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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他一定会觉得这只雄虫太天马行空,但他连直播进化这么离谱的事都做得出来,安德烈不得不联想其中的可能性。
丹顿喘着粗气,由半蹲的姿态缓慢站起来:“安德烈,承认吧,法雷错了。”
安德烈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哈,诺兰阁下,你也觉得吗?”
诺兰:“野心不是坏事。”
安德烈眼瞳紧缩,发丝和血液一起垂落下来,落下浓重的阴影。
他猛地抬起头,看那只雄虫的眼神只剩下恐惧。
仇恨和力量没有击溃他,理解和认同却击溃了他。
不,他后悔了。
法雷不能效忠这样一位阁下!
思想被左右,情绪得到安抚,终有一日,法雷会成为他脚边最温顺的犬。
诺兰:“丹顿,告诉他,你想对法雷做什么?”
安德烈听到恶魔轻声呢喃,而丹顿也就此行动。
安德烈做出了有史以来最最防备的姿态,身体弓了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别过来!”
“我让你别过来!”
丹顿不顾他的警告,在外骨骼向他攻击时,仍旧巧妙躲过,随即终于来到了安德烈面前。
他高举着拳头,做出了即将落下一拳的姿势。
“从来都没有什么胜者,安德烈。”
“一开始,我们都是输家。”
诺兰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丹顿咬紧牙关,终于说出了十年前不敢说出口的话:“如果我从你的手里接过法雷,我一定会摧毁法雷!再造法雷!”
那酝酿了良久的一拳并未落下,丹顿反倒朝着安德烈伸出了手。
“跟我一起,好吗?”
安德烈瞪着那只伸过来的手,仿佛那是一把锋利的武器。
他明明该攻击,却被定住了一样,再也无法使劲儿。
安德烈打了个哆嗦。
内心疯狂叫嚣着应该拒绝,应该拍开丹顿伸过来的手,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动了。
他的手指微微蜷曲,颤抖着缓慢缩短着距离。
明明那么近,他却靠近得那么慢。
十年前的记忆,也涌入了安德烈的脑海——
他在那场对战之中苏醒而来时,却听到了一段对话:“如果留下来的是丹顿该有多好,安德烈不仅是变异体,还太容易陷入精神海崩溃。”
尚未成年的安德烈躺在病床上,因为耗尽了虫源能量,身上的伤口也没能愈合。
他包裹着绷带,听着病床前传来的仪器滴滴音。
平常这个时候,丹顿一定会在他的身边,为他捂住耳朵,掩去那些杂乱的声音。
但眼下,他被永远的留下了。
安德烈喃喃道:“我对法雷毫无用处……”
明面上的胜者,私底下的败者。
家主推门而入,冷漠的看着他。
哪怕是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依旧没有半点安慰:“那就证明你有用,证明你的价值,安德烈。”
安德烈看向了他,那些话刻到了脑子里。
他藏起了懦弱,心甘情愿为法雷而活,只为证明自己有用。
被雄虫几经易手,却锻造得他越来越像一只合格的法雷雌虫。
一旦没用,他便会被抛弃。
他越来越奉献自己,让出自己,最终面目全非。
他最初的支点是丹顿,而后变成了家族。
其实,他只是害怕而已。
记忆戛然而止。
安德烈看着那只朝他伸过来的手,忽而魔怔一般,想要拽住丹顿。
80%的擂台消失了。
丹顿脸上露出喜悦,他终于等到安德烈敞开心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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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安德烈和丹顿的指尖互相擦了一下,安德烈便忽然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咳出了血。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凭空出现了致命伤,温热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
丹顿:“安德烈!”
诺兰也一跃而上,来到了擂台中央:“发生什么事了?”
安德烈面露痛苦,额间浮现涔涔冷汗:“诺兰阁下……现实世界有谁来了……”
诺兰查看着他的状态,他已经陷入了精神海崩溃,虫源能量根本不足以修复自己的伤口。
安德烈快死了。
谁?
到底是谁来了?!
