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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4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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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骏夺得五根彩带,拔下头筹。北宫浔和上官朗各拿下三根,紧随其后。

北宫浔恼火地摸着下巴,比赛就剩下最后一轮了,如果他不能在最后一轮胜过卫骏,那老爹北宫梁让他把柳氏小姐娶回来的指标就达不到了。这就有点麻烦了。

他打算找卫骏‘切磋切磋’。

“第三场你得输。”北宫浔找到卫骏傲慢道。

卫骏道:“赛场如战场,我为何要让你。”

“来人!”北宫浔一声喝道,几名燕庭卫拔刀在侧。

可他还来不及抖一把威风。忽然一队执戟持刀的锐士开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随即分开两列,就见萧暥沉着脸走了进来。

初夏的光影斑斓的林间,他一身骄阳色的锦袍,映着寒如薄冰般的脸色,整个人如出鞘之剑般锐气逼人,劈头就问,“晋王去哪里了?”

北宫浔盯着那白玉般的脸容,顿时什么念头都没了,痴痴哎哎道:“什……什么?谁?”

萧暥刀锋般的目光刮过他,又道:“晋王何在?”

北宫浔这才反应过来,装蒜道:“我不知道,嘿,刚才还看到他。怎么?这小子比赛输了就跑了?”

北宫浔有恃无恐,无凭无据的,萧暥不能把他怎么样,他是幽州牧的世子,萧暥还能把自己下监狱逼问不成?

他猜得没错,萧暥确实不能把他下狱,但不代表他没辙。

萧暥走近几步,距离近地几乎鼻尖相抵。

也只有北宫浔的色胆包天,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居然生生扛住他逼人的目光而不后退的。

阳光下,萧暥的长睫在眼下挑出两弯清晰的弧影,眼梢天然勾起,撩得北宫浔心痒不已。

因为之前经历了一翻寻找和查问,萧暥的额角鼻尖闪着晶莹的细汗,雪白细致的肌肤却光洁得连毛孔都看不出来。

摄人心魄的美貌近在咫尺,让北宫浔一时间都忘了呼吸,盯着那色泽柔润的唇,到弧度精妙的下颌,再到玉白修长的脖颈,贪婪的目光简直像要剥开他的衣领来瞧个够。

可他没机会剥开萧暥的衣领,倒是被萧暥拎住衣领,一把耸到了围场中。

“我们来比一比。”

长得那么好看,动作却那么粗鲁。但北宫浔向来不跟美人计较,以至于他忽略了‘比一比’其中蕴含的杀机。

而他手下的燕庭卫得不到命令,也不敢妄动。更何况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没人敢去触萧暥的霉头。

云越不怀好意地将一支系着红绳的柳条交到了北宫浔手中。

北宫浔不明所以。

接着就见萧暥走到百步开外,冷冽的声音遥遥传来,“你最好把它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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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弯弓搭箭。

北宫浔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大叫道: “萧将军,别开玩笑,有话好说。”

萧暥眯起眼睛瞄准,冰冷的箭镞指着北宫浔,北宫浔赶紧把柳枝举高了,使它尽量远离自己的脑门。

“晋王何在?”萧暥又问。

北宫浔大叫:“萧将军,你若射杀了我,我伯父一定会举兵南下,你就等着兵戎相见罢!”

云越在一旁哼了声,提醒道:“北宫世子,别做梦了,北宫达死了亲儿子都不见得举兵南下,何况是你这个侄子。”

他说罢笃定地看向坐席,只要魏西陵在大梁,纵使北宫达有百万大军,也不敢轻易举兵南下。

北宫浔也看到了魏西陵,顿时像看到了救星:“君侯,你看他!”

魏西陵静默地看着萧暥,恍若未闻。

北宫浔又转向看台:“陛下,云中书,这大梁城里还有王法吗?”

