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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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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上次查遍了整面墙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敢情这别有洞天的机关是在墙根处的地面上。

不一会儿,从那地底的通道里走上来一个人——此人正常男人体型,身穿黑色的袍子,将整个人套了进去,脸上捂得严严实实,除了那双眼睛,没有半点露在外面。

床底下的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看出了端倪。

这身打扮有点熟悉不久之前刚刚见过,只是颜色略有点不太相同。

明摆着跟至今还躺在山腰空地上的那具尸体是一模一样的装束。

又一个不知真假的大族长?

所以这是什么传统,即便是冒牌货的大族长也要统一正规服装,不然别人不好认出来是吗?

颜束收回视线,恰好碰上裴放的眼神,那瞳孔里面的温度还没降下去,不经意间就会让人烫伤。

他心里一阵烦乱,这种时候应着裴放的目光偏偏无法安宁。

他无意识间舔了一下嘴角的小伤口,眉头还紧紧皱着。

外面那位身穿长摆黑袍的人已经从地下通道的楼梯走了上来,走到了床边,但仍然是站着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声音像是隐在喉咙里,听不出年龄,他问的是刚刚在换供奉香火的女人。

隐在床底下黑暗处的两人尽力屏住了呼吸,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一致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尚未找到人。”女人开口回答,语气也谈不上毕恭毕敬,倒是有点咬牙切齿。

黑袍来回走了两步,才幽幽道:“不着急,到了时候自然会出现。”

他们在找什么人?有什么人是刚刚逃掉的?

床底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对方才是那个被通缉的人。

如果此时此刻能开口说话,大概第一句要问“你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

很可惜,他们现在只能盯着对方,心里揣着看破奸情的猜测。

“你现在觉得如何?”黑袍又问。

女人顿了顿,叹了口气:“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嗯,的确也该到期限了,准备的东西又跑了。”黑袍这回掀开了纱帘,走到了床沿边上,“如若不行,便只能把大祭提前了。”

“可是寨子里的人不会起疑吗?”女人有些担忧。

“他们?”黑袍闷着声音笑道,“你多虑了。”

提前大祭此等习俗的日子不应该是传承吗?这个黑袍算哪根葱?真正的大族长吗?

那他又为什么要找一具尸体,用蛊虫控住后来代替自己?

他无法见人,只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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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说法。

裴放的耳朵挨着地面,倾听着其他动静。

此时的颜束却没那么轻松,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从黑袍到这个屋子的一时半会儿里,颜束觉得身体里的那些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身体的五脏六腑到四肢末端,都在被啃咬着,像是要被抽干血液连着神经一起发麻,难以忍受的疼痛感遍布了全身。

可是这些蛊虫并没有固定的时刻或者什么咒语激起,开始躁动得太不寻常了。

外面站着的黑袍到底是什么人,跟带他上山的老头有什么关系?

颜束的手指开始蜷缩起来,思绪纷乱在脑中搅成一团,整个人好像要被一点一点扯烂,这种即将碎尸万段的感觉让他升起了诡异的熟悉感。

如同复苏的记忆在侵蚀……

外面的两人已经彻底沉默下来,这间屋子的一切响动都有可能打草惊蛇。

“嗯?”黑袍突然发出了一声鼻音,像是在疑惑什么。

那女人问:“怎么了?”

“有些奇妙的波动就在附近。”黑袍的声音似乎带着愉悦,“嘘,让我听听,他大概会自己出来。”

颜束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摸到了裴放腰上的匕首。

裴放侧过脸,抓住了他的手——凉得惊心,像是从寒冰里刚取出来。

他心里倏然一跳,立马去探颜束的脖子,青筋要爆开似的,颈部已经出了汗。

颜束一用力,刀刃骤然陷入了掌心里,他无声地张了张嘴,浑身松了一大截,觉得自己好像从食人蚁的巢穴刚爬出来的枯骨腐肉。

“放血确实会减缓小东西们的活动,痛苦会降低不少,但”黑袍突然大笑起来,“血腥味也会掩藏不住你的踪迹。”

正在拜佛像的女人不明白他又在念叨什么东西:“什么意思?”

