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华胥拾遗 > 130-140

130-14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我死后女主破了无情道 苦力女A穿越后 和情敌在恋综双向奔赴了 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 我在恋综逮捕病号 抗战:反扫荡后,我带回个独立师 惊悚游戏公测中[无限] 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直播) 假少爷一朝觉醒 快穿之年代文的炮灰心愿

您现在阅读的是《华胥拾遗》130-140

第一百三十一章

韩嘉彦撩开袍摆,在韩忠彦公房的圈椅里坐下,沉吟了片刻,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也不一一去问了,长兄就从头说起罢,在此过程中,我若有疑问,自会询问。”

“好。”韩忠彦提起一旁碳炉之上的铁壶,为茶壶注水,随后沏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放在了韩嘉彦跟前。他自己亦落座,整理思绪,开始讲述。

“嘉祐八年,仁宗大行,父亲他老人家被任命为山陵使,前往巩县,负责修筑仁宗皇帝的永昭陵。大宋祖制,天子七月而葬,生前不修陵,死后只用七个月工期修完陵墓。父亲此去,也就七个月而已,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把年纪,在工期紧张,每日繁忙的情况之下,竟然还会与一个民间女子生情,将她纳作外室。

“这便是我对你娘亲的第一印象,我认为她是一个攀附权贵的狐媚女子,而父亲他老人家定是糊涂了,不守晚节。可我身为人子,没有资格立场说父亲的不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娘亲的存在都让我如鲠在喉。

“我很早就知道你娘亲的存在,父亲修陵归来后就告与我知晓了。我也曾远远地看过你们居住的西榆林巷小院,见过当时刚能站稳的你,被你娘亲带着在门前练习走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无数次说服自己,不论如何你都是我六弟,我们血脉相连。不论你娘亲到底是怎么攀附上父亲的,都不重要了,她既然已为韩家开枝散叶,也算是我们家中的一员。”

见韩嘉彦面露不悦神色,韩忠彦转过话头道:

“不提这些。我第一次知晓你娘亲的家世背景,是在父亲病榻前。他已到了弥留之际,嘱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们母子,将你们接入府中。

“他告诉我,你娘亲是杨文广唯一的女儿,因着杨文广四处征战,居无定所,妻子又早逝,家中儿女无人看顾。无奈之下,杨文广将儿子们带在身边,随军锻炼,而将唯一的女儿送到了与杨文广关系甚笃的曹家抚养,陪伴在后来的曹皇后左右。

“曹家乃是开国将门,地位尊崇,杨文广此举也是为了女儿未来的前途。你娘亲自幼才华横溢,文武兼备,一身的本领。奈何是个女子,送她去曹家,一是为了给她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姐妹,也就是曹后,继续读书习武,锻炼本领;二也是为了未来与曹家联姻做铺垫。

“后来曹氏入宫封后,也将她带入了宫中,她便成为了曹后身侧的大宫女。一直到至和三年,仁宗大病,出了一件大事,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最终导致你娘亲被曹后送出宫去避难。

“至和三年正月,仁宗在临朝受文武百官参拜时,忽然手舞足蹈,口出涎水。同日,辽国使者正在紫宸殿拜见仁宗,仁宗语无伦次。文彦博对辽使解释为饮酒过量所致。此后数日,仁宗病情愈益加重,整日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等言语。至二月才逐渐康复,开始处理政事。”

“我知道此事,我以为是仁宗病糊涂了。”韩嘉彦蹙眉道。

“不是,这件事非常隐秘且复杂,我也是后来从你娘亲那里才知道内情。

“当年有歹人潜伏在宫中,每日都在偷偷给仁宗饮食下毒。你知道,帝王饮食,全部都有宫人事先试吃,对方下毒的方式是细水长流,用的毒药也并不是猛烈的毒药,而是慢性毒药,银针试不出来。而且这药针对的还是仁宗的后嗣能力,宫中不是内侍就是女子,也就仁宗一个男子,根本察觉不到。

“天长日久,毒药逐渐蔓延积累到四肢百骸,连太医都查不出来。且仁宗的病并非是独一份,自真宗那一辈开始,就存在这样的病症。不仅会影响到子孙根,还会影响到心脑,遗传给后世子孙。后来的英宗虽非仁宗亲生之子,却也同样患病,疯癫发作时极为骇人;神宗早逝,也有心脑病的缘故。

韩嘉彦感觉到后脊骨冒出一股凉气来。

韩忠彦继续道:“曹后隐约意识到了下毒之事,便遣你娘亲与张茂则暗中查索。且曹后还联系了当时外朝的宰相文彦博,让文彦博配合着在外寻访。于是你娘亲和张茂则便开始秘密与文彦博联络,此事引起了仁宗的注意。当时连续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导致仁宗猜忌心起,认为是曹后与张茂则要谋大逆。

