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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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同塌而眠 你见过哪家夫妻分床睡的?……
沈沛握着一把五十两的碎银子, 当着若冉的面一粒一粒的装到荷包里,那挑衅十足的模样, 让若冉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确是想要银子,却更想转移沈沛的注意力,若冉其实并不喜欢,把自己的悲伤讲述出来让旁人知道。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若冉并没有太多倾诉的欲·望,她今日哭是因为情绪崩溃, 从没有人会知道她介意一只包子。
可这件事情却误打误撞的被沈沛撞破。若冉哭过崩溃过……可哭过之后,于若冉而言一切还是要回到正轨,才是最好的。那是若冉的过去, 无论悲伤,痛苦,还是遗憾, 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和旁人无关,和沈沛亦无关。
沈沛可以陪她一时,却不一定能够陪她一辈子,感同身受这种事儿原本就是谎言, 她和沈沛的地位从来都是不平等的。
若冉又能去要求沈沛什么?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好在沈沛也没有胡乱承诺什么, 他说他们俩这样就好好的……可若冉却不知道他们俩还能这样好好的多久。
但这件事也不是若冉应该操心的, 沈沛只要一天不娶王妃, 她的日子就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在哪里当差不是当差?
旁的主子可不会想着弥补她儿时的遗憾。
若冉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 景府的丫鬟已经端了水和帕子上来, 伺候她净手。
以往都是若冉服侍旁人的,今儿个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可若冉只是愣了愣, 便不再乱动,安安生生的听之任之,多少还是不习惯的,可比她更不习惯的是沈沛。
那侍女靠近他一些,就被沈沛喝退,“这儿用不着你,下去。”
那侍女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言,甚至连面色都没有任何一样,恭恭敬敬的把水盆放下便离开,若冉见状走了过去,拿起一旁的帕子,“爷是不习惯让旁人伺候?所以才带奴婢来扬州的?”
“不是。”沈沛一把抢过若冉手里的帕子,一股脑儿浸到水盆里,“难不成你以为,爷就离不开你了?”
沈沛随意的拧了拧帕子,就往自己脸上抹,若冉忍俊不禁,“爷,帕子反了。”
沈沛的手微微一愣,却并不打算把帕子调整过来,顺势擦了擦脸就丢回水盆里,“帕子反了有什么关系?瞎矫情。”
若冉:“……”
其实假扮夫妻这件事儿,若冉还可以用银子来说服自己,可真正让她为难的是卧室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是软塌,若冉看了眼软塌,慢慢的走到床边,想抱一床被子过去,打算在软榻上对付一宿。
手还没碰到被子,就被沈沛按住,“你又要折腾什么?”
“您在床上睡,奴婢去塌上睡,奴婢每日醒得早,早些起来便是,不会被人发现的。”若冉可不愿和沈沛同塌而眠,先前在船上她晕的迷迷糊糊,如今可不敢造次。
“你把被子拿走了?我盖什么?”沈沛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的若冉只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那,您也不能不给奴婢棉被不是…这不,有两床…”若冉虽然不太怕冷,却也不是不会冷的。
沈沛却没搭理她,干脆利落的把人扯向自己,霸道的让若冉陪他一起睡,这话说得总会让若冉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来。
其实吧,这些事情,她当真也没什么所谓的……
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爷,这可是在人家府里,您动静小点儿。要是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若冉说的认真,沈沛已经冷的快要麻木,压根没有旁的心思,乍一听见这话,还有些莫名其妙,等到反应过来之后,脸都黑了,“你什么意思?”
若冉扭头看向沈沛,又想起了在船上时候听到的那些喘·息,她只当沈沛忍得辛苦,原本还以为……
“你把爷当什么人?”沈沛脸色黑的可怕,若冉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误会了,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挺尴尬的。
她拉着被子,讨巧卖乖,“爷,奴婢有些困了。”
沈沛半句话都不想多说,只觉得若冉无时无刻不在浪费他的心意,他明明只是怕她睡在软塌上冷而已。
若冉不习惯和旁人同床共枕,难道他就习惯?
