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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灯泡昏黄,起的效果不大,刘兰给照着手电筒。
朝歌看着都变形的腿骨吸了口气,心说这人可真能挺。
“来几个人禁锢住他,我给他正骨,会很疼,别让他挣扎。”
大伙闻言都上手紧紧压制住伤者,朝歌先是摸骨,确定只有这一处便手法迅速的掰正骨头位。
紧紧咬牙的壮汉没忍住喊出来,用力挣扎着好在大伙压制的紧。
接着朝歌连忙针灸疏通血液:“罗叔,我要两个一指宽小腿长的木板,要快。”
“诶诶诶,好嘞!小张上场部拿点,要快!”
小张也是真快,不一会就拿回来一捆:“朝大夫,你看这个行不?”
朝歌一言难尽,想着这些也行,到时候不用现找了。
朝歌把针扒掉之后敷上一层膏药用绷带固定之后用木板固定再缠纱布固定。
“这个药拿回去喝,能喝三天的,场长这个方子的药你得找人买回来,然后三天以后来换一次膏药,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明天去军医院再看一下。”
“好好好,我明天去上基地协商一下,让他们帮忙带药回来。”
“回去就别动了,抬着床回去,明天给我送回来,可千万不能动,静养,注意别吃发物,清淡饮食。”
“好,谢谢朝大夫,谢谢朝大夫。”
“没事,快回去吧。”
送走几个人,朝歌把处置室收拾干净,器具消毒归位之后都已经九点了,朝歌赶忙睡觉了。
34 ? 冻疮
◎归◎
半夜, 朝歌起夜,炕也还是热的,烙的人口干舌燥, 在白开水里兑点热水喝了半茶缸,又倒水壶里半壶搁在床头才接着睡。
刘兰听见外边沙沙的声音,知道想必又下雪了, 屋里暖气渐渐流失,披上衣服倒厨房给两个锅又添了柴火。
这一睡,俩人就睡到了自然醒朝歌起床拉开窗帘, 外边一片白茫茫, 晃得人眼睛花。
外边三三两两的人拿着铁锹扫雪,朝歌到厨房把羊汤烧开, 烧了一宿汤下去了不少,骨头都酥了。
搁羊汤上架个帘子, 热一下昨天的包子, 就解决早餐了。
把锅里的红豆加糖用擀面杖怼烂糊掏出来放盆里。
小兰昨天发三大盆的面, 一盆糯米的,一盆大黄米的, 一盆苞米的,朝歌洗完手再挨个揣一遍。
刘兰端着盆出来:“啊!朝歌!咱们屋里可真暖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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呗你洗漱完了咱吃饭!”
“行,吃完咱俩就开包。”
粘豆包俩人都会,一回蒸两锅, 蒸熟之后一个个小黏包子白软光滑招人稀罕。
迫不及待的尝一个, 有些烫也忍不住, 赶紧呼呼咬一口, 黏糯香甜的外皮醇香绵软的豆馅再沾白糖好吃的不得了。
之后俩人给一个个分开之后晾凉搁报纸上铺一层雪冻上。
三盆面包了十二屉, 怎么也够吃一冬天了。
一边包, 朝歌便想到:“小兰,咱们明拿点豆子去豆腐坊做一盘豆腐冻上。”
“行,我下午就拿去!明天就能出来。”
中午就吃粘豆包,朝歌不想顿顿糊弄,把羊头收拾出来之后洗干净加入香料干辣椒卤制。
又闷了一锅米饭,切了两个土豆做土豆丝。
刘兰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又去姥爷家溜达一圈,回家就能吃饭了。
心中瞬间感觉安逸,一瞬间自己好像跟那个渣男共情了,赶紧晃掉脑子里的水把冻实的豆包放进柴房的缸里。
俩人都冻货基本都靠这几口大缸,都搁进柴房也省的人惦记。
日子就在一天天吃吃喝喝的时候过去,朝歌还是蛮想粟萧的,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的粟萧,都来不及跟自己的小对象招呼一声,就踏上了冬季野营拉练的征途。
朝歌收到家里的来信,说北大荒的知青因为冬天费柴火已经回家了,三个月以后过完年再回去,他们怎么没放假呢。
