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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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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涛在她身边担任掌事太监可没少敛财, 江安卿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多计较罢了。

福亲王到底身份不一般, 景一敢拂了他的面子似乎在意料之外, 又在情理之中。

话到此就能结束, 身边伺候的人不收贿赂乱说话, 是本分也是应当的,但江安卿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到手的银子都不拿,莫不是嫌弃少了?”

“哪里有嫌弃银子少的道理,只是小的知道福亲王会巴结给小的银子,是因为小的在凤主您身边伺候着。”景一抬起眼睛看着她,“小的是伺候凤主的,不是替福亲王传话的。”

被福亲王搅得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江安卿嘴角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说话的语气轻快了不少,“能给你塞钱的都是不缺钱的,以后给你就拿着,手里有点银子未来用得上。”

景一观察了几眼凤主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说反话,应了一声。

太阳正当空,凤主还没用午膳,没在福亲王那儿吃就回宫了,景一自个肚子也饿,但更担心凤主身体安危。

听两位姑姑说在外头行军打仗时吃不好睡不好的,胃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所以仁寿宫厨房的厨子是专门做食补养胃的。

景一悄悄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江安卿,也不清楚她的胃疼不疼,桌上的糕点也没见着动几口的。

马车比预计的时间要短的停下,景一心中纳闷回宫的路程不应当如此短,难不成她们不回宫去?

掀开侧窗帘子准备看一眼外头,一直闭着眼睛小憩的人说话了,“你可知道今日福亲王怎么会如此大胆的敢当街拦孤的马车?”

景一立马缩回手,脑子飞速转动,选择了如实回答,“回凤主,福亲王是先帝三皇姐最小的儿子,他母亲立了不小功劳,先帝又重视手足情谊,给了不少的好处,且按照辈分来看……福亲王是比您大些的。”

“你也看出他是仗着这层关系才有恃无恐,福亲王是个没脑子的男人,恐怕撺掇他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江安卿撑着脑袋坐着,“金凤不止一个福亲王,也不止一个拿皇亲国戚的名头到处惹事生非,不将孤放在眼里。”

江安卿揉着疲惫的眉宇,“还记得孤跟你说过,需要你帮孤完成一件事。”

景一心脏疼了一下,最见不得的就是凤主这副样子,好像周围无一人能帮助她,也无一人能站立在她的身侧,徒留她一人忍受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吞咽口水,压下眼眶中的热意,“小的还是那句话,您让小的做什么,小的都愿意。”

江安卿笑了,笑起来冰雪融化,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荡然无存,“外戚一直是孤的心头大患,孤在位时期便饱受其困扰,如今退位得了闲,是时候处理那群蛀虫了。”

话锋一转,“但孤不能自己动手,不然引起的矛盾会导致朝堂崩坏。孤需要一把刀,一把无所谓史书如何记载,无所谓天下人如何唾骂的一把锋利的刀。”

景一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流淌在血管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将要接受凤主给他的权利,将要为凤主扫荡一切的阻碍,让凤主安安稳稳的居于仁寿宫,成为凤主藏在暗处的刀刃。

张了张口,语气极其坚定,“小的愿意。”

江安卿不着痕迹绷紧的后背放松下来,拍了拍景一的肩膀,“好孩子,接下来要吃的苦可比之前要多的多。”

这次马车不再停下,特许直直驶入仁寿宫门口,一见到主子的马车回来宫人放下手头事上前迎接,两位姑姑瞧了眼天色不悦的皱眉,冬香道,“我去让小厨房上膳,你先把屋子内暖炉燃起来。”

秋菊心中了然,没跟着其他人去迎接。

在马车里暖了一会,江安卿苍白的面色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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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入了屋内暖烘烘的热气下才真的松了口气,点燃炉子的秋菊习惯的要上前帮江安卿解下大氅,已经有人抢先一步站在凤主身侧伺候着了。

秋菊见是景一便没说什么,转身催促小厨房快些上菜。

江安卿洁手净面后小厨房就将做好的菜肴端了上来,都是些养胃易消化的食物,这会儿江安卿饿的厉害,没再嫌弃。

喝了两口山药粥后,恰逢冬香秋菊在,那两人眼里的责备快溢出来了,就等着江安卿把饭吃完好好说说。

看出意图的江安卿轻咳了一声,“秋菊你的纠察处可还缺人手?”