本尼应当抓住了那只法雷,他们也不可能再利用濒死下线。
安德烈:“是有谁……不想我多嘴……”
他的呼吸越来越弱,疲惫的看向丹顿:“看来……还是太晚了……”
丹顿始终僵硬,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尚有刚才安德烈咳出的血。
“不!!!”
丹顿红着眼眶,水雾弥漫开来。
只差一点点!他分明已经要拽住安德烈了!
“呜……”
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
安德烈嘴唇嗫嚅,似乎在重复着一个词,诺兰凑近才听清,他说的是‘黑域星’三个字。
随后,他闭上了眼。
擂台世界100%破裂,他不再争斗,却也永久沉眠。
丹顿的哭声从压抑到放大,两只雌虫精神海的连接消失,出口也从复杂变为单一。
那是一种陨灭。
连碎片也找不到了。
诺兰捏白了手,他之前为丹顿做过安抚,自然熟练许多,但在精神丝的冲刷之下,丹顿的精神海崩溃初期症状来到了中期。
怎么会……?
看来简单的安抚已经没用了,那就只能试试信息素三次蜕变的能力了。
当初诺兰在丹顿的世界里留下了一根精神丝,当做连接颠倒的精神海世界的‘桥梁’。
那时他的能力本就才信息素一次蜕变,自然很容易断裂。
诺兰的手心一只只凝成新的蝴蝶,它们飞舞着,煽动着翅膀,形成蝶群,然后猛地向那根脆弱的精神丝奔去。
蝴蝶犹如一片片基石,组成了新的桥梁。
但始终有几只蝴蝶,连接后又断开。
诺兰知道,这是丹顿的精神海崩溃太猛烈,导致无法成功。
“丹顿,我知道你愤怒,控制住自己,你还要查清现实世界里发生了什么,等你的精神海安抚完成,我就送你下线。”
丹顿犹如受伤的幼兽一样发出悲鸣,眼眶的泪水不停砸落,在听到诺兰的话之后,却开始尝试着控制自己。
诺兰阁下说得没错。
他们致死都在被家族玩弄。
军方的监管很快就要来了,诺兰阁下在三测前没有机会下线,他得去查清楚现实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事。
“帮帮我……”
他在求助。
诺兰松了一口气,看到一座‘蝶之桥’赫然成型。
[恭喜您,已成功安抚。您的安抚评分为:S。]
—
在听到系统提示音后,诺兰猛地睁开了眼,回到了游戏内。
果不其然,安德烈已经因濒死而下线了。
诺兰看到了远方走来一个身影,便猜到是军方的监管者来了。
真的要来不及了!
诺兰低头看到了内频道的报告。
[安德烈·法雷死亡。]
[凶手,未知。]
诺兰拧紧了眉头,丹顿的下线也只得暂时打住。
与此同时,军方的监管者也越走越近,当看清他的长相,不禁让诺兰愣了神。
阿方索·霍恩。
军方的监管者,原来是他?
第七十二章 两个账号的交替(修)
天边逐渐亮开, 即将迎来黎明。
黑暗还未彻底离去,日光太过柔弱,只够穿透云层的一半。远看天空上亮下暗, 形成了一道天然分割线。
阿方索裹雪走来,融在半明半黑的背景里。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您怎么在这里?”
诺兰对上他的眼眸, 有些不知道如何应付。
上次见面, 还是在南1巢的送别。
然而他没有太多时间回忆,卡尔及时的从内频道发来了信息——
[别暴露了!]
[阿方索取代了尤斯·道威尔的剧情身份!]
诺兰心头发沉, 可见接下来阿方索会深度参与游戏了。
诺兰在脑子里飞快复习着尤斯·道威尔的特殊身份卡关键词——未婚夫、为了他在和家族对抗、名义上的护卫虫。
满心事业脑的对抗,却被一盆狗血泼了过来。
诺兰嘴角一抽, 一时间竟不知从何演起。
分明这些身份在尤斯·道威尔身上时, 他没有半点反应;如今在阿方索身上时, 怎么想怎么奇怪。
阿方索见他不说话了, 忽然叹了一口气,脱下了军服的披风, 那是由特殊保暖材质制成:“您最好老实交代,为什么您不在A区,反而跑来了荒凉的D区?”
