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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节目已经过半,他再不抓紧机会,将来能接触到解烟渚的机会更少。
沈宗年按他手腕的力度紧了几分,“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知道很荒唐,也不该这样。”姜恩眠有点累,他后背紧贴墙面,略微发潮的衬衫黏在冰凉的瓷砖板,“我只是在做对我来说值得的事。”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等死。
“我不奢望任何人的支持,但祈求尊重。”
周围异常安静,只剩走廊尽头的指示信号还在闪烁。
姜恩眠不敢看沈宗年的眼睛,他不打算动摇,即便这种欺骗方法错误又荒唐。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回头。
姜恩眠听到了对面的叹气声,随后,是手背传来的冰凉感。
“我说了,不用帮我擦。”姜恩眠抽手。
“别动。”沈宗年扣紧他的手腕,口气很凶,动作却是温柔的,“脸上有血就够了,胳膊和手上的你很容易看到,会露馅。”
姜恩眠的心脏被柔软击中,大团棉花在手背摩擦,他在黑暗中释放兴奋和喜悦,“嗯,还是老板考虑得周到。”
沈宗年低着头,沿着他的小臂一圈一圈擦拭,一遍擦不够,还要返回来再擦第二遍。
胳膊和手背擦干净,他又去擦手心,最后连指甲盖都不放过。
姜恩眠怕看到血色,便抬头往上,他的视线刚好落在沈宗年头发上。
沈宗年用的洗发水有种紫苏和柏木的混合香气,低头认真的样子总让人不可思议。
为什么高高在上的他,会甘愿放下身段,只为帮他擦手。
姜恩眠起了邪念,眼神和脑袋不约而同往下飘。
可该看到的还没看到,就被人托着下巴往上抬,“呆住了,别动。”
姜恩眠仿佛被推到天上,有点不甘心,“还没好吗?”
“这里还没擦。”
姜恩眠的领口被剥开,喉结周围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嗯唔…!”姜恩眠下意识躲开,“不用,那我也看不到。”
“但我能看到。”沈宗年再次抬起他的下巴。
“啊?”姜恩眠有点懵,又没敢再问。
“我不希望这里被弄脏。”沈宗年说着,湿巾滑到了他锁骨周围。
“哎?可是……哎嗯!”
可是沈宗年擦拭的,都是他最敏感的区域,不论是喉结、侧颈、还是锁骨。
与墙壁接触的后背有汗滴滑落,姜恩眠全身僵直,双手向后按紧墙面,指尖沿着瓷砖缝隙滑蹭。
姜恩眠努力地克制也抵挡不住软声和颤抖,“嗯嗯您、您快点,好痒”
湿滑的感觉彻底从皮肤消失,姜恩眠如释重负,僵直的双腿终于松软。
可沈宗年的“体罚”还没停止,他又把自己按回墙上,还要给他系纽扣。
“不用,敞着挺舒服的,我不冷。”
沈宗年无视他的问题,自己又开创了一个新话题,“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发出这种声音。”
“哪种声音?”
沈宗年冷巴巴的,“你说哪种?”
“哦。”姜恩眠点点头,没忍住又问了句,“你在的时候就能发出?”
“所有公共场合都不行。”
“哦,好吧。”姜恩眠还是没管住嘴,“可这种事也不能怪我,谁让你擦得那么痒,我根本忍不住。”
沈宗年根本不理,对他伸出手,“你走不走?”
“去哪?”
“闯密室。”
“走。”姜恩眠心花怒放,过来拉沈宗年的手,“但您为什么不让我在公共场合出声,是觉得不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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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捏脚的时候也是,但这都属于人类本能,他又没有很吵。
“没有为什么。”沈宗年扣紧他的手,“但你今天问题很多。”
“有吗?那我不问了。”
可能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也许是荒唐得到尊重的激动,又或者是庆祝不用再独自通过这条黑暗的走廊,他只是想通过交流来间接分享喜悦。
他记得沈宗年看他的眼神,那种担心和紧张带有温度。
每一个真实反应的沈宗年,都会让他亲切。
虽然这种反应转瞬即逝,但此刻的他,却用最稳重的语气,说着最温柔、最讨人欢心的话,“你可以一直问,我不烦。”
但是……
姜恩眠感受着被人牵住,十指相扣的手。这不是黏黏糊糊的中学生情侣逛密室才会用的方式吗?
