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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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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由于他本人的缘故,萧暥总觉得即使是在沙场搏杀中,他的军队依旧有着严格的纪律和秩序感,从容不迫井然有序。

即使在战场上,他身上依旧透着一股子世家子弟的矜傲与端雅,不是曹满北宫达那些军阀可以相比的。

也许就是因此,萧暥此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那人战袍染血。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地袭入脑海,他心中隐隐一颤。

回忆闪逝。

刚才不由自主微微勾起的唇角,又渐渐敛紧。

萧暥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尸胎刺上几轮都死不了。

先前被羽箭攒射中倒下的尸胎,此刻又开始在地上蠕动起来。

萧暥琢磨起来,莫非这玩意儿其实就是种寄生物,类似真菌。

它们寄生在新鲜的尸体上吸取血液,通过血液来传播繁殖,寻找新的宿主。尸胎嗅到新鲜血液的气息,就会本能地扑杀活人。

所以他们现在相当于要把一具尸体再杀死一遍,这比杀死一个普通士兵要麻烦得多。

“西陵,得砍脑袋!”萧暥怕他沙场上听不清,大幅比着手势道,“最好大卸八块。”

某人开始指手画脚,干涉指挥作战了。

副将?

魏西陵作战素来精准歼敌,不喜欢搞得血肉横飞。

魏西陵没理睬他,断然道,“剑盾兵,两翼合围,削首。”

某狐狸哼哼唧唧了声,说的那么斯文,还不是一个意思。

紧接着,两边的盾墙开始移动,阵型突变,如同蝴蝶倏然展开的双翅,卷起翻涌的波澜,推向张牙舞爪的尸群。

被逼赶到一隅的尸胎狂躁地咆哮着,试图冲出盾墙。

月光下,锃亮的刀剑从盾牌上高高举起,利落地斩下。腥臭的污血飞溅而起,旁边的木盾立即补上缺口,士兵之间配合默契,动作娴熟,面不改色。

顷刻间,成群张牙舞爪的尸胎来不及扑咬,就像被收割的麦子,扑倒一地。

车犁沉默地观战了片刻,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下,“不愧是九州最锋利的剑。只可惜今晚要折在这里了。”

他阴恻恻道,“尸胎是杀不完的。”

魏瑄心中一沉。

秘术炼制走尸行僵有多种方式,但是一般都只是炼制个把的走尸。像这种要在短时间内炼制成群的走尸,就只能用妖耳,大面积地寄生于新死的尸体里。

要制造行尸军队有两个条件,一是差不多时间死去的尸体,比如战争和屠杀。二是有足够的阴晦之气,以便妖耳蔓延生长。

魏瑄看向祭台中央,弥漫的黑气更浓了几分。

他推测这个千人祭煞杀阵的作用就是凝聚阴晦之气。

以阴晦之气来催生妖耳的生长,靠妖耳繁衍来不断蚕食四周的尸体,制造一批批的行尸。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车犁所要的效果,有杀不尽的行尸军队将对手耗死。

“这支不死的军队用来对付战神是不是最合适了?”车犁得意地笑了笑,看向四周的首领。

“好!”旁边的首领乌戈击掌道,“我们今天就为大单于报仇。”

“但是这些妖耳没有智力,靠这些东西真能打败中原人的战神?”突利曼担忧道。

车犁冷笑,“再厉害的人都会在无休止的战斗中耗尽体力,一旦倒下,就成为成群妖耳的食物。”

他转身又看向魏西陵,“可惜了,九州最锋利的剑,结局是变成那种东西。”

庭院里,一场鏖战下来,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胎残肢。白花花的妖耳弥漫生长了一片,腥臭扑鼻。

狍子转过身就干呕起来。

他额头青筋凸起,大战之后汗流浃背,浑身却一点暖气都没有,周身阴寒刺骨,手臂肌肉僵硬,手中的厚背钢刀沉重地往下坠。

他干呕了会儿又吐不出什么,抬头就见云越挑眉冷眼地看着他。

云越的脸色也不好,苍白失血。

狍子有些折面子,“这些东西他娘的太臭了!”

