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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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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京州的天气莫测, 本?该转暖的天一连几日阴晴不定,以至于诗会上的题目由往年的赏花赏月换成了观雨吟云。

天空难得地在最后放了晴,众人?皆受邀至闲王府赴宴。

听闻这一日没有题目与?赏评, 仅是为这十日的相聚收尾, 原本也算是一次极为热闹的宴会。

彼时,元攸前脚才出了客栈的大门,房间门口便探出一个小脑袋瓜。

半披散在背后的发丝垂落至肩,元倾警惕地左看右看,生怕忽然冒出来某个?她不想见到的身影。

舒叶跟在她身后, “姑娘在看什?么,不如让奴婢出去帮忙?”

元倾摆摆手,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就?好。

自从搬来和元攸同住, 她便每日都想尽办法避开楚淅, 哪怕那人?都登门来瞧,她也会佯睡躲进被子里。

元倾不明?白, 她已不止一次表明?自己不会嫁给他, 可楚淅那个?脑子怕不是读书读傻了, 非但听不懂反而开始百般纠缠。

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这又是何苦呢?

今日出门前楚淅还借口不适想要晚些?再去,让元攸先行去了王府应邀。

元倾躲在屋里听得?他那些?话时, 心中就?已经在暗叫不好了。想来某人?必然是要趁姐姐不在, 找个?借口过来与?她相见, 在此之前她一定要逃离客栈。

思及自己许久没去见过太?子殿下, 正好今日去横芜馆探探景芜的口风。

回善州之前,她总该去道个?别吧?

这般想着, 元倾放轻动作,提着裙摆迈出了房门。

她蹑手蹑脚地在廊上走着, 只盼快些?下楼走出门去。

岂知她方才至楼梯口,跟在后面?的舒叶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吱呀”一声——

身后传来某人?惊诧的声音:“阿倾,你要去哪儿?”

元倾动作一僵,回头便见楚淅已然朝着自己走过来。

完了完了!

惊慌之下,她想也不想便跑下楼梯:“舒叶快拦住他,不然你别想带我回善州!”

听得?这话,追在她身后的两人?皆是一怔。舒叶不想拦人?却又顾忌着主子方才的话和临来时王妃的交代,等到回神,那娇小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客栈门外。

楚淅追着下楼,却只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哪还有元倾的影子?

他无奈地皱紧眉头,转而去看身后的纸笺,“你方才怎么不知道追上去?”

这话显然不是只给他一人?听的。

纸笺看了眼身旁面?色尴尬的舒叶,悻悻垂头:“公子,小的知错了……”

“罢了。”楚淅叹了口气,“先去王府吧。”

“是。”

……

元倾一路小跑混进人?群,直到拐进盛安街,见身后没人?追上来,这才堪堪放下心。

她抚了抚剧烈起伏着的心口,深吸两口气。

风中裹挟的街道两旁早点铺子飘出来的香味儿,一股脑吹到元倾面?前,她这才察觉到腹中饥饿。

今早姐姐用饭时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小米粥,便又坐回到窗边的榻上思索着何时去见蔺晗之一面?。

刚刚又跑了这一路,她胃里早空了,这会儿正叫着抗议。

元倾买了两个?糖饼,又叫了碗豆浆,在摊铺吃饱喝足后又要了两张椒盐油饼子。

她记得?太?子殿下不喜欢吃甜的。

摆摊的大娘十分?喜欢她,方才给她送豆浆的时候都多给舀了半勺。

这会儿又多递过来一张饼,“正好还有最后一个?糖饼,一起送给小娘子吧。”

元倾连忙拒绝:“不用啦,大娘还是留着卖吧!我吃饱了,这是给朋友带的。”

