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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公爵脸色立刻不太好看了,他愤怒地说道:“不行!他不能拿龙涎石!”
苍咫:“我给他拿着。”
苍咫:“没有规定说不可以两个人用一块石头吧?”
公爵:“……”
第185章 神龙之谷(17+18)
公爵显然很想阻止宿月去往树洞,但他没有办法阻止。
毕竟他只是一个NPC。
NPC也许在副本里有很强的战斗力或者变态的权限,但他们的行为一定被规则限制。只要玩家的行为没有触犯规则和死亡条件,他们就无法对玩家做任何事情。
所以遇到宿月这样玩文字游戏的高手,公爵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这回跟公爵玩文字游戏的是苍咫。
“你怎么也学会了。”宿月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苍咫。
“不可以吗?”苍咫反问。
“……可以是可以。”宿月被噎了一下,心说,就是有点不像你。
毕竟以前的苍咫和木头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会喘气,也没有这么多心眼。
更不可能在他中毒的时候用手帮他——
停。
为什么连这种时候都能想到昨天的事啊.
现在他们已经触发了隐藏任务【帮助龙族脱困】,所以探索的目的也就比较清晰明了。他打算去山洞里,重新走一遍他从龙族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两处洞穴:龙族的埋骨之地和繁衍之地。
宿月很在意他在龙族记忆中看到的那根巨大的,仿佛直通天顶的黑色柱子,因为他记忆中在山洞里没有看到那样的东西。
他想再去实地看一下,记忆和现实的偏差也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而且,村民们说的都是龙族的语言,他了解到这个关键信息是在食用了树果之后,公爵他们这些并不讲龙语的NPC也对这个山洞非常在意。
这里是个游戏并非现实,游戏内不会给出无效信息,所有的信息都围绕着山洞,毫无疑问,山洞就是解决隐藏任务的关键。
其他玩家看起来很好奇宿月他们在做什么,毕竟隐藏任务是所有人都能接到的,但他们什么都没做,自然知道触发隐藏任务的肯定是宿月他们这几个人。
不过,这些玩家没有主动问。因为在这种程度的游戏里,玩家能力都更强,戒心也更重,就算问了宿月也未必告诉他们,不如不问,突出一个自己无害,反而能让气氛更友好些。
“对了,大家能帮我个忙吗?”反倒是宿月主动问道。
玩家们立刻争先恐后地:“你说。”
宿月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确保公爵听不见了,才低声说:“希望你们帮忙在书库,或者这个镇子上寻找很粗大的,类似于柱子的东西,或是和这种东西有关的传说,谢谢了。”
一方面,龙族的记忆里有那根山洞中的天柱,现在柱子却不见了。
另一方面,那根天柱可以激发龙族的繁衍力量,宿月身中的毒也是在幻觉中靠近了那根柱子,才发作得完全控制不住,这说明那根柱子绝对有名堂。
无论是哪种名堂,研究一下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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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
上一次书库中没有发现人类与龙族共存的记载,现在知道了,人与龙族共存的内容并不重要,了解龙族本身才是关键。
宿月又单独叮嘱赵朔,可以再找一两个他信得过的玩家,单独寻找龙族与诅咒、仪式,或者龙族的宿敌相关的内容。
因为他已经有了村民就是龙族的猜想,那么看村民们这很不友善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自愿呆在这里的。
玩家们并不知道宿月打的是什么算盘,但这个人从山洞活着回来了,还能触发隐藏任务,他们就算心里忌惮不乐意帮忙,嘴上也会答应的很好。
而且,还有几个人已经决定要抱宿月的大腿,自然更加积极。
当下,所有人都态度很好地答应了。
宿月也没指望他们帮多少忙,面子过得去就好,反正有赵朔在,主要靠赵朔就行。
“你们可以走了吧?”公爵看着他们玩家聚成一圈叽叽咕咕,终于忍不住,扬高了声调催促。
昨天晚上没拿到树果,今天早上又被钻空子,现在宿月钻完了空子还无视他,他简直要气死了。
公爵说话时,牙齿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也诡异地颤动着,一副保持不了人形即将现出本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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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凶狠地说:“如果再不走的话,就——”
宿月:“放心,我们现在就走。”
公爵一点威信都没有,被宿月和苍咫玩弄,好不容易想凶一把,还被打断了施法,整个爵看起来都要背过去了。
玩家们对他们这种NPC毫无好感,此刻都在心里暗爽.
