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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朕今日唤众位爱卿来,是商讨立后的日子,并非是要经过谁的同意,”天子冷声道:“爱卿可明白朕的意思?”
户部尚书乃是中立之臣,天子北征结束后,他有所倾斜,但脑子依旧迂腐:“陛下,太傅大人所言并非是谬谈,我大烨确无此先例,若陛下执意要立一个太监为后,空有损我大烨的声誉,有害根基。”
天子反驳:“朕既已在登基之时,下令百年之后立能臣登基,就无所谓此时的流言,爱卿不必说朕不爱听的。”
“臣有一计。”
魏景承抬眼,像个榆木疙瘩一样跪了半个时辰的向钧,先刘勇一步发言:“哦,爱卿请讲。”
向钧:“北征结束我大烨数年来的边境安危,大振民心。叶公公此行为陛下出谋划策,在陛下遇难之时不离不弃,其忠心天地可鉴。但我大烨确实没立男后的先例,不如陛下效仿前朝始帝,设立东厂,封叶公公为东厂厂公。陛下与公公伉俪情深,臣见之,心向往之。所以设立东厂,陛下与公公齐心协力为我大烨社稷效力,做一对明君能臣,也是不错的选择,何必将公公至于后宫,岂不是屈才?”
向钧一口气说完,魏景承脸上的笑意险些要压不住。
前朝皇帝重用宦官,将半壁江山送进太监的手里,导致最后皇权虚无,直至亡国。
吏部尚书和一旁一直并非坐态的御史大夫闻言,胡子险些要立起来,皆目瞪口呆看着向钧:“将军慎言!慎言啊!”
魏景承支着下颌,浅笑一声:“朕觉得向卿说的言之有理,叶公公饱读诗书,又善用军术,做朕的皇后实在过于屈才,前朝被宦臣操控乃是因为手下的大臣无用至极,朕如今有诸位能臣,何患会走先朝旧路。”
先朝走上绝路,并非只是宦官重权。朝中有皇权不作为、大臣肆意攀权,无人心存百姓。京外各个地方官署重赋税、收民地、征徭役、割领土。只一心为己谋利益,诸多条条框框,缺一不可。
所以,先朝亡国后,挨骂的不仅是皇室,就连那些末期的朝中众臣,亦不能逃脱历史的鞭策,遗臭万年。
敢问朝中重臣,谁能担得起遗臭万年的担子?户部尚书先一步,惶恐道:“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臣等迂腐之材,万不可背负我大烨的江山社稷,万事还是由陛下您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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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膝下无子,您是大烨的独苗,若真是重启东厂,恐百年之后,效仿先朝血路啊陛下!”
刘勇添油加醋:“以臣之见,向将军言之有理,反倒是诸位,陛下先要立后,诸位不准,现在立能臣为官,更加阻止,不知是何居心。”
“你!”
“好了,吵来吵去,吵得朕头疼,”天子演戏演累了,蹙着眉心,盯着地上的人,冷冷道:“如今北疆战事平息,辽东海南两地亦太平无虞,眼下已经过了上元节,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是科举——立后的大典就安排在科举后的五月初,届时朝中能添诸多可用之才,朝政安稳,诸位也不必忧心。”
太子做出让步,三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竖着胡子离开了御书房。
天子难得忙里偷闲,一早回到寝殿。
吃过晚膳,叶听晚和天子去御花园散步。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错,一路上和他说了许多行军的趣事,还交代了一下自己未来的规划。
魏景承:“科举之后,朝中那些前朝老臣,便可一一除去,届时朕便枕边无虞了。”
“嗯,”叶听晚手里拿着魏景承给他折的梅花,放在鼻间闻了闻,倒是好闻的很,待会儿放到床头的花瓶里:“眼下陛下是不是算,做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
天子踱步,走在青年身侧,垂眸看着身边的人。
月光幽幽似纱幔落下,青年三千青丝垂在雪色的锦袍上,长睫似蝶翼轻轻煽动,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落下一圈月牙形的阴影。
赏心悦目。
他走一步,偶尔抬着嘴角笑笑,偶尔抿着嘴巴,或者皱着眉心,任何情绪在他脸上待不了半刻钟,就烟消云散。
叶听晚心里想着画轴的事儿,眼下这个机会,恰好讨男人欢心。
他停下步子回眸,发现恰好停在了他们初见时的那座假山旁。
过了冬,湖水解冻,湖面上点着荷花灯,层层叠叠的好看极了。
“这里好像是第一次见陛下时的亭子?”叶听晚心绪有些飘走了,看着身后的男人,想了想道:“那时候陛下就在假山上刻字,奴才就认错了人,好狗血啊……”
魏景承轻笑,“什么是狗血?”