可他俩是成年人,也不是情侣,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姜恩眠张开手指,轻微扭转手腕,试图从沈宗年那挣脱。
预期目标没达成,反而被沈宗年握得更紧,“怎么不问了?”
“啊?哦。”建恩眠侧过去看沈宗年的手臂,“就是……咱俩这么拉着,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喜欢?”
姜恩眠急忙摇头,“没有。”
“那就拉紧,别再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可以永远相信靠谱的沈老板【抱拳】
天生会喘的眠眠【。
[注]歌词是《偏偏喜欢你》摘自百度。
文中所有心理病治疗方法都是胡扯的【。
第63章 神坛
沈宗年拉紧他的手,向走廊尽头靠近。
到楼梯口还有小段距离,姜恩眠提前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有热情的林乐恩,不耐烦的程昱宁,还有偶尔交流两句的柳清辉。
沈宗年停下脚,握他的手依旧很紧,“就到这儿吧。”
“你呢?”
“原路返回。”
“那你怕不怕?”
沈宗年轻笑,“怕,要不要陪我?”
姜恩眠从他手中脱出,低着头蹭潮湿的掌心,“可我还有正事呢。”
沈宗年把手电递给他,“去吧。”
“不用,你拿着吧。”
楼下聊天的声音很清晰,那里也很亮。
沈宗年的脚步声拉远,手电筒还留在姜恩眠手中,他迫不及待拽开被沈宗年扣紧的纽扣。
除了穿正统西装打领带,谁会把纽扣系到最上面那颗,好难受。
姜恩眠沿楼梯往下,寻着光源喊他们的名字。
“恩眠哥哥,你终于来了。”林乐恩扑过来,“急死我了。”
姜恩眠后退两步,“别,我身上不干净。”
林乐恩才发现他脸上和衣服上沾着的血点,“恩眠哥哥,是你的血吗?”
“没,是假血。”
“学长,你不怕血了?”
“恩眠哥哥你怕血?”
“没事,别担心。我最近在接受清辉哥的脱敏治疗,看来效果不错。”
姜恩眠转向另一边,“清辉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抱着肩膀的柳清辉从姜恩眠脸上移开,“走吧,终点就在前面。”
三个人在规定时间内顺利逃出密室,两个弟弟在等主办方颁发荣誉证书,柳清辉把姜恩眠领回试衣间。
姜恩眠闭着眼换掉衣服,睁开时发现房间还是黑的,柳清辉就站在开关旁。
“清辉哥,怎么不开灯。”
“先把脸洗了。”
“好。”洗手台前有个半身镜,不开灯刚好合他意。
姜恩眠闭眼认真洗,手感受不到黏腻才关掉水,他拿纸擦脸,“清辉哥,你洗吗?”
“不用。”柳清辉说。
“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等你。”姜恩眠往门口走,顺势帮他打开灯。
“咔哒。”
点亮的灯又被身后的人关闭,柳清辉的鼻息在他后脑勺扩散,是令他惶恐的冰冷感。
“清辉哥,怎么了?”姜恩眠背对着他,连转身都不敢。
柳清辉的口气,如同他在夜店见到时那般,“姜恩眠,骗我好玩吗?”
“啊?我、我……”姜恩眠身体前倾,试图和柳清辉保持距离。
在心理医生面前,他无法狡辩,自以为能瞒天过海,但他还是输了,“对不起。”
姜恩眠彻底清醒,他是傻到了家,才会用最笨的方法,妄想在柳清辉那蒙混过关。这个能轻易猜透别人心思的人,怎么可能被他的小伎俩蒙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恩眠在柳清辉心里变得不一样,他真诚又善良,温暖又热情,眼睛所见到的,就是他内心的样子。
正因如此,柳清辉简直要忘记他的另一个身份——演员。
按照秦悠亦的说法,他天生就会演戏,如果他愿意,也许能骗过所有人。
白天他在影音室的柔软,他的每一个眼神和反馈都完美到毫无破绽,让柳清辉一时也没分辨出真伪。
如果不是柳清辉因为担心,半路返回姜恩眠那边,恰巧听到了对方和沈宗年的对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
“姜恩眠,你到底想干什么?”
