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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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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手印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异动,像是有人趴在了门外偷听,却不小心手肘撞了一下门的动静。

裴放“唰”地一下从竹床上坐起了身,眼睛里没有半分困意,他束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坐在桌边的颜束先别出声。

然而,那道声响撞了第一声后也没有即刻停止,门外更没有慌乱的脚步,而是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有人在叩门。

不对,一般人敲门都会是两三下停一会儿,再继续敲。

此刻门外的声音却没有间断过,每一下都是相同的节奏。

裴放伸手拉了一下掉在床头的灯绳,“啪”地一声屋内奄奄一息的灯泡终于得以寿终正寝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奇怪的是门外仍然没有脚步声离开的动静。

这地方在山坳里,虽然外面几乎都是草地,也不可能连腿脚碰着杂草的细细嗖嗖声也没有。

那道催魂一般的叩门声来得毫无预兆,又消失得无声无息,好似凭空出现。

颜束跟裴放在漆黑的房间内对视了一眼,过了好一会儿,裴放才从竹床走到桌边重新坐下来。

“没有声音了。”裴放说话的声音依旧不大。

颜束摸了摸下巴,思索着:“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门外寂静一片,刚才的声音仿佛是两人的幻听,能对劲就奇了怪了,裴放点头:“只敲了我们的门,这里的屋子粗制滥造,都离得不太远,如果别的屋外也响起这声音,应该是能听到。”

在囚笼空间内,被不知名的东西打扰或者勾搭,还有回寰的余地时,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装死了。

只要没像上次在圣匹斯德兰堡的走廊里一样,那些变化多端的东西已经走到你脸上,其实多数人都会选择能避则避。

更何况,裴放眼下的状态

待裴放说完,黑暗下颜束的眉头也没展开来,他闭了下眼睛,摇头道:“不止这个,这个囚笼里的任务到现在都没有发布。”

通常来说,任务会在进入囚笼空间的场景开启后,或者这批人到齐后进行发布。

目前场景已经展现在了眼前,而他们每个人也都住进了这次安排好的屋子里,可是第一条任务却迟迟没有到来。

如同被系统遗忘了一般。

“倒是还有一种可能。”

即便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楚,颜束还是把“愿闻其详”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人。

裴放:“任务早就发布完毕了。”

他把手环上的全息屏幕划拉开来,让两人周围能够被照亮一些,虽然是微末的亮光,也好看清颜束的每个表情。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展开在两人中间的屏幕也不是一张空白,而是系统内公开的战力值排行榜。

这么一看,前面的熟人还真不少。

第一像个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违禁品,第二就是眼前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无赖,剩下的名字有点陌生排行第六的夜昙听裴放提过一次,第九第十的水晶兰和钩吻显然老熟人了。

“你的人,都是从排行榜前十里挑的?”颜束管他什么别有用心,也不避讳这张排行榜,另起话头问道。

“不是我挑的,是系统挑的。”裴放回答地毫不在意。

颜束也不打算多问,转头就考虑起刚刚裴放所说“任务发布过了”的问题。

但有人偏偏被起了个头就开始不依不饶,裴放继续说:“系统虽然不会给我挑人的权限,但是”

“不用费心,没打算进你那地方。”颜束欲盖弥彰地脱口而出,自觉没什么问题。

反观裴放的脸色,即刻沉了下来,他定定地看了颜束两眼,一语不发关掉了泛着蓝光的屏幕,重新回到竹床边躺下。

竹床“咯吱”响了两下,随后又静了下来,方才适应亮光的两人眼前均是看不见对方的黑暗。

颜束瞥了那人一眼,发什么神经?

显然白眼狼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此人的社交言论里没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句至理名言,准确来说,他没有社交关系,所以向来不给别人留情面已经成习惯了。

他的关心和远离几乎都是情绪引导行为,根本没有维系关系这么一说。

所以颜束看见裴放受重伤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想拉他一把,又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并不想跟裴放在此方面有过多的讨论。

万一他是又万一,他们的身份是敌对关系呢?