“啊……”叶听晚收回目光,走到小亭子里,男人跟着他一起走过来,两人并排站着,叶听晚想了半刻,才道:“……是奴才家的方言。”
“嗯,”魏景承觉得青年似乎有很多秘密值得他慢慢去探索,但是眼下他最想说的——
叶听晚抿了抿唇,想着自己若是离开了,还怪舍不得魏景承的,毕竟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感慨归感慨,但是一想以后天高任他飞的日子,心里还是向往的。
他转身,靠着亭子的栏杆,看着男人,道:“陛下还记得答应奴才的事吗?”
他要退休辣!
v!
魏景承这几日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淡了,明日就把魏景承看中的人请到福宁殿,之后——
去哪里好呢?
上次魏景承带他去的那个城市就不错,物价也低……
“晚晚,”天子走到青年的身前,大掌抚上他的脸颊,两人的倒影映在粼粼的湖面上。
“嗯?”叶听晚抬眼,对上魏景承的双眸,男人俊朗的五官映在眼前,呼吸间的热气散在他的脸肉上,痒痒的。
“晚晚,朕等你很久了。”说罢,天子捏住青年的下颌,吻了上去,五指勾着他的五指,将人揽在自己的大氅里,扣着他的后脑,擦过唇缝,吻的愈加绵密。
叶听晚被吻的腿软。
怎么一言不合就上嘴呀!
魏景承不按常理出牌!
男人吻罢,抱着青年,将人的揽在自己的胸膛,手抚上他腰间的软肉,轻轻携过:“今晚交给朕,可好。”
叶听晚:“?”
“陛下要……要和晚晚行房的意思吗?”
以为魏景承不想曰他了,感情都是假的?
“嗯?”魏景承道:“晚晚不知道吗?朕等很久了,今日……”
男人还没说完,叶听晚先行打断,想把自己这几日的成果说给魏景承听:“可是,奴才把美人都给陛下找好了啊……”
天子蹙眉,被泼了满头冰水,挑眉疑问:“什么?”
叶听晚急了!“就是,在北疆陛下答应我的事啊,说……说找些美人养在宫里,陛下还说并非,非谁不可的,陛下不会都忘了吧?”
……
“哦。”
天子松开怀里的青年,退后一步,俯身将青年禁锢在臂弯里,“所以,晚晚刚才的意思?”
叶听晚吁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自己已经完全靠在了栏杆上,退无可退。
他觉得魏景承好像有些生气,小声的咕哝:“我……我其实是想离开……唔……”
第44章
既是意料之内,知道青年的想法,心口却还是像是被戳了个洞,血肉模糊一片。天子将人重新揽在自己的怀里,吻的几乎疯狂,要把对方拆吃入腹。
叶听晚要走。
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叶听晚想要……想要离开他。
怎么可能?
他不允许。
叶听晚有点招架不住男人,手撑在他的胸口,垂着眼帘,小口呼吸。
“晚晚想去哪里?”魏景承勾着青年的下颌,一双鹰眸迸发着似寒刃萃取的光,一字一句道:“离开京都?离开 朕?”
叶听晚的嘴巴被咬的有些疼,摇了摇头,他知道魏景承生气了,小声抗拒:“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的身姿映在月光下,颀长宽阔,把青年单薄的身子揽在身下,指腹揣摩着那殷红的唇,诱惑道:“晚晚,你看着朕,你当真要走吗?”
