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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1 大闹
不想再听药童的唠叨, 乔月抓着药包出门,对面的酒楼里,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 酒楼里也没什么人,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客人, 店小二穿梭其间,忙活着自己的事儿, 看见她, 热情地过来问。
“姑娘可是要吃饭吗, 吃点什么?”说着, 他就开始推销,“我们家今日有新进的乌鸡, 炖汤最是滋补, 姑娘可要尝尝。”
“不用不用。”乔月摆摆手,偏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我就是想知道,方才?上去的是……”
“方才??”知道乔月不是来吃饭的,店小二便没那么热络了, 但还?是回答了他的话, “方才?上去的是杨记绣楼的东家。”
“那他后面不是还?跟了一个?人?”
“是仆从吧。”店小二说。
既然?这女?子不是来吃饭的,那他也就没必要去帮他探究跟在杨显后面的是谁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
仆从吗?
乔月皱眉。
那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说实话,方才?那人他并未看清楚容貌, 只是看背影和身形有点儿像万画师, 但说实话, 高高瘦瘦的人,在这清水县多?得很。
想来是方才?刚巧和陈娘子聊起他, 这会儿有些?神经质了。
乔月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转身回家去了。
要说今儿个?的奇葩事还?真不少?,在路上,乔月还?遇上一群人提着棍棒风风火火地出城,那吆五喝六的架势,瞧着像是去打?架的。
只是他们走的极快,不一会儿,乔月便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了,也不知是从那个?路口拐走了。
慢慢悠悠地回了家,柳芽婶子已经在和沈母做今天的魔芋了,乔月将买来的药材归置到厨房里,又去院子后头看了看今早种的辣椒苗。
到底是动了土,小苗看着无精打?采的有些?蔫儿巴,但整体还?是好的。这会儿阳光朗照不能浇水,乔月就打?算等太阳落山了在挑点水稍微过来阴一下。
沈母哪儿不需要她帮忙,乔月无事可干,便钻进屋里,按照陈娘子的要求继续改设计图。
先前的设计都是朝着婚庆哪一方面去的,下个?月的偏日常,受众就多?,所以陈娘子很看重,马虎不得。
当?人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乔月再抬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厨房传来沈母做饭,摆弄厨具的声音。
居然?这么久了……
乔月起身伸了个?懒腰,扭动了下因为长时间低头而酸痛的脖子,打?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晚上沈母打?算吃面,已经和好了,正放在案板上,扣着陶盆醒着。
想想自己昨日用撵槽撵的辣椒面,乔月味蕾一动,她想吃油泼面了。
“婶子,晚上能吃油泼面不?”
沈母正在灶上烫野菜呢,听到乔月的话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疑惑,显然?是不知道什么是油泼面。
“就是将面扯成裤带面煮出来,然?后上面放辣椒面,蒜沫,调料,用热油一泼一拌。”
“……”
很显然?,沈母也不知道什么叫裤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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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沈母是真不知道,这下乔月是实在没法解释了,直接上手道:“哎呀,反正就是一种面的做法,我来做吧,我保证绝对好吃。”
左右只是一顿饭,沈母自然?是随了她。乔月上手去摸了摸面,不软不硬,用来扯面刚好。
将面又揉了一遍切成小剂子,一条一条的抹油放好,乔月盖上陶盆二次醒面。
如今手里有了钱,家里的油也终于不用抹着锅底吃了。
乔月弄好了要泼油的料,而沈母的野菜也烫的差不多?了,等会儿再拌个?蒲公?英,酸溜溜的,用来下油泼面好吃又解腻。
将烫菜的水倒掉,乔月重新在锅里添了水,沈母在灶洞旁烧火。而刚好沈青瑞也放学回来了。
这几?日家里伙食好,小屁孩似乎也长了些?肉,虽然?还?是瘦,但至少?看着不是长长的一条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乔月的错觉,总觉得他又长了一些?,连裤子都短了不少?,也好在如今天气热了,不会冷着他就是了。
“娘,晚上吃面啊!” 沈青瑞放下书就冲到了厨房,看到案板上的面后,高兴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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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柳芽婶子磨了新面,给咱家留了点儿。”沈母说。
“太好了。”沈青瑞拍着手,凑上前去想看看准备吃啥面。
乔月看他那稀罕得不行?的样子,不由得偏头问道:“你喜欢吃面?”
