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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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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焚城+小剧场

张缉带着百余人明华宗弟子正气势汹汹地往撷芳阁内赶,这架势一看就是去杀人。

萧暥的手头可战斗的只剩下疲惫不堪的十个人,但是好在他们有狼。

当两头狼忽然间凌空跃出时,明华宗众弟子顿时哄乱避退,前排的几个人被狼撕咬甩了出去,其他人急退间摔撞在一起。

张缉愤怒地拔出刀,“不要乱!上火把!”

野兽都怕火,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用火把驱狼,几个矫健的卫士已经从两边像尖刀一样插入他们的阵队中,直逼中央的张缉。

张缉大骇,这明华宗的弟子本来就是野路子,而这几个人明显是军人出身,集中优势兵力精准切入,且主帅调度有方,极有战术。

不好,张缉心中一震,有硬骨头。

他赶紧大喊,“调援军!”

但他的话音未落,只觉身后一阵劲风,他刚一回头,只见一道影子忽而一闪,都没看到人,脖颈间就是一凉,一把短刀已经横在了他脖颈上。

“别动。”那是一个少年单稚的声音。

张缉一愣,竟然是个孩子。

可张缉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一看对方又是个娃娃,更是眼睛一棱,不顾死活就要拔刀,可手还没摸到刀柄,随即咔咔两下,两只胳膊关节都被利落地卸了,痛得他嗷呜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魏瑄的身法快如鬼魅,一双眼睛像寒夜的星光,“我让你别动。”

张缉的额头冒着冷汗,半跪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儿。

其他的明华宗弟子见领头的被抓了,一时也都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包围着他们十来个人。

随即张缉的后领子就被人提了起来。

北宫浔拎着张缉,他是抓死耗子,颇为得意,仗着他身材魁梧,抓住张缉就像抓小鸡一样,问,“接下来怎么办?”

张缉抬起头,就看到一双清夭宛转的眼睛,眼梢微挑,眼尾一抹斜红飞渡,伸入婉转缠绕的枝蔓绣纹中,明明是寒意逼人的脸容,竟暗暗生出说不清的绮丽妖治。

就算张缉这样凶残成性的人,顿时也被这惊世绝羡的容颜震愕了。

这是……花王?花神?

这无相大师口中的花神竟是化身为人吗?等等,为何透过这繁复靡丽的绣纹,竟觉得那容颜似乎在哪里见过?

张缉皱着浓眉,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暥道,“让所有明华宗弟子全部缴械,外围的信徒统统撤走。”

他的声音里有无法掩饰的疲倦暗哑,张缉忽然觉得这声音,这不容置喙的语气在哪里听到过。

难道是……是那个一剑斩断他一条手臂的人!

顿时仇恨和怨毒涌上心头,他歇斯底里叫道,“杀了他们,他们要破坏降神仪式,快传令,所有人调集过来,杀了他们!”

他话音未落被北宫浔一刀就扎在了肋骨上,痛地嗷了一嗓子,跪在地上发不出声了。

可是已经迟了,明华宗的弟子挥动着火把,远处的望楼上一点火光相应地幽幽晃动起来,忽明忽暗,忽左忽右地闪烁移动,左右两个望楼也相应地晃动起灯光来,楼外黑压压的明华宗教徒开始向这里移动。

不妙!魏瑄心道,他是在传递信号给楼外的明华宗弟子和信徒们,他刚才可和那些暴徒苦战过的,那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他一念没有转过,萧暥已经当机立断挽弓搭箭,几乎都不见他瞄准,嗖嗖嗖三箭紧跟着离弦而出,随即望楼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全熄了。

看到所有人都震愕了,这么远的距离,这么暗的光线,竟然箭无虚发,命中所有信号灯!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缉脸色僵硬,“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箭之威下,包围着他们的明华宗弟子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而望楼下外围的明华宗弟子和信徒因为失去了调度,顿时乱了阵脚。