秋菊因为凤主不好好用饭不大乐意,又不好跟凤主甩脸子,干巴巴的回,“纠察处的人手确实不够用,已经在物色了,用人得谨慎些,到现在也没选出几个来。”

“那正好。”江安卿刚准备放下碗,被秋菊一瞪立马又把碗拿了起来舀了口粥进嘴,吃下后才跟脸色稍缓些的秋菊提,“往后你带带景一,让他摸索着学学。”

景一对上秋菊的眼睛,不自觉挺直腰板。秋菊没多看他收回视线,“您决定的自然是好的,就是纠察处不在紫禁城内,日后忙起来恐怕您身边没人伺候着。”

“无妨,景一要是能成,可比在身边伺候着让孤省心。”江安卿浑不在意,秋菊便不多说些什么,三个人就那么站在桌子不远处监督江安卿吃下不少。

想来在外头跑了一上午累了,用完午膳消消食江安卿困倦的厉害,被子里塞了两个汤婆子睡了过去。

景一习惯在凤主午睡时守着,正要往平日里呆的角落盘腿坐下,被秋菊抬了下胳膊使了眼色。并非是看不懂眼色的人,景一当即跟着秋菊姑姑出去,换了冬香姑姑在屋内守着。

屋外冻人的厉害,一冷一热的交替着景一哆嗦了一下,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人便去了茶房里头。

茶叶的保存要讲究也讲究的厉害,温度和空气的湿度都对储存的茶叶泡出的口感有影响,所以茶房一到冬天里头生起小炉子驱寒祛湿,现在进来还算是暖和些。

除却仁寿宫内的事务景一私下里很少同两位姑姑交流,两位姑姑不是难相处的人,但因跟凤主的关系亲密,景一总担心在她们面前留下不好印象。

从角落里抽了两条板凳出来,又给秋菊倒了热水。

“主子既然都那么说了,那就是真将你当作自己人,你啊,命也是好。”秋菊捧着杯子暖手并未喝,“你别紧张,我喊你出来只是同你说说纠察处的事。”

坐着的景一露出认真神色,专心的听着。

纠察处是江安卿登位不久后设立的机构,直属于她掌控,即便是江月谷登位后也不曾触碰到一点。纠察处的人员并不多,挑出来的都是一顶一的好手,各有本事。

金凤国土面积大,地方官就多,管理起来总是不方便,无法探测实情。地方官可是百姓的父母官,若是心存恶念,再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百姓的日子可以说苦不堪言。

一些官员见江安卿打仗勇猛,偏见的以为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外加上长年随军队征伐,逐渐的有人动了歪心思。

纠察处便是江安卿的眼睛,潜伏在金凤的各个角落,酒楼的店小二可能是、书院门口摇头晃脑的学子可能是、路边的乞儿也可能是。

极善于隐匿伪装的纠察处人员很快将歪心思的官员搜集证据统一上报,甚至于到后来纠察处人的权利大到遇见符合条件的官员,能先斩后奏,那一时间地方官乃至朝廷官员战战兢兢,不敢有半分的规矩逾越。

不过随着江安卿退位后,纠察处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中,都道江安卿为了放权给新帝,将纠察处解散了。

实则不然,纠察处一直在,只不过从明面上转为了暗处,所以江安卿才能居于仁寿宫而知晓天下事。

秋菊则在后来接管了纠察处的一系列事务,这也是她为何经常一走就是好十天半个月,长则几月不见。

景一入宫时江安卿还在位,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小,心里头只有眼前的三分地,根本无暇顾及宫外头的世界,也接触不到这等事。

