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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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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想探探大?人的决心和狠心,大?人才是县令,我不过一介庶民罢了,方才所言,只不过是给大?人提个醒,幽州凶险,大?人和宋兄父子二人在这县衙府中势单力薄,难道大?人真的以为凭借一纸任命县长的公文,就能收复所有民心吗?”

“你们就不怕,郗恒在此恶势浩大?,将你们困死县衙之中无人可知?,不怕你们在路上的家人意外遭遇贼寇,此生流散不见?”

对?付敌人,总是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后人和事,这是萧瑜用血得来的教?训,是他悔恨多年刻在心底的本能。

他已经没有悔恨的机会了,可是宋家父子还能补足。

闻言,宋蕙如梦初醒,赶忙找人去接护家人,又要跪下求赐教?,被冬儿扶起来。

冬儿不明?白?萧瑜讲这些?话的时候是最让人着迷的了,他跪下听又能如何?,从?不会是听得更清楚。

萧瑜不曾做过县令,可是他毕竟是在皇宫长大?的,知?道后宫,也知?道前朝,他或许不懂刑狱断案,地契租赁,教?化一方,可是他却懂得迂回断决之道。

“遇到了顽固之石,有时抡起大?锤来砸,不一定会有效果,可是若是取了小锤和钉子,日日肯綮微小,裂隙多了,再顽固的石头也能分崩离析。”

“宋兄和大?人都是读书人,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是有辱斯文了,只因对?付恶人,要比要比恶人还恶,一步不能错。”

他将自?己的谋划告诉众人,宋家父子听后赞叹不已,这样的才学和眼界,甚至都要怀疑萧瑜到底是不是仅是太医之子。

宋蕙为二人找寻了一间屋子暂作?歇息,冬儿忽然说起来,从?前都听说九皇子萧瑜容色俊艳,精通骑射,以为萧瑜只是个风流皇子,不务正业,却不想这样的宽正聪颖。

“当年我也是被宠坏的人,是母亲和二哥好好纠正着我,不至于让我长成一个没用的绣花枕头。”

他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母亲说讨厌汉人的文化,却还是为了教?导我读书识字自?己去看四书五经……”

知?道萧瑜这是又想梅妃了,冬儿也不安慰,给他指了指窗外的杏花树:“我们那小院也有一棵的,不如用杏花酿一些?酒,让得力的人送到京城去,让二殿下转交,梅妃娘娘不喜欢那些?金银财宝的,殿下的心意她最喜欢。”

正因郗恒之事和思母之情烦恼,闻言萧瑜眉心一松,提眉浅笑,握住冬儿的手。

“好,就按冬儿说的做,只是,这是你和我的心意。”

郗府庭院,丫鬟仆役往来不断,正堂之上,员外郗恒坐在太师椅上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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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等待着,身旁的茶水已经放凉。

穿堂内响起一阵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正是方才在城外与萧瑜等人发生冲突的仆役之一。

见回来的人不是王勇,郗恒急切地问:“王勇呢?抓到人了没有,怎么是你来回话?”

那仆役回话道:“老爷,小的无能,人被救走了,王管事还被他们砍了一只手给抓走了!”

郗恒和他的恶仆一向在易原县城里横行惯了,怎么能受到这样的欺辱,揪住仆役衣襟给了他一掌,喝斥道:“还有人赶和我们抢人,是谁家的人!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仆役回答道:“春琴和那丫头一路逃出了城,我们得知?后换了马去追赶,好不容易要追到了,她们跑到路边几个外乡来的散客那里,里面有个年纪轻的小白?脸,带着一个小娘子,他看着年纪不大?,却很是唬人,身手也十分了得,我们都打不过,他还砍了王管事一只手,说是要把他带到县衙报官!”

郗恒勃然大?怒,一脚踹在了那仆役身上:“我平日里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几个外乡人在幽州的地界也敢骑到我头上了?现在他们一定进城了,你再带一些?人到县衙去报官,让县令把那个小白?脸抓起来,我就不信了,还敢和我作?对?,真是活得有够不耐烦了!”

