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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有一瞬间月下未来看上去像是很怀疑自己的听力那样瞪大了眼睛。
“那是……”
五条悟:“啊,只是感觉现在很适合这么说。”
“……?”
“不是很像吗?就好像辛苦一天下班回家,然后久别重逢的恋人迎上前来,两人之间多了很多新的回忆,所以感觉应该用一些更亲密的称呼……之类的?”
“是这样吗?”
“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这倒是无所谓、”
“不喜欢这个的话还有其他选项可以挑选……”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轻咳了两声,他看上去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时候月下未来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最强咒术师沉思了一瞬间,然后说:
“那重新来过。”五条悟兴高采烈的拍了拍手,“嗨,老公。”
“……”
五条悟歪头:“不高兴吗?”
比起高兴,月下未来看上去更像是受到了冲击。
他张了张嘴,大概是连突然多出一份记忆的冲击都遗忘了,男孩子神情空白的盯着五条悟,看表情可能是想说这个梦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未来,醒醒,特异点早就消失了哦。”
“是吗,刚刚果然是个梦啊。”
“梦到了什么吗?”
“梦到了你……”
“那就不是梦了。”五条悟笑着用掌心捧起恋人的脸,亲密的用脸颊碰了碰月下的鼻尖,霜白的睫毛流淌着月光,像是一直流进另一个人的心里,“我刚刚看到了你的过去。”他说,”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未来。
月下未来仰头看着他,专注的神色对五条来说非常吸引人。
“我看到了你,你有看到我吗?”咒术师很温柔的说,“虽然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但你有看到我吗?”
月下未来点点头。
看到了。
在那个樱花飘落的春天,躁动不安的夏天,孤独难堪的秋天,和绝望沉郁的冬天……
曾经的遗憾都重新被温柔所覆盖,一切的孤独从此都有了另一个身影的填补。
他看到了。
于是遗憾就不止有遗憾。
孤独也被另一个人的影子温暖。
暴虐的狂风渐渐沉寂,高昂的烟尘还未消散,空中有黑红相间的异能力方块突然爆发又突然消散。
月下未来深吸口气。
在五条悟已经胸有成竹的表情中,他看着那双一直深深的吸引他的蓝眼睛,按着五条的肩膀吻了上去。
“我看到你了。”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远处有微弱的呼喊声向这边传来,体育馆的大门被人推开,风中传来细碎的欢呼,然后是体育馆二楼的阳台上……
胜生勇利看到那巨型的黑色结界消失后,第一时间向这边冲了过来。
“……还有点时间。”
五条悟一边这样咕哝着,一边更深的回应了未来这个难得主动的吻,左手上的手铐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长度,但右手上原本系住的气球却早已不知去向。
/
特异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大坑的正上方。
像是一个星球最后的塌缩和膨胀——特异点在一瞬间的扩张之后,开始无限向内收缩。而收缩的中心点,则存在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魏尔伦。
特异点的本质,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异能力者形成的特殊领域,当其中一方落败死去时,特异点就会自动消失。
那魏尔伦败了吗?
——他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一切。
就是因为提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到并接受了死亡的结果,他才打算释放体内的“怪兽”。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他的同类。
在得知这一真相的时候,就衍生出了这个计划。
借由涩泽龙彦来释放他体内的特异点,给人类添个大麻烦,不论是拯救也好否定也好,在如此决定的一瞬间,他已经一步跨过了生与死的边界,去到了人类不可及的另外一边。
……但现在看来,其实也还好。
魏尔伦这样想。
靠近死亡的感受并不让人喜欢,但也不让人特别讨厌。
只是空虚。
说到底,他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同伴、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
他的生无人在意,死也就并不值得惋惜。
呼吸如同思绪一样缓慢,他知道自己正在坠落,逐渐昏暗的视线中倒映着天空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落地之前就会死。
和特异点一起消散,被最后的能量分吃……估计连尸体都不会剩下吧。
也没什么不好的。
魏尔伦在思绪中断之前这样想。
就是不知道,他的搭档会不会为他的死亡而高兴呢?
……
魏尔伦发现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
不然要怎么解释地面上仰面注视着这边的阿蒂尔·兰波呢?