“那便送给小娘子的朋友。”大娘不依不饶,直到她接过东西才肯作罢。

元倾连连道谢几声,恍然有种回到了善州的错觉。

以往在善州,她但凡在哪个?摊位上多瞧一眼,摊主便会主动将东西送给她,嘴上还会念叨着“能被小福星多看一眼是这东西的福气”之类的话。

元倾自然也不好意思白要,都是让舒叶春藤她们跟在后面?给钱的……

没想到如今她已经离家将近两月了。

等元倾拿着饼子到了横芜馆,郎中和药童们早都已经有条不紊地忙碌了起来。

今日馆里来问诊的人?不少,左右屏风后皆有人?。

只是没见着景芜。

她同大家打了招呼,又去后院望了一圈也没见着景大夫的身影。

“这一大早的是去哪儿了?”元倾嘀咕着,干脆往院里的秋千上一坐,晃荡着小腿准备等人?回来。

初阳高升,照得?院里一片明?亮温暖。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斑驳的光,映在元倾小小的身影上,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刚好在后院晾晒药材的小药童见她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不由多瞧了几眼,又凑过来询问:“阿圆,你是来找老板的吗?”

元倾瘪嘴,“对呀,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老板这两日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儿一早医馆才开门她便急匆匆地走了。”

急匆匆地走了……难不成是太?子殿下那边出了什?么事?

想来能让景芜紧张起来的怕也只有蔺晗之的事了。

元倾不由心头一紧,赶忙将手里的饼子都塞给小药童,“你们分?着吃吧,我出去找找阿芜姐姐!”

她说着不等人?反应过来,便已快步从后门跑了出去。

殿下还没安全出来,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旧宅外的密林里寂静得?如同往日一般,偶有几声鸟鸣。

只最近又下了几场雨,草木繁盛起来,蚊虫便也借着潮气迅速繁衍生息,惹得?人?心中烦闷。

今日来送餐饭的禁军护卫仅元儒一人?,他十分?礼貌地敲了敲门。

“殿下可醒了?”

院里静默片刻,便见铁链晃动几下,牵动被压在铁桩底下的那部分?,发出霹雳乓啷的声响,也算是给了他回应。

元儒像是松了口气。

今日原本?同他一队的人?都被调去了临晟殿值守,大家伙儿都想着在当今圣上面?前尽忠职守,废太?子这边自然无人?愿来。

元儒倒也乐得?自在,去膳房给蔺晗之拿了餐饭便直接朝这边而来。

眼下他开了大门的锁,将食盒递进去。

正欲再将门锁挂上,却忽然被一只劲瘦的手握住了手腕,触感微凉,吓得?他一怔。

蔺晗之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铁链竟没发出半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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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这会儿从门缝望进去,刚好可以瞧见他大半个?身子。

那身灰白的衣裳旧得?不成样?子,穿在他身上却莫名少了几分?烟火气,反而多出些?出尘脱俗的气质,并不难看。

元儒僵在原地未动,只目光看向他脚腕上的铁链,确定东西还结实地绑在那里后,这才皱起眉头若有所?思:“殿下这是何意?”

蔺晗之松了手,淡淡地对上他的视线,“宫里又出事了。”

他向来如此,虽是询问,语气却总十分?笃定,像是能够看穿对方的心事。

元儒不置可否,只利落地将门锁重新挂好。

门里那人?只当他是默认,不由轻笑?了一声,幽幽开口:“若不想绥远王府掺和进来,今晚便带着令妹回善州吧。”

元儒身子猛地一僵,“我妹妹?”

眼下蔺晗之正蹲在地上翻看着食盒里的东西,今日的饭菜明?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丰盛,其中大多还温热,也没有馊粥剩饭,甚至还有一样?他爱吃的蒜米蒸排骨。

“闲王的诗会请了大临境内各家名门望族,绥远王府自然也在行列之中。”蔺晗之道。

王府这辈就?元儒一个?男丁,他人?本?就?在京城,能来赴会的只有他的妹妹了。

至于是哪个?妹妹……

提及家人?,元儒自然警惕起来,“圣上的病是你的手笔?”

蔺晗之去夹排骨的筷子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他挑了下眉,却是头也不抬,“原来是圣上病了。”

“你……”

元儒后知后觉自己被人?套了话,可话从口出早已来不及收回,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在门外蹲下。

“殿下方才所?言可是真的,诗会中当真有危险?”

