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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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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祝振元身为武将从无败绩,十分受边境百姓们的爱戴,功高盖主,疑心多虑的皇帝就更有怀疑他的理由。

——“父亲曾说过,他与祝叔叔都不支持圣上不断扩张疆土的做法。大魏确实富有,可贫富差距却大。连年的战争所能满足的也只是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帝的一己私欲。祝将军曾不止一次向圣上提出停止扩张的想法,圣上便对将军府有了忌惮。”

——“之后我父亲也以同样理由劝谏,被圣上一通骂,直接软禁在了府里不让上朝。”

——“再后来,两家暗室相连的事情被圣上得知,我父亲没多久就染上恶疾,暴毙而亡……”

徐宛娴的一番话说完,终是让祝暄将整件事情理解了通透。

猜忌是开始,死亡是结束。

黎慷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相信过任何一个人,否则追随他数年且忠心耿耿的两人不可能这般轻易被杀。

但事实上,徐申从来没有同祝振元分享过任何情报。

“夫人。”忽地有人唤她一声,一块大红色的衣料被递到祝暄眼前,“我们在院里发现了这个。”

是喜服的一角。

第44章 . 西北 侯爷请自重。

祝暄沉着脸色看手中的这块布料。

当时假新郎出现的时候, 那人身上的喜服花纹与白天谢峥远身上的那件并不相同,而这块却是与谢峥远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布料的周边整齐,一看就是被利刃所割,看来谢峥远确实有可能在此遇害。

祝暄不由心头发紧, 快步冲进了罄枫楼。

身后的家丁也跟着冲了进去, 却见桌案前正坐了个人, 脸色阴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屋里没有点灯, 但即便是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祝暄也能认出眼前的人并非谢峥远。

她拦住身后的家丁, 独自上前,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匕首。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峥远人在哪儿?”话一出口她竟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那人抬起头来,沉声道:“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商议。”

祝暄眉头不由紧蹙,从来没想过眼前的人会是他,可这会儿也只能照办,让家丁都退了出去。

书房的门紧闭,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祝暄走上前, “说吧,殷无霜,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笑了两声站起身,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 将那俊朗的五官映照得清晰。

“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并非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侯爷想做什么。”

祝暄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或许并不能为你解惑。我能肯定的是, 他是在保护你。”殷无霜说着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腕走至书架前。

“今日的大婚圣上本是不许的,中途出了很多意外,但都被他压了下来。今晚难免圣上还会有其他的动作,所以只有假的侯爷与夫人在此,才能够瞒天过海。”

祝暄越听越糊涂,却见殷无霜打开了暗室的门:“他说你知道这里该如何走,他会在另一个出口等你。”

听他说了这半晌,祝暄总算明白这是友军不是敌人。

她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还是转头进了暗道。

这条暗道的尽头并不是将军府,因为与她那几次来回的方向并不一样。

想起今早无名曾替谢峥远带话,说让她将有用之物随身携带,她本是以为这人要在喜房里同她商量之后的计划,没想到却是要跑路。

她快步走着,只觉得前面有风灌进来。

微弱的光从前面的缝隙照进来,祝暄脚下步子生风。

缝隙处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挡着,她用力推了两下,只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本能地停止了动作,却见挡在眼前的大石头被人推开,入眼是一片枫林。

“阿暄,来。”谢峥远的声音响在耳畔。

祝暄这才回过神来,扶着那人的手出了暗道,“来这儿做什么?”

她说着看向谢峥远,见他身上早已不是那套喜服,只是手腕处绑了绷带,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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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别担心。”那人笑着牵住她的手往前走。

不远处无名正牵着两匹马等在那儿。

“想来殷无霜也同你说了些事,但他毕竟不全可信,还有些话我路上同你讲。”谢峥远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马。

祝暄不敢完全借他的力,小心翼翼地生怕再伤了他这副身子骨。

“既然你说他不可全信,又为何将整个侯府交给他?”