又瞅了一眼地上,“这蘑菇还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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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顺着狍子的目光看了眼,果然不远处交错倒地的尸堆上,成片的妖耳层层叠叠,像波浪一般翻滚,看得人头皮发麻。

萧暥站在石台上看得更真切。

他有种感觉,这‘雪地’下面还有东西在蠕动,在催生着这些妖耳,难道这东西还有根茎?

他刚想提醒魏西陵注意,就听魏西陵道,“点火。”

萧暥心中凛然。

这一招彻底,釜底抽薪,不管那些妖耳尸胎是什么东西,一把火烧个尽。

云越立即取来了火把,一名士兵用火折擦了几下,一股绿焰噌地腾起。

“这火怎么是绿的?”狍子嚷道。

魏西陵凝目看向庭院中央,目光犹如冰霜。

这时数百死尸又摇摇晃晃从灰烬中站了起来。

穆硕的脸上长满妖耳,鬼气森森地抬起了头,眉心那支羽箭还兀自插着,怨毒的目光射了过来。

楼台上,魏瑄看向黑气不断涌动的祭坛。

这黑雾阴寒刺骨,使得周围任何明火都无法点燃。

不要说普通的火焰,就连魏瑄体内的玄火真气,也像被封冻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催动玄火。

甚至离开祭坛七八步以外,他就已经感到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从脚下升起,将人狠狠地往下拖去。

又一波箭雨过后,奔腾咆哮的尸胎犹如洪流般冲击着堤坝般撞向坚固的盾墙,其势更为猛烈。紧接着又被盾牌后刺出的长矛挑飞戳穿。

那些东西就像疯长的野草一样,杀不完割不尽。

萧暥明白了,这是要耗死他们!

他立即看向魏西陵。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纸灰飞扬,阴风刺骨,魏西陵的银甲上凝了一层薄薄的霜,月光下一片晶莹。

他面若霜雪。从容地率军分批变阵、包抄、歼灭。

萧暥发现更糟糕的一个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冷和面对这些杀不完的死人,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众人的体力和战斗力急剧下降。狍子脸色铁青,弯着腰大口喘着气,云越紧咬着薄唇,面无血色,手中的长剑被粘稠的脓血包裹,染成了黑褐色。

但这些满脸长满了层层叠叠瘆人的木耳的尸胎,像野草一样,割完了一批又生出一批。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大地仿佛都在微微发颤。

萧暥在高台上观战看得清楚,有东西。

‘雪地’下有东西在操.纵这些个尸胎的行为!

神殿里,青粼粼的烛火将每个人的脸映得阴森可怖。

魏瑄看向车犁,沉声道,“是鬼母。妖耳是被鬼母操.纵的。”

车犁挑起眉,“你知道的果然多。都是余先生告诉你的?”

妖耳尸胎这种东西分为两部分,尸胎就是被寄生的人或者兽,妖耳就是那种木耳状的东西,而鬼母就是生长妖耳的母体。

只要鬼母还在,妖耳就会不断繁衍,尸胎就杀不完。就好像你只砍去了一棵树的树叶,却没有断其根系,树叶还是会长出来。

要铲除这些妖耳,除了烧掉这棵树外,还可以断其根系!

庭院里,灰烬如雪。

萧暥凝视着疯狂撞击着盾墙的尸群,想起以往看的恐怖电影里,这种成群的寄生物一般都有个母体,母体如同蜂王,而那些尸胎就像工蜂。

他挠了挠苏苏的秃头,所以这鬼母就是这些妖耳的母体了?

只要把它揪出来干掉就行了!

可是庭院里白茫茫一片,一切都覆盖在厚厚的纸灰下。这鬼母藏在什么地方?