皇帝哪里敢管萧暥的事,云渊也没有出言相劝的意思。

而北宫浔只顾着求救,手一低,柳枝荡到额头。冰冷的箭镞随即指向他的额头,惊得北宫浔赶紧又把柳枝举高了。

他知道不会有人替自己开脱了,放眼望去,虞珩、张重、上官朗、柳徽、席间都是看客。

于是他干脆心一横,摆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架势来——想来以萧暥的箭术,射中红绳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萧暥也不敢真当着那么多人射杀自己。他只不过想逼供罢了。

想明白了这点,北宫浔胆气一壮,干脆挑衅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萧将军箭下,我也能做个风流鬼。哈哈哈!”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到萧暥忽然放下了弓,看了云越一眼。

接着,云越把一块黑布递给了他。

萧暥利落地拿黑布蒙住了眼睛,然后再次弯弓搭箭。

这下北宫浔彻底傻眼了。

“萧暥,你疯了吗?”北宫浔歇斯底里大叫。

他这是要蒙着眼睛射箭!?

北宫浔早就听说萧暥彪悍,可是没这样彪悍吧?他这是要玩命,玩的还是他北宫浔的命!

萧暥不跟他废话,只问:“晋王何在?”

“我不知道!”北宫浔嚎,他还是不信萧暥真敢射出这一箭。

全场都屏住了呼吸,连魏西陵也站了起来,凝眉看向萧暥。

萧暥的双眼蒙着黑布,拉紧了弓弦,淡淡道:“我数到三。”

“一”

“二”

“我说!”

几乎是同时,羽箭离弦而出,化作一道疾风,众人看到了本轮比赛最精彩也是最惊险的一轮。

一箭射断红绳。

北宫浔吓得腿一软,当场跌坐在地。断了的红绳飘飘悠悠落下,正好盖在他脑门上,他惊得脸色惨白,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脑门,确认没有被多出一个窟窿。

萧暥立即让北宫浔的人带路,很快就找到了刚才的树丛间。只见被压倒的草地上染着斑驳的血迹,看得出曾经有过激烈的打斗,除此之外,却不见人影。

萧暥侧首目光森然看向北宫浔。

北宫浔被他看得一个寒颤,赶忙辩解道:“这我就真是不知道了!我只是让他们揍他一顿。”

幽暗的岩洞里潮湿阴冷,石笋上滴着水,这是一个天然的洞穴,魏瑄的双手被捆绑着,伤痕累累的后背磕在嶙峋的岩壁上。

火烛幽幽地亮起,他看清了对面的人是个窈窕的女子,虽然带着面具。但看身形,魏瑄认出就是前番绑架他的女子。

贺紫湄巧笑道:“殿下不要担心,我请殿下来这里,是想澄清上一次的误会。”

魏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绳索。

贺紫湄道:“殿下秘术精深,如果我不捆着你,我怕你走脱了啊。”

“我不会什么秘术,你弄错人了。”魏瑄道。

贺紫湄弯下腰,耐下性子道,“殿下不要再装了,你有着很高的秘术天赋,如今苍冥族的主君,他很器重你,你将会成为复兴我大夏国的干城!”

魏瑄吐出一口血沫,惨笑道:“姑娘,我说了,我没有什么秘术天赋,也不认识什么主君。”

贺紫湄眉头一皱,用手戟的白刃挑起他的下颌,“我之所以客气跟你说话,是因为你深得主君的器重,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你对我们就没用了。”

魏瑄道:“你要杀了我吗?”

贺紫湄用一双带勾的眼睛看向他,“殿下,只要你说你会秘术,你什么都记得,我立即给你松绑,奉你为少主。”

魏瑄清楚,前番在寒狱里,他识破了贺紫湄的身份,如果她知道自己没有失忆,那么一定会杀他灭口。

魏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紫湄柳眉一竖:“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就休怪我送你去见先王了!”

紧接着魏瑄只觉得腹中一凉,锋利的铁戟已剖入他的身体。随着贺紫湄利落地拔起手戟,鲜血喷涌而出,但还没等魏瑄做出反应,白刃再次没入胸腹。

岩洞里万籁俱寂,只有白刃破开皮肉的沉闷声响。一下,两下,三下,直刺了十多刀,殷红的血汩汩流出,迅速浸透了他的衣袍。

魏瑄已成了一个血人儿,口鼻中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他俊美的脸迅速失血,变得苍白而毫无生气,墨澈的眼中星光也渐渐暗淡下去,不可控制自己的身体沿着岩壁缓缓地滑倒。

就这样死在岩洞里了吗?他不甘心。

他用空洞失神的眼睛望着幽暗的穹顶,这一生记得最后的一刻,却是在光影斑斓的林间,初夏水边的风缓缓吹来。

“我喜欢你。”他鼓起一生的勇气,对那人说道:“从小我就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是你叔。”那人道。

