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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阮稚对赵梦蕊道:“蕊哥,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
赵梦蕊见她临时改变主意?,疑惑地?问:“怎么了?”
阮稚道:“我不是很喜欢玩这种游戏,每次抽到?坏人都?心虚,容易挂脸。”
“嗐,这有什么的,我人菜瘾大,不照样?玩。”
“还是算了……”
见她执意?不去,赵梦蕊没再强求。
毕竟阮稚忙前忙后一整天,连赵梦蕊这种心大的都?看出她的疲惫了。
她对阮稚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下次再一起玩。”
阮稚点点头。
目送他们离开,阮稚在原地?站了会儿。
纠结片刻,她还是去了江屿白的房间。
门打开的时候江屿白微怔片刻,问她:“有事?”
阮稚犹豫了下,回道:“来?看看你在干嘛。”
“哦,看书。”江屿白朝她示意?了下手里的书。
江屿白书看得?杂,古今中外什么类型的书都?会翻来?看看。尤其高中时候,阮稚总能从他书包里翻出一些没听说过?名字的书。
不过?那?会儿他看的最多的还是航空专业的书。
这会儿他手里拿了本《资治通鉴》,已经被他翻了一大半,应该看了挺久了。
阮稚脸颊一红。
她没想到?江屿白真的在看书,还以为他所?谓的“看书”不过?是个推脱说辞。
搞得?她有点自作多情了。
阮稚高中聚会时候和江屿白打过?狼人杀,知?道他玩这游戏什么样?,也被他骗过?几次。
但一个游戏而已,谁也不愿意?玩得?不开心。
虽然这人平时嘴上欠了点,可玩个游戏,没必要搞针对。
听说他真不打算参与的时候,阮稚脑海里莫名浮现一群人和乐融融和他孤身一人留在房间的对比画面,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她越想越觉得?凄惨,这才拒绝了赵梦蕊,想着回来?陪一陪他。
结果?人家一个人呆着挺开心,压根不需要她。阮稚才发现自己?纯属自作多情、自我感?动。
见她半天没说话,江屿白疑惑地?问:“怎么了?你怎么没跟他们去打狼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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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讪讪:“哦……突然不想打了。”
江屿白狐疑:“那?你找我有事?”
“……顺便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阮稚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顺便……?”江屿白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他顿了顿,忽地?轻笑一声。
他们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楼层,她这个“顺便”也太“顺便”了。
他侧了侧身子?,问阮稚:“要进来?坐会儿么?”
阮稚摇摇头:“不了,不方便。”
听她这么说,江屿白没再坚持。他把书放回屋里,又折了出来?,问阮稚:“那?要一起去市中心逛逛么?你刚才不是说想去夜市看看?”
阮稚没想到?自己?和赵梦蕊在电梯里随口提的一句他还记得?,眨眨眼,问:“你不看书了?”