谢峥远紧随其后跨上马背,握住缰绳顺势将她圈在怀里。

他低笑了一声,“因为事情与你有关时,他便是最可信的。”

“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问明白,那人已然恨恨踢了一下马肚,马儿嘶鸣一声飞驰而去。

祝暄身子猛地往后一仰,与身后那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不由皱眉,僵硬着身子往前挪动两下:“不是还有一匹马吗?我自己也能骑。”

“所以你是想和无名坐一起?”

祝暄:“……”

她恨恨咬牙:“你怎么不和无名坐一匹,就你如今的身体,能骑马么?”

那人却笑了两声,贴在她耳边道:“能不能骑,夫人说了可不算。”

祝暄下意识地想要踢他一脚,可现在两人是在马匹上,马儿又在飞奔着向前,她可不想从马上摔下去,也只能将气忍下来。

一路上,两人都即默契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无名跟上来,说前面有家客栈,已经订好了房间。

祝暄拒绝了谢峥远抱自己下马的邀请,自己踩着脚蹬利落地下来。

“所以我们是要去哪儿?”

“西北。”

“西北?”祝暄恍然大悟。

谢峥远让她拿的东西就是那本册子和西北兵器库的钥匙。

“就我们三个人,你是想把兵器库里的东西都运回来?”

“自然不是。”谢峥远说着将马牵给无名,转而拉起祝暄的手朝客栈里面走。

“我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赶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祝暄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谢峥远的身体。

毕竟这人上次这样来回奔波过后就直直地倒在了她面前,回想起那幅场景,她还是心有余悸。

而谢峥远也充分地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每次见她露出担忧之色,都会顺势调笑两句。

祝暄会气得不理他,就连无名也是躲得远远的。

他倒是乐得十分开心。

一连五六日的奔波,总算是到了西北。

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祝暄抬手挡在眼前,想说话却张不开嘴。

忽地有人将一条宽大的碧蓝色纱巾围在了她脖子上,刚好遮住半张脸。

她难以置信地去看身后那人:“你这又是哪里来的?”

谢峥远笑了笑,只说让她自己围好别被风沙迷了眼,转而又朝着无名招了招手。

“青岚城那边你可把信传到了?”

无名点头:“到了。那边的说让咱们直接去圣幡酒楼,他们会把人带过去。”

“好,那就去圣幡酒楼。”

一路上祝暄也将此行的目的了解得差不多,听他们说要见什么人,估摸着就是曾在军营中替皇帝做过事的那位。

她阿爹确实是战死沙场,但却并不是被敌人所杀,而是毒发身亡。

黎慷曾特意安排人给祝振元下毒,事后又想要将人处理掉,但中途被谢峥远救了下来直接安排在了西北生活,这么多年都派人时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圣幡酒楼无疑是这边境小镇上最富丽堂皇的一栋楼,牌匾上的金字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这酒楼即便是开在上京,也是十分有排面的。

眼下三人一同进了酒楼,前台小二过来招呼。

“三位客官里边请,是一起的吗,要吃些什么?”

谢峥远漠然亮出自己的玉佩,便见那店小二脸色一变,又笑着迎几人上二楼:“客官们是要雅间?楼上请。”

招呼着他们坐下,又给倒好了茶水,小二才匆匆出了雅间。

祝暄四下打量着房间里的装潢,只觉得清雅冷淡,与楼下那堆金砌银的风格截然相反。

不过一会儿,便有一女子款步而来。

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对狐狸般的碧蓝色眼睛,身着一袭红裙,上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花,实在美艳至极。

即便是身为女子的祝暄看了,也有些挪不开眼。

“侯爷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她盈盈一笑,眉眼弯起,越发地像只撒娇的狐狸。

祝暄不由蹙眉,便见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想必就是侯夫人了。”

她说着朝这边行了一礼,“侯爷早同我们说自己有一位貌美又极体贴的妻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上京城的女子果然是端庄秀雅,气质不凡。”

“过奖了。”祝暄淡淡笑道,并无意与她互相吹捧。

谢峥远早已看透她的心思,这会儿将话接过来:“行了,沙丽。你说我们到了就会将人带来,人呢?”