“抱歉,我只是想从你那拿点神经抑制剂,一天,只要一天就够了。”
所有的错他都认,他撒谎、他骗人、他耍手段,可他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你说通了我又怎么样?”柳清辉猜出了他的心思,“你的难点在解医生。”
“我会想办法的,但您不答应我,我连找他的资格都没有。”
“眠眠,那太危险了。”
“我知道,但为了我妈,我没办法。”姜恩眠隐忍泪水,“清辉哥,如果你是我,你会知难而退甘愿放弃吗?”
世界上最难的问题,莫过于感性和理性的较量,这场战争中,没有胜负,只有两败俱伤。
“恩眠哥哥,清辉哥哥,你们好了没呀?”林乐恩轻轻敲门板,“再晚点夜市要收摊了,我还要买冰淇淋呢。”
柳清辉在他身后,指尖滑过姜恩眠的眼角,耐心帮他擦去泪痕,“走吧,先出去。”
四个人玩到十一点,才不急不忙回到别墅,客厅只有沈宗年,他托着笔记本电脑,像是在忙工作。
“宗年哥哥晚上好,还没睡呀?”
“嗯,在忙。”沈宗年滑动鼠标。
“当老板好辛苦。”林乐恩换掉鞋子,“我们今天去了密室,好好玩,又去逛了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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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年的注意力在电脑上,和其他人无眼神交流,“嗯,早点休息。”
姜恩眠很累,提着袋子上了楼。
苏言坐在沙发上喂小毛球,姜恩眠从他手里接过毛茸茸,“我来吧,你快去吃点东西,肯定一天没吃饭。”
苏言闻到了桌上香喷喷的味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太了解你了。”姜恩眠把鱼油一点点喂进小毛球嘴里,“总跟自己过不去,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苏言走打开餐盒,都是他爱吃的种类。
他咬下鸡柳,有点不服气,他声音压得很低,“我不小,早长大了。”
喂完小毛球,姜恩眠点开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
1号柳清辉:「现在来我房间。」
门从里侧打开,解烟渚还没回来,房内的摄像头全部处于关闭状态。
姜恩眠很紧张,他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清辉哥,你可以继续批评了。”
“我批评有用吗?”柳清辉无奈,“说得再多,你照样会这么做。”
“那不批评,我写检讨也行。”
“你又不是我学生,写那些做什么。”
话音刚落,姜恩眠眼下出现一小包透明袋子,里面有两枚指甲盖大小的药片,一片白色,一片蓝色。
柳清辉递给他,“先吃白色药片,四小时后再吃蓝色。”
“谢谢清辉哥。”姜恩眠的血液流速加快,他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可是,不该吃两片白色的吗?”
柳清辉轻推眼镜,“眠眠,看来为了套路我,你下了不少工夫。”
姜恩眠没打算撒谎,“可下功夫也没逃脱您的法眼。”
柳清辉无奈摇头,“你说的那种方法对你不适用,副作用也大,吃这个效果更好,但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做。”
“谢谢清辉哥。”姜恩眠把药袋拢进手心,“如果一起吃会怎么样?”
“白色药片会失去效果。”
“所以蓝色的是类似解药的成分?”