那仆役心虚称是,又说道:“老爷,我们,我们的马也被抢走了,我是骑了那些?人留下的一匹老马回来报信的,还有几个……还有几个弟兄在城外……”

“还不快滚!告诉如今县衙里的人,让所有捕快都去给我找人,我要把那个小白?脸打得求饶叫爷爷!”

正咒骂着,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新任的县令已经到了,请见郗恒商议要事,特?意嘱咐了郗恒要从?后府进门。

郗恒冷笑了一声:“这才是明?白?人,走!我看看这县衙都是我们的,还有谁敢和我们对?着干!”

江上春风起

一面差人去?寻找萧瑜, 郗恒一面带着府中几个仆役去了县府后门,见?到一位年轻儒雅的男子,自称是新任县令之子, 对于郗恒的态度很是恭敬。

郗恒一向是作威作福惯了,他来县府拜会县令本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如今却?不得这位县令亲自相迎, 不满地问道:“怎么不见县令大人?”

宋蕙叹息道:“唉, 员外有所不知,家父和?我在易原县城外遇到了一群恶贼,为首的那个竟然?将家父殴打?至重伤, 如今家父卧床不起,我父子二人在这易原县城内并无熟悉之人,如今来请员外,也是希望员外能助一臂之力, 惩治那恶贼!”

郗恒最喜欢的便是无能又贪财的县令, 以便他将其牢牢掌握,如今听到了这样的事,自然愿意尽“地主之谊”,为新任县令出头, 一来帮助自己在县中立威, 而?来也是为自己先赚得一分情面,当下便演出了心急如焚的模样, 要宋蕙带自己去?见?。

途中路过了一间偏屋, 郗恒见?到里面还?有一个年轻公子揽着一个女子坐在书案后小?声说话,只是来不及多?问, 就被宋蕙引向旁院。

“这位便是家父——父亲,你一直念叨着的郗员外来看你了。”

宋蕙为二人相互引荐, 郗恒见?宋济民?白发苍苍,心中大吃一惊,迎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来问,宋济民?更是口吐鲜血,倒在了床榻边。

“这!怎么伤的这样重?”

“我父亲虽年迈,可是身体?一直硬朗着,如今被那恶贼拳打?脚踢,如何承受得住呢!”

宋蕙叹息说道,差人去?找卫郎中来。

郗恒皱了眉,殷勤道:“大人不必怕,想?这易原县城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您只管告诉我那人的体?态相貌,我必然?让他拿命来还?您这卧床的病痛!”

他来不及多?说,门外来了方才他留意到的年轻的公子,身后跟着方才他揽着的女子,泣声涟涟。

这二人正是萧瑜和?冬儿

“卫公子,您来了,这位就是易原县有名的郗员外。”

宋蕙告诉郗恒,这位卫兰乃是京城太医之子,一旁的女子是他的夫人。

萧瑜见?了郗恒,不多?礼节,冷厉的眉眼柔和?了半分,眼眸幽深,郗恒开口时竟然?有些虚气。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威逼命训的意味:“员外也见?到了家师的状况了,他已经上了年纪,如今被那恶贼生生踢断了胸骨,呕血不止,恐怕会遗留痼疾。”

郗恒道:“唉,我已经让人从府中取些上好的老参,用来给县令大人补益身体?——只是,竟不知卫公子是大人的学生?”

宋济民?无力说道:“只不过是讲过一些道识,难言贤契,公子严重了。”

郗恒如何不明白,这不过是谦敬之辞罢了,这小?白脸这样弯弯绕绕的说话,想?来也是有事和?自己说呢。

“卫公子,你怎么不说夫人之事——”

冬儿走到萧瑜身后,拿着一块小?手帕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萧瑜安慰了一番,示意宋蕙不要再说。

“内子受了惊吓,但是毕竟没有大碍,还?是以大人之事为重。”

宋蕙直言不可:“冬儿姑娘可是御前的人,怎么能平白受这样的委屈!”

