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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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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姜汤

就算翟曜心里还有一大堆顾虑, 但经沈自尧这么一闹,也都暂时被压了下来。

翟冰听说自己弟弟找到房子了,还是住在他同学家里, 十分开心。买了一大堆礼品非要给沈珩家送去,顺便认认门。

被翟曜拒绝了。

搬家那天是个周末,翟曜专门从二手市场淘了部手机给小辣椒,让她要是有什么事就给自己发短信。

小辣椒虽然认的字还不多,学习能力也比正常的孩子慢了些,但最基础的一些字还是认识的,也会发短信。

回家拿行李的时候是沈珩陪翟曜一起,梁豪也在。

大概也是因为翟曜终于要滚蛋了,梁豪破天荒没摆出那副被欠了二五八万的嘴脸, 甚至还主动帮翟曜把他的东西先行打了包, 唯恐他一个反悔又不搬了。

翟曜全程懒得搭理梁豪,也不怎么跟翟冰说话, 只是在小辣椒拽着他衣角的时候,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离开时, 他又回头最后朝屋子瞥了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 他好像又看到童年时的自己和翟冰在门口玩跳房子的场景。

翟冰眼圈好像红了,但最后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伫立在门口直到翟曜和沈珩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你现在满意了?”翟冰翻出烟点燃, 问身后的梁豪。

梁豪舒坦地伸了个懒腰, 将翟冰揽在怀里, 凑到她耳边暧昧道:“媳妇儿,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咯!”

……

从蜻蜓巷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翟曜的东西不多, 加起来也就不过一个双肩包和一个手提袋。两人打了辆车回到沈珩家,正好在楼下撞见了沈珩家的保姆。

保姆一看他俩回来了有些意外:“你们怎么回来了?……嗐, 我以为你们中午不回家吃呢,就只做了我跟老爷子俩人的饭!要不我现在上楼,再给你们做点儿?”

“不用了,冰箱里还有面,我回去煮。”沈珩顿了顿,问,“老爷子呢?”

“正在活动中心跟人下象棋,这不是水杯忘拿了,叫我回来给他取。”保姆笑着说,“老爷子今天精神头特别好,逢人就说他孙子从夏令营回来了!”

沈珩不动声色地看了翟曜一眼,对保姆道:“您快过去吧,别一会儿他又急。”

“行嘞行嘞,那你们自己看着吃点儿!”保姆说完便匆匆朝着老年活动中心小跑而去……

到了家,沈珩让翟曜先去房间收拾,自己洗手去到厨房,拉开冰箱门从里面取出面条。

又洗了点西红柿,打了几个鸡蛋,把黄瓜切成丝做卤子,做了锅面条。

面做好后,他来到客房门口推开门。

“吃…”

沈珩话音一顿。

只见翟曜坐在床上,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放在脚边,怀里抱着一只灰色毛线织成的小狗,正在发呆。

他的手无意识地一下下梳理着狗毛,阳光落在他脸上,在黑色的头发上形成一点光斑。

眉眼间总带着的冷淡和锐利也因为这个行为变淡,生出了几分温顺的假象。

发质不错,摸上去应该很软。

沈珩想。

然而假象就是假象,当翟曜回过神发现沈珩正站在门口打量他时,一秒就又现了原型,手里的小狗被他直直砸了过来。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沈珩伸手接住。

毛线小狗呲着牙,凶巴巴瞪着沈珩。

近看跟他的主人还有点像。

沈珩将小狗放在一边:“出来吃饭。”

翟曜起身跟着沈珩一起出了房间。

沈珩垂眼将门关上,嘴唇微微绷起,形成一条细线。

“你在笑么?”翟曜瞥了他一眼,凉飕飕地问。

“没。”沈珩顿了顿,“只是没想到。”

翟曜蹙眉。

沈珩:“你还玩儿玩具。”

“……”翟曜闭了闭眼,随即冷声道,“我从小煞气重,算命的说得放只狗在我枕头边,才能震住煞。”

“嗯。”

“。”