“嗯。” 沈青瑞猛点头,“我和哥都爱吃面,只是娘不会做,哥也不会,所以家里很少?吃。”
这倒是实话,自从乔月来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还?是家里第一次正式吃面食
呢。
清水县这边倒是小麦和水稻都种,但这边的人似乎很少?吃面,一般都是米饭为主食。县城倒是有面馆,但大部?分都是包子,馄饨,馅饼这一类的面制品卖的比较多?。
乔月之前还?以为沈母他们是喜欢吃米饭呢,却?不想原来是不会做。
“我们家以前在北方,所以习惯了吃面。”沈母也跟着搭茬,“只是我手艺不行?,总做不好。”
说到这儿,沈母不免有些?赧然?,而乔月也有些?疑惑,沈母作为一个?地道的北方女?子,竟然?不会做面食。
古代不似现代,古代女?子一般女?红,茶饭这一类是自小就要学习的,为得就是将来在婆家能拿得出手,抬得起头,不让婆家打?骂。
可沈家家境明明一般,沈母为何不会做饭呢?
不由得,乔月又想起她初来时的怀疑。
沈家之前,应该不是普通的农户,应该是富人之家,所以沈父识字会拨算盘,却?不会种地,而沈母应该也不是农家女?子,所以她刺绣极好但不会茶饭。
可这样的一家子,咋就沦落至此了呢?
沈母从未说过她的过去,乔月也就从来没问过,毕竟人生在世,谁还?没个?秘密了。
就她自个?还?揣着个?天大的秘密不敢说嘞。
“既然?你们喜欢吃面,那今天我就露一手给你们尝尝。”乔月说。
她外公?虽然?是南方人,但她外婆却?是地道的北方人,而且那个?年代的女?人,几?乎茶饭都很好,所以她外婆做面很有一套。
她那时住在外婆家,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只是后来工作忙,自己一个?人又懒得下厨几?乎都在外面吃或者点外卖,这手艺慢慢也就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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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
如今听沈母她们这么一说,倒是让她又忆起了当?年和外公?外婆在一起的时光,做面的兴致也就更高了。
母子两人见乔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也不仅纷纷期待起她做的油泼面来。
沈母在一旁烧水,乔月就将差不多?晾凉的蒲公?英挤干水分,放上昨天泼的红油辣子,加上少?许醋和盐,凉拌蒲公?英便好了。
眼瞧着锅要开了,乔月将面剂子摆好压扁。足有手掌那么宽的面,等到时候一扯,就是标准的裤带面。
就在乔月正准备扯面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啪啪啪”的,好似恨不得要将那门给拍倒。
沈青瑞听着声音正想说出去看看是谁,然?后就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在门外叫骂。
“桑乔月,你给老娘出来!”
“小蹄子,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和人合起伙来欺负我儿子也就算了,现在竟还?算计到我头上了。”
“哎呦,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哟,活不了了。”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连哭带喊的,只是这熟悉的嗓音,乔月一听就知道这是赵母的声音。
按道理说这种情况不理是最好的,可偏偏赵母那嘴就没停过,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那敲门慢慢也变成了踹门,门外还?渐
依譁
渐传来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着实让人忍不了。
更何况乔月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错事,就不怕人找麻烦。
“婶子,你就别出来了,我出去看看。”乔月对一脸担忧的沈母说。
“青瑞,你也不许出去,和娘在家好好呆着。”
这村里人都知道,沈母性子软,脾气好,向来是不会骂人的,这要是碰上赵母那个?老泼皮,指定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出去了反而生气。
而沈青瑞一脸气势汹汹要出去帮她出气的模样,乔月也不想让他出去。
赵母到底年纪大了,沈青瑞性子刚,要是一激动做点啥,按赵母的性子,这辈子可就毁了。
“ 月啊……”
“嫂子……”
两人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反倒是乔月摇了摇头一脸都无所谓,“没事,我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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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出去,院子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了,有本村的也有向山村的。沈母就站在门口,看见她出来,顺势往地下一坐,拍着大腿哭爹喊娘的诉苦。