今晚没人能睡得着,也没人有多余的话,两人这么一僵持就又是大半夜,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外面的晨光透过糊得严实的窗户缝隙洒进来的时候,颜束睁开了刚眯上才有十分钟的眼睛。

他瞥了眼竹床上一动不动装死的人,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清晨山中的阳光格外刺眼,争先恐后地挤进了这间屋子,但刚刚打开门的颜束却没有心情欣赏,他先是遮了遮眼睛适应强光,紧接着视线便死死地凝在了木门上,那上面赫然印着好些个血手印。

血迹已经干涸,却红得触目惊心!

不经让人联想到昨晚那阵叩门声……

屋外是一片草地,没有固定标准的小道,上面的脚步是杂乱的,大多数是昨天他们这些人来的时候踩踏形成的,根本分别不出正常和奇怪的区别。

颜束没打算站着浪费时间,随即跨了出去,看别的房屋门口。

离得他这边最近的,除了裴放没住的那间屋子,就是水晶兰了。

裴放那间自然是不用看的,那人估计都没往进走就来了他这间,颜束径直去了水晶兰的屋子前,打算顺便叫人起床。

从远处打眼一看,木门上干干净净。

颜束走上前敲门:“该起了。”

在他“咚咚咚”敲了三声之后,屋内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不对,屋里没有人,水晶兰昨天出去后没有回来!

像水晶兰这样长期生活在系统内的人,尤其在排行榜上的排名遥遥领先,即便身手次了点,但该有的敏锐和谨慎绝对也非一般人能比的。

在囚笼内睡得太死,基本等于死路一条。

颜束没再敲门,一脚踹开了木门,房门里的锁根本拦不住这一脚,应声滚落在地,像个丑陋的装饰品。

房内的火盆已然熄灭,应该是早晨有光照进来的缘故。

各个摆设都一丝不苟地立在原位,竹床的床榻整洁如初,唯有桌面上放着一副墨镜。

水晶兰开车的时候,颜束见她戴过。

人果真一整晚都没有回来颜束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抓了墨镜就往回赶。

这件事先不论是凶是吉,水晶兰毕竟是裴放手底下的人,得先让他知道。

当他赶回自己那间屋子的门口时,却发现已经围了一堆人,而裴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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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站在最外围,也同样地往里看,仿佛在观察着什么。

颜束正想走过去叫人,先把水晶兰的事情告诉他,但围观群众中突然有人回头,看见了他。

于是扯着嗓子大喊道:“是他!”

什么?谁?

没等颜束反应过来,乌合之众们齐齐回过头,紧接着一窝蜂地涌了过来,把他围在了正中间,开始了七嘴八舌地讨论。

“没错,我不会认错的。”那是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有些眼熟。

另一个迅速接话:“这就是你晚上领回来的其中一个?”

“是昨晚领回来的,他们几个来得晚,所以我记得住。”

颜束这才记起来这位身穿粗布衣的男人是昨天领他们回来的人,只是今天早上没穿他那件醒目的花褂子。

周围人还在叽叽喳喳,颜束心里揣着更要切的事情,没仔细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些什么废话。

他手里握着水晶兰的墨镜,并不想在此当个让人围观的展览型活体,目光绕过拥挤在眼前的人群,他想去寻找裴放的位置。

还在那。

那人仍然站在刚刚外围的位置没有动,似乎连视线也没有挪开一寸,一直盯着方才门前的位置在打量,就好像没有察觉到周围人群的变化,也没有看到被围攻的他。

“让开。”颜束往前走了一步。

然而人群并没有因为他隐隐的怒气而散开,反而挡得更严实了。

“你要去哪?”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等大族长来再说。”

“对,要等大族长来,你不能走!”