叶听晚:呜呜呜呜。
大掌捏着他腰间的软肉,讨好似的轻轻揉捏,天子的掌隔着衣物抚上青年胸膛,隔着布料轻捏了下,将他抱在栏杆上吻:“晚晚……”
像是吃人精魄的妖孽一般:“晚晚,你舍得朕?”
叶听晚像是受伤的小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额头低着天子的胸膛,听着他彭拜有力的心跳声。
“晚晚?”
魏景承是不是一早就没准备放过他?是不是一直在骗他?叶听晚拿不准主意,明明一切都朝着他心中所想的发展,可到最后,他却发现自己全都错了。
魏景承是什么意思。
刚刚心情那么好,是不是最近忙完了,所以才想着来睡他了?
怎么办……
叶听晚咬着自己的唇肉,想逃避男人的话题:“陛下……”
除了从了魏景承,叶听晚先不出什么办法。
可是,魏景承现在都不准备放过他,以后,还能有机会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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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金豆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不想在宫里生活,不喜欢,所以方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太笨了,说的每一句话魏景承都能猜透,他不想装了,他就是想走,想离开这里。
“晚晚,”天子抱着青年的脸颊,与他对视:“朕,喜欢你,不仅仅是想和晚晚睡觉,还想和晚晚一辈子都呆在一起。晚晚,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尝试着喜欢一下我,好不好?”
“我……”
叶听晚的头要爆炸了,他听的懂魏景承说的每一个字,却不知道魏景承嘴里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是想和他搞对象那种吗?
“陛下,你是……”你是男主啊,原著里压根没有这段情节呜呜呜呜,叶听晚抬眼,噙着泪花看着男人:“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魏景承柔声道:“句句,肺腑之言。”
叶听晚哇的一声要哭出来:“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在北疆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他不想魏景承喜欢他。
“晚晚不喜欢朕是吗?”男人语气断断续续,声音突然低了几分,轻笑了一声,松开了他:“晚晚,朕就该知道的……”
“朕长这么大,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定安曾说朕不懂感情,不知道什么是爱。朕是不懂,朕小的时候,只想着每日如何讨要一口吃的,怎么躲过一次打,蛊虫发作的时候,朕只想什么时候能杀了刘氏。朕觉得这世上的人都恶心透了,后来朕长大了,去了国子监读书,认识了定安,有了自己的府邸,朕却还是像小时候那般,见每一个人,都要在心里想,这个人对朕来说有没有利用价值,他会不会成为朕的障碍,若是他是,朕要怎么才能杀了他……”
男人的目光平静,就像是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直到遇见晚晚,朕才想,为什么会有这么笨的人,笨到朕无需在他身上放什么心思,笨到朕可以和他说说心里话。但是朕又发现,晚晚不是笨,晚晚是善良、单纯。所以朕就想如果晚晚能在朕身边一直待着有多好,就想要的越来越多,朕……朕是骗了晚晚,朕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有晚晚一人。”
男人站在叶听晚面前一人远,目光沉沉,月光映着他的侧脸,薄唇轻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从没有对他说过的。
叶听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段感情。
“我……”
“晚晚想去哪里?”魏景承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抬了抬嘴角:“朕安排晚晚离开。”
“我不知道。”叶听晚垂眸,看着地上的影子,小声道:“我……我害怕这里,不喜欢这里。”
“没关系,朕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晚晚不喜欢也正常……”
“不是!”叶听晚蓦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没有讨厌陛下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这里而已……”
“晚晚,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无需骗朕了。”男人说着,语气越发沉,“朕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孤孤单单的。”
“不是的,”
“你别这么说,”
“我其实……”
不讨厌你。
叶听晚往前走了几步,牵着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讨厌陛下,陛下不用这么说自己 。”
青年的手很小,藏在衣袖里,轻轻握住天子的两指:“陛下……我……我们睡一次吧。”
睡一次而已。
他们该做的都做了,魏景承对他说的话,不知有几分可信程度,但是眼下魏景承对他是好的。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不舍的。
魏景承不是一直想睡他吗?