沙丽笑着凑过来,紧挨着谢峥远坐下。

“侯爷与夫人舟车劳顿至此,不如先歇一晚,明日再见。”

谢峥远绷着脸色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沉声道:“商人讲究的就是信誉,你若是这般,我很难保证你这酒楼还开不开得下去。”

他说着垂眼抿了口茶,“一个时辰后,我要见到活人。”

沙丽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这会儿也只得吐槽了句“没趣”,转而出了房间。

不知为何,祝暄竟是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她这副模样终究是没躲过谢峥远的火眼金睛,“怎么?夫人方才好像有些紧张。”

祝暄略有尴尬地看向别处,语气生硬:“没有。”

“还说没有?”忽有一只大手在她腰上的软肉掐了一下,惹得她下意识去躲,却又刚好被那人圈进了怀里。

祝暄脸色莫名发烫,没好气地挣开了谢峥远的手臂。

“侯爷请自重,莫不是对哪个女子都这般轻浮?”

“你怕不是忘了,在来之前,你我已拜过堂成过亲了?”他拧着眉头凑过来,“如今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吃醋是正常的,不必藏着掖着。”

祝暄一哽,不服气地对上那人的目光,“我怎会吃你的醋,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

她说得笃定,却似乎并没那么有底气。

“恩……”

眼下谢峥远点点头,似乎是对她这番话的肯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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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并不是那么同意。

果不其然,片刻后,她听到旁边的人轻咳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笑意开口。

“那我倒是想问一问祝娘子,这几日与仇人同床共枕的滋味如何?”

第45章 . 疯了 你是我的人,只能看着我。

那人被带进房间的时候, 祝暄正拧着身旁那人的大腿。

而向来不苟言笑的谢侯爷,此刻正蹙着眉头一副隐忍的模样。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目光也未从祝暄身上挪开过半分。

带人进来的沙丽一怔,脸上的表情显然比方才被谢峥远拒绝的时候还要难看。

她刻意扬声道:“侯爷, 人我给您带来了。”

祝暄下意识地松手, 果然见沙丽身后跟进来一个年近四旬的男子, 个子不高, 面黄肌瘦,眉毛俨然是个八字, 一副苦相。

沙丽的目光不自觉地又在祝暄身上绕了一圈,悻悻地说:“侯爷你们聊,我还有事要忙, 先告退了。”

等到风情万种的女人关上了门,站在门口那人才颤巍巍地往前挪了一步——

他直直地朝着谢峥远跪下叩头,哭喊着叫了一声:“恩公!”

谢峥远淡淡抿了口茶,道:“我不是什么恩公,至于你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我夫人意下如何。”

那人连忙又朝着祝暄的方向叩头,“夫人,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祝暄漠然望着他, 半晌没有说话,只任由他叩头,眼看着皮都磕破了渗出血来才沉声开口。

“要是你这么磕头能把我阿爹给磕活, 就好了。”

听得这话, 那人身子猛地一颤, 僵在原地颤巍巍地抬眼看过来:“原、原来夫人是祝将军的女儿……”

“想不到你真么快就承认了。”

提及祝振元的事,身为女儿祝暄自然难以冷静,这会儿她冷笑着看向那人:“我阿爹对营中的每一位将士都不薄, 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娘子息怒!夫人息怒!”那人又开始磕头求饶,“当初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答应帮他们下药……可我并不知道那药会要了将军的命啊!现在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看到将军在对我笑……我从来没睡过一天好觉!这就是我的报应!报应啊!”

“活该。”她淡淡吐出两个字。

“若换作是我,非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手心攥着的匕首猛地朝着前面飞出去,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匕首忽地换了个方向,直直地插/进了旁边的墙壁上,冷冽的刀风带倒了一旁的花瓶,清脆的响声回响在房间里。

“阿暄,冷静。”谢峥远转回身朝着眼底泛红的那人沉声说了一句,又忙快步走过去将人揽进怀里。

“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你要杀他也得等到他当着那人的面,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后。他还有用,不能杀。”