这些声音像是夏夜蚊子一样,吵得颜束一阵脑仁疼。

他的目光还是放在外围那个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人群吵得太凶了,这时候裴放转过了身,似乎也终于看见了他。

颜束不由自主地往前跟了一步,却被两个壮汉结结实实挡住了。

他握了握拳头,手指发出响声,忍住了可能要飞向面前这两个二愣子脑袋上的脚,在心里默念:不能跟无攻击性NPC动手,会被原路返回二级惩罚区,他不能回去……

“我再说一遍,让开!”

显然,裴放教水晶兰那句用来平心静气的“不能”咒语根本没什么鸟用。

这群人无知无畏,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颜束透过人群间的间隙跟外围的裴放视线交汇在了一起,他看见裴放古怪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随后冲他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让他不要动手揍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或者是不要再去找他的意思。

颜束现在很不爽,根本没心情猜这种哑谜。

水晶兰一整晚没有回来,到底有没有失踪?

可是这个消息裴放他还不知道,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没有消停过,太阳一步一步地爬上了天空,阳光和嘈杂声你追我赶,这一片很多人也都打开了房门,看到这一幕尚不知情的闹剧。

在纷杂的吵闹声和冷漠的旁观里,裴放深深看了颜束一眼,抬脚转过了身,留下了一道背影。

第52章 族长

回头。

给我回头。

“裴放!”

那人的身影依旧直挺,走远了根本没听到颜束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

下一刻,水晶兰最近的新宠墨镜,在颜束手里碎了个彻底。

镜片玻璃碎裂后划破了始作俑者的手心,鲜血从指缝溢了出来,残渣掉在了草地上。

颜束不甚在意,随意理了理袖子:“大族长不来,我去见他。”

周围人面面相觑顿了顿,粗布麻衣的男人再一次当了出头鸟:“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

“对!就是!”附和他的人跟着起哄。

颜束觑了一眼那个粗布麻衣的男人,面无表情:“带路。”

他说完便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屋子的木门,格外引人注目的血红手印与他早上看到的无甚差别,所以裴放刚刚到底在看什么呢?

众人浩浩荡荡围着他往大族长所住的地方走去,那是一间半截悬挂崖壁上的房屋,另一半遮掩在崖后树林之中。

大族长的屋子地势较高,去到那里还要走一段蜿蜒的山路,于是大部分人都留在了自家门口,由着那位最开始叫嚷的男人带着颜束上去。

“喂,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颜束跟在后面。

那男人没回头:“什么问题?”

颜束盯着那人的后脑勺:“你今天为什么没穿你昨天花褂子?”

“”那人似乎是不想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随口敷衍,“早起忙忘了。”

颜束兀自点头,没再多问,似乎也不关心这群人为什么要把他弄到大族长那里。

目前不知道任务是什么的情况下,摆在明面上的猜测有两个:一是昨晚裴放用茶水浇灭的蛊虫;二是门上出现的血手印。

可是有些地方不太对,他从屋内出去找水晶兰的时候,外面尚且空无一人,而裴放也还待在他的屋子里即便这些人五感通天地,知道了他这边有什么事情,难道不是先拿下从他房间里出来的裴放吗?

他回去的时候,裴放可是完完整整,被孤立在人群外围了。

即便向来对自己能力有恃无恐的颜束,这一段山路也走得十分不安。

眼下这样的开局,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兆头——进来的同伴一个没有消息就找不到人、另一个不知怎么闹着脾气古里古怪地跑了、而他还被NPC搞事情倒霉透了。

颜束眼神暗了暗,任务还没发布。

看来裴放说的没错,他们被半途塞进来,可能已经错过了任务发布的时间点。

囚笼空间里全是人精,上一场那个半吊子张山都差点搞出来个什么团灭的交易,这次呢?会有人把任务的真实内容说出来吗?

颜束莫名一阵烦躁。

裴放到底在干什么?他从二级惩罚区出来后那么虚弱,精神状态到底恢复了没有?

他一个人要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情,能行吗?