沈沛同样也是不习惯的。
“懒得搭理你。”沈沛气呼呼的卷了卷被子,背对着若冉,两床被子叠在一块儿,若冉平躺着,沈沛侧躺着,中间漏了好大一块地方。
若冉一动不动的,也不敢睡,她看着沈沛的背影,若有所思……
“爷……您明日要做些什么?”
“哼。”回应她的是沈沛的冷哼。
“那奴婢明日要做什么?”若冉继续问道,“您有没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的?”
沈沛还是不理,只是这江南的夜晚,当真是冷的有些令人发指,炭火盆不能放靠的太近,可沈沛是真的冷。
然后若冉就瞧见沈沛缓缓的侧过了身,学着她的样子抓着被子看向床幔,微微的扭了扭头,“呵。”
若冉伸出手,扯了扯沈沛的袖子,“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沈沛还是不搭理她,若冉凑了过去,开始说花言巧语,“…这不是,奴婢想着日后您去见那些盐商,他们定会给您送些扬州瘦马……”
“到时候……”
“闭嘴。”若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沛粗暴的打断,她这话什么意思,沈沛当然也听的懂,只是他不愿听到扬州瘦马这几个字,更不愿听见若冉这般轻慢自己,“不要提什么扬州瘦马,尽倒胃口。”
若冉愣了愣,又被沈沛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侧,如同在那艘船上一样,模糊了边界,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你也不准再说这样的话,爷不会对你做什么,好好睡觉。”
沈沛听不得这样的话,他不愿若冉自己这么说,同样也不愿意让其他人对她议论纷纷,所以,沈沛什么都不会做。
可他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想起方才若冉问自己的话,不情不愿的开口,“明日去买些珠宝首饰,是给你自己选的,若是你自己选不出,就想想昔日给福安选首饰是怎么选的。”
“奴婢一般,都是选库房里不能折现的送过去的……”非富即贵,很适合福安。
沈沛:“……这些话,往后就不必在爷面前说了……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好。”
要是被福安知道,指不定又要闹。
若冉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轻轻的应了声,沈沛之后又和她说了许多话,说到最后他自己先撑不住睡了过去。
若冉见沈沛熟睡之后,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太温暖了。
可若冉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听见沈沛的喃喃低语,“阿冉……冷……”
若冉只觉得心情复杂,她有时候,当真真不知要如何面对沈沛,沈沛总是有半分能让她不知所措,无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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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冉见他嚷嚷着冷,只能靠过去,伸出手揽在他的腰上,这种肌肤相贴的动作,当真是会让人生出错觉来的。
“王爷啊…你能不能…”若冉轻启红唇,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还是消弭于唇齿之间……
若冉觉得自己这一宿怕是要睡不好的,她得好好盘算着,明日要如何问沈沛要银子才好。
……
翌日一早,若冉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还以为是自己昨日想银子想的太过分,导致心思郁结,结果一低头才发现,沈沛枕在她胸·口睡着了……
若冉也不知道,沈沛是怎么办到的。
更让若冉觉得无奈的是……
沈沛还没醒过来。
若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屋子里是有刻漏的,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也没法起身去看看,想把沈沛喊醒吧,就怕他发脾气扰的景府众人都不安生。
明日便是景家族长的五十大寿,这几日府中也有许多的客人,几乎都和他们安排在一处,许是就在隔壁院落,沈沛在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会给人面子,更何况是睡着被吵醒。
若冉只能委屈自己,等沈沛睡到自然醒,偏偏她如此忍辱负重,沈沛还嫌“枕头”硌得慌。
沈沛睡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睁开眼瞧见若冉,倒是挺疑惑的,“你什么时候醒的?”
