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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充血看着居高临下一身冷厉的妄声,身上的灵脉刚才已经被他全部弄碎,他现在连畜生都不如了,声音沙哑,脸上都是恨意:“玄灵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杀我!”
妄声擦了擦手中的血,带血的帕子直接丢他脸上,冷血无情道:“本尊想杀便杀。”
他说完伸脚一把踩在他的结丹处,一用力,寂静的地牢内响起碎裂声,瞬间高尧就痛苦地嚎叫起来。
妄声怕他的声音吵到周兮兮,伸手捂着装着她的地方,手的剑一起,直接划掉了他的舌头,弄光了他的牙齿。
“高流云死了,本尊本以为你们这些狗东西,不会再招惹本尊,没想到都是不识相的。既然如此,那她曾经受的罪,本尊会继续一件一件地讨回来!”他阴狠地说完,剑便将高尧身上的皮一寸一寸地扒下。
高尧像是一条丑陋的蚯蚓在地上翻滚着。
等最后一层皮下来,妄声一剑断了他最后的生息,一簇火烧尽了他最后的精魂。
他把占满鲜血的剑一收,将周兮兮从怀里掏出来,她缩在他掌心,小小的一只,睁着眼睛看他。
妄声看她居然是醒着,有些诧异,刚才一路杀过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睁开眼的关心地问了句:“还疼吗?”
“不疼。”周兮兮的目光落到他身后关着十几条白耳龙的地牢中。
她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瞳仁一缩,颤声问了句:“妄声,我是不是也被关在这里过?”
94. 九十四条恶龙 看见他的脆弱(1更+2……
周兮兮望着地牢内血淋淋的场景, 觉得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妄声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是想起什么了?”
她摇头,没有想起什么, 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 让她从心里产生一种恐惧感。
“我只是觉得很害怕。”她的尾巴缠着他的手腕,紧紧的,“可是我好像没有来过这里。”
妄声看她困惑的神情, 回头又看了眼地牢内,心想, 难道以前高流云就把她关在这里?
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敛去,直接破了这个地牢的阵法,带着周兮兮走了进去。
被绑着的十几条白耳龙齐齐看向他掌心的周兮兮,嘴里发出虚弱的龙啸声。
一声又一声,像是在哭诉着什么。
这些声音周兮兮听懂了,它们都在喊族长。
“他们在喊我族长。”她看着妄声, 眼中有点茫然, “我要救他们吗?”
“你知道它们是好是坏?”妄声扫了眼被绑起来的白耳龙, 神情淡然。
周兮兮确实对这些白耳龙也并不算熟悉, 只是看着他们觉得是同类人的感觉,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
“我不知道。”她摇头, 这段日子她只觉得周二欢是好的。
正当她有些不知所措之时, 妄声回头看了眼地牢外。
“有人来吗?”周兮兮问道, 她从他身上下来, 直接变成人,小声地问道。
“嗯,令方知他们。”妄声并不在意这些人,如果不出意外, 等一会千傅文和兰棠就会来。
他话说完,令方知带着许若若还有桑生走了进来。
“哎哟哟,找你可真不容易。”令方知扇着折扇走进来。
许若若膝盖轻踹了下他的屁股,小声说:“什么场合,能不能正经些。”
令方知把折扇一收,看了许若若一眼,咳了声:“我是君子,不跟你吵。”
他说完看向妄声和周兮兮见两人都完好,心里松了口气,朝妄声说:“你们没事就好,许若若刚才卜卦说你这边出事了,我就去找你,这个小子着急地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他指的是桑生,桑生大概是急死了,现在看到他们两个人眼睛里都是眼泪。
还有他肩膀上的周二欢,也是眼巴巴地看着周兮兮。
周兮兮把周二欢抓到自己手里,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别害怕。”
周二欢点头,弱弱地叫了声:“嗷嗷”族长,要保护好自己。
她说完目光突然停在被绑住的白耳龙身上,直接从周兮兮身上跳下来,飞快地爬到一条鲜血淋漓的白耳龙身上,叫着:“嗷嗷!”姐姐!
她叫完又朝周兮兮喊:“嗷!”族长你快救救我姐姐!
“姐姐?”周兮兮有些不解,走到周二欢身边,看了眼她抱着的那条白耳龙,伤的最重,意识已经完全昏迷了,她问道,“二欢,这是你姐姐周一喜?”