哪怕需要监察和逼问,阿方索仍注意到了他冻红的手指。
诺兰眼神闪烁,整理好了思绪:“我接到了任务指派, 为俘虏的胡蜂做安抚治疗, 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方索表情凝重:“任务指派?谁下达的命令?”
“元帅副官的下属萨尔尼, 他来传达了指令。”
诺兰在‘传达’两个字咬了重音, 希望阿方索不会想得太歪。
随便想想就能明白, 任务指派肯定不是一般身份能做,必须要往上追查。
萨尔尼只是负责传达。
细查的时间越漫长越好。
诺兰并不害怕被查出来。
游戏下半场的剧情将在胡蜂军团展开, 他需要的仅仅是拖出时间差。
阿方索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又顺着诺兰的思路想了下去。
光凭一个副官的下属身份,很难诱导虚拟雄虫来特殊审讯室,他的背后一定还有幕后黑手,难不成是抽中了元帅身份的那只雌虫玩家?
看来得会一会他了。
“您来特殊审讯室的理由我知道了,但您为什么会来了外面?”
阿方索的目光凌厉的扫向了失魂落魄的丹顿,“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是军方监察,难办的问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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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个!
诺兰正编着理由,忽然发现澄定科技向全体玩家发送了公告。
[请注意,bug已紧急修复,NPC行动恢复。]
[372名下线的玩家,将在NPC视角判定为暂时失踪,请在3星时内登录游戏;如若3星时内不能登录游戏,则在NPC视角判定为死亡。]
游戏统一做出了优待,不论是死亡下线、OOC下线、还是被军方强制下线,都可以在3星时内重新登录。
很快,诺兰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
第八军团的NPC军雌许久之前就埋伏在周围,在得到紧急修复后,更是一拥而上围住了特殊审讯室。
“各部准备!”
“进!”
按照事先计划,他们本该拿到军医死亡的借口,推动第二轮的胡蜂围剿。
而现在,身为军医的安德烈,却因死亡下线了。
这在NPC眼中被判定为暂时失踪。
为首的蓝发军雌脸色难看,没能拿到开战‘借口’,他只得下达命令:“细致搜查,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蓝发军雌很快发现,特殊审讯室的一堵墙遭到了破坏,他看过去时,正好瞧见了雪岩之下的三只虫。
蓝发军雌辨认着他们:“雄虫阁下的护卫和……巡逻队的雌虫?”
眼下正是要紧时期,为首的蓝发军雌不敢大意,吩咐下属朝他们举起了枪:“蹲下,抱头,卸枪!”
诺兰瞥向了蓝发军雌,在NPC的眼中,只会说出阿方索和丹顿在游戏里的身份。
短短几分钟内,自己就被包围了。
诺兰很满意。
第八军团的开战理由捉不到了,接下来的游戏剧情线,会彻底和七年前区分开来,走向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
他会亲手去开辟这条if线。
风雪也在此时变得更大,天空好似被撕裂,鹅毛般的雪花就从那道裂口中撒了下来,狂乱的撞击着一切。
军雌们用枪口对准着他们,再度重复了一遍:“听不明白吗?蹲下,抱头,卸枪!”
阿方索并没有行动,神态自若,仿佛自己不是站在包围圈。
他仍在审视丹顿:“回话,你们不待在特殊审讯室,为什么会来了外面?”
蓝发军雌挑眉,他们在问他,他却在问其他雌虫。
不过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蓝发军雌并未阻止。
所有的目光都朝着丹顿集中而来,丹顿知道自己必须振作,不能再沉浸在悲伤当中了,他得帮诺兰阁下躲过监察。
“我……白天的时候,阁下说要帮我做安抚。”
丹顿的语气凝涩而缓慢,“我跟着阁下去了A区后,我才发现我的军功并没有发放下来,我无力支付代价,只得先离开。”
阿方索看向围困他们的军雌,似乎在确定其中的合理性。
蓝发军雌回答:“的确有这回事,他是巡逻队的雌虫,还和某只胡蜂俘虏打了一架,军功就是来自于此。”
奇怪,他为什么要回复这只雄虫护卫?
