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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见面
◎他俩之间,才有着剪不断的宿命线◎
顾沧恒知道, 宋青乔说的是腿受伤那段时间,自己背着他走了十几里路,那时候,他的嫌弃就溢于言表, 丝毫没有掩饰。
“还是说, 梓宥兄仍在怪我隐瞒身份?”宋青乔伸出手试图与他交握, 眼含笑意。
“抱歉那时因为特殊情况隐瞒了身份, 如今正式自我介绍, 我乃柳营参将宋青乔,也是刑部朱雀使钩云, 那是我需要离开西北,在外行走时使用的另一个身份。”
“所以你先前跟着流放队伍回西北,是去了一趟京城?”顾沧恒眼含探究。
钩云入队的那个时间与方向, 更多的可能就是京城, 更何况,他吸引来了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死士,非京中权贵不得有。
宋青乔却并不回应他的疑惑,只意味深长道:“我已向梓宥兄言明了身份,梓宥兄是否也应当坦诚相告了?”
早在驿站, 钩云就询问过他带着人/皮面具的真实身份, 那时顾沧恒没有回答, 后来轮番历险, 二人默契的没有再提及此事,到此刻,宋青乔直言不讳, 确实不适宜再继续隐瞒了。
顾沧恒抱拳道:“在下柳樟, 宗穆小王爷御下暗卫。”
“宗穆小王爷?”宋青乔神色惊奇, 显然万万没想到他会是顾沧恒的人。
一瞬间,他面色复杂起来,似乎对宗穆小王爷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感觉。
宋青乔好奇问道:“那柳樟兄受命到西北来,又是何意?”
这次换顾沧恒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道:“为了保护魏家嫡女魏浅禾,一路护送她而来。”
“魏浅禾?”根据当初梓宥一路的表现,宋青乔或多或少想到了此事跟魏浅禾有关。
“不知王爷跟魏姑娘是?”
顾沧恒沉默了片刻,答道:“魏家家主魏长海乃太医院院使,曾经是专侍于王爷左右的医官,自小照顾王爷长大,此次魏院使落难,王爷没能救得了他,出于恩义,答应护他血脉余生周全。”
若是依着顾沧恒心里真实想法,拐弯抹角的,他要让宋青乔知道,魏浅禾与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魏浅禾不让,她对自己柳樟这个身份叮咛再三,一定不许在宋青乔面前说破二人关系,什么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通通不许提,否则便会破坏她的计划。
什么计划?还不是会影响她在宋青乔心中的形象,影响了她勾搭宋青乔的计划。
寻常男人,特别是像宋青乔这样的正人君子,必不会对早已心属旁人的女子产生想法。
魏浅禾清楚的很。
正因为清楚,所以各方面思虑周全,想必早已为如何拿下宋青乔,筹谋了多少日夜。
“魏长海魏院使?”宋青乔口中念叨了几遍魏长海的名姓,似是在努力回忆这个记忆中,似乎有过印象的名字。
顾沧恒试探性地问道:“将军当真不记得魏家了吗?”
“我应当记得?”宋青乔抓住这丝疑惑,道:“魏家与我有联系?”
看来他并不记得,顾沧恒顿时万分后悔自己嘴快,他正在飞速思虑如何答他,没想到宋青乔轻松道:“没关系,我早已派了人去请魏姑娘,等她来了,一问便知。”
顾沧恒愣愣道:“你要见她?”