若冉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奴婢比您早醒来一个时辰。”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多睡会儿?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床睡得不舒服?”沈沛优雅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些,复而又合上,“的确……这床睡的也不怎么舒服,尤其是枕头,硌得慌。”
若冉:“……”
“王爷您还是快些醒醒吧……景公子已经派人来催您了……”若冉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幔开口,也不知一个时辰之前,到底在感动谁。
“爷,您方才枕着奴婢的手臂睡了一个时辰,奴婢的胳膊都麻了,您要给多少银子的补偿?”若冉越想越觉得不甘心,索性就问了出来,沈沛听到这话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眼她的胳膊,顺手捏了捏。
“都是骨头,怪不得这么硌得慌。”沈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只见若冉的脸色愈发差了,“您还是快些起吧…不要再说话了…”
虽然嘴里说着起,可她自个儿也还没动,着实低估了江南的冷,沈沛更是半点不愿意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若冉率先战胜了寒冷,飞快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却不是她平日穿习惯的窄袖。
广袖飞舞的衣裙,若冉多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沈沛带她来江南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带的,这些衣裙是临时停靠在沿途的城镇买来的。
做戏就是要做全套才是……
“这边的人,都不怕冷吗?”沈沛在若冉不停的催促当中,总算不情不愿的起来,任由若冉给他穿好衣服,“这屋子里,怎么能比外头还要冷?”
“您问奴婢?奴婢怎么会知道呢?您与其在这儿抱怨太冷,还不如快些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早些回去呢。”若冉连哄带骗的把沈沛哄起来,打开门就瞧见院子里头站着好些个侍女,她错身让侍女进屋。
亲自绞干帕子递给沈沛,沈沛慢慢吞吞的洗了脸,任由若冉替他束发,他们俩一个做的习惯,另一个等的也已经习惯。
倒是看傻了一旁的侍女,可她们也是见过场面的,却不至于往旁的地方去想,只会觉得是沈沛和若冉二人感情好。
若冉也不会去解释什么,最终他二人便在一众侍女艳羡的眼神当中走了出去,景浔早早的在朝阳院外头等着,见他们出现,立刻迎了上去,“沈郎君,沈夫人。早膳已经备好,请这边走。”
不同于沈沛的坦然,若冉每次听见沈夫人这三个字的时候,都容易晃神。
若冉其实极少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沈沛同桌吃饭的经历,因此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好在景家的这些女眷,都是极具有分寸的。
并未让若冉有多少的不自在。
早膳过后,沈沛和景浔一道出了门,若冉便由景家的嫡系女眷照顾,景浔几个姐姐和妹妹,年纪和若冉差不多,景浔的姐姐成了亲,此番回娘家是为了参加父亲的寿宴,至于景浔的妹妹,也大多数都定了亲。
因景浔再三交代不可怠慢若冉,于是这些景家的姑娘们,便铆足了心思要好好招待若冉,寻些有趣的玩意儿让若冉开心。
可景家出来的姑娘们,平日里的乐子,都是吟风弄月,写意山水,弹琴编曲……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乐子,倒不是家里不许,而是她们根本不愿…
于是这些个景家的姑奶奶和姑娘们,便带着若冉去了水榭听书煮酒,便是那个沈沛觉得多半脑子有毛病才会去的地方……
若冉:“……”
煮酒也就罢了,听书能不能就算了?她着实不太有兴趣。
“沈夫人,您平日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若冉听到这问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听书煮茶。”
听沈沛叨叨,顺便给他煮醒酒茶,还得捧上一颗糖。
“赏花,赏雪。”
看王府里的花开的如何,摘下来做糕点,顺便指挥指挥人扫扫院子里的落雪。
若冉此话一出,惹得一众姑娘们艳羡不已,江南虽有雪,却很快就会化,从未见过京城的鹅毛大雪。
“听兄长说,京城的雪美极了,沈夫人您可以给我们讲一讲吗?”