可床底下的两人神经一跳。

——暴露了!

裴放即刻从身上扯了一截纱布,把颜束流血的手心缠了几圈,却在下一秒被眼前人摁着肩直接扑倒。

“嘭”地一声巨响,整张床板炸裂开来!

烟尘四起,先迷了眼睛,被轰炸的木床板塌在了两人身上,碎木块七零八落地砸了下来,连带后面的石墙都跟着抖了抖。

随后,裴放摸到了一手温热,那是颜束的后背。

“你”裴放手不敢乱动,嗓子眨眼间发不出声了。

“别说话。”颜束在他耳朵边撂下这么一句,而后随手拄着一截断裂的木头,踉跄站起了身,“老东西,怎么还犹抱琵琶半遮面了。”

刚才身上蛊虫开始躁动的时候,颜束也只是怀疑,现在已经能确定了——面前这位把自己裹得像个挖煤木乃伊的人,就是在山顶上摆鸿门宴的老骗子。

他后背发凉,任谁被坍塌的木板砸了个昏天黑地,这会儿不眼冒金星已经算是佛祖保佑了,难为他还能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颜束扫了一眼屋子两侧的一众佛像,心想等会儿要是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一定诚心诚意地给释迦牟尼这堆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上柱高香。

“年轻……”

“你爹不年轻了!”

手里掂着木头桩子的颜束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当头一棒就抡了过去。

裴放见状,腰间匕首出鞘,人已经闪到了黑袍人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封死了他的动作。

天衣无缝!

两人皆是身手敏捷型,中间的黑袍人已然避无可避。

只一刹那,身后的匕首顷刻洞穿了黑袍的心脏,颜束这兜头一棒的力度直接能把面前这老东西的头打飞。

黑袍重重地滚了出去……

人确实被颜束踩到了地上,但从他们两个出手开始,这一切便有些奇怪了,直到现在也是无声无息的。

颜束直觉不对,直接挑开了这位木乃伊装扮的面罩,并不是那头发花白的老头,黑袍之下赫然又是一个面色灰暗的青年。

他的嘴里很快爬出来了一只蛊虫又是一具空壳。

“裴放!拦住她!”颜束突然反应过来,目光定在屋内的另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不慌不忙地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但两人都慢了一步,那女人脚下的地板突然打开,人直接掉了进去,消失在了原地。

地面严丝缝合地关上了。

这破寨子生产力低的堪比石器时代,没想到还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高科技,令人抓狂的反差感真是给足了他们惊喜。

裴放用匕首探了探地面的缝隙。

“不用找了,能堂而皇之地把这种机关式的出入口放在眼皮子底下,肯定是有十足的信心,让其他人打不开它。”颜束说完,左腿软了一下,差点跪倒在地。

裴放连忙把人捞了一把,让他缓缓靠着自己,心惊肉跳之下有些不敢去看颜束的后背,只能尽力压着声音:“怎么样?”

“还死不了。”颜束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血,冲他一笑。

温柔不足,放肆有余。

裴放扶着人,心神在猛烈的惊慌失措中散了个一干二净。

颜束很少会笑,即便是得意的时候也不太会有这种表情,更多是冷酷、不屑和傲慢。

他这张五官能当标本的脸,永远挂着仿佛是为了保存标本原像的精致而凝结上的千年寒冰,只能从外细细观察,用目光去探查,不能触碰,无法接近。

他的目中无人像是天生的,包裹着内里的狼心狗肺,步步讲得失,招招求利益,口口声声说着“合作愉快”,就差把“不信任”三个字刻在脸上,聪明谨慎到好像随时都能撂挑子走人。

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事到如今谋划来算计去的,却把自己一身叮当响的本钱亏了个底朝天。

这又能找谁说理去?

