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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犬摇晃脑袋坐在主人身边,吐着舌头模样呆萌,还不知道主人即将要离开。
“爹爹,二水就麻烦你了。”
林卓然揉了揉二水柔软的毛发,小家伙在府内吃的极好,被养的油光水滑的。
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白犬长的非常快,几乎已经到达林卓然的膝盖以上,蓬松的毛发显得它异常的大。
“自然。”
白犬不再似从前那样顽皮,现在除了见到林卓然会活跃些,其他时候懒散的趴在院子内晒太阳。
前院池塘也修复好了,里头移植了含苞待放的荷花,竹青渐渐忘记了二水的所作所为。
匪寇的事情说急也急,说不急也存在这么久了,林卓然想着早些去,穆棱也正是此意。
在下旨后的第二天就带着小部队离开了。
走的时候无人问津,百姓也不知晓她们要去哪儿,哪儿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峤对于武术方面的事情好似带着天赋,听穆棱说骑术只教了一天,孙峤便可以自己骑马,跟着军队走了。
自然是不能让轿子拖累行军的速度,况且孙峤也不习惯坐轿子,他更加愿意与穆棱并肩而行。
林卓然看向身后越来越远的城门口,像是有一根线扯着心脏一般,有些事情必须要学会放弃。
收回视线,生生吐出一口浊气。
她和沈君泽的事情知道的寥寥无几,以至于伤心了无法与她人言说,独自承受悲痛。
江宁县距离京城不近,一路上要花费不少时间,现在又是梅雨季节,动不动天空就会飘几滴雨水。
身穿软甲,高竖发丝,林卓然目光懒散,略过路边的景色,虚虚握着缰绳,孤独的在一旁。
反观身边的穆棱,一直逗着孙峤说话,周围的氛围好生甜蜜。
孙峤不善言辞,却在穆棱与他说话的时候,会努力的回应,并且想要找话题,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是极其愉悦的。
再回头说定安公主府的事情,林清明知道了穆玄师的所作所为,心中不怒是假的。
小妹在他心中极其重要,而自己的妻主却想着如何让她死于意外。
想要短时间内能毫无顾忌的相处是不可能的了,林清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穆玄师的夜宿。
而穆玄师正因为沈君泽的突然消失而恼怒,并没有注意到林清明的反常举动。
沈君泽走的非常洒脱,屋内东西几乎没变,只带走了马车和碎银子。
询问了下人,竟然没一个知道沈君泽什么时候出去的,穆玄师愤怒的将西院的东西全砸了。
响动惊扰到了东院的林清明,下人来报公主情绪不稳定,希望主君前去安抚。
林清明只是站在东院门口,望着西院的方向,沉默不语。
沈君泽来找过他。
那天晚上,穆玄师在书房呆到了很晚,林清明等来的不是妻主,而是衣着单薄的沈君泽。
“主君,我有许多的话要同你说。”沈君泽的神情无比认真,目光透露出倔强。
苍白的嘴唇紧抿着,肉眼可见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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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了,林清明心一软,侧身让他进来了。
为他倒了杯热水,触碰到的是冰凉的指尖,林清明心下一惊,却什么都没有说。
沈君泽同她讲述了和林卓然的相知相遇,为何在一起,反正林清明已经大致猜到了,也就不再做过多的隐瞒。
听完一切,林清明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看向沈君泽的目光也带着复杂,特别是知道,他只不过是穆玄师从贫民窟内捡回来的后
“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林清明思索良久,缓缓点头。