此时,精神状态萎靡不振且一个人可能不太行的裴放远离了人群,独自绕到了他们所住山坳的后方。

这里的植物不算十分茂盛,所以视线不受遮挡。

裴放转了转,找了一个稍高的位置,然后看向了大族长住的那间房屋——颜束刚好走到了那扇刻着不知什么纹路的木门之前。

那位带他上去的男人顿住了脚步,同样叫住了颜束,跟他在说些什么。

颜束站在原地,没点头也没摇头,脸上挂在不屑的表情,仿佛再说“那又怎样”,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没多久,那男人帮颜束敲了敲门,然后木门从里打开,颜束走了进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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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粗布麻衣的男人就站在门外等着,并没有跟他进去。

想来这里的大族长似乎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那这群人早上叫着嚷着让大族长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裴放看着木门关上,颜束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他没立刻就离开原地,而是把视线放在了门口那男人的身上,看了一会儿那扇紧闭的木门,才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任务一,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跟大族长有关。

但是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目前的线索太少,裴放再想也没办法想出个花来,他也没再原地等着看颜束出来,于是回到了人群中。

有些进来的人已经开始跟NPC勾搭上了。

裴放倒有些闲散,自认为十分低调地绕了一圈,依旧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观察着这批进来的人,心里有数后便不再多逗留。

毕竟颜束已经被弄到大族长那里去了,不管任务是什么,至少等颜束出来后才能有个大致的方向。

裴放直接回了颜束的屋子,那人早上出门急,匕首还搁在桌上。

大族长的确不是什么想见就能见得到的人物。

颜束走进来后就察觉到了这里与崖壁下面一些人住的屋子非常不同,这里像一个审判的祠堂,两侧是供奉着香火的神像,正中间什么也没有摆,用一个屏风隔断起来。

光线并不亮堂,但影影绰绰之间还是能看到那里放着一张休息的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颜束站定后,开了口:“大族长?”

里面立马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大约是服侍大族长日常起居的人,是位年龄不大的姑娘,人显得十分木讷:“您请等候片刻,大族长刚喝完药睡下了。”

怎么等?站着等?

颜束:“有椅子么?”

那姑娘依旧半垂着头摇了摇,随后不等颜束再说什么,就回到了屏风后面。

谁爱等谁等,颜束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方才那个行动还很呆滞的姑娘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直直冲着颜束的后背而去:“来了便不能轻易走。”

颜束微微侧脸,余光刚瞥到那姑娘的身影便立即往左闪身,一把抓住那人飞来抓他肩膀的爪子,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腰部,一个翻转将人撂倒在地。

“住手!”

颜束差点踩上那姑娘脖子上的脚顿住了,然后缓缓落在了旁边。

“还不回来。”正中间的床铺上已然坐起来一个人,声音浑厚,虽然苍老但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要喝药养病的人。

刚刚被颜束摔倒在地的女子迅速爬了起来,迈着步子很快走回了屏风后面,身影也隐在了那些那张巨大的床铺之后。

颜束有些好奇地盯着那位姑娘的身影消失在后面,心想原来里面还别有洞天。

这时候,他的目光再落到那大族长坐着的床铺上面,显然觉得这不是什么住的地方,而是这祠堂之中一张巨大的椅子,大概比古代那金銮殿上的龙椅还要再长一些。

可惜,这东西不知是什么木头做成的,黢黑难看,刻着和木门上面一样古怪的花纹。

颜束看见那道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的身影,嗤笑了一声:“大族长安好。”

里面方才闹了点动静,但门外站着的男人仍然在门外缓缓踱着步,丝毫不敢上前。

此时,有一个人顺着小路跑了上来,头巾已经被汗打湿,跑到跟前后才放轻了步子:“里面还没出来?”

“嘘!”昨天那花褂子男人把他往远处拉了一些,“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咱们寨子里昨天回来的那些人,一个个叫着嚷着要见大族长。”那人急得眉目都皱在了一起,“你说这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还不得等大族长发话啊,还有他们问过些日子那个大祭”

花褂子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怒目而视:“这事儿,你怎么给回来那些人说的?”