他亲爱的搭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边,好像透过了那些溢散的能量看到了被困锁在最中心的魏尔伦。
然后那个世上最年轻的超越者伸出手,在异能力者掌心疯狂延伸出的黑红相间的异能力方块,那像是一只巨型手掌,自下而上一把抓住了特异点消散前最后的光辉——
他抓住了魏尔伦。
“下来!”
随着轰然一声巨响,还在一边黏黏糊糊个没完没了的小情侣都看向了这边,兰波一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一边向异能的中心走去。
层层叠叠的异能方块的最中心站着一个人。
——保尔·魏尔伦。
深红色的立方体贯穿了男人的前胸,男人被迫直立在那里,但他又快要死了,所以有气无力的低垂着头颅。
阿蒂尔兰波的异能力名为[彩画集],是能够自由构建并操纵亚空间的异能力,且能够将死去的人类变为异能生命体在亚空间中自由使役的能力。
兰波在距离魏尔伦很近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你打算把我做成人偶吗?”微不可查的声音在魏尔伦嘴中溢出,男人好像笑了下,“不错的选择。”
他现在还保有意识完全是靠兰波的异能,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延缓几十秒、甚至十几秒的死亡。
在之前被月下一枪击中额头都没抱怨过什么的魏尔伦,却在这时突然产生了些倾诉、或者说是抱怨的动力。
他说能拥有我这样强大的人偶也算是你的运气了,他说你是不是一直想杀掉我,他说你一定一直在怨恨我吧,他说我从不曾后悔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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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叛……
他说:“这也算是一次成功的复仇了……”
“这不是复仇。”一直没说话的兰波突然否定道。
魏尔伦的眼睛逐渐涣散,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努力说:“……骗人,我背叛了你……你一定是、你……”
阿蒂尔·兰波哈了口气,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双手,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冰冷。
他说:“我恢复了记忆。”
魏尔伦屏住了呼吸。
兰波说:“我一直是想向你道歉的。”
“什么?”
“我一直是想要帮助你的,并以为自己帮助了你。”他将掌心放在魏尔伦胸前,“但我给予你的,却只有一些自以为是的理解和同情罢了。”他说,“抱歉没能成为你的同伴、当年的生日礼物你看起来不是很喜欢……那把这个给你吧,无论如何,我都很高兴你能降生在这世上。”
贯穿了男人胸口的深红色柱体慢慢扩大,逐渐变成了笼罩他全身的亚空间方块,隔着空间的暗红和死亡的阴霾魏尔伦看不清兰波的表情,只能大体看到一个影子,兰波隔着遥远的距离向他挥了挥手。
然后包围着魏尔伦的亚空间开始泛起光芒。
——赤方偏移。
“那是什么?”月下未来问。
“傻瓜行为。”五条悟眺望着远方的光芒,“兰波把自己的异能力转让给了魏尔伦,然后将能力作用于魏尔伦自身——让已经死去的魏尔伦异能化,然后重复这个过程,通过这种无限重复,形成了第二个自我矛盾型特异点,用以代替『魔兽Guivre』。”
“结果就是兰波会丧失异能力,魏尔伦有可能活,也有可能死,这种行为没有人做到过……”
五条悟眨眨眼,远处的光芒逐渐消失,原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倒下。
“啊,活了。”
他转头看向月下未来。
“怎么样?要再去杀他一次吗?”
月下未来摇头。
他往远处看去,兰波的身影已经走出了这个巨坑,魏尔伦试图追上他,但刚刚“复活”成功的他连站起来都很勉强,看上去活是活了,但战力也大打折扣。
“估计他也不能再释放一次天灾了,就这样吧。”月下未来调转视线,看向身后体育馆的方向,“现在的问题是这边……”
他喃喃着,声音里甚至带着些许畏惧,很难想象这个刚刚又一次拯救了世界的少年咒术师有什么害怕的东西,直到月下未来被扑过来的胜生勇利一把抱住。
在哥哥的眼泪中,月下未来不知所措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五条悟。
五条悟笑嘻嘻的后退一步。
“悟?!”
“未来你吓死我了呜哇哇哇——”
“哥——哥我没事——!”