江屿白笑道:“随便看着玩的。想出去逛逛的话,我陪你。”
时间还早,阮稚独自回房间也没什么事做。
后面还不知?道能不能安排出去玩的行程,趁这会儿有时间,不如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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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没再纠结,朝江屿白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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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颔了颔首:“我收拾下东西,一会儿楼下见。”
种白菜第三十四天
阮稚没想到, 明明是想留下来陪江屿白的?,结果却变成了他陪自己。
定城前几年发展旅行业,在?市中心建了条古建筑街。
整条街皆是仿古建筑, 雕梁画栋, 红砖青瓦, 虽沾染着一些现代商业化的?味道,但晚上灯火盏盏, 勾勒出错落的檐牙轮廓, 光影交织, 美得仿若梦境。
酒店离市中心有段距离。
阮稚原本就有些疲倦,再加上路远又颠簸, 正和江屿白碎碎念“我不想去了好远啊我累了我们回去睡觉吧”,可转眼看到商业街上琳琅满目的?店铺, 她瞬间被吸引,满血复活。
江屿白早就习惯她这样, 好笑地叹了声?。
夜里是这条街最繁华的?时段,街上人影如织, 两旁林立各色小吃玩乐的?店铺,十分?热闹。
两人虽吃过晚饭, 可阮稚一见到街上琳琅满目的?小吃,便忍不住流口水,每样都?想尝一尝。
生?煎包、糯米糕、烤冷面、糖葫芦、烤肠……江屿白不理解,这些小吃里面绝大部分?霖城也有,可阮稚似乎不管在?哪儿都?会被它们吸引。
他更不能理解的?是, 阮稚每样都?只尝一点, 剩下就吃不了了。
她心安理得交给他解决,美其名曰, 他比赛辛苦,要多?补充能量。
江屿白:“……”
不仅是小吃,阮稚对夜市上的?小玩意儿也格外着迷。
吹糖人的?她要看看人家吹了个什?么东西,捏泥人的?张望张望人家做得像不像,甚至有个卖平安符的?老奶奶,她也要停下来挑两块符,才?满意离开。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江屿白对阮稚虚假的?虔诚十分?不解。
说“虚假”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宗/教/信/仰,说“虔诚”是因?为她每次遇到寺庙总要拜一拜,买上一块平安符。
江屿白说她掉进了某种奇怪的?消费主义陷阱,阮稚对此极为不满。
“图个吉利,你懂什?么呀。”她捏着平安符的?手顿了顿,而后气呼呼将两块平安符塞进自己包里。
两人又逛到一家剪纸工艺品店,听说是定城特?色剪纸技法,别的?地方?见不到,阮稚又乐呵呵买了几幅小装饰品,打算当礼物带回酒店分?给其他人。
“这个是给蕊哥的?,这个是苏学长的?,这个是尧哥的?……”她把所有东西整理好,小心翼翼撞进礼品袋中,而后一股脑塞到江屿白手中,把他当免费苦力?。
江屿白掂了掂手中的?礼品袋,幽幽叹口气。
他问阮稚:“你是不是忘了个人。”
阮稚还在?和他置气,没有理他。
她沉默了会儿,自己悄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人名,并没有发现把谁忘了。
阮稚觉得江屿白是在?没话找话。
江屿白可怜巴巴指了指自己:“我的?呢?”
“自己不会买啊?”阮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看不上这些吗,我买的?小礼物可配不上您高贵的?身份。”
江屿白被她噎了噎。
见她还在?因?为自己说她掉入消费主义陷阱这事生?气,幽幽叹了声?。
只是想让她理智消费而已,又不是不让她买。
江屿白把手机递到阮稚面前,上面是去某个地方?的?导航:“请你吃蛋糕,别生?气了。”
阮稚定睛一看,是她在?车上搜攻略时看到的?甜品店。
听说他要请客,阮稚气消了大半。但她不想让江屿白看出来,清了清嗓子,故意拿乔:“勉为其难吧。”
江屿白知道她这是消气了,笑眯眯道:“走吧。”
甜品店在?街尽头。
店面很大,是当下流行的?奶油风装修,布置精致,一盏落日灯投下暖融融的?光芒,洒在?玻璃橱柜中精致香甜的?蛋糕上,温馨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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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晚上被阮稚塞了太多?小吃,此时已经吃不下其他东西。
阮稚便只点了块提拉米苏和两杯柠檬红茶。
店里热闹,角落像是搭了一处临时的?小台子,似乎有什?么节目。
阮稚好奇地问店员,店员帮两人点好单,看了眼台子的?方?向:“我们最近正在?办活动,情侣参加有奖品。”
她扫了眼两人,笑眯眯道:“你们是情侣吧?要不要参加我们活动呀?”
阮稚没回答,反问:“奖品是什?么?”
“一等奖是免单,还会送代金券和一只泰迪熊。”店员指了下台子的?方?向,旁边摆着一只做工精致的?泰迪熊,是国?外某知名品牌的?小熊,曾因?价格太高让阮稚望而却步。
她眼睛亮了亮,望向江屿白。
江屿白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蹙了下眉,正要拒绝,阮稚笑眯眯朝店员点点头:“对呀,我们是情侣,你怎么看出来的??”