妈的,他是不是不信。

“面盛好了。”沈珩转身往餐桌走,抽开椅子坐下,端起面自顾自地吃起来。

翟曜看看他,也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夹起一筷子面吸溜了口。

面条过了凉水,吃起来很劲道。

卤子的味道也刚刚好,不咸不淡,清爽可口。

两人转眼就各自干完了一大碗面。

翟曜起身又去盛了一碗。

“晚上去练击剑?”翟曜边吃边问。

“今天不行。”沈珩摸过烟盒,又要到阳台抽烟,“你自己先练。”

翟曜“嗯”了声,也懒得多问,继续吃他的面。

沈珩背对他的身影忽然顿了顿,开口道:

“你们挺像的。”

“?”翟曜抬眼,腮帮还在一鼓一鼓地咀嚼。

“你和你的狗。”

“……”

翟曜面无表情地咽下嘴里那口面:

“别急,马上弄死你。”

……

下午,翟曜又在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下。

等把屋子差不多整好后,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翟曜拿了换洗衣服去冲澡,期间大门统共响了两次。

一次是沈自尧回来,一次是沈珩走。

沈珩并没有告诉翟曜他具体上哪儿去了,要干嘛。只是留了个备用钥匙在茶几上,让他出门的时候记得带。

沈自尧同样也没有提起沈珩,他的注意力全被翟曜吸引了去。连午觉都没睡,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好喝的通通翻出来投喂他的宝贝乖孙。

有那么一瞬间,翟曜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个家里原本就只有他和沈自尧两个人。

他是孙子,沈自尧是爷爷,顶多再加一个保姆。

而沈珩,就像根本不曾存在过。

沈自尧不会主动问起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起过他。

翟曜安静地听着沈自尧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着没完没了的话,在终于找到一个气口的时候开口说:“我有点困。”

“好好好,你快去睡!”沈自尧痛快地摆摆手,笑着数落道,“臭小子,真没耐心!”

翟曜扯了下唇角,起身回到房间。

站在窗口向外看了会儿后,摸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目前只有一条200块转账记录的帐号。

反反复复斟酌良久,按下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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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起: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收到来自沈珩的回复。

……

飞龙溜冰场内依旧还是那几张熟面孔。

非主流红橙黄绿,诺基亚少女,以及柜台前的谢子鸣。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还多了张新面孔,刚纹了个大花臂的罗乐。

谢子鸣拉开灌啤酒,仰头咚咚咚喝下去半瓶,这才再次眯着眼跟翟曜确认他刚刚说的信息。

“你说……你从家里搬出来了,搬去了沈珩家?”

翟曜淡淡“嗯”了声,也抠开罐酒喝了口。

“我操!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谢子鸣的俩眼珠子恨不得掉到桌子上。

“今天刚搬,这不就跟你说了。”翟曜头也不抬,看似漫不经心地一下下划拉着手机上的短视频。

只是时不时就会退出下,点开微信对话框看一眼。

沈珩还是没回。

另边,谢子鸣依然没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

在他的印象里,翟曜一直都是个非常讨厌跟人腻在一起的人,就算亲密如他都没跟翟曜在除网吧以外的地方一起过过夜。

更何况,翟曜跟沈珩的关系不是不好嘛?!

谢子鸣又迷惑了。

而此时更加迷惑的人是他旁边的罗乐。

以他对沈珩的了解,对方不仅不会接受让一个人住进他家,甚至连家门都不会允许旁人踏入半步。

沈珩的领地意识和对自我的保留程度都太强了,可以说已经到了偏激的地步。

他和翟曜不过也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

谢子鸣和罗乐面面相觑,脑电波又同频到了一起。

室外突然亮了下,划过一道闪电。

接着就是几声闷雷,下起倾盆大雨。

翟曜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穿过那些凑在门口看雨的红毛绿毛,朝外瞥了眼,问罗乐:“你今天跟沈珩联系没?”

罗乐愣愣:“没啊,怎么了?”

翟曜别开头,冷淡道:“跟他联系一下。”

他顿了顿:“问他带伞没。”

“?”罗乐莫名,心说你都住他家了,还不能自己联系么?