维克托从后面紧赶慢赶追上来,气喘吁吁的停在五条悟旁边,最后面慢悠悠的跟着涩泽龙彦,他最后被月下未来下令保护勇利和维克托,看上去还没恢复神智。
周边还清醒的异能力者不太多也不太少,大多都理智的绕过了这几人所在的位置,有直升飞机的声音远远传来,同时响起了还有嘈杂的体育馆。
在意识到战斗已经结束的同时,人们响起了震天的欢呼。
浓雾开始消散。
在人群围拢过来之前,月下未来几人几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
月下未来拉着哥哥的手乖乖的跟在身后,一边“嗯嗯”的点头应付哥哥的念叨一边谴责的看向最强咒术师。
五条悟碰了碰他的头发,从上面摘下不小心夹在里面的草叶纸片。
“哥哥说的对。”他说,“未来真的很让人担心哦。”
月下未来谴责的看他。
“你跟杰背着我战斗到一死一伤的事我还没来得及算账。”五条悟小小声提醒,明明表情十分温柔轻快,但语气在月下看来却十分可怕,“还有背着我逃走的事、死亡的事、一个人悄悄伤心的事……”
他不讲理的说:“我反省过了,但未来有反省过自己吗?”
月下未来的表情介于“不妙”和“怎会如此”之间,好像是之前产生了什么“他们已经和解了”的错觉。
五条悟现在明确表示,这绝对是错觉。
“但悟也有不对的地方吧?”
月下未来垂死挣扎。
“之前为什么被涩泽龙彦的雾给近身了呢?”
“……”
“明明有无限的话,根本不会被碰到吧?”
“……”
这下五条悟的表情变成了“糟糕”。
第262章
不论如何,这场充斥着混乱和巧合的灾难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兰波不知去向,魏尔伦被关押,涩泽龙彦本应在通报了日本那方之后被法国带走,但月下未来出于一些难以公示的考量,利用系统瞒下了涩泽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不能让这种威胁落在其他人手里。”他这样对五条悟说,“『龙彦之间』太过强大,甚至连无下限在无防备之下都无法抵挡……”
五条悟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月下未来说:“虽然很对不起涩泽先生,但很抱歉,暂时不能让他回归自由。”
虽然嘴上很恭敬,但行动上却完全没有给别人选择的机会。五条悟想,而未来看上去已经不再掩饰这点了。
“暴君呢。”
“悟你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五条悟懒洋洋地挂在他的肩上小声说话,“机票定好了?”
“好了。”月下未来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等比赛结束,我们就回家。”
他们此时不在里昂,而是在距离里昂一百多公里的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滑雪场,因为突如其来的异能力战争,里昂体育馆不说已经毁了,接下来也要陷入漫长时间的修缮。
2006年的花样滑冰欧锦赛自然也暂停了。
加上这些当时在体育馆里的运动员和观众、可以说是距离战场最近的那批人,他们看到了太多不能向外界透露的秘密,必要的保密措施和流程总是要走。
总之,在此次体育馆全体人员于里昂滞留将近五天后,法国方面终于确定了新的场地。
1月17日,重新开赛。
选手还是那些选手,但观众不一定还是那批观众,周围传来盛大的欢呼,月下未来和五条悟必须要凑的很近才能听见对方在说什么。
“我是说——”五条悟大声说,“你注意到勇利的手了吗?”
手?
什么手?
月下未来不太明白五条悟的意思,但还是听话的用视线在场上寻找胜生勇利的身影,选手大多被挡在看板后面,还有一部分在走廊或休息室,月下未来努力了再努力,还是只从看板后面找到了一闪而过的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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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
但他没有六眼这么卓越的视觉深度,根本看不清勇利手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未来果然没发觉吗?”五条悟笑嘻嘻的说。
发觉什么?