如今听来心中不免震撼,光是借着秋菊的描述便能想象那些官员是有多么害怕江安卿了。

秋菊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崇拜,笑了笑,“主子能让我带着你,想必已经把其中利害同你说了,我也就不多赘述什么,你且跟着我后头学着看着,日后主子若是教给你什么差事,也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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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香秋菊身上有仁寿宫出宫的令牌, 江安卿暂时没给景一,跟在秋菊身后学习的阶段同进同出的,也不需要用到。

秋菊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答应要教景一学东西, 那便是第二天就带着人出宫了, 江安卿睡醒时两人早不在紫禁城里头。

一时睡迷糊的江安卿没能反应,还为了没瞧见景一在跟前伺候而生了闷气,穿衣时听冬香提起才想起来昨日说了什么。

“景一走时已经把主子早上要喝的茶泡好了,问了秋菊不过傍晚就回来。”冬香替凤主把腰带系好, 明显感觉凤主心情稍愉悦了些,不免扬起唇。

外屋宫人们脚步匆匆的布置早膳,掐着凤主从梳妆台前站起的功夫, 端上了最后一碟小菜。

“坐下一起用吧。”江安卿。

一起吃饭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冬香没拒绝的在一旁落座,正好还能盯着凤主多吃些。

这边正用着呢, 外头慌里慌张的来了个面露惊恐的宫人, 吓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止不住哆嗦,江安卿皱眉还未询问,那宫人一刻等不了的说道, “凤主不好了!王美人落红了!”

江安卿沉下脸, “派个太监去看看怎么回事。”

人走后江安卿放下筷子没了食欲, 入宫的男子身子康健如何是有记录的, 王斯淮身体康健,一时诸多可疑之处。

一时半会江安卿拿不准是安胎没注意, 还是被旁人所害, 得等跟过去的太监回来汇报才知晓。

见此情景冬香唤人撤了菜肴, 站在凤主身后替她揉捏额头, “臣虽没成家,但也是听过怀胎前三月不稳,这孩子十有八九是留不下了,可要臣去查查近来王美人所接触的人?”

江安卿抬手让冬香停下,“不必,禁苑内皆是陛下的人,让她去处理吧。”

去的太监很快回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王美人先前一直犯困,君后体谅他免去了每日请安,今日王美人觉得身子爽利了些就去问安了,哪知道路上抬轿子的下人脚滑了下,惊动了胎气,美人直接见了红,孩子是保不住了。

陛下大发雷霆,将抬轿子的人拉出去杖毙,先正陪着郁郁寡欢的王美人。

江安卿让人去库房挑了些礼物送了过去,也算是对人进行安抚。

傍晚时分景一跟着秋菊回来,路上便听见了王美人滑胎的事,不免唏嘘。

能在禁苑内出生长大的孩子少之又少,能平安心智健全的更是不多,特别还是皇女如此特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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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凤主也不过两个皇女留存了下来,当然其中也包括凤主常年在外征战,很少去禁苑有关。

景一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的去凤主跟前伺候了,进来时脚步轻巧踩在地毯上毫无声音。

听仁寿宫的下人说凤主在小憩,本是不该进来打扰的,但一天没见着了景一心里头思恋的厉害,加上听闻凤主的皇孙去了,想必心中是难过的。

景一私心的想,每当凤主不开心时陪在身边的是他,会不会在某一刻凤主烦忧时会主动想起他,光是想着景一便说不出的开心。

罗汉榻上躺着的女子睡的并不安稳,就连睡梦中眉头都是皱在一起,翻来覆去的睡的不踏实。

景一明白大概是做噩梦了,他初入宫中每晚都会被梦魇住,清楚的明白其中滋味的难受,大胆的上前跪在软榻边,轻轻推了下凤主的胳膊,小声的喊着她。

睡梦中的人被喊醒后骤然睁开眼,未褪去的杀意看的景一后背一凉,连忙跪着后退了几步低下脑袋磕头道,“小的见您睡的不踏实,自以为是的喊您起来。”

