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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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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根号3

沈珩没说话, 侧开些身留了条门缝。

行行跟成了精似的,叼起它的毛线狗从门缝溜出去,临走前还抬头看了沈珩一眼。

沈珩低声夸了句“乖”。

行行摇摇尾巴, 回窝了。

沈珩将门关上,反锁。

翟曜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沈珩向前走一步,他就往桌沿上紧靠半分,恨不得直接跳上桌子从窗户翻出去。

一不小心又看到自己手上拿的小盒子,跟被烫了一样扔在地上。

沈珩来到桌前,把端着的芝麻糊小汤圆轻轻放在一边。

碗底挨着桌面发出轻微碰撞,翟曜蹭地站起来,往旁边撤了一步。

沈珩视线淡淡下垂, 看到翟曜卷子边放的那张纸。翟曜也跟着瞟去, 喉间不禁又缓慢而沉重地吞咽了下。

——是沈珩今天给他写的那份计划表。

而此时好巧不巧正到了他特地预留出来的,见鬼的“恋爱时间”。

翟曜瞬间理解了沈珩刚才为什么说他“准时”, 决定一会儿就去把行行的毛线狗没收了!

再把它五花大绑送给隔壁比熊!

沈珩弯腰,默默把被翟曜扔在地上的小盒子捡起来, 拿在手里。

粉色的盒子夹在他修长的指间, 显得格外醒目甚至刺眼。

翟曜不敢再看,强行把头扭向一边。

沈珩在椅子前坐下, 扫了眼翟曜写了一半的大题。

错了一个步骤。

而下面, 还有几道大题没来得及做。

“翟曜, 你在干什么?”

“我…”翟曜想解释, 突然福至心灵!

他用拳抵着下巴咳了声,绷着脸说, “做题,有点困总跑神, 你快滚开我接着做了。”

沈珩没吭气,边检查翟曜前面做的,边曲起一根手指,状似无意地在桌面上推着那小盒子玩。

翟曜实在看不过眼,红着脸一把将盒子夺过塞进抽屉里,“哐”地用力关上,踢踢椅子腿。

“起来。”他睨着沈珩,一本正经说,“因为题没做完,学习时间要往后顺延,你困的话就先睡。”

“不困。”沈珩顿了下,抬眼问,“谈恋爱的时间也要顺延么?”

“对。”翟曜忍不住在心中夸赞自己机智,勾了下唇,“不知道要做到几点,别的事明天再说。”

见沈珩还不让位,翟曜上前拎他的领子想拽他起来,被沈珩顺势捞住腰,指节往内扣了下,恰好顶向翟曜的腰窝。

翟曜只觉得脊椎一软,一屁股栽坐在沈珩腿上,沈珩顺势便将他按住。

翟曜“操”了声,忽然闻到沈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体温似乎也比平时更高,皱了下眉。

“你喝酒了?”

沈珩低沉沉“嗯”了声,把笔往翟曜手里一递,攥着他的手让他握紧。

“做吧。”

语气平淡如常。

翟曜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磨牙骂:“撒开,行行就特么是被你带坏的!”

身后的人毫无愧疚之心:“我也怕太晚,所以决定合并下同类项。”

“放屁!合并同类项是你这么用的么?!”

“是。”

沈珩淡淡,“都是用做的。”

“……”翟曜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没撅过去。

对啊,他差点就又忘了,沈珩这逼就特么是个逻辑鬼才!

翟曜气急败坏,恨声低促道:“你这么抱着,我学不进去!”

“哦。”沈珩顿了顿,“没关系。”

下一秒,一只手就绕到了翟曜前面,将他的T恤往上掀了点,去解他运动裤上的松紧带。

翟曜瞳孔登时放大,急忙去按沈珩的手,压低声音骂:“你别在这儿给老子喝了二两装半斤!爷爷在家!”

