁嵌入他颈窝里,洒下?一片潮湿之气。

他不着急,以她方才亲吻他脖颈的力道还回?去,感受着她喉口在他唇瓣下?颤动。

他道:“是这样的吗?”

卫蓁颊边深红,被他迫着扬起下?巴,摇了摇头,长发轻扬,“不是。”

他吮吻了一下?,卫蓁脖颈窜上麻意?,头往后仰,长发垂腰散在桌面上,四肢无力,只得道:“我本是想还少?将军一个人情,可少?将军现在这样,是在欺负我看不见,对吧?”

祁宴问道:“还我人情?”

卫蓁给自己扯了借口,“是,不是一共欠你两个人情吗,昨日还了一个,今日来还第二个。”

“卫大小姐还是打?算用这样方式还?”祁宴盯她半晌,“好像不太够吧?”

卫蓁一怔,反应过来后,昨日他吻了她好半天,她才算还完一个人情,那今日显然也不能草草了事。

祁宴轻声道:“既大小姐要还人情,那便来还吧。早日还完,也不必再纠结。”

卫蓁这会后悔说出那话已是晚了,她骑虎难下?,不肯动,他便与她僵持着。

无奈之下?,终究是卫蓁退了一步。

如他所说,不过是吻一下?,吻够了便也结束了。卫蓁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

她道:“少?将军今日想吻哪里?”

祁宴眉眼轻弯,笑?道:“是你要还人情,怎么?还要问我?”

她在他怀中?,被他气息撩拨得晕晕然,头昏目眩,短暂一刻后,将脸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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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夜里,只余下?风雨敲窗之声。

她慢慢摸索着,轻轻覆上了他的脖颈。

他们贴得这样近,她呼吸时胸腔微微起伏,说话时心跳鲜活跳动,有些东西,祁宴能清晰感知得到。

她轻轻唤了那么?一声:“祁宴。”

她的唇瓣一如他的唇微凉,便是这一份凉意?,叫祁宴想起了那一场梦。

巫云密布的仙境,山峦间水声潺潺,神女淌水而?出,云雾飘散开来,她朝他走来,压他于?溪石之上,轻咬他的喉结。

梦里的水声,与此刻耳畔边的水声重合。

梦里的神女,与眼前少?女秀美的面容交叠。

祁宴低下?头,在她耳边低低道了一句。

卫蓁唇瓣打?颤。他叫她吻他唤她祁郎,前后唤三次。

卫蓁久久不肯开口,从来女儿?家只有爱慕男子之时,才用郎字称呼对方。

可他竟然叫她一边咬他的喉结,一边这样唤他。

在他又一次逼近时,她抬起手臂搂抱住他的脖子,她实在想不通,祁宴为何有这等癖好。她旋即想到,这也是男女之间那为数不多的异样符号。

这一举,暧昧到过了界限。

她唇瓣轻贴他脖颈,口中?挤出了一声:“祁郎。”

他的喉结在自己轻咬下?,开始不住地轻颤,上下?地滚动。

他大掌轻扣上她的后脑勺,不肯叫她离开。

好半晌,卫蓁感受着他喉结的滑动,将头从他颈窝中?抬起,眼睫颤抖道:“可以了吗?”

祁宴道:“昨日我们在林子里待了多久?”

自然是一个午后。

这话一出,卫蓁便知晓,此刻还远远不够。

她的红唇一点点上移,最?后落在他的下?巴上,半晌,慢慢贴上了他的唇角。

少?女的呼吸清甜,唇口之间的香气比起昨日在草地上时更加馥郁。

她藕臂揽住他的脖颈,一点点亲吻他,不娴熟地用唇瓣与他唇瓣相挨。

郎君的身量远高于?女郎,需要她踮起脚尖来。

身形摇晃间,她感觉身子一轻,竟是被祁宴单手提腰抱了起来。

他将她放在了桌案边,身躯压了下?来,卫蓁背靠上了桌面,长发披散在侧,同时紫檀木冰冷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她身上,将她四肢百骸间的热血都引了出来。

一滴他发梢上的水珠落下?,滴在了卫蓁的眼睫之上。

她道:“快一点吧。”

快一点来吻完她,她也不用再受折磨。

他白日在所有人面前,是疏朗游刃有余的少?年将军,可此刻面对她时竟是这一副样子,那些女郎们大抵都要跌破眼界吧。

祁宴俯下?身来,道:“要我快一点吻完你?”