一个眼神而已,就像是让他看到了自家长官。
蓝发军雌:“你不是陪着阁下去找过他吗?”
阿方索神色淡然:“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诺兰:“……”
都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
拿了尤斯·道威尔的剧情身份,自然也要承担起他之前做过的一切。
蓝发军雌面上浮现古怪的神情,可他知道眼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对着丹顿说:“继续。”
丹顿:“今夜本该由我来D区巡逻,没想到正巧发现被类虫种袭击的阁下。特殊审讯室里的一片狼藉,都是因为我击败了它,而我的精神海崩溃却从初期来到了中期。我能苏醒过来,也是因为阁下为我做了紧急安抚。”
雄虫已经做过安抚了吗?
军雌们听得魔幻,毕竟他们私下都在传这只雄虫连安抚也做不了,所以才来了苦寒的第八军团驻地。
听来的确有许多东西能对得上,只是最害怕谎言里掺杂真实,稍后他们会仔细审问一下他。
蓝发军雌刚想命令收枪,便听阿方索提醒:“用仪器为他做测试,看看他是否有到过精神海崩溃中期。”
蓝发军雌瞥了下属一眼,他们为丹顿安装了测试仪器。
几分钟后,数值显示了出来。
“他刚才的确到过精神海崩溃中期。”
阿方索眉心紧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抓不到实质证据。
待到事情告一段落,军雌们齐齐收枪。
阿方索才说:“我是否可以带走雄虫?他今夜差点殒命,第八军团该不该负这个责任?”
“什么叫第八军团该负责?”
军雌很不服气,雄虫十分珍贵,他们也对雄虫遇到危险的事情感到自责,但眼下真叫飞来一口大锅。
阿方索冷淡的说:“他拿到了长官的指派才来了特殊审讯室,这件事不该继续调查吗?我请求和元帅通话。”
诺兰一直没有说话,便听到事情被绕回到了这里。
阿方索的确难对付得多!
如果军方的监管者是阿方索,他还真不好行动了!
蓝发军雌:“我会向元帅传达这件事。”
抓不住第二轮开战借口,在清理完周围的胡蜂后,元帅很快就要回来了。
“我会耐心等待元帅召见。”
阿方索微微弯腰,“阁下,我送您回去。”
诺兰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
在即将离开之际,阿方索忽然询问身后的军雌:“军医身边的助理虫在哪里?”
诺兰:“……”
糟糕了!他在找‘诺兰’!
卡尔也不知道上线没有,如果被撞到的确很有可能出事!
蓝发军雌回答:“自然是在A区的军医室,有一批伤员刚从前线被送回来。”
阿方索:“我明白了。”
阿方索带诺兰坐上了装甲车,隔着厚厚的玻璃窗,诺兰隐晦的看了丹顿一眼,他很想让丹顿下线,却找不到这个机会。
距离太远,丹顿无法接到诺兰的眼神,只是想对诺兰传达‘没关系’。
刚用特殊方式安抚了丹顿,诺兰通过蝴蝶感知到了他的某些情绪。
怎么可能没关系?
安德烈刚死,凶手还尚未可知,他比任何玩家虫都激烈而迫切的想要下线。
得创造出一个让丹顿下线的机会才行。
装甲车越开越远,刚才那些军雌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犹如零星墨点洒在雪地之上。
诺兰只得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阿方索身上,以开玩笑的方式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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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找那位助手做什么?他哪里惹到你了吗?”
阿方索专注的开着装甲车,路上突然颠簸了一下,震得诺兰腿都在发麻。
阿方索用极轻的声音说:“因为,要告诉那位一件事,关于类虫种袭击东42巢的事。”
阿洛伊斯。
阿方索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差一点要说出口。
在这段时间里,他终于查清了始末。
太过重大,他必须亲口告诉诺兰阁下。
如若不是为了这件事,他应该会很高兴和虚拟雄虫的见面,毕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只是阿方索没能发现,坐在装甲车后排的诺兰眼瞳失神,有过一瞬间的震惊。
类虫种袭击东42巢不是霍恩干的吗?