但他不是话多的人,痛快地掏出手机给沈珩拨了通电话。

翟曜看似不在意,身体却悄然往罗乐边上侧了侧。

只听电话里头传来一阵忙音。

嘟——

嘟——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没人接。”罗乐耸耸肩,本想跟翟曜说不用管他,那么大人了应该知道找地方避雨,突然面色一沉。

“坏了!”他促声道,“今天是几号?”

“八月…十三?”谢子鸣不明所以,“怎么了?”

罗乐一拍脑门:“坏了坏了坏了,今儿是农历七月十四!珩子别他妈的是上枋山了吧?”

谢子鸣:“枋山?那特么不是陵园么?”

罗乐点头:“那地方路烂的很,雨又下这么大,八成公交车都得停运。”

“我靠,沈大佬这么晚跑那鬼地方干啥?!”

“这傻逼…”翟曜低声骂了句,火速将手机往兜里一揣,从柜台角落抄起把雨伞,冲出了溜冰场……

……

这场雨下的突如其来,降雨量也是相当惊人。

雨丝落在雨伞上噼啪作响,路面很快就积起了水坑。

翟曜扶着车把,肩窝里还夹着把伞,将自行车骑得飞快。

后来大概是嫌麻烦,他直接将雨伞收了,脚下用力踩着脚蹬,一路离开市区,朝漆黑蜿蜒的山道骑去……

车喇叭与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暴雨击打山林间草木的声音。

天色越来越暗,山道上每隔好一段距离才会立着一盏路灯。

光线不怎么亮,能见度几乎只有灯下很小的一圈。

沈珩那边还是无人接听,倒是罗乐在中途给翟曜打了通电话,问他找到沈珩没。

他还说自己刚刚又去文化宫附近寻了圈,没看到沈珩。

翟曜挂了电话,在经过的公交站棚下短暂休息了会儿。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嗓子里充斥着一股剧烈运动后的血腥味。

地上的水坑里浸着几张湿透的纸钱,夜幕笼罩下的半面山上,耸立着一排排工整的墓碑。

翟曜想抽根烟缓缓,可烟盒已经被雨水泡了,怎么也点不着。

不仅如此,他的手机也因为进水开始花屏,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翟曜攥紧手机,决定最后再给沈珩打一通电话。

要是还联系不上,他也不管了!

电话那头发出呲呲啦啦的“嘟——嘟——”

就在翟曜觉得彻底没戏时,那边突然传来沈珩有些沙哑的一声:

“喂。”

翟曜闭眼,有那么几秒钟甚至没开口说话。

只听到自己的牙关都在打颤,磨的咯嘣咯嘣响。

“翟曜?”沈珩又轻唤了句。

“你现在在哪儿。”翟曜问,气息多少有些发虚。

“枋山,下雨没车了。山里信号不好,我正往山下走。”沈珩说完,静了下,“你在哪儿?”

翟曜没说话,他现在冷极了,冷的他妈的想杀人。

电话那头又静了会儿,只听沈珩低声道:“我看见你了。”

翟曜抬头,隔着公交站昏暗的光和层层雨幕朝远处看去。

——风雨中走来一道瘦长的身影,白衬衣湿透贴在身上,手里拿着电话,像神隐在山林中的旅者重新返回人间。

翟曜抿唇,在那人走近后出了车站,朝他直直上前。

接着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砸在了沈珩的侧颊上。

沈珩的脸偏向一边,颧骨瞬间就红了。

他拧眉,本意就要去反扣翟曜的手,却在看到对方后微微一怔。

翟曜脸色苍白,没有一丁点血色,身体正在止不住地发抖。

沈珩隔过翟曜的肩,看向他停在公交站旁的自行车和立在站牌上的雨伞,眸间的暗色颤了颤,渐渐变软。

“我真没听见。”沈珩的喉结滚了滚,有些迟疑地抬手在翟曜湿漉漉的头发上轻轻摸了把。

修长的手指穿入他的发间。

“你他妈……”翟曜此时此刻才感到脱力,一路骑车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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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的腿像灌了铅般酸软,让他总想往地上跪。