“一是宰相文彦博、刘沆、富弼三人借祭祀之事强行要留宿大庆殿,强迫仁宗身边的大内侍——内副都知史志聪配合。

“二是开封府知府王素前来报告说,有京师禁卫揭发禁军都虞候要作乱,文彦博阻止王素进宫上报此事,只是与另外两位宰执商议。刘沆主张逮捕都虞候,文彦博在禁军都指挥使许怀德的担保下,反而把告密的禁卫杀死。

“三是富弼曾经与曹后取得联系,询问一旦仁宗病逝后由谁来继承皇位,替富弼和曹皇后搭线联络的人正是张茂则。

“其实这三件事,都在情理之中,当时是非常时期,仁宗病重,人心不稳,三宰执要稳定朝局,势必会插手诸多事,也要着手为立储做准备。曹后身为皇后,也是立储的核心人物,立储必须要过问她的意见。

“但仁宗病重,哪儿还会顾得那么多。后来仁宗病好了,虽然表面上不再追究此事,但实际暗地里一直在收紧手中的权力,并对宫中人设置了诸多监视掌控的措施。

“而曹后身边的杨璇与张茂则尤其遭到了针对,从至和到嘉佑的几年间,仁宗病况反复,愈发虚弱,杨璇与张茂则的处境也越来越堪忧。张茂则被赶出宫中,遣到外地负责屯田。杨璇则被关押幽禁,不得自由。

“即便是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杨璇仍然查出了下毒的罪魁祸首,她没有证据,且因为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而不曾揭发。那人宫籍上的名字叫做李露儿,同样是曹后身边的大宫女。因为生得聪明伶俐,又极其擅长书法绘画,才艺高绝,非常受曹后喜爱。她与杨璇在宫中并称为‘璇玑’‘玉衡’,合在一起便是北斗七星,是曹后的左膀右臂。

“李露儿来自于教坊司,因绘画出众而被曹家相中带入府中为婢,比你娘亲要晚上几年来到曹后身侧,并随曹后入宫。李露儿天性孤傲,有些不好相处。也因此,曹后虽然非常欣赏李露儿的才华,但对她的喜爱和信任始终不及杨璇,也从未派遣李露儿去为自己处理机要之事。

“嘉佑八年三月廿九,仁宗崩,当时宫中就有恶毒传言传出,说是曹后指使身边的璇玑玉衡二宫女毒杀了仁宗,此事虽然迅速被曹后和文彦博弹压下去,但显然杨璇与李露儿已然不合适再继续留在宫中。彼时她二人也都二十余岁,是该放还民间成婚出嫁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四月初,曹后安排二人分先后秘密出宫。杨璇先出,李露儿后出,走不同的宫门。二人临别时,李露儿赠给杨璇一幅画,那是一幅女将军画,画中女子正是你娘亲,那画暗藏玄机,你娘亲看到了画,就明白李露儿已向她坦白下毒之事,更明白了她是南唐后人。”

韩嘉彦眸光微动,她想起了娘亲留给自己的那幅画像,就挂在万氏书画铺子的后堂屋里。上提一句“木兰藏花芜,璇玑似隐珠。”落款是嘉佑七年八月乙亥,作画者留下了一个篆字章——夜宴。

难道就是这幅画?娘亲是怎么从这幅画中看出李露儿就是下毒者的,又是怎么看出李露儿便是南唐后人的?

A请收藏本站,或,浏,览,器,搜,索:哇,叽,文,学,,新手机端p.yfwaji.com,请重新收藏,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的小说A您现在阅读的是《华胥拾遗》130-140

她于是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韩忠彦似是对此早有预料,回道:

“我见过那幅画,我也问了与你一样的问题。你娘亲告诉我,夜宴二字是她和李露儿之间才知道的暗语。她和李露儿还在宫里时,一次聊天偶然间聊到了南唐绘画。李露儿曾告诉过杨璇,南唐绘画之中有一幅韩熙载夜宴图,本是刺探之作,却画得极为精湛,被视作南唐画之最。

“这幅画后来进入宋宫收藏,却无人问津。彼时的李露儿曾感慨,王朝兴替,使明珠蒙尘。这也暗合了那句‘木兰藏花芜,璇玑似隐珠。’

“表面上李露儿是在感慨你娘亲女主豪杰的才干,却被埋没于杂草之中,如同天上的璇玑星辰流落人间成了一颗暗沉的珠子。实际上是将你娘亲作为了她自己的映射,她也是在说她自己——夜宴,被埋没在宋宫之中。

“你娘亲深知李露儿心高气傲,心中一直不很安分,且一早就查出她与宫外某些人有隐秘的联系。此时看到这幅画,便明白了一切。但明白的时候,为时已晚,李露儿这一出宫,等于是虎归山,鱼入海。要想再找到她,难比登天。