朝歌回信,主要是他们这边知青没两个,不属于建设兵团,就是搁附属小农场,但是待遇极好,都是退伍军人。
他们身体到冬天都不太好,自己反而冬天的时候比较忙,要帮忙调理治疗他们的身体。
但是也让妈妈别着急自己过年能在家待一个月,到时候多陪陪他们。
写完信,第二天就送到了场部,等运输的一来就把信件投递到邮局。
这边的冬天出门必须全副武装,不仅要穿上棉大衣,还得带好狗皮帽子,再把围巾裹的紧紧的带上棉手焖子,穿上鸡毛袜子再套上棉靴才敢出门。
朝歌这一个月,除了去领两回肉,再就是去一趟基地,本来是要看看粟萧的,知道他出任务去了,朝歌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实在是出去一趟都要冻实心了。
这个季节,老人身上难受的就多了,朝歌都是来快的,能针灸就针灸,少让老人遭罪。
朝歌也是才知道,姥爷的手用不上力,因为时间长问题严重这些天一直再针灸配合吃药敷药,起了不少效果,不再是冬天一冷就不能动的状态了。
东北的冬天太冷了,不裹得厚厚的觉得耳朵跟脑袋都要分家了,谁也不出门就搁家里待着。
朝歌跟刘兰俩人就再各自的屋子里看书睡觉,主要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了。
粟萧也结束了野外拉练,即使迫切想见小姑娘,却因为天色晚只能休整。
想着第二天一早就能去见小姑娘,粟萧是激动的,起床愿望就破灭了。
本来是休息的两日,突然就取消了,因为上面让他们上交笔记,之后还要写一下这次的总结。
一边写总结,粟萧一边伸手要拿牛肉干,才想起来这一个月已经吃没了。
歌儿的牛肉干在大雪天是自己的主要热量来源,因为不多,能分的有限,但也是大伙野营的一束光。
好在师长做人,当天让炊事班犒劳他们,第二天如愿让她们休息。
粟萧打了报告,一早就忍不住,天刚刚渐亮就裹的厚厚的跑步去农场。
大门口的暖房里,民兵都看不清人是谁,都是靠介绍信分辨人,知道来人是粟萧,当即打开大门。
昨夜又下了雪,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累积,整个农场都被雪覆盖,犹如一个个雪房子。
到了熟悉的院子门口,已经不是熟悉的样子,窗户门都被用塑料布包住,门口还有俩个大雪人像是守卫一样。
粟萧看着烟筒冒着微弱的烟,就知道俩人没起。
搁后门进去怕吓坏了小姑娘,但是搁外边等属实没有办法,跨过栅栏敲响门。
朝歌听见哗啦哗啦的敲门声,迷迷糊糊套好衣服,想着应该是有急事,手上动作麻利儿,趿拉着拖鞋就出来了。
“谁呀?”朝歌一边说一边打开门锁。
“歌儿,是我,你先进屋,开门风大。”
“粟萧!”朝歌惊喜,哪里还管风的大小,连忙推开门。
粟萧无奈又欣喜,连忙闪身进去便把门关上,直接就被小姑娘抱个满怀。
“宝儿,我身上凉,乖回屋。”
“呜呜,你怎么瘦这么多!”
即使隔着大衣朝歌也能感受他纤薄的身体。
“乖,没事的,身上凉,快进屋。”即使很想给小姑娘搂入怀中,粟萧也不想让小姑娘冻着。
朝歌把他拽进屋:“快进屋,屋里暖和。”
朝歌把他关屋里,自己跑到厨房给灶坑添柴火。
屋里粟萧脱了大衣狗皮帽子围巾,朝歌才看见这人脸上冻得都是口子,原本有点肉的脸瘦的现在更是冷峻,手上都是冻疮。
朝歌心疼的捂住嘴呜咽,伸手不敢触碰那原本修长有力的手,如今肿的像个馒头。
粟萧一把搂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歌儿,没事的,不疼的,别哭。”
朝歌被他搂在怀里,有一种想让时间停留在此刻,两个许久未见的人此刻心贴着心。
粟萧轻轻亲我小姑娘的额头,朝歌感觉到他皲裂的嘴唇连忙推开他。
“等我一下!你快进被窝暖和。”
朝歌说着把他推进被窝,自己匆匆跑进处置室,其实是在空间拿出自己用空间里边的名贵药材配置的冻疮膏。
原本就想着这边冬天冷能用上,如今可不就用上了。
拿着一盒药膏,朝歌赶忙回屋。
粟萧感觉着小姑娘被子的馨香,心都安定了,随即又烧红了脸。
朝歌回来看他脸通红担心道:“是炕太热了吗?”