魏瑄惨笑。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顺流而下,映着他苍白的脸色,如同雪地里绽开的血色蔷薇,显得凄艳又狰狞。

贺紫湄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又抽出铁戟,向他的心口狠狠刺去。

终于,他失去了意识和知觉,彻底没入了黑暗中。

在杀了魏瑄后,贺紫湄便听到了外头远远传来的马蹄声。

她仓促地将魏瑄推入岩洞内的深潭里,看着他沉入深潭时血水从深潭里冒起又漂散开,随即,她匆匆离去。

第414章 交感(修)

萧暥和魏西陵率军将碧浪湖边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魏瑄。

于是他们在湖边扎下营垒,找了一宿,在此期间,萧暥心里各种念头层出不穷。

他懊悔极了,当时如果答应了魏瑄,他就不会出走。就不会被北宫浔的燕庭卫殴打,也不会失踪了。

到了次日清早,他们终于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大量喷溅的血迹,却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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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只有一潭冰冷的水。萧暥的心也凉透了。

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下令打捞。

潭水很深,最后只打捞上来一根染血的革带。萧暥脑中一片空白。魏瑄死了?武帝就这样死了?

还是说,在魏瑄决定绝不为帝王的那一刻,命运的□□就开始转动了。

萧暥站在潭水边,接过那革带,一夜的疲惫加上心中巨大的震动,他胸中血气翻腾,一口鲜血猝不及防涌到唇边。身形晃了晃,差点跌入潭中,被魏西陵一把抱住。

魏瑄醒来在一间古雅的竹舍里,青丝帐帘垂下一半,其后是一方朱案,案上有药炉,正熬着药,淡淡的苦味在房中飘散。

窗外天色蒙蒙,透过冰棱漏窗,可以看到庭院里碧绿的芭蕉在潇潇细雨中轻自摇曳,隐隐有铮铮琴声传来。

魏瑄浑身都极痛,挣扎着起身,不留神便碰翻了床头的药炉,苦涩的药汁如墨般泼洒了满地。

院中琴声一停。

门开了,纯黑的袍服如水波掠过门槛,带进一缕饱含雨气的凉风。

魏瑄手忙脚乱地扶正药炉,“对不起,我……”

“无妨。”风长离轻轻挥了挥衣袖,袍袖所过之处便带起一缕微寒凛冽的风,泼洒满地的药汁快速地凝结成冰霜,倏地回到了药炉里。

黑丝袍下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盖上药炉,搁回小火上缓缓煨着。

覆水能收。

魏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秘术。”风长离施然走到榻前,“你以前也会。”

“以前?你以前认识我吗?”

风长离道:“我们认识。我还是你的舅公。”

“舅公?我怎么没听皇兄说起过。”

“你皇兄不知道的事很多。”他微微挽起嘴角,略带讽刺,“他什么都不知道。”

药炉传来轻沸的声音。

风长离抬手挽袖斟药,端到魏瑄面前,“良药苦口。”

魏瑄接过来,不假思索地仰头饮下。

“不怕我下毒?”

“是你救了我。”

“杀你的也是我的属下。”

沉默。

魏瑄想了想,问,“你就是她说的主君?”

“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风长离说着随意地在榻前坐下,看向着他的眼睛。

在那黑袍下幽深的寂暗里,魏瑄什么也看不到,又仿佛看到了苍山峻岭,百仞悬崖,千丈雪原,万物寂灭,一丝前所未有的寒意渗入骨髓。

他不敢动,不敢眨眼,连思维也似乎被凝定住了,头脑空白一片。

是的,他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长垣道口林海雪原间的初逢,忘了月神庙里的冲天黑雾,忘了溯回地里的前世今生,也忘了枕霞湖畔那场夜雨定江山的险棋。

他仿佛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善与恶,不知道是敌是友。他只是微微睁大着眼睛,显得纯澈而无邪。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下历经磨难亦不低头的倔强和重伤后仍不肯承认的一点委屈。让人心生恻隐。

末了,风长离淡淡收回目光,轻叹道:“她违背我的命令,擅自行动,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且在这里安心养伤。”

说罢他站起。

“不,我要回去。”魏瑄倔强地想要起身拽住他的衣袖。但是惊觉那袖子下面空空如也。

“你?你不是真实存在的?”他讶异道。

“聚沙成影。”风长离道。

魏瑄立即意识到了,“所以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象。那你在哪里?”

