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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入魔
入夜,秦误沐浴出来,随意用术法蒸了自己身上湿意,洁净舒适地坐到座椅上,低头看那枚银针。
这枚银针是排名第一的暗器,急速无形,行遁无踪,只需略微注入灵力,便可以刺入骨骼,伺候生生世世再也无从取出,倘若是秦误自己对上这枚银针,并没有丝毫把握完全躲开这枚银针,然而慕则却在擂台上一边同神兵对垒,一边挡下了这根银针。
一心二用,不落下风。
慕则天赋竟是如此优越,就算前后各自两千年,都不曾有过同慕则比肩的人。
秦误心中烦躁,尖锐的嫉恨漫上心头,他看着这根针就看见了慕则英武的面目,他更加不耐,手中蓄积灵力,强行折断了那根银针。
忽然,夜深宁静,窗外一阵狂风作舞,树影擦过窗户,沙哑闹声,秦误警觉:“谁?”
窗外无人,狂风仍在喧闹,他收了视线,起身去了里间休息。
身为修士,辟谷之后就可以不歇不止,夜同白昼,不沾食欲,无需休息,然而秦误贪图享乐,六根不净,吃不了修仙绝对自持的苦,至今习性还没有外门弟子来得克制。
秦误阂目沉眠,梦境潜入,秦误闭着眼,却皱了眉。
梦中,他亲手杀了净法。
那个一身正气,八风不动,又心怀天下慈悲为怀的死和尚,他提着长剑,直接扎入了和尚的心口,衣料破损,胸口上没有琉璃心,鲜血顺着剑身流淌下来,一点一滴在地上溅开血污,和尚手中捏着福袋,眼中没有悲惧,他温柔的,纵容的看着他。
和尚没说话,秦误却知晓,和尚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上,并且以死来消除他的怨念。
秦误最厌恶净法这种眼神,这种丝毫没有怨怼气愤的境况,连带着净法的包容,都叫他分外厌恶。
所以上个世界他没有对净法亲自动手。
但是秦误垂下眼,看了一眼手中浸满的鲜血,他面色发冷,直接握着剑柄,直插而入,一瞬时长剑破穿,净法身躯瞬间消散无踪。
他不是净法,净法已经死了,同宦官秦误一起死在了闹市正午法场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既是,面前的净法是假的。
假净法立刻消散后又迅速聚拢成一团,在空中飘荡,赞赏大笑:“真是心狠手辣。”
秦误手中长剑上的鲜血也一并消散,在风中毫无痕迹,秦误看着那团游走的烟雾,他问:“你是谁?”
“心魔。”四周发声,环绕秦误:“我是特地前来找你的。”
妖邪四魔之一,向来以吸食人间怨气为食,然而他当下却在修仙正派第一的墨山宗上,秦误心绪微妙,他问:“你想做什么?”
心魔得意大笑,话说得毫不留情,他说:“你天赋平庸,我知道你记恨慕则,不如和我合作?”
“”秦误冷眼,垂下眼睑,面色微沉:“平庸?”
“凭什么?”秦误抬起眼帘,看向四周飘荡,毫无定所的烟雾,他语气冷淡,问:“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心魔低沉声响阵阵回响,他说:“因为你想让慕则死,而我也是。”
“我可以赐予你无以伦比的能力,你可以将慕则踩在脚下,你会成为新一代最有天赋的剑修。”心魔压低声音,蛊惑说:“慕则所有的,未来会有的,都可以成为你的。”
“包括他的剑骨?”秦误提问,扬起唇角,似笑非笑:“还有,他的命?”
