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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宫野明美并不是很好的脸色以及放在宫野志保身上的眼神,威兹曼已经猜出了女孩在想些什么了。
“所以一个人的表面并不能代表什么,对吧明美?”威兹曼靠在长椅上看向宫野明美,耐心道,“其实你这样做是对的,我们就应该保持警惕心。”
父母在一场找不出原因的大火中丧生,只留下七岁的还不谙世事的姐姐和才一岁的妹妹。为了保护妹妹,姐姐也只能担当起责任,像一只小野兽般每天巡视领地。
001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对宫野姐妹的事情这么上心,或者说为什么这么有好感,毕竟他们也只见过这么几面。
威兹曼也想过这个问题,在看到宫野明美眼眸里对妹妹极强的保护欲的时候,他的总会想起挡在自己面前的克劳迪娅。
她们都是一样的努力站在弟弟妹妹的面前企图阻挡一切困难。
已经无法挽回错误的威兹曼也乐见其成的去帮助宫野姐妹,弥补自己所不能完成的遗憾。
“你已经很棒了,明美。”威兹曼诚恳的夸赞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听到青年这么说,宫野明美抬眼看向威兹曼,才八岁的小女孩眼里带着些迷茫,不明白青年的话语深处是什么含义,也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
“明美,你们居然在这里啊?”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呼唤,正是目前宫野姐妹的养母。
知道宫野姐妹的养母有些怕自己,威兹曼也没有久留,只是摸了摸宫野志保的头,看向宫野明美,“如果以后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青年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了眼宫野明美,双手插进大衣兜里,起身向外走去。
而小步跑来的女人也发现了刚刚被绿植遮住的青年,双手拘谨的放在身前,“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啊。”
“嗯,今天正好有空。”威兹曼微微颔首,“那我就走了,今天天气不错,你们可以多转转。”
“真是辛苦您了,我们会的。”女人连忙点了点头,恭敬的回道,看着那抹褐色的衣角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宫野明美看着青年修长的背影以及轻松的步伐,脑海里回想着青年的那句话。
见威兹曼走了之后,女人松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膛,企图平复急乱的呼吸。她嗔怒的看向宫野明美,却见宫野明美盯着青年离开的方向。
“明美?”
“嗯?”听到女人的呼唤,宫野明美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养母。
“你这孩子,刚刚是在发呆吗?”女人忍不住善意的笑道。
“妈妈,我觉得威兹曼先生是个好人。”青年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宫野明美看向自己的养母,女孩的脸上是开怀的笑意,一脸灿烂。
“可能吧,毕竟那位先生也是一直专注研究吧。”没想到宫野明美这么说,女人想起酒厂对威兹曼的评价,碎碎道,“不过好人坏人哪有这么容易分的清呢?”
却突然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同事,而是才八岁的养女。
“可是刚刚威兹曼先生说如果我有困难了,可以随时找他。”宫野明美歪头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养母。
“他真是这么说的?”女人惊诧道,见养女点了点头,有些心惊。事实上她一直不明白组织为什么要继续收养宫野姐妹。
因为在她看来,最好的做好是寻找一家普通人领养这对苦命的姐妹,而不是让组织的人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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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这样就算宫野姐妹长大了也逃不掉被组织利用的命运。
而她只不过是酒厂一个普通的人员,如果有那位先生的发言,宫野姐妹以后的未来倒也没那么令她担忧了。
“那明美下一次要好好谢谢威兹曼先生啊。”女人心疼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好,我会带着志保的那一份一起谢谢威兹曼先生的!”宫野明美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家里消耗了一天的时光,也终于到了琴酒所定的时间。
“楼下,下来。”看着手机里面蹦出来简洁明了的短信,威兹曼挑了挑眉,拎起自己准备好的小型的行李包,出了门。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宫野姐妹的养母正纠结的站在他的门前,像是没想到威兹曼会开门,向后退了几步。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威兹曼尽可能的更加的平易近人看向面前这个女人。
“明美今天告诉我了,您对她说的话。”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却没有退缩,“十分感谢您,太感谢您了。”
“今天的话?”听到女人口中的话,威兹曼微微挑眉,眼里带着疑惑。
“您说可以找您的。”001提醒道。
“那句啊。”听到001这么说,威兹曼点了点头,看着女人颤抖的眼眸,摆了摆手,“没事的。”
这时女人才发现威兹曼脚下的手提箱,“您这是要去出差吗?”