“是呀是呀,我们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京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去。”
“沈郎君待您可真好,来江南办事,还带着您一道……”略略艳羡的声音传过来,若冉只觉得愈发恍惚起来,想让她们不要用尊称,却是一个都不听。
若冉只能心虚的承受着,她见景家这些姑娘们有兴趣,便说了一些雪景……
就在若冉绞尽脑汁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便是灵顺寺的腊梅……还有,回府之后他被迫花了许多的梅花,最后还被沈沛讽刺不如猫儿踩的。
因为若冉引出了话头,几个姑娘们来了兴致,就要去作画……这大冷天的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都不怕冻手。
她们邀请若冉一起参加,若冉摆了摆手,推说想多看看江南的宅院,便没有参与进去。她坐在凉亭里,远眺湖面看风景。
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了她人眼里的风景。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景家这些女眷们,画下了她形容的雪景,同样的也把沈沛和若冉画了进去。
“这……”
“沈夫人说起那场雪的时候,形容的那么美,我们便猜测,您一定是和沈郎君一道看的。”
那副画最终送到了若冉手里,若冉收到这画,由衷的道了谢,“几位姑娘画技精湛,我倒是不知,自己原来这般的好看。是不是你们几个为了哄我开心特意画的?”
灵顺寺那场雪的确是漂亮的很……
她高兴是因为雪漂亮,更因为她赚到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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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冉平日里哄着沈沛,此时有心想要哄几个姑娘,当然是手到擒来,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几个姑娘哄的眉开眼笑的,同时也忽悠的她们终于放弃谈古论今。
只煮酒赏景。
可更多的话题,却是围绕在沈沛和若冉的身上,她们一个个的,成亲了的成亲了,还未成亲的也都定了亲,见沈沛和若冉郎才女貌,便想要多听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若冉:“……”
她和沈沛,到底哪里来的爱情?
她说的好听点只是秦王府非常体面的大丫鬟,再不济一点,便是通·房丫鬟,要去哪里扯爱情?
但是这会儿若冉牢牢的记住属于自己的责任,不得已清了清嗓子,不得已编出了一段,缠绵动人的爱情故事。
比如什么沈沛雪夜给她寻一盒糕点之类的……
听得几个姑娘们眼泪汪汪的,直说平平淡淡才是真的。
看的若冉当真是于心不忍,事情是真事儿,只是人有点不太一样,寻糕点的人是她,吃的人是沈沛。
仅此而已,当然沈沛也陪同她一起,只是不肯下车……因为冷。
然后……景府的流言又有了新的变化……
听说沈郎君对沈夫人极好的,雪夜还能去给沈夫人寻一盒糕点,只可惜人还是非常的抠抠搜搜,零花钱依旧不肯多给一钱银子。
听到新流言的沈沛:“…………”
到底有完没完?
32. 小王爷被碰瓷 沈沛觉得这姑娘大概是风……
若冉陪同景家的姑奶奶和姑娘们在亭子里吹风, 赏景。另一边沈沛同样和一群江南学子,在画舫上吹风, 赏景。
虽不在同一处,也勉强算得上是,有“难”同当。
许是因为地处江南水乡的缘故,在古运河上每天都会有大大小小的画舫经过,或是才子佳人,或是文人雅客。
相邀一起游一段湖, 大家也许都是互相不认识的,甚至都不知对方姓字名谁,只不过是以文会友, 聚集在一起,高谈阔论,谈古论今, 各抒己见。
也许就因为这一段独特的缘分,成为知己。
在江南学子心目当中,沈沛和景浔因为一同南下的缘故成为知己,便是一桩美谈。
身为美谈的主人公之一, 沈沛也只能陪同他们一起, 充当一番文人雅客。
好在今儿个天气不错, 阳光和煦, 沈沛只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便也不计较在外头吹风。
“沈郎君, 这边是扬州的古运河……过往运输的重任, 可全靠这条运河……”景浔带着沈沛来到船头,全程陪同在沈沛的身边,替他讲解扬州的风土人情。
沈沛点了点头, 扬州是一个富庶的地方,运河两旁有许许多多做些小买卖的摊贩,沈沛还记得夜晚的时候这里有多热闹,灯火通明,古运河上的画舫更是从早到晚从不停歇。
无论这是附庸风雅还是文化特点。
都无时无刻不像沈沛展示着一件事,扬州是一个歌舞升平,安居乐业的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沈沛的手缩在氅衣里,根本不愿露出分毫,也不去管一旁热火朝天的江南学子们,若非必要,沈沛是一个字都不想写。
事实上,自从到了江南,沈沛就根本不愿意提笔……
当然,教若冉写字除外,那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过来这里吹风?还是过来这里写字作画?本王一直挺想问,你们这都是什么习惯?”沈沛原本想问这是什么毛病,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这船上摇摇晃晃的……你们从京城一路写到了扬州还没写够?如今还要在这画舫上折腾?到底是什么爱好?”沈沛当真是想不明白,是家里的书桌不好?还是书房的椅子不舒坦?