阿方索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
天边越亮越开,远处的雪山之巅翻出淡淡鱼肚白,风雪始终没有停过。
装甲车一路向前,车速不急不缓,雪花拍打着装甲车,又被装甲车的发动机的温度融化成水。
诺兰没再继续询问。
他们之间一路无话。
事情发展成这样,卡尔有没有上线,就成了最关键的地方。
趁着这段时间,诺兰在内频道向卡尔发送了信息:[卡尔,你上线了吗?]
卡尔依旧没有回话。
诺兰感到有些棘手。
他现在是虚拟雄虫的身份,只对游戏里的胡蜂剧情操作空间更大;在面对阿方索时,还是自己本来的身份更好行动。
45分钟后,装甲车被开回了A区。
阿方索先跳下了装甲车,转身回去朝着诺兰伸出了手:“阁下,下车吧。”
他对虚拟雄虫的态度,倒是很像对待一只真实的雄虫。
诺兰还在犹豫是否要拖延时间,军医室内便传来哀嚎:“哎哟,你轻一点——!”
安德烈已经死亡,不可能是安德烈。
难道是卡尔上线了?
诺兰的心脏提紧,一路跟着阿方索走进军医室。
推开门的瞬间,便看到‘卡尔’在为一只军雌做治疗:“刚刚打的是营养针,能帮你迅速恢复体力。”
卡尔赶上了吗?
诺兰还来不及惊喜,便看到内频道内卡尔的回话:[我刚下星船,我才发现我的身后有军方的雌虫跟着!我们最好别发消息了!]
不是卡尔。
那会是谁?
诺兰内心的戒备瞬间拔高。
比起卡尔糟糕的演技,‘他’演得几乎能称得上惟妙惟肖。
‘他’满怀善意的看着诺兰:“你来军医室做什么?是昨天的药不管用,还在发烧吗?”
阿方索说出了来意:“雄虫阁下在特殊审讯室遭到了类虫种袭击,我想让您帮忙看看他是否有外伤。”
‘他’走到了诺兰面前,一抹熟悉的笑挂在了‘他’的唇角:“是吗?那得好好检查一下了。”
诺兰眼皮直跳,便看到‘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鸡皮疙瘩骤然冒了起来。
到底是谁拿了卡尔的账号?
诺兰观察着‘他’,也跟着‘他’去到了里面的监察室。
等房间紧紧闭合,‘他’才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凑到诺兰耳边低声说道:“我来得及时吧?能要奖励吗?”
诺兰终于知道那一抹熟悉感来自何处。
诺兰语气微沉,道出了‘他’的名字:“尤金·贝休恩。”
第七十三章 阿洛伊斯回归
“嘘, 别这么大声。”
尤金·贝休恩眼眸弯起,透着一股狡猾,“你不想被阿方索发现吧?”
诺兰目光冷冽如霜, 尤金·贝休恩就如同一条滑不溜秋的蛇,于他而言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他无法放下戒心。
“军医室的房间, 难道不是隔音的吗?阿方索怎么发现?”
尤金·贝休恩无辜的耸肩:“也许我刚才故意留了个缝呢?”
这一听就是在胡说。
诺兰气笑了:“你不是在被抓捕者追踪吗?还能登录游戏多久?别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了。”
“是吗?可是我觉得, 和你说的任何话, 都不叫‘无意义’和‘浪费’。”
尤金·贝休恩凑得更近了,那双眼瞳束起。
雌虫只有在兴奋的时候, 才会露出虫形时的单眼或复眼。
这也是诺兰暴露自己是信息素蜕变方向的雄虫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尤金·贝休恩表面故作亲昵, 实则是在观察诺兰的一举一动。
他是如此的留意着他, 以至任何细节都不想错过。
诺兰冷眼扫了过去, 撞上尤金·贝休恩玩味的眼神:“我已经发现那天和你见面的雌虫是安德烈了。”
尤金·贝休恩一怔, 缓慢拉开了距离,优雅的坐到了矮圆桌旁。
“是吗?”