“哎呦,活不下去了,这小蹄子就没想让我活着啊,大家给评评理啊……”
指着乔月,声泪俱下,“啊,你说她之前在我家,我好吃好喝将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啊,可她倒好,嫁了人就恨不得我家散了呀,是要我的命啊……”
这会子是下午,人都从地上回来了,赵母哭喊的声音不小,几?乎这一圈儿的人都围上来了。
一群不明情况的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再说啥。
而乔月就站在那儿看着,好似赵母说的不是她,她就是个?旁观者一样。
赵母哭了一阵,也没见沈家人有动静,抬头却?看到乔月那事不关己的模样,当?即就怒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这样,那小蹄子吓都吓死了,如今倒是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看来真是觉得嫁人了翅膀硬了。
“你们,你们看看,看看”赵母激动的连连指着乔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哎呦,这就是我当?亲生女?儿养出来的白眼狼啊,我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可她倒好,她算计我呀……”
赵母翻来覆去都是这句几?句话,别人烦不烦不知道,但乔月肯定是烦了。
她灶上还?做着饭呢,可没时间听她闲扯。
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的问,“赵家婶子,你口口声声说我算计你,那你倒是说我哪算计你了呀。你这跟哭丧似的跑我家门上哭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你……”被讽刺了,赵母指着她的鼻子,一副气得快要昏过去的样子,“梆梆梆”地拍着大腿,“哎呦,我命苦啊我,我叫这小蹄子这么欺负啊我,告诉我假的方子,害得我折了十两银子,十两啊,我今儿要是要不回来,我就不活了我就。”
就这么说着,赵母就蒙着头要往墙上碰,也好在站她后面的宋二叔离她不远,一把扯住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没脸活着了。”赵母挣扎着又要赚钱,“我那十两银子啊,那可是我辛辛苦苦为我儿子存的考状元的钱啊,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啊,我没脸活着了,放开我。”
赵母情绪激动,引得一旁观看的妇人也不忍看下去,纷纷劝乔月,“乔月啊,你要是真骗了她,你就赔给她,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好歹也养了你一场,这人可不能做绝了。”
“就是呀,好歹养你一场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
“这都一把年纪了,哪能真让人家寻死啊,你家又不是没钱,做绝了是要遭天灾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指责乔月的不是。
这谁都知道这段日子沈家日日有人上门拉东西,听说挺赚钱的。这村里人看在眼里,虽嘴上不说,但也眼红的很,如今见赵母闹上来了,那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乔月当?然?明白她们这种心思?,冷笑?一声,“婶子们这么慈悲心肠,不如这十两银子你们凑一凑赔给人家。再说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儿骗她了,我凭什么要赔?”
chapter3 2 反转
那些为沈母说?话?的, 都向来是村里骂仗从没输过的,一个个都是长舌妇,狗过去都要被他们指指点点两句。
如?今被乔越一个丫头片子怼了?, 几人当下就不干了?,“哎你个小蹄子咋听不出来好赖话?呢, 我是在帮你。”
“就是果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好赖不分。”
“真想帮我就把这钱给掏了, 而不是在这儿说?风凉话?, 慷他?人之慨, 能的
你们。而且这是我家的事,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乔月也不惯着她们,对于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直接开怼。
几人气?得上火, 但?乔月却不再理她们, 转头看向赵母,冷声问:“赵婶子, 你口口声声说?我骗你要我赔钱,那你倒告诉我,我骗你啥了??”
赵母原先?听别人帮她说?话?还挺开心, 以为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谁知道乔月三言两语,这些人居然就不说?了?。
呸,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
不过这小蹄子啥时候嘴这么厉害了?,明明以前和赵燕儿吵架, 都只会哭哭啼啼个没完。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经?过乔越的一番引导, 这会儿围观的众人都想要个原因。
“就是啊,你倒是说?说?她骗你什么了?”