“嗯,要去仙台几天,琴酒说在下面等我。”见女人看向自己的手提箱,威兹曼点头道,却见女人在听到琴酒的名字后,眼眸里的恐惧更深了。
“真是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肯定让琴酒先生等急了吧,实在是对不起。”女人急忙补充道,“祝您一路顺利。”
酒厂的人这么怕琴酒吗?
“那待我向明美问声好,回来见。”威兹曼无奈的耸了耸肩,拎起自己的手提箱,冲女人点了点头,向电梯处走去。
好嘛,他算是知道宫野姐妹的养母为什么这么怕自己了。
都是因为琴酒吧。
深秋的夜里,凉气很足,下了电梯后威兹曼裹紧身上的大衣,径直冲停在街道旁的保时捷走去。
“你带这么多东西?”见威兹曼来了,琴酒冲窗外抖了抖烟灰,看向威兹曼手里拎着的行李箱。
“里面只有几本书。”
威兹曼说着刚坐进了后座里面,琴酒便递过来了资料,“这是你在仙台的任务,你先看一下。”
“还真是急啊。”威兹曼无奈的耸了耸肩,接过由a4纸装订在一起看起来有十几页的资料。
“嗯,辛苦了。”车座前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倒是惹的威兹曼奇怪的看了琴酒一眼。
这句话还,真是稀奇又令人受宠若惊啊。
威兹曼伸了个懒腰,倒是认真看起了资料,是关于乌丸集团资助的一家仙台医院所开的医疗合作研究,而乌丸莲耶的目的是仙台这家医院更多的股份。
自己主要负责的任务是出席这个研究会,而琴酒的任务是和这家医院继续进行合作吧。
这么看的话,自己的任务量倒是比琴酒的轻多了,而且自己这也算是老本行了吧。
“贝尔摩德已经到仙台了,到时候有需要,她可以帮你进行伪装。”琴酒见青年认真看着资料补充道。
“她已经去了吗?”威兹曼抬眼看向琴酒,点了点头,“好,到时候就麻烦她了。”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射进青年的眼眸上,威兹曼用身上的毯子裹住自己,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床上滚了几圈,却没想到掉落在床下。
也幸亏床下面铺在毯子,青年倒也没受伤,两只胳膊搭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格外陌生的环境。
等等,这是哪里?
威兹曼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一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001,这是?”
“仙台啊。”001回道,“你们昨夜凌晨到的。”
“仙台?!”听到这个城市的名字,威兹曼脑子才清醒了过来。
对了,他们昨夜凌晨到的仙台入住的酒店。
威兹曼赤脚踩在纯白的地毯上,拉开遮光性极强的窗帘,瞬间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窗户外是琳琅满目巨大的广告牌和无数高大的建筑,斜对面就是他们这次要合作的医院——宫城县仙台市杉泽医院。
在踏进仙台的那一刻,001就提高了警惕,千万不能让羂索和威兹曼见面。
但是因为羂索的灵魂和身体是分离的,它只知道那个男人现在的容貌,但是不清楚男人会去哪里。
它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减少威兹曼的出行次数。
“会议是晚上举行的吧。”不过时时悬着一颗心的001不同,不知情的威兹曼倒是显得很放松,他懒洋洋的趴在窗户旁的椅子旁嘟囔道。
“是的。”001回道,“您可以再多休息休息。”
只是这么说着,昨晚被威兹曼扔到脚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琴酒。
“我算是知道他那群下属为什么这么怕他了。”看着琴酒的名字,威兹曼头疼的接了电话,“有什么事吗?”