粟萧连连点头,朝歌笑着把被子拉下来些,在手指刮一点药膏,低下头认真的一点点涂抹在粟萧脸上。
粟萧近距离观察小姑娘,发现才一个月小姑娘好像更白了,脸比秋收之后肉了一点,让人想咬一口。
感受着小姑娘温热馨香的呼吸,粟萧连忙屏住呼吸,心跳的要蹦出来。
朝歌没发现他的异样,又把他手拿出来抹上药膏,想着手这么严重脚也不能好。
果然脚也是青青紫紫的有的地方都乌了,肿的不像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走路的。
朝歌心疼的一边上药一边掉眼泪,感觉到自己的不争气,袖子一甩就擦眼泪,一手还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粟萧看小姑娘哭,当时就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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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坐起来就被呵斥:“不许动!躺回去!”
粟萧头一次感受小姑娘的严厉,当即不敢动了,举着手躺了回去。
朝歌擦完药之后把药膏放在他跟前:“这个拿回去,晚上睡觉之前厚涂一遍,用纱布包住,最好是晾着让药膏充分吸收,第二天一早薄涂之后穿个薄袜子,之后再正常穿。
今你就晾着吧,先举着!”
嘴上说让他举着,朝歌拿两个枕头把他腿垫起来,又卷了两个棉裤把他隔壁垫起来,这样才能放松。
粟萧一脸委屈巴巴的摆成大字型不敢动:“宝宝,动不了想要亲~”
朝歌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他可怜巴巴的还是轻轻吻了他一下。
“乖~我去做早饭。”
本来昨天晚上想着起来晚就蒸粘豆包的,这朝歌连忙和一盆面,切点羊肉沫胡萝卜沫拌馅之后端进屋。
“宝宝,你干嘛去了!”
朝歌躲闪他幽怨的眼神,实在是受不了,真不知道这一个月这男人经历了啥。
朝歌把被褥一边卷起来一点,上炕开始擀皮包饺子。
粟萧躺着看着小姑娘:“宝宝,你想知道我这一路发生什么了吗?”
“能说吗?”朝歌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了就是野营,我们这一路可真是痛并快乐着,一路徒步一千多公里,经常在村子里边借宿。”
“啊?全靠走路啊?”
“嗯,我们是一路走下来的,路上挖窑烧火取冰化水,吃的都是冻的菜,跟冻的兔子山鸡。
老乡们接待我们的豆腐我都觉得是人间至味。
有时候老乡家住不下我们就住在麦梗垛,淘个洞钻进去,有时候风大被埋进去也还挺暖和的,但是战友们都着急的不行,看见脚就赶紧拉出来。
有一次搁山洞里,我出去打猎回来没有住的地方,就搁炊事班的大锅里睡的,第二天腰酸背痛的。”
朝歌听的惊讶极了,他说的每件事都是自己未曾经历的,又欢乐又窘迫,但又知道他们这一路的艰辛。
饺子包好留一大盘子,剩下的朝歌煮了之后端进屋,粟萧要坐起来一把被推倒。
“你消停点儿,我喂你。”
说着朝歌夹起一个皮薄馅大的精巧小饺子吹了吹喂到他嘴边。
粟萧一口咬住饺子,觉得朝歌喂的格外好吃。
俩人一替一口,朝歌不一会就吃饱了,即使昨天庆功宴粟萧因为手脚痒都没怎么吃,今抹了朝歌药膏觉得酥酥麻麻的,不痒了。
尤其歌儿做的饺子这么好吃,这一个月没吃个饱饭,粟萧没克制住胃口吃多了。
朝歌又好气又心疼,跑到西屋拿两个山楂消食丸给他吃。
35 ? 惬意
◎治疗◎
“你躺着, 我去供销社买点骨头跟猪肉去。”
“别去,歌儿外边冷。”
“你消停点躺着吧。”
朝歌说着便把靴子穿上,又全副武装之后把门关上, 边小跑着往供销社去。
好在一前一后就两分钟的道,没感觉冷就进了供销社,两口大炉子呼呼的烧着。
“婶儿, 猪肉到了没?”
