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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崔应雪回到马车上,天空突然下起来雨。向定安头上顶着袖子,还傻乎乎的把马车从树荫下驾了出来,大概是为了他少走几步路。
“小雪,你先别过来,为夫去接你。”
向定安从车上跳下来,险些滑倒,连忙把自己的外袍退下,匆匆跑到他跟前,披在他身上:“估计一会儿还要下的大些,咱们快些回家吧。”
京都到了春季多雨,天气风云莫变。
崔应雪被青年的外袍罩的严严实实,看着雨中的人,揽住了他的腰,轻轻吻在他的唇上:“嗯,先生已经回府了,夫君不必担心了。”
向定安有些害羞,鼻尖上透着红晕,轻笑道:“嗯,走吧。”
叶听晚刚进了门,只听一声闷雷,豆大的雨滴像是把天划了一个口子,大雨倾盆而下,妖风四起,庭院里的竹林随着风向摆动。
叶听晚被雷声吓的缩了缩脖子,李德手里的灯笼也被打湿熄灭了,两人急忙躲到庭院的小亭子里避雨。
方才还见天空一轮明月,眼下院子里黑漆漆一片。房子大了也有烦恼,现下他们跑进房里少说还要一刻钟的时间。
李德看着雨势,觉得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先生身上的衣物也被淋湿了些,还得抓紧去取雨伞。
说着,李德手撑在眼前,对着亭子里的青年道:“先生,这会儿雨大,小厮们都在内院,只能小的去房间里取伞,您在这儿稍微等一下吧。”
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体强壮,说着就冲进了大雨里,叶听晚的话都没说出来。
李德前脚刚刚离开,就听见门外传来响动声,叶听晚以为是来小偷了,甫一转过身去,只见昏暗的夜色里,魏景承湿身站在门前,随行的两位禁军跟在男人后面。
叶听晚的头发被打湿了些,白皙的小脸上粘着几根碎发,站在亭子里看着门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青年前脚离开福宁殿,天子等了半个时辰,便无心做其他,便孤身带着金吾卫跟了上去,谁想天公不作美。
天子何时这般狼狈过!
玄金色的锦袍被雨水浸湿,一头乌发上挂着晶莹的雨滴,身边跟着金吾卫有心无力,只能跟着天子匆匆从大雨中进了门。
魏景承冷声道:“行了,你们在门前候着。”
天子冷着脸,取出已经湿透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发现越擦越湿,便生气的将牌子丢在地上,缓了少顷举着衣袖往雨里走。
两人面前有片竹林,门前的天子应该是看不见亭子里正看他一身狼狈的青年。
天子身材颀长高大,急匆匆的步子走在雨水中发出“哒哒”的声音,噙了水的衣袍格外沉重,也不御寒,天子轻咳了几声。
叶听晚是第一次见魏景承这么狼狈的样子。
男人似乎没心思观察身边,健步如飞的略过竹林,恰好迎来对面拿着雨伞的李德,两人装了个满怀。
李德也懵了,知道叶听晚还在亭子里受冻,根本
来不及打伞,抱着油纸伞就往亭子里冲。
结果黑夜里两个都不看路的人撞在一起,李德那小身板怎么是天子的对手,甫一撞上就一屁股摔在了雨里。
“哎呀!”
本来就因为突然下来的大雨弄的满身狼藉的天子,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垂眸看着面前身影,沉声道:“混账,没看到朕吗?”
李德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油纸伞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天子,“陛陛下?”
“哥哥!哈哈哈你别……”
叶听晚憋不住了
他本来是想提醒的,但是魏景承走的太快了。
叶听晚一出声,站在雨中的天子才注意到,在自己不远处,他的宝贝正看着呢。
魏景承回眸看去,叶听晚就要从亭子里出来,他皱了皱眉,一把从李德手里夺走雨伞,吐了个“滚”字,然后立马换了一张脸一般,担心的看着叶听晚:“晚晚,你别动,为夫过去接你。”
李德麻利的滚了。
一刻钟的时间,叶听晚憋着笑跟在男人身边。
魏景承一言不发。
“好了,晚晚不许偷笑为夫。”
叶听晚:“好哈哈哈哈……”
叶听晚没想到魏景承会突然来,半路还遇到大雨,也没想到魏景承竟然讨厌下雨!
叶听晚安慰男人:“下雨多好呀,灌溉农田,今年秋收,百姓们过个肥年。”
“哥哥说是不是?”