“你他妈……冻死老子了……”翟曜咬牙说。

他没有告诉沈珩,他的爸妈就是在回老家办事时,因为暴雨遭遇山体滑坡,被从天而降的一块巨石砸在了下面。

临走前他们还跟翟曜和翟冰说,会带老家的山杏回来。

从此山雨便成了翟曜午夜梦回时无法逃避的噩梦,这么多年来不曾有丝毫褪色,反而越发清晰。

“先到棚下去。”沈珩说着,去拉翟曜的胳膊,被他一把挥开。

翟曜转身回到公交站,沈珩沉默地跟在后面。

公交站不大,站牌上歪七扭八地贴着不少褪色小广告。

农家院租赁、养鸡场承包、专治不孕不育……还有些因为时间久了,则是完全看不出内容。

棚下支着一把生锈的长椅,椅子腿也不稳,坐上去时会左摇右晃,发出刺耳的声音,好像随时会散架。

沈珩和翟曜分别坐在长椅的两端,中间隔了些距离,放着翟曜从溜冰场带出来的那把雨伞。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盯着远山上的墓碑,一个低头将泡糟了的烟搓成碎末。

末了,翟曜干脆将身上的T恤一脱,拧出一滩水,胡乱扔在一边,光着膀子。

比起穿着那件湿透的衣服,这样反而还稍微暖和些。

否则水汽就像会钻骨头缝,刺骨的凉。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余光撇见另一边的沈珩正转头往他这边看,翟曜黑着脸不想给他眼神,搓完了所有的烟又开始盯着山路,祈祷运气好遇到辆车能把他们带下山去。

然而运气似乎并不怎么好,除了看到只青蛙跳过,连个鬼影都没有。

隔壁的白影晃了晃,只见沈珩也开始解衬衣扣,将衣服脱了下来拧干。

翟曜仍不看他,心说冻死你个傻逼玩意儿。

可紧接着,傻逼玩意儿就站起身,朝他这边走来。

贴着他坐下了。

又片刻后,伸手揽住了翟曜的肩,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翟曜一个战栗就要躲,被沈珩施力按住肩膀。

“别动。”

沈珩的身上同样很湿很凉,但皮肤贴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便传来了丝丝热度。

翟曜这辈子还从没跟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连脊背都是僵硬的。

他很想再往沈珩脸上狠狠来一拳,打断他的鼻梁,再打歪他的下巴!

特么俩大老爷们儿光膀子坐在公交站里赏雨,也太怪了!

但顺着毛孔不断传导的温暖却又让他有些不舍得避开。

最后,翟曜闭了闭眼,暗自决定等他们下山……不!等雨一停,他就要把沈珩给杀了泄愤!

“我来看我妈。”

沈珩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可在连绵的雨声里,又显得有些不真切。

“给她烧点东西,出来的时候天还是晴的,天气预报也说没雨。”

翟曜不语,偏头时恰好看到了沈珩搂他的那只胳膊,和上面刺眼的烧伤。

翟曜嘴唇动动,最后闷声道:“鬼都不信天气预报。”

沈珩唇角扯了下,轻轻“嗯”了声。

“原本想给罗乐打电话,让他开店里的面包车来接,手机一直没信号,拨不出去。”沈珩顿了下,“没想到你来了,我有点意外。”

翟曜闻言凉凉笑了声:“我特么欠的。”

“这下又欠你个人情。”

翟曜不耐烦地皱眉:“别废话,你现在就给罗乐打电话,让他过来,我手机坏了。”

沈珩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按:“我也没电了,就刚才接你电话那一下。”

翟曜低“操”了声,又看向夜幕:“这雨不会是要下一夜吧?”

“不知道。”

“你说咱俩要是都冻死了,新闻上会怎么说?”翟曜想想都觉得麻,“深夜山中两名男子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双双被冻死?”

“……”沈珩垂眸,像是思索了下,“刺激。”

“?”

刺……操!

翟曜简直气笑了,抬脚踹了下沈珩的小腿肚:“滚去把衣服穿上!老子死也要做个清白鬼!”