他说着大手不断地摩挲着她发凉的小手,“先冷静冷静,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

祝暄几乎是被谢峥远拖着出了圣幡酒楼,她死死咬着牙关,眼眶通红。

“我阿爹若是知道害死他的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不知会多难过……”

她说着眼泪终是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

谢峥远的手臂环着她的脊背,不断柔声安慰着:“没事了,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所有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相信我。”他说。

祝暄埋头在他怀里闷闷应了一声,并没有看到这人望向远处时那苦涩的模样。

所有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包括他自己。

“二哥,你就跟我回家吧。再不回去,爹发起火来,你又要挨一通棍子……”娇滴滴的小丫头梨花带雨地扯着身前那人的衣袖。

殷无霜面不改色地将她的手扯下,“无忧,父亲到底在做什么事你知道吗?大哥知道吗?你们就这样甘愿成为他贪婪的牺牲品吗?”

殷无忧哭得眼睛红红的,一抽一抽地哽咽着:“二哥,你在说什么啊……你同我回家好不好?你又不是侯府的人……”

“我是平远侯带的兵,自然该遵守他的命令。”

殷无霜皱眉看着自己冥顽不灵的妹妹,终是叹了口气,“此事你莫要插手,不然父亲迁怒于你……怕是我也护不了你了。”

“你是他的兵,你才认识他几天?你怎么不想想自己还是父亲的儿子,是殷家的二公子——咳咳咳!”殷无忧猛地咳了几声,捂在口上的手帕渗出丝丝血色来。

殷无霜终是慌了神,赶忙扶住自己快要摔倒的妹妹:“无忧,你怎么样?”

“二哥,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她抬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庞,“你就听我一句劝……回家,好吗?”

“……”殷无霜咬着牙并不答她的话,只让小厮赶紧去请郎中来。

“二哥,我活不长了。”殷无忧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想在死之前看到你能幸福地活着,我不想看到最后的场景是你被爹打得遍体鳞伤……霜哥哥……”

“无忧!”

祝暄方一进京,听到的便是殷家三姑娘昏迷不醒的消息。

“好几个太医都去看过了,都说就在这几日了。唉……也是个可怜孩子,又不是太尉府的亲生血脉。”

不是太尉府的亲生血脉?

祝暄放下窗帘,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一旁的谢峥远淡淡开口:“殷无忧是殷家三姨娘的孩子。当初三姨娘难产,孩子没能保住,殷太尉又十分宠爱自己这个妾室,便找了个刚出生的小姑娘来顶替。只是这小姑娘天生不足,身娇体弱,也正好应了三姨娘难产的事。殷峙反而觉得这个女儿就该是自己的孩子,故而十分疼爱,当做亲女儿一般。”

“殷无忧与殷无霜亲得像是双生子一般,估摸着,她是喜欢自己这位哥哥。”

所以当初殷无忧来找她劝殷无霜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夸大其词,若是没有殷无霜,无忧或许真的就活不了了……

祝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倒不是觉着自己当初拒绝殷无忧是做错了,只是惋惜这对兄妹如此深厚的感情却仍旧抵不过命运。

可命运不就是用来惋惜的?毕竟又有谁能够从出生那一刻便顺当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呢?

像她这般能够重来的,怕是也只有她跟谢峥远两个吧。

马车一直驶到平远侯府的门口才停,谢峥远扶着祝暄下车,两人匆匆进了门。

他们不在的这小半个月里,一直是殷无霜在帮忙传递消息。

起初的一两天无人上门,还能瞒一瞒两位主子都不在府上的事,后来殷无霜又安排侯府的马车出了城门,等到圣上曾派人来的时候,他只说两人婚后去了南方游玩,尚未归京。

而实则他们二人是去了西北,皇帝就算要查他们真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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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没了谢峥远的情报,也是难以在他们回京之前发现蛛丝马迹。

如今他们也能够大摇大摆地回到上京,至于带回的那人,则是让他扮成与无名一样的侍从随行跟在后面。

“出了这么大的事,殷无霜应该回太尉府了吧。”

祝暄说着抬眼就见迎面走来个男子,那人模样俊朗身形也比之前结实不少,只是脸色不太好,瞧着略显疲惫。

“侯爷。”殷无霜朝着谢峥远行了一礼,目光在看向祝暄的时候顿了一下,“夫人。”

谢峥远对此倒是并不意外,他淡淡应了一声:“恩。”

他说着抬手拦住祝暄的腰,推着人往前走。

她本是想去询问一下殷无忧的事,可腰上的力道挣不脱,反被某人搂得更紧。

她不由恨恨咬牙看向身旁的人:“你幼不幼稚?”