“是。”心魔笃定回答,低沉声响在耳边反复回荡。
“好,我同你合作。”
秦误同意了,看着心魔,眼底深重心绪教人看不透。
沉夜无声,微风刮过树影摇晃不止,光影摇曳,如水如雾。
慕则没有休息,正在深夜寂静中缓慢吐息灵力,灵力流转小周天后,他修为飞涨,悲悯剑随之颤动泛光,慕则突破基筑中期已是指日可待。
窗外忽然一点烟雾透进来,悄无声息地点中慕则神识。
慕则阂目沉眠过去,有人潜入神识,进入他的梦中。
完全苍白昏沉的一片浓雾中,换了红袍的秦误踏步在其中,脚步落得轻缓犹疑。
“他的梦里”秦误皱眉,额头上红玉珠抹额贴得微凉,他很是诧异,慕则梦里什么都没有,虚无一片。
他本以为慕则会对他或许心中大抵是怨恨他得,兴许并不浓烈,但至少他定然还是有泄愤的意思,再不济总会有微末情窦初开的迹象,白柔玉已然长成了温婉旒秀的少女模样,两个人青梅竹马无猜嫌,相互扶持,总归会有萌动情愫,少年思慕。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虚无得只有空洞的苍白,他踏步而走,虚无中便传来几声脚步声,在耳边反复回荡,秦误回身,看见有一道颀长身影踏步朝自己走近。
“你是谁?”身背长剑的英武少年站到秦误面前,皱眉冷眼,防备地盯着秦误。
“?”秦误看着慕则,一时间沉默。
这是慕则的梦中乡,慕则本该毫无察觉才对,然而慕则竟是站在了他面前,这说明他无形之中已经有了控梦的能力。
慕则连控梦都有诡异的天赋,秦误心思翻涌,却又察觉慕则似乎看不清自己的面目,他有扬起唇角道:“你的仇人。”
“?”慕则不解。
“我会抢走你的一切,踩在你身上,然后一剑杀了你。”秦误愉悦,眼底兴味浓重,他眼睫略微弯,似乎在开一个轻佻的玩笑:“你会一无所有,死在我手上。”
慕则听他如此言语,警惕地抽出了长剑,正要直指眼前红衣袍的身影,却下一瞬,这昏沉虚无中唯一的一抹鲜红消散得毫无踪迹。
秦误走了,慕则被留在原地
翌日清晨,秦误还没清醒,窗外晨光大亮,下人前来传唤,说掌门叫他和慕则前往主峰,有要事相商。
秦误烦躁,没有理会,随手甩出结界后,又阂目继续睡,直到日上三竿后,他才起身洗漱休整前往主峰。
掌门同慕则已然等候他多时,掌门面色不大好,看见秦误轻慢踏入正堂中,他脸色更加难看,慕则习以为常,没没有丝毫触动,他手里端着茶盏,谦卑说:“多谢掌门款待。”
“无事。”
秦误躬身行礼,道了一声安,掌门脸色缓和了一些,没让他坐下,一边慕则却站了起来,同他并肩而立。
“?”秦误略微回身,看向突兀站起身走到自己身边的少年,眼光略微掠过,将慕则看得清晰分明。
秦误这些年下得黑手不少,明里暗里都没有放过慕则,慕则也没少同他交手,数次吃亏后又数次挡下他的手段,两个人你来我往这么些年,秦误就没好好同慕则正面相对过,当下两相并肩,他才发现昔日不过他腰间的孩童居然已经比他还要高大宽阔,身量高他小半个头,宽肩厚背,背着威武长剑气势凛然,身正影直,沉稳冷冽。
“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往日你们师父欠下的一桩旧人情。”掌门发髻中乌发夹杂白发,他修为不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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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仙尊,驻颜术比不及他,面目却威严,他挥了挥手,门外小跑进来一位年轻人,粗衣麻布,浑身腱子肉,面色黑红,却一脸憨厚,是凡间的渔民。
他看见秦误和慕则就弯腰下跪,恳求说:“两位仙长,还望你前往去搭救我们。”
秦误心中不耐,抬腿走远了几步,慕则看了他一眼,自己向前,问:“什么事?”
渔民汉子从自己身上拆下来一块玉佩,玉佩温润厚重,萦绕丝丝灵力,不是凡物,上面用特殊雕法刻了一道墨山宗的图腾,这是墨山宗上流出去的物件。
掌门说:“这是行知在外历练时欠下的人情,当下他还在闭关,不便出关,如此,那便是只有你们代为偿还人情了。”
慕则了然,他问那汉子:“什么事?”