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没打算真让他们上新闻的。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钟头,雨势开始变小。

再等二十分钟,雨彻底停了。

棚上的水滴答滴答落在脚边,在水坑里荡起波纹。

蛙鸣阵阵,劫后余生的夏虫放肆地歌唱。

月亮从云层中探了出来,被雨水洗涤后的光更加皎洁。

“走吧。”沈珩将揽翟曜的手收了回去,拿过伞和他的衣服,“再走四公里就到大路了,应该能打到车。”

余热从身旁突然消失,翟曜只觉得哪里好像空了下。

他跟着站起身,将衣服搭在肩膀上,推着自行车,跟沈珩并排走在雨后的山道间……

果不其然,当他们走到山下公路的时候正好来了辆出租车。

而在此之前,沈珩已经将他的衬衣穿了回去,遮住手臂上的伤疤。

翟曜将自行车打横放进后备箱,钻进车里。

沈珩找司机师傅借了充电器,等手机开机后给罗乐打了个电话简单交待了句。

翟曜也试着按了按他的手机,还是黑屏,应该是坏彻底了。

“别强行开机。”沈珩撇了他的手机一眼,“等我回去修。”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保姆看他们浑身湿透,赶紧催促着让俩人去洗热水澡。

“你先去。”沈珩说,“手机给我。”

翟曜也没指望着沈珩能真把他的手机给修好,边关浴室门边说:“裤兜里,自个儿拿。”

沈珩拿了翟曜的手机,又回房间找了件干衣服换上,拧亮台灯坐在桌前,从抽屉里取出工具箱。

虚掩的房门“吱呀——”开了,沈珩头也不回:“这么快洗完了?”

身后没人说话。

沈珩蹙了下眉,回头看去,只见沈自尧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想说话又不说。

“怎么了。”沈珩问。

沈自尧的胡子颤了颤,搓着手,像是在极力回忆着什么。

最后问:“今天是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啊?”

沈珩的眸色沉了沉。

沈自尧自顾自地喃喃:“我好像记得要干点儿什么,又忘了……到底什么事儿来着?”

沈珩抿唇,片刻后再次转过身去,修理翟曜的手机。

又过了会儿后低声说:“已经办妥了。”

“办妥了?”

沈自尧歪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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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再问,但看沈珩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又不搭理他了,自找没趣地翻了个白眼。

办妥了就行,沈自尧心道。

他颤悠悠转过身,又回沙发上等他的宝贝孙子去了。

……

翟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边拿毛巾擦头边推开沈珩房间的门。

“你去洗——”

他的声音顿住,只见温暖的台灯下,沈珩正背对着他用镊子和螺丝刀掀开翟曜的手机盖。

动作十分娴熟,挂个“旧手机维修”就能营业的那种。

听到身后有动静,沈珩停下手里的活,淡淡“嗯”了下,站起身来。

“东西放这儿别碰。”他简单交待了句,便离开房间去洗澡。

不时,浴室里便传来哗哗水声。

翟曜回过神,抬脚进入房间,朝书桌走去。

——他的手机静静摆在那里,被拆的七零八碎。

翟曜擦头的动作放慢,心说这还能拼回去么,伸手想去摸,但在快要触到的时候又缩回去了。

他潦草地擦了几下头发,将毛巾往椅背上一搭,坐到了沈珩床上。

身边也没手机玩,烟又给搓烂了,也不知道沈珩的烟放在哪儿。

翟曜百无聊赖地干坐着,想着不然去陪沈自尧聊会儿天,又怕自己哪句话说不好又把他给整犯病了。

最后他只能虚虚靠在床头上,盯着窗外无边的夜色发呆。

目光不经意一扫,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距离上次看书还是上次的翟曜破天荒将其取过打开,随便翻了页看起来。

他记得这本书是他当年的小学生必读,还被老师要求写过读后感。自己那时候还是个大人口中所谓的乖小孩。

翟曜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在一些段落下面,被人用笔做了记号。

应该是日期,从今年的1月份开始一直到现在。

翟曜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这些日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反倒是被上面的文字搞得昏昏沉沉,上下眼皮疯狂打架,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书上的黑字渐渐都拧成了一个又一个黑点……

沈珩再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翟曜躺在他床上,光着的脚垂在外面,细长的脚腕上踝骨突出,一只手应该就能攥住。

他的怀里还抱着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在暖黄色的光线下,翟曜闭着眼呼吸均匀,总喜欢绷起的嘴唇此时因为睡熟,微微张开。