这些人毕竟是乌合之众,一旦失去指挥就成了一团乱麻,相互簇拥在一起。

云越见状,乘机率领手下锐士,终于破开了一条血路,杀上了桥来。

其实萧暥刚才勉力拉弓,已经耗去了他余下不多的力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一用劲,血液流速加快,这些枝蔓吸收血气的速度也加快了,他只觉体内火燎的刺痛愈烈,胸中血气翻涌,忽然眼前一阵晕眩,他赶紧拔剑勉力站住,却已不禁一口鲜血涌出,心口剧痛难忍。

没料到这很久没有发病,一发病竟然来是如此之猛,他的身形如风中飘零之叶微微颤抖,温热的血如同融化的玛瑙不断从口中涌出。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糟糕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

就在这时,张缉看准时机,忽然头往后一仰狠狠撞向北宫浔,北宫浔猝不及防被撞得眼冒金星,嗷了声本能地松手就去摸脑门。

张缉随即回身一转,他的那只假手忽然炸开,无数淬毒的暗镖就向萧暥射去。

这一幕发生地太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魏瑄一个纵身飞扑上去,将萧暥掩在身下,只觉得背后的毒镖嗖嗖密集如雨点般飞过。

张缉趁乱拔腿就跑,可他还没来得及跑进周围的明华宗弟子的阵营里,忽然迎面飞来了一道寒光四射的利剑,当空落下,就将他刺了个对穿。

张缉只觉得胸中一凉,愕然望向远处那利剑飞来的方向。

就在他垂死的视野里,只见云越一马当先,浑身浴血,满脸肃杀,他身后跟着数十名锐士如同修罗界归来的战魂。

明华宗的信徒可能完全不能理解军中将士对主帅的那种信任和不顾生死。他们看到萧暥时,个个枉顾生死,锐不可当,如同一把利剑切开了黑压压的明华宗弟子。

利剑劈砍开包围着他们的明华宗弟子,战马踏过张缉倒地后抽搐的身躯。

云越焦急地翻身下马,“主公!”

他刚想去查看萧暥的伤势,才刚伸出手,忽然一愕,变成了一声冷喝,“你在做什么?!”

从他那个角度看去,魏瑄正覆在萧暥身上,一手揽腰,一手托着那苍白的脸颊,然后他俯下身,低头朝那染血后变得殷红鲜润的唇贴了上去。

亲了?云越脑子里猛地一空。

他三两步上前,一把将那小子从萧暥身上揪了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在乘机占便宜?还学会乘人之危了?!

先前魏瑄舍生忘死地要进入撷芳阁,云越还是颇为感动,没料到,他心眼还挺多啊?如此居心不轨?

魏瑄被他拎了起来,一时有点懵,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低下头去。

见他的唇边有血,云越顿时明白了,这便宜似乎还占得不小!

可是主公都这样了,他居然还亲得下去?这小子满脑子都是什么念头?

云越觉得胸口憋着一股莫名的火气,不过这会儿也没工夫教训那小子,他赶紧就去扶萧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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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暥刚才吐血如崩,整个人的意识还混混沌沌,只记得毒镖射来时小魏瑄将他扑倒挡在了他身上,他当时眼前一黑,血不断地从口中涌出,接着……魏瑄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抹了把唇上的血迹,习惯性道,“云越,我没事,扶我起来。”

然后他四下一看,忽然问,“晋王呢?”

这孩子刚才替他挡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云越一扫,果然,人不见了。难道心虚跑了?

但四周那么多明华宗弟子包围着,他能跑去哪里?

魏瑄的身形快如鬼魅,三下两下就闪出了包围圈,进了撷芳阁。

此时,撷芳阁里谢映之的箫声和贺紫湄的琴声交缠在一起,此消彼长,而下面的人傀和宾客们就像是提线的木偶一般。忽而相互砍杀,忽而又一脸懵地停手。

还有半个时辰就是丑时了,不能这样拖下去,贺紫湄正心中焦虑,忽然听到大厅有人进来。

“张缉,怎么磨蹭那么久?”她愠怒道。

进来的是一个孤零零的少年,面色沉冷,身形清寒。

她心中猛一沉,这少年是谁?难道张缉他们出事了?

而在看清了魏瑄的脸容时,琴声和箫声竟是同时一止。

贺紫湄的脸上现出狂喜。而谢映之向来如水沉静的双眸里隐隐波澜翻滚。

只见魏瑄苍白的小脸上已经生长出了蔓延的花枝,绣纹上妖异的花朵已经全部盛开了,散发出幽馥的香气来!