一个太医之子已经让郗恒有了警惕,如今听到“御前”二字,更是惶然?失色。

前几日听到京中宰相薛承容曾送消息给幽州官吏,说是京中变了天?,如今太子失势,二皇子正得宠爱,与自己暗中争斗,让幽州大小?官员,地方豪强都小?心谨慎一些,这御前的人是怎么回事。

详细问来,郗恒才得知了冬儿的身份,背上已然?被冷汗打?湿,本?朝内宫女官与宫外官员同论品阶封赏,这样小?的年纪已经做了二品女官,想?必是皇帝萧竞权十分器重的人了。

冬儿看他向自己行大礼,才惊觉萧竞权给自己安排的这个身份是这么有用,萧瑜说她和?楚琳琅已经相差无几了,这么想?来,好像自己是硬生生被萧竞权加封了好几个品阶。

萧瑜和?宋蕙看到郗恒额上的汗珠,知道这是色厉内荏之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员外,说起这恶贼的可恶,他见?孟姑娘貌美,竟然?动辄调戏,白日宣淫,实在是应当千刀万剐啊!”

冬儿又哭泣起来,说什么自己在皇宫中都没有被人这般轻贱怠慢,等到回到了皇宫中,一定要好好禀明陛下,状告这幽州民?风不善。

郗恒悬着的心又被提了起来,问道:“怎么,不是说姑娘已经被陛下恩赏还?乡,还?要回宫?”

“自然?,”萧瑜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陛下赐婚我二人,过几年我回到太医院任职,她还?是要和?我回京的,陛下说她可以继续侍奉御前,伺候笔墨,调管宫人。”

“原来如此!”

郗恒提袖拂去?额头汗水,本?以为最难搞定的是这位县令家的公子,想?不到,如今还?有这两位才是真正的人物。

“那,是否要命人画像,在城内搜捕这恶贼呢。”

萧瑜佯装一愣,问道:“大人不知?那恶贼调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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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殴打?县令大人,被我当场擒获,如今已经下了大狱!”

“啊,这——”

萧瑜不给郗恒说话的机会,轻叹道:“只是不料那恶贼反抗,争斗之中我也重伤他,担心被他反告官司——总不能让我夫人与他上堂对峙?可是若是刑狱不明正,又恐惹易原百姓对恩师不满,这才想?要寻求员外的帮助。”

此时又来了一个人,说是已经抓到了那几个四散逃去?的同伙,一并关押了。

郗恒想?到那个砍下王勇一只手臂的年轻男子,想?到了一条毒计,冷笑一声道:“这有何难,只打?他们一顿板子,用的力道大一些,打?死将尸体?停在街上让百姓看过,就说是抓到了强盗,夜里收尸再砍下头颅,幽州边境近来贼匪出没,等驻军前来支援,抓剿匪徒,将他们的名字一并计入,上报朝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宋济民?气得脸色铁青,这郗恒有这样欺君罔上的手段,一定是和?从前的县令勾结已久,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受其戮害。

萧瑜欣然?一笑:“还?是员外有手段,那宋兄便这样安排吧,多?谢郗员外,此番相助,他日有难,必将来报。”

宋蕙让人上了茶,郗恒还?忙着去?找王勇,便先行告辞,从后门回到了王府。

带他走后,屋内几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小?厮回禀郗恒已经走远,宋济民?起身穿好衣服,带着人来到了县府正院前,打?开县衙大门,将王勇和?其他几个抓到的郗府恶奴带到县衙大门前的街市上,命衙役们拿好板子,将县丞师爷等一并叫来。

萧瑜挽着冬儿,轻声问道:“一会儿可能要血肉横飞的,不然?就别看了吧,他们几个死定了。”

冬儿想?了想?,还?是要留下来,她不能总是这个也怕那个也怕的,会为萧瑜添麻烦,拖累了他的。

“会很可怕吗?”