“爷爷也喝多了。”沈珩将头垫在翟曜的肩上,带着酒意的气息扫着他的侧脸,“不过你还是小点声,别把他吵醒。”

“你特么…”

“也没关系。”沈珩低沉沉笑了下,“明天早上他就会告诉你,楼下那只猫果然熬过了冬天。”

“你…操!”

沈珩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笑出声音,翟曜只觉得体力随着喷薄在他耳畔的笑声,一点点流失殆尽,气息也跟着有些不稳。

当对方的手掌将他握住,翟曜的脖颈猛地向后仰去。

久违的接触几乎一下就点燃了他周身所有神经,理智明明还在痛骂某人借酒装疯的无耻行径,身体却在不由自主地疯狂叫嚣着被给予更多。

翟曜咬紧牙关,整个身子随着对方的节奏向前躬起,两只手撑着桌面,鼻尖几乎贴着卷子上那道未完成的题。

沈珩的吻沿着翟曜的耳垂划向侧颈,翟曜忍不住发抖,手指无措地往前抓,一不小心又碰到了那个粉色小盒。

身后的人停了下,语气还是该死的冷淡:“不行的翟曜,你题还没做完。”

翟曜:“??”

他红着脸一把将小盒挥开,刚要破口大骂,对方的动作却忽然一重,翟曜脱口而出的脏话瞬间就被打断。

“这道题你做错了一步。”沈珩的话音和他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除了带着酒气,和平时给翟曜讲题时无差,腾出搂在翟曜腰上的那只手,拉着他脑后一点头发,轻轻扯了下,“看好。”

翟曜眼神都特么涣散了,根本不知道沈珩在跟他说什么。

错乱地呼吸:“闭嘴…”

“这里由余弦定理得出,a的平方等于b的平方+c-2bccosA,即b的平方+c的平方-2等于4…”

“你…特么…”

“所以b=c=多少?翟曜。”

“撒手!”

沈珩点点头,居然真就乖乖松手了。

翟曜愣住,雾气迅速从眼眶里升腾起来,整个人都呆呆的。

沈珩握着翟曜的两个手腕,不让他有所动作,颇有耐心地等待:“不急,慢慢想。”

翟曜发誓,他现在但凡有一丁点力气,绝对会把眼前这傻逼直接从窗户丢出去,顺便再往下砸个花盆让他死透。

翟曜闭眼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自暴自弃地催促沈珩:“快。”

沈珩不动,又重复了遍:“b=c=?”

翟曜眼睛通红,知道今天要是不称了沈珩的黑心,他估计就得被活活憋死了。

堂堂八中前老大,九中现老大因做不出一道数学题暴毙于书桌前,真实死因还是特么憋的,古今中外怕是就他一人!

翟曜调动着仅剩的一丝求生意识,按照沈珩刚才说的又去看卷子上那道题,终于得出答案。

几乎是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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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号3!他妈的根号3!”

身后的人很轻地牵了下唇:“对。”

下一刻,他安抚般地在翟曜耳廓啄了下,手重新覆上。

翟曜只觉得眼前一阵闪白,试卷被他猝然蜷起的手指揉皱……

……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雨,滚落在玻璃窗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翟曜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他在床上伸展了下,视线一瞥又看到桌上那张揉皱的试卷,冷冷哼了一声。

狗屁勾股定理,狗屁立体几何……等他高考完一定当场就把这些全忘光!

翟曜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两点半了。

他眼皮懒懒耷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此时他的确感到了放松。四肢就像被泡在热水里,又绵又软。

后来他也帮了沈珩一次,多少带着些报复性质。

沈珩很配合,手指陷在翟曜发间,一下下揉按,垂着眼目不转睛地看他。

翟曜忽然反应过来,这动作很像在揉行行!