那人扒拉下他的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不就按照大族长吩咐的嘛,咱们塔格里苏二十年一次的大祭,即便是外出的族人也是要回来的。”

“就说了这些?”花褂子将信将疑地盯了他一眼。

“嘿嘿那还能怎么说。”那人低着头凑近了几分,“总不能说他们都走不了了吧。”

花褂子男人骤然眼神变了,只一瞬便又是一副闲话家常的八卦样儿,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行了,你先下去,待会儿我问问里头那个见到大族长的人,看看有没有机会。”

“哎,麻烦你了。”那人又是一路小跑蹿进了山林中的小路。

花褂子男人抱着双臂垂着眼,又来回走了两步,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随后顺着那人刚刚上来的小路往下走去,走到一半就拐了方向,不知去了哪里。

大族长这道木门是悬在崖壁上连接着一道天然的石拱桥,桥后面是自山顶倾斜而下的瀑布,桥面已经被寨子里的人修缮得十分平整,但两侧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形式上的护栏。

沿着崖壁或树林之下建造的房屋,也都能看见这道白练似的瀑布,再幽深一些的地方所住的族人便要到山腰上那处空地上才能看得到。

此时,山腰上的空地正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基本都是从东面山坳过来的,也就是刚刚那位戴头巾的男人所说的“从外面回来的人”,要见大族长。

这群人不懂塔格里苏的规矩,若不是寨子里的人拦着,大概已经冲了上来。

突然,一道炸裂般的声响打破瀑布之下虚与委蛇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传来声音的方向。

大族长屋子的那道布满花纹的木门整个碎裂,而砸碎它的是一个从屋内飞出来的人。

那人身穿一身蓝黑色长袍,从头到脖子被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本来面貌。

然而从刚刚的声响和他此刻的狼狈样儿来看,显然不是自己撞破这扇木门的,倒像是被人踹出来的,正倒在石桥边沿上,手指死死地想要扣住桥面,但胸口以上还是滑出了石桥。

他挣扎着,想要翻身起来。

这时,从碎裂的木门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面色不善,杀气腾腾——正是早上被送进去的颜束。

倒在石桥上的人看见他,立马想起身逃跑似的,却被两三步走过来的颜束一脚踩在了胸口上。

众人神色各异地盯着这一幕,也许是搞不清楚状况,也许是太过震惊,全都石化在了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只剩下颜束分外嚣张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来,给大家都看看大族长的尊容!”

第53章 假货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跑到了东面山坳的房屋之前,从外面敲响了那扇满是血手印的门。

“谁?”屋内正闪烁的蓝色光芒瞬间消失,忙碌的手指停了下来,传出来一道冰冷警惕的声音。

下一刻,印着血手印的木门从中间被裴放的匕首穿透了,“铮”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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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了门外那颗老树的树干上。

门外微风拂过,地上的杂草连同树叶一阵窸窣的响动。

裴放走出来后,门外却并不见方才敲门的可疑人影,他上前把匕首拔了下来,刀刃上面没有血迹,只割掉的一片衣角还挂在匕首上。

这布料倒真有些熟悉

在哪儿见过?

没等裴放考虑出个结果,便听到背后有往这边而来的脚步声。

“嗬,我还以为刚才看走眼了,原来真是监管处的人大驾光临啊。”一个瘦骨嶙峋、面颊凹陷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荼蘼,好久不见。”

还真是冤家路窄,他随便被塞进C区的囚笼,本想等混出去再找夜昙了解下C区目前的情况,再做打算。

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直接在囚笼空间里碰见熟人实属意料之外。

裴放把刀用那块布擦了擦,余光也没赏给那人一个。

他不想看见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衰样儿,于是没搭话,转头想走,心里盘算着把刚刚被匕首刺破的那扇薄纸木门修一修,然后等他的“靠山”回来。

昨晚他对那人说“找个靠山”不是逗乐的假话,他现在的状态,可能真的需要个人靠一下。

不过这话,可不能认认真真告诉颜束。

任谁都不想当个包袱累赘,尤其在囚笼里。

“账都没开始算,你急着走什么?”那人走上来拦住裴放,“大家都是老熟人,有线索也可以分享一下吧。”

这人一副被精怪吸了阳气快枯死的模样,裴放往后趔开了些距离,他嫌晦气。

随后正经道:“鬼脸,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直嚼个没完没了,是想去惩罚区溜达一圈么?”