魏景承:“……”
两人乘着伞走到内院,进了门发现府里的小厮们正在准备热水。李德早就溜烟跑没影了。
叶听晚:“哥哥方才吓着李德了,他还不满十六,什么时候见过哥哥这么凶过,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撞到哥哥的。”
天子一句话也没说,跟着青年进了门,甫一进去便拉着青年的手将他扣在了门上,狠狠吻住青年的唇肉,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叶听晚没亲的迷迷糊糊的。
好半天天子从满意的松开他的唇,抱着他直接边走边脱衣物,走到浴池边上,两人都□□。
天子在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的晚晚不担心他就算了,还怪他欺负小奴才。
魏景承将青年按在水里,大掌分开他的腿,“晚晚今晚太过分了。”
“为夫马不停蹄的跟着轿子出门宫,又遇上大雨,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晚晚,晚晚还为外人说话,是不是该罚?”
罚什么?
魏景承最喜欢对他做的那件事,白天已经做了好几次了,现在还来他会累死的。
叶听晚在水里挣扎起来,推开男人,自己跑到一边,“不要!再做晚晚明天就不能起床了。”
天子撩起来自己的湿发,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只没过男人大腿的水位瞬间又下降了一掌,呼啦啦的水珠从男人健硕流畅的肌肉上坠落像是断了线的水晶珠子,全都落在雾气升腾的池子里。
魏景承朝着青年逼近,走到他跟前俯身吻了吻青年的脖颈,轻轻咬了一口那处的软肉,然后顺势向下,带着寒意的指腹反复挤压一点,唇下照顾好另一点。
叶听晚绷紧了脚趾。
“哥哥……痒痒……”
天子玩儿够了才松开人,把青年单手抱在怀里,喂他吃手指:“晚晚不想做,就自己吃。”
……
折腾到塌上,已经快子时,叶听晚被餍足的天子裹在了柔软的被团里,不多时身边绝对侵略目的的男人发出了平缓了呼吸声。
叶听晚从杯子里钻了出来,看着身边合上双眸的魏景承,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舔了舔唇珠,小声道:“原来哥哥不喜欢下雨啊?”
今夜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他第一次知道魏景承生气,可以是不因为政事,仅仅只是因为淋了雨,就暗暗发了火。虽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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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并没发泄在他身上,但还是能感受魏景承的怒气的。
“哥哥原来也是会莫名生气的人,那哥哥还怕什么呢?”叶听晚勾着男人的脖子,抵着他的额:“想知道哎。”
向来浅眠的天子,淡淡道:“晚晚不困?”
叶听晚意识到男人的大掌又钻到他腿间,连忙盖上自己的被子:“睡觉!”
翌日辰时不到,天子已经起床,叶听晚迷迷糊糊的从塌上爬起来,满是梅痕的细腕从松软的雪色被褥里伸出来,朝着身边摸了两下,发现被子还是温热的。
叶听晚揉了揉眼,掀开帘子,“哥哥……起床了吗?”
殿内,天子已经冠好了发,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新衣物套在了身上,显然是准备出门的架势。
还以为魏景承今天不上朝呢。
天子走到青年的塌边,伸手扣住青年柔发丝,吻了吻他的脸颊:“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晚点朕下了朝再过来。”
叶听晚眼睛瞬间亮了:“哥哥还来吗?”
魏景承“嗯”了一声,“今日朝中不忙,为夫多陪陪晚晚好不好,还是说晚晚想进宫住,都行。”
叶听晚:“那还是在晚晚这里住下吧!宫里好无聊。”
天子浅笑,应下:“好。”
说着,喉间咳了一声。
叶听晚真没注意到,魏景承的鼻音都重了些。
叶听晚小手抚在男人额上,发现有些微烫。天子难得像是温顺的兽类,贴着青年温热的手心,蹭了蹭安慰他道:“为夫没事,早上用了姜汤,一会儿晚晚起来便也用些,免得得了风寒。”
“好吧,”叶听晚看着男人,魏景承很少染风寒,他以为除了蛊毒之外,魏景承不会生病呢,“那哥哥记得回宫了再让太医开些药。”
说起药,叶听晚还想起来自己昨天治梦魇的药还没喝。漂亮哥哥说的也对,魏景承那么忙,自己只是吃些治疗梦魇的汤药,还是不要和他说了。
“嗯,为夫走了。”说罢,天子恋恋不舍,又按着青年陷进软被里,舔抵青年饱满的唇珠,“晚晚,今晚……。”
叶听晚:“…………”
公狗不能惹。
“那……那就一次,多了不行。”叶听晚抱着额间有些微热的男人,心里闷闷的,男朋友生病了也要上朝啊……
心疼。
“好,”天子满意了起身,这次没有再多停留。
叶听晚从塌上起来,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天子的杰作!绸缎的里衣蹭着|胸|前的微肿,还是不舒服。
QAQ坏蛋!