半个时辰前,谢映之告诉苍青,花王的咒术虽然不可解,但是却可以转移。

其转移之法也很简单,就是喝了中术那人的鲜血,这咒术就自然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因此谢映之让苍青交代魏瑄,替他去取一些萧暥的血。并且嘱咐苍青不要告诉魏瑄真实原因。

他当时已经决定,纵然废去自己一身修为,也要保那人无恙。

但是历来玄门讲的是顾全大道,舍弃个人。正因为大道无情,所以历来玄门高修是对世事洞若观火,一副冷淡心肠。

所以魏瑄理所当然会以为,玄首为了大局任何人都可以舍弃,他断定谢映之要牺牲掉萧暥了。

但谢映之和他的玄门前辈却不同。

他要保苍生无恙,也保那人无恙。不负天下,也不负那人。

他早已经默默决定代萧暥成为祭品。

他并没有把握邪神的能量会大到什么程度,就算他是玄门之首,废去修为还是轻,恐怕是要陨落今夜了。

可魏瑄才只有十几岁,能有多少修为?他根本扛不过召唤邪神的大阵的法力,恐怕当场就会毙命。

这个孩子如何能任性到这个程度?竟自作主张地把咒术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谢映之第一次见到魏瑄就看出来,这孩子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的。

魏瑄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已经站在了舞台的中央,他正下方就是地宫的祭坛。由于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咒术,地下的千人血祭大阵缓缓运转起来,空气中开始弥漫起浓郁的血腥气。和魏瑄身上馥郁的异香交织在一起。

时辰正好。

贺紫湄眼睛一亮,“开始了。”

随着大阵的运转,整个撷芳阁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孤舟,大厅内灯火骤暗,纱幔翻飞。大厅的地面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开了几道口子,露出了阴气森森的地宫祭坛。

魏瑄顿时感觉到一股逼人的阴邪之气从地下冲了上来,黑雾弥漫,他浑身的祭纹顿时燃起蚀火来,以燎原之势要将他活活烧成飞灰。

殿内的宾客被这场景吓傻了,不顾一切地向外逃去。明华宗那些已经变成人傀的弟子在贺紫湄的咒语下,红着眼睛砍杀过来。

就在这时,裂开的地缝里,爬出了石人俑和已经被血蜈蚣化成人皮俑的明华宗弟子,他们就像是从地狱里放出的十万恶鬼,扑向那些惊慌失措的宾客和变成人傀的明华宗弟子,几方撕咬扭打在一起。

破裂的人皮俑流出脓血,恶臭弥漫间,无数的血蜈蚣密密麻麻地涌出,在大厅里散开,顿时惊恐的惨叫此起彼伏。

贺紫湄口中念念有词,她虔诚的双膝跪下,手举过头顶。

此刻她已经无暇操/控人傀了,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应着召唤而来,侵入了这群魔狂舞的撷芳阁,将整个撷芳阁笼罩其中。

她心中既是恐惧,又是狂喜。

她伏拜在地,虔诚道,“邪神在上,弟子慕容紫湄,在此泣血召愿,请求你为我族重燃战火,再兴大夏,复我河山。”

魏瑄站在祭坛中心,居高临下冷眉峻目地注视着她,由于法阵的限制,他无法动弹,一双漆黑的眼睛里燃烧着两朵寒焰,映得他整张脸森然又妖异。

周身沿着绣纹燃起的蚀火已经化作炫白的亮光,包围着他,一股强劲可怖的力量将他的神魂拖向深渊,浸入骨髓的阴郁黑暗在他体内冲撞,却和另一股能量开始拉扯角逐,那是他体内的玄火真气。两股力量此消彼长,几乎撕裂他神魂般的势头相互角力。

谢映之一看就知道糟糕了,他暗暗凝聚起所剩最后的法力,正要最后拼却一身修为,毁了邪神的祭坛。

就在这一刻,忽然祭坛中心一道亮白的火焰腾空而起,将幽暗的阁内照亮如白昼。

贺紫湄大惊失色,哪里出错了!?

