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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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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逆转

寒风骤停, 万籁俱寂。

仿佛时间在刹那间停滞。

“什么?”九悻猛地看向四周。

伤者遍地,生死不明,雪地满是猩红泥泞, 明明一切都?还?是原样,唯独每个人都不再呼吸,死寂犹如画中人?。

风不再呼啸, 树不再吟诵。

空中的雨滴停在了?半空, 如一粒粒血色玉髓, 照应出他?们脆弱而凝固的模样。

更诡异的是,九悻好似闻到了?一丝花香。

九悻能?感觉到自身?的实力未变, 一股强烈的不安却袭上心头,眼神凉下来?,抬手召出一把红纹金杖,以屠戮破甲之势挞向面前低着头的少女。

她肩头纤瘦,红泪凝固在脸颊上, 怀中裹尸,脆弱得如同下一秒就要被拂走的雪, 看着没有?半丝威胁。

但九悻曾男扮女装, 自然不会看轻任何一个看似柔弱的女性, 且以他?的眼力, 此秘境中除了?眼前人?再无人?有?可能?撼动局势。

他?眼神冷峻, 再没有?半分愉意, 之前以为大局已定, 这群凡人?再无翻身?之力, 但此时此刻的异像无疑动摇了?他?的想法?。

他?不喜欢不在掌控之物。

金杖之顶转瞬便冲到了?低着头的廷听面前, 眼看就要将她的头颅斩下。

却在只剩一尺的位置撞上一个青翠色屏障,发出尖锐的嘶鸣。

“屏障?”九悻怔愕了?一瞬, 意识到廷听身?上有?灵力存在,立刻狠下心,周身?的凌厉膨胀如烈火,再不顾及分毫身?躯的完整性,只优先夺走她的性命,“你哪里来?的灵力?!”

但哪怕是廷听自己的灵力,以她刚突破元婴不久的境界,也并不足以和他?匹敌,如何接的下他?下狠手的一击?!

九悻可是眼睁睁看着廷听突破的,自然知道她大概是什么水平。

无人?回答他?。

犹如吊着廷听的丝线一动,她满是伤痕的双手蓦然一拨。

明明她手中无琴,只是将手置于空中,九悻却只感觉神魂一震荡,不得不后退几步,闪身?避开那仿佛带着凛冽剑光的琴音。

那青翠色的琴音犹如进无人?之境,轻松破开九悻的屏障,划断了?他?的发丝。

九悻不可思议地抬起手,看了?看耳畔的断发,哪怕只是一丝一缕,都?足以让他?愕然,就像曾经在手掌心爬行?的蚂蚁突然拿起刀砍断了?他?的手。

难以置信。

“你是谁?”九悻握紧金杖,怀疑地打量着廷听,按理来?说,哪怕是夺舍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廷听缓缓抬起了?头,目光无神。

灵力欢腾,如终于解除束缚,在她体内跃动、沸腾。

“你……”九悻愕然,死死盯着廷听的右眼。

只见不知何时,廷听的右眼被数根翠色的细藤覆盖,好似以她眼为壤,血为灌,生出了?一朵浅碧色的重瓣花,泛着瑰丽的光华。

“杀你之人?。”她说。

九悻看出那朵诡异的花是廷听的灵力来?源,面上却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金杖在他?手中旋转后拿稳。

恢复了?灵力又如何?

“池子霁已死。”他?的声音变得如蜜糖般温柔,“你若主动投入我彀中,我便许你们长相厮守。”

若是池子霁恢复了?灵力,九悻会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以免其他?十恶借他?已死的理由再开一场宴会。

但廷听显然没达到能?让九悻惧怕的水平。

“池子霁本也不是我所杀,他?不是为救你而死吗?”九悻循循善诱,似乎还?想拖人?入他?无极地狱。

廷听轻轻呼出一口气?。

何其荒谬,何其恶心。

犹如看着一只人?高?害虫在面前舞动着肢体,口器嘶嘶作响。

廷听看着眼前雌雄莫辨之人?,明明心中杀意澎湃,面上却突然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轻声说:“你知道吗?”