周二欢猛点头:“嗷嗷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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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被坏人抓走的!
她看周二欢这么激动的样子,伸手用灵力给这条白耳龙疗伤,又给它身上被划破的伤口抹上药粉,没一会这条白耳龙就悠悠转醒。
周一喜艰难地睁开眼,迷蒙的视线,望着映入眼帘的人,像是不敢相信,瞳仁木然地转了转,喊了声:“族长?”
在一旁听着的许若若有些诧异,朝令方知小声道:“族长?难道她就是白耳龙族……”
令方知嘘了声:“不能告诉任何人。”
许若若急忙点头,心想,难怪长这么漂亮。
周兮兮没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她很惊讶周一喜居然会说话,点了点头,问了句:“你感觉还好吗?”
周一喜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唰的一下直接流下来,她哽咽地说:“族长,真的是你族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一喜一哭,周二欢也跟着哭起来。
周兮兮看着这一大一小两条白耳龙,莫名有些想笑,伸手将周一喜身上的铁链弄掉,朝周二欢说:“别哭了,扶着你姐姐。”
周二欢立刻抽噎着变大,扶着她姐姐,眼泪汪汪地看着周兮兮。
“别哭了。”她弯腰轻轻地擦去周二欢和周一喜流下的眼泪,笑着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族长。”周一喜眼泪更是流的汹涌,像是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清湾被烧了,我的母亲死了,好多人都死了。”
周兮兮的手一怔,望着她,像是望到了一片大火。
她蹙着眉心,脑海疯狂地涌上一些画面,还有各种恐慌的尖叫声。
她手一抖,要站不稳了一般,妄声看出了她的异样,伸手把她抱入了怀里,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背:“别想。”
周兮兮晃了晃头,想把那些杂乱的画面和声音都晃干净,但是没有用。
她闭上眼,鲜血和火交织在一处,像是要吞噬一切的巨口。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那些一闪而过的场景,让她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割裂。
周兮兮其实一直认为白耳龙族长的身份是这具身体的,不是她的,但是那些一闪而过的回忆,这些人的话,都似乎是她亲身经历,是对她这个人说的。
她觉得一口气闷在心口,脑袋嗡嗡作响,难受万分,似乎有什么要冒出来,但是又寻不到任何苗头,那种茫然的感觉很不好受。
“族长,你没事吧?”周一喜担心地问道。
妄声扫了她一眼,神情带着几分凌厉,把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看周兮兮难受的样子,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朝她说道:“我们回去。”
周兮兮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睁开眼朝他说:“这些白耳龙还没处理。”
妄声看着还被绑着的十几条白耳龙,知道不好好处理这些龙,若是往后它们又被人抓了,受了伤,遭罪的还是周兮兮。
他眉目都还是冷意,不能不管,伸出手,捏了个诀,强大的灵力覆盖在受伤的白耳龙身上。
没一会这些奄奄一息的白耳龙,在妄声的灵力下都缓过来一口气。
妄声又断了绑在它们身上的铁链,朝它们冷声说道:“暂留你们一口气。”
他说完又看向令方知:“带它们回云雾顶。”
令方知看周兮兮脸色惨白,知道她情况可能不太好,也不开玩笑了,直接点头:“放心,你带她先回去吧。”
但是他刚应下,就听到一道声音传来:“它们不适合去云雾顶,如果你放心可以交给我,我带回凤鸾。”
周兮兮听到了妄自非的声音,有些诧异,她看向正被凤蓝和凤仪扶着走来的妄自非。
他像是也受了一番折磨,身上都是血,衣衫和头发凌乱不堪,脸色发黄唇色有些发黑,看起来很不好。
“他怎么在这里?”周兮兮不解地看向妄声。
妄声看向凤蓝,凤蓝察觉到了压迫感,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这两天打听到宗主他们被困在玄灵后,就带着凤鸾残留下的人一直埋伏在玄灵外面。本想等待时机,没想到方才听到里面的动静,一打探就知道妄声来了。所以我就带着人杀进来,在一处地牢中救出了宗主和我的师尊。”
周兮兮听完,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想看向妄自非,但是妄声的手直接按着她的头,压在心口,不让他看,也未应妄自非的话,径直带着她离开。
就算路过妄自非身旁,他也没有偏头,仿佛这三人不存在一般。
周兮兮听到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有些快,她想他大概是生气了。
毕竟间接救了一个他最讨厌的人。
她的手搂紧了他的脖颈,想安慰他。
妄声像是感知到她的想法,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边勉强扯出一点笑意,脚步更是快了几分。
妄自非看着他离开的声音,语气沉重地高声说了句:“妄声,它们是隐患,凤鸾更适合它们!”