“曹后对她二人出宫后的安排截然不同,曹后将你娘亲送到父亲身边,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让你娘亲重新有途径辅佐国事,毕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割舍不了。父亲在对西夏前线掌兵多年,与几大将门关系都极好,当时又身在巩县,远离朝堂,且曾经是杨文广的直属上司,一直对杨家有所照拂,故而被选中。

“但李露儿在外无依无靠,曹后只是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行安顿,也并不打算过问她此后的人生。

“再到后来,你出生了,日渐长大,被接入府中,又被送出去读书。眨眼间便是十多年过去。我忙于政事,出各地为官,你娘亲则守着自己的院子,在此期间一切似乎都相安无事。但她曾与我打过招呼,说她有一帮江湖上的朋友,她一直在依靠这帮朋友打听李露儿的下落,希望能找到她,以杜绝后患。故而她时常会出府,与这些江湖上的朋友密会商谈。

“彼时正值新法如火如荼地展开,先帝雄心勃勃,誓要拿下西夏,开疆拓土。所有人都焦头烂额于新法带来的种种问题,已无人有闲心顾及仁宗年间的旧事。

“熙宁八年年末,我回京述职。你娘亲突然来见我,并带来了一幅图,是她自己手绘的西夏境内详细的地图,这幅地图同时也是一幅战略布防图。

“这幅战略布防图做得太出色了,采取的是广扎寨、缓推进、慢慢蚕食,稳扎稳打的策略,将所有适合扎寨的地点,以及战略价值、缺点,都说得一清二楚,乃是她这么多年的智慧结晶。

“而且我可以断言,这是我大宋从未有过的西夏详尽地图。标清楚了整个西夏的城池、兵寨,粮仓分布,行军路线乃至于村落的位置。她说这幅地图,是她的江湖朋友深入西夏数年获得的极其珍贵的情报汇总,对于灭夏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

“她希望能借由我手呈给先帝,希望能给先帝伐夏带来帮助。我照做了,虽然我不赞成冒然伐夏,但你娘亲确然让我看到了希望,当时的我非常兴奋,我觉得和两幅图的价值已经超越了我的党派之见,是国之重器。

“我一不能将其昧下,二不能冒名顶替,君子坦荡荡,我将这两幅图呈给了先帝,并说明了作者是你娘亲。先帝对你娘亲非常感兴趣,甚至夜里微服到韩府,与她见了一面,促膝长谈。

“后来他们谈到了李露儿,令人惊讶的是先帝竟然知道此事。原来是曹后在弥留之际,将李露儿的隐秘之事与她的外甥女,也就是当今的太皇太后都说了,并嘱托太皇太后接替她,护好大宋江山,莫要让宵小得逞。太皇太后又与先帝说明了此事,好让先帝长些心眼,多做提防。

“先帝得到了你娘亲的布防图,受到了极大的启发,后来日夜与群臣秘密商议军事,制定出了一幅官方的西夏前线布防图。

“但变故随即发生,熙宁九年,这幅秘藏于枢密院校阅房机要秘柜里的布防图差一点失窃。事发当晚,看守的官吏被迷晕了,柜子被打开,图被取了出来。幸而禁军来得及时,贼人未能将图盗走,但是那图上留下了一些粉痕和刮擦的痕迹,应当是被盗拓了。

“先帝立刻派人封锁整个开封府,宫里宫外秘密查索,都不曾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后来不得已,托当时的枢密院最高长官文彦博求助于你娘亲。你娘亲查看过盗拓的画作后,确认是失踪多年的李露儿重现,她很快就找到了蛛丝马迹,知晓李露儿女扮男装,用了‘李玄’这个画师身份,混入了宫中,并顺藤摸瓜查到了白矾楼东主张定远家的妾室——李冥。

“李冥在念佛桥畔有一处私人宅院,是她用从妓时攒下的钱购置的。在那宅院里,住着她的同伙,一个画院的画师,加上三个白矾楼的乐工。李冥偶尔会来这宅院,与四个同伙私会。她从来都是自张宅徒步走来,不乘坐任何代步车马,以免留下踪迹被人察觉。

“你娘亲在宅院外蛰伏观察了好些时日,终于抓住了一个时机。某夜,宅院内的人全都离开了。李冥只身自张宅徒步来到宅院,并不乘坐任何代步车马。在过念佛桥时,你娘亲抓住机会上前,与李冥对峙,质问她是否盗图。却不曾想李冥竟然跳水遁走,你娘亲猝不及防之下,让她给跑了,后来不曾追上。

“没过几日,我们便惊闻李冥溺亡毁容的噩耗,唐家三兄弟和画师也再也没有回过念佛桥畔那处宅院。这是嫁祸,而李冥被毁容,让你娘亲悟到了一个事实。李冥并不是李露儿,而是她的双胞胎姐妹。李露儿实际上没死,她故意杀了姐姐,还毁掉了姐姐的容颜,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双胞胎的存在,同时,也是在警告你娘亲莫要再插手此事。

“我彼时一直在外为官,并无机会参与这些事。你娘亲是在文彦博的协助下对李冥展开秘密调查的,事发后,也是文彦博出面处理此事。文彦博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善后,使他自己和你娘亲摆脱了嫌疑,也使得这起案子隐没于尘埃之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韩忠彦叙述到此处,韩嘉彦出言打断,询问道:

“你们是如何知晓李冥之死是李玄所为?是否有证据?”

