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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王岚山是被苍蝇作战小队最为针对的选手, 就连鼻孔都被堵住了一边,他本就肥胖,对氧气的需求大, 此时被憋得胀红了脸, 因为他没有穿衣服,此时身上爬满了苍蝇,远远看去像是穿了黑色的紧身衣。
作为王家的继承人,王岚山觉得这个陈影帝是在撒谎在吓他们, 王家在这个城市是何种庞然大物,如果说陈影帝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物,那王家就是那个跺脚就能引起地震的巨人, 他坚信自己不会死在这里。
虽然被苍蝇紧紧包裹着, 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纸笔,匆匆写下一行字,对着陈贺举起那张写了字的纸,他本就字丑,现下写得匆忙,几乎叫人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内容。
陈贺啧了一声,自觉有被辣到眼睛, 偏过头去不肯再看, 倒是沙棠职业病犯了, 他的学生里也有很多字很丑的, 尤其他还是语文老师,每天批作业试卷都像是攻坚克难学甲骨文。
他眯了眯眼睛, 勉为其难地读出白纸上的字——"我是王家的王岚山, 你不可以杀我!"
闻言陈贺冷笑, 不等他说话,游龙就先嘲讽上了:"笑死,竟然还有老大不能杀的人,别说你是什么叼王家,你是天王老子,老大都屠你满门!"
陈贺被游龙的沙雕气质震惊到了,这是哪里来的非主流,他轻轻拍打游龙探出来的脑袋:"……多读书,好吗?"他拍打的力道很轻,却是瞬间将黑雾凝聚出来的游龙打散。
游龙:呜呜呜,老大好狠的心!
沙棠:不愧是一家人……
王岚山又举起一张白纸,"我可以给你钱,权利,我王家什么都有!"即便是被苍蝇包裹着,也能看出他身上的肉如海浪般汹涌,也不知道是被一根丝带会说话吓到了,还是因为游龙话语的内容。
他脸上涕泗横流惨不忍睹,有几只小苍蝇脚滑没站稳,滋溜一下掉下去,刚刚露出半张嘴,又有新的苍蝇扑上去,将那块遮得严严实实。
"我也不缺这些啊。"对于他提出的条件,陈贺毫无兴致。
王岚山也不是刚认识陈贺,对他的身价也是有所了解的,有冷汗流进眼睛,很难受,但是他无暇顾及,他立刻提笔再写:"那女人呢,你喜欢谁,我送给你!谁都可以"
看到这里沙棠也没忍住嫌弃,这种人根本就是垃圾,把人命视作玩物,竟然用送这样的字眼,真的恶心!
陈贺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头在他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视作安抚:"要是辣眼睛,就埋进我怀里,乖!"
沙棠:"……你能注意一下场合吗?"
陈贺:"意思是其他场合我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吗?"
沙棠:"……闭嘴吧你!"
王岚山见陈贺不搭理他,只和旁边的女人打情骂俏,若是以往他早就要破口大骂了,而此时他只是用力地喘了两口气,但也是因为陈贺的动作,他这才注意到陈贺旁边的女人,有点眼熟……
"沈……咳咳咳!"因为太过激动,王岚山下意识想要张嘴说话,却被苍蝇钻了空子,立刻收获一嘴的苍蝇,他用力的咳嗽,也没能将那些小昆虫咳出来。
"沈浮雪!你老公在我王家谈一单大生意,你救我,我就把那批货直接送给你老公!"这才他写得更急了,形同鬼画符,就连沙棠都无法辨认齐全,只能通过几个笔画简单的字大致猜测意思。
沙棠也没了看图识字的兴趣,他看向门口的赵青茗,想了想,对梅导轻声询问:"梅导,可以把赵小姐放过来吗?"虽然主导战局的是陈贺,但是这作战小队是梅导麾下的,自然是要过问梅导的意见。
梅导扑闪着透明的小翅膀,自觉年纪大了,有点累,想要落地休息,于是他不着痕迹的缓缓降落,同时回复道:"好的啊,这就让小家伙们给她让路。"
说话间他已经无比接近沙棠的肩膀,翅膀扇动的频率下降,已经做好了落地滑行的准备。绿色的复眼视野里突兀地出现一只富有钢琴家气质的大手,骨节分明,纤长又好看。
在梅导无语又痛苦的□□中,黑色的小苍蝇无声地被拍飞,那只大手十分自然地落在沙棠的肩膀上,手的主人面带微笑,状似好奇道:"梅导呢,刚刚不是还在说话吗?"