等一切结束,翟曜先去洗澡,回来时发现房间已经被重新收拾干净了,他的书和卷子也被整理好,规规矩矩摆在一边。

只有那张卷子还别有用心地放在桌子最中间。

翟曜坐起身,觉得肚子又有点饿。

他端过一旁的黑芝麻糊小汤圆,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也是重新加热过的,甜而不腻,温热适口。

…都是套路。

翟曜面无表情,舀一口就在心里骂一声。

把一整碗吃光了。

……

第112章 光

接下来的日子, 翟曜每天都会按照那张计划表严格执行。

而沈珩也很懂得节制,总在翟曜被他惹得面红耳赤时点到即止,不再跟他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

某天结束后, 翟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冷漠道:“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翟曜咬咬牙,不好意思继续怪他点火不灭。

沈珩闷闷笑了声,将翟曜又往怀里捞了捞,低声说:“等考完试,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别特么瞎撩拨。”

“那就更控制不住了。”

翟曜闭眼“啧”了声,翻了个身懒得再跟他废话。

不得不说,有了沈珩制定的张弛有度的学习计划,翟曜的睡眠质量总算一点点好转,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余夜无梦。

……

第二天下午和晚自习交界, 九中校园里突然出现一道纤长挺拔的身影。

所经之处,瞬间引起一波骚动。

“那不是三中的陆良么?”

“我靠还真是!他来九中干嘛?”

“之前在运动会上见过一次, 离近看更帅了啊啊啊啊!”

“等下,他好像往十班去了?”

“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寻仇敢自己来?不知道十班都有些什么人么?”

“也可能女朋友在十班?”

陆良像是没听到, 抱着个笔记本, 转角进到走廊最深处,在十班门口停住, 看了眼班牌。

教室里杨宁的同桌不经意抬头一瞟, 顿时“靠”了声, 使劲摇着杨宁的胳膊:“宁姐宁姐宁姐!”

杨宁正在涂指甲油, 手一滑涂到指头上。刚想发作,也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她脱口叫道:“陆良?”

陆良冲她灿然地笑笑, 用手指指最后排角落的位置。

杨宁张张嘴,迟疑地回头喊:“沈珩, 翟曜,有人找。”

翟曜还在绞尽脑汁地做题,听到有人找,掀起眼皮淡淡一扫,接着愣了下。

他捣捣一旁的沈珩:“你叫来的?”

“不是。”沈珩合上书,起身朝教室外走。

翟曜又看了陆良一眼,也撂下笔,跟了上去。

“我给你俩发消息,都不回。”陆良露出他的标志性微笑,“还以为怎么得罪了你们,把我拉黑了。”

翟曜:“在复习,还没顾上看手机。”

陆良拉长尾音“咦”了声:“小翟老板很努力呀!”

“你什么事?”沈珩淡淡问。

陆良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沈珩:“你不是找我要英语笔记么,我今晚有击剑训练,正好路过九中,就顺道给你送来了。”

“顺道…”沈珩重复了遍。

“嗯,顺道。”

沈珩点头接过,略略一翻,果然精细详尽,像极了眼前这个人的行事作风。

他把笔记本一合:“谢谢。”

转身就走。

“等下,其实还有件事想拜托你。”陆良在身后喊住他。

沈珩停住,却没回头。

陆良看着他的背影说:“我一朋友,在北京组乐队的,周末要来槐城这边的酒吧演出。结果他们的键盘手昨天晚上急性阑尾炎住院了,演出时间又不能推,就想请你帮个忙。”

沈珩不语,陆良便将目光调向翟曜,冲他双手合了下十。

翟曜:“……”

你求我也没办法。

沈珩像是背后长眼,对陆良道:“周末没空。”

陆良猜他就会这么说,有些上扬的桃花眼眯了眯:“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套数学真题,三中教研组内部出的。”

沈珩抬脚又要走。

“物理也有。”

“。”

“还有化学。”

“成交。”

陆良叹了口气:“你这人真是一点不可爱。”

他说着望向翟曜,又恢复笑脸,“还是小翟老板人帅心善,周末晚上一起来玩呀!啤酒管够,全当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放松了!”