看清楚眼前的是谁后,江安卿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手回了在枕下抹空的手,揉着胀痛的眼睛坐起身,缓了几下才找回思绪,理清楚当前状况,“起来吧,以后别在孤梦魇住时喊孤。”要不是手头没刀刃,怕景一已经被她不清醒时给割喉了。

“小的往后见您梦魇住,就隔着远些喊您,不靠近了。”景一后怕的腿有些软,却还是固执道,“小的明白这滋味不好受,醒来还格外的累,不如不睡。”

明明还因为梦中郁闷烦躁的心情因为景一的几句话而缓和不少,江安卿嘴角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随你吧。”

江安卿瞥见手边放着的热茶,应当是景一带进来的,端起品了口,是熟悉让她喜欢的味道,最后那点子不悦消散,问,“今日跟秋菊出去一趟,可还习惯?”

“秋菊姑姑见多识广,小的跟在后头见识了许多从前没听过,没看过的事,也明白了人外有人。”景一眼睛亮晶晶的,漂亮的杏仁眼中满是喜悦激动,“小的定然好好跟在秋菊姑姑身后学习,日后定然会成为您的得力手下。”

其实江安卿对景一并没有抱多大的期待,一个从小进宫大字不识几个字的太监,就算是学的比旁人快,但天底下能学的人多如牛毛,不足为奇。

江安卿见识过那么多奇人能才,景一那点小聪明实在不够看的。

唯独能让江安卿在意的是景一宦官的身份,本就是有争议的身份,往后真要做起事来规矩束缚能少不少,矛盾议论的仇恨点能转移。

还有便是景一对她毫不掩饰对赤诚,让江安卿能暂时放心给他去接触。

能做出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能…再找便是了。

“尽力而为便行,做不好回孤身边继续伺候。”江安卿轻飘飘的一句撩拨的景一心池荡漾。

对比之下景一更愿意时时刻刻陪在凤主身边,每日睁眼能看见人在自己不远处,闭眼可在梦中相见。

但他自从知道凤主所忧虑之事,心中便不再拘泥于眼前的小事,他想要让凤主轻松,想要让那些妨碍凤主心情的人有多远滚多远,谁也不能再让她愁眉不展,不敢再对凤主出言不敬。

江安卿看了眼外头暗下的天色,“时候不早了,今夜便不用你守夜了。”

景一抿了抿唇,应了声。

他还没出去,冬香步履急匆的走了进来,脸色说不上好看,“凤主,就在刚刚陛下审出了线索,王美人滑胎被失衡的轿子颠簸只是一方面,查去小厨房发现王美人的饮食中被人动过手脚,里头掺了寒凉伤身子的药。”

“寒凉伤身子的药?”江安卿冷下了脸来,“可对下药的人有头绪?”

“怪就怪在,找到下药的人时已经死了,估计是被灭口了。此事要查能查出点名头来,咱们要不要帮陛下一把?”冬香犹豫的问。

江安卿沉思片刻,抬手,“不着急,等陛下那儿的动向。往后禁苑内争风吃醋,手段不检点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孤不可能事事插手陛下后宫之事。”

禁苑里头跟王美人有过节的人不少,但有手段和胆子下药谋害皇嗣的却不多,江安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景一听在耳朵里,对此没什么表示,禁苑内就算是闹翻天了都于他无关的,只惋惜今晚不能守着凤主。

冬日里头在跟前伺候的人能在屏风后头守着,虽拉着床帘看不见里头,但夜里头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他和凤主两人,总能咂摸出几丝甜味。

次日天亮,江安卿撩开明黄色的帘便看见屏风后头忙碌的一道身影,景一取下外袍举着在火炉边烤着,这样凤主起来穿衣裳时就暖和了。

江安卿身着素色单衣,托着下巴隔着屏风朦朦胧胧的看了一会才出声。

一听到人醒来了,景一连忙把衣裳挂回架子上走了进来,询问道,“凤主小的伺候你穿衣?”

江安卿点头从床上下来,任由景一一件件衣裳的往她身上套,装作不经意的问,“今日怎么没跟秋菊出去?”