“呀,朝歌啊,到了到了, 搁后边盛呢, 一会就拿过来,先暖和暖和。”
“婶这两天有啥新鲜东西吗?”
“诶呦, 还真别说,有冻柿子你来点不?”
“多少钱一斤啊?”朝歌跟着来到门口。
婶子拿锹把雪铲开, 露出里边又大又黄的磨盘柿子。
“贵了诶, 两毛, 这一个就一斤多呦。”
“那婶子给我称十个吧。”
“行!婶子这就给你称。”
说着带上手套拿了十个又大又好的柿子放进筐里,回屋之后用称杆称。
“诶呦, 八斤多一点,就八斤,一块六,还来点橘子不?”
“不来了, 上回的还有俩呢。”
“是诶, 这橘子苦了点, 准是路上冻了。”
朝歌点点头, 想着一会可以搁空间里拿点橘子, 然后给粟萧吃。
“婶子, 我要想要这几根大骨头,能带肉多不?按二级肉卖也行。”
“跟婶客套啥,这骨头都没啥人爱要,咋能二级肉卖你!”
“那谢谢婶子,我还要一条腰盘,一块后丘。”
“行,婶子给你多噶点,买了之后省的天怪冷得还出来,血肠婶给你噶一截!”
“谢谢婶子!”
“跟婶子客气啥!”
“婶子有推子吗?”
“有!哎呀真有,你买那玩意干啥?八块五一个呢!”
“来一个吧,我合计给粟萧推推头发。”
“诶呦粟团长来啦!”说着婶子就把推子拿出来,还给了一瓶油。
回去路上东西多,朝歌走的就慢了些,顺便把橘子拿出来十多个放进筐里。
进了屋,朝歌跺跺脚把雪跺掉,把自己跟粟萧的棉鞋放在灶台边上热乎着。
进屋就看粟萧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朝歌扒开一个橘子,喂给他一瓣。
“宝宝,炕好热啊。”
朝歌摸摸炕:“不热啊,我把棉被给你拿下来。”
“宝宝,这橘子甜,水分也足。”
朝歌喂他一瓣,把被子在他身上叠好放到被格上,粟萧还保持着大字型,怕药膏蹭掉。
“嗯,挑了十多个好的,又的都哭,我看滋润的就不苦。”
“嗯,不苦的橘子很少的,买一回也就能吃一个不苦的。”
“我还买了柿子,化了一个,一会儿吃。”
朝歌想着就下地,把大骨头泡上水,猪肉切块之后拿后边冻上,顺便拿回来些冻的黝黑的大梨,搁盆化上。
之后端一盆温水进去,把屋子都擦一遍,把粟萧的衣服叠好放在炕柜里,到时候他穿的时候还是热的。
窗帘拉开,光线照了进来,窗还是有凉气,屋里就不烤脸了。
刘兰起床就看见朝歌泡了冻梨跟柿子,看那大柿子眼馋,赶紧敲门。
“朝歌!你那柿子供销社买的吗?”
朝歌把门打开边道:“对啊,早上过去买的。”
“诶?粟团长?这是咋了?”
“冻疮,比较严重,我给他上药让他晾着。”
“诶妈呀,这也太吓人了,那我去买点柿子啊!”
“行,你快去快回,我把饺子给你蒸上。”
“不用,你陪粟营长吧,我回来自己煮!”
“行,那你多穿点儿!”
“嗯,中午是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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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不?”
“对,正好婶子给一截血肠。”
“那我一会儿切点酸菜!粟营长一来咱们就改善伙食了。”
“别贫,快去吧,一会儿人多了你排不上号啦。”
“那我走了!晚点回来,给我姥爷送点去!”
“好,那饺子我端外边冻上。”
“没问题!”
朝歌把屋子收拾一圈儿,收拾干净之后拿个盘子抓了一把松子,几个核桃,一把花生。
又进屋泡了一杠子麦乳精之后端上炕,坐下粟萧跟前儿。
“宝,太热了,能不能把棉袄棉裤脱啦~”
“行,到时候我在给你上药,你里边穿的啥?”