江屿白:“……”
店员看看阮稚又看看江屿白,笑道:“你们两人只点一块蛋糕,不是情侣是什?么。看着年纪不大,还在?上大学吧?”
阮稚笑意更甚,朝她比了个大拇指:“你眼光太好了,是呀是呀。”
“阮稚……”
江屿白并不想因?为一只泰迪熊和她假装情侣,结果阮稚瞪了他一眼,江屿白噎了噎,无奈闭嘴。
她问店员:“免单的?话,我们再加点其他甜品,也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免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活动到现在?,十来天了吧,才?一对情侣免单。”店员小声?对阮稚道,“听说还有情侣玩完游戏分?手的?。”
游戏很简单,情侣默契问答。难就难在?,题目并不简单,要答对所有题目才?能获得一等奖。
题目随机,大部分?情侣只能答对一半,好一点的?也会错一两道,很难有人全部答对。
阮稚才?不管这些,她眼里此时只有那只毛茸茸的?泰迪熊。它睁着滚圆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仿佛在?说“带我回家,我属于你”。
“我们肯定没问题!”她自信满满对店员道。
玩游戏的?情侣都?是这么说的?,店员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她笑着指了下江屿白:“那我帮你们报名啦?你男朋友看上去好像不太愿意。”
江屿白确实不想和她当“假情侣”,但见阮稚心意已决,清楚自己抗议无效。
更何况,“你男朋友”几个字让他意外地心情愉悦。
“我听她的?。”他淡声?道。
阮稚咧嘴一笑:“麻烦帮我们报名啦。”
……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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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两人参加活动。
甜品店里人挺多?,有些人在?当观众,有些人专心吃东西。
阮稚不怵周围人的?目光,对什?么都?好奇。她乐呵呵和主持人互动了半天,大眼睛滴溜溜乱转。
两人长相?养眼,再加上阮稚和主持人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一部分?专心吃东西的?人也抬起头,好奇地张望过来。
主持人打趣她:“你这么开朗,你男朋友好像话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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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打上台就一句话没说过,冷着张脸,满脸写着“莫挨老子”。
他平时不这样,阮稚扫他一眼,也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让他假扮自己男朋友,这么难为他啊?
她故作亲密地搂住他的?胳膊,暗中却报复似的?,拧了他一把。
她嘴上也不饶他,故意拿他之前诓许秋灵的?话损他:“他比较腼腆,不爱说话,平时也有点自卑,周围没什?么朋友,只有我愿意和他玩。”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主持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震惊地打量半天江屿白,讪笑着问:“你男朋友这么帅,也会自卑?”
阮稚一本正经点点头:“追不到我,自卑的?。”
台下哄然。
主持人故意挑事,把问题递给江屿白,笑眯眯问他:“真的?是这样啊?”
江屿白一本正经点点头:“是真的?。”
台下更加热闹。
主持人笑着问:“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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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
“一年。”
两人异口不同声?。
“……”
“……”
这回连阮稚都?有点尴尬了,她抬头和江屿白对望一眼,两人讪讪闭了嘴。
主持人也挺懵,尴尬地笑了两下:“到底是三个月还是一年啊?”
阮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追了我快一年,在?一起三个月。”
“原来是这样。”主持人了然,打趣道,“幸好这不是题目,不然你们已经错一道了。一会儿的?题可比这难啊。”
阮稚讪笑。
她朝江屿白凑近了些,小声?和他作弊:“一会儿遇见不会的?,都?写三个月。”
江屿白:“……”
种白菜第三十五天
最开始的问题很简单。
比如对方喜欢的颜色, 食物,幸运数字之类的。
这种题对两人来说简直信手?捏来。
渐渐的,题目上了难度。
比如“男生喜欢的球星球衣号码是多少”, “女生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听的歌曲是什么”……这?种加了一堆限定语, 很刁钻的问题。
越来越多的游客投来目光。
不仅是因为题目愈发刁钻, 还因为两人居然都答对了。
台下?议论纷纷,很多热恋中的小情侣甚至夫妻听到题目都不由?怔愣, 根本不知道答案, 偷偷庆幸在台上的不是自己。
阮稚也没想到这?些题目她居然都知道答案。
这?种感觉就像是参加一场完全未知的考试, 结果都是最?最?基本的常识问题,她对每道题的答案都了如指掌, 很难写错。
原来他们互相这?么了解对方?