“若是幼稚一些,夫人的目光能够与少在他人身上停留,也未尝不可。”

谢峥远说着,直接把人朝着颐枫苑的方向带去。

这院子她许久没曾来过,这会儿不由得一阵恍惚。

可身旁那人却偏执得像是不愿让她的目光在任何其他地方多作停留,脚下的步子飞快,甚至直接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祝暄一惊,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谢峥远,你疯了?”

那人却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了里间坐榻的小桌上。

登时,桌上的碟子盘子被推下,摔在地上稀里哗啦地成了一地的碎片。

祝暄被他死死抵在桌上半仰着,纤细的腰肢被桌边硌得十分难受,却又动弹不得。

她难以置信地质问那人:“你……你干什么?”

谢峥远却像是着了魔一般阴沉着脸,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鲜少会有的欲.望之色。

“你说呢。”他一字一顿,气息滚烫。

祝暄登时手脚冰凉:“你疯了?”

第46章 . 肃亲王 还有用处。

背后是窗棂, 身前是滚烫。

祝暄冷着脸色握住从袖里滑出来匕首,缓慢地抵在那人的腰腹。

“够了。”她声音有些颤抖,手却稳得很,死死抵住那人。

“我没心思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你也该明白, 我们根本回不到那时候。”

“……”谢峥远身子僵了一瞬, 随后缓缓将人放下来。

他面无表情, 看不出方才的欲色, 也辨不出现下的情绪。

祝暄心头松了口气,撑着身子从桌上下来, 与那人保持着距离。

“清醒一点,对我们都好。”

她说着,手里的匕首却并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

谢峥远目光在她手上淡淡略过, 抬眼望向她,“抱歉,吓到你了。”

他说完后退半步,转身出了房间。

直到听得那人的脚步声远了,祝暄紧绷着的那根弦才猛地松开。

她深吸一口气来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又重重呼出。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跌坐在榻上,悻悻垂下眼望着手里的那把匕首, 怔了许久。

直到有人唤了她一声,祝暄才回过神。

茗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跟前,小心翼翼凑过来看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祝暄慌忙将匕首收起来, 笑着去拉茗喜的手, “我跟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府里可有什么异样?”

“要说异样倒是没有,”茗喜偏头思量着,“就是殷家的三姑娘日日都来府上找二公子, 来一次哭一次,听说前几日病倒了,都说不太好呢。”

这话她倒是也在路上听说了。

祝暄又问:“殷无霜就没回去看看么?”

“听说是回去看了,但又被殷太尉给赶了出来。”

被赶出来倒也正常,毕竟殷峙视谢峥远为眼中钉肉中刺,当初送进军营的时候是为了抢军功,以此来压制谢峥远。

只是没想到谢峥远当真赏识他,还真就把人一步一步往上推。

祝暄偏头思量了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叫她。

“侯夫人可在里边?”

这声音熟悉,她忙起身朝着门口去。果不其然,徐宛娴正进了颐枫苑的门,往这边走过来,随行的还有桃喜。

“宛娴姐,桃喜。”祝暄快步出去迎,“我正想着回将军府一趟,赶巧你们就来了。”

一走近,桃喜给她问安,徐宛娴则笑着拉住她的手,几人一齐往屋里走。

“是侯爷派人把我们接过来的。他说你在府中难免孤单烦闷,便让我们来陪着你,正好侯府里守卫森严,想来你心中最惦念的也就是我们俩了。”

竟是谢峥远主动把人接过来的?倒还算有心了。

祝暄想着点了点头,“正是呢。你自己在府上怕会无聊,我也不放心。何况桃喜的伤也未痊愈,咱们还是在一处的好。”

“只可惜前些日子走得匆忙,没能照顾好你,实在有愧,不如今晚我亲自下厨给姐姐做点爱吃的?”