“以我之力本催生不了?这朵花,是你那颗珠子一刹之间让我恢复的灵力唤醒了?它。”

源源不绝的灵力如泉水般涌入廷听的身?躯,欢欣雀跃,如浓烈的浆液,蒸腾着她的头脑,灼得她浑身?发烫。

这一刻,她无所不能?。

九悻看到廷听面色苍白,眼中充斥着疯狂,指尖放在了?无形的空中,心中升起些微的不安。

廷听抬了?抬手。

刹那间,空气?开始流转。

凝滞的红雨缓缓上浮,飘向天际。

四周再次出现狼狈的喘息,其他?弟子看着眼前陡变的形式,困惑不已。

九悻极速闪身?,化作血色的光,避开如锁链般呼啸袭来?的无形音刃。

他?本想避开锋芒再念经文,却未曾想廷听释放音波毫不费力,好不容易躲过五道又来?八道,源源不休。

九悻烦躁地回身?,目光锐利,繁复的经文从杖中飘出,在他?的操控下缠住空中“看不见”的音波攻势,而后对准了?廷听。

漆黑的文字从他?宽大的袖中倾巢而出,如密密麻麻的虫潮,以恐怖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冲向廷听。

“廷听!”旁边伤重的人?缓过神来?,不计一切地想将手中的防具掷给她,却被灵力推到一边,再使不出气?力。

又是几道弦音响,但只是击退了?那黑色波涛的几个口,起不了?大作用。

不过须臾,廷听的身?影就被这冒着红光的黑色淹没。

黑色的符文流下发出滋啦的腐蚀声,如活物般将生灵吞噬殆尽。

“廷听……”旁边传来?哭泣。

九悻见再无声音,这才?缓缓从空中飘下,松了?口气?,看着周围奄奄一息的人?眼中的绝望,露出几丝满意与遗憾。

他?手一落,金杖点地,杖底朝地面八方蔓延出漆黑的阵法?。

阵法?正要将在场所有?人?包围在其中,一道音刃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了?他?手中的金杖。

九悻瞳孔一颤,来?不及看自己被斩呈半截的骨杖,继被池子霁斩杀之后首次这般惊诧。

“你看。”那浓黑的符文河流之下,传出了?廷听轻快的声音。

弦音再一次响起,伴随着爆破般的声响,将她裹成一个球的符文脆弱地湮灭在空中,露出她的身?影。

带着腐蚀性的符文如破破烂烂的布料,缺撇少捺,再无半分压制力。

廷听歪了?歪头,眼中并无半丝笑?意,脸上却挂着笑?容,带着报复的快感:“形势逆转了?。”

恨意浓烈如浆,在心口滚动,尖锐的杀意在脑中震荡,如美酒般令人?心醉,廷听从未拥有?如此直白而美妙的力量,眼中发热,随心所欲,只要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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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做到。

她要将眼前的虫豸,如玩具般拨弄,再一寸寸捏碎,碾成粉末再重新组合,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不知能?否解她心头之恨。

“你?!”真记仇啊。

九悻既觉得好笑?,额侧又冒出汗,没想到廷听要将他?的话?一个个还?过来?,初次觉得音修棘手至此。

常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知道在短短几秒之内隐隐呈出了?胜负趋势。

“但这才?有?意思。”九悻看着廷听,裂开嘴,松开手任由骨杖掉落在地,数十个阵法?在指尖展开,“毕竟,只滚动砧板上的肉是很无趣的。”

地上的骸骨开始颤动,雪中的血液如河流,齐齐朝他?的手边汇聚,凝成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骨人?。

“是吗。”廷听略显困惑,看着九悻犹如看着一只不识好歹的猎物,只拨动起无形的弦,“看来?你还?没有?分清谁是鱼肉?”