虽然?心里给自己鼓劲,冬儿还?是小?声问了一句,萧瑜一改方才看郗恒时冷潭水一般的眸子,柔和?地笑着说:“那我为你捂着耳朵,你敢看了,便看一眼就好。”

冬儿笑了笑,握住萧瑜的手。

宋济民?将众人集结到县衙门前,问前来围观的百姓这些人是不是平日里横行乡里,作恶多?端,百姓们不信他会真的惩处那些人,观望不言。

“打?!”

宋济民?一挥袖,衙役们却?并没有动手,果然?如萧瑜所说那般,畏缩不前,不敢动手。

那王勇被堵了嘴巴,眼神?却?还?是十分嚣张,向萧瑜几人挑衅,宋济民?问道:“你们安享朝廷俸禄,如今站在易原县宫门之下,穿着一身官衣,面对青天?白日,却?不敢惩治这几个罪行罄竹难书的恶仆,有何颜面站在百姓之前!”

“方才我叫人去?请郗恒前来,你们一个个争先强后,可是要你们区抓这几个郗府的恶仆,却?零星几个才敢站出来,你们比我年轻,大好前程,真的愿意这样畏首畏尾,屈从于这群恶贼,屈从于郗恒那样无官无俸的小?人?”

宋蕙也在一旁痛心地说道:“百姓们,县衙内的各位为官之人,你们当真就愿意这样被人逼迫,难道你们就不是王化之下的良民??不配安享法?度了吗?”

突然?,原本?对宋济民?态度十分冷淡的县丞上前一步,夺过了衙役手中的板子,高声道:“大人,我们何尝不恨这些恶贼呢,可是他们无视王法?,今日我们把这板子落在他们身上,明日我们的家人就会为郗府迫害,我们的后人不能安走科考之路,无处伸冤啊!”

衙役们也纷纷抬起头,望着宋济民?和?宋蕙。

宋济民?起身,高声对众人说道:“人老多?情,我也是幽州出身的人,如何不知道幽州百姓之苦……我如今已经是一副半截入土的身子了,若是因?为惩治了这些恶奴,来日肝脑涂地,横死县衙之中,也绝不后悔!”

说罢,他向前走了几步,步步□□有力,言语铿锵,掷地有声:“来人,打?死他们!”

激烈之后,是一瞬间的寂静,冬儿紧张地握住了萧瑜的手,随后,百姓们发出了高呼声:“打?死这群恶奴!”

与此同时,衙役的板子们重重落在几人身上,不出几声惨叫,那些恶奴就口鼻出血,被打?死在县衙大门之前。

萧瑜看着宋济民?和?宋蕙满心欢喜,看着百姓奔走呼号,想?起前世宋济民?惨死,心中也不由得澎湃激荡,回过神?却?发现自己忘了帮冬儿捂上耳朵。

冬儿已经是全然?不知,看到百姓们高兴,也激动地拍起手来。

她本?是一个过惯了自己小?日子的人,说来也是有些自顾自的性格,这是她头一回感到旁人的高兴,沉浸在喜悦之中。

“殿下,冬儿好像明白了你说的意思了。”

萧瑜与宋家父子暂行告别,回去?处理二人住所之事,挽着她的手走在街上,温声道:“明白了什么?”

“殿下说的为民?请命的事,冬儿想?了想?,其实这世上已经有了一个楚琳琅了,冬儿也可以做些不一样的事,宋大人已经这样大的年纪了,还?是这样的满腔热血的,冬儿也好羡慕他,想?要以后可以为百姓做事,可以吗?”

她说这样的话,萧瑜只会高兴的饭都不想?吃了,她领着冬儿到了一家小?酒楼里,选了一个好位置坐下,点了点冬儿的鼻子,带着欣赏之意地说:“当然?好,你以后都是要做皇后的人了,怎么这样做不得?”

冬儿小?心地觑着萧瑜,问道:“可是,不是说后妃不能干政的吗,何况冬儿还?是女子的……”

萧瑜垂下头轻笑,薄白的眼皮下轻掩着炽热的爱意。

“冬儿,你又忘了我说的话了。”

冬儿不解地问:“……什么话啊?”