换好里衣,叶听晚从塌上下来,魏景承昨晚没做到最后,不然今天他肯定下不来床。
窗外初辰升起,叶听晚唤来李德:“把我昨夜的汤药煎上吧。”
第62章
京都的雨一下就是三五日。初春回暖的天气,因为这场春雨温度骤降。
自从那日魏景承淋了雨回宫之后,便有三日没在来叶听晚这里。向定安不知什么原因也病倒了,躺在家里养病,叶听晚也就没了可以蹭着进宫的马车。
晌午头上,李德煎了崔应雪留下的最后一剂汤药,甫一离开后院,就瞧见有小厮从前院匆匆跑过来。
先生这几日精神好些了,就是没办法进宫,便担心陛下的身子,整天憋在房间里画画,心事重重的。
李德以为是陛下来了,端着药炉子上前:“可是陛下来了?”
小厮摇摇头,“是向将军府里的崔大人,说是今天过来给先生诊脉,小的这才来通传。”
李德:“这样啊,那快些请进来吧,先生在殿内呢,我先去把药给先生端过去。”
小厮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前院,向家的马夫载着崔应雪从百草堂过来,叶宅的小厮去了又回,少顷便开了大门。
“先生里头请吧,先生这会儿已经在内院等着您了,马车我给您牵过去喂草。”
崔应雪示意马车跟着小厮进门,自己侧步行走进宅子里。
叶听晚在房间里乖乖把汤药喝完,抿了抿唇,在小几上拿了一颗酸梅子吃。
嬷嬷带着崔应雪敲了敲门:“先生,崔先生过来了。”
叶听晚快速嚼了梅子,唤李德开门:“快些请。”
自从喝了漂亮哥哥给开的汤药,便不再夜夜做噩梦,就连反胃胀气也少了!正好方才李德说没药了,他本计划着外头的雨停了便去一趟向家呢。
崔应雪进门,瞧见殿内坐在小几前的青年站起身,杏眼弯弯的冲他笑笑:“应雪大哥,我正准备去向家找你呢,你就过来啦,快些坐。”
李德给青年倒上茶水,便离开了房间。
室内只剩下叶听晚和崔应雪二人。
崔应雪抬了抬唇,看着面前单纯的青年,坐下他身侧,“先生客气了,下官本就在宫里任职,给先生看病是分内之事。”
漂亮哥哥说话客客气气的,从叶听晚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有边界感。像是身上套着一层模糊的壳子,保护自己用的安全堡垒。
“崔大哥太客气啦!”叶听晚把自己面前的梅子推过去,然后乖巧道:“应雪大哥先休息一下吃点干果,然后再工作也不迟——对啦,这几日听说小将军在家养病,可是是旧疾发作?”
崔应雪垂眸,看了一眼白玉碟内的梅子,浅笑的声,拿出随身携带的软垫,放在桌子上:“劳先生挂念,夫君他一切安好。养病只是海南平寇时,中了淬了毒的箭,余毒一直在体内并未根除,大抵还需静养几月,才能彻底根治——先生讲手递过来吧,下官给您诊脉。”
叶听晚听了,眉心蹙了蹙,心里嘀咕,听青年要诊脉,便把手腕上的衣物撩起,伸了过去:“静养几月啊,那岂不是不能去五大营操练了?”