他并不在意暴露。
诺兰沉声道:“安德烈死了。”
尤金·贝休恩双手交叉, 支撑着下颌,目光幽深的看着诺兰:“他失去了自己的价值,所以他必须得死,这就是雌虫之间的生存规则。要么弱肉强食,让自己成为强者, 凌驾所有虫族之上;要么依附他虫, 就如同安德烈这样。”
诺兰作为亚雌生活了三个月, 自然懂得雌虫间的生存规则。
除了以上两种, 还有第三种, 那就是自我堕落,自我流放, 就如同遗弃区的大部分雌虫一样。
懂得是一回事,成为规则的拥护者又是另一回事。
安德烈的死亡,让他萌生出一种对自己的审视,总是以利益行动,最终会被利益吞噬。
尤金·贝休恩新奇于诺兰的沉默:“我还以为你会跟我闹一闹,再嫌弃我的无情呢,毕竟其他雄虫都会这样。”
诺兰看穿了他的把戏,面无表情的说:“然后你再装一装‘雌父’的样子安慰我?”
尤金·贝休恩笑意加深:“你越来越能摸准我在想什么了。”
诺兰:“……”
他一点儿都不想猜到。
尤金·贝休恩哪儿来的怪癖?非想听一只成年雄虫叫他雌父?
“关于安德烈的事,我只想提醒你一点。”
尤金·贝休恩难得严肃,“我们是虫族,别用宇宙其他种族来要求我们。主动选择放弃好斗的天性,那对雌虫而言,是最严重的自我切割。安德烈在选择自己的道路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他必须尽最后一次的教导义务。
诺兰注定和别的雄虫不同。
他将接受胡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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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
诺兰:“……我明白了。”
诺兰的反应,换得尤金·贝休恩心情复杂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看到他成长起来的样子,光是这个过程就足够让他期待。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个日子越来越逼近。
诺兰又问:“谁杀了安德烈?”
“关于谁杀了安德烈,你可以去查一查加西亚。”
说完之后,尤金·贝休恩又恢复了满口谎言的骗子模样,“当然,也许我有可能只是胡乱说说。”
“你没在直播里看到我的种族特性吗?刚才那句话你没骗我。”
诺兰黑着脸,张开了手掌,一只透明的蝴蝶便停在了他的掌心。
尤金·贝休恩:“……”
这个能力克他!
“原来从我暴露身份开始,你就留了后手?”
诺兰心情不错,难得见到尤金·贝休恩吃瘪。
尤金·贝休恩很是不满,又开始给维希家上眼药:“想来你暴露信息素三次蜕变,最受益的就是维希家了,我在听辨会现场,看到维希家主一张脸都笑成了花,南1巢的格局恐怕要发生变化了。”
诺兰:“我不介意。”
这次三测是维希家帮了忙,他还分得清亲疏。
不过都扯到维希家了,诺兰自然很想知道阿方索到底想告诉他什么:“如果一会儿阿方索私下找你,带我一起去。”
尤金·贝休恩眯起眼,敏锐的嗅到:“他要找‘诺兰’?”
诺兰:“嗯。”
尤金·贝休恩:“我知道了。”
距离他们进来,已过去了十分钟。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尤金·贝休恩才说起了七年前胡蜂围剿的最重要的结点。
“你在直播升级的地方是蒙拉山脉,你是故意去那边的吗?眼下星域网对蒙拉山脉的关注,已经达到了最高峰,胡蜂军团正在以这个点准备反击。”
诺兰微怔:“蒙拉山脉?”
看诺兰的样子,应该是误打误撞了。
尤金·贝休恩开始说起七年前,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得毫无保留的告诉诺兰。
“其实,不光是你,我也有一个秘密。”
“我晋升王虫后,每隔20年就会迎来一次虚弱期,胡蜂总会迎来一种‘伪失王情绪’的状态。这件事情,胡蜂族群里有少数几只雌虫知道。”
“七年前,弗雷德的雌兄被抓,紧接着这个消息便被泄露了。”
这也是诺兰头一次以胡蜂的视角听着整个故事。
他在弗雷德的精神海里见过这段往事,原来就是这么接上的七年前胡蜂的围剿?