这时妄声的脚步停下,冷声说了句:“若是想凤鸾和玄灵都落到其他两人手中,就多管些闲事。”
妄声说完,便带着周兮兮消失在众人面前。
妄声这话倒是提醒了妄自非和凤仪,之前凤鸾被三大仙宗瓜分,现在玄灵被妄声给屠了一大半,他们若是抢占先机不能占领玄灵,千傅文和兰棠定然会强占了去,那凤鸾就完全没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妄自非掏出一块玉佩给凤仪,说道:“凤仪你知道这玉佩的作用,你带凤蓝去调动人手,布死局,阻止千傅文和兰棠进来占了玄灵,之后玄灵也是我们凤鸾的。既然他们两不仁不义,我妄自非也会不择手段!”
“好的,宗主。”凤仪应下,拿上可调动三界暗藏的高手的玉佩,带着凤蓝,打算进一步侵占玄灵。
一时间地牢只剩下令方知几人还有妄自非。
妄自非看向令方知,虽然一身狼狈,但是气度还是沉稳不乱,走到他面前,笑着客套:“令公子。”
“妄宗主。”令方知也是客气地笑了笑。
妄自非试图说服他:“你知道白耳龙被世人所争抢,云雾顶聚集了各处的亡命徒,若是这么多白耳龙在云雾顶被发现,定然会出乱子的,你说呢?”
“啊?我说?”令方知看了看妄自非,又看了看桑生,目光最后落在许若若头上,神情带了几分纠结,“妄宗主说的也是很有理,只是妄声托我的事,我这也挺难办的。”
许若若白了他一眼,直接说:“有什么难办的,妄声怎么说的,我们怎么做就好了。”
“诶,还是若若聪明。”令方知折扇一打,朝看着自己的妄自非说,“我惧内,不敢不听我家小娘子的话。”
许若若眼睛倏地睁大,没想到令方知会说惧内这样的话。
令方知看她眼珠子都要瞪下来的样子,急忙揽着她的肩膀说:“若若,我们还是快些,不要打扰妄宗主的正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乾坤袋,手一收,除了周一喜姐妹两,其他白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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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都被他装进了乾坤袋。
桑生急忙上前,把周二欢和周一喜都捞到自己的手里,跟在令方知的身后。
“妄宗主,你应该不会为难一个怕娘子的人吧?”令方知可怜兮兮地望着妄自非。
妄自非扯出一抹笑,让了路:“令公子,你同妄声交好,希望你能让他不要意气用事。”
令方知听到这话收了所有的笑意,脸上带着嘲弄:“妄宗主,我倒是想问你一句,当刚三岁的妄声差点死在生死台的时候,当他年幼可欺时,被人强灌了一肚子令人作呕的馊物,吐了三天三夜,从此不愿碰任何食物的时候,当他被千傅文逼到死路的时候,你怎么不同妄声说上一句,带他回凤鸾呢?”
他看妄自非难看了几分的神情,呵呵地笑了几声:“可能那个时候,你觉得他不过是蝼蚁,不足挂齿。他现在有周兮兮了,你那点可怜和愧疚,在谁看来都很恶心。”
令方知说完便拉着许若若快步离开。
桑生也朝妄自非哼了声,追了出去。
妄自非靠在一旁,自嘲地笑了声,苍老的脸上更是苍老。
妄声带着周兮兮回了云雾顶的宫殿内,把她放在床上,但是被她紧紧地圈着脖颈,只能手撑着她的耳旁,俯身望着她,眼中带着询问。
周兮兮手勾着他的长发,抬眸望着她,眼中都是担忧:“妄声,以后我们再也不见妄自非了,他总是让你不高兴。”
妄声听着她的话,忍俊不禁:“你倒是又看出来了。”
“我自然看出来了,你不高兴就拧着眉心。”她的指腹轻轻地抚过他的眉,试图将他忧愁抚平,“我想你开心。”
妄声偏头,唇便吻在她的手腕处,灼热的温度,紧贴在动脉上,似乎要点燃全身的血液。
周兮兮手从他的眉心碰到他的耳畔,慢慢攀上的后颈,吻了他的唇,低声问道:“这样能让你开心吗?”