再次来到熟悉的山洞前。
说是山洞,其实应该再次强调一下这里的地势,小镇其实是一个处在山腹之中,四面被大山环抱,唯一前往此地的通路也是两侧夹着山壁的“一线天”的山中聚落,要是在现实中这样的镇子很难存在,就算真的有镇民也会很快都迁出这里,因为呆在这样的深山之中,没有办法种植,也很难靠山吃山,还无法与外界通讯。
所以小镇边的山洞,实际上是连通着小镇外这整座大山,洞口很小,洞内却别有洞天,就算不遇到任何危险,往里面乱走的话,迷路然后饿死或者渴死在里面,都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对于宿月和苍咫来说,通行这样的山洞都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很快沿着旧路,找到了龙族的埋骨地,上一次宿月经过这里时看到石梁下是河水,也看到了河水之下隐约的骨架的反光,但是他没有下去。
因为地下河常年照不到光,河水冰冷刺骨,里面又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当时他一心想要找到树果,下去并不合适。
但这次苍咫也在身边,自然就毫无后顾之忧地下去了。
刚下水的那一段很冷,但还没有到不可忍受的地步,宿月和苍咫一前一后地游水,没有人说话。
洞穴里只听见两人拍水时激起碎浪的声音。
大概游了两三分钟,水位明显变浅,再向前趟着水走几步,视野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龙族的埋骨之地。
空荡巨大的地穴,就和宿月在幻觉中的所见别无二致,洞壁上有蓝荧荧的幽光闪烁,可能是某种矿石或是虫群,它们照亮了整个地穴。满地都是白骨,骨殖森森,还能看出龙族生前最后的姿态,他们或趴卧或蹲伏,竟然是已经给自己找好了最舒适的,迎接死亡的姿势。
宿月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在这里的动静稍大一些,他都会觉得是对这些龙族的惊扰。
他和苍咫在这地穴里走了一圈,越往内圈龙骨越多,走到某处时,两人的脚步都一停。
那是两具格外显眼的龙骨,骨架比其他的龙族大上一圈,泛着象牙般格外光洁的色泽。
比外形更让人注意到的是这两具龙骨的形态,他们颈项缠绕着颈项,手爪搭着手爪,几乎分不清谁是谁的骨头。
仿佛紧紧相拥,以难分彼此的形态迎接死亡。
“殉情?”宿月念叨了一句,仔细又看了看,“不对。”
“是打架死的。”苍咫说。
宿月也看到了,一条龙的胸骨碎裂,另一条龙的颈骨和头骨都有凹陷和伤痕。这些伤口深达骨头,可以想象有多严重。
恐怕这两条龙直到死前还在缠斗,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赢过了谁,亦或是同归于尽。
宿月啧了一声:“果然是不应该想象什么美好的爱情。”
他蹲下身观察这两具龙骨,因为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架,这两条龙族单看身形,就明显大出墓穴中其他的龙族一截,高低也是个小头目之类的。
苍咫站在宿月身边,似乎因为他刚才说的话有些出神,但很快也配合的靠过来,和宿月一起,试图从两具龙骨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宿月很快注意到,两具龙骨中的一具,象牙白的骨头下隐隐透出乌青,另一具龙骨却没有这个状况。
为了确认发现,他们特意翻看了龙骨的断裂处,果不其然,其中一条龙的骨骼内部是正常的灰白色,另一条龙的骨骼则从断面就可以看出,除了最外圈还是正常的象牙白外,内圈都已经变成了灰败的暗色。
他们又翻找了墓穴里其他的龙骨,绝大部分的龙骨都是灰白色,但也有那么五六具龙骨,骨骼内部泛着腐败的灰色。
这应该代表两个派系。
某种程度上解释了龙族逐渐稀少的原因,除此之外,墓穴这里就没什么可以探索的了,宿月沿着记忆中,从龙族的视野看到的路线继续往前,很快,他闻到了空气中的树果甜香,马上他们就要从龙族的埋骨地走到龙族的繁衍地。
浓郁的甜香漂浮在空气里。
宿月:“……”
他脚步一顿,意识到非常严重的问题.