蔺晗之兀自夹了块排骨送入口中,想起上次吃到这菜还是那个?山楂一样?的小团子送来的,玉臻楼的风味儿,竟让他觉得?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还要香。

今日再尝,口中的这块确实是索然无味了。

他有些?嫌弃地撂下筷子,便听得?有马车的动静从密林入口传来。

蔺晗之眸光微冷,看向门外正焦急等待着他回答的元儒,“如果不想死?,最好躲起来。”

“啊?”元儒还没反应过来,不远处便传来车轮碾过土路上石子的声音,他不由惊慌一瞬。

今日因着去膳房准备吃食,他来得?晚了些?,以往这个?时候禁军护卫早已回宫,眼下他却还在同废太?子闲聊。

元儒总算明?白了废太?子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这院子四周最好藏身的就?只有荒草丛生的密林——

他身影一闪,钻进了大门正对的那片荆棘丛中。

树上的鸟儿被惊起几只,周遭是带刺的荆棘,元儒慌乱之中仿佛踩到了什?么,听得?一声闷闷的痛呼。

他下意识循着声音望过去,便见这片极高的荆棘丛后正有一个?小小身影团成一团,离他不远,正企图从旁边离开。

那身影莫名熟悉,元儒忽然想起之前自己也曾在这片林子里听到过动静。

只不过那日他只瞧见一片衣角,可以确定是个?女子。

莫非就?是眼前这个??

他下意识压低声音叫住那正在缓慢挪动的小团子,“站住。”

原本?在心中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小身影猛地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马车的声音愈来愈近,现在闹出动静怕是会被逮个?正着,两人?都得?死?。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但好在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并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只是元儒见她有些?无意识地抬起头,发髻上的绸带快要露出荆棘丛,连忙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俯身弯得?更低一点。

也就?是这么一下,他瞧见了那小娘子的侧脸——

元儒失声:“阿倾?!”

元倾赶忙去捂哥哥的嘴,又警惕地听着外面?马车的动静。

她虽然早猜到会有被兄长?撞破的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是在这般情形之下。

索性?她已躲过了最危险的两个?月,如今太?子殿下很快便能结束软禁,她也能顺理成章地回到善州了。

事已至此,想来兄长?也不会对她多有责罚。

元倾悻悻想着,便听到马车停在了旧宅外头。

从车上走下来个?人?,是个?陌生的身影,身上的穿着虽不多华贵却也是用了上好的料子。

他下了车,十分?谨慎地四下张望一番,但好在方才被惊起的几只鸟儿似乎并没引起他的注意。

元儒还沉浸在原本?应该在善州的小妹忽然出现在软|禁废太?子的旧宅外的惊诧中,几乎没顾得?上去在意丛外的那辆马车。

元倾透过荆棘丛的空隙看过去,只见马车旁除了一个?车夫再无其他随行之人?。

而那人?下了车,径自走到了门前同蔺晗之说着话。

来人?分?明?是个?男子,可嗓音比普通男子都要更细些?,带着莫名的喑哑,说到某些?字的时候尤其嘶哑难听。

“师父让我来给殿下带个?话,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望殿下也能做好准备,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太?慢了,我可是等了半月之久。”蔺晗之的声音没有情绪。

“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的,还望殿下见谅。”

元倾听得?眉头微微皱起,小脸上满是疑惑。

这便是太?子殿下的筹谋吗?是要做什?么?