徐宛娴笑着答应:“既然有机会吃到平远侯夫人亲自做的饭菜,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两人又是有说有笑了好一会儿,便见无名过来传话。

“夫人,侯爷说今晚有要务,便不来陪夫人吃饭了。”

“好,知道了。”

这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那件尴尬的事才过去没一会儿,更何况谢峥远把徐宛娴跟桃喜接过来的意思就已经够明显了。

一来是为了找人陪着她,二来也能以此事掩盖他们两个不合的事实。

“侯爷还说,徐二娘子的住处夫人自行安排便好,只是为了安全着想,这几日还请夫人和娘子少出门。”

“知道了,”祝暄淡淡撩起眼皮,“告诉侯爷安心忙他的,我们不会拖后腿。”

待无名走后,徐宛娴才忧心地问她是不是与谢峥远起了争执,还怕是自己给两人带来了不便。

祝暄摇头,“没有,只是听说近几日圣上那边情况不好,咱们的计划也要抓紧实施了。”

徐宛娴并不知她与谢峥远只是为了利益而成婚,也不知谢峥远与皇帝的另一层关系,她不方便透露,也只得这样说。

好在徐宛娴也并不深究,两人有说有笑地一直到吃完了晚饭。

……

因着平远侯府从前是国公府,徐宛娴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来了之后难免会有掩饰不住的时刻。

自家的房子被抄了,如今成了他人的府邸,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无论换作是谁都难免难过。祝暄也不曾提及当初的事,只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住在颐枫苑。

“不了。”徐宛娴笑着拒绝,“我知你这几日舟车劳顿,想来都不曾睡好,今晚我自然不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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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

她说着顿了一下,接着解释道:“何况隔壁的院子是我当初住的,虽说如今装饰摆设都换了,但我应也是住得惯的。”

祝暄望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也没能开口,只说:“也好,那我这就叫人去收拾。”

茗喜奉命正准备去吩咐,方才到院门口就见有人快步过来。

“殷二公子?”她慌忙把人拦住,“二公子请留步,这里是内院,你怎么能跑进来呢?”

殷无霜面色匆忙,“我有急事要向夫人禀报。”

他说着想要再往里闯,却还是没再往前,反而后退一步看向茗喜。

“劳烦茗喜姑娘帮我禀报一声,是有关侯爷的事,很急。”

茗喜见他的样子并不像说谎,赶忙转身回了院里。

祝暄正坐在镜前准备卸了妆环休息,就听到她匆忙进屋的声音:“夫人,殷二公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有关侯爷的。”

祝暄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发沉:“侯爷出什么事了?”

她最怕的就是谢峥远不与她商量私自行动。

虽说他是他们之中最了解皇帝的人,可也架不住黎慷是个疯子。

他们去西北的这段时间里,难保皇帝不设好了圈套等他们回来钻,谢峥远若是单独行动出了事,她甚至都没有万全的法子去救他!

“让他到外间来禀报。”祝暄将拔下来的发钗死死按在桌上,又将衣裳穿好,绕出了屏风。

殷无霜瞧着确实焦急,进来便直接说道:“夫人,侯爷被圣上单独召进宫了,无名已经偷偷跟过去了,但是也无法入宫。”

“谁来传的话?”祝暄沉声问他。

“是圣上贴身的内侍官。”

她蹙着眉头思量片刻,回想着之前谢峥远曾对她说的。

当初他们去西北时,不仅见了给祝振元下毒的王宏财,还去了谢峥远之前说的西北兵器库。

那房子瞧起来就有年头了,在周围也是破败荒凉,几乎没有人烟,是废弃许久的一间仓库,很难想象它曾是西北境内最大的一间兵器存储库,且由一整个军营在此驻守。

进去之前她原本以为这里会藏着上千上万的各种兵刃,可万万没想到里面关着的是个人。

只是几乎不成人形了……

那会儿谢峥远拿着钥匙打开仓库的大门,祝暄紧随其后。

门不过打开一条缝隙,就有浓重的腐败酸臭的味道传出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这什么味道?”