“差不多,但它是缓释成分,从起效到失效,大约八个小时。”柳清辉提醒,“所以,你的计划必须在八小时内完成。”
这类药见效后,人的情绪会趋于平淡,做什么都引不起兴趣,也不存在任何感情。
正因如此,才能抑制对血液的生理恐惧。
“会不会有副作用?”姜恩眠很认真,“我听说,很多精神抑制类药物,停药后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反噬。”
“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吃,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的,谢谢清辉哥。”姜恩眠犹豫几秒,“能不能再多给我两粒,我怕弄丢。”
柳清辉目光转阴,把药袋从他手心抽走,“姜恩眠,如果你再敢有其他想法,一粒也得不到。”
姜恩眠扬起嘴角,拿回药袋,“我开玩笑的,您放心,我最惜命了,肯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来。”
姜恩眠洗完澡躺回床上,他收到了节目组发来的短信。
「姜恩眠您好,明天的职业体验日名单已定。恭喜你抽到了【体验者】,你的认领人为【解烟渚】,预祝你们明天有一场愉快的经历。」
今天轮到姜恩眠和解烟渚准备早餐。
姜恩眠来到厨房,解烟渚正在池边清洗西红柿。
“解医生,我来吧。”
“不用。”解烟渚洗得很认真,“去做别的。”
“嗯好。”姜恩眠把昨晚泡好的豆子放进豆浆机,“解医生,您今天上班么?”
“不然呢。”
解烟渚把西红柿摆在菜板上切,不到十秒,十片很薄的西红柿切出来,每一块厚度均等,像是精致完美打造的。
“哦,当医生真的好辛苦。”姜恩眠接过切好菜的盘子,准备挤沙拉。
解烟渚端着面包盘往餐厅走,“抓紧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啊?怎么了?”
「嘿嘿眠眠又开始试探了。」
「暗戳戳又小心翼翼。」
「攻略解医生大任虽迟但到。」
“你说怎么了?”解烟渚冷脸,“装傻?”
「但解医生太不解风情。」
「解医生完全不上套。」
「解医生这样是没办法得到爱情的。」
“嗯,这就来。”姜恩眠着急又兴奋,吃饭速度也快了不少。
与此同时,西装革履的沈宗年走过来,坐在他固定的位置。
“沈总早。”姜恩眠端着牛奶,坐在沈宗年对面。
“早。”沈宗年没抬头,“一会儿要出门?”
姜恩眠:“嗯。”
“去哪,我送你。”
“不用。”姜恩眠余光扫到解烟渚,“我昨天抽到了解医生的职业体验,等下坐他的车。”
沈宗年没有抬头,眼神明显往解烟渚的位置移动了一次,“嗯。”
「嘶气氛好怪异。」
「沈老板应该有点吃醋吧。」
「但是好稳,根本看不出来。」
「老谋深算的老男人。」
解烟渚擦干净手,“到点了。”
姜恩眠把牛奶一口气喝光,“我上去拿书包。”
“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马上就来。”
姜恩眠背上书包,急急忙忙往外走。
沈宗年叫住他,“吃饱了吗?”
“嗯,饱了。”姜恩眠揉揉肚子,“特别饱。”
沈宗年掏出张名片给他,“我要去外地开会,今晚不回来,如果有事,就给我助理打电话。”
「霸总好敏感。」
「还真是霸总作风。」
「能出啥事?没他不行了?」
「有点小题大做。」
姜恩眠也没弄明白对方的行为方式,但还是收下了名片卡,“嗯,好的。”
留下一句谢谢,姜恩眠匆忙出门,上了解烟渚的车。
「哎,走得真决绝。」
「霸总明明那么恋恋不舍。」
「每次我都觉得眠眠要和其他人发展的时候,只要解医生出现,就打破所有想法。」
「解医生的地位屹立不倒。」
和解烟渚相处的方式有时很难,但想简单的话,也会变得很容易。
对方从不主动交谈,只要自己也不说话,就会变得很放松。
解烟渚工作的医院离别墅不近,但他们出来的时间没到早高峰,路上不堵,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这家是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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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私立医院,只接收心外科方面的病症,全国各地的患者为了解烟渚慕名而来。
这家私立医院虽没有中心医院面积大,但环境要更好,大厅打扫的一尘不染。
见解烟渚来了,门口打瞌睡的小护士急忙站起来,“解、解医生早。”
护士在看到跟在解烟渚身后的人时,眼睛发光,激动按捺不住。有种看到八卦,恨不得立即和人分享的喜悦。
对方会有这种反应,姜恩眠一点都不奇怪。像解烟渚这样的人,在医院里,一定也是那种神圣到只可远观的存在。
他不食人间烟火,对谁都有距离感。却突然参加了与他格格不入的恋爱综艺,别说身边的同事好奇,就连姜恩眠也不理解。
这些医院里的同事,必然表面不敢提,私下却讨论疯了,这档节目也绝对期期都不落。
虽然小护士看他的眼神很八卦,但姜恩眠不太反感,还热情和她打招呼。
小护士的脸刷地红了,眼神也变得害羞温柔。
“这边。”解烟渚把他带到试衣间,并拿出套无菌的防护服给他,“穿上。”
“好的。”姜恩眠莫名激动,“是要和您去手术室吗?”