他静静地望着她,看到她眼中的关心,只觉得喉咙紧的厉害,一低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中,鼻尖,唇齿。
他的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翻过身,吻便落在她的肩膀,他从身后完全将她环抱住,声音低哑:“周兮兮,我讨厌他,我恨他。”
周兮兮背对他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后颈有温热的泪落下,烫的她呼吸一滞。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时候,手握紧,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妄声多难听的名字,他才一句也不肯叫,多坏的小孩抱都不愿抱一下,多厌恶才会连见一面都不想,多恨才会不闻不问。”
他嘲讽地笑了声:“妄声是什么东西,才会让他这么恶心。”
一声一声地刺进她的心口,疼的她咬着唇,才忍住了哭泣。
周兮兮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心被狠狠地揪起,眼泪从脸上流下,她不知道妄声曾经受了多少委屈。
她想看他,想抱他,想告诉他妄声是最好听的名字,他是最可爱的小孩,她愿意永远紧紧地抱着他。
但是他压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液体,从她肩膀滑下,她感知到他的难过,却看不到。
他不想她看到,他不想这么脆弱。
周兮兮热泪湿了脸,她喊他的名字:“妄声。”
“嗯。”他轻声应着。
她想替他骂妄自非混蛋,但是最后她还是扣着他的手,又喊了声:“妄声。”
她喊一声,他的吻便落下一寸,带着急切的渴望。
他渴望她的温度和她的喜欢。
衣领从肩膀滑下,堆积在臂弯上,困住她的双臂,秀美的背像是最好的绸缎,洁白无瑕。
妄声揽着她,只是吻她,没有倦足一般。
周兮兮却想到他刚才的自嘲,还是忍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下,哽咽出声:“不能这样欺负你,他们太坏了,妄声,妄声……”
她说不下去,只觉得难过,无能为力的难过。
“没事,你在了。”他抱紧她,低声安慰着。
但是周兮兮却已经泣不成声,妄声将她扳正,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心口被她的泪水打湿。
“你这么好,这么好,他们这些坏人会不得好死,众叛亲离,声名狼藉,遗臭万年,死无葬身之地!”她恨不得将这世间最恶毒的话都骂给妄自非听。
妄声听着她骂人的话,笑了声,但是眼泪却压不住地从眼角落下,滴到她的脸上,他低头脸贴在她的发间,温声说:“我的兮兮,真护短。”
“妄声以后你肯定会岁岁平安,”她搂着他,抽噎着,想把最好的祝福都按在他身上,“大吉大利,万事顺遂,儿女双全,妻子美丽又听话!”
妄声失笑,低声问她:“这是在催着我努力努力些,给你弄个儿女双全?”
“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不正经。”周兮兮捶他,手又变了方向搂紧他的肩膀,咬着唇,脸红了一片,“你想要,那就生两个龙蛋蛋吧。”
妄声:“人和龙的后代,多半是小龙人,可能不是蛋。”
周兮兮更难过了:“那不是要生一个带着蛋壳的小宝宝?!那还是不双修了。”
妄声:“……?”
95. 九十五条恶龙 急色
妄声不知道她哪来的错误想法:“为何会是带着蛋壳的小宝宝?”
“不会吗?”她眼睛哭的红彤彤, 还带着水光,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
“不清楚, 大概是正常的孩子。”妄声也没见过人与龙的后代, 只是猜想,“也可能会比正常的孩子多一些白耳龙的特征。”
“多一些特征?”周兮兮抽噎着,问道, “是头上会多一对可爱的犄角,耳朵是毛茸茸的, 还会有白色的小尾巴吗?”
“嗯,都有可能。”妄声想象了她说的模样,倒也可爱的很。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将她落在手臂的衣服全部脱下,丢到床底,低声笑说:“可能还跟你一样爱缠人。”
周兮兮哼了声:“我才没有, 你现在才是缠着我呢。”
她伸手想推开他搂过来的手, 但是被他俯身将她困在身下, 手扣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 低头轻吻了她的鼻尖,哑声道:“我被你教坏了。”
“我……唔…”她想反驳, 但是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就吻住了她的唇。
隔日, 周兮兮正在给妄声束发, 他一头乌发被她圈在手里,想到昨天救下来的白耳龙,便问道:“那些白耳龙要怎么处理?”