“回仙长。”汉子从来没看过神仙,当下连头都不敢抬,说:“我是南潮人,祖宗父辈都是打渔为生,靠海吃海,日子也还安生,然而近来却不知是有了什么妖孽祸患,村中人竟是连连失踪,了无音讯,起初还以为是出海遇了难,可是海岸上从没有一具尸体,尤其最近,更是从不出海的姑娘也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村里人请了人做法,也祭了祖辈,然而全无用处,村里已经没了是几个人了。”汉子说得都红了眼,哽咽:“我这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想起来自己祖辈还传下来一块玉佩,说是可以有仙人相助,我这才冒险上了仙山。”
“还请仙长为我们查明真相,斩妖除魔。”汉子重重在地上磕头,诚恳不已。
秦误看也没看他,慕则伸手将他搀扶起来,说:“既是人情旧缘,又是除魔卫道,我会前往。”
说完,他眼光看向秦误,沉默无言,却是在等待秦误意向。
“”秦误指节略微发痒,隐约后悔自己没有带银针。
他对这种斩妖除魔,积攒功德的事毫无兴趣。
他不是良善的人,也没耐心为布施善意,倘若偶尔真有善举,也不过是他伪善的面皮,他没有丝毫想法前往潮湿闷热的南海。
慕则故意看向他,不过就是逼他回应,以报先前他下手之仇。
正在僵持间,秦误耳边忽然有一道声响掠起,嘈杂交错,反复蛊惑。
“去吧,跟他一起前去,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你可以全都抢过来。”
“名誉,修为,功德,他想要的,你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他终将一无所有。”
“我会帮你,只要你想要的,他都留不住。”
秦误扬起唇角,面露得意,他教人出乎意料地回应说:“好,我去。”
第42章 入魔
师恩所在,秦误和慕则前往南海渔村,这个渔村坐落在南海偏北处,渔村名叫丰沛村,取自丰沛富饶之意,犹如其名,这个村子上百年来雨水丰沛,水产颇丰,这个村子的渔民也因此世代安居,风调雨顺,倘若没有这一处所谓鬼神害人之事,几乎可以说是神佑之地。
墨山宗距离南海有上百里,渔民汉子是坐了整整小半月的马车才爬上了仙山,身上盘缠都花完了,一行人前往渔村自然不可能如此缓慢,慕则带着渔民汉子御剑而飞,秦误乘坐了飞舟,三个人在云雾里穿梭,风声猎猎,速度迅疾,三个人一日千里,不足半日就赶到了渔村。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在渔村一里开外才落下,渔民汉子连忙带着他们前往渔村:“村子里其他人不知道你们是仙长,但是族长知道,他等你们很久了。”
渔民汉子带他们到了一处极为繁华的城镇,说:“这里就是我们村寨。”
慕则略微诧异,此处渔村竟是比他曾见过的城镇还要热闹富饶,甚至脚下土地还有灵力精华,可见这丰沛村何其得天独厚,以至于滋养了这些村寨渔民一代一代繁衍生息,福寿年长。
秦误眼目冷淡,面目却和善,他长得太好,以至于路过的渔村女子看了他好几眼。
渔民汉子带他们去见族长,族长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上下衣装补丁堆积,白发用鱼线贝壳编制,花白胡子垂落,一脸慈眉善目,身边还跟了好几个族小,其中有一位极其娇俏的少女,目光明亮,精神明媚,她先看到汉子,看见汉子带着秦误和慕则前来,提醒族长,族长立刻撑着拐杖走过来,行礼道:“草民见过仙长。”
慕则拦住他。
族长摆了摆手,热情道:“我等已经为仙长准备了上等住房,我带两位仙长前往休整后,再让仙长查看一遍。”族长抹了一把胡子,说:“仙长若是游玩观赏,丰沛村也是物产富饶的。”
慕则应道:“多谢族长。”
族长身后的少女走近,热烈张扬,笑意盈盈,面上被海上烈日略微晒黑的肌理皮肤也不能减她半分风姿飒爽,她说:“两位仙长,爷爷他已经等了你们很长时间了。”
秦误终于眼里稍微有了些许情绪,抬眼看向了少女,又看了一眼慕则。
眼前这个海岸少女,貌似也是慕则爱慕者中一位,为了慕则而跋涉千里,情真意切,一心仰慕慕则,似乎也成了慕则姬妾中的某一位,从此岌岌无名。
秦误收回视线,垂下眼帘,长睫毛略微落下,他正觉得无趣时,却忽然看见那少女冲自己走过来,盈满笑意,热情着赞美:“仙长你真好看。”