在阅读记忆时,龙族在繁衍地附近感受到了浓郁的树果香,这种香简单来说就是有催/情的功效,对龙族的效果格外强烈。
宿月第一次中毒就是拿了龙涎石,龙涎石淡淡的香气本身就是一种会勾起情/欲的毒素,再被树果的香气催发,玩家才会在面对□□的幻象时难以自持前去送死。
所以这次,他也知道拿着龙涎石一定会中毒。
但如果是按照第一次来山洞时嗅到的树果香味,那种浓度根本不足以勾得他毒发。
他并没有在意。
问题是从这条路走向龙族的繁衍地,树果的香气远比第一次走的那条路浓郁数倍。
……
还是和苍咫一起。
…………
宿月停住脚步。
随着空气中的甜香漂浮,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体温慢慢上升,熟悉的血管发热的感觉缓缓浮上,他知道苍咫一定也有同样的感受。
“再往前走毒素起效会很快。”宿月说。
“我感觉得出。”苍咫说。
宿月努力不去想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偏开头不敢再和苍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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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视线接触。
连着两天身中情毒算怎么回事,还要麻烦同事处理。
这太……
可现在让苍咫在外面等着更不是个事,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突然削减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就太矫情了,内心深处,也许还有宿月的一点小小放任吧。
总之,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龙族的埋骨之地与宿月在龙族记忆中看到的别无二致,但繁衍之地则完全不同。
吃下树果后看到的幻象里,这里处处都是龙族交/媾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体/液的气息,四下里都可以听到龙族的鸣叫声,碰撞到四周的石壁然后回荡着。
然而此时此刻,龙族的繁衍地已经成为一片死地。
想想也是,龙族虽然没灭绝,但看目前的状况种群也很小了,每天来回来去扔火球的都是同一条愤怒的龙,但凡还有一个兄弟,都不至于搞出这种天天同一个龙上班的破事。
洞穴中一片死寂,只有偶尔的穿堂风带动地上的藤蔓摇晃。
“你说的那根柱子呢?”苍咫问。
宿月也在找那根柱子,记忆中那根柱子非常显眼,在整个繁衍地的正中偏向东北方,它就像是一棵存在了成千上万年的古树,坐落在洞穴的阴影之中。
所以宿月很轻易地找到了那根柱子的所在位置。
也就很轻易地发现,那根柱子已经不见了。
原本该是柱子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直径十数米见方,煤黑色的大坑。就好像有什么人把整根柱子连根拔走了,现在坑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天然留下的土块和石渣。
消失的柱子、骨头变成黑色的龙族、疑似由龙族化身而成的村民……宿月仿佛已经勾勒出了一个与诅咒有关的故事。
他正准备和苍咫说说自己的构想,突地,一阵微风吹过。
空气中甜香的浓稠程度剧增,树果的甜香几乎成为了实质,要化成浓郁的蜜糖滴落下来。
树果的甜香会催动体内积累的情毒,香气越浓郁激发的效果越严重。
宿月对这玩意的厉害早有体会,在嗅到甜香气味的第一瞬间,便立刻闭气。
苍咫也同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跟着屏住呼吸。
等到这阵甜蜜、浓郁的信风散去,宿月才松了口气,走到大坑边上往下看。
这里太黑了,所以他虽然能大概看到坑底的状况,却终归看不真切,犹豫了一下,宿月问:“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
“好。”苍咫言听计从。
两米多,不到三米高的大坑,对于宿月的身手来说当然轻而易举,跳下去之后四面都很黑,宿月用神力亮起一点光线照明。
他试图在坑底寻找一些线索,但是并没有更多收获,就和他们刚才在地面上看到的一样,坑底就只有一些散落的土渣、碎石,还有被信风吹过来的零落的树叶。
但是坑底的形状有一些怪异。
最底下最宽,到坑口那里渐渐收窄,可以说是有一些弧度,如果按照这样的造型一直升上去,这根柱子的形状其实就像一支很大的烟囱。
在幻象里,宿月没有把柱子的形状看得很清楚,可如果说是下宽上窄的烟囱形状的话……
宿月脑子里跟过电似的一激灵,脱口而出:“那个祭坛!”.