天气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晴天,下一秒就刮起风了。
穆棱脱了披风搭在孙峤身上,眺望远处,“前面有驿站,去那儿休息。”
赶到驿站的时候,外头哗哗下着雨,身上没一处是干燥的。
穆棱唤来小二烧水,把孙峤推进了屋子里,林卓然则慢悠悠的去安置士兵,驿站的房间肯定是不够的,必然要有睡在大厅或者柴房的。
不过这些人也不挑剔,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将就一晚,不比野外露宿要来的好。
风挂的越来越大,细一些的树被压弯了腰,天色也黯淡下来,如同黑夜。
穆棱和孙峤没出来,让小二将饭菜送到了房间里,林卓然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来同士兵一起用饭。
馒头加上小菜,不算好吃,却足以填饱肚子。
换好衣服的王汝南大大咧咧的坐在林卓然身边,抓了个白面馒头大口的咬了下去,指着外面天气。
“估计明早才能走。”
“恩。”
林卓然应了声,随着王汝南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外面,在暴风雨中显得格外无助。
身穿蓑衣的车夫撑着伞,在大风中艰难的放下脚蹬,喊了句什么,她们坐在里头没听见。
突如其来的客人吸引人屋内众人的视线,就在林卓然要收回视线的时候,车帘被撩开了。
一只白玉的手接过伞,迈着小步子走了下来。
带着白色遮面斗笠,看不清样貌,不过身形应该是男人。
狂风吹起薄纱,盯着看的士兵心中唏嘘,等到瞧瞧小郎君的样子,没料到他快速的扯住飞起的一角。
什么都没看见。
“劳烦一间客房。”是车夫说话。
小二面露难色,搓手解释道,“今个不巧,官家包场了,别说客房了,连柴房都没有。”
“小美人不如同我一间屋子?”王汝南好色的名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伙也都见怪不怪。
瞧见林卓然低头喝茶,什么都没说,纷纷起哄起来。
王汝南伸手要去抓白衣公子的手,就在快要靠近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攥着,林卓然用力十成的力气,几乎是要将骨头捏碎的程度。
“既然这么喜欢,不妨把你的屋子让出来。”
话说的冷飕飕的,王汝南脚底窜风。
林卓然冷着脸时,颇有几分林虞的感觉,而跟着林虞最久的便是王汝南,打心眼里是又敬畏又害怕的。
刚才起哄的,也都闭嘴,把头深深低下,和刚才判若两人。
“闹着玩的,他住我那屋,我住哪儿?”挤出的笑容有些僵硬,王汝南空出的手拍了拍林卓然的肩膀。
见人有松动,赶忙把手扯了回来,揉着手腕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住柴房,那儿还有地方。”
林卓然语气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此番出行,穆棱是指挥,林卓然其次,王汝南只是跟随,所以得服从林卓然的安排。
并且这件事情是她错在先,也不好多说什么,住柴房就柴房,也不是没住过。
王汝南不情不愿的起身去收拾东西,林卓然也放下的茶盏,望了白衣公子一眼,转身离去。
店小二是个机灵的,堆上笑容,为公子引路。
天色漆黑,不知现在是何时,林卓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风声夹杂着雨声,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林卓然心中莫名烦躁。
准备翻身的动作一顿,屏气凝神,她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踩着雨水的遮掩而来。
能如此谨慎的人,定然来做不可告人之事。
像是去隔壁的。
林卓然翻身起来,隔壁原本是王汝南的房间,现如今住进去今日的白衣公子,难不成有人要刺杀王汝南?