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怎么回事,整个中心舞台和露出的地宫祭坛已经被炙热的白焰包围了,从地底涌出的人皮俑血蜈蚣也被瞬间烧成青烟。

焚尽一切的玄火!

谢映之顿时明白了魏瑄的意图,他这是要和邪神,和这千人血祭的大阵,还有这些明华宗的人傀同归于尽!

亮白炫目的火光中,谢映之看到魏瑄向自己转过头来,用口型说道,“快走!”

玄火亮起,一切付之一炬,无论神还是魔,都焚烧一空。

“我好像看到晋王进撷芳阁了。”一名锐士道。

撷芳阁?萧暥一诧,难道是进去找谢映之了?

他这一念未闪过,忽然就见撷芳阁内骤然一亮,紧接着火光燃起,炽烈的白焰发出刺目的眩光,将夜空都照亮了。

萧暥顿时心中大震。魏瑄和谢映之还在里面!

他扶着剑勉力站起来,清点了一下,云越带来的数十名锐士使他们的战力顿时增强了不少。

萧暥迅速整肃队伍,遴选出十几名精干的锐士,“跟我冲进去!”

可是此刻,四周围已经黑压压全是明华宗的弟子和信徒们。

撷芳阁火起之时,这些暴徒以为大事已成,像磕了药般满脸亢奋,一个老修士狂热地阻拦在前,“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破坏祭祀!”

刚才萧暥三箭连射,捣毁了信号塔,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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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暴徒们一时间乱了阵脚,让云越他们得以脱身冲进来。

可现在燃烧的撷芳阁就是最好的信号指引,外围的暴徒们如潮水般向这里源源不断聚拢,火光下,暴徒们红着眼睛骚动亢奋,人潮汹涌向他们逼近。

他们就算有两头狼,也只有五十多人,况且狼怕火光,根本不敢往里冲。

所以一时间他们不仅无法入阁救人,眼看就要陷入云越他们最初被暴徒围攻的困境。

就在这时,撷芳阁内的宾客们陆续逃了出来,这群惊魂未定的人一出来就被外面的阵势吓坏了。

人群中一个尖调的嗓音叫到,“杀光他们!他们都是祭品!”

萧暥挑眉看去,那是一个瘦猴般的人,正是张缉的师弟。此时那人站在人群簇拥中指手画脚调度指挥。

这些暴徒本来就情绪激昂,像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那些宾客慌乱中看到有锐士营的官兵,不顾一切向他们奔来。

与此同时,几个暴徒追着挥舞着单刀就向众人劈来。

萧暥一剑掠过,挑落了一个大汉,强忍住胸口翻涌的血气,反手就是拉弓引箭,一箭飞出,精准地将那瘦猴射翻在人群里。

众暴徒瞬间骇然,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同时,云越和北宫浔也劈开四周的暴徒,护在萧暥身边,锐士们将宾客和苏钰他们一干人围在里面,形成一道半月形的防线。

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隐约的马嘶声。只见长街的另一头,一小队火光正快速地移动。

灞陵大营的援军终于来了!

但是灞陵大营的骑兵从长街那头赶来,要冲散围困着撷芳阁的暴徒还要好一会儿,等到他们到达这里,这撷芳阁恐怕都烧成灰烬了,来不及救魏瑄和谢映之了!

撷芳阁内的火光越烧越旺,将他的脸色映地森冷。

他看向挡在面前的暴徒,眼中燃起一簇寒火,既寒而烈,“你们若立即让道,日后我保证不咎。但若你们还拦着,京城流血夜,今晚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第102章 热梦+小剧场

京城流血夜。

一听到这几个字,所有人的脸色都顿时凝固了。

两个月前, 大梁城的那一场惨烈的浩劫让人记忆犹新。萧暥快刀斩乱麻, 将郑国舅一党尽数剿灭,牵连无数, 一夜间血流漂杵,尸横遍地。

那个老修士脸色惨青,声音都带着颤意,“你……难道你是萧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北宫浔的两只眼睛更是瞪得跟铜铃一样。