村子正中,有着据说完全不会被龙族袭击的祭坛,很多黑袍人聚集在那里,诡异又迷乱的仪式也在那里进行。
所谓的“祭坛”就是下宽上窄的形状,有点像圆锥,和这个坑洞的形状一模一样。
但因为祭坛外面悬挂着很多彩旗,所以宿月一开始没有把它和山洞中的“柱子”联想到一起。
而且把一根大石柱从山洞里搬到山外面的空地上这种事,想想也有些太过离奇了。
“你说那个‘祭坛’就是这根石柱?”苍咫站在上面,会意地向下问。
“没错。”宿月说。
苍咫没有见到石柱本体,但宿月在幻觉中见过,不算很清楚,但现在越想越觉得和镇子里那个“祭坛”长得一模一样。
到这里,山洞里的线索和镇子上的线索也终于串联起来。
宿月有些兴奋,他打了个响指:“我们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澎湃的信风毫无预兆地涌起,暖暖地吹过宿月的衣摆。
树果带有催/情效果的,浓烈旖/旎的甜香随着风倏忽间占据了整个坑底,侵占了宿月的全部感官.
第一次吹起信风的时候宿月还能冷静地避过,可这一次他太兴奋了,注意力完全在自己的发现上。
而且他刚刚才注意到,信风其实是从这个大坑的底部吹上来的,等于他现在就是站在风口上,退开的余地都没有。
树果的香气就像信息素,是宿月身上情/毒最重要的药引。
仔细一想,这也不能算是毒,龙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繁衍的,本来就应当肆无忌惮的催/情。
唯一的问题就是,宿月又不是为了繁衍来到这儿。
所以就无辜地成了受害者,不堪其苦。
宿月只觉得身体里一阵阵浪涌似的发热,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他想这有些离谱,神明居然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变成这么不堪的模样。
上面的苍咫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大概是感觉到了那阵空气中醉人的香气在闭气等待。等这阵风过去了,苍咫问:“你还好吗?”
宿月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苍咫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很虚:“……没事。”
不需要镜子宿月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很红,因为他现在很烫,心脏都快要被热得跳出来。
他想在这里稍微缓一下,或者自己……解决一下,让苍咫等着。
可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听见身边一响,苍咫跳了下来.
“你……”宿月往边上靠了靠,后背抵着墙,“你不用管我,上去等着我。”
“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苍咫说。
“废话。”宿月咬着牙,恼火道。
比这样窘迫的样子被苍咫看到更让他恼火的是,单单是听到苍咫的声音都让现在的他泛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情潮。
真就这么馋苍咫的身子吗。虽然说是颜控但也控得太过分了一点。
“你不用管,我……”宿月的话没说完,身体骤然一轻,居然被苍咫横抱了起来。
苍咫的身体当然是热的,可是宿月贴着他,就能在热之外感受到让他很舒服的凉意,他坚持了一下子就放弃了,搂着苍咫的脖子。
“这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香气,我们先离得远一点。”苍咫的声音很镇定,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力气很大,单手搂着宿月,另一只手攀住坑缘的突起,向上一跃,腿上用劲儿,很轻松地攀到地面上。
宿月含糊地听着,他手臂搂着苍咫的脖子,脸贴在苍咫胸前,昏昏沉沉地心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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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怎么来吧。
苍咫抱着宿月,找到个隐蔽的角落,即使这里本来就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山洞,但他还是特意找了个有石头形成天然三面不透光的洞穴的位置。因为宿月脸皮薄,就算这样他估计还得站到几十米开外宿月才能没有心理包袱的自己动手。
可当他小心地把宿月安置在石窝里,自己准备要离开时,却猝不及防地被宿月勾了一把脖子。
宿月劲儿很大的,苍咫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他身上,还好关键时刻用手撑了一把,才没有压到宿月,但他们两个之间一下只隔着半条手臂的距离,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给我。”宿月低声说,“然后帮我。”