如果不是这?些细碎又刁钻的问题,阮稚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了解江屿白这?么多事情。
他亦如此。
“哇, 你们两个真的只交往了三个月?”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感慨,“我们活动办了这?么久, 交往几个月的小情侣没有一对儿?能撑过第五题的,你们也太厉害了!”
阮稚得意洋洋, 却故作深沉地朝他笑了笑,十分装逼。
“所以你们到底认识多久了?不可能只一年多吧!”主持人好奇地问。
阮稚还未来得及回答, 江屿白淡声道:“十八年四?个月零三天?。”
饶是阮稚都愣了下?,她觉得江屿白就是在装逼,随便说了个数字。
不过他这?个装逼效果挺好,台上台下?皆是一片惊呼。
“怪不得互相这?么了解呢。你俩这?是从小就认识啊。”主持人忍不住感慨,揶揄道, “我看你不止追了小妹妹一年吧?”
江屿白笑了笑, 这?次没回话。
“来,最?后一题。”主持人朝两人笑了下?, “这?题对于你们来说特别简单啊,只要答对了就是我们今天?,不,整个活动第一对拿到一等?奖的小情侣。”
听他这?么说,阮稚不由?自主挺起腰板,紧张起来。
主持人看了眼手?卡,慢悠悠念出问题:“请问,女生梦想中的婚礼会?选在哪里举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两人是真情侣,这?题简直是送分题。
可问题出就出在,两人根本不是情侣。
阮稚当然幻想过自己的婚礼,但少女羞于启齿的幻想,除了闺蜜之间,从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
哦,她好像和江屿白聊过这?个问题。
具体为什么聊到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她当时一脸鄙夷,阮稚想和他分享自己粉红色的小秘密,便随口一说,告诉他自己要在马什么什么岛上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个岛具体叫什么名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阮稚一想到自己要和泰迪熊失之交臂,就莫名心痛。
——要不……就写“三个月”?
阮稚沉吟片刻,最?后放弃了。
她自己都觉得离谱。
阮稚苦恼地望向对面?的江屿白。
他早就写完答案,一脸坦然地看着她。
他微垂眼帘,瞟了眼她的答题板,示意她作答。
阮稚迷迷糊糊想,他记忆力那么好,不会?还记得那个什么岛的名字吧?
写“什么什么岛”显然说不过去。阮稚心一横,干脆写下?真实答案。
她心里嘀咕着一会?儿?怎么解释两人答案不一样,然而就在展开题板的那一瞬间,阮稚发现,他们两人答案一模一样。
迪士尼。
阮稚从小就对迪士尼无限向往。
奈何种种原因,岑女士和老?阮同志都没能带她去一趟迪士尼乐园。
大?抵是每次愿望都会?落空,迪士尼对于阮稚来说,就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神秘的,梦幻的,美好的,小心翼翼揣在心底的。
她曾暗暗发誓,一定要去看一次迪士尼的烟火。
和喜欢的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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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她从没和江屿白说过,她脸颊发烫,主持人宣布成绩时,阮稚小声问旁边的江屿白:“你怎么知道?”
