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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 各有心思
◎你也不必避我如蛇蝎吧◎
魏浅禾这一休息, 便休了两三日,奈何心中无论如何着急,想起那夜逃也逃不掉的情景,亦是止不住的害怕, 对于夜夜燃香的计划望而却步了。
顾沧恒则是觉得神奇, 不知是心理作用, 还是认输低头后服食的降火汤药起了作用, 他果然两三日没有做那邪门的春梦了。
二人各有心思, 生娃大计被迫搁浅,魏浅禾只在心中祷告, 希望顾沧恒足够争气,那一辈子好命的顾玖翎此刻已在肚子里了。
春蚕一批批地吐丝、结茧,庄园的农妇们再将茧抽丝, 在魏浅禾的督促下, 柘蚕丝生产的过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直到最后一批丝收装入库,魏浅禾终于松了一口气。
“明日,明日我们就启程回柳营。”魏浅禾盯着柘蚕丝被农夫们运上马车,赶紧定下回程的时间。
他们或许能在外荒废日子, 前线打着仗的宋青乔却是等不了, 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给他送去这批箭弦。
顾沧恒并无异议, 在外的这段日子, 柳樟不停给他送来密信,回报京中形势,他不出面, 朝堂上倒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 也暴露出了淑妃之外, 更多暗中勾结起来的另一股势力。
待到他回京,怕是要有一场好戏要看,但相对的,也有一场硬仗要打。
梁王这次逼迫宋青乔出征,明面看公报私仇,寻衅滋事,好像就是一个纨绔王爷以权势戏弄驻边将领,但难保不是背后有高人发声,替他出了这个主意。
顾沧恒之所以没有妄加阻拦,正是看中了宋青乔一鼓作气的决心与气势。
蛮夷之乱日久成灾,早已成了西北的一方祸患,他若有能力平乱,正巧证明了自身实力,倘若不成,他宋青乔便也不配再存在于大邺土地之上。
魏浅禾自然不知顾沧恒心中思量,以她目前的眼界,看不到更广更远的庙堂之高,她只以眼前掌握的消息、资源判断局势。
这场仗,宋青乔能打,但有失败的风险,她赌不起这个风险,只能选择与他共进退,共同背负。
出发的这天,庄子里做工的农妇们都来送行,她们感激魏浅禾带来的丰收,起码今年,贵人临世,她们不必再担心一个小家的温饱。
婶子们做的糕点、干粮堆满了角落,还有树上摘的各式瓜果,足够她们吃到柳营去了,魏浅禾心中感动,比自己又研制了一种新药更激动。
她带着自己的目的而来,对她们,更多的是欺骗与利用,乡民淳朴,并不介意她的隐瞒,只以真心换真心。
魏浅禾想,恐怕就算她没有这份替她们解忧的手艺,她们也会无私收留她在此生活吧。
世上,总有无私朴素之人认真地生活着,不与俗世争高下。
倘若有一天她无需与命运抗争了,也想就这样找一处世外桃源,过上男耕女织的闲适日子。
看一眼身旁始终盯着马车窗外,一言不发的顾沧恒。
他不行的吧,他是皇室贵胄,注定荣华富贵、屹立权力之巅的一生,给不了她寻常百姓的恬淡,也过不了如此朴实无华的贫苦生活。
罢了,总归相伴一程是一程,他们早该在京城流放之日便决断,是他紧追不放,偏要强求来的一段姻缘纠葛,那便遂了他的心意,再陪他走一段吧。
木然直视着前方赶路的顾沧恒,看着像是正在神情无比严肃地驾车,其实是在发呆。
他发现,自从开始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以来,他真得变了。
莫非,是他到了柳榆口中春心动,男子五识六脉通通开窍的时候?