或许睡过了执念就没那么重了。
“陛下要和晚晚试试吗?”叶听晚拉了拉男人的手,抬眸看着他:“我们试试谈恋爱,或许再过一段日子,陛下就知道了,这世间并非只有感情。陛下是大烨的天子,除了我,陛下还有更多喜欢的事。”
他们的性格不合适。
一丁点的感情固然浓烈,可慢慢磨合下来,诸多异处,就会在生活中的小事中显现出来,他和魏景承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们……”
叶听晚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炙热的吻如雨点一样落下来,五指插进他的发间,将他重新抵在栏杆上吻,“晚晚……”
“朕绝不负你。”
叶听晚心间酸酸的。
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魏景承真的喜欢他吗?
湖水汤汤,月色浓郁。
楼台上。
“别……别弄儿了……”叶听晚勾着男人的肩,靠在他身上,喘了口气,软绵绵的:“回去……回去吧……”
魏景承吻着青年的唇肉,单手托着他的身子,“晚晚准备好了吗?”
叶听晚羞的两颊发烫:“嗯,准备好了。”
“晚晚,”男人说着,手扣住了他的手 ,在他指腹上套上一个玉环:“这玉戒,是朕第一次送给晚晚的礼物,那时候朕没同晚晚说——这是朕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叶听晚垂眼,看着自己无名指上宽松的玉戒,原来魏景承这么早就惦记他了,“太贵重了。”
“晚晚收着吧,”天子抵着青年的额:“以后晚晚想走,就把戒指还给朕,朕绝不强留晚晚。”
叶听晚不知道对男人说些什么,只好将玉戒收下,“陛下,我们……我们回去吧,这里……”
他还没开放到做室外做。
“嗯嗯,晚晚,朕喜欢你。”
叶听晚:“……”
啊,别说了。
顶着这张脸说这些,犯规的-
天子抱着大氅里的青年,步履匆匆,甫一进殿,守夜的李德上前:“陛下……?”
“好生守着。”
说罢,天子抱着人回了寝殿。
内殿,龙榻上。
绯红的喜被上,栩栩如生的龙凤像是要展翅高飞。摇曳的千斤拨步床间,松软的被褥从塌上滑下,只剩下一角留在塌上。
叶听晚羞的不敢睁眼。
男人放下帘子,将他抱到怀里,低着他的后颈,“晚晚,朕这是第一次。”
叶听晚:“…………”
谁不是啊。
叶听晚软的似一滩水,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我也不会……”
“无妨,朕早就备好了。”说着,天子从枕边取来一本书,抱着叶听晚滚在被子里,握着青年的手掀开一页:“晚晚喜欢那个?”
叶听晚想鼠:“啊……都行的……”
天子吻了吻青年的脸颊,好像得到了什么宝物一样,怎么亲都亲不够:“那我们都试试。”
叶听晚:“???……唔”
烛火与烛火纠缠,烧了半宿。
“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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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抱着怀里的青年:“晚晚。”
“陛下……两个时辰了……”
“嗯。”天子揽着怀里的宝贝,吻了吻他的耳垂,“晚晚。唤朕。”
……
这夜,叶听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又是置身云端又突然间坠落,狠狠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双眼酸疼,微微睁开,刺眼的光线……
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就在眼前,他蹙了蹙眉,想说些什么,天子就吻了上来,渡了一口水给他,干涩的喉咙瞬间舒服不少。
叶听晚轻咳了两声,把头埋在男人胸膛里,软乎乎的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好困……”
“午时。”天子的心情不错,将被褥裹在青年身上,抱着他轻轻唤了一声:“晚晚。”
叶听晚:“…………”
坏蛋!
昨夜……
呜呜呜呜呜呜……
天子格外贪恋这片刻温存,“晚晚喊朕一声夫君听听好不好?”
叶听晚眼泪不争气顺着脸颊滴在被窝里,“不要……”
昨夜……魏景承……骗他。
说好了喊夫君就休息的。
呜呜呜。
“晚晚可怜可怜朕好不好……”魏景承像是大型的毛绒玩具,将叶听晚抱着还不算,鼻尖可劲儿的往他脖子里钻:“朕眼下身边没什么亲近的人,只有晚晚一个,要是晚晚走了,朕会难受的。”
“晚晚,可怜可怜朕,好不好。”
“晚晚……”
“晚晚……”
“还难受吗?”