那位被叫做“鬼脸”的中年男人呲着牙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大概也只有您,贵人多忘事啊。”

“没什么屁放,就滚远点。”裴放毫不客气。

“怎么没有?”鬼脸冷下那张皮包骨的脸,“远的不说,那就说近的,监管处让我的人折在了D区,这笔账该怎么算?”

没事儿找事儿。

上一场在D区,钩吻利用张山那蠢货临时加码的交易,把人直接弄死在了那里。

虽然不是直接下手,但由于涉嫌参与,出来后被系统发了一个警告通知。

裴放无动于衷,鬼脸似乎不知道他也在那场,张山的死也是他授意的。

但因为他是非法闯入,系统根本没被他的任务数据进行结算。

这种谁给谁刚好进了同一个囚笼空间,出来了几个人,又或者谁跟谁有恩怨纠葛,只要有心人去传送桩查一查记录,在各区线路出来的站牌处蹲点,一般也算个半公开的隐私。

张山是独狼组织那边的人,一般来说普通人不敢动他,监管处近来对对组织的查控很严,恰好钩吻又出现在了那里,于是稍微一琢磨,风声就传了出去。

不过,这鬼脸又是什么时候改变自己一向“以多欺少”的风格,加入独狼的。

裴放开口:“那废物自己作死,拦不住。”

“杀人偿命,你是把钩吻交出来,还是自己替他。”鬼脸大言不惭。

两人心里都明白,张山不过是个幌子,这种没什么用的人即便不死在囚笼里,在独狼这种组织也只会是个炮灰角色。

让鬼脸真正耿耿于怀的,还是当年让他变成这幅鬼样子的荼靡。

裴放一时没有接他的话。

鬼脸有点戒备地移了下后脚更,看着裴放转着手里擦拭干净的匕首——跟荼靡交过手的人都再清楚不过这刀有多锋利,刀的主人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半晌,裴放哼笑:“来试试。”

瀑布之下的山腰处。

“那是大族长?”有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喃喃出声。

伴随着山谷之中的一声鸟鸣,霎时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立即炸开了锅,闹腾的声音竟然隐隐盖过了颜束背后那小瀑布的湍急水流声。

寨子里忠于大族长一派的人急得大喊大叫;一些认为大族长整天装神弄鬼不出面的人嗤之以鼻;剩下便是那些表面上才从外面回到这里人——住在东边山坳里的外来者,他们更多是兴奋和好奇。

好奇之余,也不妨有人多看了几眼颜束这位竟然能折了对方枪杆子的出头鸟。

“你在怕什么?”颜束蹲下身,一只手掐着这位捂得爹妈都不认识的仁兄的脖子,硬生生把人又往桥边扯出一截。

那人咬着牙不说话,只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惊恐地盯着他。

颜束轻轻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骇人听闻:“你又不是活人,何必贪生?”

他的声音不大,掩盖在水声之后,几乎没人听到这句。

“放开大族长!”有人厉声喝道。

其他人也好像才反应过来,现在正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出头鸟”掐着脖子,将要掉下石桥且身处危险中的那个人……是他们的大族长!

“你想干什么?简直放肆!”

“胆敢对大族长不敬,拿下此人。”

“大族长有任何闪失,你便是塔格里苏的罪人。”

也有人好言相劝道:“这位兄弟,不要做傻事啊!”

“先把大族长放下来,有事好商量,切勿伤人。”

颜束没搭理这些威胁或劝阻,他面无表情,扯开那人包裹在脸上的头巾,它的头和脸正冲着所有人的视线。

——这头巾之下的脸庞,赫然是一个青年!