卫蓁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帘。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瑟瑟轻颤的肩膀,与红透了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

祁宴指尖撩开沾在她红唇上的一缕发丝,道:“要我快一点,如昨日一样。那昨日你是怎么?夸我的?”

卫蓁面红似血:“夸你唇上的气息很好闻。”

“这一次呢?”他俯低身子,高挺鼻梁与她琼鼻靠上。说话间,滚烫的气息从薄唇之中?呼出,全都拍向了她的颈间。

卫蓁道:“也很好闻。”

“卫蓁,你知道吗?”他喑哑的声音,撩向她的耳朵,那感觉如同他指尖在她的耳根上轻轻搓揉。

他道:“你的唇瓣也很好闻,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漂亮。”

这一道声音,带着能渗进人骨子中?的缱绻。

卫蓁心停了一下?,随即更快地跳动起来。

“你眼睛看不清,不知道你眼下?是何样子是吧?那我给你描述一二。”

卫蓁抬手去捂住她的唇,少?年拨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勾起她一缕青丝,薄唇在她耳边一开一合。

卫蓁的呼吸随着他的话语一停而?一滞,许久之后,他酥酥的气息贴着她脖颈,“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想让人狠狠将你的唇蹂.躏一番。”

卫蓁头皮发麻,“少?将军实乃无耻之徒。”

她来推搡他胸膛,女郎的力气这样小,在他面前无异于?蜉蝣撼大树,被他轻易地就给握住。

他声音懒洋洋的:“是,少?将军是无耻之徒,无耻之徒现在要吻你,卫大小姐要还是不要?”

卫蓁都不必睁眼,都能想到少?年此刻定?是唇角噙笑?,定?在好整以暇望着她。

卫蓁紧闭的眼帘颤动,抿唇不言。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叹了一声:“大小姐的人情,不如下?次再还吧。”

卫蓁一下?拉住他,“要的。”

他气息撩过来,卫蓁扬起下?巴,听到他低低笑?了一声。

卫蓁羞愧得无地自容,道:“不许笑?。”

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中?,挑眉道:“昨日的那一个吻,我还有些怜香惜玉,今日可不会了,卫大小姐真?想好怎么?承受了吗?”

卫蓁点了点头。

在她点完头的一刻后,他肩膀便压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近乎炽热的吻。

疾风骤雨一般,不容她半分抗拒。

她呼吸被掠夺走,几乎透不上气来,如同溺水的鱼儿?一般。

殿外暴雨滂沱,殿内也是一场骤雨。

她指尖蜷缩起来,指尖抵着掌心,刺得一片锐痛,于?是便被他的手一点点,用力地掰开。

二人吻得越发难舍难分,唇舌之间弥漫开的是极致的甜蜜,他伸出长臂,将桌上的茶具扫开。

“哗啦”茶盏落地,清脆的一声在大殿之中?响起。

待唇瓣分开之后,她眼里已浮起了一片薄薄的水雾。

卫蓁轻喘着气,这时床榻之上传来动静,好似是谁人的翻身之声。

这一声动静,令二人齐齐定?住。

祁宴转头朝着床榻看去,见床幔后隐隐约约透出一道影子。

第53章 勾她

月光入窗,洒下一片明亮光晕,照着床榻上人,那人翻了一个身?,拢了拢被褥,很快又没了动静。

屋内寂静下来,只余下了暴雨之声。

祁宴完全未曾料到过,卫蓁屋中竟还有别人在。

卫蓁示意他莫要出?声,在他耳边悄声道:“帮我点一下蜡烛。”