“?”秦误抬眼,对上少女神采奕奕的双眼,发觉这双眼里似乎没有慕则,他忽然又觉得有了那么一点意思。
他这张脸,这身已然融入血骨的魅术,真是有意无意之中给他许多惊喜。
“仙长,我叫阿沛。”少女自信说道,她说:“我代我爷爷招待两位仙长。”
阿沛虽然性情热烈,行事却细致周到,等待慕则和秦误休整完,向他们介绍村寨中情况,趁着正在村庄夜捕,又在请神祭祀,正是热闹时节,兴致勃勃地带秦误同慕则游逛。
“我们村寨足有六千余人,村寨人皆是以捕鱼为生。”阿沛说:“几百年来都相安无事,风调雨顺。”
“但就是这几个月开始,频频有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闹得人心惶惶。”
“也就这几日时日特殊,才热闹了些许。”
阿沛带着他们继续走,秦误路过村寨中心时,却停了下来。
村寨中心赫然是个高耸的用柴米贝壳堆积起来的祭台,一位女性长者坐在其上,高声吟唱,苍老高亢,在海村中绵延甚远,祭台周边围满了人,层层叠叠的人群拥挤,情绪高涨的跟着吟唱,面色赤红。
阿沛走近,解释:“我们正在祭祀,期望娘子天神庇佑村寨,度过难关。”
“娘子天神和座下护法,会给村子带来安定。”
娘子天神是这一带村寨的守护天神,据说就是她庇佑海村无受灾祸,每年祭祀娘子是习俗,由最为年老,最有威严的女长老进行祭祀挑选等事宜。
“一面畏惧妖魔,一面又要长老选人扮作娘子,一会拜天神,又上得了天门,你们这个村子真有意思。”秦误抱着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此刻无比热闹欢乐的村寨,人人激动不已,这个地方人头攒动,强壮的渔民汉子,矫健瘦削的渔村姑娘也在其中欢呼。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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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汇集之地,再加上北方人南迁,还有本地固有习性,又是在凶险海上讨生活,自然风俗混杂,福泽深厚。”慕则说:“也许当真是天神娘子庇佑。”
“但愿吧。”秦误回神,正要离开,却忽然人群一阵涌动高喊,伸着双手似乎承接什么物件,秦误踏步要走,忽然头上落下一枚红花,正好落在他的冠上,他皱眉回头,眉眼略微挑起,美人回盼,风流倜傥,他头上那朵红花都教他有了几分媚色,一时间先前哄闹的人群禁声,彼此面面相觑,略微诧异。
秦误察觉不对,他问阿沛:“什么事?”
“仙长,你是今年的娘子。”这红花是娘子妆花,夹杂在一堆粉花中间,砸在谁身上,谁就要扮今天的娘子。
“我是男子。”秦误皱眉,将头上红花拿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还是要走,阿沛连忙把红花捡起来,跟秦误解释说:“娘子选中谁,谁就是今日的娘子。”
阿沛说:“往年都是姑娘的,从未有过男人作娘子。”
秦误冷笑:“你这也从未有男人作过娘子。”
“可能是,仙长长得叫娘子满意?”
“呵。”他倒不知道这所谓天神还看人脸面长相。
“受人祭拜,受万千香火,是积福积德的好事。”
“不扮。”秦误照旧拒绝,很不耐烦。
“这位年轻人。”长老撑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过来,语重心长说:“娘子很中意你。”
“只要你答应,条件都可以满足。”长老说。
“”秦误仍旧冷漠,他正要开口拒绝,口中将要脱出的话并不良善,却忽然一转眼看见在人群中高立显眼,沉默无声的慕则。
慕则独立于人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俊朗冷冽。
“好啊,我便扮娘子。”秦误转了主意,松口,指着慕则,说:“我要他作护法,给我开路挡灾。”
“?”慕则皱眉,看向秦误,秦误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兴味恶意,十分显然就是想要借着娘子护法的身份想方设法的想要对付他。
答应吗?