“你脑子在想什么?”
“哎?不是吗?”
解烟渚面无表情,“不是。”
“那我去哪?”
解烟渚套上白大褂,严肃又英俊,“大厅、休息室、食堂、门口花园,随便你。”
“那你干嘛让我穿这个?”
谁会穿防护服逛大厅、休息室、食堂、门口花园?
“你不是要职业体验么。”
姜恩眠:“……”
他扯了扯不透气的无纺布,“穿这个就叫体验?这不是自欺欺人……”
解烟渚确认时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我还有会,你自便。”
冷面男人不见人影,姜恩眠彻底泄了气,闷闷不乐往大厅走。
门口值班的小护士为了看他,脖子都要扭断了。
姜恩眠来到服务台,“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小护士开心拿凳子给他,见他不开心,“和解医生闹别扭了?”
“说好今天要体验他的职业,他却把我自己丢在这儿。”姜恩眠拉着脸。
“原来解医生对您也这么冷漠。”
“是啊,他还会对谁不冷漠吗?”
小护士连想都没想,直接摇摇头,压低声音,“那尊大佛真的好吓人。”
两个人聊了会儿,关系逐渐熟络起来。
见他没开摄像机,小护士胆子更大,“现在全医院的人都邪门,他为什么要来参加恋综呢。”
姜恩眠还是很失落,有一茬没一茬地接话,“可能只是无聊吧,给无聊的生活增加点趣味。”
“不可能,我才不信呢!”正值午饭时间,医院来往的人不多,小护士拆开袋零食递给姜恩眠,“他可是宇宙无敌工作狂,工作就是他的趣味。”
姜恩眠把薯片塞嘴里,“相比他为什么参加恋综,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不再接心脏瓣膜的手术。”
解烟渚在某些方面独一无二,他不做,其他人也做不来。
小护士脸色刷白,薯片碎在手心。
“怎么了?”姜恩眠很警惕,“我说错什么了。”
小护士收走薯片,拍了拍身上的渣。她左右偷瞄,确定这里只有他俩,才凑到姜恩眠耳边,“这种事在医院是禁忌,不能提的?”
“为什么不能提?”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老护士告诉我们,若果想留在医院,就永远不要提。”小护士见姜恩眠好奇的表情,还是没忍住,“据说,解医生有次做手术出现了重大事故。”
小护士疑神疑鬼,“你懂的。”
实际上姜恩眠并不懂,“他这么厉害的医生,会因为这种事受到影响?”
“哎呀,就是因为他这么厉害,才会有心病的。”小护士一副很了解的口气,“你想,他风光这么多年,突然跌落神坛,接受不了得点心理疾病,那不太正常了。”
小护士清了清嗓子,声音再次压低,“小哥哥,还有件事,我可只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姜恩眠点点头,手心是攥出汗的签字笔。
“去年也就是七八月的时候吧,我有次值夜班,凌晨三点,解医生突然回到医院。他醉醺醺的,浑身都是烟酒味,身上还黏着土和树叶,就跟在野外打了个滚似的。”
“平时从不抽烟喝酒,还有洁癖的解医生,突然变成这样,你说吓不吓人?这得受多大刺激呀!”