否则他怎会看魏浅禾的眼神越来越变态,身体上的感受与变化越来越怪异……
一想到自己思想内核的淫/秽不堪,顾沧恒就无限唾弃鄙夷自己。
控制不住欲念的人,终究只是被身体操控的奴仆,是劣质、下等的表现,他没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一副德行,自觉在魏浅禾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害怕魏浅禾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唯恐从她眼中看到恶心厌恶,顾沧恒小心翼翼挪到离她更远一点的位置,反思自省。
懒懒躺在一旁小憩的魏浅禾察觉出身边人的小动作,眼神飘忽过去睥了他一眼,复又没什么所谓地瞟回来。
这狗男人,又在作什么幺蛾子,天天守身如玉的一副贞洁烈男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生扑了他呢,夜里头那股子劲儿都哪里去了,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想法始终背道而驰的两人自说自话,无论背地里打得如何火热,清醒时,终归是一个冷面冷情地假装斯文,始终如一的划清界限,一个无精打采地抓紧时间养神,懒得理会某人的装模作样。
为了日夜兼程地赶路,两人舍弃了打尖住店的舒适,吃住都在马车,一刻不停地朝边地方向赶。
这日入夜,二人停在一处小道口起火生热,准备就地过夜,稍作休息再继续赶路。
野外的天气入夜寒凉,魏浅禾裹着一层厚棉袄子在身上,缩着脖子凑在火堆前取暖。
他们二人虽在一处,话却说得很少,除开必须的交流,顾沧恒始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讨人厌模样,冷着脸装酷。
魏浅禾主动开口问道:“走了这么几天了,你看马儿可还吃得消?要不要到前头驿站了,重新换一匹适合长途奔袭的骏马?”
顾沧恒看她伸着莹莹玉指凑到火苗跟头烘两下,又嫌太烫缩回去贴着嘴边儿吹气,娇憨至极,可爱到没边儿。
意识到自己思路又偏了十万八千里,顾沧恒眨了眨眼,正色道:“倒也不必,且不说我们手中银钱,全都用于采购了柘蚕丝,所剩无几,便是马儿,也并非良禽骏马才是首选。”
他难得细心解释道:“擅长长途奔袭的骏马,只适用于传信的传令兵一人一马疾行,像这种耐重耐久的马儿,才能确保我们平安如约地到达柳营。”
魏浅禾受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是了,你懂得总归比我多些的。”
顾沧恒道:“那倒是没有,你在野外如何生存,不就比我精通的多。”
魏浅禾细想一想,也是,像上次山野逃亡,他可不就是靠着她活下来的。
许是二人皆想到了那次共处,神情不自然了起来。
火上烘烤的干粮飘起了香味儿,掩饰尴尬的二人同时伸手去拿。
不出意外的,肌肤相触,其中一人,如捅了马蜂窝般迅速弹开。
魏浅禾手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紧顾沧恒:“你也不必这么畏我如蛇蝎吧!”
语气平静,但顾沧恒就是知道她生气了。
怪是真怪不得他小题大做,一切只因她最近愈发妩媚动人,是他言语贫瘠中形容不出来的娇艳,举手投足的柔、媚。
她并非有意撩拨,然而他却很难控制身心的吸引,只能生忍,摒除一切杂念,尽力做个心无旁骛的正人君子。
有些滋味,仿佛只需尝过一次,便就食髓知味,越来越想,哪怕只是手指无意间碰到一下,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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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遭电击,身体立马起到反应。
发现自己欲念越来越重的顾沧恒,如同惊慌失措的毛头小子,起身交代一句去捡柴,仓皇逃走。
魏浅禾盯着他的背影,料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色衰爱弛?