“你这大?晚上的跑人家门口, 哭天抹泪的又啥也不说?,不会是故意来给人添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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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话?,赵母的三角眼顿时沉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给出个理由?,他?这钱指定是讨不回来了?。眼珠子一转,她扒着地,又是好一通哭,“你们还帮着小蹄子说?话? 哎呦,简直不让人活了?啊。这小蹄子心黑着呢,看我家那妮子傻,就拿假方子哄人,闹得人店家找上门了?。十?两银子啊,这可叫我咋活啊,乡亲们,你给我评评理呀,我难道不该找她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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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哟,真是活不了?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段话?,别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但?乔月却明白了?个大?概。
想来是那日赵燕儿来偷看做魔芋的方法,没看全乎,而赵母又急着卖钱,所以根本就没尝那魔芋豆腐究竟能不能吃。
估计是买了?她魔芋豆腐的店家知道上当受骗了?所以找上门来,让她赔了?十?两银子。
一下子要十?两,心倒是挺黑,就是不知道像赵母这种视钱如?命的人,怎会这么轻易就交出钱去。
忽的,乔月想到了?自己出城时遇见的那几个拿着棍棒的壮汉,当时就和她一路来着。
只是他?们走得快才把她甩脱了?。
难不成就是那些人?
这要真是那些人,也就不难理解赵母为什么会给钱了?。丈母别看一天厉害的不行,但?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遇上那些强势的,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乔月猜的倒是没有一点错,她来时遇到的人,确实就是买了?赵母魔芋豆腐的苏颐。
那苏颐张贴告示说?店里有魔芋豆腐卖,使得店里一下子人员爆满,个个都想来尝尝这有钱却难以吃到的好东西。
苏颐本以为能趁着这个机会赚一把好东山再起,将这快要歇业的苏记饭馆给开起来,却谁成想,后厨的人满心欢喜的在做菜时,一拿桶里的魔芋豆腐,竟全都碎成渣渣了?,根本就没法用。
那草木灰水除了?解毒还有一个让魔芋凝固的作用,虽然不放草木灰水也能凝固,但?那只是暂时的,一煮就散,根本就做不成豆腐。
本该在熬煮过程中就能发现的问题,可偏偏赵母舍不得烧火煮魔芋,只是等水开了?就停了?火,而那魔芋豆腐结冰冻了?一晚上,就彻底成了?渣渣了?。
苏颐从赵母手里买的时候东西还都是带冰碴的,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可等放在后厨温度一高,就全都现了?原型了?。
本就是冲着魔芋豆腐来的,这下说?豆腐没了?,那些等了?一早上的客人肯定都不干了?,纷纷吵着要退钱,要赔偿。
可苏氏饭馆本就已经?日薄西山了?,如?今哪里还拿得出赔偿的钱来,没办法,苏颐便只能耍横耍无赖,寻死觅活的硬是用不要脸的法子逼着那些人走了?。
可这一遭,让他?在清水县算是把人都丢干净了?,这饭馆,是怎么都开不下去了?,而且看着厨房里那些刚买回来堆成堆的肉和菜,苏颐是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叫上店里的男人们,找上了?赵母。
也亏得之前赵母被他?哄得心花怒放,无意中说?了?自己住在那给醉仙居提供魔芋豆腐的人家隔壁村,还说?自己家有个儿子是童生,马上就要考秀才了?。
根据这两个特点,他?们先?是找到了?向溪村隔壁的向山村,随即一打听村里的童生,便准确的找到了?赵家。
原本苏颐以为赵母只是个普通农妇,就想着把她家里砸一顿出出气?也就算了?,谁成想进了?屋才知道,这老?妇家里看着像是有几个钱的,便瞬间改了?注意,要她赔偿十?两银子。
自己不过是挣了?一百五十?文,这下却要赔十?两,赵母指定是不干的,但?苏颐却以报官要挟她。
赵母倒不是怕官府怎么样,而是怕自己吃了?官司,会影响到赵天齐,而且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一副你不给钱,我就要让你偿命的样子。
赵父早被吓得钻到屋里不敢出来了?,赵母没法儿,最后只能含泪给钱。
苏颐一伙人走后,赵母当即就和赵父吵了?一架,又把赵燕儿给打了?一顿,连揪带掐的,赵燕儿身上是没一块好地儿了?。就这她还不解气?,思来想去觉得是乔月那小蹄子捣的鬼,便好死要活地上门来找茬儿。
她最了?解村里的这些人了?,只要自己够可怜,在那些人的指指点点下,就不怕她乔月不给钱。
“我家燕儿也是傻呀,被人家骗了?还当人家是好姐妹呢,你说?,你说?啊,现在这钱没了?,我不找她找谁啊我……”
乔月也是服了?赵母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了?,明明是赵燕儿借着叙旧来偷师学艺的,怎么到她嘴里,就好像变成了?是她哄着赵燕儿过来,故意给了?人家假的方子了?。
而村里原本那些保持中立的人,听到赵母这么一说?,都纷纷为她抱不平,说?乔月白眼狼,不懂得知恩图报,还落进下石。