“秋菊姑姑说下午带小的。”景一如实回答。

知道下午才出宫,景一天还没亮就跟昨个守夜的宫人换了班来,为的就是能在早上伺候凤主更衣。

江安卿略微扬着下巴方便景一整理领口,半恐吓的说道,“又要学东西,又要伺候孤的。倘若是没学好,也没伺候舒心,你说孤要怎么罚你?”

“小的可能没学到秋菊姑姑万分之一的才能,但伺候凤主小的绝不会再出差错。”景一说的认真,整理好领口后抬眸快速看了眼凤主,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闪而过,很快垂下了眼皮。

江安卿眉头一挑,颇有点兴致缺缺,“孤便信了你的话。”抬脚向外室走去。

得知凤主醒来,小厨房很快把早膳端了上桌,皆是些清淡养胃好消化的,吃再多也不会印象中午用膳的胃口。

江安卿没盘发,让景一拿了跟发带替她束在身后,小口的喝着熬煮浓稠的小米粥,很快淡粉色的唇红润了起来。

早晨江安卿吃的不多,没冬香秋菊在一旁盯着,吃的多少更肆无忌惮,一小碗粥下肚后就不动了。

景一有心学着两位姑姑劝说一番,话都嘴边看见凤主斜睨过来的眸子后,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多言半句。

他始终跟两位姑姑在凤主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姑姑能说但他不能,哪里有奴才说主子的道理。

景一酸楚了一下,很快打起精神来。

忽然的发觉,他要的不止是能陪在凤主身边,他还想要像两位姑姑一样,能在边上大胆的叮嘱凤主多吃饭,多穿衣。

用完饭后冬香秋菊到了跟前伺候,景一自然的退到了两位姑姑身后,静静的听着她们同凤主谈论他听不懂的事。

外头天亮了,江安卿染着颜色的指甲轻轻敲在梨花木的矮案上,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上的内容,“朝中有官员上奏关于北方大雪一事吗?”

秋菊,“高太傅有一学生在安西任职,昨日信件已经送到,估计今天高太傅就会带着御史台的大人上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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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傅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有她是金凤之幸。”知道高太傅会上奏陛下江安卿便不打算管了,有高太傅从旁协助事情总能处理的简单些。

秋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了下,“臣还记得当初在来企饿群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看更多万结文高太傅手下求学时,您总是气太傅,时常让太傅拿着戒尺跟后头追的。我和冬香为了掩护您逃跑,挨了不少太傅的打。”

陈年旧事再提起,想起当时快乐轻松的氛围,天塌下来有母皇在上头顶着,她只需要顾着眼前的玩乐便好。

江安卿眼中染上了笑意,“等北方的事情结束,去拜访太傅吧。许久未见她了,不知道身体可否硬朗。”

她们谈论旁的景一并不在意,但听到秋菊谈起从前关于江安卿的事情时,立马来了精神,竖起耳朵期盼着秋菊能多说一些。

可惜对于过去的谈论寥寥无几,很快话题就回到了正事上面。

景一珍惜的咂摸着那点事情品味,想想凤主小时候定然不是死板的书呆子,毕竟没有哪家的书呆子能十五岁上战场。

能当上太傅的一般是地位、品德、名声高尚之人,能把那样的人气的拿戒尺在后面追赶的,景一实在想不出凤主能有多淘气。

再看现在笑都寥寥无几的江安卿,景一眼眶发酸。

午后秋菊带着景一离开,江安卿身边只剩下冬香一人陪着,早已习惯了的相处模式,各自干着各自的事。

江安卿翻了一页书,冬日里冷的不愿意出门,也就窝在宫里头看看书打发时间了。

想起问道,“今年冬天怎么不见宫里举办冰球?”