他自认为于梦中已得到了她,是以如今,自己对他来说,没什么魅力可言了,二人之间余留的唯有排斥、嫌弃,否则他为何处处躲着她,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了。
可惜时间紧任务重,倘若一直怀不上,她免不得还要纠缠他继续那样……
到如今他们统共不过两次,盖因为她身体娇弱,第二次过后便不争气地倒下了。
英娘说过,女子受孕,也会有易孕,与如何努力皆不会受孕的日子,但这些日子细说起来并不全然准确,是以不必管那么多,多做就行了。
反正,要想尽快确保怀上,就每日,她得每日与他……
魏浅禾缩在棉袄子里叹了口气,她的求生之路怎的这样难啊,勾人就算了,还得瞒得严严实实的勾,勾的还是这么个会对她始乱终弃的男人,还不知道如此牺牲,到最后究竟能不能活。
难啊,太难了……
这夜,自以为终于等到魏浅禾入睡的顾沧恒,悄悄摸回马车。
等待他的,自然是早已燃起的香炉,与半睡半醒,决定再次履行计划的狠心女郎。
半柱香后,狭窄空间内,笨拙地勾引与心甘情愿地上钩,猎人无需技巧,便让猎物主动踏入陷阱。
经过练习的两人越来越融会贯通,一切水到渠成,融洽、合拍。
初识情爱滋味的青壮男子最是生猛可怕,如狼似虎。
初时的猎人终成猎物,难逃被撕咬,裹挟入腹的命运,然而如此恐还不够,化身为掌控者的豺狼欲罢不能,夜御数回,方才罢休。
雨歇风停,黎明前的马车,重归平静。
又是先一步醒来的魏浅禾挣扎从禁锢中脱身,将香炉包裹好塞进行囊中。
本就闭塞狭窄的马车内一片狼藉,魏浅禾熟练收拾残局,仍是只管自己这部分不露馅,他那边儿,由他醒后独自懊恼去。
“你在干什么?”
身后一声沉沉嘶哑质问,惊得魏浅禾手中小衣滑落。
作者有话说:
呜呜,宝儿们都好善良,谢谢你们的喜爱与鼓励,感恩,么么!
52 ? 变故
◎你为何回来救我?◎
幸好她背对着他, 后背仍披着完整的衾衣,应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魏浅禾一时沉寂,没有接话,心中却一团乱麻, 不知如何应对。
“你怎醒的这样早?”
背后之人开口, 仍是那副没睡醒的嗓音。
顾沧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朝她这一侧挪了半寸, 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口中还在嘟囔道:“好困,再陪我睡一会儿。”
被他重新拥入怀里的魏浅禾僵硬, 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将他彻底惊醒,反倒不好解释。
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魏浅禾感觉到身侧之人再次陷入沉睡, 攥紧小衣的拳头方才松了松。
要命了,他怎会醒这片刻,以往从没有过呀。
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挪开,魏浅禾起身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重新躺回自己那半片地盘。
天已微微亮, 受方才的惊吓, 她是再也睡不着了, 只能睁着眼胡思乱想。
手指轻轻摩挲小腹, 也不知,孩子来了没有。
正在神游天外之际,马车外, 传来一声树枝被踩断的清脆响声。
魏浅禾一下警觉, 撑起半身, 细听外面动静。
可惜,除了那一声脆响,再无其他。
魏浅禾却更为慌张起来。
如此荒郊野外,再无过路的闲人,倘若真是有不相干的路人经过,必是大张旗鼓,嘈杂声不断,偏就这一声意外的轻响,往后再无动静,必是有人掩迹靠近,不得不防。
若是他们如往常一般还在睡梦中,怕是难以察觉这般危险,幸亏她今日难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浅禾没有犹豫,果断拉扯顾沧恒,想要将他摇醒,可惜香粉的催眠效果比她想得厉害,无论她如何掐他打他,皆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魏浅禾气怒,掐着他的皮肉,对着他侧向自己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口。
丝丝麻麻,窜入四肢百骸的刺骨疼痛终于将顾沧恒从梦魇中带回。
他梦到自己再一次得偿所愿,将她揽入怀中,睁开眼,她果然半倚半靠,依偎在自己怀里。
这真得不是梦吗,若是梦,为何会有真实的疼痛!