第一场在千子镇的时候,他哪次不是及时把梁卓的命留下来,还把人带了出去;从圣匹斯德兰堡到最后的逃离,这人又为了夺到钩吻的木牌,差点被NPC砸死在海里,他的怀疑不堪一击碎了满地;到D区,他从战力排行榜上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罂粟后,当时甚至不清楚周围这些人是不是别有目的的情况下,就跟着水晶兰闯进二级惩罚区;之后一再被试探身份,被架上那个危险的名字,被迫接受不知道是属于罂粟还是属于颜束的感情,他仍然没有一走了之;所以这次呢,水晶兰醒不醒得过来,跟他能不能完成任务顺利出去又有多大的关系,他中了蛊、流了血,又差点没了命……他还笑得出来。

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人其实可以表里如一的薄情,并非得一根筋地执着到底,平白让自己薄命。

裴放心口被这人无所谓的笑意狠抓了一把,顿时化成了一滩水,淹没了感官,没疼在他身上,依然让人窒息。

他把眼前的人轻轻揽住,如同对待无价的稀世珍品,唯恐碰碎了,沉默了半晌才不清不楚地展露了心疼:“没关系,不喜欢就不要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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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玩意儿。

颜束此时的脸色如一张白纸,身体里的蛊虫虽然没了动静,但后背上的伤却是实打实正在火辣辣地找存在感,这么一遭脑子里堆满了可疑的线,根本没空去分辨裴放在说什么废话。

于是他一脸不耐烦地把人推开:“滚远点。”

“你干什么去?”裴放刚刚用棉花塞满了胸腔,顷刻就变成了点燃炸.药桶的引子,只剩被点燃后的火气。

“去给释迦牟尼的亲戚上柱香。”

这位一个多小时之前还在掂量着要不要把佛像头踢掉的反叛青年,这会儿已经扔了手里带茬子的木棍,径直走到那女人摆在地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供香,摸出打火机点上,有模有样地打算拜上一拜。

嗡——

这时,裴放的手环响了一声,是夜昙。

大概是想问问他们的情况,又怕打扰到荼蘼被骂,于是只滴了一下又安静下来。

“他要有灵,大概只盼着你离远点,不要一把火烧了他这吃香火的住处。”裴放划掉这条记录,正准备关闭屏幕,却在角落处发现了一个正在闪烁的危险信号。

——正是他白天修修补补的锁定机制。

“夜昙出事了!”

第63章 惊变

夜色深浓,山腰处的空地上一片寂静,但崖壁上、树林里和小路上皆是人头攒动,寨子里不点灯火,人影在黑暗移动中就如同一个个幽灵在你推我搡地赶集。

而让他们闻着味儿来的,便是最偏僻的那间不起眼的小屋子。

作为包围别人准备展开攻势的那部分群体,这些人偏偏看起来更加惶恐不安,有的甚至浑身发着抖,战战兢兢地握着手里尖锐的锄头或菜刀,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着步子。

“确定是这里?咱们没搞错吧。”

浪潮般的窃窃私语里夹杂着那么一两句怀疑真假错对的游移不定。

“我也不清楚,跟着去就行了。”

可摇摆不过也是转瞬即逝的念头,隐在众人拾柴的冲天火焰之下,渐渐化成了一缕轻飘飘的烟灰。

那是什么?管他呢。

总之大家都去,肯定是没错的。

一缕烟灰不值得注意,产生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汇聚在一起时,足以隐天蔽日。

水泄不通的屋子外动静不小,但屋内仍然没有任何的响动,仿佛丝毫不知道要面临什么。

然而,夜昙的手腕已经快被震麻了。

所谓锁定机制的监测功能,便是能够监控查探附近一切的异常能量波动。

此时外面的人都快围成千层饼了,要是还没有反应就真该怀疑荼蘼是不是故意要搞死他了。

夜昙之所以对外面的动静没有反应,是因为躺在床上的水晶兰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人仍然没有醒来,但是屋子里浅浅淡淡的味道已经让人觉得她身体里流的不是血,而是一种怪异的香水。

除此之外,水晶兰从手指尖开始,皮肤一寸一寸变得青灰暗淡。

屋外的人便是被这种味道所吸引过来的,有一个人靠近这里便能发现里面的不对劲,一传十十传百,自然满寨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每个人都非常清楚,这种怪异的味道可不是什么日常用的香精。