“咳……”景浔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开口解释,“四季皆有不同的风光,听旁人描述,不如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只有这样,才能有创作灵感,于书画上,才能更上一层楼。”
“人生,就是在不断学习中进步的。”景浔说的慷慨激昂,沈沛随意的点了点头,心说那是因为江南户外不冷,让他们搁京城试试,若是在外头支棱一张桌椅画画写字……
指不定要被人当成傻子。
“所以,究竟过来做什么?”沈沛不改初心,继续问道。
景浔收回那发散的思绪,告诉沈沛他们今日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一个女人。
扬州知府许玉春的女儿——许梦娇。
这许梦娇是扬州第一才女,如今芳龄十七,却尚未婚配,才情满满,人比花娇。
是扬州众多才子的倾慕对象,可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沈沛理解的点了点头,就是这许梦娇,谁都看不上。
“所以?”
“咳……许大人非常疼爱许小姐,若是这一次,能够引起许小姐的注意,定然能让许大人上心,他便会按照王爷您原先设想的那般去调查,届时再引出您的身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景浔说这话的时候着实尴尬的很。
他其实也不太愿意利用一个姑娘,只是如今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本也不是要对许梦娇做什么,不过是谈论学识,景浔私以为,按照秦王殿下的才学,一定能够脱颖而出,引起许梦娇的注意。
岂料沈沛听完这话,拧起了眉头,“你是要本王出卖色·相?”
景浔:“……”
他不是这个意思。
“王爷,您误会了……”景浔有些哭笑不得,“在下只是想让您在学识上引起许小姐的注意……因为人人都知,许小姐欣赏有才华的男子……”
“呵……”沈沛只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江南学子才华横溢的比比皆是,她怎的就一个都没有瞧上?要不怎么说书生都头脑简单?
“利用个姑娘家算什么本事?”沈沛冷不丁的开了口,回绝了景浔的提议,“若是要引起许玉春的主意,你回去说服你父亲,由他出面,举办一场诗词大会,设个大点的彩头,彩头便由本王来负责,办的热闹,盛大,不愁许玉春不知道。”
景浔听完之后,只觉得羞愧不已,连连道歉,沈沛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他心中的确觉得这许梦娇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当是自己想的有些多。
沈沛因为若冉的原因,最不愿做的事情便是利用姑娘家,无论这许梦娇到底是什么心思,沈沛都只想着敬而远之,横竖都与他无关。
景浔则因为沈沛的话,开始思考其可行性,只是没想到,他们不愿去“碰瓷”许梦娇。
双方却还是撞上了……
画舫行至运河最繁华的路段,在那地方簇拥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画舫,正中央是一座三层的巨大画舫,画舫的正中央还有一个大台子,花团锦簇的。
“是许小姐……”
“这是在做什么?又在开什么诗会吗?”
同行的学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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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浔见沈沛没有什么表情,便询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沛点了点头,他的确不想利用个女人,可这么多人一同在凑热闹,就他们要把画舫开走,更惹人注目。
等到了跟前,他们才知道是许梦娇又举办了一场诗词大会,便是在这古运河上,赢了还会有彩头。
更有一份神秘大礼。
沈沛见画舫上的学子们一个个跃跃欲试,也没想着打扰他们的兴致,便随波逐流去凑了凑热闹。
要参加的率先便要做一首诗,经过筛选,便能够登上画舫,最后层层角逐,脱颖而出。
沈沛看着那题词,半点兴趣都没有。
“多久能结束?”