沙棠啊了一声四下寻找,小苍蝇果然不见了,"诶,对啊,怎么不见了?"
被拍进墙里扣都扣不下来的梅导:呵呵,男人!
"翁嗡嗡"苍蝇振翅的声音减弱,赵青茗发现包围在她身边的苍蝇似乎在慢慢退开,像是被风吹开的纱帘,让出一条道路来,她有些惊疑的看向道路的尽头,在那里,是一男一女,女人偎依在男人怀里,言笑晏晏,若不是场合不对,她大概会以为是一对在郊游的爱侣。
她仅仅是犹豫了一瞬,想到那个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男人,她咬咬牙,快步朝前走去,比起这些没有明显恶意的苍蝇和那两个人,身边那个男人明显更恶心,更叫人无法忍受。
赵青茗的脚步越来越坚定,也越来越快,因为站了太久,突然走动,脚底板立刻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略略停顿,然后果断将高跟鞋脱下丢掉,光着脚继续走。
长时间穿跟很高的高跟鞋,她的趾骨有些变形,脚背有青筋浮现,像是盘根错节的老树,努力向上生长收获阳光,又汲汲营营地向下扎根,每一步都走得更稳。
小腿涌上酸麻,脚底板火燎燎地疼,可是她不敢停下,走到后面她甚至奔跑起来,原本就松散的头发彻底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散开,被奔跑带起的风卷起,像是翩翩的落叶。
在她没看到的身后,被苍蝇填充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梁子涛伸出手,企图将这个垂涎许久的女人抓住,留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赵青茗突然奔跑起来,被苍蝇包裹住的手指从飘飞的发丝穿过,只留住一抹残留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
梁子涛犹不死心,他想要追上去,揪着女人的头发,将这个高傲的女人按进泥里,让她哭着求他,让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的存在明明就只应该是为了他!
听到后面响起的脚步声,赵青茗没有回头,她只是更用力的往前跑,就像在学校时的运动会,此时她的眼里只是终点,那里站着两个裁判,宣布结果的裁判,只要冲过去,她就成功了……
一颗闪着光的晶莹从她的眼角坠落,像是美人鱼奔赴美好时遗落的珍珠,掉落在地上发出"咔哒"的轻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耳边的风呼啸着被她甩在身后。
后面紧追不舍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当然不是他自己停下的,而是他的手脚被小苍蝇束缚住,苍蝇若只是攀附在他的身上只是增加了重量,但如果数不尽的苍蝇层层叠叠地落在一起阻碍他的前进,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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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里满是怨恨和求而不得的痛苦,他的眼睛涨得通红,血丝遍布,脖颈上的青筋爆起,但是不管他怎么使力,他的腿都无法动弹,此时的他仿佛是一个可怕的怪物,毫不吝啬地展现出人类可怕的反面特质。
梁子涛想不通,明明他计划好了一切,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实践,把所有有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排除,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意外,这种不可能发生的意外,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他当然知道陈导,可是陈导为什么会永远这么匪夷所思的能力,他一度以为这种神赐的能力只有他才拥有,他才可以拥有,他是神明的代言人,神明告诉他,只有他才拥有做神明代言人的资格,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也有,是神明欺骗了他吗?
各种猜测在他的脑子里轮番播放,他甚至想要联系那位神明得到一个答案,可是……
想到那位神明的能力和残忍,梁子涛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神明说,不可以联系它,他偷偷观察着会所里的情况,这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神明交给他的任务即将失败,这种情况下,他联系一下神明大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梁子涛在脑海里输入那串熟悉却从来没有用过的号码,这是神明的通讯方式,既然神明愿意给他这个号码,那一定是给他危急时的时候用的吧。
"嘟——嘟——嘟——"像是电话拨出后的声响响起,梁子涛大喜过望,自觉猜对了神明的意图,他几乎是满怀期待地听到对面有人接起电话,"喂,你好,这里是南江警局,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到你的吗?"