此刻荆棘丛后的两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后面?那人?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再加上忽然起了风,树上的鸟儿又扑棱棱地拍着翅膀飞过,以他们的距离无法听清。

元倾恨不得?将耳朵竖起来,可惜也没能听到最后两人?说了什?么,便见那人?又匆匆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直到再听不得?马车的声音,元倾忽觉得?后脖颈的衣领被人?死?死?捏住,她几乎整个?人?被提溜了起来。

“嘶啊……兄长?、兄长?……我头发,头发!”元倾小脸憋得?通红,此刻倒还真像极了一颗山楂球。

听得?她惊呼,元儒立刻松了手,只目光扫过妹妹身上沾惹的各种树叶荆棘刺,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

“你何时进京的,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元倾心思急转,一双澄澈的小鹿眼可怜巴巴地看过去,“我……我自然是跟着二姐来的,阿姐收到请柬要进京赴诗会嘛。”

元儒没说话,只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漠然得?出结论?。

“你去年拉着春藤陪你偷偷去骑马摔了腿,回来撒谎也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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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是糊弄不过去,元倾赶忙去扯哥哥的衣袖,软乎乎地用乡音撒娇:“哎呀,兄长?……”

元儒虽然与?妹妹极少待在一处,可到底是一母所?出,就?算再远也还有着血脉相连的亲密。

这会儿听着元倾撒娇,他心头难免柔软下来,连语气都温和不少。

“那你老实交代。”元儒仍旧板着脸色。

其实他大约也能猜出来,毕竟元倾心悦于蔺晗之的事从五年前便开始,他到底也是有所?耳闻。

可这无论?怎么想也实在太?荒谬了,未出阁的女儿家怎能做出这种事?

元倾见他松口,又赶忙忽闪着大眼睛转移话题:“兄长?,你都不想知道方才那人?同太?子殿下说了什?么吗?感觉是很重要的事呢!”

“……”

元儒抿着唇没说话。

方才虽然听得?不多清晰,却也是大致了解到一些?。

那人?明?显是宫里的太?监,嗓音也有几分?熟悉,他似乎在临晟殿外巡逻的时候曾听到过。

临晟殿的一干事务大多是交给大太?监肖烛处理,能被小太?监们称作师父的也只有肖烛。

难不成……废太?子已经搭上了肖烛这根线?

“你在这儿等着。”元儒将妹妹从荆棘丛里提溜出来,转而快步走到了旧宅门口。

蔺晗之早不在那儿,而是坐到了院里的石几旁边,桌上摆着他方才送进去的饭菜。

温风拂过,带着树木的清冷香气,掠起他右侧的衣袖,隐约露出手腕上绑着的雪青色绸带。

元儒定睛看了一眼,心里猛然浮上一个?更加荒谬的想法。

他慌张得?立刻回头去看,却见本?该乖巧站在原地的妹妹正蹑手蹑脚地朝这边走过来,活像一只准备偷馋的小花猫。

“阿倾。”

猛然撞上哥哥的视线,元倾动作僵住,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哥……”

元儒目光落在她用来绑发的绸带上,见并不是雪青而是牙白色,这才稍稍在心中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与?废太?子亲密到这种地步的并非是他单纯可爱的妹妹。

“别过来,站在那儿等。我一会儿送你去找阿攸。”元儒沉声。

“……好吧。”元倾只得?认命地耷拉下小脑袋瓜。

其实相比于蔺晗之如何出来,她此刻更想知道景芜去了哪里。

跑来京郊的这一路上她并没见到景芜的身影,就?连她平日里常去的几个?地方元倾也都询问过了。

可人?既然不在太?子殿下这里,还能去哪儿?

去找顾侯爷吗?

元倾思索着,便见兄长?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院里那人?,“多谢殿下方才提醒,但殿下让我看到这些?,便不怕我转头禀报给统帅大人?,或是圣上吗?”

院里传来那人?满不在乎的声音:“你若是那种人?,便算我瞎了眼。”

两人?又是沉默良久。

“多谢殿下提点,今晚属下便会将舍妹送出京州。”

元倾没听到蔺晗之又说了什?么话,只见兄长?忧心忡忡地转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走吧,带我去找阿攸。”

元倾眨巴眨巴眼,“可阿姐现在还在闲王府……”