头发也没吹,潮乎乎地贴在额前,滚落的水珠滑到睫毛上,他的睫毛跟着颤了颤。

沈珩默默收回视线,走到床边弯腰想把翟曜怀里的书取走,但扯了两下都没得手。

翟曜将腿蜷了蜷,抱得更紧了。

沈珩站在床前,垂眸打量着他。

片刻后他转身出了屋去到客房,拿了翟曜带来的灰毛线小狗又再次返回。

沈珩将小狗凑近翟曜,用狗鼻头轻轻碰了碰翟曜的胳膊。

这招果然奏效,翟曜松开了他的《钢铁》,顺手就将毛线小狗抱进了怀里。

先是拿脸蹭了蹭,接着眉头舒展开,睡得更熟了。

“还说不玩儿玩具…”

沈珩低喃,接着唇角勾了勾。

像是意外自己的反应,他稍稍愣了下,很多余地咳了声,俯身将翟曜的两只脚搬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坐回到桌前继续修手机。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儿心就是静不下来,每隔几分钟就要回头看翟曜一眼,瞥回去,等下再看一眼。

客厅里的电视声没了,沈自尧隔着门缝偷偷往沈珩屋里瞄,见翟曜睡得安稳,嘿嘿乐了声,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还冲沈珩比了个“嘘”,回屋睡觉去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

桌上的老式座钟咔哒咔哒地走着针。

窗外不知是什么夜间才会开花的植物,传来丝丝幽香。

隔壁楼高三的学生还在奋笔疾书,身影映在窗帘上。

手机突然亮了下,在白屏过后,跳动出了厂家标志。

沈珩活动了下酸沉的肩膀和脖子,将桌上的维修工具码整齐,放回原处。

他微微向后仰在椅背上,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接着又去看翟曜。

他仍抱着他的毛线小狗在睡觉。

沈珩站起身,看了下时间都快两点了,决定把翟曜弄醒赶到隔壁去。

他伸手到翟曜肩上要晃,却在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时默默一顿,接着往上移去,最后又停在了翟曜的颊侧。

再捏一下,应该不会醒。

沈珩用两根手指钳住了翟曜的软肉,轻轻往上揪。

“你干什么。”

翟曜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因为刚醒,还有些惺忪。

沈珩的手蓦地一停,甚至没来得及从翟曜颊边撤回。

他垂眼,抿唇,淡淡解释:“有蚊子。”

翟曜面无表情的“哦”了下:“那蚊子就是你吧。”

“。”沈珩少见的语塞了。

“还有上次那只,也特么的是你吧。”

“手机修好了。”沈珩避开视线,转移话题,“从我床上下来。”

他说着就要趁势收手,被翟曜一把拉住,猛地往身前一扯。

沈珩重心不稳栽在床上,翟曜翻身就骑了上去,毛线小狗滚落到床下,呲牙咧嘴地瞪着他们。

翟曜骑在沈珩身上,一手擒着他的手腕,另只手伸到沈珩脸上就掐:

“早特么该想到是你……蚊子根本咬不成那样儿……”

结果沈珩的脸上根本没多少肉,翟曜干脆直接把目标对准他的耳朵,伸手就捏了上去,心说顺便把之前沈自尧拧他耳朵的仇也一并报了!

在手指触碰到对方耳朵的一瞬间,翟曜感到沈珩的身体倏地一僵。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他的痒痒肉,正要变本加厉,一股强劲的力道夹着风,突然把他掀翻在身下。

翟曜挥拳便抡,沈珩将头一偏精准避开,攥着翟曜的手顺势便折在了两边。

他睨着翟曜,气息有些沉:“是不是欠揍。”

翟曜先前是因为生病,在刚转学跟沈珩交手时落了下风。

后来是因为不熟悉击剑,又输给了沈珩。

这回再不扳回来,真说不过去了!