他忽然想起魏西陵说过要查验阿迦罗的尸体,现在白茫茫一片,不知道阿迦罗有没有变成那种东西。

平心而论,虽然阿迦罗是敌人,也不失为一条汉子,他现在已死,恩怨已了,萧暥并不希望他死后变成不人不鬼的尸胎。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一念掠过。

“那里!西陵,射那座石像!”萧暥忽然道,

他记得他们‘大婚’那晚,阿迦罗牵着他的手走过神道,他说北狄人用动物来计日月,而神道边的石像一共十二头兽代表十二个月,现在他一数雕像,怎么多了一头?

一波锋利的羽箭迅如急火,向那石像攒射而去。眼看就要将它射成蜂窝。

电光火石间,那浑圆的石像忽然蠕动起来,无数的污白色的须状触角抛飞到半空,如同女子飘散的长发在空中狂舞,将数十支破甲箭凌空截住。

卧槽!萧暥一惊,这什么玩意儿!水母吗?

这就像一只舞动着触须的水母,污白色的伞盖上密布着令人浑身起着鸡皮疙瘩的孔洞,无数的菌丝触角从伞盖下倾泻而出,在空中密密麻麻散开,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些绵细的触角似乎还会分泌出腐蚀液体,一支支坚韧的桦木箭杆竟然被那些黏液软化揉断,纷纷坠地。

大概是鬼母受到了袭击,成群结队的尸胎忽然跟着暴怒起来。它们口中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啸,如沸腾的水,开始疯狂地冲撞向盾墙。

几轮鏖战下来,士兵的体力损耗过大,坚固的盾墙开始松散,有些士兵被撞得连人带盾往后倒退。

魏西陵当机立断下令收缩阵地。放弃部分阵地,以收拢兵力并指为拳,这样可以让一半士兵御敌,同时,让另一半士兵休息调整。

魏西陵凝目看去。尸胎是杀不完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设法除掉鬼母。

但是箭雨攒射伤不到它,鬼母无数的触角漫天撒开,触角上还有腐蚀的黏液,可以轻易截住箭矢,融断箭杆。

而且那鬼母躲在尸群后面,想要除掉它,就要先斩杀完成百上千暴躁的群尸。士兵的体力已经急剧下降,急需调整休憩。

魏西陵剑眉紧蹙,眼下只有分兵突围。以一小股军队,如利刃般切入尸群后阵,剿灭鬼母。

但是要突出这重重围堵的尸群,接近鬼母,谈何容易。

更何况鬼母本身也非常难缠,光是那漫天舞动的根须触手,一碰到就会被感染腐蚀,稍不留神这支小队就面临灭顶之灾。

这不仅是徒增伤亡,还会被妖耳附身,成为尸胎的一部分,徒然给对方增加兵力。

此行凶险异常,除非他亲自带队突破。

就在这时,萧暥道,“西陵,我有个主意,能够除掉那鬼母。不用突围。”

魏西陵回头看去,就见那人一身破衫坐在高台上,懒兮兮荡着两条长腿,一副狗头军师的德行。

“待会儿我说射箭,你们招呼那鬼母,弓.箭伺候。”

“此物有漫天触须,射箭怕是无用。”

“这一次,一定管用。”萧暥笃定道。

他说着眯起眼睛,望向那鬼母深吸了口凉气,补充道,“箭雨,越密集越好。”

“你要作甚?”魏西陵眉头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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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了解这只狐狸,就是个赌徒,尤其是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最爱行险。

越危险,这狐狸下注就越大。赌起来不要命。

萧暥挑起嘴角笑了笑,指着那鬼母道:“那玩意儿想把我们变成它的雇佣军,还不给工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神殿里,

车犁冷笑道,“我倒是有点佩服他们了,居然知道袭击鬼母,也不简单。我都要怀疑他们之中是不是有玄门的人。但是今天这局势,就是谢玄首亲自来了,也无计可施。”

魏瑄心中一沉,感到他话中有话,“首领这是什么意思?”