诗会尚未结束,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闲王府今日的热闹里。

来参加诗会的大多是男子,有青年才俊亦有纨绔公子,更何况闲王特?意为诗会置办了府中装潢,华贵非常,处处透露着“纸醉金迷”四个?字。

而本?就?是女子的元攸在其中便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往日有楚淅在旁时尚可,但现下楚淅与?她并非同时赴宴,她甚至都不知他是否已经赶来,这会儿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找人?。

她端了酒盏在花亭中坐下,百无聊赖地“欣赏”着那些?男人?仗着吟诗作对趁机对院里的婢女们评头论?足。

不知何时传来一阵哄闹声,元攸循着声音望过去。

此刻男子们蜂拥而上,众星捧月般地迎着一道身影进了院里。

闲王是个?五大三粗的体格,又因着上了年纪大腹便便,再华丽的绸缎衣料穿在他身上都像是屎盆子镶了金边。

此刻他在人?群之中,将一个?身材高挑、一举一动皆是媚然天成的女子迎着往自己院中走。

“我说你们这些?文人?怎么回事,清雅风骨都去哪儿了?别挡着本?王的道!”闲王故意作出一副嫌弃模样?,又转而谄媚地朝着那女子笑?了笑?。

“景大夫仔细脚下,我这园子才竣工不久,有些?地方不妥当,你别被绊着了。”

景大夫?

元攸眉头轻蹙,起身望过去。

见那一众男子簇拥着的人?儿身材妙曼玲珑有致,一袭红裙翩翩然,美艳却不媚俗,正是前些?日子在横芜馆对自己咄咄相逼的那位。

此刻那人?目光不经意地朝这边看过来。

本?是媚眼如丝,可一瞬间四目相对,景芜脸上原本?的笑?容微僵,随后笑?得?更甚。

“元二姑娘也在啊。”

第28章(修细节)

景芜的一句话让众人目光都投向了原本毫无存在感?的元攸。

纤腰素手, 青衣白裙,手执一把无题折扇。

元攸是清丽出尘的长相,完美继承了姨娘和绥远王容貌上的优点?, 也算得上是美人胚子。

只此刻与景芜的美艳相比略逊半分, 可却也算不得输。

眼下,她本就不甚喜欢景芜的做派,这?会儿被人亲昵地一唤,莫名有种?被推到风口浪尖之感?,有些不快。

元攸起身端正地行了一礼, “景大夫。”

或许对人的印象不会只停留在外表,但最初印象的好坏绝对会取决于?目之所及。

这?几日?元攸除了作诗和必要的沟通之外,极少与他人接触, 众人便都觉得她是孤傲难驯, 再加之庶女的身份,唯恐避之及。

这?会儿瞧清了她的容貌, 又有景芜在旁熟稔地打招呼, 难免觉得元攸可亲了几分。

“行水姑娘怎么独自坐在那儿?不如过来同我们一起向?景大夫讨教些医术?”

“是啊是啊, 今日?才发觉行水姑娘不但诗词绝妙, 人亦是如此?!”

“花开并蒂好事成双,行水姑娘就算不给我们面子, 也要给王爷面子吧?”

“就是……”

他们一人一嘴, 唾沫星子几乎都能将人给淹没。

元攸站在原地, 目光扫过正饶有兴致望过来的景芜, 腰板却挺得更直了。

“多谢王爷与各位的好意。但行水愚钝,于?医术方面实在一窍不通, 便不扫各位的雅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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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阵哄笑,却不知是谁冷哼一声:“怎么说她胖还真喘上了, 真当自己?是碟菜了?”

元攸捏着扇柄的手不住地收紧。

这?几日?她也总算将这?次诗会给看了个清晰透彻,来的都是假文人真纨绔,肚子里有墨水的总共也没几个,所谓的诗会也不过是皇族想笼络那些不在京中的贵族重臣而做的戏罢了。

她原本也不屑得与这?些人为伍。

元攸默默压下心口的怒火,转身欲走,却忽然听得有人讥笑一声,“这?话也是你这?种?货色配说出口的?”