叶听晚脸上烧的通红,拒绝和魏景承说话。
突然知道前些日子魏景承为什么要那么帮他……尺寸简直伪人类的存在。
“朕给晚晚上过药了,还难受吗?”
“晚晚方才叫朕,好听极了,”男人说话间钻进被窝里,又揽住了叶听晚的腰,轻轻揉着:“晚晚很舒服是不是?”
叶听晚:“……”
昨夜,除了刚开始有些难受外,他是什么感受来着,好像…真的……爽了…啊啊啊啊啊
他变成小银娃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45章
“才没有……”叶听晚紧紧抱着被子一角,卷在被窝里,露出来一点点头发,“没有,我才没有呢!”
龙塌上,天子慵懒的靠在青年身边,一头墨发垂在肩头,精致的五官上写满了快意,和青年这么躺在塌上紧紧靠着,像是午后晒暖,阳光轻轻洒在脸上,温存让人贪恋。魏景承的指腹勾着青年一缕发丝,缠绕着把玩,轻声问道:“晚晚想起床吗?朕抱着晚晚去洗漱,然后我们下去吃些东西,再回来睡觉。还是说,晚晚想再睡一会儿?”
腰还是酸溜溜的,腿也软,但是身上没有黏糊糊的,大约是昨夜魏景承给他清理过了。只不过腿|心凉丝丝的,药膏涂的很多,稍微有些……难以形容。
叶听晚掀开被窝,长睫微微颤动,两只小手扒拉着被褥,看着和眼前的男人,舔了舔唇珠,小声问道:“陛下今日怎么不上朝啊……”
见青年露出脑袋,天子便俯身上去,把人抱了个满怀,吻了吻红润的唇珠,细细品尝一番,额低着青年的脸颊,亲昵道:“今日休沐,朕陪晚晚一天,好不好?”
“好好的怎么突然休沐了……”叶听晚的脸颊被男人滚烫的额角抵着,如墨染一般的双眸就在自己眼前,魏景承生的真的好看啊,睫毛长长的,鼻梁都能滑滑梯了,蹭着他的鼻子,撒娇一样。
“朕是活人,也有累的时候,从北疆回来后朝中事务繁琐,好容易处理一些,清闲些,便休沐了?”魏景承揽着青年的肩,又问会方才的话题:“起床吗?去洗漱。”
“行吧。”叶听晚主动吻了吻男人,小声道:“那陛下先出去,我……我穿衣服。”
昨夜自己的衣服都被魏景承扔下了塌,散落一地,现在身上还光溜溜的。
“嗯,”男人说罢,起身从榻上下来,将小几上干净的衣物给青年拿进去:“朕去放水,晚晚再洗洗。”
一节莹白的手臂从床幔中伸了出来,窄瘦的腕骨上红痕点点,都是天子的杰作。
穿上寝衣,叶听晚扶着塌慢慢下去,脚还没落地,就碰上了天子的掌,大掌握着他的脚踝,慢慢往上,将他一整个身子托在怀中,叶听晚被吓了一跳,连忙勾着男人的肩,魏景承就这么抱着他,往浴池走去。
天子的寝殿里,纱幔围着的浴池旁立着一成年男子高的铜镜,男人就这么抱着他走过去,两个人的身影隐约印在镜子上。
总之,怎么看都不对劲。
怀里的青年乖得像只小猫,贴着他的肩,红晕从白皙的后颈一直烧到脸颊。天子使坏,走到镜子前,低声在青年耳垂道:“晚晚?抬头看看。”
叶听晚背对着镜子,余光扫过去,魏景承抱着他贴着他的脸颊,姿势暧昧极了 ,他选择闭上眼,催促道:“不看,去洗澡。”
“好,去洗澡。”
叶听晚像是个布娃娃一样,进了浴池就靠在魏景承胸膛前,身上里里外外被男人清洗个遍。
重新穿戴好衣物,两人才下了楼。
楼下,福海和李德一晚都在候着,见天子下楼,把准备好的碗筷备上,“陛下,早膳都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清淡些。”
魏景承“嗯”了声,拉着叶听晚坐下,小凳子上提前放好了软垫,叶听晚却觉得如坐针毡。
啊啊啊啊啊啊。
以后在福海和李德面前没办法做人了。
他脏了。
青葱少年一夜变成……少夫了T-T
南海的折子一早送了过来,趁着天子用膳的时候,福海将折子呈了上去:“陛下,向小将军的折子,一早就送过来了,待会儿您用晚膳再看吧。”
“嗯,放那吧,”从北疆回来,天子几乎不沾房,好几日没这么清闲的用早膳了。