萧暥面容上的绣纹还没有褪去,火光映得他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容似神似妖。

自从穿越以来,萧暥一直避免走前世的老路, 能做的退让都做了,能忍的都忍了, 但是你们还要咄咄相逼,既然如此,西京的那把火躲不了,那就烧起来罢。

“是我。”他淡淡道,

他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京城流血夜。”老修士颤抖着嗓子,“伏尸满城,血流百里……”

“都是我做的。”萧暥干脆道。

他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个方额阔面的汉子声嘶力竭道,“萧暥!听说你弃恶从善,看来全是装的,京城流血夜,乌鸦在大梁城上空盘旋三日,萧暥你还嫌杀孽不够重吗?!”

“你想步后尘也可以!”萧暥眼梢一挑,

那人顿时脸色一僵,缩回人群里,心有不甘地恨恨看着他。

众人一时间都噤若寒蝉。

萧暥持剑往前走,一身凛冽的黑衣,脸色苍白,目光寒烈,一双眼睛更是邪妄非凡,眉梢眼底萦绕妩媚的绣纹,肃杀中透出妖治,看得人魂飞天外。

众暴徒竟被逼得步步后退,纷纷向两侧避开。

云越和北宫浔本来还打算厮杀一番,万没料到就这样毫无阻碍地来到了撷芳阁前。站在撷芳阁前就能感到里面的炙热,楼里的热焰阵阵喷出,空气就像开始融化一般。萧暥心中惶然,不知道此时谢映之和魏瑄是否还活着。

楼内凶险难料,他快速遴选了十名锐士,下令道,“云越,你带其他人守在外面,保护世子和苏先生等。”

云越道:“我和你一起进去!”

北宫浔也不满,“萧将军看不起人了罢,我堂堂世子,怎么要人保护?”

苏钰也抖着嗓子道,“我也要进去,玄首还在里面!”

萧暥头大,严格来说,除了云越,其他两位是可以不听他的。其实他让云越留在外面是有考虑的,一来,如果他们进去后出了什么事情,云越在外面还可以作为接应,二来,他需要有人盯着这些明华宗的信徒,他不想自己带人进撷芳阁后,还没救出谢映之和魏瑄,就被这些明华宗的信徒在背后捅了一刀,堵死在里面。

“服从命令。”萧暥道,这会儿没工夫详细解释。

然后他又稳住北宫浔,“世子留下坐镇,看住明华宗的人,保护这些宾客们,责任重大。”

至于苏钰,萧暥见他一脸执拗,没办法,就带他进去罢。

撷芳阁内烟雾弥漫,到处燃烧着火焰,不断地有烧断的横梁廊柱从上方砸下来,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石人俑,一脚踩下去还能踩碎一片的血蜈蚣干壳。

萧暥看到近旁有一个水缸,下令在众人把衣衫打湿,再用湿布捂住口鼻。

空中弥漫着烧糊的焦臭味,呛得他喘不过气,胸中翻滚着血腥气更浓重了,他紧抿住坚冰般的唇,把一口血强咽下去。好在萧暥的目力极好,在烟尘遍布中,他在撷芳阁坍塌了一大半的中央舞台上看到了那一袭如雪的白衣。

此刻,谢映之正怀抱着魏瑄。魏瑄双眼紧闭,衣衫褪到胸前,清透的锁骨下方,靠近心口的位置有一团被灼烧的黑紫色焦痕。谢映之如冰玉般的手正按在他胸口,指尖上似乎凝聚起如同冰灵寒雾般的微芒。

他凝着长眉,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秀逸的脸容。仙人落拓,白衣染尘。然而他的神色却依旧宁静如月照寒江,周围的混乱动荡都被隔绝在千里之外。清濡纯净的真气正源源不断地从他手中输送到魏瑄体内,春风化雨般引导着他体内暴走的玄火真气。

萧暥从来没见过,这世间能有人如此临危不乱,便是身处危楼火海,却如闲庭观风雨。

苏钰喉头一哽,从没见过谢映之这个样子,顿时失控冲上前去,“玄首!”

