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百八十九章 撬开  唐奇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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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被划开,却没有多少流血的第一道切口,略显不满意说到:“不要急,这只是头道的开胃菜而已。”
    
    半响之后,随着一阵接一阵的低抑嘶吼,间杂着似哭似喊的声嚣过后;隐隐排泄物的气息,也开始散发在室内。而脱下罩衣的孙水秀走出了室外,对着旁听的江畋恭恭敬敬道:“他已开始供认。”
    
    “你,此番表演的很不错,”江畋却是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轻声赞许道:然而,孙水秀却是受宠若惊状的连忙道:“不敢当,属下此番只得,内研院的白(伯欢)首席,万分之一的皮毛而已。”
    
    “其实,要说里行院内最出色的讯问好手,还是当属白首席才是。”然而在江畋的注视下,他又忍不住画蛇添足了一句:“便就是去过他处的儿郎们,都不免感叹再三,白首席不去刑部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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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畋呵呵一笑不可置否,心中却道,那是因为你太过年轻而进来的晚,还没见出身刑部工部的双料背景,工务厅主事耿率的那些个业余发明;与酷爱研究人体的白伯欢,堪称卧龙凤雏般的存在。
    
    但不管怎么说,身兼巨盗联合“万里沙”的净风使者,以及车岭藩嗣子的文善德;供述出来的内情和暗中掌握的消息、关系网络,甚至还要比另一位阴冥使西海僧扶观,更加的广大和深入一些。
    
    甚至在诸多当事人不知情,或是浑然不觉的情况下,通过各种常见的亲缘和婚姻、部旧的纽带,乃至是商旅往来的日常活跃;渗透到了好些个安西、北庭的诸侯、藩家中,甚至形成了共同的利益。
    
    当然了,除了他本身及少数亲信之外,被驱使和调动的绝大多数下线,以及各自的外围人等;并不知道文善德的净风使者身份;而只是把这个当成了一种潜在的互利交易,也让他长期隐藏在幕后。
    
    事实上,他是在上一代的净风使者,也就是他“母舅”手中;继承和接手了这个关键位置,以及相应的资源、渠道。原因也很简单,文善德的生母出身并不算光彩,只是在藩主的儿女中年纪最长。
    
    因此在他很小的时候,生母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而成为未尝生育的藩主夫人,抚养在膝下的长男;自此度过了整个少年时光。但正所谓命运弄人,在他十三岁行射礼时,夫人却别有机缘怀孕了。
    
    于是他熟悉的所有一切都变了;那位逐渐变的疏离和生分起来的“母亲”和身边人,来自内仆和家臣、藩士眼中的怜悯、忌惮和同情之色;反倒是一贯不苟言笑的藩主,难得对他表示出几分温情。
    
    这种令人迷茫的诡异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最小的弟弟出生;并且一点点的改变了,老来得子的藩主心意和态度,也分走了本属于长男文善德的体面和尊荣;甚至连他的冠礼都比不过幺弟的生辰日。
    
    这对于一众臣下、藩士来说,无疑是一个相当明确而危险的信号。就在他为此失落、悲呛和茫然无措,拿着他生母信物的“母舅”,突然间出现在了文善德的面前;也让他重新拥有了人生的目标。
    
    然后,在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母舅,暗中的帮助和引导、教诲之下,文善德也找到生母暴毙的真相,并且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复仇和夺权之路。夫人与昔日西席的私情,因为一名暴毙的婢女被暴露。
    
    进而,又牵扯出了暗中与之藕断丝连,明面里代表娘家频繁往来的表弟;这种有辱门楣的内宅丑闻,也让藩主痛心疾首乃至怒发冲冠;开始审视其老来得子的幺弟身份,重新关注起被遗忘的长男。
    
    虽然因为夫人娘家背景深厚,且同属世代结交密切的大族之故,最终没有将此事闹大;但是变相的贬入软禁在家庙中礼佛余生,就成为了这位夫人的最终结局。她诞下的幺弟更被送往外地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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