魏浅禾看他还在盯着自己愣愣出神,着急凑到他耳畔道:“快别发呆了,外面有人,情况不对。”
一句话,彻底将他从梦境中扯出。
顾沧恒一把将她按到怀里,凝神细听车外动静,心中暗恼,他怎会睡得这样死,竟然需要她个弱女子来提醒自己危险靠近,实非习武之人当有的警觉。
被迫侧耳靠在顾沧恒胸口的魏浅禾,听着耳边胸膛里的有力心跳,心口亦怦怦直跳。
彻底清醒过来以后,脖颈的疼痛便格外明显起来,顾沧恒忍不住“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
黏黏糊糊的血迹,怕是狠狠一排小巧牙印整齐印在上头。
顾沧恒小声道:“你对我也太狠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来暗杀我的女贼呢。”
魏浅禾不满他此刻还有心情调侃自己,手指狠掐他大腿嫩肉,又换来耳侧唏嘘声一片。
“好好好,我错了,女侠饶命。”
他的语气轻松亲昵,仿佛还未从梦中的亲密中抽身出来,他忘记了一直以来伪装的疏远,忘记了自己是柳樟的身份,忘记了他们二人不该这样亲近。
外面的人像是终于忍不了二人视他如无物,一把大刀硬生生从木架间横插进来,直抵顾沧恒眉心。
顾沧恒一个挺身而起,将魏浅禾安顿好,掀帘而出,便是缠斗。
魏浅禾紧接着掀帘查看战况,很意外的,外面只有一个武士扮相的人,他连夜行衣都没穿,脸也没蒙,带着绝对的自信而来。
顾沧恒以佩剑与其相斗,初时还算势均力敌,没过半刻,便有些力不从心,抬臂接招稍有凝滞懈怠。
魏浅禾看得心急,知道是昨夜吸入体内,残存的香药粉影响了他的发挥。
顾沧恒察觉出不对后,立马朝魏浅禾的方向喊话:“驾车,快走。”
武士冷笑一声,也不阻止,只盯着顾沧恒打。
魏浅禾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般干脆决断,没有丝毫犹豫,驾起马车狂奔而去。
她的车上还有柘蚕丝,前线无数战士的希望,她答应过宋青乔,一定会如约到达,那许多人的性命,她不能失约。
拼命给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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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暗示,魏浅禾不顾一切地往前逃。
那个人敢单枪匹马的来,必是自负身手一流,能够轻松将他们拿下,况且顾沧恒身中软香,筋骨疲软,万万是敌不过那人的。
是啊,他铁定是敌不过的……
那倘若她像前几次一样逃命,他怕是活不成了。
魏浅禾脑中乱做一团,绞尽脑汁缕清思路。
那人并未阻拦她的离开,甚至对马车内的柘蚕丝也丁点兴趣都无,那他只能是奔着顾沧恒而来。
难道,他知晓隐藏在柳樟身份之下,顾沧恒的真实身份?
否则那样强大的刺客,怎会仅盯着柳樟一个区区暗卫?
越想越心惊,魏浅禾攥着缰绳的手心冷汗涔涔。
山林之内,顾沧恒拿剑抵住石块,勉强支撑自己屹立不倒。
他很疑惑,若单论身手,他不至于不敌,但为何今日身体绵软,像是服了软骨散一般无力。
“你对我用了毒?”顾沧恒扶住身后树干,勉力支撑。
对面武士却是轻蔑一笑,道:“来之前,我的确是小瞧了王爷武学功力,没想到失了暗卫,王爷自己的武艺亦如此精进,至于用毒,我还不屑使此阴险伎俩,王爷大可不必给我扣帽子。”
顾沧恒观其神色,便知他没有说谎,那他身上的毒,哪里来的?