……

当晚,陆良建了个群,把他乐队的朋友,沈珩和翟曜一起拉了进去。

【良没反犬旁:@知了,这是乐队主唱兼队长,知了。】

【良没反犬旁:@111,这是我搬来的救兵_】

群里马上弹出了一连串消息。

【知了:卧槽!哥们儿,我先给您磕一个了!】

【吉他-蚱蜢:扑通!】

【贝斯-蛐蛐:扑通!】

【鼓手-蝈蝈:扑通!】

【键盘-蜗牛:T-T扑通!谢了兄弟!医院病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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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完澡准备继续奋战的翟曜,边擦头边瞥了手机一眼,还以为不小心掉进了虫窝。

沈珩拿过手机,简短回复。

【111:不客气,谱子发我。】

“知了”连忙嗖嗖嗖往群里扔了几个谱子。

沈珩大致看了眼,键盘部分都不难。

【111:陆良跟你们说了吧,我是弹钢琴的,键盘其实不熟。】

【知了:说了!相信你哥们儿!周日正式演出前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咱先排一下,你也提前上上手。】

【111:周五和周六晚可以。】

【知了:没问题!那我提前预留场地,在浪潮酒吧!】

【吉他-蚱蜢:再叩首!】

【贝斯-蛐蛐:再叩首!】

【鼓手-蝈蝈:再叩首!】

【键盘-蜗牛:再叩首T-T】

【键盘-蜗牛:@知了队长,《山楂树》我原本负责的口琴部分,现在该怎么办T-T?】

群里安静了一会儿。

【知了:改编曲吧,间奏交给键盘solo。】

【键盘-蜗牛:哎,只能这样了。】

其他乐队成员大概也都知道这样改其实是下下策,但又不好抱怨,默契的不吭声。

沈珩知道这首《山楂树》,原本是苏联老歌。

如果去掉口琴部分,味道就变了。

他淡淡看向书桌前的翟曜,翟曜若有所感,拖着下巴懒声道:“不行,我就是个二半吊子。”

“沈自尧最喜欢这首歌。”沈珩顿了下,轻声说,“他要是听到我们合奏,一定会很开心。”

“……”

翟曜闭了闭眼,这人实在太会攻心!

此时沈自尧恰好推门,问他们要不要吃西瓜。

见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杵在那儿不动,还以为是闹别扭了。

正进退两难,沈珩忽然扭头对他说:“要是我跟翟曜一起演奏《山楂树》,你会来听么?”

沈自尧眼睛瞬间放大了:“什么时候?!在哪儿?!听!必须听!”

沈珩抿唇,再次将视线调向翟曜。

翟曜手里的笔在指间转了个旋,最后停住。

泄力道:“周日晚上,浪潮酒吧。”

“好好好!老头子还没去过这种时髦的地方!”沈自尧一拍大腿,也忘了自己是来叫两人吃瓜的,返身回到房间,找周日要穿的衣服去了。

【要不起:我可以试试口琴。】

群里静了几秒,彻底炸锅!

【知了:我磕了!大爷您听个响儿!哐当!】

【吉他-蚱蜢:哐当!】

【贝斯-蛐蛐:哐当!】

【鼓手-蝈蝈:哐当!】

【键盘-蜗牛:哐当!】

【良没反犬旁:好期待啊!海豹鼓掌.jpg】

翟曜叹了声气,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吵。

【111:我也好期待_】

翟曜:“……”

【良没反犬旁:@111,哈哈哈,你不适合这个表情,快撤回。】

【111:@要不起,_】

翟曜额角一跳,将手机按灭在边上,冷冷斜了旁边的人一眼。

“滚。”

……

时间一转到了周日。

前面两天,翟曜和沈珩已经跟乐队成员见了面,一起排练过。

翟曜这才知道,原来这伙人都是在北京读大学的大学生,并非职业乐队。每个人也都来自不同院校和专业。

其中就只有“知了”一个人是央音的,其他都是爱好者。

在得知翟曜和沈珩也打算考到北京去,所有人都很振奋。

知了一边一个搭着翟曜和沈珩的肩:“说真的,考不考虑以后加入我们乐队?”