他沉了口气,瞄准沈珩的额头一脑门便撞了上去。

然而这招他之前就在飞龙溜冰场里用过,沈珩早有防备,抓着他额前的头发就要拉开距离。

翟曜一不做二不休,张嘴一口就咬在沈珩的锁骨上。

沈珩闷哼了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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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陡暗,一把将翟曜推开。

翟曜看着对方的锁骨上瞬间便显出一排清晰的牙印,恨笑了声,抬手抹了下嘴。

“服不服?”翟曜挑衅地盯着沈珩,“说,谁欠揍。”

沈珩拧眉,喉结滚动了下。

他锁骨的位置此刻还在不断传来细密的疼痛,灼烧滚烫。

连带着的,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受。

末了,他将衬衣往上遮了遮,沉声道:“你是小孩儿么,还咬人。”

“你特么不是小孩儿?趁人睡着捏人脸!”翟曜反怼,“我幼儿园都不带这么干。”

沈珩不再跟他斗嘴,转身去往厨房,头也不回道:

“我煮姜汤,你呆会儿也喝点,然后带着你的狗回自己屋去睡。”

翟曜看着沈珩离开的背影,皱眉摸了摸自己颊侧的肉,低声骂了句:“特么,真有病。”

他冷脸捡起地上的毛线小狗,拍了拍。

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他的狗怎么会出现在沈珩房间???

……

厨房里,小砂锅煮的红糖姜汤正咕嘟嘟翻滚着,在玻璃窗上蒙了一层雾气。

沈珩嫌不够浓,又洗了颗生姜放到案板上切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的刀却飞快,生姜转眼就被切成了厚薄长度一致的形状。

然而他其实从刚一开始就在跑神,锁骨上被翟曜咬出的牙印还在隐隐作疼,周边也跟着有些红肿。

他不小心用摸了姜的手碰了下,这会儿连带着脖子直到耳根都在发烫。

他不怕疼也不怕烫,只是藏于此之下的一种陌生的感觉令他疑惑。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仿佛一颗破土的种子扎根在他体内,攀附在血管上迅速滋生,成长地毫无章法,也将他搅的有些心烦意乱。

沈珩敛眉闭了下眼,脑海里浮现出的居然是方才翟曜被自己压在身下时的样子。

带着些倔强、凶狠和慌乱。

沈珩很快就又睁开了,眉头拧地更紧。

此时手下突然一疼,他连忙将刀移开,只见食指的指腹上被刀划出一条口子,正在往外渗血。

沈珩默不作声地打开水管,将手伸到下面。

看着鲜血被水冲淡又重新冒出来,他向来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升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

翟曜一手拿着他的手机,一手拎着毛线狗回了房间。

他把狗扔到床上,将手机打开——

上面有好几条新消息。

谢子鸣的,罗乐的,翟冰的……

还有条什么也没说,只发了个——【_】

翟曜唇角微微翘了下,是小辣椒。

他回了个——【_】过去,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翟曜翻着手机,发现灵敏度之类的都挺正常。

想不到还真让沈珩给捣鼓好了。

可以,这下不愁学习不好,毕了业就在电脑城门口支个摊,一年估计也不少挣。

翟曜的指尖蜷了蜷,又有点犯烟瘾。

听动静沈珩像是在客厅,刚好问下他的烟在哪儿。

翟曜起身,打开屋门。

皱起了眉:

“怎么搞的?”

随着他的视线,就见沈珩嘴里正叼着根烟,脸上带着罕见的不耐,在药箱里翻创可贴。

他的手上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流血。

翟曜静了下:“你用人血煮姜汤?”

沈珩没搭理他,淡声道:“别干站着,过来帮我。”

……

第24章 耍诈

沈珩流了挺多血的, 还有些沾在了他刚换的衬衣上。

翟曜虽然嘴上嘲弄,但动作却很迅速地撕了张创可贴,帮沈珩贴在手指上。

“还挺深。”翟曜看着创可贴上很快就渗出的血, “你这还能练习么。”

“不耽误。”沈珩敛眸看他操作。

翟曜的动作有点粗鲁,创可贴勒得太紧了,恨不得陷进沈珩的肉里。

沈珩也没吭声,就一言不发地盯着翟曜给他包手。

翟曜不发狠的时候五官线条其实还算柔和,薄薄的眼皮下一双稍显冷淡的眼眸,在专注于做某件事的时候嘴唇会比平时绷得更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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