对于普通人来说,心情不好,借酒消愁再正常不过,但解烟渚情绪向来稳定,理论上,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小护士的手机在抽屉里乱震,她急忙收拾好零食,桌面整理得干干净净,“解医生散会了,不能说了。”
半分钟前的八卦小护士,此刻像换了个人,面带微笑,坐得笔直。
不出五分钟,解烟渚带着笔记本出现,看到了百无聊赖坐在前台的姜恩眠,“跟我过来。”
“好的,解医生。”姜恩眠悄悄和小护士打了招呼,开心跟在他身后。
解烟渚的办公室。
大约十平米的房间,摆着台白色无尘办公桌,与之垂直靠墙的方向,还有张病床。
房间里只有一把办公椅,他似乎不喜欢有人进办公室。
“坐。”解烟渚翻开类似病例的文件,并在黑色皮质本上写着什么,“等我一会儿。”
见对方忙碌专注,姜恩眠犹豫几秒,走到解烟渚身后的病床坐上去。
整间办公室,墙面、地砖、桌子、柜子都是白色的,但这间屋子并不单调。
所有的灿烂都留在了窗台,三十厘米宽,一米长的平台上,摆满不同品种的花卉。个别姜恩眠叫得上名字,大部分他都不认识。
七月明媚的盛夏,每一朵都开得热烈。
对解烟渚了解越多,就越觉得他和想象中背离。
他似乎并不阴冷,还带有温度。
“花都是他种的。”解烟渚合上病例,察觉到姜恩眠的目光。
对方的眼神变得柔软,姜恩眠试探道:“您弟弟?”
“嗯,他说我的办公室死气沉沉,很难看。”
姜恩眠转回头,欣赏窗边的盆栽,“嗯,有了花的办公室真的不太一样了。”
解烟渚目光左转,停在了姜恩眠身上。
阳光只晒到他身前的位置,姜恩眠屁股坐在床边,但脚并不老实,悬空在地板上方晃来晃去,一会儿在明处,一会儿又晃到了暗。
他弟弟坐在这里时,也喜欢这样。
解烟渚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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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恩眠从床边跳下来,“去哪?”
“去吃饭,再送你回去。”
“这才半天,别人的职业体验日都是一整天。”
“我下午有手术,没时间看着你。”
“我不用你看着,我还可以看你。”
今天是医院的公开学术交流日,每隔一段时间,各大医院就会组织这样的活动,他们会给患者免费手术,但手术过程会公开进行。
解烟渚沉下脸,“你知道什么叫外科手术吗?不是你看儿童读物里的过家家。”
“我知道,我也没当成过家家。”姜恩眠口气很急,但心脏比他的口气还紧张,“我不看怎么向你证明,我现在不怕血了。”
解烟渚不为所动,“你喜欢证明,就买只鸡回去杀。”
“我就是喜欢挑战,越困难越要努力攻破。”姜恩眠满手汗,头皮都是麻的,“而不是像有些人,只会逃避,抽烟醺酒,甚至是自残。”
太阳埋进云中,花瓣都变得暗淡,发暗的房间,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格外明显。
解烟渚捏着诊断报告单,绷紧脸,一步步朝他逼近。
姜恩眠防御的距离有限,他后退没两步,就被床沿硌住。
“啪”地一声,报告单拍在姜恩眠身边,消毒水的气味愈演愈浓,而解烟渚近在眼前。
眼神狠戾凶恶,一秒就能将他吞没。
“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
姜恩眠指尖紧紧内扣,他视线空白,脑子里天旋地转,“难道我说错了吗?解医生。”
“你就是胆小、懦弱、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好怕QAQ,我再努努力【瑟瑟发抖】
明天周四,下午六点更呀,么么
第64章 观摩
半小时后。
姜恩眠站在观测室,看着对面的冰凉手术台,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仍为自己的胆大包天而后怕不已。
一名穿白大褂的青年走过来,“姜哥您好,我是解医生的徒弟,我叫小张。”
姜恩眠看向这位身形魁梧,并不比他小多少的男人,“你好,叫我眠眠就行。”
小张把椅子放在他身后,“诶行,姜不是,眠眠你坐。”
“谢谢。”
小张将另一把椅子搬到姜恩眠旁边,“我师父让我转达您,虽然是公开观摩,但非医护人员不能进去,只能在这儿看。”
“嗯,我知道,这就挺好。”姜恩眠和手术室隔着一面透明玻璃镜。
“是啊是啊,能进去的都是头部医生。”提起这个,小张越发激动,他扫向后面好几排的观摩者,“咱们能在这么靠前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张也是受到安排,才有机会坐这么近。按照他的资历,别说现场观摩了,就连看手术视频也得申请好久。
玻璃墙对面的手术室空空如也,可身后的观摩者正陆陆续续往里走。
“手术几点开始?”姜恩眠问他。
“两点准时。”
姜恩眠再三确认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怎么就有这么多人进来?”