昨夜,福海和李德小心的守着殿门,楼上的动静都听在耳朵里,早早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
吃完早膳,叶听晚本想着走出走走,还没出门,殿外的太医们跟赶大集一样,涌了进来。
结果就是又回了内殿,乖巧的坐在小塌上,等着医生出检查结果。
给叶听晚看病的太医,还是那个胡子花白的院判,隔着手帕给青年诊了脉,收起自己的工具,道:“先生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男子初次行房事,多出是身下受损……臣……”
太医并非阉人,叶听晚又是天子房内太监,虽不是女子,却也不是男人,老太医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叶听晚也是脸上发烫,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但是眼下他身边围着一二三四……一堆太医,让他脱裤子检查……真的好羞耻!
叶听晚揪着男人的衣角,小声道:“陛下不是给我上过药了,也不疼,就是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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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了吧……”
魏景承自然不愿其他人看叶听晚,但是为了青年的身体着想,他思忱片刻,安抚了青年:“晚晚乖,太医看一下,以免落下旧疾。”
叶听晚:“………………”
啊啊啊啊啊。
“那我们回房,这里这么多人……”
“好。”
回了寝殿,太医按照天子的意思检查了一下,留下不少涂抹的药膏,待人走后,叶听晚的脸颊红的像是要滴血,看着男人回来,开始筑巢,藏在被子里,“好丢脸啊魏景承呜呜呜呜……”
天子耐心把青年从被子里抱出来,让人靠着自己的肩,哄道:“都怪朕,晚晚生气了就打朕,但是不能那身子开玩笑。方才太医都交代了,要好好用药才行,晚晚一会儿消气了,朕再给晚晚涂药。”
叶听晚:“……”
靠着男人的胸膛,休息了一会儿,莫名的感觉心安,这种感情还挺奇妙的。
他这是和魏景承在谈恋爱啊。
他和皇帝谈恋爱了。
“……魏景承”
天子让青年靠着,抱着他休息,听叶听晚唤他名字,“嗯?”
叶听晚抿了抿唇,小手从衣袖出来,牵住男人温暖的大掌,与他十指相扣,轻轻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觉得……很好。”
“嗯?”男人道:“谈恋爱是什么?”
叶听晚:“……”
忘了和魏景承有代沟了。
“就是两个没结婚的人,在一起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好多好多事情,不想以后,只想现在。”
魏景承蹙了蹙眉:“这又是晚晚家里的方言吗?”
叶听晚“嗯”了一声:“算是吧。”
“那晚晚想和朕在一起多久?”魏景承好奇,和他相处这么久,一同去好像比他认知里的样子又不太一样,明明是一个从偏远小城出来的小太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怕,就算不知他的身份,在这宫里的人,无人想他这样一般,好像……好像应该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一样。但是青年从未主动与他说过他的身世:“一年两年,还是想和朕一直一直谈恋爱。”
叶听晚:“啊,一直谈恋爱在奴才老家就是耍流氓了。”
“这样吗?”