当下,谢峥远便把她往身后护住,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心,跟在我身后。”

祝暄点点头,小心地朝着里面望去,只见黑黢黢的一片,只有顶上极小极窄的几扇窗投进些许微弱的光,并不怎么顶用。

偌大的仓库里空旷非常,灰尘积了老厚,每踩下一脚都能溅起一片呛人的灰。

不知走了多少步,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是一堆干草,泛着腐烂发霉的味道。

角落里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铁链在地上拖着摩擦的声音,缓慢地从尽头传来。

祝暄下意识地要拿出防身的匕首,却被谢峥远按住了手腕。

“别怕,是人。”

昏暗光线中缓慢靠近来一个身影,发须胡须几乎长在一起,佝偻着腰,整个人几乎快缩成一团——

那是祝暄第一次见到大魏的亲王,肃亲王,黎悯。

“黎悯本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原本要被立为皇储的皇子,却在先帝驾崩时得了疯病无法继承大统,朝中众臣这才推了当今圣上继位。”谢峥远沉声同她讲着,“当初我暗地里曾对这件事进行过调查。发现当年得了疯病的肃亲王被软禁在自己的王府中,两年后有一日府中遭贼,王府亲眷无一幸免,可唯独肃亲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西北兵器库的钥匙一共两枚,一枚在圣上手中,另一枚就是在圣上最信任的,掌管兵权的祝将军手中。”

祝暄心尖一颤:“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一定。”谢峥远拉着她的手安慰道,“肃亲王事情一出后,消息便被压下,也从未下过寻人的命令,这并不是他的性格。所以极有可能,当初肃亲王被救走就是圣上亲自下的命令,关在此处也是命令之一。”

“那为何他宁可冒着风险寻找钥匙,也不下令让人到西北将肃亲王杀了?”

“他留着黎悯,还有用处。”

……

祝暄收回思绪,转而看向殷无霜:“你随我去一趟侯爷的书房。”

回京时他们不仅带回来了王宏财,还有黎悯。眼下两人都被关在书房里的暗室内。

殷无霜既然被谢峥远留在府上,那便是能够重用的,更何况这人还在大婚那日帮过他们。

“好。”殷无霜答应着同祝暄快步朝着罄枫楼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侯府的院子里,清冷的月光洒下,将两条急匆匆的影子拉得极长。

后面那人的影子逐渐与前面的重叠,他握紧了袖中滑下来的东西,脸色隐在一片阴影中,轻声唤了一句:“阿暄。”

第47章 . 谋逆 所有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祝暄醒过来时, 只觉周遭颠簸,而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里,身上盖着被子。

她意识到不对,慌忙起身要去打开车门, 却发觉车门已从外面被锁上, 她再怎么去推也只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 有些眼熟。

她用力拍了车门几下:“你要带我去哪儿?”

那人没有反应, 马车却是行得愈发快了。

祝暄伸手要去摸袖里的匕首,却发觉东西不知何时被人拿了出去, 袖兜里空空如也。

昏睡前的画面冷不丁晃过,她登时心一沉,明白了自己为何身处一辆马车之中。

接徐宛娴和桃喜陪她是假, 皇帝召平远侯进宫是假,殷无霜要随她去书房也是假……这一切根本都是那人安排的一出戏,专门给她看的!

为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而他好单独进宫去找黎慷,承担下所有的危险。

“谢峥远……你又骗我。”祝暄恨恨咬牙,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子酸楚。

“回京,我要进宫!”她拼命拍打着车门, 却半晌也没人回应。

车外是一条寂静的小路,几乎没有人烟,与那时谢峥远带她去西北的路是同一条。

“殷无霜, 你若是再不停下来, 我就一头撞死在车里!”

“吁——”

马儿一阵嘶鸣后, 车总算是停了下来。

坐在外面的那人转回身叹了口气,“祝暄……”

“带我回京。”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

“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是谋反, 若有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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