月下未来疑惑的看他,但刚想这样问的时候,一阵更大的尖叫声从周身四处响起。
报幕员的声音响起,下一场——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主题是《因为爱》。”
来不及提问,月下未来和五条悟一起坐直了。
在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过后,场馆一点点沉寂下来,身姿修长的男人动作优雅的弯腰行礼,那双如同爱琴海般温柔清澈的蓝眼睛抬起来看向观众席。
他的视线从众多狂热、喜爱的面孔上掠过——
然后在两位咒术师身上短暂的停留。
他笑了笑,男人举起手,和响起的音乐声一起,决心再次为他的观者和他的——献上最好的表演。
……
“啊,戒指。”
月下未来说:“维克托和勇利戴了一样的戒指。”
比赛已经结束了。
在满场欢呼和悠扬的音乐声中,维克托低头接过了金色的奖牌。
男人笑眯眯的向这边挥手。
右手指间有金色的光辉一闪而过。
胜生勇利站在他右下方的领奖台上,右手中指上带着一枚同样款式的戒指。
“是对戒呢。”
“是对戒唉。”
也许是因为刚经历过一场同样惊心动魄的“冒险”,亦或是有了什么独特的护佑和鼓励,第一次站上世界级赛场的胜生勇利同样取得了令人惊异的好成绩。
领奖台上两人神情激动的拥抱。
观众席上五条悟凑在月下未来耳边嘀嘀咕咕:“未来是有点迟钝吧?昨天晚上就已经有了。”
“是吗?”
“是哦。”
月下未来有点不自在的歪了歪头,耳根被五条悟说话带起来的气流挠的有点痒,他按住了五条悟的肩,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未来——!”
胜生勇利突然冲到看台上引起了一阵骚动,然后跟在他后面走过来的维克托引起了更大的躁动。
在兴奋过头的胜生勇利被人群淹没之前,月下未来抬了抬手。
于是尖叫的人群又好似若无其事的安静了下来。
“哇哦,这也是未来的能力吗?”维克托自然而然的惊叹。
月下未来:“嗯,拜托保密。”
维克托眨眨眼,比划了个OK的手势,而勇利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站在月下未来身前,用力的、深深吸了口气。
他看起来有话要说。
月下未来仰头望着他。
这个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还十分青涩,他第一次站上这样的舞台,第一次摸到世界级的领奖台,从他指尖小心翼翼的动作能看出来他其实十分珍惜这块并不厚重的奖牌。
胜生勇利摘下了胸前的奖牌,然后弯腰戴在了月下未来的脖子上。
月下未来疑惑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然后胜生勇利后退一步,维克托从旁边挤过来,他同样摘下了自己的金奖牌,把它加在了银色的那块之后。
于是月下未来就有了两块奖牌。
并不厚重的金属沉甸甸的挂在脖子上,他怔愣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未来!”
“是?”
胜生勇利深吸一口气。
“我的胜利分给你,我的勇气也分给你。”他大声说,“多亏了维克托和未来、我才鼓起勇气站在了这里——”
他说。
“你说你不喜欢滑冰了,我不信。”
“明明喜欢的事却非要说不喜欢,那一定是发生了非常讨厌的事。”
“抱歉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事到如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未来一直在保护我……我一直在想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怎样才能为你找回对滑冰最初的爱呢?但至少、至少曾经的努力绝对不是无价值的,我站在这里,就证明了这点!”
“所以——”胜生勇利频繁的去推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所以……”
维克托接到了他的求救目光,却笑吟吟的并不插话。
“嗯、就、我是想说……”
“啊,我知道了,哥哥。”
月下未来拉住胜生勇利的手,有点苦恼又很高兴的笑。
“我知道了,哥哥。”月下未来甚至又说了一次。
他是个失败的花样滑冰运动者,他曾经也对这片舞台渴慕至极,正因为知道这是多么珍贵的礼物,所以才更让人感动。
该怎么说才好呢?
该怎么说才能让勇利放下这份担忧呢?
“我收到了你的勇气。”月下未来说,“谢谢你,哥哥和维克托。”
在兄长紧张的神情中,月下未来在他与五条悟之间放下了隔绝声音的结界,背对着五条悟不可置信的目光,少年神情诚恳的说:“所以我有一个请求,能听我说说吗?”
胜生勇利:“好!”
五条悟:“?”
第263章
“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吗?”
“……”
“才半年就厌倦了——”
“……”
“真是的,到手了又不珍惜、”
“……”
“明明当年还说最喜欢五条前辈的、”
耳边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在昏迷的男孩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隐约听见另一个声音说:
“现在也最喜欢五条前辈……”
最开始的那个男声沉默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说:“别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让我……”一点啾啾的水声,然后是男人愉快又故作不满的声音,“……我可没那么好哄……”
“啾。”
男孩不安的晃了晃脑袋,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中间可能又有几秒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第一个说话的人在问:
“这小鬼要什么时候才能醒?”