“当日我们在高楼上看烟花,我说过,冬儿想?要什么都会有,想?做什么都可以做。”

他起身去?接小?二端来的冷碟,顺势坐到了冬儿一侧,趁无人看着,在冬儿面颊上轻啄了一口。

“块吃饭吧,我饿了,冬儿。”

扁舟一叶轻

因为上午一连发生?许多?事?, 萧瑜和冬儿两人点了不少精致菜样,还叫了一壶暖酒。

幽州东临渤海,西接太行, 北通西域北蛮草原,南又有水路陆路便达中原江南, 因而吃食虽然没有十足特色, 却也取百家之长, 十分可口。

这已经是萧瑜前世吃惯的味道,冬儿还是第一次尝鲜,看到?萧瑜吃得?不多?, 还以?为是他觉得?不好吃,便提起了新家里后院还有一处小厨房,自己还是可以?和从前那样给萧瑜做好吃的。

“前两日在外祖母家里的时候,我还新学了好几个菜式呢, 殿下还不知道吧, 冬儿外公从前也是在京城里做厨子的,他还有本很好吃的菜谱,我这次也一并跟外祖母要来了!”

她为萧瑜夹了一块做得?很精致的米糕,轻声道:“这个, 冬儿也会?做的。”

萧瑜还是意兴阑珊吃着饭菜, 轻声答应。

这样的招数他已经用的“炉火纯青”,冬儿耐不住了, 果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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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 抓着他的衣袖,委屈地?问萧瑜到?底怎么了, 问什么不和自己说话。

“没什么,只是看着你这样笑?着, 一句话又一句话同我讲,心里喜爱得?紧。”

冬儿呆愣住,随后试探地?问:“殿下是不是说反话……是不是嫌弃冬儿吃饭讲话太多?了,要是这样,冬儿就不说话了……”

萧瑜掩面笑?着,也不答话,只等冬儿生?气了抓着他衣袖,凑近他身边来问,才?垂眸压着声音说:“诶,这可不成,难道你要在这里欺负你的夫君吗?”

他无心吃饭,只不过是看着冬儿认真为今后要做的事?打量,一心想着二人的生?活,是他梦中那个活生?生?的小娘子言笑?晏晏地?同他讲话。

幽州抛洒了太多?血泪,离幽州越近,前世的记忆就越清晰,如果可以?,萧瑜只想把所有关于冬儿的美好铭记在心底。

冬儿知道他又在说些让人心里羞痒的情话,埋头喝了一小口酒,却又因为太辣,不防被咳呛到?。

萧瑜便为她叫了一份甜羹,冬儿却执意要喝酒:“可是听说别人家的娘子都?是要给夫君挡酒,要会?喝酒的,我要是现在不学,万一哪天要用到?了,岂不是给你丢脸?”

总不能,她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和人在一起吃饭,还要像小女孩一样叫上一碗甜羹?

萧瑜扬眉问道:“可是我也没有听过那个人胆大妄为,敢要叫不胜酒力的皇后娘娘去喝酒呢。”

他放下筷子,顺势把冬儿揽在怀里,仔细地?又一次和她将以?后要做皇后的事?。

她既然不敢想,那么今日说上一遍,明日说上两遍,总有一天,冬儿走在街上也能有那种?世家小姐下巴尖看人的心气,萧瑜才?算满意。

“那,皇后还能做什么呢,可不可以?每日都?和殿下在一起?”

因被他抱着,冬儿也没法抬手?拿筷子,正和萧瑜的心意,一点点夹起饭菜来喂冬儿。

“莫说是每日,就是每时每刻都?可以?。”

冬儿笑?了,眉眼弯弯,她不笑?的时候怯怯柔柔的,很是让人怜爱,可是一旦笑?起来,就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并无害人的心思,只是让人心底喜欢的很。

“那样岂不是过几日就腻味了?”