车犁道,“陷在这个阵里,就像是蛛网上的虫子,他们趴着如果一动不动,休养调息,还能多支撑一会儿。可是他们非要挣扎,只能死得更快。”

就在这片刻的工夫间,庭院里的灰烬四处爆开,上百头尸胎从灰烬里低吼着站起来,掀起新一轮狂暴的冲击。

趁着魏西陵在前敌作战的机会,萧暥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绕到正被替换下来原地修整的云越身边。

云越脸色煞白如纸,在漫天尘烬里,精疲力竭地靠在石墙边。

他的眼睫上落满飞灰,像沾着细雪。薄唇紧抿,右手还握着剑,指节青白突兀,随时都准备再次上战场。

萧暥搭着他的肩膀弯下腰,“云越,待会儿,你替下狍子时,下令十名长矛兵,矛指一处。”

云越一看到他,双眼骤然明亮起来,“主公要做什么?”

……

庭院里,尸胎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狂野得冲撞向木盾,企图撞翻盾墙。木盾终于承受不住连接不断的撞击,咔地出现了一道裂缝。

一头尸胎趁机扑了上来咬住一名士兵的鼻子,紧接着被两支射出的长矛戳穿,挑到半空。

被咬的士兵脸上迅速生出成片的妖耳,他膝盖一沉重重跪倒在灰烬里,双手嵌入腐烂的皮肉里痛苦的低吼,守住最后一线理智不去扑咬他的袍泽。

狍子见状一刀砍下他的头颅,给他一个痛快。

盾墙在剧烈的冲撞下如同波翻浪涌,一排排雪亮的长矛从木盾后射出,交织在一起斜指长空。

萧暥看准时机,深吸一口气,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脚尖不偏不倚落在聚拢的矛杆上,极富韧性的矛杆在冲力下一瞬间竟被弯成弓状。

借着这回弹之力,萧暥一跃而起。

月光如银,映出那矫捷的身形,犹如惊鸿掠影一般,倏然越过长空。

漫天纸灰飞扬中,无数污白色的根系倏地一下从鬼母伞盖下涌出,喷溅般泼洒向空中,仿佛织出一张密不通风的银色罗网,向那飞燕般轻捷的影子席卷而来。

“放箭!”

几乎同时,第一波箭雨破空而去,细长的菌丝立即在空中散开,凌空截住暴雨般倾泻而来的箭矢。

那场景近乎妖异。

魏西陵面色深寒,眼眸中凝起烈烈寒焰,这个疯子!

他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萧暥先是利用长矛为跳板,飞身跃过咆哮的尸群,再利用密集的箭雨吸引开鬼母的触角,趁着这个空当,斩杀鬼母!

此刻空中箭雨交织如蝗,魏西陵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战场上,额角都渗出了冷汗!

如果箭雨太密集,鬼母的触角没有完全挡住箭矢,就会射杀了萧暥,但如果箭雨不够密集,让鬼母的触角得空,又要袭击萧暥,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三支羽箭突破了菌丝的围堵穿风而至。

魏西陵瞳孔顿时一缩。

只见那身形迎风飘摇,纤细的腰线竟比那飞舞的菌丝更为柔韧飘逸。一支羽箭沿着他轻盈的腰线急飞而过!

另一支羽箭带着尖啸飞来,萧暥当空仰起脖颈,月光映出雪白的下颌,犹如冰雪般透明。下颌到脖颈优美的线条瞬间紧绷如弦,箭尾的羽翎几乎擦着他的咽喉疾掠而过!

他人在空中,身法流畅无比,美妙的身躯简直是为战斗而勾勒的,凌空一个疾旋,长腿一扫,就将最后一支箭踢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掠,扫断鬼母喷涌来的菌丝。趁着落地的片刻,一剑将那鬼母刺了个对穿!

空中无数翻飞的触须骤然如雨丝飘落委地,月光下竟然闪烁着点点银光。

所有的尸胎瞬间如同雪崩,连接不断地轰然倒地,大片的污白色的木耳迅速萎蔫,成了药渣一般的焦黑色。

木盾重重落在地上。狍子一屁股坐在灰烬里,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无休无止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魏西陵疾步上前,面色苍寒如冰,“阿暥,有没有伤到?”