说罢,叶听晚意识到自己可能没表达清楚,便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说将军不能任职,只是听说将军回京之后便急忙去五大营操练京卫军,习武之人身体强壮是经年累月锻炼才能一直保持,几个月卧床,将军心里肯定好不受吧。”
向定安出身武将,就好像是他那个世界的特种兵一样,一旦负伤休息,那身子骨肯定不如以前,说不定休息完整个人就消瘦了。一个将军变成遇风就倒的病秧子,比起身体心里恐怕更不能接受。
叶听晚说罢,觉得面前的漂亮哥哥神色有些不一样的,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苦涩一笑,“下官倒是没想到先生心思这般细腻,夫君他确实心情不大好,心病难医,我也……也是束手无策,只盼望着夫君早些痊愈。”
叶听晚抿了抿唇,“应雪大哥也别太难过,病总会好的。再者说了,应雪大哥你妙手回春,我吃了您开的药剂后我就再也没做过噩梦,胃口都好多了,想来将军他很快就会好的。”
崔应雪垂了垂眸,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挂着无奈,只淡淡道:“愿如先生所说。”
叶听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抿了抿唇,换了个话题:“应雪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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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脉象怎么样,是不是好了?”
崔应雪取下手绢,“先生的梦魇之症好了许多,只是身子还是需要多补补,切勿乱用其他汤药,下官给您换一剂补身子的,再服用半月,看看效果。”
叶听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梦魇是好多了,胀气也好了很多,食欲比之前也好了不少,就是早晨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昨日吃了些山楂,就更不舒服了,肚子有些疼。”
崔应雪:“寒凉之物切勿再用,山楂等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食用,先生脾胃虚弱还需多调理月余——下官给您列出些禁用的食物,先生日后多注意些吃食。”
叶听晚懵了:“……啊,这么严重啊?”
本来只是爱做噩梦,现在都便是脾胃不好了,想来自己之前吃东西也没注意过。
崔应雪:“是。”
叶听晚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吧,都听应雪大哥的。”
崔应雪写了需要叶听晚注意的食物,又开了新的药方子,李德便跟着向家的小厮去了百草堂抓药。
午后,雨势小了,叶听晚留崔应雪用了午膳,男人便要离开。
叶听晚得知他要进宫,便不好意思的问道:“应雪大哥去福宁殿,可是陛下有什么事儿?”
魏景承那天说了晚上来找他,却只派了福海过来传话,说是有要事不能回来了,叶听晚没多想,魏景承日理万机,忙起来正常,但眼下三天都没消息了,他觉得魏景承可能是病了。
崔应雪自然不会告诉叶听晚天子风寒未除,道:“无碍,只是照例去请平安脉。”
叶听晚抿了抿唇:“那应雪大哥能不能麻烦你捎我一程,我也想去看看陛下。”
崔应雪:“好吧,下官把先生送到宫内,还需麻烦先生小走片刻。”
叶听晚欣喜,点了点头,上次乘坐向定安的轿撵,也只是把他放下了宣武门外,宫外的轿撵不可在宫里行驶,他自然明白。
叶听晚:“好!”
乘坐崔应雪的轿子进了宫,叶听晚依旧是自己往福宁殿的方向走。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本以为崔应雪的轿子也不能在宫中走,却没想到他下了车之后,马夫赶着轿子就过了宣武门。
等他到了福宁殿的时候,崔应雪的轿撵已经出宫了。
福海见叶听晚进了福宁殿的门,还觉得诧异,上前迎上:“先生怎么就一个人来了?”
福海手里端着空药碗,想也不用想这是天子刚刚吃了药。他蹙了蹙眉心,问:“我……我想陛下了,就命人送我进宫了。陛下呢?可还在忙?”
福海面色有些异常,道:“陛下这几日因为江南水患之事忧心,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眼下京都温度骤降又感染风寒迟迟未愈,老奴刚送了药进去,陛下正在殿内和几位大人谈事。”
叶听晚抿了抿唇,他就知道魏景承肯定是生病了,前几日离开的时候,还生着热。
叶听晚:“那我去外殿等着陛下,公公去忙吧。”
福海淡淡道:“是。”
叶听晚甫一进门,便从天子的内殿走出以为绯色官袍的男人,他记得这个人,魏景承和他说过,好像是吏部尚书什么官职,反正官儿很大。
男人见了叶听晚,几分诧异,却也恭敬的给他行了礼,便走出殿内。
叶听晚回了礼,还没进门,透过天子内殿的鹤纹屏风,只见男人将一本奏折扔到了地上。
内殿的内官纷纷垂地叩拜:“陛下息怒!臣等一定查清此案,让赵大人九泉之下安息。”
天子怒不可及的声音,冷冷呵斥:“三日之内,朕要个答案——都给朕滚出去。”
内殿叩首在地的为三司,刑部侍郎、监察院左右御史、大理寺卿四人。新上任不足月余的工部尚书赵怀任建州巡抚,亲自下建州监督建州大坝的工程,却在初到建州就遇水患葬身鱼腹。
天子重用之材,刚刚上任就遭遇横祸,明面上此事做的再滴水不漏,天子也不可能不命人严查。
一群人面色惶恐的从天子内殿鱼贯而出。
叶听晚觉得好像发生了大事。
等人走干净之后,他才掀开珠帘,走进内殿。
一进门,还未见人,天子就透过屏风,小声道:“晚晚?”