“别过去!”萧暥眼疾手快一把拽开他,与此同时,一根粗壮的横梁终于支持不住了,带着滚滚火焰哗啦一声折断下来。

萧暥就地一个翻滚,避过几处腾起的烈焰,跃到了谢映之身边。

他一边拍灭身上余焰,一边急切道,“这里就要塌了,你们赶紧跟我出去!”

谢映之没有说话,他的眉心凝着细汗,手中隐隐的微光更甚。

萧暥立即明白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但是环顾四周,火势越来越烈,窜起的火苗已经点燃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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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四周的纱幔,从四面向他们包围过来。

他当机立断,对属下锐士道,“立即将那个水缸移过来。”

苏钰此时也跌跌撞撞过来了,一见到谢映之正在渡气,不敢打扰他。

接着他就看到谢映之怀中魏瑄的脸容,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魏瑄的脸颊上不仅蜿蜒缠绕着藤蔓的绣纹,在他的眉心处,竟还隐隐潜伏着一道火焰般妖异的印记。那印记随着他体内的玄火真气的流动,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东西?”他心中涌起一种不祥。

“今日之事,你就当没有看到。”谢映之随手轻轻拂过,那红光微微一颤就渐渐暗弱了下去。

他微微敛眉道,“此事我会查清。”

萧暥见他开口说话,料想应该已经事闭,忙问,“晋王没事了吗?”

谢映之道,“暂时是没事了。”

说罢他正想站起身来,就在这时,支撑舞台的一根廊柱发出一阵伶人牙酸的咯吱声,瞬间夹带着熊熊烈焰倾倒下来。

萧暥脸色一紧,一把搂过魏瑄,同时就要扑倒谢映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正当他以为大事不妙时,忽然那廊柱竟没有砸下来,而是玄停在了空中。就像被施了静止术。随即他就看到谢映之手中成决,隐隐指尖似有微光。他顿时明白为什么谢映之和魏瑄在这阁楼里那么久,却没有被烈火吞没也没被烧断的横梁砸到。

“走。”谢映之道。

萧暥抱起魏瑄,赶紧抽身离开,等到所有人都撤出后。谢映之才一收法力,这熊熊燃烧的廊柱堪堪砸落下来,正好砸在水缸上,水花四溅,和炽烈的火苗爆出白色的烟雾。

但他们才刚撤出撷芳阁,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砍杀声。

火光晃动里,刀光剑影,一个暴徒手持刀斧如潮水般前赴后继,疯狂地砍杀过来,正和他的锐士们激战在一起。

萧暥顿时心道不好,果然这些暴徒没那么好唬住。

云越一见到他,赶紧利落地一剑劈翻一个暴徒,迅速撤到他身边,“主公!你没事吧?”

“没事?”萧暥道,“这里怎么回事?”

北宫浔抢道,“萧将军,都怪你们一直不出来,那个老匹夫就说你们已经死在里面了,被什么劳什子神给收走了。”

云越斜了他一眼。接着他就注意到了萧暥怀里的魏瑄,“晋王……怎么了?”

主公此刻的身体已虚弱不堪,这小子居然还赖在他身上,想累死他吗?还是占便宜上瘾了,这次又玩什么花样?苦肉计?装昏倒?

云越蹙着细眉,伸手就要把魏瑄接过来,“主公,我来照看他。”

可就在这时,外围的暴徒又发动了更猛烈的一轮冲击。

刚才的那个阔脸汉子喊道,“不要怕,就算萧暥还活着,他们也就几十个人,杀光他们!”

“杀了萧暥这乱臣贼子,就是对社稷有功!”

“回去朝廷还能赏我们个官儿做做!”

明华宗的弟子本来不多,这群暴徒里大部分都是靠煽动的普通信徒,他们对苍冥族邪神什么一无所知,但是一听到加官进爵就备受鼓动。

这番话果然起作用了,那些暴徒争先恐后地地蜂拥而上。

萧暥一开始完全是靠个人之威,以及京城流血夜杀出的酷烈之名唬住了这些暴徒。但看现在这阵势,这些人见了利益,个个眼睛都绿了,别说是他,就算是原主来了,也得歇菜。他们目前总共也就剩下六十多人,都是久战疲惫不堪,他们一群人都被挤在狭小的空间内,面前是来势汹汹杀红了眼的暴徒,身后是熊熊燃烧随时倒塌的撷芳阁,比先前云越的处境还要凶险万分。

云越已经知道这恐怕要到最后的时刻了,他脸色犹如寒冰,决心拼死护在主公跟前。

连北宫浔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劈开一个红着眼的暴徒,转头问,“萧将军,这越杀越多,怎么办?”