韩忠彦道:“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但有间接的佐证。

“开封府有个画像师,姓王,与李玄是相识的,他们都曾在太学画院供职,为宫廷画师。只不过这个王姓画师,后来因守丧不得不离开太学画院,两年后返京,入开封府做了一名人像师。

“此人当年经手了李冥被毁面容修复后的画像工作。他认出了死者,并确定死者并非是李玄。随后没多久,这位画像师便失踪了,至今不曾找到他的下落。

“他的失踪,间接佐证了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有人不希望外界知道李冥不是李玄。这个人既知晓王画师与李玄相熟,又与李冥被害案密切相关,从常理推断,是第三者的可能性很小,而是李玄本人的可能性极大。”

很严谨的推断,韩嘉彦内心赞同。但她心中仍然有疑问:

“我想知道李冥的丈夫张定远,在这件事中到底是个甚么角色。他是不是真的全然无知,置身事外?”

韩忠彦答道:“事发当时他确实在外地,这是事实。

“念佛桥那处宅院是李冥用自己的私房钱购置的,也

A请收藏本站,或,浏,览,器,搜,索:哇,叽,文,学,,新手机端p.yfwaji.com,请重新收藏,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的小说A您现在阅读的是《华胥拾遗》130-140

并未经张家的账。李冥因着帮丈夫顾看生意,也时常会独自出府应酬,但一般都有家中下人或白矾楼的伙计陪同,按理说她如果独自离开,是瞒不过家里人的,家里人也势必会告诉张定远知晓。

“唐家三兄弟是白矾楼的乐工,这件事也瞒不过张定远。所以我能确定的是,张定远知道李冥在外盘了一处宅院,也知道唐家三兄弟就住在那宅院里,更知道李冥与三兄弟的关系。但除此之外,他具体还知道哪些事,无法确定。张定远与朝廷内部众多利益集团盘根错节,我们也不好轻易动他。”

韩嘉彦无奈叹了口气,看来哪怕是长兄这里,也不知道张定远那里的内情。

她道:“您继续说。”

韩忠彦叹了口气,接下来要说的事,每每想起也让他心中郁结:

“李冥案后,李玄不知所踪,而被盗拓的边境布防图让先帝如鲠在喉。他不得不对布防进行调整,使得原本的布防图失效。同时加紧时间整军备战,准备抓住时机伐夏,不给夏人部署反击的机会。

“而自熙宁九年布防图泄露,李冥溺亡后,李玄就再未出现。你娘亲迫于无奈,只能联系她在江湖上的友人,暗中查找李玄。

“以李玄的聪明才智,她不可能认识不到当盗图一事被察觉后,被盗一方势必会修改方案,使得布防图失效。所以她很可能去了西夏前线,恐怕就是在等先帝对前线的部署彻底成型,回天乏术之际,她再将变动的部分探查清楚,补完一幅切实的布防图,好呈给西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到了元丰三年末,西夏前线部署基本定型。你娘亲突然写信于我,告诉我她在江湖上的朋友追捕李玄,已夺回布防图。那布防图藏在一幅南唐画的仿作里,解读出来后,他们发现李玄已经将大宋真实的战略意图猜得七七八八。而最要命的是,李玄本人逃脱了。

“她告诉我,必须对李玄进行诱捕,这是最后的机会。因为李玄身受重伤,短时间内很难长途跋涉,且丢了布防图,西夏不一定会信她,她必须夺回布防图。她希望能托我上疏先帝,让先帝意识到情况危急,她也申请亲身参与诱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此事被先帝断然拒绝,因你娘亲在李冥案中的失误,他已然不信任你娘亲,并亲自派了人到韩府看管住你娘亲,只要我全权负责此事。并定下了相州之局,将我调往相州任知州。

“我无奈之下,开始着手做局。彼时你娘亲被禁足于韩府,我相信韩府一直被李玄监视,所以我故意泄露我府中的一些异样,诸如疑似先帝的人物再度微服秘访你娘亲;府中书房连夜灯火通明,府中纸张画布用度突然增加;疑似你娘亲的女子秘密携带某秘匣自汴京前往相州;以及我可能会在相州任上被直接调任西夏前线的消息。