“占地儿啊,来得晚了,门都挤不进去。”小张指着身后,“你看到咱们身后的黄线了吗?这是分等级的,只有黄线以内的人,也就是咱俩这样的才能坐着看,黄线以外的只能站着。”
小张伸着脖子往门外指,“就门口那些瞅见了吗?那都是跟我一样的实习生,连进来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怎么进来了?”
小张挠挠头傻笑:“那必然是我表现优异,解老师给的特权呗。”
“他还会给特权?”姜恩眠对这位长相憨厚的青年刮目相看,“那你一定特别优秀吧。”
小张嘴角飞上了天,“凑合,还成。”
趁着还没人满为患,姜恩眠起身,“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站着坐。”
“行,您去吧,你这座打过招呼的,没人敢占。”
姜恩眠神经紧绷,他来到没有人的楼梯间,掏出白色药片。
他从没吃过这类药品,也不清楚会是怎样的感觉,但他没犹豫,直接吞了进去。
下午两点整。
在众多观摩者的期盼下,解烟渚走进手术室,背对着姜恩眠的方向,做术前准备工作。
解医生为本次手术的主刀医生,除他以外,还有三位助理医生、麻醉医生、器械护士及巡回护士。
手术正式开始前,助理医生认真向解烟渚汇报患者情况,并例行问他,“解医生还有哪些要求?”
解烟渚抬着两只手,低头确认手术刀,“他怎么样了?”
“他?哦。”助理医师转向玻璃墙外,“您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小张照应着呢。”
“小张?”解烟渚皱眉,“他话太多了。”
“话多才好,正好帮忙分心。咱们血肉模糊的情况见多了,问题是您那个朋友能接受吗?”助理医生说:“而且小张长得壮力气大,万一真出问题,能第一时间把人背到隔壁抢救室,王医生也在那儿候着呢,你就放心吧。”
“嗯,谢谢。”
这份客气让助理医生受宠若惊,“解医生,听你说句谢谢太难得了。”
解医生回归严肃,“准备手术。”
“明白。”
手术正式开始,本场手术需在体循环下进行。
解烟渚麻利果断,一刀划开患者的胸腔。一助医生进行大隐静脉切取,二助医生迅速吸取血液。
抽出的血顺着一根手指粗的管子,运送到其他地方。另一边吊着的输液袋里,还有鲜红的血小板,正源源不断往患者的身体里轮换。
可本该安静严肃的手术,却因为身边人的参与,变得热闹无比。
观摩严禁携带录像设备,小张的激动全通过嘴来发泄,“你瞧解医生的刀法,太牛了,我一辈子也做不到这水平。”
“我去,全完教科书级别,你瞅他细小分支结扎的技术,太牛了!”
“到了到了,该取动脉了,也不知道他是从腿内侧、前臂,还是从胸壁后面取!来了!是前臂!”
“这心脏,堵成这样这怎么下手。”小张瞪大眼,“什么?居然能这么搞,学到学到了。”
重点部分看完,小张眼神开始飘,“哎眠眠,你不怕吗?”
眼前的姜恩眠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手术室,看不出半点恐惧心。
“有什么好怕的。”
药物的起效时间出乎姜恩眠的意料,大约五分钟,他感觉身体很轻,情绪也跟着平稳。
他不紧张,也不害怕,更没有兴奋和愉悦的感觉。
划开的手术刀,泵出的血液,还有那些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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