“嗯,腻味?”萧瑜轻轻蹙眉,捧起冬儿的脸,借着自己宽大的衣袖挡住她的身体,两人坐在角落的位置,没有任何人会?瞧见。

“也是呢,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自然是会?腻味的,那我就多?纳几个美人,你整日和她们玩,只管冷着我好了,我心里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难过的。”

冬儿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这样的事?她本应当生?气才?是,萧瑜这么一说,怎么好像受了委屈,今后薄情寡义的人,反倒成了自己。

她只好告诉萧瑜:“我只要你一个人,别人不许有,谁也不行。”

萧瑜挽起她的手?许诺道:“若是……今后有一日,冬儿不想要在皇宫里了,亦或是以?后我做了对不起冬儿的事?,那我不会?多?留,冬儿只消离开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冬儿哪儿也不去,等安顿好了祖母,梅音也嫁了人,冬儿就会?和殿下永远都?在一起,就算是烦了,腻了,也一刻都?不分开。”

她夹了一块莲藕糟鸭掌放盘中,与萧瑜还没有吃的那块凑成一对,两相交叠。

回到?住处,冬儿烹了茶,和萧瑜一起喝过,收好了窗竿,打算小睡一会?儿,先前出门时萧瑜已经让对接的铺子里送来的新的床褥和枕套,如今换上了,倒还真的是小家温馨的模样。

冬儿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萧瑜便关了楼上的屋门。

“殿下不怕闷热吗,冬儿觉得?今日不冷啊?”

“冬儿,”他走到?冬儿身后轻声唤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按着她的鬓角,妆奁镜匣中映着萧瑜漆黑的眼眸。

“你还记得?方才?出门前,我们想做什么来着吗?”

他的气息扑在冬儿的后颈上,冬儿面颊登时便红透了。

“唉,如今我也是不明白了,怎么冬儿偏是个小脸性子,说恼了就恼了,说羞了就是羞了,哄得?你高兴了,你猜能多?赏赏脸,若是不哄好了先胡乱开口了,就要这样子低着头不让我看了。”

他什么都?知道,自然也是知道把这话说出来,能看到?他的小娘子更羞怯的模样。

“殿下说什么呀!怎么就是小脸性子了……”

冬儿合了匣子,缓缓转过身。

萧瑜这个人就是最讨厌的,冬儿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不想和他说话了。

什么用新的床褥好,什么要并蒂莲花的图案,什么要喝茶又关门窗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若不是小脸性子,为何现在不抬头看看我。”

冬儿仰起脸,萧瑜薄热的唇瓣也一同落了下来,冬儿慌乱中放好了自己的发梳和簪子,用手?勾扶助住掐着他窄腰的腰封。

抬头看他,就来不及说他了,冬儿这下记得?了。

萧瑜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他坐着床,冬儿坐着他的腿。

他为她解开身上的衣裳,忽然问道:“冬儿,我们一起睡过几张床了?”

这话也就只有关起房门来才?好说,冬儿下巴抵着他的肩头小声说道:“四,四张吧,宫里面的,宫外的,外祖母家的,还有就是这个。”

“哦,原来在宫里还没成亲的时候,冬儿在心底里就认了我,这可是件喜事?。”

“哼,这下我明白了,要是我说是三,你又要问我为什么不算上宫里了。”

冬儿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手?臂抱紧萧瑜,生?怕腿上坐不稳,弄疼了他的伤口处。

萧瑜便说:“看,如今你便大大方方的了,不是小脸性子,又是什么?”

过了许久,日影移到?了偏西窗那里,街上又喧闹起来了,冬儿的喘息声也弱了下来,萧瑜才?为她盖好了被子,让冬儿再休息一会?儿,他则下了楼,与原来的店铺主人写了收据,拿了地?契,打算明日重新将这小药铺开张起来。

把事?情都?了解了,萧瑜才?重新关了门,上楼和冬儿睡在一起,两人相拥而眠。

冬儿有认床的习惯,头一觉总是睡不安稳,梦中迷迷糊糊地?要找萧瑜,还不等他转身,细白的手?臂就搭了上来。

“殿下……”