说?赵母都这么可怜了?,乔月却丝毫不关心,简直是蛇蝎心肠。
道德绑架嘛,这样的人,古今中外都有……
百嘴千舌骂乔月一个,这盛况自然是如?赵母所愿,但?乔月却偏不随她的意。
赵母越想要,她就越不给。
“赵婶子,你说?是我故意给了?赵燕儿假的方子,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什么时候给的,房子又在哪儿呢?”乔月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问。
“乔月,她好歹养育了?你一场,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有和赵母关系好的妇人,大?体猜出了?赵母的心思,狗腿的帮着她说?话?。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跟他?说?话?,跪在地上问她吗?”桥也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这谁都知道我沈家贫寒,而你赵家富裕,我是疯了?吗?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法子,还要主动把方子送到你手里。”
“自从那日你以二两银子将我嫁到沈家,却一分陪嫁都不给我的时候,我与你们赵家就已经?恩断义绝,井水不犯河水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日是赵燕儿主动找我说?有话?要和我说?,借着叙旧的名义偷师学艺,我念在以前恩情的份上不计较,怎么,自己学艺不精出了?茬子,倒成了?我的错了?。那是不是说?我去你家偷东西不小心受伤了?,还能找你给赔偿呢?”
说?完乔月又看向那个狗腿子,“你说?说?看,我一个受害者还没喊冤呢,她凭什么在我家门前又哭又闹的,还想让我好和她好好说?话?,那她和我好好理论了?吗?一来就坐在我家门口哭爹喊娘,跟号丧似的,晦不晦气??”
“……”
乔月这一番话?思维敏捷逻辑清晰,哪怕是骂人,也是条理明确,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包括赵母和那个狗腿子。
赵母本想着是混淆视听,借着村里人之口让乔月自认倒霉。可她也深知村里这些人就是墙头草,自己不会判断问题,谁气?势强说?的有理就站谁,这下,众人又纷纷觉得是她的不是了?。
准备好的计策现在却反噬了?,赵母瞬间气?炸了?,要不是有人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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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跺到乔月跟前动手,“你胡说?,你个小贱蹄子,就是你不守妇道和别人勾三搭,现下又骗了?燕儿。早知道是这样的白眼狼,我当初就应该在你那死鬼爹去世后就让你流落街头。”
“是与不是,别人不知道,她赵燕儿却最清楚,而且那日柳芽婶子也在,她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乔月不理会她的嘴炮攻击,“至于其?他?的,我说?过,你若再说?我勾三搭四,将脏水往沈青书身上泼,我们就官府见,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让县令老?爷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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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柳芽,赵母更生气?了?。这乔月明知她跟那婆娘过不去,却偏要请人家来帮忙,这不是明摆着和她对着干吗。
“哼,那柳芽跟你们穿一条裤子,说?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况且,那魔芋是山上的东西,那是大?家的,你赚的是大?家的钱。”
赵母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如?今看在乔月这儿占不到便宜拿不到钱,就想着转移视线,将话?题引到魔芋上去。
最好是搅黄了?沈家的生意才好。
她亏了?钱,那他?沈家也别想发财,一家子穷死最好。
现下她也不装可怜了?,站起身对着乔月来了?一场煽风点火,“我说?的不对吗?这本来就是乡亲们的东西,你赚了?钱,就应该分给乡亲们。”
换言之,她从乔月那儿偷师只不过是拿点她应该得的钱,有什么不行的。
要不说?赵母能培养出赵天齐这样的权臣呢,这转嫁矛盾的本事简直是一流啊,就这三言两语,瞬间将自己与乔月的矛盾,上升到了?乔月和两个村人之间的矛盾了?。
这一下让乔月成了?众矢之的。
这村里人都知道沈家最近在做生意赚了?点钱,你看那沈母,平日里总是一副脸色蜡黄营养不良的模样,可如?今,人脸也不黄了?,腰也不弯了?,走路都带着风了?,而且她家做饭,几乎顿顿都飘着肉香,怎么能不叫人眼馋。
人都是这样,看你家穷,于心不忍,但?看你家富,又眼红的冒泡。本就心生嫉妒,如?今让赵母这么一煽动,瞬间觉得沈家赚走的好像是自个儿的钱,一个个都不干了?,跟着赵母嚷嚷。
而先?前出来主持公?道的人是吵得最欢的,那舌窜莲花,口吐芬芳的程度,是个人见了?都害怕。
当然了?,也有识趣的,知道人家能靠着山里别人不要的东西发财那是人自个儿的本事。就跟去山里挖野菜一样,挖多挖少全看你自己,总不能说?你挖的少就从我的筐子里要吧!
