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很合理,但他其实也期待坚定的肯定。
只是偶尔,他也想满足一下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自私和渴望。
故意给人发喜糖,听人说一两句新婚祝福,让别人误以为他真的和沈韶是夫妻,制造一点多巴胺,沉浸在一瞬间的快乐和虚荣之中。
不吸烟、不喝酒、不泡吧、不打游戏、不赌博、不去花柳阁,一直恪守道德行为标准、滴水不漏地紧绷着生活的他,很需要这样小小的放纵。
人不是机器,他也会受不了,他很聪明地用最无害的方式解压。
“我也没有要求到蒸馏水的程度。”,沈韶的双臂环着恩竹的腰,“但至少也不能指着一杯苹果汁说这是水吧?”
上校被她逗乐:“那我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我只是举个例子。”,沈韶笑眼盈盈地抬起脸来看着对方,“现在这个水平,我觉得就挺好,不用太追求极致,我们自然而然就好了。”
恩竹再次确认:“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就能通过你对纯粹的卫生标准?”
“能啊。”,沈韶抱着他的脸蛋,“我们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
“发喜糖也没关系?”
“虽然有点鸡贼,有点贱嗖嗖的,但是没关系。”,沈韶嬉笑着,“不过你应该先告诉我一声,这样才不至于面对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
上校一愣:“话说回来,现在怎么办?”
沈韶一脸理所当然:“还能怎么办,一起睡就是了,我们又不是不合法。”
树醒风弯曲手指,用食指的指背压着拇指的指腹,再用力弹出,将那个纸团击入烟灰缸里,随后又把嘴上的香烟摘下,按在纸团上,任火苗和烟灰践踏她的真心。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纸团里的娟娟小字逐渐被无情地烧毁。
男人深吸一口气,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拾起桌面上的钢笔,写下回复:
“梦难成,恨难平,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他故意把两阙不同的《长相思》拼接在一起,渣男到这个份上也是够级别了。
树醒风得意地邪魅一笑,心说对付这种恋爱脑女文青就要这样才最有效。
下属在他的召唤下进入房间,拿走了折好的纸条。
……
恩竹和沈韶呆滞无言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张巨大的、圆形的床。
上面甚至撒了玫瑰花瓣,用浴巾叠了两只白天鹅。
这是神都市中心唯一一家有电梯的现代化酒店,滂叔“贴心”地为这对“新婚小夫妻”安排了浪漫主题套房。
恩竹识相地开始动手打扫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并拿出消毒工具把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清洁一遍,用检测软件确认房间里没有隐藏的录音录像设备。
沈韶一边拿着杀菌喷雾帮忙消毒,一边无语地扶额,心说难怪刚才办理入住的时候,滂叔特意让他俩出示了一下电子版的结婚纸,在这个传统的宗教国家,要是不能提供合法的婚姻关系证明,还“住不上这样的房间呢”。
真是谢谢您了哈。
“不好。”,上校的声音从衣柜方向传来,“这里没有备用的被褥。”
沈韶右眼皮一跳,她颤抖着手指,走过去检查确认:“……确实。”
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转过身背对着背对话。
“我去问前台要。”
“现在都四月了,天气已经热了,被子也够厚了,问起来要怎么解释?”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