因为他们一天前刚刚在广场上的那具尸体上闻到过类似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尸体被摆在空地上没人管。

塔格里苏的人相信天定生死,天降灾祸于人必定是有因果循环的关系。

因此无缘无故死掉的人都是罪人,不可被怜悯且不可去触碰,否则死人的罪责就会嫁接到他人身上,甚至连累到身边乃至所有人。

尤其是这种冒充大族长的恶徒。

那尸体上的味道能传染,罪恶能嫁接——此类谣言里面传遍了整个寨子,当晚就要烧了这遭瘟的死人,但是被人拦了下来,声称等大族长找到了,再做决定。

于是,人人出门时都都绕开山腰处那片地方走。

若非是要绕行,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间靠近树林的偏僻小屋子里,居然也有这种诡异的味道。

消息一经传出,便闹了个人心惶惶,当夜塔格里苏的人们聚在一起抄起了东西就要为民除害。

今晚圆月的光亮被树荫遮挡,他们暗地里策划着如何销毁被传染的病原体。

从荼蘼离开后,夜昙心里的石头就没放下来过,水晶兰如今的模样已经让他堵在心口的石块炸裂开来。

外面的一群NPC的战斗力不详,如果他要带着水晶兰杀出去还是有点没什么底气,真怕手底下没轻没重搞死一个,连累他被系统送到惩罚区一日游。

系统既然对他们有特殊规定,不能伤害或杀死任何无攻击性NPC,便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即便他们拿着锄头和菜刀对着你抡过来,只要他们的设定是无攻击性NPC,就不能还手,根本没有正当防卫这么一说。

监管处的人对这个规定积怨已久,一向管这个破规定叫NPC保护法。

与其说专门为了保护这些没用的东西,倒不如说换个方式坑他们。

夜昙看着这些人都爬到他的房顶了,他却一点人权都没有,只能盯着全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移动轨迹,十分无奈。

嘭——

下一秒,房顶被凶残的NPC直接砸开了一个大洞,那一双双眼睛全部紧盯着床铺上的水晶兰。

“找到了,这里确实有一个被传染的。”

“快!还有一个人!”

“这我跳不下去啊。”

这屋子被上了锁定机制,外面这些人一时半是进不来的,但时间一长,夜昙也不敢保证荼蘼的修补能起多大的作用。

毕竟这玩意儿也不是孙悟空用金箍棒给唐僧画的圈,没办法让什么妖魔鬼怪都靠近不了。

况且这些被判定成普通无害NPC的人在系统看来无攻击性,他确实不能展开拳脚喊打喊杀。

可锁定机制的防护即便算是在囚笼空间内不被允许的行为,他们至少暂时安全。

夜昙盯了房顶一眼,非常有气势地喊了一句:“有本事你下来啊!”

“有本事你上来。”房顶上的人也愤怒了。

“你先下来。”

“你先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他自娱自乐地跟屋顶上的人唱山歌似的对喊了两分钟,谁也没能说服谁

随后,外面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突然一阵躁动,视线全部偏了方向。

“这是大族长?”

“是是!”

“大族长回来了!”

“大族长没事儿,太好了!”

众人兴奋吵闹的声音传进屋内,夜昙的身体僵了僵,刚刚还侥幸觉得外面一群乌合之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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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奈他何,但现在他有些心有余悸了。

这忽隐忽现的大族长要是这么好对付,当时他就不会故意先把颜束推进去试水了。

结果让那小子炸出个假货来,那么这次门口的人呢?

他手环映出一道屏幕,上面的警报显示已经达到了濒临崩溃的状态。

夜昙悲催地想,荼蘼这货果然没有猴哥靠谱。

“我在来的路上都知道了,此类不顾族人生死的行为,我绝不姑息。”那大族长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些奇怪。

他说完,人群就开始起哄,一阵纷乱。

“大族长,人就在里面,”

“他们抓出来,连那具尸体一起烧死!”

“好!”