妄声觉得周兮兮对束发不太在行,头发在她掌心松了又紧, 紧了又散,扯的头皮微微发麻。
听到她的话,手翻动一页书,淡声回道:“送去清湾。”
“可是清湾不是被烧了吗?”她头发也不帮他弄了,自己到他面前,“它们现在去清湾肯定会有危险吗?”
妄声眼眸微抬,昏暗的光线下,他眼眸直直地望着她:“兮兮你是白耳龙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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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做?”
周兮兮被他问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有点忧愁:“如果是一条我能跟养周二欢一样,养着它们,但是它们是十几条,我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清湾本来就是你们的居处。”妄声伸手将她捞到怀里,“放心,它们可以去那里将清湾那些废墟清理出来,重建家园,安危我会担着。”
“可是你自己都一身伤。”周兮兮仰头看她,眼中都是心疼,“你的蛊虫还有煞气都没治好。”
妄声眉梢微扬:“那你替我分担一半,先把我头发梳好,然后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好!”她急忙从他怀里出来,重新拿起梳子给他束发。
起初她懒散地折腾他的头发,现在有事了,反而认真了几分,咬着唇,无比的专注。
等梳好头发,周兮兮拿过他手腕处缠着的红绫,覆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地绑好,随口问道:“妄声,你的眼睛能好吗?”
妄声翻书的动作一顿,他的视线被一片红遮挡,神情冷凝了几分,问道:“你想我眼睛好吗?”
周兮兮忙点头:“如果能治好,当然要治好。”
“不想治好。”他淡淡地说道,将书丢在桌上,起身就揽着她,“走了。”
周兮兮听到他这么说,怔了下,她以为是治不好,没想到他不想治。
妄声看她怔怔地望着自己,手按在她的头上,没有说话。
他知道周兮兮希望他变好,但是他那双眼睛看过太多的恶意,他厌恶那种感觉。
如今这样,他可以扯下红绫,选择看不见任何东西。
周兮兮握紧他的手:“妄声,我会牵着你。”
她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妄声听懂了,她在说,她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当他的眼睛。
他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耳朵:“傻。”
周兮兮嘿嘿地笑了:“我就喜欢牵着你,以后我还想牵着你去看四处的美景,等我牵不动你了,我就用绳子绑着我们两的手。”
“有法术不用?”
周兮兮急忙改口:“那就用法术把我们绑在一起!反正就是我们两永不分开嘛。”
妄声失笑,听她在那里天马行空地瞎想,心口似乎被阳光给晒热了,暖意胀满。
两人说着闲话,慢悠悠地到了宫殿外,走到桑生的住处。
一进去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五官硬朗带着几分英气,她身后还拉着一个人,眨着大眼睛,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很软萌,看起来在向人撒娇。
周兮兮瞧着这两个姑娘,有些好奇,心想,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可爱的小姐姐?
妄声扫了眼两人,就知道是谁,垂眸看了眼周兮兮,见她眼睛微微睁大,神情很是诧异,看起来稚气的很。
本想提醒她一句,但是英气的姑娘看到周兮兮,直接拉着人过来,两人一把跪了下来,十分恭敬行了个礼:“族长!”
周兮兮听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你是周一喜?”
她又看向周一喜身旁的姑娘:“你是周二欢?”
“族长。”周二欢看着她眼泪就蓄在眼中,看起来可怜不已。
周一喜倒是一脸严肃和愧疚,头磕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之前我没有保护好族长,请族长责罚。”
“啊?”周兮兮听这话,急忙将把周一喜给拉起来,“别这样,你也刚死里逃生,说什么责罚?”
“还有你二欢,也别跪着了,起来吧。”她把周二欢也拉起来,心里还有点不知所措。
“你们两怎么都变成人了?”这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尤其是周二欢,她之前连人话都不会说。
周二欢性子比周一喜活泼些,急忙说:“我们本来就能变成人,只是我的修为一直被封印了,姐姐帮我解开了,我就变成人了。”
她说完看到桑生出来,就急忙跑过去,一口一个桑生哥哥。
桑生可能还没习惯身边多了个聒噪的女孩子:“周二欢,你消停些吧,脑仁都要被你吵疼了!”
周兮兮听到这话,笑了起来,看向妄声,小声对他说:“你看吧,当初我把她送这里来,是明智的!”