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其得逞,林卓然抽出桌子上的剑,轻押开门缝,看见了黑衣男人,正趴在隔壁门上听里头动静。
两件屋子之间只有一扇纸糊的推拉门,林卓然毫不犹豫的退了回去,一脚踹开了门。
就在同一时刻,外面的黑衣人发射了毒针,直对着门面而来。
林卓然拦着人翻滚躲过,反手将剑扔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黑衣人没有反应的余地,被直直穿过喉咙,订在了柱子上,到死还是睁着眼睛的。
听见动静的士兵训练有素的拿着武器上来,见到的只有无声息的尸体。
“处理了,别声张。”林卓然命令到。
后知后觉的反应自己还搂着公子的腰,不自在的松开手,可当抬头时愣在了原地。
斗笠下遮盖的面容不是别人,而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日思夜想的人。
显然沈君泽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小脸苍白,唯独眼眶是红的。
呆呆的看着林卓然,抿唇不说话。
沈君泽出现在距离京城几百里的驿站中,林卓然能想到的只有他来追自己。
没有人员伤亡,把尸体处理掉,加派几人守夜,也就过去了。
可两间屋子中间的门,被踹的稀碎,融合成了一间屋子,属实有些尴尬。
沈君泽的屋内还放着一桶热水,想来刚才是准备泡澡洗漱的。
“你洗吧,我回去了。”
憋了半天,林卓然只说出了这两句话,眼神有些闪躲,抬脚跨过地上的碎渣要离开。
“她们是穆玄师派来杀我的。”沈君泽身形单薄,长发披散在脑后,多了丝清冷。
没再去触碰林卓然的任何地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
第四十五章
林卓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君泽,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转瞬即逝。
“我出生在贫民窟,吃不饱,穿不暖,直到穆玄师把我从那里捞了出来,我以为获得了光明。”
沈君泽深呼吸,把最深处的伤疤一点点揭开给林卓然看,只为了获得女人的信任。
“我努力的学习,为了能够帮上她的忙,以妾室的身份隐藏在她身边。
猎场遇刺的事情也是我帮穆玄师安排,而你本该被杀了,是我动了私心,将你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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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什么让你生气伤心的话,我也是为了应付穆玄师,不得已而为之。”
“我对你再也没有秘密了,一点也没有了。”
沈君泽跌坐在绣花凳上,眼睛不敢抬起,垂下望着石板地。
他在赌,赌林卓然是否会心软,还会不会从新接纳自己。
如果失败了,沈君泽只能躲藏,最好跑到无人发现的地方,不然被穆玄师找到后,只有死路一条。
搭在桌上的手握拳,等待最后审判。
眼前出现一双皮革包裹的布靴,头发被指尖轻轻挑起,“去洗澡,水要凉了。”
沈君泽猛的抬头,握住女人的手,语气带着期待,“不生气了?”
“你应该早些坦白,我们也不必如此。”林卓然弯下腰,轻轻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从此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君泽拽着林卓然的衣裳,哽咽声堵在嗓中,“好。”
闹腾这么一遭,水已经不是可以泡的温度了,打湿帕子擦擦身子。
褪了一半,沈君泽脸一红,“你转过去。”
翘着腿,坐着喝茶的林卓然差点被呛着,挑眉不理解沈君泽的意思。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擦个身体都不给看了?
“好。”
再腹诽,还是听话的回到自己屋内,林卓然躺回了床上,望着屋梁想京城的事情。
穆玄师能派杀手来刺杀沈君泽,就证明已经放弃了他,并且想灭口。
而林卓然护着他,也是正式宣战了,只可惜夹在中间的林清明,还有他腹中的孩子。
如果穆玄师胜利了,她是不会动林清明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作为林家小女儿的林卓然,穆玄师也是轻易动不得。
但沈君泽不一样,他什么名分都没有,到现在头上还顶着穆玄师妾室的身份。
想要处理掉沈君泽,可谓是轻而易举。
可若是穆棱登位,沈君泽有信心能够保住林清明和他的孩子,所以必须让穆棱登上皇位。
水声响起,整齐有逻辑的节奏随着声音破碎,林卓然脑海中瞬间回忆起与沈君泽肌肤之情的感受。
躁动瞬间冒上头来,林卓然拉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不能,刚和好就拉着人做那样的事情,显得太过于不真诚了。
内心搏斗的时候,忽略了停下的水声。
沈君泽堪堪披了件袍子,松垮的遮住身体,精致小巧的锁骨露在外面,还带着水汽。
像是一朵刚刚出水的莲花,绽放着等待采撷。
迈着步子走到林卓然床前,蹬掉鞋子爬了上来,红晕蔓延到脖子,按耐着心中的羞耻,揭开了外袍,钻入了被中。
温热的身体拥抱在怀中,软软香香的,林卓然没有多加思考,便紧紧的抱住了他。
炽热的手掌在光滑的脊背上胡乱摸着,林卓然低下头瞧见的景色倒吸了一口冷气。
“今晚睡不睡了?”声音有些哑,林卓然嘴上这么说,手却没停的胡乱摸着。
沈君泽脸红扑扑的,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想藏起来,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只能怯怯的道,“想你,好久了。”