宋青乔不好意思道:“魏姑娘于我毕竟有过救命之恩,听说初来那日,手下有人唐突了姑娘,我自然要将她请来赔罪。”
原来没有他万分挣扎之下的帮助,即便她不求自己,他们也会相见。
此刻,顾沧恒心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仿佛魏浅禾与宋青乔之间,他俩之间,才有着剪不断的宿命线。
否则更早之前,钩云为何偏偏加入了他们这趟流放队伍,为何向来冷情逃命,只顾自己的魏浅禾,偏偏有情有义的回头救了钩云,在她尚且还不知钩云就是宋青乔的时候。
这个荒唐的念头起的太急太猝不及防,顾沧恒瞳孔震颤,心中一时没了章法。
可笑他还再三犹豫要不要来替她说就,他甚至一念之差,违背自己的心意,听她的话没有挑破二人关系,他的心软就是个笑话。
宋青乔完全注意不到顾沧恒已然铁青的脸色,他有些期待着与魏浅禾的相见。
他的身份至少能吓她一跳吧。
魏姑娘有时沉稳,有时跳脱,行事似乎与旁的那些女郎很不一样,他好奇她是否还有更多未显露的一面。
魏浅禾根本不知其中渊源,受召来的时候,心中还在感念柳樟这人着实靠谱,办事效率十分的高。
可惜她来的时候,柳樟已经走了。
低着头走进营帐时,卫兵帮她抬的帘子,魏浅禾没敢抬头,径直走进去跪了下来。
“给将军请安。”
她没听到上头免礼的指示,却听到了有人一步步走近的脚步声。
心跳顿时加快了数倍,紧张到了极点。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为什么要走过来?
柳樟到底跟他怎么说的?
她真得终于要见到宋青乔了吗?
心中万千疑惑与惶恐,都不及眼前人三步两步走到了跟前。
“魏姑娘起来吧。”他扶她起来,魏浅禾抬头。
少年白净细腻的脸庞上,浓眉疏目,目光清澈透亮,宛若星辰,鼻梁高挺,五官线条分明,确是足够惊艳众人的英挺少年郎模样。
她口中喃喃自语:“钩云?”
同行一路,这倒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视钩云五官外貌。
她印象里,他温和开朗,虽一路故作冷漠,却是能让人一眼看穿的少年意气,是那种伪装不了深沉的纯真男儿。
宋青乔眼含笑意,温和介绍自己:“魏姑娘,在下宋青乔,亦是姑娘来西北路上所认识的钩云。”
魏浅禾呆呆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话本中说,自己虽做顾沧恒外室侥幸逃过流放,却始终悔恨,舍弃了本可明媒嫁娶的未婚夫婿。
原来,他就是宋青乔。
“见过宋将军。”回过神来的魏浅禾自觉失礼,又惊慌的低下了头。
宋青乔一把扶住她,不允她再跪下。
“魏姑娘救了我,于我有恩,不必如此见外。”
他让她坐下,随后说明请她来的用意。
“回西北的这一路,我因为个别情况,需要隐匿在流放队伍中,当初姑娘与梓宥兄一同救了我,青乔便想过了,待到了西北,定要报答二位大恩。”
他见魏浅禾面露震惊,笑笑说:“姑娘不必惊讶,青乔有恩必报,绝不推诿,只是归来那日匆忙,边地又有蛮夷袭扰村庄,我不得已亲自带兵前去,回来又听说,手下人不清缘由唐突了姑娘。”
魏浅禾听他还是知晓了那晚的乌龙,白皙面容上青红交加,道:“不碍事的,并未损伤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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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乔道:“虽说朝廷钦点的犯人,青乔也无法彻底为你脱罪,换姑娘自由身,但姑娘既然入了西柳村,日后受柳营管辖,那便是有我在一日,便不让姑娘受了委屈。”
魏浅禾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与她先前为了选这条路经历的苦难相比,此刻的承诺显得那样轻易,仿佛唾手可得般。
难道这就是潜伏的帝王之力吗,只要她跨越千辛万苦走到了这里,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但她仍不敢懈怠,趁热打铁道:“将军,浅禾知将军仁义,愿意护佑浅禾这个罪臣之女,已是莫大的恩德,但今日来,仍有一不情之请,望将军听一听。”
宋青乔道:“姑娘请讲。”
魏浅禾道:“听说将军颁下规定,西柳村唯未婚兵士可踏足,且唯有立功受奖,才允前去享乐。”
宋青乔道:“不错。”
魏浅禾再道:“恐将军不知,这个规矩早就破了。”
宋青乔皱眉,道:“什么?”