“在很远的地方。”风长离道,

他遥遥而立,声音却像在魏瑄耳边悄然响起:“你想学么?”

最高阶的秘术……

大帐里,萧暥胡乱地喝了两口药,就推开云越,挣扎着就要起身:“我无事,快去找阿季。”

“我来。”谢映之在榻前坐下,舀起一勺苦涩的药汤,微笑道:“小宇,先吃药,吃完药我就告诉你。”

“先生知道阿季的下落?”萧暥心中一震,心绪起伏,不由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映之一边给他抚背顺气,一边缓声道:“小宇放心,晋王穿着护心甲,伤不到要害。”

萧暥怔了一下,护心甲?

就是那件金鳞貂制作的护心甲?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他忽然抬起苍白的脸:“莫非昨日之事,先生有所预料。”

“先吃药。”谢映之微微一笑,抬手舀起一勺药汤,袖间淡淡幽香伴随着清苦的药香同递到他嘴边。

萧暥只有乖顺地张开嘴。一勺勺由他喂了吃下。

此番端午射柳赛,卫骏拔下头筹,按约定与柳氏小姐定亲。

考虑到卫骏是卫宛的弟弟,不仅有着玄门的这一处关系,而且卫骏本人善于骑射,掌握京城城防兵马,也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柳徽便答应下这门亲事。这也使得大梁朝堂的风向微微开始偏转。

柳徽作为盛京系的首脑,卫骏则是萧暥的麾下,卫宛和玄门虽然没有摆明立场帮助萧暥,但自从蚀火撷芳阁一事后,萧暥和玄门的关系一向融洽,据说玄首谢映之还多次为萧暥诊治。

和卫氏的联姻,使得柳徽的立场不由自主地开始产生偏向。

譬如萧暥在家抱病不朝,盛京系在朝堂上几番发难,柳徽都缄口不言。使得杨覆唐隶等人一时没了主心骨,最后发难都不了了之。

杨覆颇为愤慨,散朝后私下直骂柳徽这个老匹夫不地道,结了个亲从此立场就偏了。

卫氏府邸

上午,卫骏在庭院里练剑。剑意凌厉,寒光慑人,剑风过处,竹叶潇潇落下一片。

忽然他长剑一收,朝林间躬身一揖道:“不知玄首亲来,末将献丑了。”

谢映之淡淡踱出,笑道:“景扬英姿勃发剑气如虹,柳筠姑娘兰心蕙质钟灵毓秀,真乃珠联璧合佳配天成。”

“玄首谬赞。”卫骏不好意思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神采奕奕道。

谢映之微笑:“景扬此番夺得头筹,得配良媒,萧将军特意备了份礼。”

卫骏赶紧恭谨地双手接过,又问道:“主公身体可好?”

“已无大碍了。”谢映之莞尔,“师兄可在?”

“在书堂上!”

古拙庄肃的书堂上,卫宛正襟危坐,不留情面道:“怀玉向我汇报了北境之事,是我让他设法拿下郢青遥的。”

谢映之轻叹一声,“师兄,我答应过郢夫人,此番助她营救出族人,她就带他们远走西域。”

“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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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偏袒晋王也就算了。”卫宛隆起眉头,道:“毕竟蚀火撷芳阁之时他有大功,但郢青遥,潜入大梁妄图劫持皇帝在前,勾结逆贼薛潜血洗仙弈阁在后,如何能够放过她?”

“她也是半生飘零,身不由己。”

“乱世沧海,身不由己的人多了。”卫宛看向他,目光变得犀利,“莫非你和她有故旧?”