萧暥正想摆着大尾巴嘚瑟一下,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喉中一股熟悉的甜腥味涌上,长剑锵然落地。

他心中一惨,仓皇转过脸去,但是已经迟了,殷红的鲜血溢出嘴角。

胸中血气翻腾,温热的血不断从口中涌出,顺着清瓷般的下颌滴落到满地灰烬之中。

刚才那柔韧、优美、充满力度的躯体已然如同风中飘零的寒叶。在魏西陵怀里徐徐滑落。

草!怎么会这样!

神殿里,

魏瑄清秀的脸容薄如寒冰,冷意四溢,“你们做了什么?”

车犁挑起眉,得意地笑了,“你不是很懂秘术吗?”

祭坛上的黑雾更浓了几分。仿佛是一股浓重的怨恨,暴戾,愤恚相互交织而成的毒.药。

魏瑄目光一寒,深吸一口冷气。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苍青急道,“魏瑄,我明白了,我们一开始就被引导到一个错误的方向上,以为千人祭的杀阵是为了凝聚怨气,熄灭一切明火,让妖耳生长。但其实不止,你看其他人,看狍子云越他们!”

魏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不管是云越他们,还是魏西陵手下的精兵,从战斗一开始,他们的体力就在呈倍速地流失!

但是,照理魏西陵的士兵不畏鬼神,不至于被尸胎和鬼母震撼了心神,导致战斗力急剧下降。

一定有别的原因!

车犁得意道,“千人祭杀阵就是为了耗尽人的生气,除非有玄门的秘宝护身,否则他们的体力,精力,生气就会随着战斗急速流逝,躯体快速地衰朽,二十岁的青年也会如同耄耋老人,最后精力枯朽而死,所以我说了,他们不反抗,还能养精蓄锐,死得慢一点。”

魏瑄听得浑身冰凉,他明白了,一边耗尽人的生气,一边以源源不断的尸胎攻击。

这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战斗。

更何况萧暥,他本身就抱病。

他一开始在石台上不动,杀阵对他的影响尚不明显,但是他刚才击杀鬼母,这一蓄力,顿时就在杀阵的催逼下,将体内的痼疾彻底激发上来!

就在这时,萦绕着祭坛的黑雾又浓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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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幽幽的绿焰映着漫天落灰如雪。四周又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不远处狍子叫道,“他娘的,怎么又来了!”

萧暥挣扎着抬眼看去,心里暗骂了句,草!特么的这东西还是俄罗斯套娃?

只见刚才被他一剑刺穿的鬼母裂开的躯壳里,又兀然出现了两个水母状的东西!

四周的‘雪地’也跟着纷纷裂开,一头头尸胎又陆陆续续站了起来。

魏西陵神色一凛,断然道,“竖盾防御!”

然后他一手揽住腰,一手抄膝,在云越复杂的注视中,将萧暥抱了起来,迅速撤到后军。

萧暥忍着胸前翻涌的血气,“西陵,你没有中术,你破出去,带殿下走。”

在千人祭杀阵的制约下,现在全军上下还剩下多少战斗力?

魏西陵不去理他,厉声道:“云越,玄门指环在何处?”

他话音未落,一道冷锐的目光像闪电般射向云越。

云越不禁打了个寒噤,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失血的薄唇咬的发白。

某狐狸收回目光,

魏西陵明白了,他沉思片刻。忽然抬起手抽出了发冠的银簪。

顿时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在漫天灰烬中飘洒飞扬。

“别,西陵……”你别割头发啊。这是做什么?