叶听晚应了一声“哥哥”走进去。
内殿,天子伏案,面色凝重。
男人剑眉紧蹙,一双星眸如蒙上一层灰雾,明显消瘦的面颊和眼下不容忽视的疲倦,透着一股了无生机的气氛。
男人凝重阴郁的面颊见了他之后,才带着点点笑意。魏景承调整了一下坐姿,朝着青年伸出手,淡淡道:“为夫食言了这几日忙了些……晚晚,过来。”
叶听晚蹙了蹙眉心,走到男人身边坐下,小手抚上他的眉心,忧心问道:“哥哥……”
魏景承看着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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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贴着青年的手心,张开双臂将人揽进怀里,轻轻道:“让为夫抱抱你。”
叶听晚乖巧的让男人抱着,小手慢慢环上男人宽厚结实的背,一下下抚着安抚着:“嗯。”
小声安慰道:“哥哥不气不气了。”
第63章
“嗯。”
叶听晚瞧见魏景承这般疲惫的模样,心里闷闷的,像是被热毛巾包裹住了心,怎么都不舒服。
魏景承这几日一定一定是出现了很棘手的事。
约有一刻钟的时间,男人抱着怀里的青年迟迟未动,像是精疲力尽的鱼儿遇见了汪泉,又像是久旱逢甘霖,抱着他汲取得以生存的水。
叶听晚从来看过魏景承这般疲惫。
“晚晚。”男人道:“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自从叶听晚搬去城中,天子好像又回到了遇见青年前的日子,挑灯伏案直至深夜,又或者躺在塌上孤等天亮。
叶听晚点了点头,抱着男人,“好,晚晚陪着哥哥。”
说罢,叶听晚拉开些距离,小手抚上男人的额,才发现魏景承还是如那日那般,额角微烫。他焦心问道:“哥哥没吃药吗?怎么还是有些发烧?”
魏景承的药就是眼前的青年。
天子拉着青年的小手起身:“为夫没事,就是有些乏了,去休息一会儿。”
叶听晚任由男人牵着手,上了天子寝殿,魏景承便将身上的发冠一去,随意的扔在地上,抱着叶听晚躺在塌上。
“怎么会没事呢,”叶听晚给男人盖上被子,扣着他的五指,“生病了就要吃药,吃了药才能好呀?崔大哥这几日没进宫给陛下看病吗?”
魏景承像是在叶听晚面洽就像是磨平利齿的兽类,乖乖的让青年抱着,却在听见崔应雪的名字后,蹙了蹙眉,倏地睁开双眸,把青年拉到怀里,不满道:“晚晚以后离他远些。”
叶听晚觉得魏景承好像有点抵触漂亮哥哥。他知道崔应雪用蛊毒威胁过魏景承,且魏景承拒绝了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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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除去刘氏的要求。但是后来魏景承把人又留在了宫中,他以为他们起码是同一梯队的。
叶听晚疑问:“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天子淡淡道:“为夫吃醋。”
“只是这样啊……”叶听晚:“那好吧。”
天子并未在解释什么。
叶听晚留在福宁殿,陪着生着病的天子。翌日辰时,魏景承并未起身上朝,叶听晚醒来便去楼下取了药,上来的时候魏景承正坐在塌边上,面色不太好。
叶听晚把药端过去:“哥哥怎么了?”
天子闷闷的看着青年,伸出手:“晚晚怎么起床了,过来再让为夫抱抱。”
叶听晚:“吃了药才行。”
魏景承生病,突然变成了粘豆包,离开一会儿也不行。
叶听晚第一次照顾人,觉得还不错,福海把粥端了上来,魏景承吃完一碗白粥,乖乖吃了药。
结果又要拉着叶听晚睡觉。
魏景承这个工作狂什么时候这样赖过床!