妄声看她得意的样子,手将她被风吹起的长发压下,想到当初她为了和周二欢争宠,把她丢到桑生这里来的事,说道:“难得你醋一回,还促了一段缘。”
周兮兮一听急忙说:“我才没有!”
“哦?”妄声挑眉,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周兮兮抿着唇,哼了声,拉着周一喜到别处去,不理他。
妄声知道她想问周一喜一些事,便没有跟上去,而是喊了声:“令方知。”
“来了来了!”令方知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钻出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妄声身边,伸手想掀开他的衣领看,但是被妄声伸手挡住了。
令方知立刻就啧了声:“妄声,你这春宵一夜了,我可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啊。”
妄声呵了声:“先把口水擦擦再说这话。”
令方知:“……”
妄声懒得理他,坐在一旁的石桌前,朝他说:“那十几条白耳龙呢?”
“这里。”令方知打了个哈欠,把乾坤袋丢到他面前,“幸好出门的时候从我娘那里扣来个乾坤袋,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带回来了。”
妄声将乾坤袋拿到自己手中,令方知就问了句:“你不会真的打算将这些白耳龙养在这云雾顶吧?若是旁的妖还好藏匿些,它们可是有发情期的。”
他说了一大堆,妄声只回了三个字:“不打算。”
“嗯?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令方知还是挺担心,白耳龙本就是很大的隐患,若是没处理好,后患无穷。
“送回清湾。”
妄声这么一回答,令方知就惊了:“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清湾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现在玄灵被妄自非占了,千傅文和兰棠现在焦头烂额,没心思管清湾。”妄声似乎浑然不在意,仿佛清湾只是个稀疏平常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若妄自非是个纸老虎,挡不住他们两,怎么办?妄声,妄自非这人虽然很恶心,但是目前也只有把这些白耳龙丢给他,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他还想说,但是妄声已经不想听了:“嘘。”
令方知啧了声,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劝说妄声了。
妄声也没心思听他说了,他注意到周兮兮现在像是遇到了很煎熬的事。
背在身后的手绞在一处,看起来又紧张又迫切。
他好奇地看了会,只见周一喜跟倒豆子一样朝她说这话。
周兮兮大部分是一脸茫然,然后又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最后重重地点头表示认可。
妄声起身走过去,将她揽入怀里,周兮兮惊了下,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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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这神情莫名想笑,也不知道周一喜跟她说了什么。
周兮兮刚才被周一喜倒了一大堆她陌生的内容,还被询问了许多事要怎么处理。
她本就对往事不熟悉,被她这么一问,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现在她只想先离开,朝周一喜说:“这几天,先把这些白耳龙里,跟随过周邈邈的白耳龙分出来,我再想想怎么处理。”
周一喜急忙应下:“族长,你放心我会抓住那些叛徒,一个都不放过!”
“辛苦你了。”周兮兮说完拍了拍她的肩,“那妄声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带他先回去了。”
她应完,急忙扯了扯妄声的手,朝其他几人挥了挥手,就要离开。
周二欢跑到周一喜身边关心地问:“姐姐,族长这么着急做什么?”
周一喜认真不已:“族长不是一直都这么急色吗?”
刚走到院门门口的周兮兮:“……?”啥玩意,一直?
96. 九十六条恶龙 色.欲熏心
妄声嗤的笑了声:“原来周族长一直都这么急色, 看来是本性如此。”
“没有!”周兮兮恼羞不已,一把捂着他的唇,推着他往外走。
本想让周一喜别胡说, 但是又怕她透漏出自己更多的事, 只能远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妄声笑了一路,也不知道乐什么。
周兮兮被他笑的脸红,扑到他身后, 揽紧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脸埋他后背上:“你要不笑了。”
妄声更是笑:“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误会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他慢悠悠地说:“误会你以前那般色急是因为发情期, 原来不是啊。”
周兮兮:“……”
她气的捶了他好几下,从他身上下来,直接跑房间去了。
可能是真的羞恼了,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裹起来。
妄声走进屋内,看她这无脸见人的模样,忍俊不禁, 坐到桌前看她还没照料的九须草, 便咳了声, 朝她说:“九须草今天还没浇灌灵力。”
“不管了!”她哼了声, 但是没一会又自己爬起来,气鼓鼓的样子。
妄声看她羞恼的模样, 伸手把人拉倒怀里, 卷着她的长发, 问道:“恼什么?”