外头打雷了,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的人,床上的人伸出一只手,拽下了帘子。
门外守着的士兵早察觉不对劲了,一个劲的贴着耳朵向里头听,只可惜今晚风雨大作,遮盖了屋内的声音。
两人趴着好久,都没听见一丝响动。
昨夜的事情并未惊扰到穆棱,她与孙峤舒服的睡了一晚。
早上迎接明媚的阳光起床,孙峤揉着有些酸的腰,“天气好了,可以出发赶路了。”
“即便天好了,路也难走。”穆棱捏了下孙峤的面颊,惹的人脸一红。
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
管道虽然铺起来了,但路两边还是泥地,昨日雨那么大,保不准泥土流失,弄脏管道。
“不着急,先下去吃饭。”
大厅内,王汝南抓耳挠腮的,昨夜在柴房睡的极其不好,雨天那地方蚊子就多,几日大半夜起来捉蚊子,闹得一宿没睡好。
白衣小美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更郁闷的是竟然和林卓然出双入对的,明显是昨晚上搞一起去了。
王汝南一把揽过林卓然,语气带着些报复,“好小女,你不让我碰,是自己先看上了吧。”
“他就是为我而来。”林卓然推着她肩膀,给人按回了位置上,招呼小二弄些清淡的粥来,别又是馒头和小菜的。
沈君泽怎么能啃白面馒头,自然要吃些易消化的东西,不然养坏了怎么办。
大庭广众之下的偏爱,让沈君泽心驰荡漾,却还是乖巧的拉了拉衣角,“我没事的,不用费心。”
自然是不会听他的,在林卓然能力范围,要给最好的。
其他人没怎么见过和认识沈君泽,但穆棱不一样,在宴会上是碰过面的,所以在看见沈君泽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看向林卓然的眼中带着探究。
沈君泽垂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干脆不去看她,自顾自吃着碗中的粥。
“坐下一起吃吧,我给孙公子也要了份粥。”
既然林卓然如此上道,穆棱也不多问,牵住孙峤坐下。
“我的郎君要跟着,受不了骑马之苦,要坐马车,可能会耽误路程,到时候你们不用等我。”
林卓然说的时候,握住了沈君泽的手,将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沈君泽会骑马,且马术应当是不错的。
“正好,我的郎君也骑不来马,不知道沈公子是否愿意腾出点地方。”
桌子下,穆棱轻拍孙峤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一个对视,两人皆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什么路程慢不慢的,不重要,自家郎君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王汝南左看看,右看看,这位沈公子她是不知道能不能骑马的,但看细胳膊细腿的,应当是做不到。
可七殿下身边的孙公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能骑的,再说来的时候,不骑的好好的,怎么如今就不能了。
自然,这儿轮不到她说话,自觉的闭嘴。
吃饱喝足,驿站的掌柜也不敢让林卓然去赔门的损失,没人受伤就大吉大利了,恭敬的送走这帮瘟神。
车夫是沈君泽自带的,长相黝黑,模样老实,见谁都乐呵呵的。
沈君泽不用带遮面的东西了,迎着阳光站着,见林卓然看给马儿顺毛的车夫,嘴角带着微笑解释道,“我曾经救过她一命。”
被戳穿小心思的林卓然也不害羞,点头示意知道了。
马鞍上有扣子,可以把包袱挂在上面,林卓然走到自己马边,从包袱内套出一袋油纸装的东西,塞给了沈君泽。
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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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招呼着士兵出发。
摇晃的马车内,沈君泽打开了油纸,里头是桃花酥,因为颠簸的关于,碎成了许多块,已经不好看了。
但就是这样,沈君泽还是悸动,垂眸笑了。
孙峤后背紧贴车厢,放缓了呼吸,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好看的人,孙峤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而后是无限的自卑,粗糙的手掌,结实的肩膀,恐怕自己比女人还像女人。
情绪低落的一瞬间,就被沈君泽敏锐的察觉到了。
多年的训练和见识让他瞬间就明白了单纯的孙峤内心想法,包括他在宴会上局促的表现。
证明这位公子涉世未深,应当是很少出门社交。
“你同七殿下关系很好。”沈君泽道。
孙峤点头又摇头,脸涨红了,有些结巴道,“是,是。”
“七殿下很照顾你,你们很合适。”沈君泽很明白如何同这样的人拉进关系。
像孙峤这样社交少的,唯一重要的人估计也就穆棱一个,只要真心的夸赞她们之间的关系,能很快建立起信任的桥梁。
加上沈君泽的声音如山间清泉,无争无害,没有任何的歧视,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温柔,让孙峤很难再警惕。
孙峤在脑海中组织语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学习着穆棱说话的样子。
“穆棱很好,林姑娘也很好,很适合你。”
沈君泽一愣,随即嘴边的笑容扩散开来,整个人像一朵花儿一样,明艳动人。
孙峤会是一个好朋友,所以沈君泽将桃花酥分了些给他。
两位郎君只需要简单的言语,就建立起了友情,可以说非常纯粹。
外面的女人们时不时的观察马车,穆棱终于是靠近林卓然了,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话。
“定安公主的妾室,你是如何搭上的?”