月光下一枚银光流溢的指环顺着如墨的长发滑落。被魏西陵稳稳接住。

萧暥:……

漫天飞灰似雪。

魏西陵抬起他的手,把戒指戴在那修长的手指上。

“你找到阿季,带他出去。”他坚定地说。

然后他站起身,“云越,你率本部护卫,还有嘉宁。”

“我留下!”嘉宁抢道,“我和你一起战,刀剑我不行,但我能射箭。”

她以前从来都没有顶撞过魏西陵。

魏西陵静静地看向她,冷峻的目光顿时让她对抗的勇气荡然无存。

他不容置喙,“撤离,这是军令。”

萧暥按着胸口站起来,玄门指环的作用下,他周身的阴寒之气渐渐消失。

“西陵,那你……”他只觉得喉头哽涩说不出来,他们都是军人,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若没有人断后,谁都走不了。

魏西陵让他带着魏瑄和嘉宁,恐怕还存着一个心思,将来他若想起来,心里不会有内疚。

萧暥清楚不用劝,作为统帅,魏西陵不会抛弃他的士兵。换他在这种处境,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魏西陵已转过身去,道,“还不快走。”

萧暥一咬牙,“嘉宁,云越,跟我走!”

凄厉的嚎声中,一群群尸胎像发狂的野兽般冲撞着岌岌可危的盾墙,盾墙后雪亮的钢刀已然举起,就像最后决死的战意,映寒了暗沉沉的夜空。

魏西陵执剑而立,眼中尽现霜雪之色。

第244章 我养你+番外

廊道里光线幽暗,弥漫着一股封闭已久的浓郁香烛味。森冷的绿焰把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地青惨瘆人。

庭院里隐隐传来的厮杀声引得萧暥一阵阵心悸。那人决然转身的背影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毫不犹豫,似乎在军人的职责之外,再没半分牵挂。

这场景让萧暥觉得似曾相识。

往事像一根绵延曲折的丝线埋在肌骨中,牵起一端轻扯,就能拉扯得血肉支离,痛彻心扉。

萧暥深深吸了口寒夜的冷气,强压下胸口阵阵隐痛。在黑暗中疾步如飞。

从这里到主神殿,要穿过在回廊东边的角楼,那里有一道门,可通向神庙外的湖,这个季节湖水都结冰了,可以通行。他要先把嘉宁送出去,这样他才能心无旁骛地继续他的计划。

如果他能捣毁那些□□分子布的破阵,也许可以把外面的尸胎鬼母妖耳全部打包送回老家!

他心中千头万绪,忽然眼前光线一暗。

他脚步急驻,只见一堵石块累砌的墙出现在前方。

等等,门呢?

“主公,这门洞被封死了!”云越道。

萧暥心中一沉,这群□□分子摆明了是要让他们全军覆没在神庙里,一个都别想逃出神庙去!

黑暗的廊道里传来哗啦啦的,似乎是锁链拖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闪开!”萧暥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身边的云越。

旋即一股劲烈的疾风扑面而来。

随着轰的一声撞响,烟尘腾起,一根石柱被砸出了一道裂缝。硕大的长满铁钉的流星锤狠狠嵌入柱身。一端连接着一根粗重的铁链,链条在烛火下闪着黑黝黝的光悬荡在空中。

黑暗中浮现出一个小山般的人形,突额塌鼻,面如恶鬼,脖子上挂着一窜白花花的兽骨。他肌肉虬结的手臂一发力,铁链忽地紧绷,硕大的铁锤就轻若无物地回弹了去。

是兽人!萧暥心中骤紧。

“云越,保护公主!”

他话音未落,兽人咆哮一声,手中的流星锤再次卷起一股摧金裂骨的疾风迎面扑来。

萧暥手中长剑如电疾扫,奋身杀入,刺目的寒芒卷住黝黑的铁链火星四溅,剑身剧颤,激烈的金铁交戈声回荡在长廊里。

嘉宁公主被云越持剑护到身后,面色煞白看着这骇人的一幕。紧接着,黑暗的廊道里又浮现出三五个庞大的身影。

兽人身上刺鼻的腥臊味充斥在回廊里,一个兽人发出低低的咆哮,口中淌出粘稠的涎沫,顺着下巴淌到厚实的胸脯上。手中粗壮的狼牙棒高高举起,猛地向他们砸落下来。

云越挥剑迎上,剧烈的反震之力让他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千人祭法阵的作用之下,他们的战力急剧下降,萧暥赶紧一摸腰间,心下顿时一空。