“将军从不踏足西柳村,手下的人便钻了空子,如今的西柳村,姑娘们夜夜需得伺候军爷,每个月都有人因染病死去,恐怕这些,将军都是不知道的。”
魏浅禾尽量说的委婉些,好叫宋青乔能够接受,没想到他还是勃然大怒。
他猛地站起身,摔碎手旁茶盏:“他们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魏浅禾也受惊站了起来,然而县官不如现管,她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为以后带来更大的麻烦,只能尽力平复他的怒气。
“将军息怒,这些自上而下实行不下去的条例规矩比比皆是,也并非柳营这里独有,就连律法,落实到下面各州郡,不也是大打折扣,空有其表吗,所以将军真得不必动怒。”
宋青乔没想到她思路如此通透清晰,向自己告状也并非想要他惩处底下那些人。
魏浅禾见他听得进去,继续道:“我来求将军,只为西柳村的女人日后都不必违背心意做军妓,倘若将军允许,我有一笔交易可以跟将军谈。”
宋青乔更惊奇了:“你要跟我谈交易?”
魏浅禾诚惶诚恐:“奴家斗胆,恳请将军一听。”
诸多上位者瞧不起本应当为附属的女性,当听到她们妄图与自己合作谈交易时,更是不屑一顾。
她赌宋青乔不是这样盲目自大的虚伪男人。
25 ? 交易
◎你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
宋青乔笑了笑, 道:“姑娘不必惊慌,我只是久在边塞,没怎么见过姑娘家一本正经的要跟人谈交易,难道京都女子都是姑娘这样, 不输男儿的爽朗精明吗?”
他说自己精明?魏浅禾不禁立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冒进了。
但她能看出, 他看待自己平等亲和, 并未因为被流放充军的关系, 就轻视俯瞰自己。
魏浅禾低头, 状似羞涩一笑:“将军说笑了,浅禾只是被逼到了绝境, 求生罢了。”
宋青乔道:“那姑娘请说吧,青乔洗耳恭听。”
魏浅禾道:“听说流放充军的犯人,大部分都分配到了柳营管辖之内, 女子尽皆留在西柳村, 男子则发配到后山服苦役。”
宋青乔道:“是的,边地资源贫乏,后山开矿冶金皆需要人力,男子年富力壮,自然分配到后山服苦役, 而女子身娇体弱, 留在西柳村开荒种地, 供给出每月粮食, 至于……”
他说到此处哽住了,似是不知该如何与魏浅禾描述。
魏浅禾接下话茬,道:“将军, 我明白, 女子在西柳村本就该为妓子, 是将军仁心,给了她们旁的活路。”
她顿了顿,道:“浅禾斗胆一问,男子于后山开矿,是因为他们能创造与体力同等的价值,那么倘若西柳村的女子,同样能用双手挣得财富,是否足够换取她们保有自我的尊严?”
她怕宋青乔误会,又接着补充道:“当然,是比自给自足创造出更多的可用价值,甚至比后山的男子更为有用,如此,将军能应允给她们寻常人的生活吗?”
宋青乔最初听她说起,希望西柳村的女人以后都不必做军妓时,还有些玩笑心思,感觉她异想天开,在做着京都后宅,没怎么受过风雨的天真女郎梦里,无知无畏的一腔热血。
他虽然可怜西柳村那帮女子尽皆是被族中父兄牵连获罪,至此一辈子埋没在风尘苦难里,但人各有命,她们享受过父兄权贵富庶带来的过去,也要承受它们带来的磋磨。
但魏浅禾的交易,显然不只是他以为的空口白话了,她恐怕早已将其中利害想个透彻。
“那你说说,如何让她们创造对等的价值?”