蜡烛将黑暗划开一个口子?,卫蓁眼前终于恢复明亮,伸手接过高烛,叫祁宴先到一侧屏风后面,自己往床榻走去。

夜风从?窗户细缝中拂来,吹得蜡烛左右摇曳,卫蓁将帐幔挑开一角,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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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躺着的公孙娴依旧在阖目安睡。

卫蓁轻唤了一声,伸手稍微推了她一下,到床榻边坐下观察她的神?色,好半晌,确保公孙娴的确是睡着了,才略松一口气?,起身?离开床边。

祁宴靠在屏风旁等着她,卫蓁一来便拉他到屏风后说话?。

祁宴问道:“在你床上的人是谁?”

卫蓁将蜡烛放在灯架上,“是公孙娴,今日?打雷,她一个人睡不着,便来找我,要我陪她一同睡。”

倘若方才将公孙娴吵醒,便真的难以?收场了。

卫蓁目光抬起,落到少年的下巴上,他唇角嫣红,覆着一层浅浅的口脂,是她在他唇上留下的痕迹。

方才在黑暗之?中,卫蓁看不清他的神?色,尚且还不觉羞愧,可这会直面他,身?上的羞涩好似再难以?遁形。

也是此刻,卫蓁才发现,少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夏日?薄薄的一层衣料,紧贴着他的身?段,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笔直的长腿。

雨夜潮湿,声音滴答,二人初见之?时,她一身?潮湿的衣裙,满身?是血,那时的祁少将军不近人情,毫不怜惜扣着她的肩膀,逼问她是不是杀了人。谁想到时过境迁,如今他也满身?潮湿,与她靠在狭窄的屏风后,却是才与她拥吻过。

卫蓁仰起头道:“我欠少将军的人情,算还完了吗?”

祁宴凑上前来,眉梢间吊着懒倦之?色,那股少年人的风流之?气?涌出?,叫卫蓁想到他说自己“无耻之?徒”时,怕就是这一副神?色。

他的视线与她对视,向下落在她红唇之?上,那目光好似带着温度,卫蓁不由抿了一下红唇。

良久,他收回视线,嗯了一声,“是可以?了。”

“那少将军要走了吗?”卫蓁问道。

“你希望我走?”祁宴看一眼窗外。

卫蓁的屋里还睡着别人,自是叫他先走为好,可方要开口,看到窗外的暴雨浇灌着树木,大雨不知何?时才能停下,而面前少年发梢上还都沾满水珠。

卫蓁道:“那你等雨小一点再走。”

一来是怕他淋雨回去,怕就染上风寒,二来也是因为,心中有一道声音回荡,想让他留下,与他再多待上一会。

青色的光打在祁宴的面上,将他棱角分明的眉眼映得格外明亮。

他低下头,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道:“好啊。”

他本担心接吻过后,她会过于羞涩,但她也并没有流露出?排斥之?意,这无疑叫祁宴心落了下来,他是看上去游刃有余,可在与她贴近时,也会摇摆不定,害怕她会不喜欢他而抗拒。

祁宴道:“你殿内可有火盆或是暖炉,我衣袍湿了,想脱下来烘干净再走,可以?吗?”

他还是询问了她一下,毕竟亲吻是一回事,但等会他要在她面前脱下衣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卫蓁迟疑一刻:“有的,只是你浑身?淋湿,不若去澡间浴池里冲洗一下,那里还有烧着的热水。”

祁宴说“好”,卫蓁转身?去殿内寻来暖盆,因怕惊扰公孙娴,便将暖盆带进了澡间。

祁宴开始脱衣服,先解下腰带放到桌上。

卫蓁蹲下身?子?,用铜拣拨了拨暖盆中的炭,专心看着面前的火。

他解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响起又落下,卫蓁背对着他,听?到朝着水池走去,水声哗哗响起。

她不敢去看,只拿起他放桌上的衣袍,将它们一一在暖盆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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