她脚步顿住,诧异地看过去。

袅娜的倩影走至那人跟前。

景芜涂了蔻丹的指尖在他肩上一戳,像极了美人撒娇,语气却带足了嘲讽。

她转而看向?闲王,笑意盈盈,“王爷,下次若您的诗会需要凑人跟我说,我那儿虽只是个小医馆,但也不乏品貌兼优的小药童,都是我亲自挑选,吟诗作赋自然也不在话下。可不比您在煤灰里面挑金子简单多了?”

“更何况我们还能医貌丑,治眼疾。不过祛心黑就有些难了。”景芜做出一副为难模样,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某人身上瞟。

在场的众人也不是傻子,她话里话外都在骂人,这?会儿虽心中不悦却没谁愿意掺合进来。

唯有当事人脸色一阵绿一阵黑,“你这?女人什么意思?”

“在骂你丑,听不出来吗?”闲王白他一眼。

他一门心思扑在美人身上,见那人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也就不在意言辞了,“人家?行水姑娘多好的美人儿,大名鼎鼎的善州才女,不就是出身低了点?是个庶女吗,你若想高攀还攀不上呢,也配消遣人家??”

这?话也并没好到哪里去,听得景芜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朝着元攸的方向?看过去,却见人已转身走远了。

这?个距离,应是没听见。

她心下微沉,脸上早没了方才的笑意,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里满是戏谑,“诗会难道不是只论才学不论出身?若真要论起嫡庶,王爷不也是庶出,当今圣上似乎也……”

景芜话没说完便已见众人都变了脸色。

私下议论皇族乃是死罪,偏偏景芜出身特殊又不怕死,但在场的其他人便不一定了。

被她这?么一通话说下来,那些人哪儿还有什么玩闹的心思,都悻悻散开各自忙碌去了。

景芜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秀眉紧蹙。

方才她竟未察觉楚淅也在这?里,只不过是在人群的最角落。

眼下闲王额头?都冒了汗,他一边拿着手帕擦汗一边想要来拉扯景芜的手腕,“景大夫,这?……有些话可不敢乱讲。”

王府内不知有多少他皇兄的眼线,一旦话传到蔺衍耳中,吃不了兜着走的只能是他一人。

景芜不着痕迹地躲开咸猪手,媚眼轻轻一挑,“王爷不是说王妃身子不适么,不知王妃现在何处?”

见她这?是愿意放过他了,闲王立刻点?头?答到:“本王这?就叫人带你过去!”

彼时已快到晌午,元倾央着兄长将自己?送至了施月家?中。

反正她是不会回客栈面对舒叶跟纸笺的,来阿月这?里说不定还能碰上顾简声,顺便询问一下有关景芜的消息。

胡同里来往的人不少,元儒本都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却忽听得院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每次我来看阿月你就来?”

完了完了,忘记兄长是顾侯爷的属下了!

那人走过来开门,元倾恨不得去捂顾简声的嘴,压着嗓子提醒他:“嘘——你你你小点?声小点?声!”

她慌张地去看才走了没两步的哥哥,只见那人僵硬地顿住了脚步,有些迟疑地转头?看过来。

他怎么好像听到了……统帅大人的声音?

元倾正想着过去把人推走,却听到顾简声大喇喇地问道:“怎么了,谁在外面呢?”

他说着还探出来半个身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未婚妻子家?。

元倾:“……”

认识这?么久,她今天终于?能够确定顾简声是纯粹靠着血缘才能继承宣定侯爵位了。

所以?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当上禁军统帅的,他真的能为皇帝排忧解难、保其安全吗?

眼看着兄长与某位侯爷四?目相对,元倾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福运已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消耗殆尽了,才会导致今天这?么倒霉!

“统帅?”

“元儒?”

本该在宫里的两人相遇在此?,气氛十分微妙。

顾侯爷大概是脸皮厚,并不显得尴尬,倒是元儒局促不安,时不时还要紧张地看向?妹妹,一板一眼地问她:“你与统帅是何时认识的?”