与其在这里比这些东西,还不如回去教若冉写字。
“这个不太清楚,若是遇上学子们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总会多浪费一些时间。”景浔也说不上,毕竟这种聚会时常都有,大家也不是想要什么彩头,不过就是想多多交流一番。
沈沛脑海里涌现出的便是文化差异这四个字,若是在京城……这样的诗词盛会也许不会有,但是会有很多打马球,蹴鞠之类的活动,尤其是春猎和秋猎,更是热闹非凡。
入乡随俗。
沈沛亦只能看着。
“王爷要不要也去看看?”景浔在一旁开口,“若是先前没有遇上也就罢了,如今遇上了……如果不去,反而会让人生疑。”
沈沛:“……”
沈沛没法子,只能在纸上草草的写下一首诗,景浔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你不用写?”
景浔笑而不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边上同行的学子们开始大吐苦水。
纷纷说若是景浔上了,那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
所以……
在扬州有一个非常不成文的规定,便是这大大小小的娱乐聚会,没有彩头的便罢了,有彩头的,通通不准景浔参加。
沈沛:“……”
沈沛觉得自己被景浔坑了,便问一旁的学子们能不能弃权。
“沈兄你为何要弃权?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可以和许多才子们一起交流学习……”
“况且,这次的彩头好像是夜明珠,非常的漂亮,流光溢彩,是紫色的。以前从未见过……”
“是吗?”沈沛一听夜明珠便来了精神,也没注意他们之后讨论的神秘大礼是什么,整了整衣衫,重新写了一首提上去,“去跟他们说一声,先前拿错了。”
景浔看着沈沛的动作,有些茫然,凑过去小声的说,“王爷您不是不愿意参加吗?难道是为了那夜明珠?”
沈沛横了景浔一眼,“本王什么夜明珠没见过?会这般的肤浅?不过是初来扬州,听闻扬州盛会,想要和众学子们,多多交流一番罢了。”
夜不夜明珠的不重要,主要是为了文化交流。
在沈沛的认真对待下,那首诗很快就被选中,许梦娇亲自圈了十首诗词出来,让侍女们去各个画舫上把人请上去,景浔原本是想陪同沈沛一道上去。
可却不被允许,他担心的看着沈沛,却被沈沛制止。
“不过是交流而已。”沈沛没放在心上,他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便是有什么危险,景浔一个弱书生,能做什么?
登上画舫,沈沛便见到了另外的九个人,长得都是一表人才,芝兰玉树,最次的也是眉清目秀,容貌不俗,要不是知道是文化交流,沈沛还以为是许梦娇在择婿。
他往正中央粗粗的扫了眼,只见那儿坐了个女人,蒙着面纱,看不清楚什么模样,沈沛也没心思探究便收回了目光。
凭她长得什么模样,总不至于越过若冉去。
“今日春风和煦,阳光明媚……”一个侍女在许梦娇的示意下走上前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片,沈沛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这就是题目。
当真是啰里啰嗦,不知所云。
要不是他书读得多,估计都还听不明白。
待那侍女说完,沈沛几乎是同一时间,提笔落纸,那侍女的视线往他们中间转了转,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回许梦娇的身边,指着沈沛的方向冲着许梦娇耳语。
“小姐,奴婢方才看过了……那位郎君……”
而沈沛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他方才听那学子说起夜明珠的时候动了心思,若冉很喜欢这些东西,而他似乎也没见过紫色的夜明珠,若是能拿回去给她。
总不至于见天问自己要银子了吧?
也因此,沈沛多用了几分心思,无论是画作还是诗词,都是颇为认真的。
到最后只剩下了他和另一位学子单独角逐。
沈沛被这乱七八糟的规则绕的头疼不已,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最后,没想到居然是比国学。
沈沛的国学是沈靖手把手教的,皇兄在他幼时便对他极尽宠溺,偏偏在学问这事上,半点儿不能松懈,沈沛有信心,结果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你问我答,一来二去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最后的结果是沈沛胜出。
沈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说江南果真是人杰地灵卧虎藏龙,今日好在是胜了,若是让皇兄知晓他在江南和人比国学还输了,指不定要怎么教训他。
沈沛拔得头筹,自然引得所有人瞩目,尤其他还是一个陌生面孔,更是让人议论纷纷,想要探究一二。
沈沛上来的信心十足,却不曾想有时候太过于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
许梦娇亲自把装有夜明珠的匣子递给沈沛,沈沛随手接过,打开盒子看了看,确定无误之后便把主子往袖子里一揣,转身就要走。
还未迈开脚步身后便传来许梦娇的声音,“这位郎君请留步……”
“还有事?”