只是这种人还是少数,大?多数的人,就是见不得人好,哪怕知道自己分不到好处,但?也要把你锅砸了?让你跟我一样穷。
外头一下叫嚷的厉害,沈母在屋里是着实坐不住了?,就要出去。沈青瑞原想阻止来着,可到底还是担心乔月,母子两人便一并出来了?。
大?门半掩着,沈母自门缝就看到乔月站在台阶上,一个人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单薄的身形挺直着,让人看着就心酸。
“月啊。”沈母没忍住喊了?一声。
“婶子?”乔月听见声音转过身,才发现沈母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不是说?想让您在屋里呆着吗,你出来干啥?”
“我……”
沈母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赵母打断了?,上下牙一磕,说?出的话?让乔月恨不得扇她两巴掌,“哟,我还以为你在家坐月子呢不出来,怎么,拿着我们的银子,你过得挺好呀。这都是从乡亲们身上剥下来的,亏得当年你们逃荒来乡亲们搭救,谁成想,竟是一家子扒人心喝人血的白眼狼啊!”
这会儿跟着赵母闹事儿的大?部分就是向山村的人,当年沈母一家子逃难到此,向山村的人可是处处为难,一会儿说?村里没有多余的房子,一会儿又说?他?们村的人都是本家,没有住外来人的说?法。
反倒是向溪村的人,看着他?们两个小年轻又带个孩子,在村里腾出来的破茅屋,勉强让一家子栖了?身。
乔月不知道这段往事,自然没法反驳赵母的话?,可她这处处煽风点火,挑事论非的劲儿,着实让人嫌恶。
见沈母一时语塞,乔月再也忍不了?了?, “行了?,别说?的你跟个大?好人一样,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想要我做魔芋豆腐的方子吗。让赵燕儿来偷没偷着,现在是想组织全村的人来我这儿威逼着抢了?是吗?”
“我呸,”沈母被戳穿了?心思,一时恼羞成怒,“小贱蹄子,谁稀罕你那破方子,我只是看不惯你吸村里人的血罢了?。”
赵母觉得左右那钱是要不回来了?,不如?自己现在退一步,既能挣个好名声,又能让沈家做不成生意,简直一举两得。
只是她不知道,乔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方才也听到了?,有些心黑的,说?她要是不公?布魔芋方子,他?们就要在山上设陷进,放夹子,撒毒药,鱼死网破,这钱谁都别想挣。
虽说?农家人大?多心思淳朴,可真要恶毒起来,是真的啥事儿都敢做。乔月心知赵母现在的意思,就是要借乡亲们之手停了?她的生意,可她偏不如?她所愿。
唇角一勾,乔月看向赵母,“那这么说?,赵婶子是深明大?义,专门为村里人谋不平,自己没有丝毫想得利的心喽?”
这话?说?的颇有些阴阳怪气?,赵母寻思着这其?中可能有诈,可方才的话?已经?落下了?,这会儿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她只能咬牙赶鸭子上架,“当,当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也就是说?,对于我手里做魔芋豆腐的方子,你是一点儿都不好奇,更不打算以此去挣钱了??”乔月问。
这话?比方才那话?还奇怪,好像说?的她要将做魔芋豆腐的方子公?布出来一样,赵母心知不可能,毕竟这可是赚钱的法宝,乔月也不是傻子,可她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又着实让她慌得很,“你个小贱蹄子,少在这阴阳怪气?,你以为我是你啊。”
“好,”得到她这样的回答,乔月双手一拍,站直了?身子,“既然赵婶子这么大?意凛然,那我若是再藏着掖着,倒有些说?不过去了?。刚好今天大?家都在,也是一个好机会,那我就把这做魔芋豆腐的方子告诉大?家。”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母一眼,“赵婶子,你可要记得方才说?的话?,你可不能谋利啊!”