“毛衣毛裤。”
“我找找,我妈给我拿来一套运动服,让我给你我忘了。”
“哎!这呢!你套毛衣毛裤外边。”
粟萧棉衣棉裤厚,小心翼翼也把会把药膏脱掉,朝歌干脆给药膏擦干净省的棉袄脏了不好洗。
粟萧也发现,药膏抹上之后一点点的就不痒了,心想着小歌儿可真厉害。
套好衣服,粟萧轻轻抱住小姑娘:“那药膏太碍事了,宝~”
“必须涂哦,坐着还是躺着?”
“要搂着你。”粟萧搂着朝歌的腰坐在炕上,头埋在小姑娘头顶耍赖。
“哼哼,先剪头,你头发厚了。”
“好,那歌儿给我剪。”
“当然啦!”
说着朝歌找了两块塑料布,一块铺在地上,一块给粟萧紧紧裹住。
“别动啊!不然该把耳朵推了。”
“好。”粟萧正襟危坐。
朝歌抿嘴偷笑,手推子自己以前经常会用,经常会给小孩子们剪剪头发,而寸头是小男孩最好打理的头发。
朝歌剪的又快又好,粟萧看着镜子里男人精致的寸头,却是大红脸还有冻疮,嘴唇还有裂口。
站在边上的小姑娘又白又嫩,像是白嫩的糕点让人想咬一口。
两人在镜子里看格格不入,粟萧一时间紧抿嘴唇。
啪
粟萧感觉脑袋被打了一下,当即不可置信,委屈巴巴的看向朝歌。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敢看他,属实是下手不轻。
“咳,不许咬嘴唇。”
看他依旧委屈巴巴,像个受委屈的小狗,朝歌无奈叹气,轻轻吻一下他唇。
“乖啊,等冻疮好了我给你用玉肌膏好不好?我那么深的疤都没了。”
粟萧委屈点头:“那你不许嫌弃我。”
“当然不会啦!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去哪里找啊!”
“嗯。”
“药膏一定要天天用啊,蹭掉点也没事,必须用一个月才能根治,不然一冷还是要复发的。”
朝歌拿着刷子给他刷掉头发,在轻轻的收拾,不让发茬儿落在屋里。
“你躺下,我一会儿再让你坐起来,给你洗个头发。”
朝歌把药膏再给他抹上,搁大锅里打盆热水,再兑点凉水,把洗发膏拿进屋。
把水盆放在板凳上,正好放在头下边,朝歌轻轻的往他头上撩水,剪完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
挖一点自制的洗发液,打满泡沫之后涂在他头发上轻轻按摩。
“宝宝,这个好香啊!”
“用玫瑰花做的洗发液,养护头皮,味道还很好。”
“宝宝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啦!”洗干净泡沫,朝歌又用清水漂洗一遍,这才用毛巾来回擦干。
扶着粟萧坐起来靠在被子上,粟萧小心翼翼把朝歌搂入怀中,还不能碰到药膏。
朝歌把盘子拿过来,喂他吃些小零嘴。
温香软玉在怀,这一个月跟其他基地的一起吃住,总是或多或少听到了些荤话。
温香软玉在怀,粟萧喉结滚动,俩手指尖掐过来厚被搭在腰上。
俩人就搂在一起,朝歌就感觉这人心跳极快,在自己耳边震耳欲聋。
朝歌一时间心跳的厉害:“你自己吃,我把大骨头炖上啊!”
粟萧想说现在还早,小姑娘泥鳅似的就跑出去了。
出了屋,朝歌小手像是扇子似的一个劲的扇,想给脸降温。
一边深呼吸,平复心跳,把手伸进冻梨水里边,再按到脸上才缓解过热的脸蛋。
朝歌炖大骨头,炕越来越热,一个月来的疲惫突然袭来粟萧就睡了。
顺着窗户一看这人已经倒头睡着了,手脚还是不动,让朝歌更心疼了。
把刚才的塑料布拿来一块,朝歌给剪出来一个个大兜小兜,再点燃一根蜡烛,搁抽屉拿一根铁丝发卡,烧热之一点点的给塑料布封住。
再把脚套手套带上之后在袋子口系一根线以防脱落。
朝歌动作很轻,但是平时也足以吵醒粟萧,今日他依旧沉沉睡着。
心疼的轻轻亲了他的额头后撤身,拿薄被给他盖上。
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朝歌拿着盆捞两颗酸菜回来洗干净切细细的丝。
之后收拾干净,这才进屋上炕躺在粟萧边上闭眼假寐。
屋里暖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感觉小姑娘呼吸均匀,粟萧掙开眼,蹭过去搂住小姑娘软软的身子,细细的看小姑娘的脸。
想到嘴唇还有药,粟萧就这么搂着小姑娘入睡,有小姑娘在身边,粟萧睡的踏实,但也没到睡死的程度。
刘兰回来的有些晚,回来看见朝歌把酸菜都切完了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也没打扰俩人,煮完饺子就进屋吃了。
朝歌悠悠转醒,睁眼就看见男人满脸油光的看着自己,想到以前看过的水光肌噗嗤就乐了。
粟萧一脸黑线不用猜都知道她在乐什么。
“歌儿,这个冻疮药膏用上就不痒了,我们基地几乎人人都有冻疮,能治吗?”