“她不是穆玄师的人,从来都不是。”林卓然说的含蓄,穆棱咂摸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皆是鲜衣怒马,大好年华,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身上,照耀姣好容貌。
冰冷的银色面具也因为笑意而柔和了起来,“若是能相处的好,我到时希望沈公子能教教峤儿,陪他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的郎君可不是专门聊天的。”林卓然斜视了一眼,没有因为穆棱是七殿下,也没有可能是未来的女帝而半分退让。
“峤儿性格真诚,沈公子会喜欢这位朋友的。”
“沈郎温柔似水,孙公子也会敞开心扉的。”
像是小孩子一样,谁也不让谁,争论不出高低来。
第四十六章
后面雨淅淅沥沥的下,没到需要躲避的程度,士兵们带上蓑笠,继续前行。
小郎君在坐在马车内,风雨打不着,不用过多担心。
林卓然拉低帽檐,遮挡住眼睛,即便现在是晴天,也下着小雨,打着响雷。
轰隆一声,划过天际。
沈君泽从浅眠中惊醒,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撩开帘子看去,“又下雨了。”
孙峤此刻正拉开门帘的一丝缝隙,争取让雨水和风进不来,又能让他看见前方穆棱的身影。
他在担心穆棱,怎么说被淋雨也是对身体不好的,自然是心疼。
注意到沈君泽醒来,孙峤拉上帘子,“是我将你吵醒了吗?”
前者摇头,揉着心口,眉头蹙用在一起,胃里隐隐的不舒服,“雷声太大了。”
孙峤面露担忧,“如果一路上都是阴雨连绵,她们都要这样走吗?”
“不知道,她们心中应该有数。”
在马车里无事,可在外面的士兵就不见得了。
天气虽然转暖,可身上被雨水打湿,山间风一吹,难免着凉。
一路上阴雨不断,时常有不可预测的暴雨,此时雨滴越来越急促,林卓然伸手感知,转而看向穆棱。
“找个驿站,江宁县就在前方不远,先躲过这场雨。”
天色也不早了,虽然连夜赶路也能过去,但今夜应当是暴雨一场。
黑夜前行多危险,万一山道上泥石滑坡,造成人员伤亡,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没有异议,心行走许久的士兵也身心疲乏,听见休息的消息,抑制不住的喜悦。
梅雨季节,没有多少人外出,所以驿站里只有她们一行人,倒是方便了不少。
这间驿站战地比较大,不会出现还需要睡在柴房的情况。
士兵们一股脑的钻进驿站挡雨,前脚刚踏入,后脚雨就下大了。
马车晃悠悠的来到门前,林卓然和穆棱同时拿过伞走了出去,去接自家郎君。
先撩开帘子的是沈君泽,脸色有些苍白,见到林卓然时勉强扯出笑容,搭着她的手走了下来。
孙峤紧跟其后,若不是两人状态的对比差别之大,林卓然还不会有什么察觉,现如今一看,沈君泽似乎比从前憔悴了许多。
身上的蓑衣还没脱,林卓然不敢靠太近,怕弄湿他的衣裳。
几乎没人身上有干燥的地方,林卓然也不例外,即便穿戴蓑衣,身上也湿透了。
不过没着急去换洗,而是倒了杯热水给沈君泽,坐在他面前轻声询问,“怎么如此憔悴?身体不舒服么?”