不能让水晶兰落在他们手里,夜昙立马起手给荼蘼发送了通讯,期待那位现在不是很忙,还能回来救个急。

夜昙紧忙一只手拽着水晶兰已经全部青灰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的背上。

而这屋子不堪一击的木门在下一刻被人狠狠撞开,与此同时,屋顶上那位“你上来”的代言人也跟着跳了下来,手里的菜刀扫到夜昙的胳膊。

通讯断了。

门口、窗户、房顶四周全堵满了人,天罗地网也不过如此。

那位大族长一身黑色的袍子,整张脸被捂得严实,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出什么事了?”颜束把手里点燃的供香随意插在了香炉里。

他没干过这种求神拜佛的事,刚才抓了一把点燃,这会已经在香炉里歪歪斜斜地散场了一朵花。

“锁定机制检测出异动。”裴放脸色有些凝重。

颜束拍了拍手上的灰:“那破烂儿不是有最基本的防护功能吗?”

话音刚落,只见裴放面前的屏幕上的数值迅速降到了零。

锁定机制的防护功能十分简陋,说是形同虚设也不为过,监测功能稍微强点,不过有时候也是半斤八两的水平。

经常用于各区的一些重要建设上,普通人无法突破系统的程序,所以十分好用。

但是在囚笼空间内,每场有每场的任务规则,往里面塞东西是违规,擅自使用各种程序来达到完成任务的目的也是违规。

这都是任务中的作弊行为。

系统也不是时时都能检测到这种违规行为,毕竟每场进入囚笼空间,身上揣什么东西的都有,渐渐也就宽松了。

另外使个什么戏耍NPC的小手段,又或者钻规则的空子,基本都属于卡bug。

例如,他们把锁定机制用到囚笼里抵挡一些无攻击或者装饰型NPC的靠近,但是如果遇上重要的主演,这玩意儿就会自动歇菜,被判定为作弊行为的东西会立马失去效果。

“应该是遇上不好处理的东西了。”裴放关了屏幕,“不过夜昙没那么容易就丢了命,不然他也不用在C区混了。”

“先走,他带着水晶兰到底不好办。”颜束本来想着把这屋子里的地道研究研究,但看来眼下没这个机会了。

两人刚抬脚,地面忽然一阵猛烈颤动。

这次是整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震动,像是地震的连锁反应,但大族长这间祠堂根本没建在地面上,一般悬挂在崖壁上,一般嵌在山体里。

只能说明,这里的一些通道可能连接了整个山谷。

“快走!”

两人脚步飞快地冲向门口,颜束瞳孔紧缩,一手抓着裴放的胳膊,想把这人先甩出去。

身边这人似乎是洞察了他的意图,颜束被他扣住手腕,一时没能拽动他。

故意的是吗?!

这么一来二去的功夫,木门“啪”地一声关了个严实。

“裴放!”颜束怒目而视,胸口堵着火气就快把他点燃了,“你干什么?”

“我倒想问问,你要干什么!”裴放不仅没领他的情,反而比他还火大。

紧接着,一震“隆隆”地嗡鸣声响起,就快要把整个屋子震塌了,已经让人难以稳稳地站住脚。

两人紧贴着墙壁保持直立,暂时稳住可能不听使唤的四肢。

颜束仍然死死地抓着裴放的胳膊,有点想当场把这人掐死算了。

等这一切平息下来后,颜束放开他,二话没说走上前直接把那扇门踹了个四散飞,木片崩得到处都是。

意料之中,门外已经不再是瀑布下的那座石拱桥了。

入目是一道坚实的墙壁,还是实心的。

很显然,刚才整间屋子的震动,大概是已经挪了地方,至于他们现在被挪到了哪里,还有待考察

“妈的!”颜束狠踹了一脚墙面,气息很重地喘了两口气,妄图把涌上喉咙的火往下压。

这种时候不能窝里斗,颜束很清楚,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并且那老东西十分狡猾,还非常喜欢换装游戏,很难对付。

所以他们现在要同心合力、团结友爱、相互理解

“别白费力气了,既来之则安之。”裴放悠悠出声。

相互理解他二大爷……颜束在心里冷笑,裴放那不知死活地玩意儿配吗?