梁子涛:"?"
对面的自报家门让梁子涛脑子懵了一下,南江警局?那个一事无成,毫无作用,只会守大门的,沦为南江笑话的南江警局?
"是猫丢了还是狗丢了,还是家里老人走丢了?"对面的人似乎是习惯了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这边的梁子涛能听出对方正在翻动纸张,应该是记录本,后面大概是会问他姓名,具体住址这些问题。
"先生麻烦告知一下名字和具体住址,我们会尽快安排警员过去,"对面停顿了一下,似是意识到这边没有人说话,那人再次开口:"你好,人还在吗?喂……喂喂……妈的,不会又是来调戏我们的吧,看把这些人闲的,毛病!"
接线员显然很生气,飙出一连串的国骂然后挂了电话,梁子涛脑海里只剩下一连串急促的嘟嘟声,像是小丑的讥笑,他以为他对这串号码熟悉是因为他对神明的崇拜,是一次次背诵,将号码牢记于心,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熟悉还有可能是因为报纸上一次又一次地刊登。
和空白的大脑相反,他身上的苍蝇更多了,甚至其他人身上的苍蝇也扑了过来,像是要把他淹没一般,前仆后继,源源不断,将人里里外外的包裹了四五层,苍蝇挤挤挨挨地凑着,几乎没有留下缝隙,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蚕蛹,将光线完全遮掩,形成一个封闭空间。
现在就算有人经过,只要不仔细观察都不会意识到这里是上万只苍蝇,更不会发现里面是个活生生的会喘气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62章
看到跌跌撞撞扑过来的赵青茗, 沙棠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接人,却是被陈贺拦腰抱住,然后游龙分出一缕, 像是被扯开的面皮, 越来越大,直到成为一层有些透明的薄膜,将将接住险些摔倒的赵青茗。
"谢谢…你……"赵青茗道谢的声音卡主,在摔倒前她看到沙棠伸出来地手, 所以下意识以为是沙棠接住了她。
结果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一层…膜上,柔软而有弹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到在她道谢后, 那因为拉扯有些透明的黑膜浮起殷红, 就像是打翻红色墨水瓶似的,一种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红相融合。
某膜:啊啊啊啊,我又可以了,我宣布这以后就是我的女神了,可恶,好美的女人!嗷嗷嗷
陈贺无情地收回游龙,并且回复道:再吵就锁会纹身里去。
游龙:嘤!
黑膜突然消失,赵青茗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但是游龙接住她的时候离地面的距离也几乎是可以不计了, 所以这一下并不痛, 就像是做沙发时间长了, 忍不住换个姿势时的挪动。
赵青茗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感觉此时的自己邋遢极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 赵小姐先穿着吧, 地上挺凉的。"沙棠将自己的鞋脱下,放在赵青茗脚边。
赵青茗愣了愣,她低下头去看那双鞋,却是先看到了自己的脚,她虽然不是富贵人家出身,但是家里非常宠爱她,没让她吃过什么苦,在成为明星以前那双脚很白,肉肉的,脚背上还有小肉涡。
现在瘦了很多,趾骨像是山壁上凸出的怪石,上面有青色的枝丫纠缠在一起,很丑,因为刚刚的狂奔,踩到不少地上的碎石,跑的时候只想着要摆脱那个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原来自己的脚被划得伤痕累累,鲜血浸出,鲜血混着地上的脏污,看上去又脏又可怕。
薄薄的丝袜早就被磨破,没有阻隔的脚踩在地上,冰凉刺骨,虽然两人个子接近,但是那人的脚明显比她大不少,不过因为是一双鹿皮靴,就算大也不会掉,赵青茗有些难堪地缩了缩脚,轻声道:"不用了吧,把沈女士的鞋弄脏了,而且我把您的鞋穿了您怎么办?"