江屿白低头看她一眼,得意地朝她眨眨眼:“你的事我都知道。”
阮稚总觉得这?话里有些许别的意味,可她来不及反应,台下?响起起哄声,观众掌声热烈,起哄让两人亲一个。
就连台上的主持人都跟着一起起哄。
两人又不是真的情侣,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亲密的举措。
阮稚脸颊愈发滚烫,她从未设想过这?种场景,迷茫地看了眼台下?气?氛热烈的观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江屿白倒是挺坦然。
他自然而然地拉过阮稚的手?,懒洋洋对主持人道:“你赶快进行下?面?的流程吧,我们赶时间。”
主持人也没见过这?种刺头似的参赛者,愣了两下?。好在他专业素质过硬,一边给江屿白垫话,一边把他俩请了下?去。
甫一从台上下?来,江屿白便松开阮稚的手?,显然这?个举动只是意思一下?,演给其?他人看的。
阮稚又多点了几块蛋糕,准备带回去给赵梦蕊他们吃。
服务员把蛋糕和小熊一起递给她,笑眯眯说着两人般配,又叫他们常来玩。
阮稚甜甜应下?,余光扫到一旁的江屿白,他手?里空落落的,莫名有些凄凉。
按理说游戏是两人一起赢的,他也算个大?功臣,可蛋糕和小熊没一样是他的,阮稚突然于心不忍,问他想不想再要个小熊。
江屿白:“……”
他可不想和她再装情侣了。
江屿白还没说些什么,反倒是服务员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嘛,这?是跑到他们这?儿?进货来了?
她一脸讪笑地告诉阮稚,每对情侣只有一次参加游戏的机会?。
阮稚只好作罢,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坐上回酒店的车,阮稚安置好所有东西。
她将小熊抱进怀里,拉着它的两只胳膊晃了晃,爱不释手?。
江屿白坐在旁边,胳膊搭在车窗上,支着脑袋。
他歪头看着她,阮稚正在和小熊说话,给小熊起了个名字,很认真地问它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小熊睁着一双滚圆的眼睛看着她,自然没有回答她。
无论是熊还是阮稚,模样都傻乎乎的。
江屿白没忍住,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阮稚斜了他一眼:“干嘛!”
“没什么。”江屿白摇摇头,移开目光,望向窗外。
车里没开灯。
若是开了灯,阮稚一定能看到江屿白耳根染上的那抹绯红。
她凶巴巴瞪他一眼,收回目光,伸手?拍了下?小熊的脑袋:“宝贝乖,哥哥傻,我们不理他。”
江屿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一只玩具熊称兄道弟。
阮稚收起小熊,将它小心翼翼放在旁边。
想了想,她从包里翻出一块晚上买的平安符,递到江屿白面?前?。
“喏,给你的。”
江屿白垂眸看了看她手?里的符,疑惑地问:“给我的?”
阮稚瘪了下?嘴,无语道:“不然我买两个干什么?买来图个平安而已?,干嘛那么计较。再说了,那个奶奶在外面?站了一晚上怪不容易的,支持下?生意嘛。”
阮稚说完,想起他刚才吐槽自己的事,气?乎乎哼了声,把脑袋转向窗外,没再和他说话。
江屿白握住平安符。
他轻抿了下?唇,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着痕迹地扬了下?唇角。
这?一刻,他愿意相信手?中这?块小小的符可以带来平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窗外的景色飞快地掠过,星星点点的灯火汇成一片,勾勒出这?座城市的轮廓。
静谧,温暖。
“喂,阮稚。”江屿白轻轻唤她。
他低着头,整个人隐没在阴影中。
“你说,就是假设啊,就是咱俩有没有可能……”
正纠结着措辞,“啪嗒”一下?,江屿白疑惑地转头望去,阮稚已?然抱着小熊,靠在车窗上睡熟。
江屿白:“……”
他微微一怔,而后苦笑地叹了声。
种白菜第三十六天
周六上午,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明媚的阳光大剌剌地洒在地平线上,将定城一中操场中央的草地晒得油亮。