好仙长。
要臣服在他的身份下,当牛做马,备受折辱?
秦误隔着人群无声问他。
慕则眉眼略沉,扫了一圈,看见周边的人全都围了上来,长老面目严肃,就连活泼热烈如阿沛也苦口婆心,她说:“丰沛村的人不能忤逆娘子的。”
“娘子选中了,便是中意。”
“若是惹怒了娘子,只怕明年便要水产锐减,出海灾难躲无可躲。”
丰沛村的人祖上是在海上讨生活,尤为相信如此传说,天神娘子不可冒犯忤逆,倘若他当下推拒,只怕渔民不会容下他和秦误。
罢了,便是当作积德行善吧。
慕则垂下眼帘,说:“好。”
皆大欢喜,顿时又热闹欢快,众人用轿子抬起秦误慕则,绕着圈在祭台打转一圈后,恭敬地将他们送到了村寨祭堂里。
祭堂正中心赫然摆放着一尊高大威严的天神娘子像,慈眉善目,温柔仁爱,案桌之上摆满香火,火光环绕,檀香浓郁,村民对娘子爱戴至极。
祭堂侧厢房,伺候行装的姑娘长老已然等待多时,看见被送进来的两位男人,显然愣住,阿沛拿出那朵红花,同她们解释之后,她们才半信半疑动手秦误整理行装。
秦误是身量高的男人,虽然身形足够瘦削,但是也比寻常女子要高大,今年新作的衣裙大半不合适,不过他们带了制衣师父,量了两个人尺寸紧急改衣装尺寸。
秦误坐在一侧太师椅上,身上银白束身行装已经卸了,高发髻拆散,乌发垂落,落在里衣上,顺滑如同绸缎,面容尤似润玉,他流转凤目,示意慕则走近。
慕则明了他要对付自己,但是却还是走步上前,半跪下身。
秦误抬脚落在他手上,说:“我脚酸。”
“”秦误没有走过多少路,而且秦误身为修士,这点体力还是有的,慕则皱眉,抬头同秦误对视,秦误好整以暇,看好戏一般,他道:“这就委屈了?”
“我要扮作的可是女子。”秦误并没有耐心更没兴致,他并不愿意,倘若慕则不听话,他立刻就要脱身回墨山宗。
是慕则顾念师父恩情,要替行知仙尊偿还人情,也是他点头要留在这个村庄的。
“好。”慕则妥协,伸手握住秦误的脚,手掌贴着秦误的脚心,伸手给他揉捏。
秦误的脚和他人一样,都没吃过多少苦,柔软薄韧,没有多少饱满强悍的肌理,慕则指腹揉捏,只觉得秦误身骨似乎软得恨,鼻尖嗅见秦误身上暗藏的暗香,他一阵晃神,随即凝下眼目,继续伺候秦误。
秦误嘴角噙着笑意,扬起唇角,一只脚受着慕则揉捏,另一只也不安分,顺着慕则宽厚的肩臂,脚心踩过慕则已然强盛的身躯,踩在了慕则的咽喉处,那块突出的喉结不住剐蹭。
第43章 入魔
慕则抬眼,眼光不善地看向秦误,似乎面色恼怒。
秦误半笑着,眉目流盼,面不改色地继续挑衅羞辱慕则,他甚至脚尖下了力气,踩慕则的喉结。
慕则冷眼:“下三滥。”
用如此下作手段羞辱他人,还不如设计暗害。
秦误受用,眼中恶意更甚,长发垂落在面前,半遮住侧边脸面,他毫无装饰,也是好看。
慕则看了她半晌后,继续点头,给秦误捏脚,慕则的手很宽大,秦误脚宽不过他手掌三分之一,一只手就可以将他的脚环个彻底,掌心环捏着脚心,慕则竟是一点都没在手上使坏。
慕则此人,正直,古板,侠骨丹心,尊师重教,相比手段阴狠,声名狼藉的秦误,慕则是正统大道中备受推崇的修士。
两条腿都被揉捏妥当后,秦误筋骨发软,靠在椅背上,妆娘正好进来梳妆,慕则也被带到了一边更衣装扮。
祭祀节上扮作天神,一不能太真,不然就是亵渎神灵,会叫天道辨识不清哪位才是真神,二也不能太假,倘如衣装打扮都用次品,毛躁丑陋的装扮在游车上受人祭拜,实在是失礼跌面,所以向来是衣装妆面同寻常女子更加鲜妍精致,颜色更加鲜活明亮,又由于祭祀游神是积福积德的好事,出力越多,获得的福泽恩典越大,因此每年祭祀,天神娘子的头面向来是富家小姐夫人亲自上贡的顶好的头面珠花,纵使是拿到京城,也是不会逊色的。