大族长年逾古稀,虽然也不露脸,包裹严实,但行径缓慢声音苍老,寨子里好多人是见过他佝偻的身影,和慢吞吞的步子。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连皱纹也没有的小伙子。

“不对!这不对啊!”

“他不是”

“这、这怎么回事?”

没等底下的人商量出一个结果,颜束掐着那人脖子的手松了松,大拇指缓缓移动到他的咽喉下方,猛然用力摁了下去。

“啊……”这青年的嘴被迫长大着,不出两秒,他的嘴里便爬出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虫子。

颜束眼疾手快地将这刚刚见光的小东西捏住了。

然而,刚刚还能在颜束手底下反抗一二的青年顿时没了呼吸,保持着长大嘴巴的姿势僵硬的躺在地上,开始皮肤发黑。

半分钟后,这里已经没了刚才细皮嫩肉的小青年,而是躺着一具通体发黑的尸体。

这一切发生不过半个钟头,整个山腰处的人从目瞪口呆到群情激奋,直到现在目睹颜束的行为后,雅雀无声。

所有人心里都盘着一个疑问,但经过了刚才的贸然出口却反被打脸的经历,此刻竟然没人敢再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了。

大族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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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既然是个被蛊虫操控的赝品,那么大族长本人在哪?

面面相觑之下,众人看见颜束踢了脚焦黑的尸体,然后直直从石桥上往下跳去,敞开的外套衣摆向后飞扬,他在半空伸展出来的树干上借了一下力,随后将自己荡到了山腰处的空地上。

“唰”地一下稳稳落地,气也不带喘的。

空地上的闲杂人等全部往后退了一步,给这位“出头鸟”让了一块地方出来。

一边警惕他突然发难,一遍又好奇地观察着。

“有封口瓶吗?”颜束的目光扫向寨子里的那群人。

“有有有,你要什么材质的?”有反应快的接话道。

颜束:“随便。”

立马有人回自己家里掏出来一个石头磨成的小罐,打开时还有一股厨房的熟悉味道,大概是谁家的盐罐子。

颜束也不嫌弃,将手里的蛊虫放了进去,随后盖上了盖子。

“谢了。”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好像是想起拿别人手短这回事,回过头知恩图报似的开口,“死的是个冒牌货,至于你们大族长,丢了。”

寨子里的众人:“”

真是谢谢提醒了。

颜束报完这个赠罐子之恩,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穿过,往东边山坳的方向走去,把这个烂摊子彻头彻尾丢给了山腰处的众人。

显然,有的是人喜欢凑这个热闹。

然而,他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回去质问裴放那个王八蛋,早上那什么态度,是不是脑子里的筋搭错了?

山谷的树林向来茂盛偏阴,即便太阳光再怎么强烈,似乎总也穿不透这些枝叶繁茂的遮挡物,所以影影绰绰之间遥遥望去,有时候竟然也分不清这些树木和人影的差别。

往东边山坳这一路上,颜束脚步不停。

他知道裴放根本不会自己单独去东奔西跑,但那人现在的状况估计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甚至更差。

不过水晶兰要是回去了,那倒是不用他这么火急火燎。

太阳滑过天空的最高点,便开始一步一步向西边挪动,要把光亮统统藏到山后去。

颜束赶到山坳的时候,他那间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木门上似乎是有一个洞,不伦不类得被一团布堵着。

上面的血手印仍然还在,但奇怪的是,门槛往上一些的地方,被溅上了一些鲜血。

包括门前的草地上,都是还没有干的血

颜束的脸色顷刻沉了下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一把推开了木门:“裴放!”

天花板上半死不活的灯泡跟着晃了晃。

“嗯?”裴放人趴在桌面上,听见这巨大的动静才抬起了头。

眼睛半眯着,像是刚刚睡醒,还没从梦里回过神。

他还在。

颜束悬在嗓子眼的心脏这才缓缓落了下来,正准备松口气坐下来,跟裴放算算帐。

但人还没走近,心脏突然又急速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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