他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脸上都已经显现出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英雄末路之色。

还能怎么办,拼死一战!

萧暥按着胸口,勉强咽下一口血,忽然问,“你们有钱吗?”

云越:啊?

苏钰:……

谢映之清冷的眼眸也闪过一丝诧异。

北宫浔服了,抖着嗓子道:“萧将军,我们这还在喘气儿,你就要攒路费了?太心急了罢?”

生死攸关,萧暥没工夫具体解释了,“给我金子,越多越好。”

北宫浔当然是有钱的主儿,其他的宾客们能来撷芳阁参加晚宴自然也没有穷人。

萧暥顷刻间就筹到了大把金子,一甩手就抛洒向面前的暴徒们中。

撷芳阁熊熊火焰照射下,只见半空中散落无数闪闪发光的金子,刚才还在砍杀的暴徒顿时眼睛都直了,立即就有人弯腰去捡。

加官进爵哪有实实在在的金子有吸引力啊!

这些信徒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一旦有人弯腰捡拾,顿时就引起了哄抢。

在人堆里撒一把钱是什么效果?争抢,骚乱,踩踏。顿时暴徒们相互争夺厮打,队形顿时混乱溃不成军。

这一波搔操作,所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北宫浔半晌才回过味儿来:“萧将军,高啊!”

苏钰喃喃:神来之笔啊……

谢映之静静看向他,此人关键时刻,总是能让人出乎意料。

趁着明华宗的暴徒们阵脚大乱之际,机不可失,萧暥当即下令除留下三十人保护谢映之魏瑄苏钰等及一众宾客外,其他人执剑上马,立即发动冲击。

这边暴徒们还在忙着抢钱,哪里抵得住这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击。

尽管那个阔面大汉拼命地嘶喊,力图整顿队形,但是兵乱如山倒,乱军中被云越一剑挑落。

而外围的明华宗信徒还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闹哄哄的,正纳闷着,忽然在正后方就听到了密集的马蹄声。紧接着无数的箭雨就向他们砸落下来,火光下,那是一只整装重甲骑兵!

卫骏一马当先,黑夜里只看到他的甲胄隐隐闪烁着森寒的光,长/枪挑过,无数的血花飞溅。

他身后跟着彪悍无比的铁骑,个个血气方刚骁勇善战,大军到处,沿途阻挡的明华宗弟子如砍瓜切菜一般纷纷被挑落,或者直接被战马强劲的冲力撞飞。

明华宗的暴徒们本来就是乌合之众,顿时腹背受敌,被杀得有点懵,什么时候来的正规军?

片刻后卫骏就已经冲到撷芳阁前,火光映照下,年轻将军刚毅英俊的脸容还没有褪尽少年的青涩,“将军!末将来迟,请将军责罚!”

萧暥心里很清楚,卫骏能这个时候赶到,仅仅是凭借着云越的一方私印,他这次带兵进京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更何况这支军队有污点,两个月前,正是灞陵大营跟随郑国舅发动兵变。之后在京城流血夜中被原主彻底清洗,人员经历了大换血。

如今仅仅时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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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多月,又要他们发兵京城,还连道正规的军令都没有,谁敢动?如果主帅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决断力,谁敢再带兵进京。谁能保证这不会又是另一次京城流血夜?

卫骏在接到在接到陈英发兵京城的通知时,只是微微一愣,当即就决定立即帅军赶来京城。所有的风险一人承担。

萧暥颇为赞赏地看着这个青年,“兵贵神速,军人当随机应变,卫将军无罪有功。”

卫骏刚才还有些忐忑,陡然神色一振,他看向萧暥,一双寒星般的眼睛熠熠生辉。“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理?”

萧暥道,“传令,所有明华宗的人,凡放下武器者不杀,负隅顽抗者,一律处决!”