也不知道冬儿是梦是醒,萧瑜依旧轻声答应,侧身将冬儿揽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团轻软的棉花,用下巴抵着她的额角。

“殿下,不要太累了……”

冬儿感?受到?了萧瑜就在她身边,手?上攥得?更紧,忽然用杂着一丝哭腔的声音说:“殿下不要这样……”

萧瑜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微垂的眼睑遮挡下眸子里又深又沉的疑虑和惊慌。

他忽然想到?了前世的时候,自己头一回也是唯一唯一一回和冬儿亲近,就是在这里,也想起好几次听冬儿说起他时常做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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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她搪塞过去。

“殿下,你要好好的……”

冬儿又轻哼了一句,萧瑜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在她有些湿润的眼角亲吻了一口,安抚冬儿睡下,不要再梦中呓语。

“冬儿,我一直都?陪着你,不会?走的。”

他说这话时,冬儿已经攥着他的衣角睡熟了,轻柔的吐息钻进萧瑜领口,压着他的手?臂略有一些酸麻。

就这样抱着她,已经是求之不得?的满足,萧瑜也终于合上了眼睛。

另一边,郗恒从县衙回到?府中,心想已经将这位新来的县令拿捏住了,还结识了京中太医之子与御前侍奉过的大宫女,心中大快,写了一封书信让亲信交到?幽州府台去。

只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仍不见自己前派出寻找王勇的人回来,正与几个美妾饮酒作乐,府上的人慌忙来回报县衙门前发生?的事?,郗恒才?知道自己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恨不得?登时就砍杀到?县府中去。

只是经旁人提醒,如今县府颇得?民心,如今若是公然与宋济民叫板,惊动了府台和京城,恐怕郗恒的日子也不好过,倒不如先把这苦果子吞下去,维持表面和谐,谅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大事?。

郗恒恨得?牙关作响,叫回了送信之人,将有关萧瑜和冬儿之事?详细写明,再行送出,告知亲眷一定要将此事?禀明京中薛承容,务必要将二人的身份查个水落石出。

“这样看来,春琴也一定在他们手?里,不论如何,都?要把春琴带出来,这几个人敢在幽州的地?界上这般愚弄我,我一定要他们死时知道自己姓谁!”

水光浮日色

易原县在京都以南, 如今春日正盛,阳春三月,芳草萋萋, 山鸟多情。

福盛大街,原本的柳家药铺这几日热闹的很。

据说前些日子, 此?处被一对外地来的年轻小夫妻重金买走, 其中那?个小夫郎还是京中太医之子, 身姿十年如一日的挺拔若松竹,周身冷玉一般的气度,虽然面色冷峻, 可?是心地善良,近几日来为易原县的穷苦百姓看病,都是不收一分钱。

这一时间,福盛大街的姑娘们听说了这位小公子, 纵然是没有什么要紧的病, 也要称病,求家里人去看看这样公子,只是不曾想他年纪不大,却已经聘有贤妻, 那?姑娘也是可?爱温婉的模样, 一时间,街坊四?邻都好生羡慕这一对鸳鸯佳配。

药铺藤椅旁红泥火炉上架着粗陶茶壶, 壶中烹着热茶, 冒吐出依然水汽,冬儿坐在火炉旁催扇着炭火, 虽然时近正午,萧瑜依旧在一旁为人看诊, 手边还放着一幅未写完的字。

为没钱医治的百姓看病自然是好事,只是萧瑜这几日一直不得闲,甚至连县府都不曾去过一次。

冬儿为他倒上茶,叮嘱萧瑜不要累坏了自己,就帮他去整理柜前的杂物,偶然间看到?了一个男子在门前似乎等着什么人,对上视线,又把头埋下去,一会?儿就离开了。

“肺病本就不好治愈,如今街上杨树柳树花飞絮满天,更要在家关好门窗,以免再?伤身体,这服药就先拿去吃吧。”

萧瑜送走了最后一个看病的人,两人暂关了店门,萧瑜接过冬儿的茶仔细品过,夸奖冬儿烹茶的技艺又长进了不少。

冬儿告诉他自己方才看见的怪人,萧瑜放下茶盏,询问道:“可?是细长眼睛,身量不高,鼻子有些回钩的男子,大约有四?十岁年纪?”