沈沛不明所以的转身,只见许梦娇一步一步的走到沈沛面前,“郎君可还记得,方才小女子说过,还要一份神秘大礼。”
“不记得。”沈沛不甚在意的开口,什么神秘大礼他也没多少兴趣,上来走一遭纯粹是觉得紫色夜明珠稀罕,若是颗普普通通的,这艘画舫沈沛都不会上来。
“那……这位郎君,可想要这份神秘大礼?”许梦娇继续问道,面纱遮住他的半张脸,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望向沈沛,若是旁人,只怕骨头都酥了一半。
可沈沛却只觉得有些莫名,“我不要你的大礼,你还能省下银子,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只听说过强买强卖的,可没听说过要逼着人收礼的。”
许梦娇:“……”
许梦娇有些难以启齿,只是这么久以来,也只有沈沛一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她其实也没有办法,沈沛看着就非富即贵的,也许……也许能够帮她。如果……如果不抓紧机会的话,她迟早会被被父亲胡乱送给旁人。
“这位郎君……其实今日,这场聚会,是家父特意为小女举办,择婿的聚会……”许梦娇缓缓的解开自己脸上的面纱,优雅的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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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颦一笑都深入人心。
“那份神秘大礼……便是小女子。”
许梦娇此语一出,人群中霎时议论纷纷,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对于这桩美事,大家都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如今更是以文想结交,若是能够结为两姓之好,那更是美事一桩。
许梦娇长得极美,人比花娇,她身上有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柔美温婉,更因为饱读诗书,书卷气息极其浓郁,很容易获得旁人的好感,至少同上画舫的男人里,便有一多半,骨头都酥了。
纷纷艳羡的看向沈沛,而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了个正着的沈沛,只觉得——麻烦。
“令尊脑子不好?”沈沛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还能记得加上个尊称,他只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有礼貌。能把好好的一个女儿当成是物件一般当众择婿的,如果不是脑子不好,便是根本就没把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许梦娇傻了眼:“……这位郎君,何出此言?”
“你对你的未来夫婿,便是这般随意?诗词歌赋比一通,哪个胜出了,就能当你的夫婿?都不需要了解一番?看看彼此之间合适不合适?”沈沛淡漠的看了眼许梦娇,并没有被她娇美的容颜所吸引,反而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可笑。
“你既要择婿,怎么不打听打听清楚,我是什么情况?怎么不打听打听清楚,同上画舫的这些男子,是什么情况?”沈沛半点也不想给许梦娇面子,先前看在是个姑娘的份上不想利用她,如今倒好,居然把主意都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可真是好算计。
“我家中已有妻室,这次会过来只是看上了这彩头,只因吾妻喜欢五颜六色的珠子,我想赢了去讨她欢心,按照你所言,我是休了妻子另外娶你?还是把你迎进门做妾?”沈沛冷漠的看着许梦娇,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回应。
沈沛只觉得这事儿能走到这一步,多少有点可笑。
许梦娇要择婿,就这般的儿戏?先前没有透露出半点,等到结束了再来这么一遭,被她看上的人要如何?
是赶鸭子上架去成亲?
这不是脑子有病,难不成还要沈沛夸一句真聪明?
许梦娇怔怔的看向沈沛,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位郎君的意思是……不会娶小女子?”
“我为何要娶你?”沈沛挺想问问许梦娇是不是这画舫太高,她在这上头待得太久,被风给吹傻了,“你是没听见我说话吗?我有妻子。”
“既然……既然郎君已有妻子,为何还要上这画舫来?”许梦娇含泪欲泣,眼泪婆娑的看向沈沛,一双美眸转盼生情。
看的所有人心思各异,一时间也被许梦娇牵着走,埋怨沈沛既然无意,为何还要上画舫。
一个个完全忘记沈沛先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