阮稚坐在观众席上, 一条胳膊撑着膝盖, 将手?搭在眉骨上, 遮住毒辣的阳光。
十月份的北方城市,天气?奇怪非常。
明明天空明媚, 阳光刺眼, 温度却又干又冷, 偶尔冷风吹过,像是小刀剌过脸颊。
比赛开幕式, 和?其?他活动的开幕式没什么不同。
领导发言,优秀代表发言, 比赛注意事项……走个形式,有点无聊。
阮稚打了个哈欠, 将怀里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参加开幕式的学生都要穿校服,江屿白像个大爷似的, 临开场前把套在外面?的衣服扔给了阮稚。
真是把她当小奴隶了。
阮稚不开心地努了下嘴,又打了个哈欠。
她不是参赛选手?, 不用在下面?和?他们一起接受“检阅”。
坐在看?台的也基本都是各校不用参赛的学生、评委老师和?一部分看?热闹的。
她旁边坐了两个校团委媒体组的学生,她和?他们不认识,只打了个招呼,没怎么说过话。
两个小女生正津津有味讨论着各校航模队里的帅哥,看?了一圈, 最后结论还是自家航模队的整体颜值高。
两人?笑嘻嘻的, 神情?自豪,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 还以为这次比赛加了个选美项目,他们拿了第一。
大概是阮稚一直蔫眉耷眼的模样,两人?以为阮稚听?不到她们说话,两人?低声讨论着要不要去管阮稚要航模队里男生的联系方式。
离阮稚稍远一些?的女生有些?害羞,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两人?又聊起航模队的八卦。
两人?就坐在阮稚旁边,声音再小,阮稚也能听?个大概。她们谈论的内容阮稚听?去大半,她惊讶地发现,其?中一些?连她这个在航模队呆了将近半个学期的人?都不知道。
陈斌看?着老实木讷,其?实校外有个交往了好几年的女朋友;马旭尧初恋是他高中同学,两人?因为大学不同城市分手?了;外院有个女生一直在追苏砚晞,听?说当年还为他重读了一年,就为和?他同校……其?中最离谱的,还得是关于江屿白的。
阮稚知道有传闻江屿白大一对同班女神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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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义勇为,但她没想到这个故事的离谱程度远超她的认知——
听?这两个女生讲,他对这位女神学姐痴情?不忘,但女神学姐喜欢的其?实是同班的贺清尧,当初大胆表白,却被贺清尧严厉拒绝,理由?是好兄弟喜欢她,不能和?兄弟抢喜欢的女生。为此,学姐郁郁寡欢,还闹过自/杀。
当然,所谓的“好兄弟”指的就是江某人?。
原来,这还是个狗血的三角恋故事。
阮稚实在想不出?来江屿白痴情?种的模样,她托着下巴,有意无意朝他的方向望过去,他正环着胸,神色懒洋洋地歪着个脑袋,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
明媚的阳光洒了下来,将他精致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立体。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江屿白忽地望了过来。
因着是副队,他站在队列第二个,离主席台很近。阮稚能清晰看?到他朝自己轻挑了下眉梢。
阮稚:“……”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些?关于他狗血故事的缘故,她脸颊发烫,心虚地挪开视线。
开幕式中午结束,下午要去比赛场地试飞。
阮稚整个中午都没怎么和?江屿白说话,每次看?他的神色都带着莫名?的探究和?犹疑。
江屿白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阮稚摇摇脑袋:“没什么。”
她实在好奇那个狗血三角恋故事的真实性,想问?他又怕显得自己太八卦。再说了里面?还有个贺清尧,实在不好乱问?。
可?越不能问?她越好奇,自己在脑子里已经发展出?八百个故事版本了。
果然,八卦害人?啊!