听着这边青年柔和无害的声音,看了眼手腕的表,琴酒有些无奈,“威兹曼,你不会刚醒吧?现在都十一点了。”
“对啊。”威兹曼揉了揉眼睛,盘坐在地上,银色的长发也披落在地上,像是没听出那边吐槽的语气,青年倒是无辜的点了点头,“毕竟晚上才有会议吧。”
“中午有顿饭需要你出场,我已经让贝尔摩德去找你了,好好收拾收拾。”想到刚刚给贝尔摩德打电话也是吃了个闭门羹的琴酒恨铁不成钢道。
“好吧。”威兹曼刚刚说罢,便听到了响起的门铃声。
看着门外的的人,威兹曼愣了一秒。
“没有认出我吗?”贝尔摩德哼笑一声,冲威兹曼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自己手中拎的箱子,“看来我的变装技术还算不错,Gin算是找对人了。”
“进来吧,我去洗漱。”见是贝尔摩德,威兹曼松了口气,转身进了洗手间,留下贝尔摩德一人在客厅里捣鼓着。
“所以今天中午是我们两个人去?”洗漱好的威兹曼看向正在从包里掏出各种瓶瓶罐罐的贝尔摩德。
“Yes。”贝尔摩德勾起嘴角,一手支脸,“说起来我还没和你出过任务呢。”
“所以我要变成什么样子呢?”看了眼贝尔摩德的脸,又看向桌子上的东西,威兹曼有些期待道。
“当然是年轻有为的医师了。”贝尔摩德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染发剂,挡住了威兹曼的视线。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一个束着黑色低马尾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出现在仙台市杉泽医院,他的穿着很讲究,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看起来是男人的助手。
“不错吧?”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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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到威兹曼身后低声道。
事实上贝尔摩德对威兹曼做的伪装并不多,只是改变了青年的发色和眼眸,顺便掩饰了对方是混血儿的事实,现在看起来像是个三十多岁的研究人员罢了。
“很不错。”威兹曼称赞道,看向前台的护士。
“您好,已经看到了您的预约时间了。院长在403等您。”看着面前才三十多岁的据说是今晚研究会发言人的男人,护士对今晚的研究会也期待了不少。
“好的,感谢。”威兹曼点了点头。
“一会儿要说些什么呢?”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威兹曼看向贝尔摩德,笑道:“没有内容的话,我就按照资料随意发挥了。”
“随意发挥吧,我很相信你。”贝尔摩德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与此同时“叮”的一声,电梯停到了四楼。
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两人的脚步声,在快到403的时候,门却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了正在谈话说笑的三个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和一个怀孕的女人。
年纪较大的应该是院长,而年纪较轻的男人带着眼镜,离女人很近,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女人一眼,陌生人也能看出来这对男女是夫妻。
说话的三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人来了,向威兹曼和贝尔摩德的方向看了过来。
在看到女人的脸时,001瞬间停滞了。
本来还是勾着嘴角满脸轻松的威兹曼在看到女人头上那道明晃晃的疤痕和快六七个月的肚子时,停住了脚步。
第55章 055
“你们是?”平井千里院长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个陌生男女,他可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们。
见青年盯着香织,虎杖仁眸子一闪,防备的挡在了香织的面前。
贝尔摩德有些奇怪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威兹曼一眼,却看到青年的眸子一直盯着面前这个女人。
或者说,是这个女人的肚子?
肚子?
贝尔摩德只觉得更加奇怪,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看到青年会这么的情绪外泄,还是在这么不合适的场合。
难道是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摸不到头绪的贝尔摩德也只好打着圆场,亲切又和善的笑容看向面前的人,“您好,是平川院长吧?我们是乌丸集团的人,本来已经和您约好了中午十二点会来。这位是我们今晚的发言人及川先生。”
“啊,原来是你们啊。我已经等你们好久了。”听到贝尔摩德这么说,平川千里这才想起来杉泽医院和乌丸集团今晚的研究会,恍然大悟道,打量了一眼面前青年,向威兹曼伸手道:“及川先生年轻有为啊。”
见平井千里看向威兹曼,贝尔摩尔忍不住戳了戳威兹曼。
她可不管现在威兹曼和面前的女人有什么爱恨情仇,可别耽误他们最后的任务。
而在威兹曼脑海里的001已经害怕威兹曼现场撂场子就走,至今它都想不通当时是怎么有胆量和羂索一起瞒着威兹曼的。
“宿主?”人工智能的声音仿佛都在颤抖,弱弱的提醒着威兹曼。
“哪有平井院长有能力,我们老板来之前还给我讲了讲您的事迹。”
众人的注目下,青年的眼里又带着笑意,回握住了平井千里的手,眸子倒是不经意的挪到了对面的男医生和那个“女人”的身上,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这位是?”