呼啸的风雪恰似她跌宕的心境。

她的思维和行?动无比单纯,浑身?化作锋锐的武器,只要谁拦在她面前,必然被刺得体无完肤。

无人?敢拦她,无人?会拦她。

这一次,不再是无序的、充斥着杀意的单音。

无比繁复的琴音响起,其音有?如从天宇而落,伴随金铃作饰,凛冽的灵力从她指尖绽放。

澎湃的灵力决堤,与琴音相伴,以廷听为圆心向四周倾泻而去。

九悻顿觉不妙,刚想撤开,却在听到弦音的刹那浑身?骤然如撕裂般剧痛,好似无形之手攒住了?他?,将他?狠狠捏碎,他?不得不呕出了?血,看着血中的碎片,意识到问题后当即念咒截断了?听觉。

但很显然,这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

九悻听不到,不代?表所有?听不到。

廷听脑中蓦然回忆起了?从藏宝阁中拿到的那册无名曲谱,手若有?神,拨动着琴弦,堪称粗暴地破开九悻一下又一下攻击,灵力将弦音捏成具象,寒风为她作谱。

整个秘境天地间的飞雪聚集,化作一条巨大的洁白蛟龙,它高?耸似山岳,须如飞云,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尖锐,咆哮震耳欲聋,以摧枯拉朽之势冲下,誓要将他?咬个粉碎,动辄摧毁一大片森林。

架势大,却没有?那么难躲。

但压迫力过强,如昔日太华宫老祖挥笔而作的守山墨蛟。

九悻来?不及想廷听为何有?如此庞大的灵力,手中阵法?接连不断地闪烁。

风雪与骸骨在空中碰撞,伴随着灵力的撕扯,发出连续不断的爆鸣声。

廷听对准九悻的方向动了?动指尖。

手边柔软的雪化作坚不可摧的刀枪长戟,暴风骤雨般投掷冲下,恰似神罚。

九悻眼看着他?的血兵不可控地被化作雨滴,向上空飘去,恼火地破坏着廷听的攻击,在翻身?与三丈高?的雪戟擦肩而过,咬牙捏碎了?手中的数十颗红玉髓。

数道血鞭穿梭过风雪,缠绕着袭向廷听,遮挡住她的视线。

唯有?一道浓烈的血刃穿过他?指尖的法?阵,直接出现在了?廷听的头顶,如巨大的铡刀般沉重压下,强大的压力激起一阵阵猩红的灵力浪。

周遭的人?被压迫得难以呼吸,只觉浑身?的血管要爆炸。

下一秒,一阵柔和的灵力包裹住了?他?们。

九悻看着廷听毫无防备的脖颈,只剩一层薄薄的屏障,眼中露出快意,手狠狠地攒起,往下一压,好似悬在廷听头上的是他?的手。

锋利的血刃撞上了?屏障,眼见那层屏障出现肉眼可见的裂纹,转瞬见乍碎,九悻的脸上也带上笑?容。

结束了?!

下一瞬,血刃蓦然溃散,化作一道流动的血液飘浮在了?廷听的手心,犹如乖顺的游蛟。

“什么……?!”九悻终于再难以保持住面上的冷静,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廷听,他?体内的灵力本就依赖于某个特殊的法?宝,在大量使用后开始有?枯竭之势。

但廷听的灵力却好似奔涌的流水,毫无断绝之势,甚至愈发湍急。

“你与浮光一样,用的身?躯是正道子弟的身?躯,血是我们同伴的血。”廷听看着九悻,眼眸里透出理所当然,“若有?选择,你凭什么会觉得,他?们愿意受控于屠戮他?们的凶手呢?”

因为他?强啊?!