冬儿答是,萧瑜告诉她?,这人已经来了好几次,这又是一条来监视人的大黄狗。

当日郗恒被萧瑜几人合起伙来狠狠磋磨了一番,却只能是是认了自己哑巴吃黄连,还要装出一副和气的模样,宋济民整顿吏治,近日来惩处查办大小狱情,倒也真的压住了郗恒手底下的歹人们。

虽然如此?,萧瑜却一连几日没有再?去拜见县府,他知道郗恒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几人。

萧瑜提眉笑?道:“下次他再?来,你就把那?药炉渣滓往他身上倒,只说声?没注意?,对不住就是了。”

“这不好吧……冬儿才不要做泼妇呢。”

“怎么不好?你还没听见旁边卖脂粉的铺子里那?家店的大娘是如何夸奖你的吧,冬儿如今可?是街坊四?邻口中最贤惠娇俏的娘子夫人呢。”

听他这样说,冬儿望了一眼店门口桌上摆放的看病百姓们送来的谢礼,心中略有不快。

这头一日还好,不过是一些青菜,两个鸡蛋,一碗蒸好的芋头,近日来送的东西就不对劲了,怎么都是女?孩子才做出来的绣品,虽然看起来没有冬儿做的东西耐用,可?是却看着很好看。

冬儿想起来自己给萧瑜做的那?个香囊,心中的醋意?就一阵又一阵翻。

“贤惠又怎么样,有好多贤惠的妻子都叫狠心的丈夫抛弃了……”

萧瑜骤然一愣,看到?桌上堆摆着的东西,很快眉心一松,藏着眼中的笑?意?说道:“哦,那?我看看这妻子有多贤惠,又有多狠心?”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冬儿抱起稳稳放在柜台上,两手向?后一撑,就将她?圈禁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

这分明?是个欲言又止的气氛,冬儿却埋头说了一句:“……冬儿饿了,殿下。”

“可?我也并没有不要让你吃饭啊?”

“哦,我还以为是……”

萧瑜便问:“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还能是什么呢。”冬儿不肯说了。

她?指了指手下压着的未写完的字,慌张说道:“殿下,要不还是赶紧把医馆的招牌订下来吧,下午送去让人刻字,明?早就能挂上了。”

“好。”

萧瑜放下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用右臂撑着柜台边缘,附身和冬儿一起趴在柜台前,唇瓣在她?的颈后细心磋磨,沿着微微突出的背脊,隔着薄纱质地的春衫亲吻。

春光旖旎,郎情妾意?,就是不像在好好商议医馆名字那?样。

“冬儿在我心里比什么都要紧,在我心里,冬儿就是这世上的无价之宝,谁也比不过的,只是我虽然被人说冷眼对人,可?是不想真的惹人不快,我也听到?过有姑娘家打探的事。”

他侧身靠在冬儿身边,轻声?说:“我已经都告诉他们了,我早就许给了你,如今他们还以为……我是你的‘童养夫’呢。”

冬儿好不吃惊,脸蛋儿一下子红个透。

“殿下真是的,不怕人笑?话你是吃白饭的吗,再?者说,哪有,哪有女?孩子家给自己养夫婿的呢。”

萧瑜为她?讲了自己说的故事,他是一个从小与双亲走散的孤苦的孩子,被冬儿捡到?,做了冬儿的童养夫,认真读书,学习医术,后来找到?了宫中的太医父亲,还是决意?要和他幼时定下的夫人在一起,夫人让他做什么他都做,什么开设医馆,为人诊治,都是冬儿的善心。

“我只听娘子的话。”

他枕着手臂,还是那?样摄人心魄的笑?容,冬儿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蛮横的女?子,肯定会?被人笑?话,却也舍不得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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