“先考上再说吧。”翟曜用酒精擦拭着口琴,“你们乐队的编曲都是你写的?”

除了《山楂树》,他刚刚还听知了他们演奏了另外几首,无一例外都挺好听。

编曲保留了原始版本最具特色的地方,改编部分也很协调、大胆。

翟曜虽然不懂音乐,但也知道编曲的人应该挺上道。

难怪一个业余乐队会收到不少演出邀请。

知了如实道:“不全是,有些是我一朋友写的,还有我跟他合作一起写的。那小子姓江,等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他脾气有点臭,平时不爱跟我们一起瞎闹。”

话及此处,知了难得收敛了几分吊儿郎当的习气,往后退了半步站直,冲沈珩和翟曜伸出手:“加油兄弟,北京等你们。”

……

演出当晚,沈自尧从衣柜里翻出他的小皮夹克黑墨镜,一改平日穿大汗衫拿蒲扇的造型,往人堆里一站竟还收获了不少回头率。

搞得老头心里别提多自豪。

杨宁、宋凯叫着一帮同学举着灯牌进来,也不知道消息到底是从谁那儿泄漏的。

杨宁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还有不少三中的人来。

陆良正被一群女生围在中间谈笑风生,目光朝她这边看来时,隔空跟杨宁打了个招呼。

“哎,为什么世人都更喜欢那样的花孔雀?”宋凯摇头感慨,又往嘴里塞了根辣条。

杨宁白了他一眼:“站远点,油别抹我衣服上。”

“啧啧,你看看,有女生的男朋友不乐意了吧?”宋凯朝陆良所站的方向递递下巴。

杨宁跟着看去,只见一个更高的男生冷着脸,将陆良拽出人堆。

她眨眨眼,心说要不要去帮忙。

但看陆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点不反抗,好像跟那个男生还挺熟。

两人穿过人群,进到了拐角的洗手间。

……

后台,知了让乐队成员最后调试了一遍乐器。

鼓手蝈蝈拨通了键盘手蜗牛的视频电话,给他现场直播。

知了走到沈珩面前,视线在他和键盘间来回了下。

“怎么样兄弟?”

沈珩在键盘上随便按了几个和弦:“可以了。”

知了又看向他身旁的翟曜,翟曜摆弄着口琴盒,轻轻一点头。

相较于知了他们略显浮夸的舞台装造,沈珩和翟曜一个穿着整洁平崭的白衬衣,像是来酒吧考试的。

一个穿普通黑色T恤,棒球帽压得很低,像翘课出来玩怕被家长发现的。

总而言之,俩人往那儿一站,怎么看都跟知了他们不是一伙人。

但知了也没多说什么,就单凭这俩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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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那张脸,待会儿往台上一杵,哪怕什么也不干就够赚吆喝的了。

一旁的蛐蛐忍不住好奇问:“欸,你俩到底谁才是学校校草?”

沈珩、翟曜:“他。”

知了又跟几个人开了会儿玩笑,便跑去和酒吧老板商量演出的事。

不时,舞台区的灯光缓缓熄灭。

翟曜一侧头,就看到沈珩正独自站在键盘前,修长的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上。

像是有所觉察,他抬起眼眸静静望向翟曜,手指一勾,敲出一个单音。

四下彻底陷入黑暗。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乐队成员已经按事先排练的那样,站在舞台上。

台下顿时爆发出阵阵口哨和欢呼。

杨宁的嗓门尤为突出,直冲房顶:“老公帅啊啊啊啊啊”

宋凯和一帮九中的人也跟着鼓掌呐喊。

随着高考将近,潜藏着的压力仿佛一面密不透风的罩子,将这些哪怕平时嘴上说着毫不在意的少年,连同所有应考生一起关在里面。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喘气机会,所有人都变本加厉地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从洗手间出来的陆良,颓懒地倚靠在墙上,望着舞台。

身旁的萧祁像条尽职尽忠的狼犬,寸步不离。

“我带你找个地方坐吧。”萧祁耷拉着头说。

“现在怕我累了?”陆良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扬起,再次转向舞台,“欸,你觉不觉得沈珩变了?”