“公子的面相是我看过最好的,难怪天神娘子居然选中了你。”妆娘一看见秦误的脸,便连连赞叹,好几次晃了神。
“怎么?天神娘子还是个挑人颜色的?”秦误方才羞辱了慕则,心情愉悦,竟是还会回应妆娘。
“嗯。”妆娘笑,她用细毛笔点了胭脂在秦误眼角一笔勾勒,她说:“旁人我都不告诉的,我一连画了好几年的天神娘子,天神娘子就是喜欢漂亮的。”
秦误勾起唇角,但笑不语。
妆娘的手极为灵巧,对着镜子看了好几次秦误的脸,细毛笔在秦误脸上走了几次,秦误眼角勾红,腮边沾羞,抬眼起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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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眼中零星媚意被勾勒浓重,红唇乌发,团云高发中头面焕彩,同秦误相得益彰。
芙蓉珠翠,珠钗环鬓,衣装华丽,秦误脸面世间难得,虽是男子面容,却并不突兀,艳媚华美,七分风流,三分柔和。
一位相貌绝顶的男子被精心打扮过后,便是一位更加绝色的男子。
妆娘很欢喜,围着秦误赞叹。
秦误很是受用,噙着笑意,美目流转,似笑非笑间便是夺人眼目于无形中,他略微一勾眼,正好就对上了从侧堂掀帘而出的慕则。
慕则也换了一身行装,青蓝色武将官服,还是不知道几百年前的旧制,束身利落,胸膛处绣了祥云瑞兽,发髻高耸,用发带缠绕束缚住,慕则眼目中的锐气强烈,正是少年意气风发,倘如手中拿着长剑银枪,似乎还真的是少年武神下世。
果然是气运之子,长相身骨都是一等一的优越。
慕则看到秦误,显然也愣了一瞬,眼中惊艳诧异没有遮掩,他知道秦误长得好看,却没料到秦误连女子衣裙妆面都能压住,相得益彰,他远比许多勾人吸**气的妖魅还要美丽。
秦误视线仍带笑意,看着慕则,好整以暇,慕则看着秦误如此表情,他便有了秦误将要出手的预感。
两相对视,彼此心思只有彼此了解。
妆娘走上前,手中捧着一只细细的妆笔,浸染了胭脂,泛着鲜妍的红,妆娘躬身弯腰,正对着慕则,赫然是请慕则给秦误点妆的意思。
“请护法点红。”传言中,娘子眉心痣是护法亲手点上的,因此向来都是护法点痣,作为娘子妆面的最后一笔。
慕则沉默片刻,看了那支妆笔一眼,伸手拿住那只妆笔。
妆笔是女子握的,笔身纤细,慕则捏在手里很不适应,转了好几次找到合适的位置,拿地顺手了,便走近秦误,看着他的脸想要落笔,末了,视线却在秦误点了口脂胭脂的面上停留一瞬,觉得妆笔上的胭脂过于浓郁鲜艳,于是又在白纸上擦了一层颜色,觉得胭脂颜色不浓不淡后,才俯身下来给秦误上妆。
他伸手掐着秦误下巴,教他略微抬头,秦误头上的步摇珠翠便摇晃了一瞬,秦误竟然安地被慕则拿捏在手中,慕则低头,两个人眉眼相距不过分寸。
秦误撩起眼,含笑带意,丹凤眼眼角画上的红胭便勾了媚意,他看着慕则,由下而上地看慕则低头认真的模样。
慕则手中掐着秦误的下巴,手上捏着妆笔,一点一点那的在秦误头上画眉心痣。
天神娘子额头眉心痣,慈悲无量,仁爱无极。
慕则忽然生出一种极大的荒谬别扭,顶恶毒刻薄的人扮作博爱的天神娘子,何其荒谬。
他看着眼前华美面目被精心打扮成仁慈的天神娘子面目,竟是不突兀。
这世道不算是不偏爱秦误。