冬香放下手头事,“估计陛下被王美人的事闹的没心思了。”

江安卿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外头传来宫人禀报,君后求见。江安卿和冬香对视了一眼,看清了对方眼中意味。

这个时间点君后过来实在难以不让人多想,冬香扶着江安卿去装扮了一番,长发盘起珠钗入发,描了眉化了唇,褪去了身上慵懒气,又成了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太上凰。

君后已经坐着等了,侧头低声跟海瑶讲着什么,怀中还抱着裹成圆团的长皇子。

见到江安卿后站起身规矩的行礼,满面笑容的将长皇子抱到江安卿跟前,手指逗弄着小家伙挺翘的鼻尖,“您看,山儿昨晚上就一直闹腾的睡不安稳,臣妾一瞧就知道是想皇祖母了。”

长皇子模样乖巧,眼睛大大的,皮肤白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被养的是极好,脸上肉乎乎的,正咧开了嘴在笑。

绕是知道君后所来是有事相求,在看见长皇子后江安卿心下不免柔软起来,接过孩子抱了抱,“孤瞧着重了不少。”

“听宫人说山儿比一般孩子要能吃些,长的也就结实。”君后见江安卿如此疼爱孩子,稍稍放松了些,踌躇犹豫的说道,“听闻陛下震怒王美人流产一事,不知道查没查到头绪。本是想禁苑内的事,便由臣妾这个当君后的处理,哪知道陛下执意要自个调查。”

江安卿没着急回他,抬眸看了眼冬香,后者了然的将屋内闲杂人等驱赶了出去,站在了门口守着门。

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只听闻不谙世事的长皇子时不时传来咯咯笑声。君后被江安卿如狼般的眼眸盯的后颈发汗,袍子下的双腿软的难以支撑,就连脸上的笑意也僵硬的几分。

“孤扶持你稳坐君后位置,为的是让你协助陛下管理好禁苑内务,不让陛下有后顾之忧,你做了什么?”江安卿沉声道。

君后明白自己的小伎俩在凤主面前藏不住,当即跪了下来,捂着心口悲痛道,“王斯淮在禁苑内处处压臣妾一头,倘若他生的是个女儿,那臣妾…臣妾在后宫中还有什么威严可立,他必然要不将我这个君后放在眼里。”

说着潸然泪下,声音惊动了长皇子,撇了撇小嘴要哭不哭的憋着眼泪。

“要怪就怪臣妾不中用,生了个儿子,才落得如此担惊受怕的下场。”

江安卿被吵的头疼,不过是揉捏眉眼的功夫顾长安被吓的不敢说话了。

他本家虽跟凤主沾亲带故,却一直不敢多逾越,被挑选嫁给还是皇女的陛下时,家中的父母咱三警告提醒他要听凤主的话,万般不可惹人不快。

也因为他的本家极度忠诚于江安卿,故而到现在恩宠不断,祸事未及。

江安卿不愿意听那些让人无法信服的理由,凤眸一扫顾长安熄声连抽涕都停了。

“孤唯一的底线便是不能动皇家子嗣,再有一次,这君后的位置,顾家其他人也能坐上。”

没有严厉的苛责,没有暴怒的情绪,平平淡淡吐出口的话,却让顾长安后怕,却又不悔残害王斯淮孩子一事。

但往后是万般不敢再对皇嗣动手,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发怒真会将他从君后的位置上罢下去,甚至还会拖累到母家。

同时也明白了,凤主如此说,证明这件事过去了,不会再追究责任,心下那点担忧放了下来。

凤主护着,陛下便不会为难他,也不会为难顾家。

君后带着长皇子走后,冬香才进屋来,开了窗户点缝隙透风,唏嘘道,“臣一直以为君后性子听话,柔软,没成想男人狠起来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们行军打仗占领城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老弱病残下手,更别说是怀着身孕的郎君了,路过看见都绕着人走,就怕身上的煞气冲撞了胎儿。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是有私念的人。”顾长安害怕什么江安卿导致能理解,她便是在禁苑内长大的,见识过不少后宫阴毒的手段。