他想自己清醒的时候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苍咫的表情有短暂的空白,他怔怔地看着宿月,眉目就像刀刻般英俊而深明。
这张脸宿月太过熟悉了,包括这个怀抱,这个神明本身,他现在不想也没法再去掩饰自己对苍咫的欲望,反正一切都可以推给情/毒。
催发情/欲的甜香是药引,但病根究竟是那块龙涎石还是宿月自己,是谁也说不清的事。
宿月感觉得到苍咫手臂的肌肉绷得很紧,他知道对方很紧张,因为他自己也很紧张。
在苍咫膝盖落在他腿旁边的地上,伸手搂过他肩膀时,宿月不知出于矜持还是自尊说了一句:“你这样好像解毒工具人啊。”
宿月知道这句话说的败兴,某种意义上想着如果苍咫不喜欢这个名头,停下来也好,或者坦然愿意给同事当工具人也好。
他自相矛盾,贪恋又自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得到怎样的结局。
苍咫听到这句话看了宿月一眼,就在宿月觉得好像真的又要半途而废时,他听见苍咫认真地说:
“你想把我当工具也没关系。我愿意。”
第186章 神龙之谷(19)
工具……么。
宿月感觉自己在火焰燃烧的大海里浮浮沉沉,昏眩又迷乱。
神明会爱上工具么?
苍咫是工具么?
宿月的后背弓起,顶着冰凉的石板,但几乎感觉不到痛,所有的思绪全都分散开来,像被墨洇染后的宣纸,现在的自己就像在幻境中看到的龙,与另一条龙交错重叠,尾巴与尾巴勾连,连鳞甲都难分彼此。
“会疼吗?”苍咫问。
宿月耳朵泛起一片可疑的红,咬着牙:“少废话。”
苍咫就听话的不再说任何话。
神明会为了工具神魂颠倒么。
会着迷于“工具”的触碰而无法自拔么。
“他愿意”,又是什么意思。
宿月不愿去想,此刻也没办法多想,他所有的思绪都被阻断在苍咫的手指间,停顿在皮肤接触到冰凉地面的刹那,最后被撞碎在苍咫的亲吻里。
神明身份是神明最强的约束力,但现在不在真实世界,再加上中了毒,这就不再是考虑的问题。最原始的环境,漆黑、幽暗的石穴,整个世界都远去了,只有地下河的流水、穿过重重山隙的凉风,和后背抵着的坚硬的石壁。
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既然苍咫说愿意,宿月就干脆把一切都抛下,就把它当做是场梦,梦还不能做得疯狂点了吗。
于是石洞里只剩下了让人心醉神迷的疯狂。
宿月都搞不明白他和苍咫为什么会如此契合,他们于此道都是新手,却下意识知道该怎样取悦彼此,每一次触碰都情迷意乱,像海浪般起伏地彼此贴合。
他们明明现在没有任何“同事”以外的关系,做恋人时更是连亲吻都没有过,却像是这样的事情早就该发生了,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那样。
如胶似漆,情投意合。
不知过了多久。
地下河潺湲的流水声淌过石梁,头顶山洞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幽蓝的细碎光点闪动,在黑暗中它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星空。
宿月靠坐着石梁系着衣服扣子,视线专注地向下,他简直都快要数清他现在坐着的这一块石头上面有多少天然的纹理,但是他没办法往旁边看。
因为苍咫就在他旁边。他们身上还残留着彼此留下来的痕迹,比如苍咫脖子侧面宿月指甲留下的红印。
热情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的尴尬,露水情缘也就算了,关键露水情缘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同事。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就BE了的前任。
哪怕发生过什么也好啊,就当是重温旧梦,多少是个理由。现在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即使那尴尬里面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丝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品出来的缱绻温存,但是宿月不想,也不敢去品。
贤者时间的后劲儿,他现在算是体验到了。
就想一头杀回进山洞之前的时间去劝阻自己,为什么要发这种疯。
苍咫看了看宿月。
明明宿月保证自己的注意力没有在苍咫身上,但他居然看到了苍咫这个小动作。
说不清自己是怎么看到的,反正就是看到了。
“走吧。”抢在苍咫说话之前,宿月飞快地说道。
他又补充:“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搜索的信息了,既然知道了那根天柱被搬到了镇子上的祭坛那里,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靠近祭坛。”
好像这样说些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没意义的废话,他们之间那种尴尬就会减少一点。