沙棠笑了笑,不在意地说到:"没关系,我袜子穿得厚,而且一会儿我们也要离开了,只是看赵小姐介不介意。"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男人两手卡着他的腰就把他提溜起来,踩在自己的鞋面上,陈贺笑道:"你穿吧,我可以抱着他。"
本来陈贺还有点不高兴沙棠这么对待这个女人,竟然还脱鞋给她穿,他都没有穿过这家伙的鞋,但是这女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鞋有什么好的,都是身外之物,把人揣怀里不好吗
沙棠无语,他伸手想要推开后面那个人形狗皮膏药,某狗皮膏药怎么可能放手,手环在沙棠腋下就将人打横抱起来,美滋滋地不容拒绝。
"能注意点形象吗,把我放下来!"沙棠压着声音道。
"要不我抱着你,要不背着你,要不就你挂在我身上,面对面,腿盘在我腰上的那种。"陈贺悠悠说到,很大度地给出了三个选项。
想到最后那个选项的姿势,沙棠就老脸一红,也不知道这人一天天的怎么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你怎么脸红了,我可没有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唔,腿盘在腰上,好像确实容易想歪也不能怪你……唔……"陈贺说到一半就被沙棠匆匆忙忙地捂住了嘴。
"你能别说了吗"明明是这人故意去描述那个画面让人想歪的,现在倒是倒打一耙,好像显得自己很瑟青似的,沙棠都想找针线来把这人就知道撩拨的嘴给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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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捂,我喜欢另一种堵嘴的方式,最好让我…不能呼吸……"陈贺难得看到沙棠脸红的样子,一下子就收不住了,骚话成串的往外飙,但凡上了赛道,不给他配辆布加迪都是浪费才华了。
重归故里的梅导:"……"
逐渐陷入迷茫的赵青茗:"……"
是什么让男人流泪,让女人沉默,是狗粮吗?
虽然陈贺不断地进行眼神暗示,最后沙棠还是选择了让人背着,公主抱什么的太羞耻了,他长这么大,别说公主抱,就算是正常的拥抱都从来没有过,在遇上陈贺以前。
显然对于能背着沙棠这件事,某人感到了极大的快乐,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不知道的人看了估计都会以为他是背着媳妇入洞房来着。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里的味道太复杂了。"
陈贺背着人,指挥着众人有序撤离,这里不少人都吐过,这屋子也不算很大,一下子就将味道给晕染成了泔水桶,反正他是不能让沙棠一直待在这里的,把人熏坏了咋办。
梅导的身形缓缓变大,就像一个被打进气的气球,急剧膨胀,在沙棠的惊叹和赵青茗再一次震惊的目光下,变成了巨大的苍蝇,足有半人高,那双翠绿的眼睛比赵青茗的脑袋还要大一点,立刻吓得她倒退了一步。
很快她反应过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昆虫,所以有点被吓到了,绝对不是因为您的外型……"
梅导抬起细细的前腿,混不在意地挥了一下:"没关系,后生你这么客气,我不在意,咱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你快爬上来,我们要走了。"
赵青茗愣愣地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她连忙爬上梅导的背上,透明的翅膀扇动,卷起一股带着凉意的气流,赵青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随之升高。
她回头看去,那些在梦里千百次折磨她的人还在苦苦挣扎,那个如同梦魇般的男人被苍蝇组成的牢笼死死困住,隐约间她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双怨恨与痴迷纠缠的目光在黏着在她的身上,恶心的要命。
"你在看什么?"沙棠手肘撑在陈贺的肩头,尽可能地离他远一点。见他眼神时不时地往后瞟就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陈贺将目光从赵青茗的脚上,确切说是从那双鹿皮靴上挪回来,不动声色道:"看看他们有没有掉队而已……抱紧了,我要加速了!"
说着他将背上的人往上一颠,在沙棠的惊呼中,脚下的游龙几乎拉扯成一条黑色的地毯,隐隐有金色的流光穿行,绷直向上,宛若宇宙中的银河铺陈。
陈贺的速度很快,如同疾驰的风,除了一开始加速时的颠簸,后面都很稳,沙棠都有一种如履平地的感觉,因为游龙的体积有限,所以它要不断地向前切换位置,赶在陈贺下一步之前,从后面看就像是这个人踏破凌霄而来 。
"妈的,我怎么觉得有点浪漫!"梅导碎碎念着,他背上的赵青茗弯了弯眼睛,无声轻叹:确实是很浪漫啊!