就连他和善的父皇手中也沾染不少的鲜血,有的为了争名夺利,有的为了保全自己,整个陷入了一个怪圈内,但江安卿知道,非人力能解决。

“那陛下那儿是否需要去宽慰一番?”冬香问。

“君后大张旗鼓的过来,想必陛下已经知晓了,说与不说都无妨,陛下不会再计较。”江安卿呼出一口气,在她看来江月谷还是太过于年轻气盛。

虽失去了孩子,却在众人面前怒成这般模样,帝王要做的是喜怒不留于色,甚至要做到喜怒无常,让人无所猜忌才是最好的。

倘若是做不到,那便冷下脸,狠下心来,让人人都惧怕。

禁苑内的动向如何,身处于养心殿的陛下何能不知,宫里到处都是陛下的眼线,每个宫的侍君们整日做了什么,有没有跟宫外的家人联系,陛下心知肚明的很。

虽仁寿宫内暂无眼线安插,但也是知道君后带着长皇子去找了凤主。

接到翠巧递上来的消息后,江月谷胸膛鼓动起伏了几下。已经猜测到是君后下的手,整个后宫中除了他谁会那么着急的想害死未出世的孩子。

江月谷知道了却不敢动手,顾长安的身后是枝繁叶茂扎根极深的顾家,更是母皇所护着的家族。即便内心惋惜逝去的孩子,也不得不就此作罢。

那番的大肆调查不过是为了让君后心中后怕,是敲打也是警告。

“罢了,罢了。”年轻的女帝把信件凑到油灯跳跃的火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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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火舌飞快吞噬,一眨眼的功夫纸张只剩灰烬。

偌大的禁苑内多的是给陛下生孩子的男子,他气的不过是被挑战的皇威,气的是竟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江月谷冷冷的抬起眼眸,“君后要带着长皇子,还需处理后宫繁琐事务,朕于心不忍,便让提拔王美人协理六宫吧。”

翠巧应声而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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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正值盛夏, 烈日当头的京城内熙熙攘攘,街道上喧闹的小贩叫卖声,马蹄翻飞的踢踏声混杂在一起。

远处一人骑着黑棕色的骏马在京城街道疾驰而过, 躲避的人群堪堪闪身, 怒火中烧的抬头要骂,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京城脚下当街纵马。

可一抬头只剩下远去的背影,却仍旧让人认出了刚才过去的是谁。

还能是谁,凤主身边的大红人景公公呗。

要说这位景公公啊年纪并不大,神出鬼没的, 听说没事的时候就跟在凤主跟前伺候着,一旦有需要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是血流成河, 哀嚎遍野。

不过这些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太过于遥远了, 连她们都知道景公公目前只斩皇亲国戚,摘当官的帽子, 哪里轮得着她们平头小百姓的。

但百姓心中还是开心的, 自从抓的严了,低下官员压榨的事情肉眼可见的减少,生活好起来了百姓可不就更加勤劳。

骑在马上飞驰而过的人正是景一, 此刻他穿着一身玄色绣蟒的袍子, 头发高高竖起在黑色的乌纱帽中, 一张冷着的苍白脸蛋在正午的烈日下不见丝毫热气。

最终勒马停在一座府邸门口, 景一抬头看去,牌匾上赫然写着福亲王府。

景一利索的下马而行, 走进了府邸中, 只见府内并无下人前来迎接, 往里走去后院能看见匆匆抱着包袱准备逃跑的家奴, 只是没能出后院便被人摁住不得动弹。

除却福亲王府内的人外,还有一波人以势不可挡的力量迅速侵占府邸,制服不安分想要逃跑的人,那些人同景一穿着相似,却没景一衣服上绣着霸气的蟒。

为首的人上前恭敬行礼,“师傅,福亲王府一人没逃,全都看守在堂屋内,只等着问罪。”

此人正是从前陛下跟前奉茶的保宁,不过现在他可不是养心殿茶房的小太监了,摇身一变成了纠察处的一员,跟在景一身后做事。

自江安卿让人带着景一去了解学习纠察处的事物,如同海绵吸水,孜孜不倦,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成长起来,直到现在成为了纠察处的首领,掌管着纠察处一应事务。