沈君泽淡然一笑,捧着茶杯小抿了一口,“我没走出这么远,恐怕有些水土不服。”
示意让林卓然安心,拍她手,察觉出人皮肤温度的凉意,不悦蹙眉,“去换衣裳,别受凉。”
“好。”林卓然身体好,不容易生病,不过小郎君的要求,自然得听。
跟着小二麻溜上楼,来到准备好的房间。
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换好干净干燥的衣裳后,身上都轻松了不少。
门被推开了,沈君泽走了进来,自然的拿起林卓然放在桌上的衣裳,“我拿去给你洗了,找地方烤干。”
“交给小二便好。”林卓然整理好腰带,踱步走了过来。
“你的东西,我不想交给别人。”沈君泽眨眼间,难得出现童真。
直直戳在林卓然心脏,没忍住的捧着人脸,两瓣唇厮磨在一起。
郎君也格外的配合,搂住了她的腰肢,迎合动作。
“下来吃饭,就等你们了。”王汝南推门而入,入目便是此番缠绵景象,绕事经历过风月多年,诈遇见也难免羞耻。
忙不迭的退出去回避,嘴上嚷嚷道,“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门被关上后,沈君泽推开了林卓然,脸色通红,嘴唇泛着水光,羞的不敢看林卓然。
难得做亲密的事情,还被撞见正着,沈君泽捂住了面颊。
下楼吃饭,看见王汝南的时候,极度不自在,倒是不知道为何林卓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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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师是不会放过沈君泽的,所以林卓然不敢松懈,虽然只有第一次的袭击,但难不保在酝酿什么大事情。
毕竟沈君泽知道的太多,若是抖给了陛下,定安公主的名头就不一定保住了。
直到现在,沈君泽除了说林卓然已经猜到是穆玄师做过的事情,其余一字未提,林卓然也不曾逼迫他。
穆玄师对他有恩情是真的,真无所顾忌的背叛想来沈君泽做不到,即便穆玄师下狠手,沈君泽也不会忘恩负义。
这也是林卓然欣赏的一点,一男子能做到如此重恩和懂得取舍,实属不容易。
几天的马车之旅,让孙峤对沈君泽产生了依赖,在餐桌上就能看出来,不再是只会低头吃饭,还会同沈君泽聊上几句。
笑容比一开始多了不少,人看起来也开朗了许多。
所有的改变没有人比穆棱更加了解和感受的了,嘴上不说,心里是感谢沈君泽的。
即便不知道他和林卓然具体的情况,打心底是希望两人有个好结局。
一路上过来也能看出林卓然对沈公子的上心。
晚上睡觉,林卓然自觉睡在外面,只为了防止夜间出什么意外,好能保护沈郎。
熄灯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林卓然有想法,但碍于沈君泽最近身体状况不好,便一直压抑着。
但欲望压抑久了,迟早要爆发,今天尝过小郎君的滋味,到现在还能想起那触感,林卓然内心纠结。
手却不自主的滑向了他的腰间,轻轻的揉了揉,带着无尽的暧昧。
“沈郎睡了吗?”