谢映之低头轻抿了口茶。

都是江南旧相识。

永安城里桃花渡,春风十里不夜天。

“郢夫人旧时是桃花渡的琴师。别名尹清邈。”

“尹清邈?”卫宛若有所思,十年前桃花渡琴师尹清邈名满江南,不少人从旧京千里迢迢前往永安城职位听一曲千秋吟。

“映之,你从未去花楼,怎么可能认识她?……”卫宛疑惑道,说到这里他措辞一顿,接着恍然道:“萧暥。”

萧暥可是桃花渡的常客。

“萧彦昭知不知道郢青遥的身份?”卫宛立即问。

谢映之摇头。

卫宛凝眉:“你不告诉他,是怕他知道后为难。所以你才想替他处理了,让郢青遥远走西域。你不是为了郢青遥,而是为了萧彦昭。”

谢映之道:“小宇身患痼疾,我不想让他知道后心中郁结。”

“映之。”卫宛加重了语气,目光如炬地看着谢映之,严肃道:“玄门无情,你却动了情。”

谢映之没有看他,低头轻吹了吹着杯中的花茶,舌间染上清香甘苦的滋味,尤似相思。忽而就让他想起那一夜那人的味道,轻含入口中,就能记很久。

卫宛见他心不在焉,不知在想着什么,皱眉道:“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哦。”谢映之恍然回过神来,淡漫道:“交感。”

啪的一声,卫宛手中的茶盏捏碎了,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你们已经锦帐夜渡了!?”

他豁然站起身,焦虑地在书堂上来回踱步,“让萧彦昭修玄!哪怕把他抓到玄门!”

谢映之失笑:“师兄,目下大局需要他主持,而且修玄要辟谷……”某狐狸的粮仓不能动!

卫宛严厉地看着谢映之,逼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为一时之贪欢,要把一身修为都渡给他?”

谢映之本来只想顺便试探一下卫宛,毕竟将来他若要用非常之法为萧暥治疗,卫宛若反对也是麻烦。但他没想到卫宛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时竟没法收场了。

但谢映之毕竟是玄首,面对卫宛的逼问,只稍一思忖,便有了主张。

他轻呷了口茶,似有意无意地提起:“师兄,还有件事,晋王失踪了。”

“什么?”卫宛勃然,这个邪魔外道,千防万防,还是让他给跑了!

“调集京中所有弟子,搜查魏瑄!”

斜柳巷里有一家打铁铺。

据说这里的工匠都是世代做这个行当,父子相传 ,手艺扎实。大梁江湖上三教九流但凡要械斗,都在这里磨砺打造称手的刀。

贺紫湄听说这里有位老师傅,擅锻刀剑,修复兵器。无论什么样的损伤都可以修复。

贺紫湄的手戟豁口了。这是还是当年主君赐予她的兵刃,寒铁打造,锋利无比,她真怀疑魏瑄这小子长了一幅什么样的钢筋铁骨,竟然能让这柄手戟都卷了刃。

“修不好了。”老铁匠瞥了一眼,

“老东西。”贺紫湄逼近几步,手戟直指老铁匠咽喉,“修不好就杀了你!”

“刀剑磨得越锋利,用起来虽然称手,但如果伤了自己人,还不如不要。”

“你说什么?”贺紫湄一愕,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因为那种从容的,惯于居高临下的口吻不是一个打铁铺的老铁匠能有的。

“你……你是谁?”

她话音未落,铁戟的末梢就凝结起了细小的冰霜,冰霜迅速蔓延,她整个人仿佛被冰川铺天盖地击中了,连手戟也握不住了,叮地一声脱手而去,坠落在地,如碎冰般断成了几截。

此时外头五月的日头高升,整个铁匠铺里寒气逼人,连炉中的火焰也不知何时变成了森然的绿焰。

贺紫湄大惊失色,匍匐在地,“主君恕罪!”

一道幽深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又似乎从深邃的不知名的远方传来:“魏瑄已是我的弟子,你若再对他出手,便有如此戟。”

“属下谨记!”她惊恐地肩胛都在颤抖。也不敢抬头,娇美的脸紧贴着满是铁屑尘灰的地面。

“除此以外,我还要你在皇帝面前推荐魏瑄……”

第415章 时机

阳光照进林间一片光影斑斓。

“我喜欢你。”魏瑄目光熠熠道。

萧暥却不假思索:“我是男子。”

“我知道,但我还是喜欢你。”魏瑄鼓起勇气道,“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不想娶别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萧暥懵了,这孩子这是叛逆期到了吗?故意说这些话来怼他?

他随即正色道:“我是你叔。”

魏瑄哑然,一双星光流转的眼睛顿时黯淡下来,他低下头,急转身飞快地向林间跑去,便消失不见了。

“阿季!”