元倾摸摸鼻子,“就……当时和阿月在敕巡司门口,碰巧遇到了。”

“恩,然后讹了我百十两银子。”某人立即补充道。

元倾瘪嘴,心虚得不敢看哥哥,“哪有那么多……”

元儒却只觉得天快塌了,“你一个小姑娘竟还学会了敲诈勒索?还敲诈到统帅的头?上?”

这?到底还是不是他那个乖巧懂事的幺妹?

“哎呀……”元倾悻悻垂着小脑袋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才短短一个时辰,原本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兄长就这?么牵扯了进来,而且一步直达秘密最深处。

“言重了言重了。”顾简声总算是察觉到事情不妙,摆摆手让元儒不要在意此?事。

可以?元儒的性子必然是不肯作罢,便扬言让顾简声把钱从他的月俸中扣除。

顾侯爷财大气粗:“就你那点?月俸还是算了。何况我当时本就是可怜她,以?为她是在沿街乞讨……嘶。”

他话音未落便痛呼一声,捂着胳膊去看方才对他“痛下杀手”的某人,心里委屈。

施月只当看不见他那副嘴脸,板着脸色悄悄剜他一眼,“顾简声你别?太过分了,阿圆那会儿明?明?是因为你……唔!”

元倾一听不对,赶忙过去捂住了施月的嘴,心想这?一对可真是卧龙凤雏,各个不让人省心。那些细枝末节倒也不必让哥哥都了解。

眼下她只得陪着笑脸去看一旁神色复杂的元儒,“兄长真的不用赶快回宫吗?”

元儒:“……”

罢了,反正今晚他都会将两个妹妹一起送出京城。之前发生的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这?般想着他便起身朝几人告了辞。

顾简声也不好多留,元儒走了不久后他也匆匆回了宫里。

两人方才出门,院子里顷刻间安静下来。

正是风最和煦的时候,施家?宅子虽然不大,地段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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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平日?里也十分安静。

元倾疲惫地挂在施月肩上,委屈巴巴,“阿月,我好累啊……”

“好了,没事了。”施月安抚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不过你说你兄长今晚便要送你和姐姐一起回善州,那你真的不去见那个人一面了?”

施月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她俩都心知肚明?。

温风拂过,吹进来令人惬意的花香。

倚在人肩上的小身影绷着小脸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本想等?殿下出来,正式道个别?再离开的。但今晚就送我走也是殿下的意思……那我还是乖乖听话好啦。”

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当时虽没听到太多两人的对话,但能确定是蔺晗之要求让兄长送妹妹离开。

她将身份向?众人公?开时便没想着还能瞒过太子殿下,所以?殿下口中兄长的妹妹必定也包括了她。

既是殿下的安排,那便必然有其道理,反正朝中那些波云诡谲她也不懂,只消乖乖听话便好。

“傻瓜,你不是喜欢他吗?”施月终是忍不住,咬着牙恨铁不成钢。

“是呀,”元倾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过来,十分真诚,“我是喜欢殿下的,可是你们我也都喜欢啊。”

怎么还是个没开窍的?

施月哭笑不得,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是男女之情的那种?!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牵动你的情绪,你会因他而高兴,感?到幸福,也会因他的疏忽而失落,甚至吃醋伤心。你仔细想想,有过没有?”

这?般说来,殿下给她买甜水和糖葫芦时她确实很开心,知道殿下想送自己?离开时,心中似乎也有失落……

元倾偏头?思索片刻,小脸都快皱成一团,最后却只总结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施月:“……”

“那我换一个问法,你想嫁给他吗?”

虽说坊间对废太子的形容永远都是那两句“不忠不孝杀人如麻”,可自从认识了阿圆和顾简声后,施月也开始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废太子有了改观。

反正蔺晗之总会被放出来,而且从顾简声时不时提一嘴的意思中,她能分析出废太子是喜欢她们家?阿圆的。

元倾沉吟片刻,板着小脸说得十分认真:“如果殿下需要的话,我愿意嫁给他。”

……

闲王府的宴席一直持续到傍晚,大厅里觥筹交错,靡靡之音夹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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