“这一系列的假消息,让李玄以为我们再度放弃了原本的战略意图,偷偷绘制了新的进攻路线,且将新图转移去了相州,避开了她在京中的眼线。

“同时,我找到了与你娘亲外貌、体型相近的女子冒充你娘亲,又以一幅空白图作为诱饵,去诱捕李玄。先帝还专门命陈安民协助我完成此局,并托陈安民带来了一只宫中的细犬作为辅助。这细犬,本是南唐宫廷的犬种,李露儿尚在宫中时,还照顾过这一支细犬。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识得她的老犬都已死了,送来的是幼犬。

韩嘉彦问:“先帝为何要用细犬对付李玄?”

“因为据张茂则说,李露儿怕犬。还在宫中时,她曾因为犯了错被罚去犬舍养犬,终日惶恐不安,后来还是你娘亲帮她说话,使得曹后原谅了她。”韩忠彦解释道。

韩嘉彦恍然大悟。

韩忠彦继续道:

“你在相州查了那么多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后事。

“我们确实诱使李玄上当,但没能抓住她,只是抓住了唐家三兄弟。唐家三兄弟认为是你娘亲杀害了李冥,故而将伪装你娘亲的程鸢当场砍死,以复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先帝得知诱捕失败,催促我们尽快审问唐家三兄弟,寻找李冥可能躲藏的地方。但随后,西夏国内状况发生突变,西夏国主李秉常被其母梁太后与国舅梁乙埋囚禁,万分珍贵的伐夏时机到来。

“先帝见唐家三兄弟冥顽不化,怕留着他们夜长梦多,下令尽快将他三人处死。随后便全身心投入了伐夏战争,不再理会逃遁的李玄。

“五路伐夏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也讨回了两千多里西夏土地。接下来,为了守住这些土地,修筑永乐城之事被提上日程。

“这座城的位置在夏、银、宥三州交界处,在此处筑城,是鄜延路经略使沈括提出来的,本来先帝将这个计划纳入了布防意图,奈何这个意图已然被西夏看透,不知这里面是否有李玄泄密的作用。

“先帝本该放弃这个想法,听取种谔的建议,固守银川。但他摇摆不定,无法下定决心。银川虽然占据明堂川、无定河的交汇之处,但旧城东南已为河水所吞没,其西北边又被天堑阻隔,实在不如永乐的形势险厄。

“再加上徐禧此人一直在先帝身边进言修筑永乐城,先帝最终下定决心,认为即便意图被看透,但凭永乐险要,也能守住。

“唉,一招错,满盘输。先帝一旦下定决心,无人可阻,他派遣徐禧去筑城。

“后来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徐禧此人刚愎自用,对于永乐城缺水之事缺乏深刻的认识,迂腐不知变通,对战争一窍不通,导致永乐被西夏围困,城内十万军民被渴死,惨不忍睹。最终失守大败,国朝元气大伤,先帝当朝悲恸大哭,自此丧失伐夏意图。这已经是元丰五年的事了。

“我一直在想,你娘亲的不被信任,真是与几代杨家将命运高度重合。我对你娘亲是十分敬佩的,她是不世出的奇女子,如果先帝能多信任她一些,让她多做点事,也许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

“唉……”

韩忠彦说到此,长长一叹。韩嘉彦默了片刻,出声问道:

“长兄跳过了我娘亲之死,元丰四年七月到底发生了甚么?”

“我也想知道,可我当时并不在汴京城。你知道的,七月,我出使辽国,一直到九月才返回。我对你娘亲之死的了解,不比你多多少。唯有一点,你不知而我知,就是你娘亲之死与西夏细作有关。”

“西夏细作?”韩嘉彦蹙眉。

“其实,当年你娘亲落水的地点是被查清楚了的,就是念佛桥。

“当时案发现场还散落着数具残尸,或断手断足、或身首分离、或被砍成了肉糜,尸体还有被人齿啃咬的痕迹,现场极度血腥可怖,通过这些死尸身上的刺青,确认这些人都是西夏细作。肢体拼好后,一共是五个人。

“其中一个人死亡时趴在地上,他的怀里揣着一只匕首,被压在身下,故而没有被杀他的凶徒发现。那匕首上有红宝石点缀的璇玑图案,那是你娘亲的匕首。这匕首成对,一只璇玑匕首,一只玉衡匕首,是曹后当年命工匠特制,赏给你娘亲和李露儿的宝物。

“你娘亲过世后,这件遗物被太皇太后收回。现在这匕首,太皇太后又给了你。

韩嘉彦听到此处,眼眶已然通红。

A请收藏本站,或,浏,览,器,搜,索:哇,叽,文,学,,新手机端p.yfwaji.com,请重新收藏,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的小说A您现在阅读的是《华胥拾遗》130-140