诺兰沙哑着声音询问:“难道……是弗雷德的雌兄……?”
“不是他泄密。”
尤金·贝休恩否认了这点,“七年前军方故意误导我和胡蜂军团,以他做表面掩盖,挑拨离间,实际上是想隐藏真正泄密的势力。”
诺兰追问:“是谁?”
尤金·贝休恩:“黑域星。”
诺兰脑子嗡了一声,这三个字和安德烈死前的话对上了,他突然很想知道事情的起末。
黑域星的目的是什么?
法雷又在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七年前,正值我的衰弱期。法雷本就出身黑域星,乃是流放家族,黑域星托法雷暗中查到了我的秘密。于是,一场针对胡蜂的围剿便爆发了。”
尤金·贝休恩讥笑,“想来你在没有暴露信息素蜕变方向时,法雷也一定对你如苍蝇般穷追猛打,这可是他们的老传统了。”
在东42巢的动乱之中,他故意选择法雷,就是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外虫眼中‘他的下属’,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笑他也是在七年后才明白,法雷和黑域星根本就是一股势力。
诺兰复杂的问:“黑域星这么对待胡蜂是想做什么?”
“黑域星都是一些被抛弃的雌虫,他们取代了原始种之乱中的流放雌虫,渐渐形成了最高监狱的势力。”
“他们当中超过九成的雌虫,都被切去了虫翅,早就对巢制度死心了。”
“我被关押在最高监狱的七年,倒是隐约明白了他们想做什么。”
“他们不想要巢制度,而是在研究胡蜂制度。”
诺兰眼瞳紧缩,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线与线串了起来。
一切都能连通了。
尤金·贝休恩紧盯着他,道出一个锐利的问题,他很想听听诺兰的评价。
“我并不觉得黑域星的选择完全错误,你难道没发现,哪怕有巢制度,雄虫的数量也远远无法满足雌虫吗?在你出现之前,雄虫的等级退化日益严重,也许未来雄虫将会面临全面退化,如果黑域星真能做到,又何尝不是变相拯救了虫族?”
“雄虫是虫族的仁慈和约束,而雌虫们却是虫族锋利的武器。”
“一旦雌虫变‘钝’,整个虫族的灾难便来了。”
不得不说,王虫视角彻底镇住了星历3411年的雌虫们。
如果七年前的胡蜂围剿真是黑域星挑拨,那么按照常理,尤金·贝休恩该暴怒不止,这可是真正的血海深仇。
然而他却在和雄虫讨论,黑域星是否有正确性?
星历3411年的雌虫们看得无比着急,恨不得当场穿到星历2911年,告知王虫真相。
【可是黑域星错了,他们为虫族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我们想要回到巢制度,星历2911年却有部分雌虫想要毁灭巢制度,也太讽刺了!】
【未来变得尤其糟糕!】
【不仅雄虫退化更严重了,巢制度没了,胡蜂制度也没能建立起来。】
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王虫的催化,往往需要极大量的高等级雄虫信息素。
高等级雄虫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有王虫?
若不是未来科技高度发展,弥补了雌虫战力的空缺,失去力量的虫族绝不可能成为宇宙霸主。
星历3411年当中,雌虫的最高等级,也无非是信息素三次蜕变罢了!
在走了艰难的500年的错误道路之后,他们才得出了一个结论——
高等级雄虫和高等级雌虫,往往是同时出现的。
若想恢复虫族的荣耀,最优先该考虑的事情便是帮助雄虫进化!
雄虫和雌虫的关系不该是谁克制谁,而应该趋向于一种互生。
诺兰也想清楚了这一点:“你刚才的话有一点错了,不是雌虫变钝,而是雄虫变钝。”
尤金·贝休恩表情变得微妙。
诺兰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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