“能治,但是就看患者听不听话了,营地那么多人的话我把药方跟制药步骤给你写下来,我就几瓶这个药,都是用品质好,年份好的药材做的,效果自然就好,普通药材严重想要根治怎么也得俩个月,你这个严重程度根治至少俩月,现在这个药膏根治一个月肯定好。”
“那你这个是祖传药方吗?要是不能透露的就算了。”
“诶?不是诶!我自己研究的。”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
“啊?”
看他惊讶的表情,朝歌连连摆手;“你别担心,这个农场的人都在用,效果很好,平时洗完手当护手油抹,冻疮就渐渐的好了。”
粟萧不是担心,实在是过于惊讶,冻疮一直是比较顽固的小毛病,但是难受起来就是战士也扛不住,一直没有根治的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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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研究出来好用还能根治的药,一时让粟萧很吃惊。
“我不是担心,我是觉得我对象可真厉害,但是药方是你独有的,你拿出来会有很大的损失。”
“嗨,这有什么的,为医者,治病救人,研究出来药方是想让更多人获益,而不是谋取暴利的,更何况军人守卫我们的家园,区区药方我又怎么会藏私。”
粟萧心跳都加快了,紧紧搂住朝歌,他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的人,还偏偏让自己遇上了。
这一刻,粟萧发现跟朝歌的灵魂都是契合的,自己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的人。
36 ? 猫冬
◎留宿◎
朝歌说干就干, 当即把药方拿过来摘抄一份,又写下来具体做法。
“这个药材最好提前泡半年,但是今年的话肯定是不赶趟了, 煎炸快,但是会降低药性。
还有就是得搁外边三天去火毒,之后最好用蜂蜡, 就是不知道芝麻油你们能不能弄那么多。”
“当然能啊!”
粟萧把两张药方妥帖的放进大衣里,等明天回去就给老刘研究研究。
“对了歌儿,我放两天假, 我能在这住吗?”
粟萧满眼的期待, 朝歌一脸黑线,但是想着他天寒地冻的折腾, 转而敲小兰门。
“小兰”
“进来朝歌。”
“晚上粟萧不回去,我能来你这屋住吗?”
“当然啦!我还没跟朋友住过一张床呢!”
“太谢谢啦小兰!”
“跟我客气啥!”
粟萧听见隔壁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心里美滋滋的。
朝歌把饭焖上, 又把酸菜下锅, 拍点蒜泥,架上火打开门铲一盆白雪进屋。
“歌儿这是干啥?”