韩忠彦顿了顿,喝了口茶,等她将情绪平复下去,才继续道:

“你娘亲的案子疑点重重,首先就是她冒着大雨出府到底是去做什么,是否是被人引出去的。其次是那帮被虐杀分尸的西夏细作本身不在皇城司掌握的名单上,而是秘密潜入的一批新人,不知目的为何。

“而最诡异的是,案发当晚,皇城司收到不明人物的箭矢密告,说是念佛桥发生了凶杀案。皇城司派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目睹了这番人间地狱般的惨状,随后连夜将现场处理了。当晚下着大雨,桥面上的血迹都被雨水冲刷干净了,也因为大雨,无人目击当时的案发现场,以至于此案终究成为了无头悬案。”

无人目击?不,是有人目击的……章素儿,章素儿很有可能就目睹了当时的案发现场。怪不得素儿会失忆,如果当时现场那样血腥可怖,确然会给她造成极其强烈的冲击。

而且……长兄自始至终都不曾提到过师尊平渊道人,也没有怀疑过自己可能不是韩琦的亲生女。显然他并不知道平渊道人刘兴武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与娘亲之间的关系。在他的概念里,平渊道人就是与娘亲相关的江湖友人。

娘亲为了保护自己,让韩家愿意接纳自己,费尽心思将自己扮作男子,就是要让韩家认定自己身上留着韩家的血。她当然绝不可能告诉韩忠彦一星半点关于刘兴武的事。

但实际上,刘兴武本身可能才是牵扯西夏细作的关键,毕竟他乃是大将刘平与西夏女之间的儿子,而且这个西夏女到底是谁至今无人知晓,刘兴武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

而缺失关键信息的韩忠彦,自然看不透娘亲为何会被西夏细作盯上。

如此一来,似乎李玄没有撒谎,她确然不是杀害娘亲的凶手?娘亲难道是为了保护刘兴武而牺牲?可她怎么会落水溺亡呢?那群西夏细作有能力溺死她吗?溺死她了又如何查出刘兴武的下落?这不符合常理呀……

韩嘉彦心头疑窦丛生。

而此时韩忠彦的声音将她拉回当下: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自己不提要入皇城司,太皇太后不日也会做出安排。眼下你既然入了皇城司,那里面的卷宗全部供你调阅,你就全权负责查清你娘亲的案子罢。这案子不查清楚,始终是个隐患,不利于未来官家亲政后对西夏用兵。”

韩忠彦确实不绕弯子,话已然说得非常明白了。太皇太后自知时日无多,已然开始逐渐放权,且要给官家的未来铺路。她心知官家亲政后的朝政走向,也知道官家的抱负。对西夏用兵,是必然之势。

韩嘉彦饮干杯中已然凉透的茶,起身郑重向韩忠彦一揖,张口想说什么,但看着长兄花白的须发与布满皱纹的面庞,她喉头哽住,千言万语在胸腹间徘徊,难说一个字。

她终于明白长兄对她复杂的感情来源到底是为何,而说到底,他并未辜负韩琦对他的嘱托,也确实做到了在他能力范围内照看杨璇母女。但他终究是能力有限,很多事不受他左右。

她垂眸一笑,那些自幼在韩府所受的委屈,如今仿佛烟消云散,不再重要了。她转身步出韩忠彦的公房,却听韩忠彦在她身后道:

“你娘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嘱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隐瞒一切,让你远离是非。你与长公主的婚事,是先帝对你的补偿,他晚年很懊悔。我逼你完婚,是希望…不负君亦不负亲。”说到此处,韩忠彦竟有些哽咽。

韩嘉彦的背影微微一颤,终究没有回首,大步走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日是韩嘉彦第一日上任皇城司,尽管韩忠彦告诉她,她已拥有了调阅皇城司所有卷宗的权力。但韩嘉彦却并不打算急着去翻卷宗,她心中清楚韩忠彦告诉自己的事已经是目前已知的全部了,卷宗不过是完善了其中的一些细节。

而今日韩忠彦告诉自己的事,就足够自己消化很久了。她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时之间不大愿意去面对这起案子。

韩嘉彦自都堂院随冯谦冯管勾返回了皇城司,在与皇城司目前在岗的另外三位勾当官见过面后,韩嘉彦来到了独属于她的公房之内,静静坐了一会儿。

她手底下有一名押司,一名前行,都是负责处理文书工作的吏员。韩嘉彦叫了押司进来,询问道:

“皇城司往日里有哪些具体的公务需要处理?我需要在这里坐班多久?是否有值班制度?”