九悻根本不假思索就能?回答,下一刻,头顶蓦然落下金色的辉光,不可思议侧过脸,发现血日不知何时千疮百孔,取而代?之的是耀眼金乌。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九悻难以接受这个发展,目眦欲裂地抬起手,操控起血日剩余的部分。

但每每刚袭向廷听,便又溃散化开,萦绕在了?她的身?边。

九悻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突然迟半拍地意识到,他?反复破坏廷听屏障的那一幕,与之前旁边这些正道子弟妄图破坏他?的屏障时一模一样。

他?呼吸乱了?,步伐甚至有?些踉跄,眼里赤红,看到廷听脸颊上不知何时蔓延起的裂缝时,如绝路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根本承载不了?这样的灵力,你身?体会碎成灰的!”

“那又如何?”廷听不在意地开口,抬起手一攒。

无形的锁链缠住九悻的四肢和脖颈,向拖牲畜般将他?硬生生拖到面前,流出一条长长血痕。

她弯起眉眼,衬得脸颊上的裂缝格外可怖:“我不强吗?”

九悻尚存不多的灵力开始自我修复,但都?如饮鸩止渴,艰难地扭过头看着廷听的目光,好似被看穿了?内心的想法?。

远距离的战斗尚不觉得,现在距离廷听如此之近,九悻才?切实地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何等恐怖的气?息,他?从不露怯,偏偏牙关开始不自觉地颤栗:“你这不是元婴境,你是……”

难怪他?会输。

逃不掉的,绝对逃不脱的。

当年面对年少的池子霁,九悻尚可借池子霁不擅阵法?一事金蝉脱壳,现下在这秘境,他?困住了?其他?正道弟子,不知不觉也困住了?他?自己。

廷听用左手从地上拿起一把透着寒意的剑,在九悻惊恐的目光中,用相当拙劣的手法?刺穿了?他?丹田中的元婴。

“不——?!等等,我们可以谈——”

她手腕一颤,九悻体内残余的灵力与境界如瓷器般乍碎。

“呕。”九悻狼狈地吐出一大口血,但更令他?绝望的是,他?体内再提不起半丝灵力,连灵根都?在方才?廷听如孩童般顽劣的动作中碎得一干二净。

“好了?,现在你也是个凡人?了?。”廷听轻描淡写地说。

“你……你不打算杀我?!”九悻想后仰,脖子却被无形之锁捆出青紫的痕迹,勒得他?喘不上气?,面红耳赤,对上廷听死寂的眼瞳,浑身?一定。

此时此刻,被一剑捅死反而是最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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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耗费这么多心力,愚弄众人?,设下陷阱,犯下滔天罪行?。”廷听“意外”地看着九悻,体贴地问,“你不会觉得简简单单一死,就能?一笔勾销吧?”

廷听指尖一拨,弦音随之而起,萦绕在她背后的同伴之血化作长剑,转瞬之间割断了?九悻的脖颈。

下一刹,琴音接续,春意泛起,如时光倒流般,喷溅而出的热血又回归血管,九悻惊恐地按住自己完好无损的脖颈。

只用剧烈的痛意证明方才?并不是他?的幻觉。

“秘境之内,无人?赦免你的恶与罪。”

廷听垂下眼睫,眼眸黝黑,声音平静而不容置喙。

“现在,我才?是规则。”

第62章 涅槃

弦音化作绵绵春雨。

雨滴淅淅沥沥落下, 落在人手心?上仿佛还?透着?暖意,化开了半月以来寒冬带来的疾苦。

地面上霜雪褪尽,碧玉色的新芽钻出泥土。

“这, 这是!?”