“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叶听晚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儿,蜷缩在男人怀里,“晚晚觉得你不开心了。”
魏景承“嗯”了一声:“晚晚最了解为夫了。”
“烦心事,”魏景承吻了吻青年的颈,像是大型兽类求爱,“处理不完。”
叶听晚:“哥哥说给晚晚听?”
虽然听不懂QAQ
但是烦心的时候,沟通最能解决问题了。
天子应了一声,又道:“都是一些和晚晚无关紧要,为夫能处理,晚晚听了也烦心可如何是好。”
叶听晚抿了抿唇。
天子又淡淡道:“晚晚,你能感受到为夫……”为夫的心意吗?
魏景承心间嗤笑自己。
他什么都没做,他的晚晚又怎么能感受到。
果然自己贪恋的越来越多了。
魏景承说话说一半,突然卡着不说了。
他问道:“什么?”
魏景承:“没,想问晚晚是不是也感受到为夫有心有余力不足的时候——失望吗?”
叶听晚:“怎么会呢,哥哥是大烨的天子,需要考量的东西太多了,但不管是什么困难,晚晚相信哥哥一定都会迈过去的!”
天子欣慰一笑,吻了吻青年的脸颊。
两人在殿内休息了一上午,魏景承的心情才好了一点,中午的午膳也是在寝殿用的,叶听晚吃饱了之后,便在殿内和魏景承下五子棋,玩儿不过一个时辰,福海便上来通报:“陛下。”
天子蹙了蹙眉,大抵是知道什么事儿,便直接让福海说了。
福海道:“是三司求见。”
魏景承有些不快:“朕知道了,让他们去御书房候着。”
福海应了声下了楼。
魏景承明明有事情要忙,还是陪叶听晚下完了那局棋,才起身离开:“晚晚今夜还陪着为夫好不好,等为夫病好了再回家。”
魏景承说话的时候,带着弱势的恳求,但就算魏景承不说,叶听晚也没打算撇下男人回家。
乖巧的亲了男人的脸颊,“哥哥放心好了,晚晚这几天都陪着哥哥。”
天子这才满意道:“那等为夫忙完,带晚晚出远门玩儿。”
叶听晚点了点头:“哥哥快去忙吧。”
天子离开之后,叶听晚把棋子收了,下了楼去给男人煎药。
约莫过了酉时,魏景承还没回来,他才自己去了御书房-
崔应雪几日没见天子,魏景承自然也不想见他,将他留在宫中,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他控制自己的行踪。
进了御书房的门,天子位于上座,请了安,男人却不提蛊毒之事,只淡淡道:“定安身子最近可好些了?”
崔应雪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天子面前的小几前打开,道:“回禀陛下,将军一切安好,只是体内的余毒还需些时日才能除去。”
“定安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心中自然有数,朕便不多说。”
崔应雪:“陛下思虑太多了,将军是下官的夫君,下官自然希望将军早些痊愈。”
魏景承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朕今夜为什么突然要见你?”
崔应雪意识到了点什么,璇玑连夜从南海送来书信,说璇玑营走路了风声,让他在京城注意安危。璇玑营始于先帝登基初期建立的暗卫营,灭迹于先帝驾崩前三栽,十几年过去了,可以说除了璇玑营内的影卫,世上再无其他组织能查到线索。
除了一人。
那就是大烨的天子——魏景承。
崔应雪淡淡一笑,“陛下恕臣愚钝。”
魏景承无需在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的头目前装傻,“朕不管你什么身份,也不在乎,对你的过往没兴趣。定安和晚晚对朕来说是最重要的二人。你若安心在定安身边待着,朕自然不会动你,但你若将心思花在他二人身上,便是自取灭亡。”
崔应雪:“陛下说笑了,”
就算魏景承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样,他的身份只要向定安不知道,他就不怕:“臣本可以和陛下一心,除去刘氏,皆大欢喜。但陛下顾忌太多,臣只能帮陛下一把,至于陛下所担心的事——臣和将军少年结识,臣的心一直都是将军的,您与将军情同手足,叶先生又是您的挚爱,臣自然不会动也不敢动。”
崔应雪确实不敢动叶听晚。
但是他可以利用。
魏景承剑眉紧蹙,“刘氏并非是轻易就可除去,朕同情你的遭遇,但朕是大烨的天子,朕不可能让大烨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朕可以答应你,刘氏——朕会将她囚禁皇陵,非死不得出。”
崔应雪浅浅一笑:“陛下这是害怕臣动叶先生?”