“我在西北之事只有近前伺候的人才知晓,你是何人派来的?”顾沧恒借着问话拖延时间,好恢复些许体力。
只不过这个问题,也正是他想知晓的。
从京城一路辗转到西北,朝中人或许知晓王府中那个闭门不出的傀儡王爷非他本人,但一定不知晓他会为何缘故跑到西北这么远的地方。
况且自西柳村又低调斡旋到宛都村落,再驾马徒行,中间他的行踪拐了这么多弯儿,来人却还能精准在此截住他,很难不想象背后之人的手眼通天。
武士却并不会让他死个明白,握着刀把直冲而来:“此话,你到了阴曹地府再去问问阎王吧,他或许会告诉你,谁要你的命。”
顾沧恒咬牙,只能提剑迎战。
两人再对招数十次,直至顾沧恒力有不逮,被一刀劈退数十步,紧接着刀刃直面命门而来。
不远处响起骏马疾驰的声音。
“抓紧我!”魏浅禾的声音如同天籁,于至暗时刻照进顾沧恒心底。
他毫不犹豫伸手握住女子弯腰递来的小小手掌。
拉住顾沧恒带他上马的前一刻,魏浅禾早已于奔过来的过程中向武士射出一箭。
那是在农庄之时,他们为了测试柘蚕丝的韧性,试做的弓箭,可惜她箭术不佳,只斜斜擦过武士肩膀。
但也够了。
本还不屑擦过肩膀些末血迹的武士冷笑,再尔提刀想要砍断马匹后腿的时候,却抬臂僵立。
血液中麻痹全身的毒素以最快速度蔓延开来,他甚至没来得及想清楚以何种方式继续保持清醒,已垂直倒地,人事不省。
顾沧恒坐在魏浅禾身后半抱着她,心中喜悦。
“你为何回来?”
魏浅禾却没心力回他,道:“麻药的分量不够,这种从蛇胆中提取出的毒素见效快,持续时间却短,不肖片刻,他就会醒来,这种人追踪技艺卓绝,我们必须想办法甩掉他。”
难得这种时候,她的脑子比顾沧恒还清醒理智。
顾沧恒握住她把着缰绳的手,腿下使劲蹬一下马腹:“跟我走。”
再回过神来时,二人面对面躲在一处山壁狭小的缝隙内,马儿被顾沧恒驱赶跑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此地是分岔路口,他们躲在此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武士就算醒来追过,也想不到他们会躲在暗处观察他的行踪。
待武士定了方向,无论他朝着马匹的方向去,还是因疑心往另一个方向,他们都可选另一个方向脱身。
二人胸口紧紧贴做一处,顾沧恒不知故意还是无意,垂首紧贴魏浅禾耳畔,呼吸转首可闻,气氛暧昧至极。
顾沧恒伏在她耳畔,小声问道:“马车上的东西呢?你送哪里去了。”
魏浅禾耳垂红红,尽量避开他的呼气,道:“路上遇到打猎的一对父女,我将手中所有钱都给了他们,车厢由他们改装运送到榕城,途中不会引起更多盘查。”
顾沧恒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信他们?”
魏浅禾没回答,她亦心中没底。
但方才那种情况下,她不得不信。
她要回来救他,又要履行与宋青乔的约定,孰轻孰重,难以抉择,但她还是尽量斡旋,以期达到所有目的。
“魏浅禾,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会回来?”
顾沧恒拥着她,目光坚定,仿佛誓要得到她最诚实的回答。
魏浅禾头一次没有畏惧,直直回看他:“因为不想你死。”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明天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写,所以可能会请假,先给追更的宝子们说一声,抱歉,裸更没存稿就是这么莽,每天3000字追在屁股后面打,哈哈哈,如果明天到晚上都没空写的话会挂出请假的,有空写就正常更新,感谢大家的喜爱!
53 ? 飞醋
◎她原来喜欢的是你这种脸么?◎
这个回答, 乍一听带着十分诚恳,令人心旌动摇,回过味来,却又觉中庸无比, 是个当局者迷, 旁观者无甚波澜的平常话语。
她当然不想他死,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做不到看着熟悉的人枉死。
顾沧恒犹不死心, 非要问个究竟:“那你也没必要拼着自己的性命回来救我, 那个人的武艺有多高你看得分明,同时杀掉你我不在话下, 若是一起折在那里,你可会后悔回来?”
他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神情太迫切,迫切到魏浅禾直直盯着他期盼的眼神, 不忍戳破他的愿景。
阿恒, 你不懂,若是你死了,宋青乔也活不了。
或者不如说你死了,这个世界也存在不了了。
倘若顾玖翎还未在腹中,那顾沧恒便不能死, 他存在, 顾玖翎才能有机会降世, 所以她就算是为了自己, 也必须回来救他,博一线生机。
魏浅禾是这样笃定的,便秉持着这个理由当作信念回来救他。
仿佛这样, 她便不算枉顾大局, 私心作祟。
然而在她真实的心底, 何尝不是有另一层未敢深想的忧虑。
那就是倘若顾玖翎已孕育在她身体里,那顾沧恒的生死便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了。
他的使命已达成,干扰不了顾玖翎的降生,是以就算此时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若都不回来救他,谁又会顾惜他的生死呢?