"你知道吗,你的这种行为很像我班上那些小男生,为了骗后座的女声搂腰,故意加速,转找坡下。"沙棠搂着陈贺的脖子,对于陈贺突然加速的行为表示不满。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高中老师,那些小男生的伎俩他见得多了,这人和那些青春期的小朋友有啥区别。
陈贺扬起嘴角,眼里是欣喜与欢快,此时的他真的很像一个青春期在逗弄自己喜欢的人的坏男孩,脚下的不再是游龙而是凤凰牌自行车。
"凤凰牌??兄弟,你哪年生人?"在沙棠印象中凤凰牌应该是上个世纪的畅销品吧,现在虽然还有得卖,但是提起来还是很容易就带入到了那个陈旧的时代。
陈贺没回答,只是喜滋滋道:"要不我们换个姿势吧,你想不想到前面来,我记得载人的时候,有很多小女生会坐在前杠上。"
沙棠将他转过来的脑袋掰回去:"安全驾驶人人有责,你都说了是小女生坐前杠,就不要说这种屁话了!"
地下室天花板很高,但是耐不住陈贺速度快,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率先上到了一楼,也就是他们一开始掉下来的地方。
仍是那金碧辉煌的屋子,水晶灯的碎光投射下来,如梦似幻,除了破了个大洞外,没有任何区别。
梅导和赵青茗紧跟着也上来了,四人围着大洞往下看,从这角度看下面那个屋子很奇妙,就像是通过电视在看一部丑态百出的默剧。
"把小火柴召出来,把下面烧了。"陈贺对沙棠示意道。
沙棠:"……"虽然但是,真的好心疼,就三根,这一个任务场景就得花掉两根,这是什么奢侈团建活动吗!
虽然舍不得,不过沙棠还是唤出了小火柴,毕竟要以大局为重,而且小火柴的火是灭不掉的,一旦沾上就会想口香糖似的黏着,也能阻止这些人逃脱,这里面的npc但凡套出来一个都会是极大的麻烦。
凉风卷起漩儿,熟悉的脚步声在虚空中响起,只是这次的脚步声明显要沉重些许,就像是来人负重前行般。
"说起来,小火柴的火在什么情况下会被灭掉?我之前在厂房里用过一次小火柴,那次火就被灭掉了。"沙棠好奇地问道。
陈贺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不用试探我,我能说的都会说,不能说的我也不会骗你,"被陈贺看穿心思,沙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陈贺继续道:"那火是我灭的,根据五行定律,土克火,只要有更高级的道具,就会被克制。"
"游龙的属性就是土,所以它可以随意的分割和重组,防御也高,但是没有什么攻击力。"
听着陈贺的讲解,沙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盘旋的黑影,不等他细想,又消失不见,再去回想已经完全没了印象,"游龙这个名字还挺独特的。"
陈贺笑着回应道:"那是,我给命名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得意得不行,如果有条尾巴,现在估计已经翘上天了。
"我现在出场已经这么不受重视了吗?"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几人看过去,只见虚空中被人生生撕开了道裂缝,干枯如树枝的手探出来,小火柴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用手撑着正在缓缓闭合的裂缝,旋转了半个身子,让后背先出来,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是他背上还背了个洋娃娃,穿着蓬蓬的公主裙,长长的金发编成两条辫子垂着,眼睛水灵灵地像是会说话。
确定小女孩已经完全离开虚空,小火柴这才火急火燎地收回手脚,裂缝再一次消失。
赵青茗有些好奇地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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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却是摸了个空,什么都没有。她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神奇啊,除了可以操控梦境的梁子涛,还有可以变换形态的游龙,变大变小会说话会呼朋引伴的苍蝇,现在还有个会穿梭时空的木头人。
小女孩看到沙棠顿时眼睛就是一亮,咿咿呀呀地伸手,想要抱抱,沙棠被小朋友萌到了,笑弯了眼将小女孩接过来,抱在怀里,小女孩高兴得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光,两只小胖手环住沙棠的脖颈像是只小狗般来回的蹭。
沙棠萌得心都快化了,太可爱了吧,小女孩蹭他的脸,他也回蹭了两下,把小女孩高高地举起转圈圈。
看到此情此景的温情脉脉,在场顿时打翻了两个醋坛子——
小火柴:啊啊啊啊,好过分,我都没有抱抱喝蹭蹭!我也想要QAQ
陈贺:可恶,宝贝从来没有这样对我效果,更没有这样主动地对我亲亲抱抱举高高,嫉妒得眼睛都快滴血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沙棠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轻声道:"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诶。"
小女孩眼睛更亮了,宛如装了探照灯一般,迫不及待地点头。
小火柴:woc,昨天我跟你说这个你不是这样的,薄情寡义!