“我没有一直都这样!”她认真地解释。
他点头应下:“偶尔不这样是吧?”
“嗯。”她点头, 但是应完又觉得不对劲,忙说,“什么偶尔不这样!是经常不这样!”
妄声真的要被她逗乐了,搂着她, 怕她等会真炸毛了,便顺着她的脾气,正经地问道:“周一喜跟你说了什么?”
“跟我说当初清湾被烧的事。”她那点羞恼被那些沉重的往事给压回去了,“说是周邈邈同高流云勾结,带人进了清湾,周然也掺了一脚。”
这些是妄声从那些零碎的梦里看到过:“嗯,还有什么?”
“她还说当初我以身挡火,救下了许多族人,但是也有一部分族人被四大仙宗给抓走,没被抓走的族人现如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周兮兮说完垂着头,“我根本就不记得那些往事,我回答不出来要怎么做。”
“既然那些没被抓走的族人,能隐藏在三界,一定有自己求生的本事,为什么要寻过来。”妄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寻来圈养在一处,迟早还是被人惦记的。”
“但是你知道的白耳龙它比较特殊。”周兮兮也很苦恼,“想不出好的方法,所以我就急着离开。 ”
她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当族长的,反正周一喜说的那些事,对她来说很陌生,她心里也很抵触。
“你忘记了,自然陌生。”他安慰道。
但是这并没有安慰到周兮兮,因为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失忆了,还是接替了这具身体。
这样的事,她不能同妄声说,要不然他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
“嗯,所以我只能跟周一喜说,先把这十几条白耳龙给分出来,若是曾经跟随过周邈邈的叛徒,我还要想怎么处理。”她说完就从他身上下来,抱着九须草到阳光处浇灌灵力。
妄声偏头望着她,问道:“不打算带回清湾?”
周兮兮摇头:“肯定不行啊,那些曾经的叛徒,若是以后出了事又叛变,那怎么办?不能留下隐患!”
她一边说一边用灵力覆在九须草上,脸上都是严肃,看起来倒是真有族长的威严。
妄声唇边带着极淡的笑意,毕竟周兮兮这般没心没肺的人,难得也会忧愁起来,他拿出纸笔,提笔在纸上缓缓写着。
周兮兮蹲在九须草前,盯着它又长出一片新叶,现在已经长了八片叶子,她激动地喊道:“妄声已经长八片了,等明天肯定能长九片!你的蛊虫马上就能好了。”
她雀跃的话在屋内响起,神情都是高兴,完全看不见刚才她犯愁的模样。
“可能没那么快。”妄声知道周兮兮身上的灵力,虽然内里丰盈,但是能用出来的只有一些,完全不够灵草生长。
周兮兮立刻回头看他,万分不解:“为什么?”
“时间还没到。”他不能说是她灵力不够,要不然又该自责了。
周兮兮也信了,自己嘀咕着:“那我加把劲,肯定能快些长好的。”
妄声以为她的加把劲是多输灵力些,没想到她是几个时辰都不动弹一下,就盯着九须草。
他看她这执着的劲,想起身要她休息,但是一起来,就感觉到身体涌上痛感。
妄声不动神色地站直,走到周兮兮身边,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该休息了。”
周兮兮有午睡的习惯,没睡好会蔫蔫的。
“我想再养一会。”她看着他,明明就一脸疲倦,还在坚持。
“睡醒了再弄。”他把九须草放到床边,说道,“放这里,醒了就弄。”
周兮兮确实困了,点了点头,抓着他的手,拥着被子就闭上眼,还说着:“我会尽快的,妄声。”
“嗯,睡。”妄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没一会她的呼吸就轻缓起来,陷入了深眠中。
妄声这才捂着心口,轻轻地放开她,疾步往温泉池去。
他沉在水中,心口被啃噬的痛感愈发强烈,最近这血蛊发作的频率变高了。
也不知是他煞气更严重了,还是这蛊虫被人操控了。
妄声不由地想到当初试图诱惑鱼尽欢的那个人,他记得那个人叫兰亭诩,而且这个人被他刺碎了魂晶石,按理来说不能复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思索着,想到这血蛊,知道有一种释魂蛊虫可以借命还命,只是会产生很强大反噬,导致全身肌肤日日溃烂,永远好不了。
他的思绪被心口的痛意打断,手捂着心口闭上眼,试图用灵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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