“啊,这是我们医院最年轻有能力的医生虎杖仁。”平井千里见威兹曼注意到自己最为得意的下属,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向威兹曼介绍道,“这是他的妻子香织。”
“您好。”
名为虎杖仁的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琥珀色的眼眸里看向威兹曼时却带着浓厚的审视和谨慎,他伸出手看向威兹曼问好道。
“您好。”威兹曼回道,下意识感觉男人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警惕性很好。
而且这个男人在看向羂索,也就是他所谓的妻子虎杖香织时,那眼里带着的疯狂和执念,威兹曼并没有错过。
他们绝对不是一对简单的夫妻这么简单。
虎杖香织一手扶着特征过于明显的孕肚,抬眼看向威兹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仙台看到伪装这么完美的威兹曼,但是那双眼眸里却带着明晃晃的威胁,甚至还闪过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是的,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威兹曼了,自己的宿敌。
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白银之王会伪装起来,而且离开了五条家,成了所谓乌丸集团的代表人。
说起来那个六眼之子居然舍得放他离开?
“001,她确实是怀孕了吗?”威兹曼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虎杖香织的肚子,移开了视线,正面直视给他的冲击太大,他甚至怀疑自己会控制不住当场杀了羂索。
看羂索的表情,威兹曼也知道他也认出来自己了。
没想到威兹曼居然这么冷静,001心里反而更慌了,乖乖的回道:“是的,羂索,不,虎杖香织确实是怀孕了。”
“哦,这样啊。”听到001这么说,已经做好了接受羂索怀孕这个事实的威兹曼倒继是接受良好,“其余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在谈,001。”
听到这个仿佛最后通牒般的声音,001赶快点头应道。
晚死早死都得死,那这样就让羂索先面对吧。
“您好,虎杖先生今晚也会来研究会吗?”威兹曼瞥向虎杖仁下意识护住虎杖香织的手,只觉得更加头疼,一脸礼貌的笑容看向平井千里。
“会的,到时候还希望能和您交流一下。”
虎杖仁微微颔首道,他也看出了面前这个青年在看到自己的“妻子”的时候异样的表情。
男人护住自己的妻子,有些歉意的看向平井千里,“院长,那我和香织就先离开了,不打扰你们了。”
“嗯,那好。香织晚上要是有时间也来吧,听听这个总归是有些好处。”平井千里点头道。
“是,谢谢院长。”女人温顺的回道,一脸大和抚子的模样让威兹曼更加不忍直视。
自己企图杀死的敌人还活着,变了一个性别就罢了,甚至还怀了孕。
这是威兹曼在人间待了快七十年都没见过的画面,那是一股藏在骨子里的恶寒和对想杀了羂索的遏制。
贝尔摩德越发奇怪,视线暗暗的在这位夫人和威兹曼之间流转。
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或者说是,难以告人的秘密。
见虎杖香织挽着虎杖仁的胳膊走后,威兹曼这才缓过神来。
因为临近中午,他们本来也打算是约一场饭局,没说几句话也便直奔约好的饭店,谈妥了今晚研究会的发言事项。
“放心吧,乌丸集团对我们医院一直是大力支持,我们也会继续肩负我们的责任的。”饭桌上,平井千里如同一座弥勒佛般笑眯眯道,那毫无防备的样子,威兹曼心里都忍不住为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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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点儿吧,琴酒可是盯住你了。
这么想着,威兹曼看着红酒杯里自己一中午了都快僵硬的笑脸,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羂索的事情,只觉得心更加累了。
大概自己才应该是多上点儿心的人吧。
“这伪装可真够累人的。”回到车上后,贝尔摩德扯下了自己做的伪装人皮,打趣的看向没有回话的威兹曼,“说说吧,威兹曼,我还没见过你那个样子,那个女人和你是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贝尔摩德这么问,威兹曼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总不能说,这个怀孕的女人之前是个男人?