陈贺:人家也好想要爱称,嫉妒嫉妒!
"叫爱丽丝怎么样,这个名字虽然有点常见,但是寓意很好,也很符合小朋友的气质呢,怎么样?"沙棠不假思索地说出名字,就像是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烙印进他的脑海里一般,而小女孩本就是这个名字般自然。
小女孩:"!"
小火柴:"!"
陈贺:原来这就是宿命论嘛……
看到几人的表情,沙棠奇怪道:"怎么了,不好听吗?"
小女孩挥起小胖手啊啊了两声,表示好听,自己超喜欢。而陈贺,小火柴异口同声:"好听,非常好听!"
说完了名字的事儿,沙棠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小火柴简单说了下,小火柴挠了挠蓬乱的头发,不满道:"这么点小事也要叫我出来,你这是大材小用,你知道吗?"
沙棠也不反驳,召都召出来了,还能咋滴。
"这个女娃娃又是谁?"小火柴这才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个npc,正常来说,玩家是不能让npc察觉到这是个游戏的,尤其是小世界的主人公,主人公一旦崩溃了小世界也会跟着崩溃,一定程度上来说就等于任务失败了。
被点到名的赵青茗看上去很忐忑,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很奇怪,不再是她二十多年所经历过的世界,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见赵青茗不知道怎么回答,沙棠主动介绍道:"这是小世界的主人公赵青茗,一个女歌手。"
"主人公??"小火柴惊奇地看向沙棠,"主人公看到了这些,小世界竟然没崩溃??"
这种情况小火柴从来没经历过,倒是见过不少因为玩家occ导致小世界崩溃的,就连世界地图南江都崩溃过。
"您值得这些是说陈导的那些奇怪的能力吗,还是说世界只有南江这件事?"赵青茗从几人的对话中隐隐约约似乎摸到了些什么关键,但是她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
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话都是一惊,小火柴:"世界只有南江??"
世界地图只有南江这件事就连很多玩家都是不知道的,更别说npc,上一个知道这个事实的人直接把南江这个大世界崩了,导致游戏直接进入末日逃杀模式,那一场世界崩溃中死了很多的玩家,npc也几乎是大换血。
然而这个知道了南江地图秘密的女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没有崩溃也没有绝望,如果不是道具可以坚定玩家和npc身份,小火柴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横躺游戏的老玩家了。
看到众人的表情,赵青茗更忐忑了,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他们不相信,连忙找补道:"这是真的,我昨天原本想和我朋友他们逃跑的,结果我们买了去其他城市的车票,到站后依旧是南江,我还在车站确认过,上车的人最终也会在南江下车。"
小火柴再惊:"你知道了这些你还这么淡定?"