“月啊……”沈母听乔月要公?开魔芋豆腐的方子,有些担忧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这要是公?布出去了?,这醉仙居那边可怎么办啊!
“没事儿婶子,我有分寸。”乔月转身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而赵母,看着在场一脸欢欣雀跃的人,面如?菜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本想着趁机断了?沈家的生意,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那岂不是说?以后村里人挣钱,她就只能看着了?。
chapter33 收购
虽说是公布方子, 但乔月也?并没有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比如这草木灰水的配比,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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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一句全凭感觉。
农村人嘛, 向来没有所谓的定量思维,在他们的生活中, “凭感觉”这三个字几乎是占据了大部分事物,就?跟卤水点豆腐是一个道理, 全在自?己拿捏。
而至于?魔芋本身?有毒, 魔芋豆腐成型后要如何去煮, 煮多长时间, 这些乔月却是大肆渲染了一番,毕竟平日里大家一听到有毒, 一般都?是避而远之的, 更何况煮魔芋还要柴火,有这上山砍柴的时间, 去镇上地主家做做短工不比这要强。
沈家现在也是有柳芽两口子帮忙,才能啥也?不愁。
原本还跃跃欲试的人,如今听了?乔月这话?, 一个个都?明显开始合计着打?退堂鼓。而赵母, 也?是在听了?乔月的话?后,才知道自?己做魔芋失败,是因为少了?加草木灰水这一步骤。
赵燕儿当时只看见了?加水,却不晓得那是草木灰泡的水。
这可能就?是乔月的障眼法。
思?及此, 赵母更是恨的牙痒痒, 原本该是她闷声?发?大财的, 结果现在,全村人都?能做魔芋豆腐, 就?她不能。
至于?乔月说的中毒了?不知会出现什么症状,全是狗屁,顶多就?手痒而已。
可乔月就?是抓准了?她自?私的性格,知道赵母得不了?利,就?肯定不会说出去。
原本还占据下风的人这下一下子占了?上风,乔月喜笑?颜开地看着她,随即又朝众人道:“我也?知道,各位大叔婶子家里地多,没时间弄这个东西,这样吧,若是以后大家在外头?挖到了?魔芋,尽管拿来卖给我,我都?可以收,但价格我也?说好了?,两文一斤不二价。”
两文一斤。
这样的价格让在场的众人眼睛一亮,那土疙瘩她们见过?,每个都?不小,少说也?有个三四斤,这一天要是挖上两三个,可就?差不多抵自?家男人一天的工钱了?。
“乔月,你这该不是说谎话?骗我们呢吧,我们谁来都?收?”有些方才和赵母一块儿讨伐了?乔月的人厚着脸皮问。
“收,只要你们送来我都?收。”乔月大方的说。
“那我可说好了?,我家人多,到时候要是拿过?来多了?,你可不能赖账。”说这话?的是向溪村的人,刚才还帮乔月说话?来着。
瘦瘦高高的中年妇人,家里有两个老人四个孩子,而他丈夫常年在地主家做活儿,家里几乎都?是她在操持。
“放心吧水婶儿,我指定不会。”乔月笑?着说。
“那行,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说完,她又拍了?下同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二丫的头?,“走吧,回去早点睡,明早早起?上山去找魔芋,免得被人家抢了?先。”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黑咕隆咚的也?没人敢上山,听她这么一说,好些人也?跟着散开了?,打?算早点睡觉。
有些人走时还不忘先道谢,乔月也?一一应着,嘴里还说不用谢,让她们谢就?谢赵母,毕竟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公开这方子。
但众人也?不是傻子,赵母这明显就?是自?己吃不上饭,还想把别人家的锅给砸了?,这下自?己栽了?跟头?,怪谁。
至于?方才和赵母沆瀣一气煽风点火指责乔月的那几个长舌妇,这会儿也?早就?跑没影了?。
所以说,哪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乔月这才看向一旁气得都?快要炸了?的赵母。夜色朦胧,赵母那一双瞪着乔月的眼睛却格外的黑白分明,沉重的呼吸声?短暂而急促,可见是气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