皇城司之神秘,外界少有知晓,故而哪怕是对整个大宋官僚体系十分熟悉的韩嘉彦,也并不清楚皇城司内部的架构与运作方式。

“回管勾,一般来说,每个勾当官手底下都有几个案子在跟进,案子的调查由管勾全权负责,彼此之间互不沟通。我们也都是按着管勾的吩咐做事,做一些文书、案情的分析整理工作,也不知道案情的全貌。值班之事,由我们这些吏员负责,您只管做您的事,出入自由。您还可以令牌调禁军随您外出公干,没有固定的坐班时辰。”

也就是说,勾当官要做甚么事,谁也管不着,他们只需要对皇帝负责,将皇帝吩咐给他们要查的事查清楚就行。

“你将元丰四年七月廿九韩氏妾杨氏溺亡一案的卷宗全部调来,我需要翻阅。”韩嘉彦道,说着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了押司。

“是。”押司接过令牌,揖手一拜,退了出去。

待到卷宗全部调来,韩嘉彦惊讶发现居然有厚厚的一大摞文书,按照时间顺序装订成册。韩嘉彦收回自己的令牌,只是翻开了卷宗的头一页,查看了一下当年负责此案的皇城司管勾签名:

“舒建元。”她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询问身旁的押司道:

“这位舒管勾眼下可还在任职?”

“舒管勾两年前已然因病去世了,您就是补了他的缺位。”押司恭敬回答道。

韩嘉彦眉头一蹙,见不到当事人,当年的很多细节恐怕要被遗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押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试探着道:

“您是想当面询问舒管勾案情?其实,舒管勾去世前已然年迈到神志不清了,就算他还在人世,您也问不出甚么来。但早年间他为管勾时,做事非常细致勤勉,且笔头勤快。当年这起案子,他事无巨细皆记录下来,您看卷宗也是一样的。”

韩嘉彦点点头,道一声:“辛苦你,你去忙罢,我一会儿要外出,便不归了。”

“喏。”押司再度揖手退出。

韩嘉彦转手将这一大摞厚厚的卷宗锁进了身后的书柜之中。她有些惊讶于这公房的书柜竟然如金库一般,外层的木皮只是装饰,内里是铸铁的,十分坚硬,锁也是扎实的精铁铸就,保险程度可真是极高。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离开了皇城司。

将过东华门时,她突然想起梁从政要找自己。于是又踅步回来,往内廷方向而去。在往内廷而去的宣佑门前驻足,她并未以令牌强入,只是向守门的内侍揖手见礼,和和气气地笑道:

“烦请中官通告东供奉梁中官,就说韩嘉彦求见。”

“韩都尉稍后,奴婢这就去禀报。”守门内侍见惯了趾高气昂,用鼻孔看他的皇亲国戚,韩嘉彦这谦恭的态度让他有些

A请收藏本站,或,浏,览,器,搜,索:哇,叽,文,学,,新手机端p.yfwaji.com,请重新收藏,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的小说A您现在阅读的是《华胥拾遗》130-140

受宠若惊,连忙返身进入内廷。

韩嘉彦在宣佑门旁的值班厢房坐下稍候,有内侍给她奉茶,她不急不缓地饮茶。等了有一会儿,才见梁从政急匆匆自内廷而出,手中还拿着一卷画轴模样的物什。

他一进来,便对韩嘉彦纳头就拜:

“恩公!您可算回来了。”

“唉,怎的又行此大礼,快起来。”韩嘉彦扶他起来,注意力已经全然转移到了画轴之上。

梁从政借机与她拉近距离,压低声音飞快道:

“恩公,时间紧迫,人多眼杂,我长话短说。这画轴是张老祖去世前给我的,托我转交给您。”

“这里面是甚么?”韩嘉彦其实是变相在问梁从政是否看过内里的内容。

“一幅南唐画仿作——《韩熙载夜宴图》。”梁从政并未遮掩自己看过此画的事实,老实回答道。

韩嘉彦吃了一惊,确认道:“这画可是从内廷府库中来的?”

“确然是。”梁从政给了很肯定的答复,并补充道,“老祖让我转告您,您要知道的事情,都在这其中了,就看您自己能不能悟出来。老祖找到这幅画耗时九年,修补这幅残画,耗时两年,这幅画凝结了他十一年的心血。”

这段话中暗含诸多信息,韩嘉彦瞬间一一提炼了出来。

首先是“两年”这个时间段。《韩熙载夜宴图》仿作自被苏东坡从杭州上贡至汴京宫廷府库,确然已有两年的时光,时间对上了。张茂则应该就是在两年前自内廷府库之内得到了这幅画。

其次是“十一年”这个时间段,往前追溯,十一年前正是元丰四年时。元丰三年时《韩熙载夜宴图》仿作被李玄携带着往西夏去,被茶帮老帮主和平渊道人截留,后其主体部分被茶帮收藏。张茂则大概是并不知晓此事,原来他从元丰四年开始,也在寻找这幅画。

为何呢?他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得到了别人的命令?