不对,如果羂索可以一直换人皮的话,那么原本是男是女,威兹曼都不清楚。
“前女友吗?”贝尔摩德发动车子,“还是说什么关系?”
“贝尔摩德,你想的太多了。”听到贝尔摩德这么说,威兹曼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言难尽道:“只是之前确实是认识。”
与其掩饰自己和这位名为虎杖香织的夫人的关系,倒不如承认了,还能减少贝尔摩德的猜忌。
“是吗?”贝尔摩德想到虎杖香织看威兹曼的表情,觉得说不上来的怪异,根本就不像看旧情人的表情,幸灾乐祸的提醒道:“有可能你们今晚还会见面哦,做好准备吧,到时候可别只顾和人家聊天忘记了你的任务了。”
还是第一次看威兹曼吃瘪呢。
这个在自己甚至在老板面前都神秘莫测的青年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真是忍不住让人好奇。
如果威兹曼听到贝尔摩德的心声,一定会翻白眼。
这种事情,真的会有人好奇吗?
听到贝尔摩德这么说,他只觉得自己头疼却又无能为力,也明白了羂索当时为什么得逞的看着自己。
就凭羂索这个怀孕的状态,他怎么可能去杀了这个女人?
而且这样的话,虎杖仁绝对是知道羂索身上的秘密,所以又为什么愿意让这个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呢?
本来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周日加班活动的威兹曼在见到羂索后,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彻底跌倒了谷底,甚至积攒的怒气都不知道怎么发泄。
“好了,回去好好睡个午觉,我晚上来接你。”到了酒店门口,贝尔摩德停下了车,看向威兹曼,“好好准备。”
“放心吧。”威兹曼若无其事的回道,却在下了车后,一脸面无表情的看向001,“交代清楚吧,为什么羂索还活着?如果再瞒着我的话,代价,你和你身后的人应该会知道吧。”
不同于刚刚面对贝尔摩德平静无波的模样,也不同于在看到羂索时过于震惊以至于不知作何反应的样子,青年此时眸子里满是冰冷和山雨欲来的怒气。
001甚至觉得自己再撒一个谎,都会被威兹曼用眼神杀了它。
“我没想瞒着您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是这样的,那天在五条悟祓除羂索之际,我收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警示,羂索现在还不能死。”001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来,顺便不忘帮自己开脱一下。
“什么叫现在不能死?他还有其他的作用?”
威兹曼快步走入大厅,进了电梯,听着001的话,皱眉说道。
想到羂索现在的模样,他的脑海里突然有个不可思议甚至令人无法置信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是的,虎杖仁和羂索做了交易。”
001叹气道,见这次世界意识并没有向它发出警示,便把他们二人做的交易和虎杖悠仁出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
第56章 056
威兹曼坐在沙发上,双手扣在一起,沉默的听着001在自己的脑海里说着,眼眸盯着脚下洁白的地毯,仿佛能将其盯出个洞来。
“所以没有办法,在那天收到警示后,我也只能帮助羂索逃跑了。”001叹了口气。事实上想到羂索之后做的事情,它都觉得难以忍耐。
但是为了虎杖悠仁,也只能这么做了。
“爱还真是最扭曲的诅咒啊。”威兹曼忍不住向后倒在沙发的垫子上,“因为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所以甘愿和魔鬼做了交易吗?”
在看到羂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杀了羂索。
无辜的孩子和那个无辜充满着执念却又让人感觉到可怕的男人,一个不是人类的“母亲”,这个家庭又会是什么样的?
“那那个孩子出生后,我能杀了羂索吗?”威兹曼轻声问道。
001知道,就算身负白银之王的能力,威兹曼的内心还是十分的柔软和善良。他的心里现在想的左不过是,自己如果让那个孩子失去了母亲该怎么办?