萧暥猛地惊醒,就听到耳边一道深沉的声音道:“阿暥,做噩梦了?”

萧暥才发现自己正偎在魏西陵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魏西陵的手臂环绕在他腰间,轻轻揽着,给人一种踏实感。萧暥的心不知不觉渐渐安定下来。

他仰起头问,“阿季有消息吗?”

“全城搜索,想必很快就有回音。”

就在这时,刘武大步流星地进帐,“主公,谢先生放出的竹冰虫有消息了!”

萧暥精神一振,“在哪里?”

“安康坊的一家医馆。”

“你到底有多少个分.身?”魏瑄倚在长榻上问炉边煎药的老者。

“此人名叫李衡,是大梁小有名声的大夫。”风长离道,“并非分.身,乃是人傀。”

“看着还挺像个人的。”魏瑄咕哝道,“你本事不小。”

“听着不像好话。”风长离漫不经心地站起身,道:“客人来了。”

片刻后,萧暥沉默地坐在榻前,小心地挑开魏瑄的前襟,只见魏瑄清瘦的身躯上,新伤旧痕纵横交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战场上矢石交攻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萧将军手有些微微发颤。

他赶紧感谢了‘李先生’的收留救治。

风长离道:“刀伤好治,情伤难医。”

萧暥脸色微微一变,面有愧色,“是我对他照顾不周。回去我会好好补偿。”

云越闻言挑眉看向萧暥,补偿?你想怎么补偿?

贺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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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一曲舞罢,轻旋柳腰坐在了桓帝怀里,随手摘取桌案上一枚葡萄送到桓帝口中,把桓帝哄得眉开眼笑时,问道: “陛下,听说晋王回来了,陛下打算何时召见他?”

桓帝觉得这会儿提到那小子很是败兴,敷衍道:“阿季自从西征以后就和萧暥走得太近,跟朕倒反而隔着什么。”

贺紫湄笑道:“晋王正是血气方刚想有一番作为的年龄,萧暥带他出征,重用他,他当然就亲近萧暥,陛下若也重用他,嘉奖他,他自然就亲近陛下。”

桓帝摸了摸下巴,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当年他让那小子在尚书署当了个小官,卯着劲天天加班干活。

贺紫湄乘热打铁道:“再怎么说,晋王和陛下是亲兄弟,萧暥对他来说充其量是知遇之念,陛下只要更加重用他,那么孰亲孰疏,不是一目了然的吗?而且,君侯也很看重晋王……”

桓帝眉头一皱:这倒是,魏瑄那小子自从西征以后就颇得魏西陵的器重,还跟他去了江州。此番魏瑄杀了北宫皓出了事,魏西陵还从江州亲自赶来护送他到京城。

“陛下若不计前嫌重用晋王,不仅显得陛下宽仁大度,而且也可以拉拢君侯,此乃一举两得。”

桓帝听着频频点头,“爱妃所言甚是,但如何提拔阿季,还容朕想想。”

“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贺紫湄道。

“哦?爱妃快讲。”

“陛下,晋王今年要加冠了吧? ”

桓帝这才想起来,魏瑄快要十八岁了。

“陛下可以在朝阳殿给他准备一个盛大的加冠礼,让满朝文武都来参加,以彰显陛下对晋王的恩宠和重视。”

桓帝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准备个加冠礼就是做个样子,铺开个排场,又不需要费多少财力,连官职都不需要许。

贺紫湄又道:“让百官都来参加,这排场铺得越大,不仅彰显陛下对晋王的重视,也展示了皇家的威严和盛世气派。”

桓帝被贺紫湄说得眉开眼笑,“好,朕这就让钦天监择个吉日,给阿季行加冠大礼。”

寒狱

北宫浔灰头土脸地蹲在寒狱里,就着冷水啃了口馒头,硬得差点把牙崩了,他捂着吃痛的腮帮子跳起来,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萧将军!我就是让人教训一下那小子,我真没杀他!”

“萧暥!你放我出去!”

“你、你再不放我出去,那我爹……沈先生?!”