“……好。”苍咫说。
他跟在宿月后面,乖顺得像宿月的跟宠,看起来明明有些想说的,最后却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山洞。
他们是上午时分进的山洞,走到洞口时外面居然已经是漫天霞光,山岭和小镇都被弥散的霞光包绕,已经是傍晚了。
“我们去了这么——”宿月本想说“久”,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在山洞里呆了那么久是为什么。
……
他硬生生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气氛其实挺僵硬的。
宿月上神向来优雅、矜持,挂着温柔的微笑说着让人很舒服的话,他身边很少出现冷场的尴尬场面。
唯独和苍咫相处时是例外。
有点摆烂了。
但苍咫即使在这种时候也很安稳,又显得缓和了一点点.
他们一言不发地回到镇子上,镇子分为外圈的居民区,还有内圈的核心区,大概不同就是居民区住的全部都是说龙族语言的人类,而核心区的都可以和玩家们交流。
可以看做两个派系。
公爵已经站在广场边上等他们,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当宿月和苍咫出现的时候,如果没看错,公爵脸上是出现了淡淡的失望神色,好像他很希望他们两个死在山洞里。
公爵例行公事地问:“你们两个采到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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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看来是根本没想从他们这里得到好答案。
宿月回答道:“没有。”
“哦。”公爵非常平淡地应着。
在他意料之中。
公爵又说:“明天你们两个都不可以进山洞了。”
这明明是规则,他还是很急切地重复了一遍,生怕明天宿月和苍咫又想个什么办法,摸进那山洞里面去。
这个要求得到宿月和苍咫的认同之后,公爵看上去开心了很多——或者说是“松了口气”也不为过。
和公爵简单对话之后,宿月径直去往图书馆。
之前请玩家们帮忙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又由赵朔负责汇总,这些玩家未必会把自己看到的100%的资料汇集上来,不过这也在宿月的计算之内,首先玩家们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藏私也未必藏得准确,何况有赵朔把着关,总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玩家们也发现了祭坛那边的大石柱很像宿月描述的柱子,只是当他们试图靠近柱子时,却被公爵的人拦住了。
“那帮人都一身黑脸上遮着个黑兜帽,看起来阴森得很。大家不敢冒险,就没再硬冲。”赵朔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所以我们只能远远看了看,整个镇子上,唯一称得上是柱子的也就是它了。”
赵朔有些遗憾地:“我好像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很有用。”宿月说。
黑衣人们这样反应,变相佐证了那根柱子对于游戏剧情非常关键,那多半此柱子就是山洞中的彼柱子,现在问题就是怎么靠近那根柱子去调查了。
“另外老大,你说要关于龙族语言的资料……”赵朔犹豫了一下说,“呃,其实在我查到的信息里面,没看到所谓龙族的‘语言’,不过倒是看到了和龙族交流的方法,虽然可能没有什么实际——”
“给我看看。”宿月立刻说道。
“啊?”赵朔满脸迷茫,他不知道村民们或许也是龙,只知道有一条龙天天从上面往下扔火球,那条龙就算他们掌握了和龙族交流的方法,应该也没办法交流。
所以赵朔完全是一副没法理解宿月做法的样子,但是根据在四个游戏里共事的经验,宿月从来不会判断错误,所以赵朔就算不理解还是完全听从宿月的指示,他递过来一本很大部头的书。
那本书一看就是记载了很多秘术的古书的样子,泛着暗红色的皮面,书页是锯齿状的,有点像龙牙,给人一种这本书自己会咬人的感觉。
另外这本书是用一种精细复杂的绳结绑在书架上,这意味着这本书只能在书架附近观阅,宿月看那个绳结打结的方式就知道,要是强行把它解开,这本书就整个都散了。
“还挺复杂的,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赵朔谨慎地说,“反正我是没看明白,不过以老大你的实力应该能看懂的。”
宿月打开草草翻了一眼,已经知道了赵朔这么说的原因。
这本书没什么文字,全部是图象,如果没有丰富的阅读这种文字含量稀少内容的经验,估计连这书是讲什么主题的都看不懂。
赵朔已经很努力了。
幸运的是,宿月是一个兴趣爱好广泛的神明,并且为了通关游戏方便,他极其擅长这种“旁门左道”的内容。
“交给我吧。”宿月说,他算了下时间,又劝赵朔,“早点回去吧,等下天黑了,不回到住处的话不是太安全。”
“那……老大你呢?”赵朔问。
“我在这里看完。”宿月这时候终于看了苍咫一眼,“和他一起。”
“啊,好的!”赵朔立刻说道,“那老大我先走了!”