声音是贴着耳边而来,沈君泽耳廓渐渐泛红,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打开,一双带着睡意的眸子看向她。
困倦使得沈君泽的眼中带着泪花,没忍住小打了哈切,翻身面对女人,摇了摇脑袋。
明明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真是可爱极了。
林卓然眼神暗了下来,手掌贴在他腰侧,来回摩挲,声音低哑,“我想要。”
哄一声!全部血液冲向了脑袋,沈君泽向被子里缩了缩,犹豫的点头。
接后而来的是霸道,不容拒绝的亲吻,仿佛要将一路上憋着的欲望在今夜发泄出来般,林卓然的钳制住沈君泽的手用了些力气。
胃内涌上恶心之感,沈君泽顿感不妙,剧烈挣扎着。
察觉到不对劲的林卓然松开了手,茫然的看着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漱口壶那儿吐的沈君泽。
反应过来后赶忙过去,两人急的鞋子都没穿,光脚踩在木制地板上,好在不凉。
沈君泽半跪在地上,将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红晕褪去后,面色惨白憔悴。
手撑着地喘息,缓解胃中不适。
林卓然顺着他后背,眉头拧死,“怎么又吐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沈君泽为了不让她担心,会故意背着她,但一举一动都被注意着,怎么可能躲过林卓然的视线。
“没事,吐完就好了。”沈君泽笑的苍白,一点没能起安慰的效果,反而让林卓然更加担心。
吃不好,休息不好,肉眼可见瘦了一圈,林卓然揽住了他,让其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待会让她们送些清淡的东西上来。”
“不吃了,防止半夜还要吐。”沈君泽抬眼看向林卓然,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笑道,“我想睡一个好觉。”
一晚上沈君泽睡的不错,林卓然就不一样了,心中担心,总是要起来看一遍才放心继续睡,所以断断续续的睡眠,质量并不好。
不过她还是起了个大早,在身边熟睡的人面颊落下一吻个,轻手轻脚的出去,将隔壁的穆棱喊了起来。
孙峤习惯早起,穆棱从军多年,生活习惯极其严格,天刚亮就醒了过来。
此刻被林卓然拉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外头还在下雨,看样子是不会停的,要再多停留几日。
“出去干什么?外面雨那么大。”
穆棱极度不情愿,难得休整,就该和自家郎君窝在屋子内消遣一天,而不是被一个女人拉出去淋雨。
“我去打只山鸡给沈郎补补。”林卓然道。
光是隔着银色面具,就能感觉到穆棱的嫌弃,又不是男人,上个山还要成群结队的。
“你一人去就行了,用得着我么?”
林卓然想想,也是,说不准拉着穆棱还会碍事。
一直在旁边听到孙峤开口了,拿过门边放着的蓑衣,郑重道,“沈公子最近状态确实不好,我同你一起去吧,我对这些事情熟练。”
“不行!”穆棱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让自家小郎君跟着别的女人出去,这要是在山上滑一下,或者崴一下,搭把手不得有肢体接触。
心中醋坛子得翻了。
林卓然挑眉,没说话,看穆棱的眼中带着丝庆幸。
“走吧。”孙峤利落的把蓑衣穿戴好,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我去!”
穆棱咬牙切齿,孙峤去了,独留她一人守着空房,还有郎君随时被碰的风险。
虽然知道林卓然不是那种人,但搭把手的接触也不能有,既然如此,只能自己去。
面对孙峤又是另一种态度,无奈叹了口气,将他把蓑衣脱下。
“你陪着沈公子吧,万一有什么不舒服的,还有照应。”
孙峤思考了一下,点头。
他同沈公子都是男子,确实照顾起来比那些女人要方便不少,大方的把东西交给了穆棱。
还不忘嘱咐如何打着山鸡最省事,还有什么模样的山鸡味道最好。
那细心的模样让穆棱心软,穿上蓑衣后,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随后跟着林卓然进入了雨中。
第四十七章
山地泥泞,两人有轻功在身,走起来不难。
后背背着弓箭,林卓然走的速度很快,争取在中午前赶回去,给沈郎加餐。
下雨时要在能遮雨处找,林卓然目光到处搜寻,突然察觉草丛中的动静,没有丝毫犹豫的拉弓挽箭。
尖锐寒冷的箭破开空气和雨水,直直的向着猎物而去。
睡梦中的沈君泽并不安稳,他梦中梦见了许多的蛇,绕着他身边转悠,吓的沈君泽一动不敢动。
而那些花花绿绿的长蛇盘旋在脚下,吐着猩红色的舌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就游走了。
正松一口气的时候,沈君泽发现脚边有一枚圆润淡黄色的蛇蛋,好奇的弯腰要捡,一股力气将他从梦中推了出来。
“做噩梦了吗?”孙峤一进来就发现躺在床上的沈君泽睡的不安稳,迷糊的呓语什么,听的不真切。
害怕被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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