江屿白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别想乱七八糟的了,下午一堆事。”
阮稚点点头:“知道啦知道啦,不用你说。”
下午阮稚的工作基本就是和?现场工作人?员沟对比赛几天的流程,什么时?候签到,什么时?候检录,什么时?候结束,诸如此类。
之前友谊赛的时?候她就走过一遍类似流程,虽然不像这回?的复杂细碎,但大体知道该做些?什么,再加上这两天已经和?对接的工作人?员熟识,阮稚很快完成所有流程对接。
忙完自己的工作,她跑去找赵梦蕊。
赵梦蕊正在和?限时?载运项目组的队员调试比赛用机。
自从上次坠毁事故后,赵梦蕊几乎每天都实验室,和?组里其?他人?一起调整设计方案。
她性格比较轴,虽说上次的事故并不完全是她操控的原因造成的,但她始终认为自己应该负责人?,主动承担起载运组主操控手?的职责。
“蕊哥,你今天酷毙了!”趁着赵梦蕊休息的空档,阮稚朝她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
赵梦蕊灌了口矿泉水,歪头扫她一眼。
赵梦蕊在校服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衣,长发高高束起,她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俏的下巴。
她本身?就长得英气?,此时?的模样更加英姿飒爽。
她朝阮稚扬了下下巴:“可?别爱上我。”
阮稚原本担心赵梦蕊的心理压力太大,见她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阮稚知道赵梦蕊这是对后天的比赛十拿九稳了。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阮稚笑嘻嘻道:“就爱就爱,你要是男生,我一定赖着你,要你给我当男朋友。”
赵梦蕊笑道:“别,我可?受不起啊。有人?得找我算账。”
阮稚眨眨眼:“谁啊?”
正要打趣,赵梦蕊看?见远远走来的江屿白,立马噤声,改口道:“你追求者呗。我要去试飞了,你等我下,过会儿我再来找你玩。”
阮稚点点头:“你去吧。”
赵梦蕊走后,江屿白停在阮稚旁边,懒洋洋地问?:“你俩聊什么呢,看?我半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稚扭头扫他一眼。她都不知道江屿白什么时?候过来的,哪儿看?他了。
她满是鄙夷道:“你是不是自恋,谁看?你了。”
江屿白朝赵梦蕊的方向扬了下下巴:“赵梦蕊。”
“哦。”阮稚应了声,她双手?环在胸前,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队里有人?在追我吗?”
江屿白愣了下,明知故问?:“谁啊?”
阮稚:“……”
她无语道:“我哪儿知道。瞎说的。”
阮稚想了一圈,也没觉得队里哪个男生有喜欢自己的迹象。
——虽然她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迹象。
不过队里的人?基本都是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应该没有什么所谓的“追求者”。
估计赵梦蕊是瞎说的,她居然当真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稚觉得有些?丢人?。
江屿白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阮稚道:“没什么,我俩开玩笑的。”
江屿白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成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集中注意力,好好干活。”
阮稚又被敲了下,颇为不满,她捂住脑袋,瞪他:“你干嘛老碰我头!我该做的都做完了,倒是你,到处瞎溜达不好好干活。”
江屿白咧嘴一笑,特别坦然:“我没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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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这话不假,他在队里说好听?点叫“技术支持”,说难听?点叫“挂名?”。需要他的时?候各组之间帮帮忙,不需要的时?候,他比谁都闲。
江屿白也是个脸皮厚的,别人?在忙,只他一人?没事做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该休息休息,绝不pua自己。
两人?在跑道边上站了会儿。
江屿白环着胸,看?其?他队伍试飞比赛模型。
阮稚也跟着看?了会儿。
在航模队半个学期,她也能看?出?个大概所以然来。
只是每每看?到各队摆在一旁参加限距飞行比赛的试用机时?,她还是忍不住被那些?造型奇葩的飞行器逗乐。
要是限距飞行组是按造型奇葩程度打分的话,那几个航模队的飞行器铁定夺冠。
有架试飞的飞行器从两人?身?边堪堪滑过,江屿白把阮稚往后拉了拉,嘱咐她:“别站那么靠前,明天比赛的时?候也是。”
“我看?着呢。”阮稚不高兴地瞥他一眼。
都赖他,刚刚有架造型很好玩的飞行器试飞自己没看?到。
江屿白问?:“你中午要跟我说什么?”
“中午?”阮稚疑惑。
“中午你看?了我四五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想说什么?”
“啊……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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