单于铁鞭不在了!很可能是刚才对付那鬼母时,被那鬼母的触角卷走了。

眼看廊道里是数头凶神恶煞的兽人,出口又被封死,他们还带着嘉宁公主,处境极为不妙。

就在这时,那小山般的兽人喉中发出一声咆哮,沉重的铁锤再次带着摧金裂石之力甩来。

萧暥腰身舒柔,往后一仰,铁锤上遍布的狼牙刺在他胸前堪堪划过,强悍的力道带起一股疾风重重砸到石墙上,碎石飞溅中,墙壁竟塌陷出一个深坑。

云越看得心惊胆战。他一剑劈开一个兽人,正想回护萧暥,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萧暥带着玄门指环,不受大阵的掣肘,以他的身手,他有好几次都有机会一剑刺中那兽人,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萧暥善于弄险,此举必有用心,但是这流星锤下游走,确定不是玩命吗?

庭院里,飞灰似雪。

汹涌如潮的尸胎一波波撞击着盾墙,在巨大的冲力下,盾墙被撞得如波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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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脸上长满层层妖耳的狰狞尸胎看得人心神俱裂。

狍子倒抽了一口冷气,“给老子顶住了!”

作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山匪,狍子不怕死,但死后还要变成那种东西,着实让人起浑身鸡皮疙瘩。

在千人祭法阵的作用下,筋疲力尽的士兵用头顶用肩扛,拼着浑身的重量顶住盾墙,身体倾斜成四十五度,脚跟在地上的灰堆里犁出一道道深坑。

在尸群的狂暴撞击下,盾面发出呯呯呯的巨响。

终于,一名匪兵抵不住一个趔趄翻到在地,没等他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尸胎一拥而入。被压在盾下的士兵来不及惨叫,就传来骨骼碎裂声。

魏西陵一剑扫落一头尸胎的头颅,反手挽弓,连发数箭,直穿咽喉把数头尸胎钉在了一起。

“丙南,后翼合围!”他回首间,风中长发凌乱飞扬,苍凉又潇飒。

数十名剑盾兵立即从左右涌上堵住了缺口,截断尸群的退路,利落地将几头突入阵中的尸胎反向包围,剑光闪过,脓血横飞。

月光如霜,朔风似刀,卷起漫天纸灰飞扬。

魏西陵长发如墨,在风中飘洒飞扬,映着一身银甲,凛冽肃杀。

车犁凝视了片刻,脸上阴晴不定,“在法阵的掣肘下,魏将军还能挽狂澜于将倾,真是让人敬佩,一想到这九州利剑最终要变成妖耳的食物,更让人觉得惋惜。 ”

他话音刚落,殿外一名士兵急报,“首领,那个中原的将军已经率军攻入神殿外,现在回廊里和巡逻的兽人交战。”

车犁一怔,“没料到这些中原人有两下子。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反击,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然后他看向其他几部首领,“看来要借诸位首领的卫兵一用。护卫神殿四周。”

乌戈道:“我们手下的卫兵加起来也就几百人,如果被他们攻入神殿,首领打算怎么办?”

车犁笃定道,“萧暥手下的锐士经过这几轮激战下来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他们身处千人祭法阵的牵制之中,连十分之一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来。更何况……”

他转身看向祭坛中心,“战斗越是惨烈,死的人就越多,那些人死前的暴戾、憎恶、不甘、痛苦都被法阵汲取。”

祭坛里黑雾如潮水滚滚翻涌,就像是裹挟着无数亡灵的怨恨和暴怒。

“每阵亡一人,都会增强这法阵的煞气,法阵的力量越强,就十倍百倍地返还于他们身上,消耗他们的生气和精力。”

他嘴角微微翘起,就像吐着信的蛇,一字一字都如怨毒的诅咒,

“即使是九州最锋利的剑,也禁不住尸毒的侵袭和浊气的腐蚀,最终即使没有战死,也会力竭虚脱而亡。”

魏瑄默不作声看向祭坛,翻腾的黑雾映入他一双幽如深潭的眼眸中。

“苍青,你还记得当年撷芳阁,谢先生是如何处置的?”他静静道。

苍青轻诧:“你想模仿他?”