“时间差不多了。”第二个更寡淡的声音说,“药水是专门为了宿主制作的,时间较长,但对记忆的清洗也会更加彻底。”
“……有多彻底?”
“包括探究的心情一起、再也想不起来,肉.体、灵魂、甚至连时间刻印下的身体习惯都会一起被清洗掉。”
“可怕。”
“其实是一种安全可靠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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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之前竟然持有这东西这么久这件事——想想就觉得太可怕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
第一个抱怨的声音说:“什么?”
“现在已经没有了。”第二个声音带着安抚的语调低声道,“别担心,遗忘药水已经全都被用掉了……”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好吧,就是这个……”
耳边的声音模糊不清,男孩在强烈的晕眩中感到迷茫,光芒透过眼皮照过来,耳边明明是陌生的语言,为什么他却能听得懂呢?
男孩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脑袋混沌不清。
说话的人是谁?
遗忘药水是什么?
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费奥多尔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他耳边说。
男孩迷茫的从车后座爬起来,就看到前排副驾驶有个白发男人在盯着他,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上,黑发短发的男孩低头看了看毛毯,又抬头看了看那个怪人。
“你是谁?”
他问。
“我又是谁?”
漆黑的短发落在颊边,苍白的皮肤仿佛大病初愈般单薄,男孩身上套着一件明显不太合身的黑色卫衣,酒红色的眼眸纯洁无瑕。
五条悟从后座收回脑袋:“这不是傻了吧?”
月下未来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失忆的费奥多尔,男孩还在好奇的看向这边,他如今看上去一点没有了日后的狡诈和疯狂,但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冷漠和狡狯也不太相干,就像是……普通的小孩。
仿佛过去的这九年的时间从不存在一般,变成了一张完全的白纸。
“你是费奥多尔。”月下未来对男孩说,“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费、费奥多尔……”
男孩傻乎乎的重复月下的发音,但差点咬到舌头。
很明显,他连自己的名字、肌肉记忆、以及对姓名天然的熟悉感都忘记了。
像是熟透的葡萄般酒红色的眸子里只剩下些许的懵懂和迷茫。
月下未来问他:“有哪里觉得不适吗?”
男孩摇头,然后又点头,捧着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说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问月下未来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五条悟抢答,“你撞树上了。”
“?”
“然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地洞。”
“??”
“地洞里有一只兔子叫着说自己快迟到了,然后你追了上去,遇到了一只猫一个小丑和一个铁皮人,你们组队经历了一场伟大的冒险,最后打败了一条名叫库巴的龙。”五条悟摊了摊手说,“你们救回了公主,但很遗憾,你最终还是回到了现实世界。”
费奥多尔有好一会儿没说话,看上去已经被五条绕迷糊了,五条悟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在六眼的注视下,男孩最后干巴巴的问:“所以我因此……丢失了记忆?”
“哦,不是。”五条悟说,“你失忆是因为我们给你喝了遗忘药水。”
男孩震惊的睁大眼睛。
月下未来没阻止五条悟。
最强咒术师语气平淡:“你迄今为止的人生,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你也许做了一些坏事,但那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伤害、”
“那为什么……”
“但你在未来会毁灭世界。”五条悟在男孩哑口无言的表情中煞有其事的说,“嗯……是不是有点难以理解?但你是我们的敌人这点很清晰明了吧。”他表情冷漠,“感谢你今年才九岁吧,我们不太想杀小孩,所以为了不杀死你,就只能给你灌下了遗忘药水。”
他在说一些毫无道理的事,但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如果换个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个逻辑是多么的可笑,因为不想杀人所以使对方失忆?因为提前得知了未来的敌人所以将人掳掠至异国他乡?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犯罪!
轻微的牙齿咔哒声传来,费奥多尔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在发抖,身体觉得寒冷,呼吸变得急促,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拉起了眼罩一角,在那双比星空和海洋都更加宏大的眼睛下,他低下头,就算什么也不懂,本能也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五条悟摸了摸他的头。
“想要复仇的话不要认错人哦。”
男孩用力摇头。
五条悟微笑:“你还有个朋友叫果戈里,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见他。”
男孩可怜的缩成一团。
五条悟终于心满意足的坐回来,月下未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果戈里其实被他们寄托在侦探社了,空间系异能力在很多地方都能派上用场,12岁左右的年纪稍微培养一下也差不多合用,虽然福泽先生对又多了个孩子好像很头疼的样子,但在五条悟的劝(qi)说(hong)下,姑且还是收下了。
但这里五条悟说的、简直就像是拿果戈里当人质了一样。
——吓唬小孩有意思吗?