魏浅禾见他并不排斥,反而十分感兴趣,信心倍增。
她侃侃而谈:“从前留在这里的女郎,我不知她们各自擅长什么,但这次新来的八人,其中就有五人是我们魏家出来的,她们虽长年囿于后宅,但家中祖祖辈辈经营药铺,对草药种类、配方必定常熟于心,再有陆姐姐、沈娘子,一路学了不少,是极有天赋的女医者,王大娘子则擅长经营,若是由她运营药铺,定是如鱼得水。”
她怕宋青乔觉得不切实际,急急跟着补充道:“旁的那些女郎,虽不一定能与医术草药结缘,但定也有她们擅长的东西,比如刺绣、绘画、织锦,她们从前生养在深闺,定是有过各种才艺的教导,只要将军给我时间去了解,去筹划,定能物尽其用,创造出比此前更多的价值来。”
宋青乔听得入迷,一时竟没能给出回应。
魏浅禾忐忑,不知他心中真实想法,咬唇弱弱轻喊一声:“将军?”
宋青乔回神,嘴角轻展,露出一抹笑意:“姑娘怕是长在青乔肚子里的蛔虫,不仅能猜中青乔心思,还能无限延伸,解决青乔更多的烦恼。”
魏浅禾讶异,宋青乔解释道:“我今日找姑娘来,本意除了表达歉意,再有一个,便是想要拜托姑娘,能否将医术授予我柳营将士。”
“柳营虽有自己的医官,数量却是稀有,但凡大战,或是遭遇敌袭投毒等等突发状况,便应付不过来,我在路上见识过姑娘医术,当时便想着,能被发配到柳营,实是幸事一桩,雪中送炭了。”
他说完,自觉言语有失,急又弥补道:“当然,我并非感念姑娘家中逢变,只是一切都来的这样巧,我正缺一名医者,姑娘便恰逢其时的来到了柳营,青乔感恩不已。”
魏浅禾听得出他的真心,又怎会怪他口无遮拦,若当真如此,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试探着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要浅禾教授所有将士医术?那样恐怕收效甚微,还不如集中本就无需日常操练的西柳村女子,让她们掌握其中关窍,女子往往比男子心细,将军要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儿静下心来学医,恕浅禾多言,这恐怕不现实。”
宋青乔皱眉沉思,他竟觉得魏浅禾说的有道理。
将士们日常需要操练武艺,毕竟他们的任务是上场杀敌,而非行医救人,主次得分清,要她教授医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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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个初步的想法,并未深思,如今得她提醒,倒是方方面面皆可落实下去的可行之策了。
魏浅禾道:“将军若是不放心,浅禾可专程为将士们讲解几次,紧急情况下外伤如何快速自救,争取时间等到医者救治,如此,也可大大降低伤亡,这样将士们接受起来也通俗易懂些,否则医学之上知识杂糅,并非每个人都能掌握的很好的。”
她委婉提点,宋青乔立马接收到言外之意,不好意思道:“是我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许多医者终其一生都未参透其中关隘,我竟想要军中人人皆通医术,实在托大了,多谢姑娘提醒。”
魏浅禾再接再厉,道:“将军可以考虑浅禾给的意见,让女子来处理这方面的事,她们绝对会比男子更卖力,做得更好。”
宋青乔道:“我相信姑娘所说属实。”
一直以来,军中医士皆由朝廷派发而来,梁王不喜他柳营,或者是不喜他宋青乔,连番打压,日常不仅恶意克扣粮食军饷,便是医士,也是借口各种缘由,不派发齐全。