保宁认了景一为师傅的事不是秘密,景一手中有了权力陛下自然而然忌惮起,对保宁自是不能重用,景一便求了凤主将保宁留下。

逃跑不成的人被压着去堂屋,景一跟着抬步过去了,入目便是堂屋太师椅上坐着的福亲王,跟三年前唯一的区别更加胖了些,正胀红着一张脸冲周围看守的人大发脾气。

见到有人来后,斜着瞥了眼,看见景一瞬间瞪大眼睛,手指着景一鼻子道,“一个阉人!胆敢在本王面前嚣张!”

周围纠察处的人员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刀刃,胆敢福亲王多说一句,下一刻刀便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被骂的景一却浑然不在意,嘴角带着丝笑意的上前几步,看福亲王就像是在看一个待死之人,“下官自是不敢对皇室嚣张,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王爷还是别让下官为难。”

“呸!”福亲王失了平日里的风度,万万没想到当初跟在太上凰身后不起眼的太监,如今能获得生杀之权,令朝中上下官员皇室胆寒的存在。

“本王要见陛下!要见凤主!最起码要让本王知晓何罪之有?”福亲王梗着脖子,拿出皇室的威严。

“那恐怕不行,您能见的只有顺天府的各位大人,要是审问调查过了,王爷要是冤枉的,下官自当带着礼亲自上门赔罪。”景一不动如山的站在堂屋唯一的门口,让跃跃欲试想要逃跑的福亲王没半点法子。

福亲王当然不敢去顺天府,去了这么多年做的事全抖出来,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只能拿出皇家那点微薄的亲情来求得一丝生机。

但多年养尊处优的骄傲让他在面对阉人时多几分唾弃,显在脸上表情扭曲起来。

景一不论对面的福亲王说什么难听的话,始终笑眯眯的不做生气,保宁端来了把椅子给景一,景一一撩袍子翘腿坐了下来,手边自然有人端上茶水。

轻抿了口,似在等待着什么。

福亲王知道纠察处的人已经在寻找证据了,一旦找到那便是万劫不复,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他。当然那么重要的东西福亲王不会放在唾手可得的地方,那处暗格福亲王有信心纠察处的人不会找到。

这么想着紧绷的脊背稍放松了些,他现在就等着当年受了母亲恩情的官员替他在陛下和太上凰面前求情,哪怕被发配到贫瘠的地方,也好过脑袋分家。

越想福亲王心中越发镇定了起来,自觉自己的身份地位跟其他的皇亲是不一样的,轻而易举的杀了他,必然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一炷香燃尽之时,一人拿着个盒子快步走来,恭敬的把东西交给了景一。

刚还闲情逸致,信心满满的福亲王在看清楚盒子后,脸上瞬间惨白毫无血色,差点跌坐下太师椅。

他知道,完了!东西被找到了。

景一打开盒子后从里头拿出一本账簿来,翻看几下后脸色冷了下来,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消失殆尽。

“中饱私囊、压榨百姓、卖官收贿,福亲王你可知罪?”景一将账本往盒子里一扔不再多看一眼,一双杏仁眼眯起,走到福亲王面前。

福亲王看他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胆寒的厉害,说话没了那傲气,甚至带着上颤音,“本王要求去顺天府调查清楚,你不能乱来!”

“下官如何会乱来?”景一笑了下,笑意却不见眼底,“下官想跟王爷谈一笔生意。”

这事情就是福亲王干的,去顺天府不过是核实一遍,福亲王怕死的厉害,他总觉得走过来的景一下一秒就会抽出刀把他脑袋砍下来。

要去顺天府还能因为凤主寿辰不能见血而多活几日,多活几日就多些转机,福亲王如何能不把握住。

如今听闻景一要跟他谈一笔生意,心下豁然,天底下哪里有不贪的人,福亲王这般认为,他觉得景一看了账本馋了那些银子。

给了他也无妨,只要能保住一条命。

看到救命稻草般点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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