“灵力恢复了!”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灵力复苏,重回体内, 伤口愈合, 众人终于?拿回了修士的身份。

寒冬已尽, 溪流融化,万物生长, 春回大地。

“师兄。”一弟子拉了拉尤世静的袖口,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背对着?坐在地上的少女,“她——”

“噤声。”尤世静抬了抬手,目光复杂。

来?参与论道大会的长音阁弟子无一不是卓荦不凡之辈,如何能?看不出来?廷听此刻运作的是内门春生心?法。

但硬要说?只是春生, 却不一定。

无人见?过有人会这般使用春生心?法,其弦音如旭日暖风般温和, 覆盖了整片秘境, 又如寒冬般残酷地惩戒着?罪人。

何其矛盾, 何其合理。

九悻的惨叫似硬生生扯断的朽木, 身躯如一块湿滑的黏土, 被揉捏成奇怪的形状, 分成几截碎块, 又被温柔的灵力拼回完好无暇的模样, 再反复重复。

最初周围的弟子还?觉泄愤, 心?中的郁气终能?抒发出来?,慢慢的, 看着?九悻如牲畜般控制不住涕泗横流,浑身狼藉一片,想到被他?当?作祭品至死的同伴,还?逼着?自己看。

隐有呜咽的哭声,可惜哭不回已逝的性命。

“廷…听?”琼音不安地看着?廷听,眼里?满是担忧。

廷听垂眸看着?九悻,瞳孔不自然地放大,脸上的缝隙一次次出现,又一次次恢复原状,指尖未有半分停滞,好像沉溺在自我的世界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雨水无声地落在她的发丝上,脸颊上,顺着?滑落下来?,仿佛无声的哭泣。

所有弟子都距离她好几丈远,有的感激她扭转战局,也有的对她心?生惧意,犹豫不定地开口:“她…疯了?”

“当?真不知好歹。”齐修抬起手,熟悉的折扇“啪”地打?开,脸上不再有半分笑容,冷然意有所指,“被刚刚指责怎么不自己献祭的人救了,一定很荣幸吧?”

齐修明知人性如此,却实在恶心?。

他?们并非是因为自身强大而活下来?,而是因为有更强的人用性命挡在了他?们面前,从而能?幸运地站在这里?。

池子霁已死,哪怕齐修同样悲痛,仍会担心?贸然上前会刺激到廷听濒临崩溃的精神。

此刻任何一句安慰,甚至是节哀,都如雪上加霜般无比多余。

莫言笑面无表情地托了托手臂的暗器。

他?不善言辞,但不代?表会什么都不做。

没想到只是附和了几句的会被记下来?的,他?人往后踉跄了半步,不小心?“啪嗒”地踩断了一根树枝,当?即闭嘴,不敢再说?话。

但这一响,蓦然传入了廷听的耳中。

廷听手一停,目光缓缓地从九悻身上挪开,有些人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对了。

她慢半拍地想起来?,要解开秘境,将活下来?的人送出去。

廷听低下头,看着?膝上闭眼安静的少年,他?浑身的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没有半点生息。

她默默收紧手,抱着?池子霁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细长的花藤从廷听右眼迅速蔓延出来?,萦绕着?她开始如失控般疯长,将她的身影淹没,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向上,冲破云霄,直至触到了顶端。

覆满符文?的穹顶被不可抵挡的树藤碰撞,转瞬便破碎。

出口打?开,耀眼的光芒投射而入。

有百药谷的弟子回头,背后却蓦然被几根藤蔓一推,一道清浅的少女声飘来?“回去吧,其他?‘人’我会无一例外,一并带回去的。”

她眼中含泪,低头“嗯”了一声,顺着?其他?弟子的路一同飞向天空的出口。

这场无妄之灾的终于?能?结束了。

……

蓬莱岛岛心?。

高台之上,秘境卷宗摊开长长的一条。

来?的长老越来?越多,却无一人能?解开其禁制,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有长老想破釜沉舟,也冲进去看看关键是否在秘境内之时,卷宗遽然大亮,如曜日落地。

一股浓郁的灵力掺和着?花香冲出,推着?其他?众弟子出了秘境。

高台上一时之间?挤满了人。

“师父?!宗主!”台上人顿时喜不自胜,眼中带泪,宛如隔世般冲向自己的师长们所在之地。

下面的弟子一看到平安归来?的同窗,就急急忙忙开始嘘寒问?暖,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师妹师弟,可还?安好?”