朝歌把雪往地上铺:“擦地, 吸附地上的灰尘,然后降降温,增加屋内的湿度。”
一边说一边扫,门开着把屋里扫了个遍。
粟萧想跟在朝歌屁股后边, 刚有意思就被朝歌一个眼神定住, 委屈巴巴的缩回脚。
朝歌把柿子放进碗里, 挑个没怎么化的冻梨切块, 剩下的直接端盆进入。
朝歌把桌子放上, 拖鞋上炕。
端着碗就坐在粟萧边上:“尝尝冻梨。”
这时候口感有些像是冰沙, 甜汁汁的热的时候吃着过瘾。
粟萧还是头一次这么一小块一小块吃冻梨,发现口感不一样也是格外的好吃。
“柿子也不错。”
用勺子开了个口子,朝歌自己先尝尝涩口不,一勺就挖到一块小舌头,冰冰凉凉的像是果冻,比冻梨更甜更好吃。
有挖一勺喂给粟萧,粟萧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昏君,明明昨天还能写长篇大论,今天吃东西都是对象喂。
粟萧在这两天不走,朝歌就想着做点什么菜系给他补补身子,改改馋。
中午吃饭,刘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余了,明明是粟萧手受伤,朝歌喂他,很正常的事,感觉没吃就有些撑。
朝歌没注意,主要还得给粟萧拆骨头肉吃,脆爽的酸菜炖出来的骨头软烂不腻,肉筋都炖出了黏糯的口感,蘸点蒜酱好吃的紧。
朝歌喂自己的感觉太好,但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看着两个人抱着大骨头啃的过瘾,自己都想上手啃。
朝歌尤其喜爱血肠,看着又粗又不好看,吃着却是另一番滋味,尤其蘸了蒜酱,口感细腻丝滑。
三个人没怎么吃饭,一锅酸菜都吃个干净,一个个都吃个肚皮鼓鼓。
刘兰拦下洗碗的活,朝歌端着盆到柴房拿一大块羊肉,又拿两块冻豆腐解冻。
“晚上吃啥?”刘兰看她拿两块豆腐跟一块羊肉费解。
“涮羊肉,前两天我二叔还给我邮寄了些干海产,正好做锅底。”
“那太好了,我泡把粉条,对了还有豆腐皮泡两张。”刘兰说着风风火火的去找食材了。
朝歌洗完手,就顺手用洗脸架子上的药膏摸手,她跟小兰俩人都用,这让第一年来东北的俩人不至于冻伤。
数九寒天,场长也不让人出来,就是门都是三个锁起来,大门口有暖房,每次值班俩人,民兵队一替六个小时。
就是牧羊,牧牛,养猪养鸡的人家也是每周指定人一起去牧草堆里搬回来一周用的送到牧户家里。
就算是大雪过后,也都是男人出门除雪,这边孩子们一年没有暑假,但是从下雪的第一时间学校就让孩子们回家,一直放假到来年雪站不住的时候。
所以场长从来不叫朝歌俩人出去,就算是扫雪都会把她俩门口扫干净,连着通往广场的小路都清理干净。
看着粟萧揉肚子,朝歌去拿了三个山楂丸,自己吃一个,给刘兰一个:“小兰给你山楂丸。”
“啊!谢谢朝歌!”刘兰有些窘迫,看朝歌也吃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谢啥!”
朝歌进屋到粟萧跟前:“张嘴!”
“啊~”
一颗酸酸甜甜的山楂丸落入口中,这是今天第二颗了,在遇见朝歌之前,粟萧不注重口腹之欲,遇见朝歌之后觉得朝歌做的东西都好吃。
朝歌翻出一本红色小说递给粟萧:“看吗?”
“上来咱俩一块看。”粟萧一把搂住朝歌的腰按进自己怀里。
朝歌小声惊呼,怒瞪他一眼不解气又拿书拍他。
看他还抿嘴笑,没忍住掐了他一把。
粟萧闷笑,朝歌不理他,找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粟萧不敢惹恼了小姑娘,头抵在小姑娘肩窝,脸贴着脸。
朝歌感觉他脸冰冰凉凉的,没了热度是炎症消了,就是油油的。
“一会儿药膏都蹭掉了。”
粟萧又蹭蹭,搂着小姑娘纤细的腰,感觉小姑娘香香软软的就不想放开。
“没事!”
朝歌叹气,搂着就搂着吧,两天的时间不是那么好腾出来的。
下午的时光悄然离去,只有朝歌翻书的声音跟粟萧时不时用那带着塑料布喂她吃的声音,再抬眼已经是光线不太好的时候了。
朝歌看看手表,翻身搁他腿上下来:“你自己看啊,我去做饭。”
“好。”
朝歌一出来小兰也出来了:“我来帮你!”
“好啊,那你切肉行吗?”
“当然啦!”
刘兰搁菜刀切肉,朝歌找来几个虾干放进煲药的砂锅里,又加入清水,大葱,把盘子加水放炉子底下搬进屋,加上碳砂锅坐上。
厨房连着屋里的窗户打开,省着煤气中毒,拿切药的闸刀把冻羊肉切薄薄的羊肉卷。
又泄一碗芝麻酱,加入点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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