“不觉得。”萧祁冷冷道,“还是很阴险。”

陆良低低笑了阵,兀自静了下,轻声说:“他的眼里有光了。”

陆良伸出食指,像在坐标系上画一条线般,顺着沈珩的视线慢慢平移,最终停留在翟曜身上。

“这里是光源。”

……

在接连几首劲爆的音乐结束后,“知了”擦了把汗,凑近麦克风:

“下面这首改编自苏联老歌《乌拉尔的花楸树》,在此我要先郑重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两位好伙伴。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晚这场演出。”

鼓手蝈蝈打击出一段轻快地鼓点。

知了将手一抬:“键盘手,沈珩!口琴,翟曜!”

灯光瞬间变换,两束独光分别打在二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老公、二老公!”

“沈大佬”

“曜哥!”

“帅炸了!”

“好孙子!”

“我靠??谁胆这么肥??”懵逼群众扭头看去,只见人群里一个打扮时髦的老头正疯狂挥舞着手上的墨镜。

“那老头是谁?”

“好像是沈大佬的爷爷?”

“哦,那没事了。”

……

沈珩面对激动的人群,微微点了下头。

余光一扫偏向翟曜,见他又将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眼睛,不知道是害臊还是紧张。

在发现沈珩朝他这边看时,翟曜马上挺直身板,佯装淡定地一挑眉,用口型警告:“看屁,转过去!”

沈珩听话地将目光重新落回键盘上。

片刻后,唇角向上勾了勾。

“一首《山楂树》送给大家。”知了报完幕,跟乐队成员们使眼色示意了下,最后看向翟曜和沈珩,冲他们一颔首。

现场光线变为柔和的月白,浅浅洒落,萦绕四周。

酒吧里传来火车的汽笛与轰鸣,所有人都不由安静了下来,将目光统一调向舞台。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

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

轻风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吹乱了青年旋工和铁匠的头发

……”

知了的嗓音有些沙哑,却带有很强的叙事感。

翟曜静静听着,脑海中的画面也在如同走马灯般一一浮现。

因为失眠而去往废弃铁轨的那晚,他是当真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被沈珩不由分说地背起来,一步步踩着荒草和淤泥,走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他大概就会永远留在那个寒冷漆黑的冬夜里。

“啊茂密的山楂树白花满树开放

我们的山楂树啊它为何悲伤”

下面到了口琴独奏的小节,翟曜深吸口气,闭上眼,将口琴缓缓凑到唇边。

质朴的音色带着一丝怀旧悠远的情绪,在酒吧里回荡开来。

键盘作为陪衬,轻轻地与口琴一唱一和。

温柔,简单……

——翟曜,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你有没有。

——我有和你继续一起闯关的决心,你有没有。

——我们谈恋爱吧。

——罚你这辈子,都不许反悔。

……

第113章 天台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周遭的一切声响全都消失不见。

沈珩望着眼前吹奏口琴的人,忽然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仿佛昨天,两人刚在班里因为一个座位大打出手。但细想起来, 又一起承受经历了太多,漫长地像过了一个世纪。

当知了的歌声再次响起,翟曜放下口琴,似有所感地也转头看了沈珩一眼。

目光交汇的瞬间,光影流转,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星河。

……

演出非常成功,当晚知了他们都喝多了,沈珩和翟曜因为还要赶回去复习,加上沈自尧还在, 就没敢太放纵。

知了拎着啤酒瓶, 晃晃悠悠站起身跟他们碰了下,说话时还在一个劲儿往前栽:“哥们儿, 说好咱北京见了啊!到时候全聚德、四季民福、东来顺聚宝源随便挑、随便选!”