赵青茗摸了摸头发,轻叹后绽出一个春风微漾的笑容:"我刚知道的时候觉得好崩溃的,可能是头晕,我甚至感觉到天地颠倒,世界就像是一面镜子,哗啦一下在我眼前碎裂,有黑影通过镜子的裂缝钻出来,还…还挺可怕的。"
"后来等我睡醒了,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生活还是一样的过,该享受的快乐,该面对的苦难,一个不会少,还不如继续走下去,也许走着走着就走出一条路了呢。"
赵青茗的话让场面有些沉默,谁都没想到这个脆弱的游戏世界里,竟然有这样一个精神世界强大的npc,即便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一场虚无,自己曾经付出的血汗只是一场玩笑,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苦难只是供别人取乐的游戏,她依旧乐观地告诉别人,还不如继续走下去。
一簇火苗轻轻巧巧地飘落,就像是柳树遗落在人间的叶子,打着旋儿落在地下室的窗帘上,白烟袅袅升起,遮掩住王岚山等人惊恐的面容,热气升腾,扭曲了他们或是绝望或是挣扎的身体。
"那些女孩子……"赵青茗有些不忍地偏过头去,虽然大多数都是自愿的,但是一个人有野心本身是没有错的,更何况在这个大染缸里,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但是谁都可以提出救那些人的要求唯独不能是她,因为她已经受了极大的恩惠了,就不应该再提出更多的非分要求,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所有的选择权应该在他们的手里。
"没办法救,她们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即便我们救了她们也只能是将她们悲惨的人生延续下去。"沙棠没有说完,根据陈贺的回答,这些npc最好的结局就是死亡,只要这个小世界还存在,她们就会根据主人公意志回到某个阶段。
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切填埋,然后把结局交给赵青茗,让这位主人公为这个小世界,这个故事,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道理赵青茗都懂,但是看到那些曾经合作过或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在面前死去还是会觉得很难受,她背过身去,用手背揩去眼角的湿痕,再回身又是那个总是带笑的赵青茗了。
火焰顺着窗帘攀爬,如同菟丝花般缠绕,火势蔓延地很快,几乎就是眨眼间,已经将整个地下室团团围住,并逐渐向中心缩小包围圈。
温度也越来越高,空气扭曲成波浪,阵阵热气扑涌而来,整个地下室仿佛是个巨大的蒸笼,而那些人就是被捆住手脚无法动弹的螃蟹。
有人试图爬进中央的红酒池躲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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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的吞噬,然而那人刚进去立刻尖叫起来,原来此时的红酒池温度极高,若是这会儿放肉下去都能烫熟的程度。
那人试图再爬出来,但是却感觉到自己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拽住,他低头去看,惊恐地发现拽住他腿的竟然是一簇火苗,紫色的火苗,妖冶而邪恶,与红色的葡萄酒融合在一起,随着水波微微荡漾。
说是拽也不准确,那团火分明是包裹在他的脚踝上,像是一块黏在腿上的胶。
他似乎感觉到脚踝在微微发烫,他蹬了蹬腿想要把小火苗甩下去,可是没有用,只这么一会,等他再看过去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腿隔着葡萄酒的色泽已经是一片焦黑。
那小火苗随着他甩腿的动作来回飘荡,然后在男人目眦欲裂的表情中,那焦黑的脚踝像是烧过头的木炭,"咔"地一声折断,缓缓沉入酒池的底部,那男人当即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滚滚浓烟顺着天花板的洞飘上来,有些呛人,赵青茗因为唱歌的缘故,平日里口味都极尽清淡,就连重油烟的地方都很少去,当即被这股浓烟呛得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
"我们走吧。"看到沙棠也忍不住轻咳了两下,陈贺立刻提议离开。
"不需要…咳咳……看着这里……咳……结束吗?"烟越来越大,下面已然成为一片火海,就连地板的温度都明显上升,即便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些许温度,但是沙棠担心他们就这样走了,要是里面的人还有其他的手段,跑出来了怎么办?
因为下面烧得噼里啪啦的,动静挺大,沙棠怕陈贺听不清,就凑到陈贺耳边,他本就是趴在陈贺的背上,这一凑近,两人几乎就是脸贴着脸。
陈贺喉头微动,脚下的滚烫都不及背上这人贴着他说话时,他耳朵上的温度,他甚至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一直待在自己的背上,如果他们都是藤蔓就好了,可以死死地纠缠在一起,肌肤相贴,不分你我……
沙棠等不到他的回答,奇怪地拍了拍陈贺的肩膀,瞬间将人从某种奇妙的幻想中抽离出来。
陈贺面色不变地回复:"不用,他们逃不出来的,这不是还有苍蝇分队在里面。"
"那苍蝇小分队不用出来吗?"这个问题沙棠早就想问了,可是又觉得陈贺肯定是有安排的。
这次不用陈贺回答,梅导就先给出了答案:"不用,它们都是傀儡,而且也不能出来,加上幼虫,这里有数十万的苍蝇,要是出来了,按照苍蝇的繁衍能力,南江很快就虫灾了。"
作为苍蝇小队的指挥官,梅导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必然是最权威的。
想到现代各种苍蝇蚊虫带来的疾病,沙棠神有所感,拍拍陈贺的肩膀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厂房,小世界要结束了,我们从那里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略微调整到晚上九点,保底6000,周末日万,争取这个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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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用陈贺说, 沙棠已经感觉到小世界崩塌的趋势了,据说这是主人公在重组小世界的前兆,仿若地震般, 头顶有砂石落下, 脚下是明显的震感。
陈贺背着沙棠跑在最前面,梅导本来准备继续背着赵青茗,但是赵青茗从几人对话间知道了梅导的年龄后,死活不愿意了, 只说自己可以跑。
梅导没办法,也只能同意,心里暗暗感叹, 多懂事的好姑娘!