魏景承颌角的青筋虬结:“你知道朕软肋。”
崔应雪:“陛下也不知道臣的软肋?”
魏景承:“朕不会用定安威胁你。”
崔应雪放肆一笑:“那陛下就输了。”
没有一兵一卒的博弈,天子却少有的先呈现了弱势的一面,将自己的软肋先一步暴露给敌人。
崔应雪没想这么快和魏景承谈崩。
“自古……”
“但你棋差一步,”魏景承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看着面前有些得以的青年,勾唇一笑:“刘勇,把人带上来。”
崔应雪瞳孔中闪出一丝诧异,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方才还呈弱势的天子,亲眼开着一男人将满身血污的璇玑架进了殿内。
璇玑吐了口黑血,被刘勇扔在地上:“陛下。”
魏景承淡淡扫过地上的少年:“你就一处软肋吗?”
“崔,不对,朕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南荣先生。”
璇玑意识迷离,猩红的双眸望着一身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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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崔应雪,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先生,他们大烨的人太……太奸诈了……”
方才还一脸镇定的青年,扫见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那张俊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的面容瞬间便的扭曲可怖。
崔应雪站起身来打翻了自己布置好的银针药材,一双宛如游隼的眸,爬满血丝:“魏景承!你敢动他?”
魏景承没心情了:“把人带下去,治治他的伤。”
刘勇闻言,命人把地上的少年又拖了下去。
崔应雪喝道:“等等!”
刘勇自然不听。
眼瞧着人就被带走,崔应雪忍无可忍,掀开袍子跪在天子身边,求道:“臣求陛下,让臣给璇玑看看伤。”
魏景承淡淡吩咐道:“他不会死,朕会命人治好他,至于他送过来的消息,朕谢过你。”
崔应雪:“陛下就是这么谢的?”
魏景承:“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对朕的晚晚做了什么?”
崔应雪蹙眉:“你知道?”
“你蓄意接近,不管是想挟持晚晚还是让晚晚说服朕,都不会成功,朕说了不会动刘氏就是不会动,朕比你恨她。”
崔应雪心间定了定,显然魏景承并不知道叶听晚的事。也是,男子能生子的奇闻,数百年来都是骇人听闻。
崔应雪:“臣答应陛下,不会伤害叶先生,还望陛下善待璇玑。”
天子自然信不得一个江湖术士的话,但是有那送上门的少年做注,崔应雪不敢动。
魏景承:“血蛊的解药,抓紧时间研制,朕要在三月之内解毒,否则你就等着给那人收尸吧。”
崔应雪:“臣,遵旨。”
叶听晚想进门的时候,漂亮哥哥板着一张脸从御书房出来。
他蹙了蹙眉,魏景承从不会让人限制他的出行,方才进了御书房的时候,见门外候着那么多金吾卫,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结果听见魏景承和漂亮哥哥吵架。
他本以为漂亮哥哥和魏景承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的。
没想到……
叶听晚抬了抬眸,看着身前的人,小声道:“我,我都听见了,应雪大哥你……你照顾好小将军吧。”
崔应雪抿唇不语,目光扫在青年的腰腹,然后看着他单纯的小脸,勾唇一笑:“先生,我也是个可怜人啊。”
“陛下他不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第64章
“对不起……”叶听晚摇了摇头:“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但是我相信哥哥,你威胁哥哥……算了。”
说罢,叶听晚不再理会男人,匆匆走进殿内。
崔应雪看着青年的背影,低语:“还真是冷血啊。”-
叶听晚进了内殿的门,天子正在批折子。
男人见他进门,抬眸轻笑了声:“晚晚。”
叶听晚乖巧的走到男人面前,坐在男人身边,抿了抿唇:“哥哥,我刚才听见你和崔大人吵架了。”
魏景承俯身吻了吻青年,“嗯,听见就听见了,晚晚以后离他远点就好。”
叶听晚点了点头。
心情很复杂。
魏景承刚才好像没想威胁漂亮哥哥,甚至不想和他吵崩。
魏景承明明可以一早提醒他,不让他和漂亮哥哥走近,甚至可以没必要给他买房子,将他留在身边就行。但是魏景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魏景承不想干涉他交朋友,也想让他自由一些。
就算做到这些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保证他的安危。他都可以不在乎,只需要他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听晚看着青年,虽然都知道,但还是想亲口听他说:“哥哥担心晚晚,为什么还让晚晚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