他说着又去勾翟曜的脖子,跟猴子荡秋千似的扒在翟曜身上, 被沈珩拎起一条胳膊退还给蝈蝈和蛐蛐。

“你们就演这一场么?”翟曜问。

蝈蝈点头:“对, 明天就回京了。”

“几点的车?”

“一大早,别送了。”蚱蜢一拍翟曜的肩, “谢谢了兄弟, 这回多亏有你跟珩子。我第一次来槐城, 很爱这里。”

“下次就是北京见了!”蛐蛐接话。

知了推开蝈蝈, 又醉醺醺地冲沈自尧伸出手:“老爷子,你这造型太有范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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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尧哈哈笑了下, 跟知了握了握:“小伙子歌唱的不错,以后有机会我再去听你唱!”

“没问题!”

蚱蜢将知了拽回来, 对沈珩和翟曜说:“我们去跟陆良打个招呼,车给你们叫好了,就在酒吧外面。”

“等你们!”知了扯着嗓门大喊,敬了个飞行礼,“朋友,北京欢迎你!”

……

这之后,沈珩和翟曜带着沈自尧回了家,简单洗漱完,坐到桌前摊开了那张没写完的试卷。

于是,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轨。

晚风吹拂着窗帘,捎来独属于盛夏特有的气味,带着无穷无尽的旺盛生命力。

酸梅汤在被端起时,冰块与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行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见到毛线狗就在身边,放心地拿头垫着继续睡去。

耳边低缓的讲题声轻轻停下,接着凑上来将翟曜唇角残存的酸梅汤掠去。

而后带着酸甜味的吻开始一点点加深蔓延,布满雾气的单薄镜片被摘下扔在一边。

鼻息间弥漫着属于对方的味道,克制的呼吸与忍不住在高点发出的低|喘交织在一起,又慢慢地归于平静……

事后,翟曜将窗户开到最大,好让味道尽快散出去。

他注视着苍茫夜色,倦懒地半垂着眼眸,嗓音有些沙哑:“等高考完,再去一趟废铁轨吧。”

……

有人说时间就像一卷卫生纸,越到接近尾声时,展开的就越快。

一眨眼功夫,高考的日子已近在咫尺,便是在九中的校园里也少了往日的嘈杂喧闹。

一些自愿放弃或者另有打算的,干脆连来都不来。一些自觉还有机会再抢救一下的,赶着最后这点时间临时抱佛脚。

杨宁专程跑了老远,从寺里请来一道号称是大师开过光的加持符,每天上课前都先拿出来拜一拜。

再后来就变成她临近座位的人手一个,杨宁因此还找到了一丝商机,稳赚了一把。

当然,全是宋凯的主意。

在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中,每个人都像是被关在玻璃罩里的蜜蜂,有的瞎胡乱撞,垂死挣扎。有的自暴自弃,有的盲目乐观,而有的则是不声不响,静待时机……

新一次的模拟考成绩下来了,距离翟曜目标大学的最低分数线只差五分。

看着那道明明在开考前,就已经被沈珩压准的选择题,翟曜死活搞不明白,他怎么就做错了。

错题集上的笔记歪歪扭扭,像蚯蚓爬。翟曜这才发现他握笔的手一直在抖。

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想用另只手去按,笔却被身边的人轻易夺过,放在一旁。

“翟曜,这很正常。”

“这题你考前才讲过。”翟曜的表情有些紧绷,嘴唇抿着,闭了下眼站起身。

“去哪儿?”

“厕所。”

……

挨着银杏树的那间厕所里,四五个人正聚在一起抽烟。

这段时间刘主任也因为高考的事忙得晕头转向,很久没来这边蹲过点,以至于原先被驱散的那帮烟民又重新回归,利用短暂的时间插科打诨,消解着各自的苦闷。

昏暗的灯闪了下,瓷砖倒映出一道单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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