石廊里,兽人捶着胸膛咆哮一声,甩动铁链,沉重的流星锤劲风般疾旋起来,紧跟那一抹空灵的身影。

但每一次眼看流星锤就要将那道轻盈的身影砸个粉碎,可那影子倏地一晃,又掠了过去。

萧暥身姿飘摇,似飞花细雨,迷乱人眼。

在把廊道里砸了个七零八落后,兽人被激怒了,流星锤再次狠狠扫来。

萧暥身形忽一闪,铁锤来不及收回,猛地撞向旁边一头兽人的脑袋,头颅顿时像被开了瓢的瓜般绽裂开来,血浆横飞。

兽人狂怒地嘶吼了一声。

他猿臂狂舞,手中的铁链在空中再次绷成一线,这一回流星锤带着千钧之力呼啸而来。

萧暥眼梢微挑,身如一支利箭穿云而过。

流星锤狠狠撞上墙壁,随着轰然一声巨响,石墙终于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重击,塌陷了一个大窟窿。

一阵朔风透过墙洞猛灌进来。

可以看到外面的湖水结了冰,冰面上映着一轮朦胧的月影。

“云越,带公主撤离!”萧暥见机道。

云越心中巨震,原来他是故意引那兽人替他们把石墙凿开。

“主公,你也一起。”云越急道,

“我去找晋王!”萧暥决然道。

随即他一把将他们推出洞窟。紧接就地一个翻滚,避开那硕大的流星锤摧筋断骨的一击。

洞窟外朔风呼啸,云越握紧手中的剑,被冰凉的触感激得一凛,也不管什么礼数了,抓起嘉宁公主的手就往冰湖走去。

嘉宁公主咬紧薄唇泫然欲泣,边走边回头看向黑黢黢的洞窟。

“暥哥哥……”夜风把她的声音吹得断断续续。

当年萧暥名声不好,为了使得嘉宁不受他所累,约定此后只道君臣,不称兄妹。

今晚经历了太多生死离别,她忽然明白这乱世里,离别总不期而至,来不及说出的话,也许一辈子再没有机会说了。

阿迦罗已死,她曾经年少轻狂,对草原的憧憬和热情,都在这乱世的离合中,化为这冰湖上飞扬的灰烬。

那兽人看了看那个洞窟,但那洞窟对于他的身形来说太小了,根本不可能通过。他知道上当了,扭过头看,铜铃般的眼中射出暴虐的杀意。

萧暥眼梢一挑,趁着那流星锤再次席卷而来,凌空回旋之际,手腕一翻,长剑如虹贯出,利落地反手一剑断去了那兽人的一条手臂。

随着一声惨嚎,重锤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萧暥随即紧跟着一剑透颈而过。

随着兽人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萧暥轻轻落下,一手按着胸口,喉中涌起一股熟悉的甜腥味,被他狠狠咽了下去。

他来不及调息,道,“去神殿!”

诸位首领面面相觑,突利曼有些慌了,“我们神殿里的守卫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人,他们如果攻进来了,我们可挡不住啊! ”

乌戈也道:“车犁首领,这大阵到底能撑多久?”

他们这一说,众人纷纷应和。

维丹坐在大单于的宝座上,左顾右看,已经六神无主。

“诸位莫急,车犁首领总有办法的。”余先生不紧不慢道。

车犁狼一般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厉声道,“带上来!”

石门缓缓打开,几个士兵押送着上百个衣衫邋遢的人进入了神殿。

这些人被用绳索穿系在一起,五人一队,都是神色凄惶面黄肌瘦,脚步虚浮无力。

维丹一惊,“这不是上回父王抓的中原商贾吗?”

车犁道:“大单于,他们都是你的奴隶。”

然后他转过身,干脆道,“杀了,血祭。”

维丹惊得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踉跄上前几步,“可他们都是寻常商贾,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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