他们守在西北最靠近蛮夷的地方,配备的却是全军最差最劣等的药品,每每大战之后,得不到救治而慢慢死去的士兵,远远多过战场上冲锋陷阵死去的士兵。
他一直在寻求解决的办法。
遇到魏浅禾,得她医治那条伤腿时,脑中只模糊闪过一个雏形,就是要留住她,把她平安带到柳营,命她将一身医术奉上。
谁知她为了给自己,甚至给那群弱势女郎辟出一条生路,向他献上了一整条完整的方案。
他没有看错,她的智慧与敏锐,遇事时果敢伶俐的决断力,在男子中,亦是不可多得。
此刻不知为何,魏浅禾那张带血的面容,再一次浮现在宋青乔眼前,她以往表现出的娇柔外表,与那一刻勇敢坚毅的强大,形成鲜明的对比,如一副等待他接着往下翻阅的画卷,静静呈于眼前。
她一点都不弱,她悄无声息的撬动了他坚若磐石的心思。
意识到自己心思遐迩,宋青乔甩甩头,强迫自己忘记那张始终趁机冒出来的妖冶血容。
她不该再一路悉心照顾自己的,哪怕是为尽医者的责任,她也不该给自己留下与众不同的标记。
否则他怎会对她产生这样多的好奇。
魏浅禾得他肯定,接着自己的思路说道:“将军倘若要将这一套施行下去,想必困难重重,军中定会冒出不少反对的声音,浅禾粗想一番,建议将军可当众设下期限,若西柳村的女郎在三月之期内,能将粮食产量翻倍,并且赚取额外的银钱存入库房供军队开销,那士兵们便不能对西柳村的规划再有异议。”
宋青乔好笑问道:“你连这一步都想到了,是不给我任何发挥的空间啊。”
魏浅禾不好意思道:“既然作为罪奴的身份来了这里,难免谨言慎行,唯恐行差踏错,此举对我们来说是救赎,对将军来说是突破是垡旧,难免艰难,浅禾不好不想得更全面更周到些。”
宋青乔点点头,认同道:“你说的都有道理,这也正是如今我想要的。”
“此前西柳村形似花楼,格外影响官兵士气,士兵们缺乏战力,沉迷温柔乡,到了战场上体虚无力,谈何打胜仗,如此来说,这用于犒劳官兵的西柳村不如没有。但倘若能这番改造一二,或许更能发挥它别样的作用,助我柳营战力更上一层楼。”
得到了宋青乔的首肯,魏浅禾心中巨石落下,轻舒一口气,道:“将军万莫对浅禾寄予如此厚望,我们只求一条活路,这些都是我自己初步的想法,没能与她们商量过,往后真实行起来,也定是困难重重,艰难险阻甚多。”
宋青乔笑道:“姑娘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青乔定会始终站在姑娘身侧,有任何需要,姑娘都尽管提好了。”
沟通之顺畅,出乎魏浅禾意料,她所设想的困难一个都没遇到,宋青乔竟是这样豁达、明辨事理之人。
她的面容突然羞涩、红润起来。
“既然说到此处了,浅禾想冒昧问一下将军,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宋家与魏氏的约定。”
十六年前……
宋青乔呢喃:“魏浅禾,浅浅?你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
26 ? 退婚
◎才小半日,宋将军就变成了青乔哥哥◎
魏浅禾说的含蓄, 宋青乔脑中却如灵光一闪,瞬间记忆起魏长海这个名字的熟悉。
当年宋家举族从京城搬离,落户到西北边陲生活,概因宋父的生意受朝廷权贵打压, 不得已回到西北老家从头开始。
那年宋青乔才四岁。
后来宋父的生意越做越大, 终于在西北立住了脚跟, 宋青乔也早已长成了十三四岁的大小伙子。
从军营回家省亲那一年, 宋青乔听阿娘提起过小时候这段姻亲。
她说亲家是京城太医院的医官, 当年两家做着左右邻居,妇人们同时怀孕, 便指腹为婚,寓意喜上加喜。
可惜宋家落没,魏家家主魏长海却一路扶摇而上, 坐上了太医院的院使, 而今两家地位悬殊,魏家怕是不会认这门亲了。
当时母亲手里捏着一枚玉佩,说是两家交换的信物。
但宋家如今已远离京城,早就不欲再沾染京都是非,是以也没再把这门成不了的亲事当回事了。