临出发前, 赵青茗回头去看那一片火海,烈焰冲天而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烤焦的糊味,然而没有人发出声音,那些吐露恶心言语的嘴在临死前连一句哀嚎都无法发出。
那个她最厌恶也最痛恨的男人被火焰包裹着,脸上似哭似笑,嘴里在喃喃着什么。
赵青茗为了拍戏学过唇语,所以她知道, 这个人一直在说:神明大人救我, 我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您一定会救我的吧……
她有些可怜这个人, 竟然将全部的信任托付给从不关心人间的神明。
火焰将人彻底吞噬,撕碎这人无声地呐喊。
滔天的富贵又怎样, 终究只是一捧灰, 风一吹, 就散了。
赵青茗的心情有些复杂,在今天以前她都沉浸在那个醒不过来的噩梦里,被人当做玩物,用各种恶心的,羞辱的,不堪地手段去对待,而她无法反抗。
她一直以为只要用善意去拥抱这个世界,就会获得鲜花与掌声,直到她遇到常生民,也就是后来改名以演员身份进入圈子的梁子涛,从此被拉入可怕的噩梦。
半年时间,她每一天夜里都在尝试如何摆脱,有时候也会成功,但是换来的是第二天更大的折磨,她就像是养猪场里待宰的肥猪,等待命运给出最终的审判。
媒体的恶意爆料,曾经欣赏她的人临时反水,那些将她捧上高台的粉丝辱骂与嘲讽,朋友的不理解与疏远,她拥有的一切都在离她而去。
最后她选择了死亡,死在那个落日黄昏的傍晚,听着她用生命谱写的谢幕曲,悠长的萨克斯曲绵长而温柔,窗外的火烧云像是腊月的梅林,红艳艳的烧了一片。
因为陈贺的车还停在门口,几人刚刚上车就听到饭店里传来喧闹声,有客人火急火燎地从店里跑出来,大概是有人发现了地下室的火情。
顺利完成任务的小火柴背着依依不舍,两眼泪汪汪的小女孩穿过裂缝,再次离开。
见沙棠也舍不得,陈贺凑到他旁边低声道:"这么喜欢小孩,那我们也生一个!"
沙棠无语:"男人生孩子,你是不是吃多了豆腐,让豆渣堵住了脑子?"
陈贺:生气的棠棠也好可爱!QAQ
车一路疾驰,后面的饭店在剧烈的震颤中缓缓塌陷,沙棠见状有些可惜,毕竟那家店的毛血旺是真的好吃。
等回到厂房,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赵青茗才彻底放松下来。
此时的厂房仍旧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所有人或是微笑或是激动地围着拍摄场地,有人踮起脚看,有人在搬运道具,如果不是拍摄中心没有人,天色渐暗,丝毫不会有违和感。
几人进入厂房没有人投以目光,他们就像是空气一般,完全引不起关注。
赵青茗虽然有些惊疑,但是见沙棠和陈贺都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三人在二楼分道扬镳,赵青茗自觉邋遢先去休息室整理形象,约定了一会儿在总导演休息室汇合。
沙棠和陈贺刚走到总导演休息室就遇见了探头探脑的二胖和溜子。
他们面色有些愁苦,大概是没能完成任务的缘故,看到陈贺两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陈导,您回来了。"
沙棠唇角勾了勾,在被人发现前又强行压下,"你们的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