宿月“嗯”了一声,赵朔热情地跟他道别,刚说完话转过身,突地又转回来,满脸惶急地问:“老大,你,你受伤了?!”
“啊?”宿月一下没反应过来,因为赵朔那语气太担忧了,他不得不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受伤了。
紧接着宿月意识到,赵朔指的是他锁骨边上隐进衣领的可疑的红印。
……
宿月干咳了一声:“没有。”
“真没事吗?”赵朔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但是你这看起来很……”
“没有!”宿月怒道,“你有什么意见!”
赵朔:。
赵朔立刻怂了,他乖乖地回应道:“我没有意见。”
赵朔本来目光又飘向了苍咫,似乎想要和他苍哥偷偷交流一下宿月的近况,放在平时宿月对这种事睁一眼闭一眼,此时此刻却格外在意,在他的死亡凝视下,赵朔最后什么也没敢说,像夹着尾巴的小狗一样乖乖溜走了.
图书馆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夕阳从厚重的高窗洒进来,被层层的墙和玻璃过滤后只剩下微弱光线,打在书架之间的窄道上,非常复古的画面。
宿月没看苍咫,飞快地把那本书拿下来。
“我们必须得在今天之内掌握和龙族沟通的方法。”宿月说,“因为明天我们没办法进山洞,但考虑到龙族的怒气值达到100%就会游戏失败,我们拖延不了一点时间。”
苍咫本来似乎有些话想说,听宿月这么说,他就没再讲,只答应道:“我听你的。”
他们的分工非常明确,宿月负责研究书,苍咫确保周围的安全。宿月认真地看起书来就会忘记时间,他一口气钻下去,沉浸在这里面,过了好一阵子,把东西都研究明白了才醒过神来。
眼睛有点花,恍惚了一下,看着窗外的暗色宿月才发现,已经入夜了。
“看好了吗?”苍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连宿月自己都没完全回过神,他却反应过来了,好像目光一直落在宿月身上一样。
“好了。”宿月避开苍咫的眼神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苍咫说,“等下天黑了,就不安全了。”
宿月“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地一前一后地走,光线把他们的影子在走廊里拖得很长,他们两个明明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此刻却没话讲,也不知道是真的无话可说,还是想说的太多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才干脆闭住嘴巴。
宿月有些刻意躲避苍咫,走路一前一后不提,苍咫几次试图搭话都被他蒙混过去了。
直到走到图书馆门口。
远处的山已经沉睡,近处的灯笼灯火点点,把人的脸都映成温暖的橘色调。这样的风景有种令人失语的浪漫,宿月顿了顿脚步,身后的苍咫已经追了上来。
宿月正想再快走两步错开肩膀,苍咫已经叫了他的名字:“今天的事情,我有话想跟你说。”
……
躲不过了。
宿月也说不清自己在躲什么,但确实在回避,他看出苍咫有话要说,可不管苍咫说什么,宿月都不想听。
因为他不知道苍咫怎么想这件事情,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想起他们之间的这些亲密接触,亦或是把它当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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