光芒渐弱,再无人归来?。

有的长老目光殷切的看着?出口,最终只有零星归来?的几人,撑起笑容,看着?不掩难过年轻脸庞,将他?们的头往袖里?按了按,拍着?他?们的背安慰:“没事的,都过去了。”

抽泣声在怀中响起,许是寻到了心?安之处,不知不觉开始嚎啕大哭,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

一个幽蓝色的小巧身影左右看,见?无人受伤,三步并作一步冲上台开始寻人。

“阿姊?!”邬蔷一怔,看到完全没想到的身影,立刻喊了声。

邬莓回过头,看到邬蔷时见?她身上也没伤,点了点头,继续开始找人:“琼音——?!”

“师姐!师姐我在这!”人群矮处冲出一个声音。

邬莓听到声,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截,因为过度紧张甚至有些脱力,背后一个青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忧思伤神。”

他?双眸闭着?,面色柔和,周身萦绕着?草药味,宽松青袍上印着?银白竹纹。

“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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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心?平气和。”邬莓也没和常柏草多言,火急火燎地挤进人群,挖出了自己的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师妹。

常柏草习惯了自家徒弟这脾气,笑笑也不恼,但他?此次奉命来?蓬莱并非仅是为了救死扶伤。

闭关已久的宗主突然宣召他?,言下一任太华宫宫主已择定,命他?将其从蓬莱完好无损带回,不得出任何差错。

常柏草虽不沾权势纷争,却也知晓老祖曾于?藏宝阁留下一枚种子,种子选定之人便是下一任宫主。

虽不知那枚种子是如何潜逃出藏宝阁,还?一路来?到了蓬莱,但既是缘法,便由?天定,他?管不着?。

只是这选中之人是自家弟子还?好说?,若是其他?家的弟子,少不得要动些无伤大雅的手段。

突然。

就在卷宗上的光芒即将消失之际,一股透着?盎然春意的灵力再次将卷宗周围的人推下高台。

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溢出,周围的人立刻警惕地看着?其中。

只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卷宗之上,周身萦绕着?奇异的藤蔓,藤蔓上还?捆着?一个灵力尽失的昏迷人,身旁的地面尽是拼凑起来?的皑皑白骨。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或许周遭的人尚且还?暂不认识她,却几乎都认识她怀中好似陷入沉眠的少年。

旁边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池子霁……”

“阿弥陀佛。”佛门主持闭上了眼,双手合十,他?曾在池子霁进秘境前阻拦过,却最终只能?看着?他?冲进去,实在不可奈何。

天命有劫,不可不渡。

曾经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静如一潭死水,再无声息。哪怕之前许多人与他?并无交好,但眼看着?天之骄子的陨落,还?是不由?得面露悲怆。

“听听!你没事吧?”邬莓避开那些白骨,快步跑到廷听面前,先是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才看向躺在她怀里?的悄无声息的池子霁。

“邬师姐。”廷听感受到邬莓温热的手贴在脸颊边,双眸失神,如陷囹圄,不自觉有些发抖,“我救不回他?。”

“他?身上好冰,我好不容易刚恢复灵力就往他?身体里?注,但无论多少都马上消散,我没有办法,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做不到,好似在陈述着?自己的无能?与绝望。

一侧的姜新月看到廷听这副模样,愈发忍不住鼻酸,抱着?旁边的姜望月泪如雨下,哭得顾不得脸面。

在场的归来?弟子都是眼睁睁看着?池子霁如何身陨的,在场之人的意志难以与他?比肩,同样是无灵力的凡人,但人与人亦有区分。

“听听,你先冷静好不好?”邬莓嘶了一声,心?疼地捧住廷听不自觉发颤的手,看着?她明明人没有流泪,却好似一碰即碎,“没事的,不要难过,他?没死。”

廷听浑身一滞,好似有什么字眼突然唤回了神智,希冀地看着?邬莓,问?:“真的?”