他面沉如水,转过了身,快步上前拎裴放的衣领一把将人掼到墙上:“你是不是想死。”

“”裴放顿了顿,语气很冷,“那你呢?一个人去送死吗?”

第64章 提前

一个人去送死。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况且到了真该死的时候,两个人就能活了吗?

还不是凑一双送给阎王爷。

“自以为是。”颜束扔下这么一句,放开了裴放。

事已至此,他并非不分好赖的人,只是向来独惯了,很多事情便不需要旁人的掺和,更多是难以习惯。

况且他以前在外面过着无滋无味的日子,那时候明明什么事也没有,最危险也不过是看不懂交通信号灯容易被车撞死,不过以他的敏捷,每次哭得也都是别人。

可颜束总觉得命悬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风吹散,飘忽不定没有重心。

现在他知道了,他背负着另一个名字,即便他刚刚确定这件事,还尚未搞清楚系统里的现状,也不知道这代表了些什么,但他明白自己根本不属于那个热气腾腾的世界,只有杀戮和逃亡才是他的归宿。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搭上别人的性命,这本身是无法偿还的。

裴放靠在墙上本来不想跟他争辩什么,眼下这种情形也不适合进行一场辩论赛或者自由搏击,但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他听到耳朵里就格外气不打一处来。

自以为是这四个字,他还真是

“不敢当。”裴放抬起下巴,“毕竟我没有一个人闯进NPC的老巢,跟她玩什么歃血为盟的邪祭交易,也没有一个人跟着NPC钻进海里,然后等死”

他冷嘲热讽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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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片窒息的寂静。

那位嘴里从来没几句能听的话,现在却垂着眼睛沉默下来,要不是脸上依然不屑,倒还挺像个听师长训话的小学生。

裴放直起身,开始反思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火,又或者哪里戳到了这人痛点。

毕竟人人在这里都是身不由己,谁没事找事非得受点伤才甘心。

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

“别动。”颜束突然出声叫停,然后指着他脚下那块地方,“你看这里,有些不太对。”

“”敢情刚才的心理活动都是他自作多情了,这人一声不发地低头看地面,是因为早就偏移了注意力。

同情和恻隐放在他的身上,就纯属浪费感情,下次照样该直接堵住他的嘴,让他一个伤人的字也蹦出不来。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裴放低头,看了眼颜束指出来的地方。

按理说,这屋子的光线并不好,房梁上有几盏摇摇欲坠的椭圆形的发亮物,之所以不把它称作灯,是因为里面可能装得也是蛊虫而已,除此之外,就是靠佛像前一众燃烧的蜡烛提供亮光,大概这里的人就喜欢这种昏暗的氛围,毕竟他连自己的脸都捂得严实,见不得人也说不定。

经过刚刚那么一场地动山摇地大挪移之后,这里面的蜡烛已经熄灭了多半,光线更是这里有、哪里没有的,照的屋子里各种斑驳,地面上也是亮暗不一。

可颜束居然能一眼挑出重点来——这里的色泽确实不太对。

这间屋子的地砖是山谷里打磨出的岩石,十分统一,只是形状和大小各异,石头这种东西不管再怎么磨损,它本身的质地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就算找的替代品再怎么合适和相像,总归不是同一种,迟早要露出点马脚来。

这块地石被安放在光线比较暗的地方,确实很难被注意到,这里该是某个通道的入口处了。

裴放蹲下来,手掌贴在这块颜色有点暗的地石之上,用力往下摁了一下。

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稍稍往下陷了那么一点,但周围以及这一块地方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它就好似只是一个无良工匠用劣质品充数的敷衍材料罢了,除了影响整体视觉上的美观,也没了什么作用。

“没动静。”裴放用刀把四周的缝隙都挑了挑,仍然除了刀刃与石头擦过的刺耳声,没听到任何关于机关打开的声音。

“有动静才怪了。”颜束从善如流地开口,“这里刚刚经历的乾坤大挪移,就算那底下原来有点什么,现在也应该成了实心的。”

“”裴放站起身,“所以呢?”