“那当然是……很有趣。”五条悟不用回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咒术师笑嘻嘻的靠在椅子上,“不过魔人小时候的性格这么有意思的吗?见面的时候不还一副、”
他想了想。
“一副现役吸血鬼饿了三天打算薅个无辜路人尝尝鲜的样子?”
月下未来有点想笑,为这个奇妙比喻。
双手稳稳的握住方向盘,月下直视着面前的道路,他语气轻松:“一个人如果完全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那他还能被称为最初的那个人吗?”
五条悟谨慎的说:“不是了吗?”
“嗯。”月下未来回答,“他现在已经不是魔人了。”
“……?”
“只是费奥多尔了。”
五条悟回头看,男孩不知何时又一次睡着了,鸦黑的短发有一部分落在了面颊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看起来……
“已经是普通的小朋友了吗。”五条悟若有所思。
“也许。”
“真是危险的道具。”最强咒术师说,“我突然有个想法。”
“?”
五条悟说:“要是未来当初给五条老师——啊也就是给我灌下去的话,是不是就能得到一个完全归属于未来的悟酱了呢?”
月下未来惊呆了的看他。
……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危险的话啊。
“这可是那些橘子皮们梦寐以求的珍稀道具——”五条悟轻松的说,“真可惜呢。”
月下未来嘎吱一声把车停在路边。
“啊,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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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未来看着他,却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昨天那件事、悟还在生气吗?”
五条悟摆出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无辜表情。
月下未来叹气,好气又好笑。
昨天比赛之后,他单独跟勇利说了一些事,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五条悟把额头贴在结界上,像只蓝眼睛大猫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而一旦得知了他不打算把跟勇利说的“小秘密”告诉他之后……
表面上,五条老师很大度的表示“未来有自己的小秘密也很正常”,但实际上——月下总觉得他的猫更粘人了。
是错觉吗?
月下未来解开安全带,探身揽过五条悟的脖子:“抱歉啊,稍等等再告诉你。”
五条悟翘着腿:“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真的?”
“是我不能听的小秘密吗?”
月下未来笑了笑,他把手按在五条悟的肩膀上,最强咒术师很顺从的没有动,月下未来拉下他眼睛上带有弹力的黑色布料,露出那双不高兴的蓝眼睛,霜白的睫毛抖了下,月下未来亲了亲他的眼睛。
“最喜欢的五条老师当然可以听。”他安抚的说,“但不是现在。”
五条悟看了看他,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大胆”“以前不是这样的”,月下未来又凑上去亲他,那些抱怨的话消失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车后座的男孩朦胧间又听到了啾啾水声,但细听又好像是错觉,男孩皱着眉头沉入了更深沉的黑暗里,在梦里仍旧不堪其扰的捂住了耳朵。
第264章
由月下未来开车,他们并没有立即回去。
东京,山寺陵园。
费奥多尔还在车后座睡着,月下让系统留下来陪他,从五条手里接过白色的长菊,月下未来将花束放在深灰色的墓碑前。
远处隐约能看见寺庙的尖顶一角,深绿的冬青沿着墓群围成篱笆,午后的墓园空无一人,月下未来和五条悟安静的站了好一会儿。
这是月下父母的墓。
也许是出于怀念,也许是在特异点中被激荡出涟漪的记忆之湖尚未平复,在回程的路上,月下未来突然说想来这里看看。
那就来。
深色的墓碑古旧而干净,能看出来时常被人擦拭,石碑上印着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月下未来看上去像是在发呆。
五条悟就陪他发呆。
一月的天气还很冷,萧瑟的冷风叩击着少年人的面颊,口鼻边涌出的白雾在风中一闪而逝,月下未来沉默的拨弄了下在风中颤动的花瓣,然后站起来。
风声在耳边掠过。
他抬头,然后正好对上一双清澈无垠的蓝眼睛,在意识到五条悟在担心他的时候月下未来愣了下,“我没事……”这听起来很像敷衍,月下未来补了一句,“悟在想什么?”
五条悟:“在想你有没有感到后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