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2)
然后是顺带着哄小孩似的,给缪尔赛思讲了讲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把这姑娘唬得神魂失守。
阿卡多思索,自己从星空回来后,明显变得容易情绪化了。居然开始有闲心逗弄小孩。在两百多岁的血魔看来,性子活泼的缪尔赛思的确算是小孩。
言归正传。
这位暂时化身超小杯血魔姑娘的老古董,正在思考该怎样处理自己女儿青春期的夜间人格发泄问题。
她泼了泼浴缸里的水,看着飘在底下的那根小玩具,准备等拉菲艾拉先给个说法。
拉菲艾拉还能有什么说法,她只想重开。
震惊,禁欲系清纯美少女在深夜竟然......
“不对,不......”拉菲艾拉泫然欲泣,“父亲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
阿卡多站了起来,清澈的水流顺着皎白纤细的身躯淌落,她把自家养女拽进浴室,“这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你也到那个年纪了。”
“我......”羽毛笔的脸蛋红透了,她十几次的欲言又止,终于是红着脸,歇斯底里般的抓住了阿卡多的小手,颤抖着低声说,“我从来没有放进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连膝盖都轻轻打着颤,“只是在最外面用。”
血魔把拉菲艾拉按在浴缸边上,自己则取了条毛巾擦拭身体,准备换上睡衣就离开,“那当然是最好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卫生问题。”
阿卡多临走前忽然又回头,“当然,如果你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
“父亲大人,我不会出嫁的!”
血魔微微一怔,慢条斯理地说,“那你就跟实验室里的铁疙瘩打一辈子交道吧。科学的确是比爱情更值得探索。”
她像是别有深意般的看了拉菲艾拉一会儿, “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检查你这段时间的成果。”
浴室的门合上了。
拉菲艾拉瘫坐在地上,一时间连自己最初来浴室是要洗澡这回事都忘了。
*
距离哥伦比亚万里外的卡西米尔。
被资本家把持的大骑士领幸运地从“血灾”里幸存。
在阿卡多带军把整个泰拉都砸得稀碎的时候,商业联合会投诚得飞快,恨不得就把“爷,咱们自己人”几个字刻在脑门上,每天五六次地公开宣布奇点科技集团在商业联合会里的绝对主导地位,连那些坐在法院或政厅顶端的老人都腆着脸下场背书。
APEX竞赛的顺利举办,给这个发展速度逐年放缓的国家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激活了从上到下的各个阶层,焕发出新的经济热潮。
可惜,再是繁荣的都市,也依然改变不了一个又一个注定悲剧的故事。
玛恩纳作为临光家的末子,却承担起整个家族的重担足足十年之久。
他一直睡在麻木的人群里,看着无数个热血的年轻人冲向了高楼大厦,然后满身毒疮,依靠商业联合会的解药苟活。他的心里藏着再旺盛不过的烈火,仿佛醒来了就要焚烧整个世界。
APEX竞赛只不过是缓解了日渐饱和的骑士阶层的内部矛盾,从未有对卡西米尔糟糕的处境有过任何影响。
但这样也就够了。
玛恩纳站在暗色的落地窗旁,俯瞰下方鳞次栉比的楼房。
卡西米尔的困境,就应该由卡西米尔人自己来解决。
他一向都反对玛嘉烈和玛莉亚多管闲事。
但如今,他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最闲的那个人......
必须感谢自己现在所从业的公司。
被称作是“邪魔科技”与“灵魂科技”的源石工业最高杰作,赋予了他去多管闲事的能力。
对于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人而言,他们生来就是要面对苦难的,而往往苦难是他们倾尽所有也无法战胜的。
传承于临光家族的剑术,磨练自征战骑士团以及多年漂泊的身经百战的技艺,再配合上动力装甲的增幅,让玛恩纳·临光有足够的自信去击溃任何的恶意。
他目光落向了自己的办公桌,桌底摆着一口亮银色手提箱。
航天型动力装甲,“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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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像火炬一样
青灰色的天空里飘着青灰色的细雨。
街道被淹没于朦胧的水雾,路灯晃着偏蓝的白光,行人撑伞匆匆而过,丝毫不做停留。这里是贫民区里以混乱出名的“沙弗林街”,病死的赌徒或难民倒在巷角,直到尸体的腐臭大肆流通才被人所发觉。
这就是卡西米尔乃至的绝大部分国家的城市居民,所习以为常的现实。
哪怕是龙门,先进之处也不过就是有黑帮负责治理这些阴暗的角落。
卡西米尔没有黑帮。
但这里有骑士。
哪怕是作为感染者,作为外邦人,作为难民,作为不入流的竞技骑士......再怎样低劣,终究也是骑士。
这些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的男男女女,或许年轻稚嫩,为了生计就拿起了剑和枪走进摄像机镜头,上演危险的死斗。
雨越下越大,漫过了天台外浅浅的太阳能板。那些粗制滥造,说不定原材料只是树脂,埋了几根电线,给住户提供的更多是“节省钱财”意义的些许心理安慰。
在看到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是如何拨弄云霄的时刻,尚且不是焰尾骑士的札拉克女孩脑海里所想的,是家乡那一棵参天赤松。
索娜是生活在卡西米尔某个札拉克聚集区的普通卡西米尔人,至少曾经如此。然而一场天灾改变了的生活轨迹,由于当地少数的骑士贵族卡利斯卡家对领民的漠视,导致索娜的家园被毁于一旦。她的家人、朋友和过去平静的生活几乎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眷恋,一丝苦闷,她想起那最后一片保存完好的红松林,毁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而此前,这种宏伟、美好与坚韧的象征的珍贵树木就被贵族们砍伐干净,想必现在是近乎灭绝了吧?
其实索娜再也没有回去看过那片树林。
兴许那棵松树侥幸在火灾中幸存了下来?又或者来年的某个季节,那些完好的松果会在灰烬覆盖的泥土里萌生全新的生机......就像她自己。
她必须替那些丧生于天灾中的家人朋友们活下去。她必须在名为卡西米尔的土壤里生根发芽。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才支撑到了今天。
但很快,索娜摇了摇头,她要摆脱这些想法。这些过于跳跃的思维,只会让她陷入自怨自艾的境地。她不能这样,她必须学会开朗。装出一副样子,也许那些商人就会网开一面,雇用一位娇小的感染者女孩,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一直到前不久,她从报纸和电视里得知,感染者也可以成为骑士。她一定要寻找一条门道。而她之所以想成为骑士,只是为了谋生。没有任何古老的骑士精神背书,没有任何宏伟的愿景与希望,索娜握紧了自己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