他收了笔,修长指骨松开秦误下巴,妆笔被仍在了一边,秦误转眼看向镜子,赫然看见自己眉心处,眉心痣不上不下,饱满圆润,衬得他眼目仁慈,圣洁悲悯,却是武夫化妆,手艺也还不错。
只怕平日里没少给自己青梅竹马白柔玉点额画钿。
秦误心中嗤笑。
妆娘准备已经整理行装完毕,当即对外面已经等了许久的游神轿辇传了消息,鞭炮响三发,热热闹闹飘了红之后,天神娘子出祭堂上轿辇,再由老者占卜三次,倘如中了喜卦,当即出发游神。
门外响彻天际的鞭炮已经放了三轮,硫磺味消散四方,秦误看向护法慕则,故意要求道:“背我前去。”
从前天神娘子都是自己走出祭堂的,但是护法背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慕则看了一眼,秦误,知道他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垂了眼,低头恭敬谦卑地伸手抄起秦误膝盖,绕过衣裙,直接将他抱起来,秦误顿时一阵颤动,珠翠略微晃动,清脆的宝石环玉碰撞出一串清冽的响声,秦误皱眉:“我是叫你背我。”
“”慕则头上暴了青筋,浑身肌理绷紧,坚硬犹如石块铁板,气力强行提起来,他并不如表明如此轻巧自在。
秦误身上带了一只变幻重量的法器,略微变作手镯模样,套在手腕中看似轻巧,实则沉重无比,方才秦误使坏套上的,就为了此刻算计慕则,慕则此刻一举一动都犹如带上千斤沉枷。
“背的话,便是这里娶亲习俗了。”慕则声音沙哑,肌理发力到略微颤动。
新郎背新娘,婚事过堂便是要背的。
妻妾成群的人还平白讲究这个,装得好似贞洁刚烈,秦误嘲讽。
揽抱和背,其实大差不差,肌理交接,呼吸交缠,一举一动都紧贴着,慕则手中贴着瘦削颀长身躯,鼻尖尽是暗香。
慕则从来都不知道秦误身上暗香是怎么来的,普天之下独一份,除去秦误之外,他再也没有在别的地方嗅过。
朱翠扣动,两个人彼此无言。
慕则将秦误抱上游车轿辇,游车相比寻常马车则是只有座位,没有封顶,方便村民瞻仰天神娘子的容颜,秦误一坐上高位,护卫游神的渔民们便愣了好一阵神,直到老者咳嗽了一声,这才回神,勉强看占卜结果。
老者丢了几块占卜铜钱,一正一反,赫然是喜卦。
众人欢呼,再次进行鞭炮烟火送行,歌舞不断,热闹一片。
游车行驶,在偌大村寨中被数以万计的村寨渔民包围着缓慢向前行驶。
游车无论行驶到哪里,都被人扔了无数鲜花果蔬,这是渔民向今年天神娘子上贡的敬爱。
百姓欣喜,热闹欢迎。
游车上,魁梧有力的护法俊朗强盛,被护法保卫在身后的天神娘子貌美无双,神敛慈悲,好似俯爱众生。
却无人知晓,高台上,秦误恶毒刻意地将银针捏在指尖,蓄满了灵力,一根根钉入慕则身上,慕则无从回头看他,就算回头,也不能奈何天神娘子行径,因此只能生生的受着秦误的针。
每一根针,抓门挑了位置,扎入肌理便是顺着肌理痛入肺腑,慕则攥着双拳,极力压制疼痛。
直到秦误手中暗器用尽,慕则身上痛苦交叠,竟是一声不吭,面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临到游车结束,又回到了祭堂,慕则也没有丝毫表露异常。
真能忍。
秦误看着眼前身挺如松,威武凌厉的少年,如斯评价。
游车行到祭堂,天神娘子和护法则又要回归天庭,秦误和慕则要在侧堂换下行装,妆娘还在席面上没有回来,秦误已经烦躁,他索性自己对着镜子柴自己身上的珠钗环玉,慕则也离了一边,出去了。
秦误一头乌发散落下来,他还在纠结自己面上脂粉怎么擦掉,却在这时,他忽然嗅到血腥气,顿时抬眼,他皱眉:“谁?”