最后是张茂则说他对这画做了修补。《韩熙载夜宴图》确然是残缺的,他为何要做修补?难道是要向我传递甚么讯息?

最令她在意的则是“看自己能不能悟出来”这句话,悟出甚么来?

韩嘉彦思忖着,但确然此地不宜久留,她也不曾展开画作确认,便向梁从政一揖手,道一声:

“你阿姊一切安好,即将与翟青成婚了,咱们改日再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多谢恩公。”梁从政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这小子,自从韩嘉彦认识他,还是第一次瞧见他笑,从前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子,如今也长开了,个头长高了,也有些中贵人的气度了,挺好。

她本十分沉重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些许,抿唇一笑,清风一般倏然出了宣佑门,离宫而去。

……

白矾楼,一层散客区,靠近中庭的一张方桌边,浮云子悠然坐着,饮下杯中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不远处,龚守学整理着腰带走了回来,面有菜色。

“道长……我都跑了第四趟茅厕了,我说句难听的,咱们终日里在这坐着,灌下这许多茶水,可是啥也捞不着呀。”

“守株待兔也是必要的,咱们眼下寻不着突破口,就只能耗着,撞大运。”浮云子丝毫不着急,又剥了一颗蚕豆丢嘴里嚼着。

“唉……”龚守学叹息,他还在为李玄的逃脱而感到懊恼,只觉得如今的自己像是在做无用功。

浮云子见状,又给他空了的茶杯添满了茶。龚守学下意识举起了茶杯要饮,想起自己跑了这么多趟茅房,又不由得放下茶杯。

“莫要这般焦躁,耐心的猎人才能抓住猎物。饮茶。”浮云子笑着催促道。

龚守学以茶作酒,闷闷仰头饮下,茶水还没咽下去,浮云子忽而一抬手,敲了一下桌子,随即敲桌的手指往龚守学右后侧的方向一指,面上神色却未变。

龚守学很有经验地没有回头,只是盯着浮云子的手指瞧,待浮云子的手指指向转到了他的右侧前方,龚守学才将目光投向他所指的人。

那是一个小个子男人,面庞白净,身材实在太过文弱,以至于瞧着总有些别扭。他穿了一身绸缎衣袍,腰间挂着玉,衣着倒是显得光鲜亮丽。

此人进来后目不斜视,直接奔二楼楼梯行去,看上去熟门熟路。但除此之外,龚守学看不出其他的特殊之处,此人似乎就是个白矾楼的熟客,此类熟客在汴京城里数不胜数。

“那人怎么了?”龚守学小声问。

浮云子笑答:“肩臂狭窄,盆胯却宽,喉无凸结,足小而狭。那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哦?”龚守学眼睛一亮,他乍一下还真没看出来。不过大宋也有不少的男装女子,汴京城近些年出现了越来越多奇装异服的人,已然不奇怪,女扮男装也不算新奇。

“那人我认识,她是乳酪张的妹妹张定齐。”浮云子道。

“道长如何识得的?”龚守学奇道。

“哼曾经因为某些机缘巧合。”浮云子笑道。

这要解释起来还真有些复杂,眼下时间紧急,他暂不打算费口舌。

当年韩嘉彦曾为了销毁雁秋的奴契而以燕六娘的身份夜探乳酪张家。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乳酪张名叫张定图,是白矾楼东主张定远的堂弟。他有个女扮男装的妹妹名叫张定齐,好女色,与乳酪张铺子里的帮客月娘之间假凤虚凰。为了遮掩,她与阚明阚老四假结婚。这个阚老四就是当年买卖雁秋姐弟的牙人。

但这阚明阚老四不甘于只当个为人遮掩的假丈夫,与月娘通奸,反倒将张定图的妹妹置于十分尴尬的境地。当年燕六娘夜探乳酪张家时,恰好就撞见了张家兄妹捉奸阚老四与月娘的一幕。

后来燕六娘盗走了藏在乳酪张家铺子隔壁文思院作坊书库之中的所有奴契,全部焚毁。

阚老四的舅舅是文思院的牛提辖,他受了气,便去找舅舅做主。

浮云子与丹青兄弟轮流跟踪了一段时间文思院的牛提辖,摸清了他的行踪。在此期间也见过乳酪张兄妹去找牛提辖算账,故而能一眼认出张定齐的模样。当年此事差一点闹到了开封府去,但后来被张定远压下来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和离后怀了仙尊的崽 当我追尾劳斯莱斯后 啾!老公你会说鹦语吗? 全民选夫 重生后改嫁前夫他爹 雄虫大人缺乏常识却过于上进 直男扮演限制文工具人有多惨[快穿] 哥哥是并盛大魔王 带着糊涂系统追权臣 全灵异圈都在赌我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