“还有,我可以改变多少他们的人生发展。”威兹曼眯眼看向天花板,浅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001,你们说过可以帮我复活姐姐,但是如果仅仅让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去莽撞的行动,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
听到这话,001倒是沉默了。
见这个人工智能不说话,威兹曼再接再厉道:“又或许说,我真的可以帮助悟和修治改变他们的人生吗?”青年的声音越发的轻,仿佛带着愧疚和不甘,让本来自觉做错的001觉得更加的愧疚。
“其实您已经改变了,他们不会再走上和原先一样的路了,我可以确保。”001说道。
“可是你之前也告诉我,羂索已经死了吧。”威兹曼睁开一只眼,嘴角似笑非笑,“这样的话,之后我该怎么相信你。说到底既然我们要合作,就必须拿出诚意来吧。你也该告诉我之后会怎么发展,而不是像今天一样,等羂索出现在我前面,才告诉我羂索没有死,你一直都在瞒着我。”
威兹曼知道001对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既然谋求的是长期的合作,而且还涉及到他的学生的人生,当然要好好的协商。
“不是,您说的,也对。”001有些纠结道,有时候不告诉威兹曼,就是怕他改变重要的事情节点,特别是涉及到他学生的事情,“但是您如果改变了他的关键人生节点。”
“但是我已经在改变了不是吗?”威兹曼回道,“按照原有的发展,羂索不会在悟小时候就出现。但是因为我,他却出现了。那么既然已经改变了,再改变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要是从坏人的嘴里出来,便是那就让这世界坏下去吧。
但是落到这位白银之王的口中,让001总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那以后所有会发生的事件,我都会向您开放,只要世界意识不发出警惕。”001无奈妥协道,在说出的那一刻却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真的是,它一个人工智能每天要担心这么多事情,也太为难他了吧。
“那么如果我想要改变呢?”威兹曼继而问道,青年的声音轻快了很多,刚刚的严肃和冰冷仿佛做戏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我也改变了很多了,那么只要不发出警告也是可以的吧?”
青年的眼眸笑眯眯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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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有道理,姑且可以这么理解。”想了想,001回道。
“啊既然这样的话,那找时间把悟和修治在长大后会发生的重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吧。”威兹曼起身,拍了拍手,轻快的说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
“嗯好,不过时间快到了,您晚上的研究会就要开始了。”001提醒道,这个人工智能正在用自己的cpu疯狂的计算着,如何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威兹曼,在原来的世界里,五条悟的挚友死亡,而且皮还被羂索占了,甚至自己还被关进了狱门疆,以及太宰治的挚友也死亡的消息。
它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只会让威兹曼加快杀羂索的时间和速度。
这么想着,001越发觉得郁闷,为什么羂索犯的错需要它这个无辜的人工智能和羂索一起来承担啊。
到了晚上,还是贝尔摩德来接的青年,号称千面魔女的女人又换上了中午的装扮。
“看起来现在的心情比中午的时候好多了嘛。”看着眉眼舒展不少的威兹曼,贝尔摩德惊讶道,“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我中午的心情差的那么明显吗?”听到贝尔摩德这么说,威兹曼倒是有些尴尬,“还真是抱歉啊。”
“难得看你看了露出那个表情呢,Gin不在这里还真是遗憾呢。”贝尔摩德调笑道,谁能想到一向待人疏离的威兹曼中午会那么情绪外漏呢。
“看到故人总会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威兹曼皱眉道,却见贝尔摩德看自己的眼神越发诡异,连忙侧身道,“你不会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我怎么想的就不用说了吧,更重要的是,”贝尔摩德一脚踩刹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向威兹曼,昂了昂下巴,“今晚看你了。”
威兹曼顺着贝尔摩德看向今晚开会的门口。、
那里站在两个人,正是虎杖夫妇。
第57章 057
“没事吧?”虎杖仁一手虚扶着香织的腰,微微低头问询道。
虽然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但是在看到香织的那张脸和肚子里的孩子,他却忍不住下意识去关心面前的这个女人。