魏浅禾思虑着一切,此刻甚至忘了,依照惯常的理智分析,她若遵循顾玖翎的选择,原本就是会回来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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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为生父,他没那么容易死。
但此时,她的思路千头万绪,已根本想不起来这些最根本的道理,唯一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且不能为了她死。
否则此生悔恨,她大梦一场逆天改命,仿佛都没了意义。
然而这一切,她都不能跟他讲。
见魏浅禾最终还是选择了低下头去,顾沧恒难掩失望。
“你会后悔是吗?”
她一向惜命,能再次回来已是破格,他还妄求些什么呢?
恰在这场无言的沉默里,恢复过来的武士果然很快追踪到了此地。
二人屏声静气,看着武士在分叉路口徘徊摸索数次,方才循着马儿奔跑的另一个方向找去。
脱身的两人得以从山壁间出来,互相整理着褶皱衣衫的两人自顾自地拍拍身上尘土,互相假做无事,掩盖方才的尴尬。
魏浅禾看也不看顾沧恒一眼,只淡淡脱口而出一句“没有后悔”,便率先提步离去。
顾沧恒呆呆愣在那里,直到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方才心动如擂鼓,笑着追上去。
“真的?你是说真的,当真不后悔?”
他如毛头小子般追在后头反复确认,犹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浅禾从羞红着脸躲避,到最后实在不耐烦,板着脸生气,嫌弃他不知分寸,顾沧恒终于咧着嘴收敛了些,扯开话题道:“你那箭上的毒什么时候制的?”
魏浅禾道:“是毒粉,上次捉到的蛇胆里提取的毒素,这趟出来特意带在身上,以防不备,没想到真得派上用场了。”
“你总归是厉害的。”顾沧恒的语气带着钦慕,带着骄傲,他的姿态,显然忘记了此刻的身份是柳樟,而非她的竹马郎君。
魏浅禾嘴角轻扬,暗笑他天真幼稚,少年心性。
两人的好心情并没能维持多久,直到他们走上官道,一路步行了三四十里地,才发现没了马匹,想要徒步走到榕城,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最重要的问题是,当时回程救命的时间匆忙,魏浅禾将所有银钱一股脑塞给了猎户,他们此时身无分文,连可当典的珠玉都没有一个。
两人饥肠辘辘地走到天黑,也没看见一处可落脚的村庄,只能以天为被,席地而卧。
顾沧恒生着火,想着捕点野味给她烤一烤也好,魏浅禾却出言阻止了,说是没有盐巴吃不下去。
顾沧恒哽嘞半晌,没吭声,还是去抓了一只野鸽,回来烤熟了架在那里,某人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到底没忍住焦香味的诱惑,央求着吃了半只。
味儿是没什么美味可言,但比起饥饿的折磨,还是聊胜于无的。
各有娇气的二人被迫和衣而眠,月夜的寒冷将他们越逼越近,直到女郎整个蜷缩到男子怀中,循着本能的记忆交颈取暖,亲密无间。
只要入夜,白日的种种疏离便仿佛消失了踪影,二人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成为连体婴般的整体。
晨起,终于有一次是顾沧恒先醒过来的。
他错愕盯着怀中女郎,下巴甚至抵着她头顶毛毛躁躁的绒毛。
心中想着得赶快推开她,不可逾越了规矩,手中却使不出劲儿,舍不得就这么放开。
睁着眼一动不敢动地继续抱了好久,顾沧恒都未有撒手的迹象,直到怀里人被他压着的腿蹬了一下,挣扎着要出来,他这才慌了,想到该早早放手,让一切恢复原状的。
如此起床后尴尬该怎么办,浅浅被唐突,抓着他责难不止怎么办?