他们不欲再攀附权势, 却没料想, 魏家一朝败落, 记忆中那个玲珑玉润的浅浅, 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魏浅禾面容羞赧,红着脸道:“当初阿父一直有托人寻找宋家的下落,百般打听下得知你们在西北安了家, 后来浅浅快到及笄之年, 父亲又听说你辗转进了兵营从军, 婚事一拖再拖,直到如今,我魏家……”
她说着说着,似是想起了魏家如今惨淡,掩面而泣。
宋青乔实是没怎么与女郎相处过,见她垂泪,立马慌了,着急上前安慰。
“浅浅不必忧心,婚事从未说过作罢,就算魏氏落难,我宋家也一定是会认的。”
魏浅禾擦掉眼泪,哽咽道:“青乔哥哥不必勉强,浅浅知道分寸,如今我已是罪臣之后,万不可能匹配将军的,更何况当初指腹为婚,皆因一句箴言,你我二人并无相交友谊的情分,不提也罢。”
她泪眼婆娑,直直盯着宋青乔,道:“浅浅今日提及当初两家那份约定,只为将那枚信物交换回来,此行,是我魏家决意退婚,与宋氏没有半点关系。”
她将缠绕盘挽起的长发放下,从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发苞里掉出一枚小巧血玉。
魏浅禾将血玉捡起,呈于掌心,递到宋青乔眼前:“青乔哥哥你看,信物完好无损,浅浅保管的很好。”
少女眼婕含泪,眼眶绯红,楚楚可怜的仰视仰望,仿佛想靠近却不敢靠近,想触碰而不忍触碰的脉脉含情。
宋青乔垂身弯腰扶起她,捏住手中血玉,道:“谁说你我二人并无相交友谊的情分,浅浅年幼,或许不记得我,青乔却记得浅浅妹妹还在襁褓之中时的软糯可爱。”
他将血玉还到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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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手掌,并将她的手指一一合拢,重新将血玉握在手心。
“况且玉佩不在我这里,浅浅想要换回去,青乔也是做不到的,若要商议退亲,还得回去问过高堂父母,才算作数。这枚信物你暂且安心收着,婚约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一名抄家流放的囚犯,身无长物,所有值钱的物件,出发之前必定都已被狱卒搜刮干净了。
她却能将血玉珍而重之的藏于发间,想来从一开始就对这门婚事十分看重,她们魏家既然在高位时没想过悔婚,他宋青乔就不可能在她低谷时落井下石。
“既然浅浅千里有缘,还是到了西北,那青乔日后,一定会护你周全,不会再让你受苦的。”
垂首啜泣,默默用袖子擦着泪水的魏浅禾哽咽回话:“谢谢青乔哥哥。”
宽大广袖之后,魏浅禾的眉眼沉静,丝毫不是方才梨花带雨那般的我见犹怜。
她不忍欺骗如此直率坦荡的宋青乔,但她又不得不骗。
其实哪有什么百般打听、辗转寻觅的苦情故事,魏家,她的父亲魏长海,想必也早就将这段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幸好,当初用作两家定亲的信物价值不菲,魏长海一直命她悬作吊坠挂于脖间。
所以从宗翰王府出来后,她什么也没拿,只将这枚血玉小心藏在发间,以防为歹人觊觎,丢失了面见宋青乔时的有利筹码。
退婚?她怎么可能想要退婚。
以退为进,激发他男人的保护欲,再借由婚约彻底与他绑死,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他所见过的,她一路走来的艰辛,再加上稍作姿态,引他垂怜。
一切,水到渠成。
谁让他宋青乔最后做了皇帝呢!