墙角处,一只身躯扭曲,面容狰狞的妖魔迅疾扑了过来。
“受死!”
慕则听到秦误出声,快步进了侧堂,掀开帘子,却看见秦误撑着长剑,半跌下身,疲惫虚弱,肩头被抓了一排血窟窿,雪白里衣上浸透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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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出事了。
慕则快步上前,秦误抬头,乌发四散,他面上妆面还没有卸下来,仍旧是仁慈的天神娘子面目,他睁着眼,眼角勾红,纵使双眼再凌厉也无端流转媚意,极为矛盾,却又全然纠缠在一起,慕则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看向秦误肩头伤口。
“你勤学苦练是练了些什么?分毫都没有察觉吗?”秦误肩头鲜血顺着肩膀流出来,他掐着自己的肩膀,止住自己伤口,呵斥慕则说:“身为护法还敢如此懈怠。”
你难道是想要趁机报复?“秦误倒打一耙:“好阴毒的手段。”
“师兄”慕则皱眉想要解释。
他身上几十个血孔皆是秦误扎出来的,注入了灵力,想要拔除出来并不容易,他因此才耽误了时间,却没料到妖魔竟是此时出现,他防御不及,导致秦误被妖魔暗算。
可他忽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解释?
第44章 入魔
秦误作恶,他自作自受。
慕则给秦误止住了血,收回手,起身查看房中痕迹。
鬼魅妖孽已经离开,周边桌椅散乱,胭脂水粉碎了一地,秦误手中佩剑还沾染妖气,显然方才经过一场恶斗。
只是慕则隐约觉得奇怪,阿沛曾说,近来村民消失越来越快,从半月一次一次递减到只有三日间隔,上一个失踪的村民正好是前天,不过只有一日间隔,尤其按照寻常,一般鬼魅不会轻易招惹修士,除非秦误无意中触动了鬼魅妖孽,以至于鬼魅妖孽直接现身偷袭。
不过,秦误一整天都是和他在一起,他并未察觉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侧堂口一阵脚步声起,阿沛小跑过来,面上欢喜:“村寨中摆祭祀宴酒,正要请你们二位做座上宾呢。”
然而阿沛踏入侧堂,看见屋里一片狼藉,中间还有一个半身淌血,狼狈虚弱的秦误,长发披散,面容发白,鲜血白发,阿沛当即担忧叫出声:“秦仙长!”
她小跑到秦误面前,伸手搀扶住他,问:“发生了什么?”
“村寨中的确有鬼魅妖孽。”秦误被搀扶起身,他当下受伤,身体虚弱,说:“今夜他没有要到我的命,一定还会再来。”
“你们多加防范,我受伤一事,不要告知其他人,以免他们恐慌。”秦误脸上被沾染几点红,却是添了妍色,叫阿沛移不开眼,她愣了一瞬,仓皇点头:“嗯,好。”
“一切谨遵仙长教诲。”阿沛扶着秦误,在海边长大的姑娘力气不小,扶着秦误一步一步往外走。
慕则站在原地,看着秦误虚弱的靠在姑娘身上,姑娘却体贴可靠,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头几乎靠在了一起,慕则几乎可以想到秦误长发散在衣物上,坚韧却脆弱,弱不禁风的模样。
阿沛今早见到秦误,眼睛都挪不开了
他快步走上前,插到两个人中间,说:“我带师兄回客栈,宴酒我们就不去了。”
“?”阿沛还没来得及开口,高大的少年就轻而易举地拦腰抱着秦误踏步离开了。
“怎么?”秦误撩起眼皮,揶揄:“生气了?”
生气他抢了他的渔村姑娘的眼光?
“男女授受不亲。”慕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