一时间,顾沧恒只能紧闭双眼,僵着身子不动,装作还未醒的样子。
谁知怀中女郎渐渐醒来,却并不惊慌,只相当淡定地从他怀中钻出,甚至十分熟练地将他的胳膊抬起放到胸前合适位置,尔后慢慢腾挪到一旁,平躺着伸了个懒腰,呆呆地又愣了会儿神儿。
她的动作那样自然娴熟,一点儿没有未婚女郎该有的惊愕失态,仿佛习以为常,早就接受了他的拥睡。
顾沧恒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倒翻了醋油瓶子。
她什么意思?她竟然没有任何排斥嫌恶的反应,想当初,她可是极为重视女子清誉,连他拉她手一下,都要羞赧个两三日不见他面的。
顾沧恒心中受到了冲击,人躺着一动不动,心思却活泛起来,忍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
灵光一闪的刹那,顾沧恒想起了午后山壁间,令自己欣喜雀跃的“不后悔”。
那是她对柳樟说的,不后悔回来救他,可不是对他顾沧恒,他蠢货一样乐呵什么?他竟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他在她眼里乃柳樟其人,实非顾沧恒是也。
曾经,她遇刺逃命,根本不会回头救他,如今是相处时间长了,对柳樟生了情?
想起魏浅禾前后反差,顾沧恒心如刀绞,他怎么会犯了如此错误,将她硬生生推到了柳樟怀里?
顿悟的一刹那,化身为柳樟后与魏浅禾经历的种种浮现眼前,她的态度从防备排斥,到信赖依赖,甚至到如今关键时候跑回来救他,无一不说明了她情感上的变化。
她已渐渐爱上了柳樟!
顾沧恒越思索,越痛苦,袍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气到颤抖。
柳樟啊柳樟,她原来喜欢的是你这种脸么?
她有心粉饰太平,他便只能若无其事地配合,假装一切都未发生,只除了隐藏不了的失衡心态,与越发沉闷的沮丧情绪。
重新上路的两人恢复了前几日疏远的距离,魏浅禾看不透顾沧恒的沉默,只觉得他今日尤其冷淡疏离,却不清楚缘由为何。
穷得叮当响的两人一路几乎成了乞丐赶往榕城,幸亏顾沧恒还有武艺,冷着脸沿街卖艺,挣得几个打赏的铜板,魏浅禾靠着给人诊治,求得几文诊金。
好不容易凑够一晚住店费用的二人,为了能够洗个热水澡,连吃食都忍痛舍弃了。
说是打尖住店,其实也不过小小一间柴房留宿,用的是他们付得起的最低廉的价格,好处是有单独的木桶单间洗澡而已。
顾沧恒替魏浅禾打水烧水,坐在外头给她守门,心想着自己如今倒是融入市井,什么都会了。
谁能想到堂堂宗穆小王爷会沿街叫卖武艺,且还没几个人赏脸呢,凭尔等凡夫,竟然瞧不上他精彩的花剑,简直没见识到极点。
但得亏还有几个小女郎投钱,不至于叫他分文未收,一路靠魏浅禾养活,那才真正是丢脸至极,让他再无地自容。
顾沧恒不知,他冷着副阎王面孔耍剑,寻常百姓,谁能瞧得上他那副誓死不屈尊降贵的高傲模样,出来卖艺,人家愿意打赏的,皆是笑脸迎人,懂得弯腰的生意人。
幸亏有些女郎口味清奇,就喜欢他冷着脸的俊俏模样,否则才真是颗粒无收,笑掉大牙呢。
攥着手里一小锭银子,顾沧恒犹豫不决。
这是他为魏浅禾留着买吃食用的,总不能一直让她饿着肚子,但他想不好如何给她。
他怕她误会自己对她的好,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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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柳樟亦对她有意。
门“哗啦”一下打开,魏浅禾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探身出来问他:“你洗吧,我擦洗了一番,并未泡澡,里头的水还是干净的,趁着屋里头热乎,你快也洗一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