她想要活命改变命运,只能主动扒上他这座坚实的靠山。
单纯天真,自小没怎么见识过女人的宋青乔,哪里知道眼前魏浅禾心中弯弯绕绕的那些诡谲心思。
他犹在感慨她的赤子之心:“其实今日相见,你应该第一时间告知我两家的婚约,否则,我若是轻怠了你,该如何是好,宋家不是此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魏浅禾笑道:“浅浅正是想要先跟将军谈妥了交易条件,再聊这些儿女情长的私事。”
宋青乔望着她狡黠面容,一瞬间明白她心思玲珑剔透之处。
她方才不提婚约,只是为免有利用婚约胁迫他徇私之嫌。
确是有礼有节,进退得当的磊落品行。
宋青乔对魏浅禾的认可与好感,逐渐凝聚成眼中一簇星星火苗,晚来风急。
两人就西柳村的改造再行商议了几种方案,几乎是一拍即合。
令宋青乔讶异的是,魏浅禾好似有那七窍玲珑心,句句皆能掐在他心坎上说,比他身后的四方谋士强了不知千百倍。
她懂他的顾虑,想出的方法总能恰到好处的解他的困局,倘若为男子,当为他手上一柄斩首杀敌的利器。
相谈甚欢下,魏浅禾离开营帐的时候,已经是繁星高挂夜空,柴火烧旺了营地的每个边角。
她边走边回想宋青乔每时每刻的反应。
他希望她能将独属于柳营的药铺与医馆开起来,还有上次他骨折行动不便时候涂抹的金疮药,治外伤,颇有奇效,他希望能在西柳村量产。
说起这些的时候,宋青乔的眼睛莹莹生光,而恰巧,这些事魏浅禾都能替她办到。
想来,他对这样的自己很满意。
魏浅禾嘴角含笑,心中十分高兴。
今日此行,她达成了心中想要的所有结果,怎能不畅快。
“就这么高兴?”
突然,身后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吓得魏浅禾浑身一激灵。
魏浅禾看清柳樟映在火光下的冷峻面容,没好气的怒声道:“你做什么像个鬼混似的站在人身后,吓死人了。”
顾沧恒走出昏暗阴影,嘲讽道:“是你想事情太专注了,我屏退送你的小卒,跟了你一路都不知道。”
魏浅禾笑着问道:“那你跟过来干什么,找我有事?”
她是真心疑惑发问,却遭对方冷脸:“怎么,利用完了连句谢谢都不用说吗?”
魏浅禾以为他真心想讨要谢意,笑意盈盈的一张娇颜凑上去,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多谢大人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能看出来,她的心情真得很好。
顾沧恒的心情瞬间更差了。
他并未刻意隐藏不悦,继续冷着脸问道:“见着他了,就这么高兴吗?”
魏浅禾发现,他仿佛总是在执着于自己的心情,并且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当然高兴了。”她没有掩饰此刻的兴奋,回答的理所当然。
事情办成了,简直神清气爽。
顾沧恒看她得偿所愿的笑颜,有些理不清心中究竟想要如何。
他一直等在她回去必经的路上。
盼着她希望落空,被宋青乔拒绝打击,又害怕她筹谋已久,却失望而归。
矛盾纠结的心理反复杀他。
“婚约说破,他没觉得会被你这家穷亲戚拖累吗?”尖酸的话几乎不用过脑子,脱口而出。
谁知魏浅禾根本不在意,仿佛听不出他话中奚落,仍旧笑意盈盈的答他:“才不会,青乔哥哥善解人意,慷慨大气,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菩萨转世。”
才一个小半日,宋将军就变成了青乔哥哥,顾沧恒耳中嗡嗡,脑瓜子生疼。
他忍不住皱眉,暗戳戳点她:“魏姑娘,我还是要多嘴说一句,莫要因为勾搭上了宋青乔,就把我们王爷抛诸脑后,他无论如何一定会来找你的,守好本分吧。”
“守个屁,让他来好了,我可等着他大驾呢!”魏浅禾才不怕他威胁。
她暗自腹诽:胜者为王,将来宋青乔当了皇帝,你家王爷可是死的渣都不剩了。
顾沧恒万没见过如此言语粗俗的魏浅禾,他目瞪口呆,仿佛第一天认识她。
魏浅禾却不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
为了生存,她每每在他们这些男子面前扮演需要的角色,娇弱的、妩媚的、小鸟依人的,但在区区柳樟面前,她似乎不需要伪装什么。
魏浅禾语气放松,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为你们王爷谋划,见我曲意逢迎另一个男人,便瞧不起我,不愿意搭理我,但你怎又知道,我没有自己的苦衷。”
本是随意一说,谁知顾沧恒认真地盯着她,道:“那你有什么苦衷?你说,我愿意听。”
作者有话说:
预收《长兄世子好难选》,宝儿们喜欢的点点收藏哦!