如果换是原主,这会儿大概就是大开杀戒,再来个京城流血夜,方可慰死去将士之灵,消心头之恨。

但萧暥很清醒,这么做一时痛快了,但后患无穷。且不说可能会当场逼得这群暴徒团结一致,为了活命背水一战拼死抵抗,陡然增加自己方的损失,死伤更多的锐士。而且将来,他除夕夜屠城的事儿怕是又要被添油加醋口诛笔伐。有了这恶名,他的尚元城怕是要前功尽弃,那么接下来他安阳城的练兵计划也会付诸东流。

再往远了说,倘若没有富裕的国库,强悍的军队,将来怎么抵御草原铁骑的南下之祸?届时中原沦陷,萧暥绝对相信阿迦罗会再来一次兰台之变,火烧京城的。

而他这道命令一下,顿时就将明华宗信徒们分裂开成了两派,死硬派和求生派。死硬派只是小部分人,大部分人当即就扔下武器表示投降。这样一来明华宗的阵脚彻底就塌了。余下不肯投降的顽固分子被卫骏的骑兵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举歼灭。

到了天边破晓,这漫长的一夜终于即将过去。撷芳阁的火势也渐渐熄灭了。

萧暥下令才开始打扫清点战场。

卫骏是个极为强干的青年,做事雷厉风行,很快就把伤亡和俘虏数目报了上来。

萧暥赞许地点头,“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京兆尹和廷尉署。”

军人的职责已尽。

至于那些投降了的明华宗的信徒或者弟子,萧暥是什么人,怎么会轻易就放过他们,厉害的在后面。秋后算账,一桩桩查,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且这查一查,肯定还能查出明华宗更多的黑底子。

明华宗的背后除了无相,是不是有更深层的关系?有没有更大的鱼?正好顺藤摸瓜把他们彻底连根拔起。

在忙完这些以后,他已经是筋疲力尽,来时的马车早在这混乱和大火中不知去向了。到处都是青烟袅袅,断壁残垣。

好在烧了的只是撷芳阁和附近的一些建筑,尚元城并没有受多大影响。

他这边正寻思着,忽然在依稀的晨光里,看到了几部华丽的马车,停在一片废墟间,显得格格不入。

那马车的车盖上挂着镂空的铜铃,行进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非常悦耳,车厢是沉韵的香色,这种低调华丽骚包的马车,大梁城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容绪一看到萧暥走过来,急匆匆就迎上前,将披风盖在他肩上,“子衿,上车吧。”

容绪先生这个除夕夜过得颇为不快,先是听说萧暥跟谢映之去撷芳阁了,接着他就让朱璧居的耳目暗中盯着,半夜里惊闻撷芳阁的事变,于是一等事态稍缓,就赶紧备了车马前来等他。虽然平日里那老王的贼心思很多,可是现在大战归来,萧暥疲惫至极,有一个人嘘寒问暖,心里还颇为感动。

当然,在看清了萧暥脸上精美的绣纹时,容绪还是原形毕露地流露出很欠抽的神情和让人不能容忍的特殊趣味。

他习惯性地就伸手想去扶萧暥的腰,冷不防被一旁的云越冰刀般的目光盯住了。

容绪瞥了眼云越已经按在剑上的手,才识趣地清了下嗓子道:“子衿,你的府邸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萧暥正琢磨着,还是先去谢映之的府邸,魏瑄昏迷不醒,还是要让谢映之诊治一下。

容绪却道,“现在府中一应用品俱全,子衿这就回去吧?那……谢先生也累了吧?”

言外之意谢先生你就自个儿回家罢,余下的事情交给我。不牢您费心了喂!

谢映之闻言,晒然道,“容绪先生设计的府邸,我倒是很有兴致一观,那我就去萧将军府上吧。”

容绪:……!

萧暥同情地看向容绪:谢玄首什么都知道,你跟他玩心眼……

晨光中,当萧暥看到他的新府邸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新年的气象。

这宅邸让人一看就耳目一新,设计得简约大气有品位,而且一改原来宅邸的阴郁冷硬,变得亮堂舒适起来。

其中最让萧暥感动的是,这一看就是一个正常男子的居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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