不止廷听,连旁边许多本在默哀的人也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邬莓。

若有万一,能?多一个活人回来?也好。

若池子霁真能?救活,他?们的感激也能?有所归。

“真的!”邬莓摸了摸廷听的头,肯定地夸奖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感觉得到,你们把涅槃蛊给他?吃了对不对?”

廷听的眼中逐渐出现光点,乖巧地点了点头,如囚禁般死死抱着?池子霁的手也慢慢松开。

“你唤醒了涅槃蛊,你的灵力不是消散了,是被他?体内的蛊虫吃掉了。他?心?法使然身上本就冰,不是死了。”邬莓细细地解释道,笑着?说?,“好姑娘,是你救了他?。”

她第一眼就看出了池子霁没死,这才先查看的廷听的状态。

池子霁这种境界的剑修,哪怕只剩半口气都能?治一下变得活蹦乱跳,那当?然还?是廷听更为重要。

“可,可是……”廷听的手探向池子霁的泛白的嘴唇。

“呼吸和心?跳对于?修士而言,本就如吃饭喝茶一般不重要。”邬莓自然地说?,“妾身的师尊在这里?,你不信问?他?。”

倒不是不信,但,师尊?

廷听转过头,看着?走上前的青年,想起来?,邬莓的师尊,好似是药堂的原堂主——药佬常柏草。

她刚看到常柏草,就感觉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松了口气的欣慰,好似少了很多麻烦。

“我记得你。”常柏草闭着?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廷听,注意到她周身的藤蔓,心?中有了数,“你是毕仙子的弟子,入门大典的时候,我印象很深。”

廷听点了点头。

看来?他?也是目睹毕牧歌和池子霁二人相争的当?事人。

“小池无碍,你不必担心?。”常柏草浅笑着?说?,并没有接手,言语里?满是慈爱与重视,“比起他?,我更好奇你,你带回来?的这些是?”

他?身上透着?令人安心?的药草气息,声音缓和,如能?安神。

“……这些是秘境内的所有骸骨。”廷听顿了顿,知晓池子霁目前平安,见?他?们态度也确实不慌,才定下神,组织起措辞,“许是因秘境而死,许是被九悻所伤,我不知其出身,全都带回来?了。”

因为九悻过于?随心?所欲,把骨架弄得零零碎碎,再加上之前的战斗毁坏了不少,留下的不多,她只能?将气息相同的骨骼拼到了一起带了回来?。

她认不出,各自门派的师长必然能?分辨出来?自家徒弟的气息。

此言一出,愈发苍凉。

各门的长老掩着?面,挥了挥袖,替自家不幸子弟门收殓了尸骨。

剩下无人认领的,则由?蓬莱宗的弟子们默默收殓带走,之后选个安稳灵地安葬。

说?到九悻,廷听才迟半拍地想起来?,抬了抬手,缠绕在她身侧的藤蔓顿时消散,原本捆住的昏迷不醒的人被丢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平静地说?:“他?就是此次的罪魁祸首,十恶之一,秘宗长老九悻。”

之前那一声还?可能?是听错,不确信,这次多个头衔摆出来?,不可能?有半分谬误。

“九悻?”有人狐疑,议论道,“是破军曾经斩杀过的那个吗?他?还?活着??”

“可这不是个凡人吗?”