【外柔内刚战场最强辅助女主×腹黑占有欲爆棚心机男主】
沈丝萝自小受养母苛待,万般苦果皆逆来顺受地咽下。
幸而紧追兄长沈棣的背影,习得一身机括兵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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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
可惜,养母仍是不能容她,趁沈棣点兵出征之际迫她离开。
沈丝萝狼狈逃离,却意外与落难的宁江王世子叶淮琤相遇。
他温润如玉,许她一方栖身地,循循引领她找回自我与独立。
沈丝萝心念意动,安分祈求一生伴他左右。
直到沈棣千里奔袭抓她回去守疆土……
——
本就病弱的王世子叶淮琤被人一包毒药放倒,卖给了人牙子。
眼盲、毒发,自小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家女郎,见到了他最不堪的一面……
最初的最初,叶淮琤只想渡她成长以报恩情。
他无情扼杀她的懵懂心意,期望日后送她了无牵挂地离开自己。
可当沈丝萝决然转身奔赴沈棣时,他却后悔了,只一心想着如何留住她,永生永世禁锢在身侧。
原来,求而不得的人从来是自己。
他错失了她的初心懵懂,一直以来,错得离谱。
事到如今,他只能强抢,只能豪夺,撕破伪装的仁善谦和,步步为营,誓要将她拢入掌中。
——
大婚那日,他来抢人,沈丝萝冷冷开口:“我已嫁人,你为何穿着我夫君的喜服?请你离开。”
叶淮琤双目赤红,满身血腥,只一心带她闯出天罗地网:“我已经忍了又忍,是你一再招惹我,现在想要让我走,迟了,晚了。”
他曾为他们选了这一生最好的结局。
可是命运偏偏想要如此嘲弄他,在他一直伸手推拒时拼命的给予,然后在他心生期待与希望的时候生生夺走。
旁的都可以舍弃,唯有她,一定得是他的。
阅读指南:1、架空,请勿考据;
2、HE,双洁,1v1,男主男配人均洁身自好;
3、反转不停,全是爱前推拉,修罗场;
4、女主娇柔但不软弱,会在由弱到强的成长中完善自我意识,重要的不是最强,而是能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
5、男主始终如一的陪伴扶持女主,帮助她成为更好的自己,隐忍克制到失控。
27 ? 锋芒
◎这个圣人非当不可吗?◎
魏浅禾岂会真的将缘由告诉他, 她笑一笑,打个哈哈道:“说了你也不会懂,暗卫第一准则你忘了吗,少打听。”
什么暗卫第一准则, 她见过暗卫吗, 知道什么。
顾沧恒明白她在明着耍赖, 没好气道:“是啊, 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哪里需要什么苦衷。”
他句句夹枪带棍,不是奚落就是嘲讽, 奈何魏浅禾今日心情好,连带着对他态度也格外宽容了些,说什么都不生气。
“我发现, 你真的跟你主子一样, 不顺心的时候说话格外刻薄。”
魏浅禾边向前走,边吐槽柳樟口下不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