哐当一声牢门打开,一袭青衫飘然而入,谢映之走进牢狱,饶有兴趣地环顾四周。

比起上一回北宫浔住的vip贵宾牢房,这里的待遇就差多了。只见龃龉的牢狱里,仅有一席陋榻,上置一个矮几。矮几上放着一盏油灯、一个粗陶碗,和半碗浑浊的浆水。

北宫浔知道沈先生是萧暥的主簿,赶紧大声辩解:“沈先生,你信我,我真没害晋王,我就是找几个人揍他一顿罢了,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如今晋王已经回来了。”谢映之温声道。

北宫浔一听大喜,赶紧又问:“他没什么事吧?”

“身中十三刀。”

“啥?!”北宫浔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道,“我就命人打了他一顿。”

“谋害皇子乃死罪,世子可知道?”谢映之淡淡道。

北宫浔一听百口莫辩, “不是我干的,我没要害他!”

“但看上去便是世子为北宫皓报仇,命人行刺了晋王。天下人也会这么相信。”

“真不是我!”北宫浔恨不得撞墙,“先生你要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世子的。”谢映之在榻前坐下,循循善诱道:“我今日来就是为助世子渡过难关。”

北宫浔迫不及待道:“先生救我!”

“我需要世子写一封信函发往北地,如此,我可设法保世子出狱。”

北宫浔一听出狱,大喜道:“行,行,好说!”

随即有狱卒送来纸笔,似乎早就准备好了。

谢映之挽袖提笔舔了舔墨,笑容可掬地递上:“世子请。”

北宫浔看着那如画的眉眼,轻触那冰玉的手指,就像被灌了一口迷魂汤,接过笔满口答应,“先生说什么,我就写什么。”

消息传到燕州时,北宫达正在和众人议事,他闻讯嘴角的肌肉阵阵抽搐, “萧暥怎么敢欺我侄!”

书中,北宫浔表示要在大梁的花花世界里住一阵,还买了度假的房舍。

钟纬道:“北宫世子亲笔书信,要在大梁小住一阵,恐怕襄侯(北宫梁)就算知道这是软禁,也拿萧暥无可奈何。”

“萧暥小儿,当真阴险。”北宫达切齿道。

此番北宫达原本是想让北宫浔迎娶柳徽的女儿柳筠,如此一来,就得到了颍州柳氏的助力。在朝堂上也能安插进自己的人,不至于每每那么被动。

可是没想到,萧暥搞出个什么射柳招亲,那北宫浔又不争气,不仅没把柳筠娶回来,还去殴打魏瑄,结果背上了谋害皇子的罪名,萧暥如果较真起来,这是死罪。如今仅仅软禁,已是宽宏大量了。

钟纬又道:“北宫世子被扣雍州,成了萧暥手中的质子,如果将来我们和萧暥决战,襄侯投鼠忌器,必然不会力战。”

北宫达满面阴霾。北宫梁若不参战,他如折一臂。

两侧的谋士武将也都一言不发,不敢支声。

北宫达面色阴沉地看了一圈,最后看向风长离:“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风长离微笑道:“恭喜明公。”

北宫达闻言暗恼,但不得不装出一幅宽宏之态:“先生莫非是在说笑,我侄儿被软禁,何喜之有?”

“我前番跟明公所说的时机,已经到了。” 风长离从黑袍下取出一封书笺, “西北已有消息。”

北宫达面色狐疑地接过来,一看之下大惊,“曹满?他还活着?”

不但活着,曹满已经逃离软禁,回到了西北。正要重整旗鼓,夺回凉州,东山再起。

钟纬击闻言掌道:“好啊,曹满若能夺回凉州,萧暥西北火起,必然两头不得兼顾!”

北宫达却不以为意,道:“如今陛下亲封的凉州牧是曹璋,就算曹满回到西北,他昔日的部将和十多万凉州军也都已经归降了萧暥。他势单力孤,还能做什么?”

换言之,曹满一个光杆司令有什么用?

钟纬道:“曹满在凉州根基深厚,岂是曹璋小儿能比,且曹璋懦弱无能,凉州军恐怕并不服他。”

北宫达道:“即便如此,还有程牧率领的五万锐士驻扎凉州,曹满若无军队,想要夺回凉州不过做梦耳。”

风长离淡淡道:“没有军队,可以借兵。”

北宫达道:“曹满当年可是输得连一兵一卒都不剩,他上哪儿借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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