哪怕此回论道大会出此纰漏,姜望月作为七星之一,仍行使监督一责,首先上前查看,再三确认后摇了摇头:“他?意识模糊,体内并无灵力与灵根,眼下已没有威胁。”

常柏草点头不语。

他?身为医修,一眼便看看出九悻方经历过惨无人道的对待,但于?此等恶人而言,罪有应得,哪怕受极刑都不足为道,更何况施刑者大抵是他?们家未来?的宫主。

“你的意思是,你在无灵力状态下,抓捕了九悻,拯救了所有人?”长音阁的方向,尤长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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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声音威严中透着?质疑。

其实不止一人有疑惑,但都不至于?质问?。

肉眼可见?诸多弟子下意识对于?廷听的维护,她还?带回来?了活生生的九悻和其他?弟子的尸骸,必然是此行大功臣。

若此次论道大会非要决出一个魁首,必然是廷听。

抓捕九悻,救人性命,破开秘境,任何一项都远超论道大会魁首的分量。

“父亲?!”尤世静神色一怔,不可置信地拉着?尤长老的袖袍,却因他?横过来?不怒自威的一瞥不得不闭上了嘴。

旁边存活下来?的长音阁弟子隐约嗅到了不可言说?的讯息,下意识扭头看向长音阁阁主。

却见?阁主原本看着?廷听的身影,见?才心?悦,摸了摸白须,明显遗憾这不是自家弟子,听尤长老语气不对劲,才转过头来?眉头紧皱地看着?他?——怎么说?话呢?

常柏草挑起眉,从容地走到了廷听身侧,维护的架势再明显不过。

“众人皆可证明,并非无灵力。”廷听侧过头,直视向尤长老,不卑不亢,只余得刚经历灾祸后的平淡。

“除开十恶,所有人的灵力皆受秘境影响消失。”尤长老盯着?廷听,虽语气不显,追问?却明显咄咄逼人,“那你的灵力从何而来??”

廷听张开手,右眼还?在隐隐发胀,象征着?种子还?在她体内,方才从眼中生出的花已然落在了她的手心?。

“既然这位道友如此热情,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常柏草笑了笑,先于?廷听,在她困惑的目光下开口,“各位有所不知,我门老祖曾留下一法宝,被其选定之人便是下一任宫主。”

一提到太华宫老祖,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变了。

往日里?提及这位老祖时,总是在说?大名鼎鼎的太华宫灵宝。

但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提起她?

“那法宝从藏宝阁中离开,感其遇险,千里?迢迢寻来?蓬莱岛,危急之下与选定之人结下契约,供给灵力,助其降服十恶。”常柏草悠然抬起手,无比欣慰地说?,“不失为一段佳话。”

别?说?其他?人,连廷听都当?场怔住了。

常柏草明明不在场,怎么能?把事实说?得八九不离十?

更令廷听不安的,却是她终于?想起来?和那枚种子定下契约到底会意味着?什么,但一切显然都容不得她阻止!

“容我向诸位介绍,廷听,便是老祖亲选的下一任太华宫宫主。”

常柏草温柔地笑着?说?,分毫不顾其他?人惊愕的神色。

“我奉宗主之命,正是为迎她回宫。”

第63章 梦醒

“我奉宗主?之命, 正是为迎她回宫。”

“还请莫要对我们未来宫主?无?礼。”

常柏草温柔地说,底气十足,言下是若有人不客气, 他以及其他太华宫之人也必然不会客气。

廷听简直心乱如麻!

她在秘境中和那个出?声的东西定下契约,只为获得力量扭转局势,连报完仇之后死在当场的准备都做好了, 压根都没?细想它是什么。

等廷听脑发热稍微缓过来, 才得知和她签订契约的, 竟是当初和池子霁一起在藏宝阁碰见?过的那枚种子。

显然它的演技很好,把池子霁完美地骗了过去, 其实它根本没?有被束缚住,甚至可能就在刚进秘境的时?候,和廷听一起进来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廷听可还是长音阁的细作!

她同窗的师尊,正在她昔日同门面?前, 宣布她是下一任太华宫宫主?!

廷听本来的打算是,只要她不说, 就没?有人知道那枚种子选了她, 但就现实看来, 显然是她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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