“嗯,”叶听晚想了想,认真道:“至于恋爱要谈多久,这个倒是没有固定的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十年八年的都有,但是我还没谈过恋爱。”
叶听晚想,魏景承应该也没什么感情经历吧,他们两个人都是彼此的初恋。还挺奇妙的,他是魏景承的初恋,就是魏景承刚才说的话题,他们能在一起多久,叶听晚心里也没数。按照他的经验,初恋和初恋大概率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魏景承还是个皇帝,他们的认知,对未来的规划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或许日子久了,这些差距就更大。
“不过谈恋爱都是好聚好散啊,要是不合适,咱们其中一方都可以提出来分手的,”叶听晚起身,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道:“陛下以后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就告诉我,同样的,若是我觉得不合适了,会向陛下提出分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陛下不可强求啊。”
太子蹙了蹙眉心,显然不喜欢青年这个理论,但是他自己已经答应他,若是日后叶听晚想走,自己绝不阻拦:“晚晚,不说这个话题,眼下朕和晚晚是在谈恋爱,说些开心的。”
叶听晚抿了抿,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心,就知道他不开心了。魏景承这人的毛病,占有欲好强,这种感情是不健康的,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男人解释,“嗯,现在晚晚和陛下是在谈恋爱啊。”
说罢,叶听晚主动勾着男人的颈,吻了吻他,在男人的上颚轻轻扫过,乖巧的看着他:“陛下喜欢晚晚吗?”
喜欢的要死了。
魏景承:“喜欢的。”
叶听晚满意笑了笑:“真好……男朋友。”
“魏景承是叶听晚的男朋友了。”
天子:“……”
“这又是什么意思?”天子箍着青年的腰:“让朕猜猜——是夫君的意思吗?”
叶听晚点头:“差不多吧,都一个意思——男朋友给我涂药吧!”
天子脸上带着笑意,把人按在身下,分开他的腿:“好。”
叶听晚补了一会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都快落山了,魏景承带他出门遛弯,两人从御花园走到御书房,结果说是休息的天子又带着男朋友去处理政务了。
御书房内,鹤纹雕花屏风后,青年帝王伏案执笔,书案上的白玉花瓶里放着青年从里边采摘的几朵野花,上好的白瓷与毫无美感的花草装饰在檀木书案前,格外惹人眼球、
青年躺在男人腿上,手旁放着一盘子新鲜水果,小手拿着一本小画册看到入神,时不时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
天子将南海的折子看完,顺道把朝中几项重要工程的折子批了,时不时的低下头吻青年几口,看着他手里的根本不会出现在御书房的小画册,吃一口他递过来的果子,心情甚好。
“晚晚给朕讲讲,话本里写了什么,有趣吗?”
叶听晚看了一半,眼看着就要看到高潮情节,嘴角压根放不下去:“陛下哪里弄来这么多好东西啊……”
好香啊……老祖宗比他们会玩儿。
“都是民间寻的,朕派刘勇去找的,朕挑了很久,才找出来一本,没想到晚晚会喜欢。”天子掀开一本奏折,垂眼看着腿上的青年,眼角弯弯,小嘴含着一颗樱桃,似咬不咬,看的格外入神:“晚晚,你有没有听朕说话,里面讲了什么故事?”
“陛下当真要听啊?”叶听晚翻过去一页,想敷衍男人几句,却发现这章的生僻字有点多,句子他都有点看不懂了,这才把起身,抱着男人的肩,把话本放在男人的折子上,问道:“陛下先告诉我这几个是什么意思。”
“硬、庞然大物、巨蟒、凶器。”
叶听晚:“!”
“咳咳,”叶听晚收回自己的小话本,继续躺在男人腿上,咕哝道:“啊啊啊啊社死。”
天子捏了捏青年的下颌,打趣:“晚晚的爱好不一般。”
叶听晚:“!”
“才没,还是很正经的,”叶听晚把故事梳理了一遍,耐心的讲给男人听:“在三千年前,这片土地上分为人神魔仙四界,有个个叫顾衍的人皇,统领人界,突然有一天他做了个梦发现自己的子民会在一百天后与魔族大战,为了解决这个危机,他寻到一个神仙,和那神仙缔结的命运,准备救下自己的国家和子民……然后……”
后面的剧情有点十八|禁。
叶听晚抿了抿唇:“然后他被神仙吃抹干净后,发现那个神仙是假的,是要灭自己国家的魔君!人皇想杀了那个假神仙,然后以身诱敌,捅了魔君一刀,然后被爆炒一顿……”
“剩下的我还没看完……”叶听晚收起话本,自己继续看,男人也不再打扰他,安静的批改自己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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