“没听说过吗?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实际上”颜束闲庭信步地往前走了两步。

“实际上这里到处都是机关。”裴放打断了他粘贴复制并不复合本身的比喻,觉得蟑螂这种东西很是令人厌恶。

颜束环视了一圈整间光怪陆离的屋子,侧过脸:“我也是猜的。”

两人对视一眼,猜的那也比等死强。

夜昙跟这位看不见脸的大族长面面相觑着,一众NPC刚刚还在对着他磨刀霍霍,此时却都安安静静地站着。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寨子里大概已经没有人还能有半分困意了。

所有人聚在山腰处的空地上围成一个圈,正中间摆着两具准确地来说,是一具尸体,另外一个是昏迷不醒的水晶兰,她还有心跳和呼吸,夜昙就站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那位方才把召集众人在这里集合的大族长站在稍高一些的木台上面,他不说话,也没人敢先出声。

很快,有人从屋子里搬来了椅子,放到了木台上。

大族长黑色袍袖一挥,稳稳地坐下来,习惯性地把手抬到了下巴上,似乎是想捋一把胡须,但整张脸被包裹着,他手指摸了空微微僵了下,才开口:“你说这人是你先发现的,她没死,所以”

“所以我把人留下来看看,能醒来也说不定,而且寨子里已经有了一起古怪尸体的事情,我们不该查清楚吗?”夜昙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NPC脸,演的绘声绘色,“再说了,我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也没有这股香味,否则我怎么敢啊!我也是为了族里所有人的安全考虑,大族长明鉴!”

最后一句喊破了音,听得周围人心头一震、肝肠寸断,好像他们冤枉了好人。

说到底,这塔格里苏的人都不是没有人情味儿的渴血怪物,他们隐居在这里,兄弟手足相差不过一个山头,邻里彼此关系亲近。

夜昙换的这张脸虽然是个不怎么热络的人,但总归是有一定的存在感和社会关系。

这不一卖惨,就有人出来替他说话了。

“大族长,他肯定不是那种明知故犯的人。”

“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不如先看看这人到底出什么问题,是不是被传染了?”

“要是还活着,我们得救人。”

嗬,刚刚锄头板凳的往他房顶上抡,这会儿又是情深义重,这到底是个什么鬼设定?

夜昙挤了挤眼睛,愣是心思深沉地流了两滴泪,扑到水晶兰跟前:“不瞒大族长,我与她已经私定终身,要是她死,我也不活了!”

这他妈的瞎话也编的出来?

大族长人坐得稳稳当当,但心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

底下这个女娃娃,他其实并不陌生,昨晚他一个不留神,竟然让她偷偷跑了出去,又恰逢下了一场大雨,外面打雷闪电,他如今这副样子,实在也不敢冒险出去。

没想到真被人捡了去,难怪在山里找了一整天都没有踪迹。

不管大族长心里如何翻腾,普通人对此类狗血的棒打鸳鸯情节百看不厌,且同理心爆棚,于是一个个都替夜昙开始鸣冤。

大族长虽然是塔格里苏最说一不二的人,但此时却像是被架在神坛上,让他想痛下杀手也不行,就此放过又有些不甘。

说要烧掉尸体的是这群人,这会儿求情的也是他们,这戏台子不够大,他们还得上天看不成?

夜昙在哭天抢地的戏路里分出来了一点得意,睁开一只眼给木台上那位递了一个眼神:小样儿,跟我斗。

大族长没瞎,当场气得不轻,只得摆摆手先让各类看好戏的民愤平静下来,这才略带怀疑地开口:“你是在哪找到人的?”

“山顶上是古树之下。”夜昙泪眼婆娑,嘴角却弯了弯。

包裹在面具之下的眉眼骤然一紧,大族长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故作姿态地咳了几声:“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周围各种讨论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山顶”

“什么古树?”

“他在说什么?”

夜昙直视着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睛,镇定开口:“族规之中也没有说无事不得登顶吧。”

这些人没有被族规限定,自始至终却没有人好奇,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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