“放心吧。”羂索点头笑道,眼眸微微睁大看向面前停下来的黑色车辆,应该说是从车子里面下来的人,嘴角加深了笑意。
虎杖仁顺着羂索的目光看了过去,眉毛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正是今天中午来的那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那个青年中午的时候一直在盯着香织。
虎杖仁对自己的妻子很熟悉,自然也清楚她并不认识面前被称为及川先生的人。
但是香织身体里面的那个灵魂,却并不一定。他问了羂索,而那人给他的回答是,他们本来就认识,那位及川先生也在看到香织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但是放心吧,他不会伤害或者揭露我的。”中午时羂索看向虎杖仁意味深长道。
那个男人的心软程度,他可是深有体会。
只是虽然羂索这么说,虎杖仁却没有放松警惕,时时刻刻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威兹曼,生怕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儿做出任何有危险性的动作。
威兹曼走上前去,在看到虎杖仁的眼神时也愣了一秒,自己这次是被当做坏人了吗?还真是稀奇。
他还从来没成为过反派啊。
“又见面了,虎杖先生。”男人的眼神有些发狠,威兹曼却也没有胆怯,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冒犯,虎杖仁收回了眼神,扶了扶眼镜,握住了面前青年温热的手,又恢复成了斯文成熟的模样。
“没想到虎杖太太也来了啊。”威兹曼也没忘记和羂索打招呼,笑眯眯的看向自自己走过来后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羂索。
“啊,对这个研究会比较感兴趣,再加上仁也同意了,就来了。”面前的女人的脸上带着娇羞却又幸福的笑容,揽着自己丈夫的手,在别人的眼里完全是一对完美夫妻的形象。
当然,威兹曼例外。
“你们还真是恩爱啊。”站在威兹曼身后的贝尔摩德夸赞道,“我都有些羡慕了呢。”
听到贝尔摩德这么说,威兹曼古怪的挑了挑眉,贝尔摩德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
“还好啦。”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夸奖,虎杖香织有些害羞的将自己齐肩的短发向耳后拨去。
“外面太冷了,还是进去再说吧。”虽然威兹曼承诺了不会杀羂索,但是也不证明他可以能一直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羂索表演大和抚子的形象。
就算自认为已经见过了不少风景的威兹曼,这种处处透露着诡异的表演艺术对于他来说,还是为时尚早。
虎杖仁也怕香织在外吹冷风时间太长会着凉了,也答应了,四人一同向会场走去。
因为这次的研究会是乌丸集团赞助的原因,作为乌丸莲耶的代表以及研究所的主要人员,威兹曼和平川院长在研究会的开始都要进行发言演讲,而虎杖仁作为杉泽医院的重要医生,也需要参与研讨。
所以,威兹曼无奈的看着坐在这一排的贝尔摩德和羂索。
仿佛无事发生的贝尔摩德冲他和虎杖仁挥了挥手,轻松回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香织太太的。”
“那就麻烦您了。”虎杖仁点了点头。
而作为这里面唯一一个知道贝尔摩德和羂索二人身份的威兹曼也知道贝尔摩德不会吃亏的,便也放心的去准备演讲去了。
见那两个男人走了后,贝尔摩德一手支脸看向虎杖香织。
面前的女人的穿着并不正式,反而是宽松舒服的服装,留着一头齐肩的黑发,看起来很干练。只是第一眼,大家可能不会注意到香织的脸,而是那个横穿整个额头的缝制疤痕。
“是在好奇这个吗?”羂索自然也看出来了跟在威兹曼身边的这个女人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她仿佛若无其事的用手摸向自己的额头,看向贝尔摩德。
仿佛因为自己失礼而又明显的打量感觉难堪,听到面前的香织太太居然真的这么直爽的提到那个疤痕,这位威兹曼的助理的脸都涨红了,像是不好意识,“实在是对不起,只是看到您的时候,忍不住就会看到那道疤痕。”
这位在羂索看来涉世未深的女助理说罢又忍不住抬眼打量了一眼那道疤痕,小声道:“您不介意吗?”
“之前手术留的。”只见这位太太爽朗的摸上了额头上的那道疤痕,眼里带着说不清的光,“对于我来说,算是一种荣誉吧。”
刻在额头上一道又一道的疤痕,反而彰显了他一直是存在着的。
“这样啊,太太还真是坚强呢。我也要向您学习。”贝尔摩德发出像是小女孩一样称赞的声音,因为那惊为天人的变声术,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让人觉得她就是在真心的夸赞面前的这个女人。
而听到贝尔摩德这么说,羂索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
成为他这样的人吗?
谁还能像他一样,做到这个地步呢?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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