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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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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匆匆

◎终究还是意难平。◎

查分这天, 许青林紧张得坐都坐不住,不停地在客厅踱步,连中午饭都忘了做, 最后还是许湄点了外卖。

许青林看了看许湄:“你怎么一点都紧张?”

许湄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考都考完,再紧张分数也不会变多或变少。”

许青林:“你是不是挺有把握的,所以才不紧张。”

许湄点了下头:“那当然。”

到了查分时间, 许青林输入许湄的准考证号, 查询, 看到分数, 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即收拾了一下东西,说去县城墓园,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妈妈和爷爷奶奶。

许湄考得很好,好到全国的大学可以随便报的程度。

许青林走后, 许湄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分数单, 心里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想,如果是那个人,分数应该比她的还要高。

手机响了起来,许湄看了一眼,是赵晨打来的,两人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分数。

赵晨考得也不错,配得上他梦想中的那所大学。

每年高考成绩出来, 清市四所最著名的高中的都会被拉出来比较。

今年实验中学考得最好,升学率是全市最高的。

老王整天在校门口借着检查纪律的机会炫耀, 高兴地都忘了去当法海, 对肖哲和王雨宁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肖哲和王雨宁的事情被发现, 老王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拆散他们,然而没用。

王雨宁闹得厉害,不是离家出走就是绝食。

肖哲也表达了自己至死不渝的决心,开始收敛玩心,废寝忘食地学起习来。

最后两人考了差不多的分数,报了本市的同一所大学,在教导主任的眼皮子底下成就了一段佳话。

尽管现在的政策不允许宣传市状元、省状元,但状元花落谁家依旧是每年高考后的热点。

大家都以为会是一中的程峻山。

林雾出国后,后来的每一次全市联考、模拟考的市状元都是程峻山。

唯独高考这一次,许湄以比程峻山多了一分的优势成为这一届的市状元。

学校特地请许湄给学弟、学妹们做演讲,交流学习经验。

许湄穿着实验中学蓝白色的校服站在礼堂讲台上,身后是大红色的舞台幕布,摄影师站在她前面拍照。

她手上抱着一束鲜花,台下掌声如雷。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一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校园燥热的午后,绿树成荫,蝉鸣不止,转眼又是一个盛夏。

八月份开始,录取通知书陆续发放。

有人欢喜有人忧。

考得好的自然欢喜,考得不好的也没办法,只能努力去接受,并在接受中慢慢跟自己和解,最后统一变成对昔日同窗的不舍和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的向往。

八月中下旬,班里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还请了几位老师。

老师们饭吃到一半就准备走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他们。

孙玉珠临走时仔细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学生,感慨万千地说了句:“你们是我带过的”

由于这句话过于耳熟,大家已经嘻嘻哈哈地齐声接上了:“——最差的一个班。”

孙玉珠摇了下头,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最好的一个班。”

包厢里顿时没人说话了,一时竟有些伤感。

吴清扬清了下嗓子:“下面我抽一个同学用一首诗形容此情此景。”

伤感的气氛一哄而散,全化成了对这位语文老师的骨子里的恐惧。

有人开始哀嚎:“吴老师,高考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您可饶了我们吧!”

吴清扬当然不是真让他们背诗,也是在怀念这场师生之情罢了。

她突然想起高二上学期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挤满了人,卧槽声牛逼声不绝于耳。

那个靠着栏杆赏雨的少年已经离开快一年了。

倘若是别人,大约已经成了前尘往事里的一块背景板。他锋芒太盛,让人想起他来,总是最耀眼的存在。

终究还是意难平。

一片闹声中,许湄想起她的那张年级第八十的成绩条,有人亲手在背面写了四个字,“等你长大”。

高考结束了,她长大了。

他不见了。

老师们走后,饭局彻底放飞起来。

男生们勾肩搭背,到处敬酒灌酒,东倒西歪一大片。女生们不爱喝酒,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回忆过去或憧憬未来。

要好的自不必说,平时那些打过架的、吵过架的,也都这一刻释然了很多,在其他同学的怂恿下别别扭扭地和好了。

还有些暧昧的、暗恋的,跳出高中生的身份,那些不敢见人的心思就都蠢蠢欲动地浮出水面了。

李霏怡端着一杯酒走到周松面前,她性格泼辣,罕见得红了脸。

周松看见她手上的酒杯,赶忙也端起自己的杯子,义薄云天地说道:“喝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然后李霏怡把酒泼在了他脸上。

周松:“兄弟,你怎么回事,你泼我酒怎么自己还哭上了。卧槽,你哭起来鼻子还会吹泡泡,牛逼!”

班长和学委捂住周松的嘴,一左一右把他拖走了。

周松拿到了本市一所体育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李霏怡虽然没能考上理想中的戏剧学院,但她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准备利用暑假期间去横店当群演。

班长正常发挥,比超常发挥的陈江潮低了十分,整天被陈江潮这个孙子追着让喊爸爸。

班长报了上海的一所大学,跟赵晨同校,两人一块订了票,月底就走。

赵晨转学后跟班里的人始终都有联系,他没有融入新学校新班级的打算,慢慢变得不爱讲话,只有在这个班的时候才会像往常一样跟陈江潮他们玩闹。

周晓姝没考好,跟她妈妈大吵一架,报了哈尔滨的一所大学,远走高飞。

吱吱同学拿到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跟许湄同校。

班长点开自己的手机相册,翻到高考离校前拍的一张照片,教室后面黑板上的“人间理想”小卡片,对比下眼前的场景,大多数人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或者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近。

除了林雾,无论他写在卡片正面的清华北大,还是写在背面的许湄,他都没能得到。

这次的同学聚会全班同学都来了,以后大家天南海北,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聚齐。

几个男生已经喝多了,或者耍酒疯,或者躺在沙发上安静地休息。

女生们聊了聊天,抱着哭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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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湄这次也喝了点酒,经历过过年那次醉酒,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酒量了,不会再把自己灌醉。

喝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会让人变得格外脆弱,不堪一击。

李霏怡给许湄敬了杯酒,说她到了北大一定能找到一个又帅又聪明的男生当男朋友。

许湄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却没说话。

李霏怡正愁找不到人陪她喝酒,一看许湄那么豪爽,又给她倒了一杯啤酒。

许湄正要喝,被赵晨一把拿走了:“你不能再喝了。”说完替她把那杯酒喝了。

一个男生喝多了,胡乱说话:“赵晨,你帮许湄挡酒,说,是不是喜欢人家。”

周晓姝白了这个男生一眼:“你懂个屁,也不好好不动脑子想想赵晨跟谁玩得最好,他那是替许湄喝的吗,是替那个人,懂了吗?”

醉酒的男生脑袋早成了浆糊,回不过神来,没再说话。

许湄看了看赵晨,突然想起寒假那次聚会,她喝多了,迷迷糊糊中听见赵晨给别人打电话。

那个别人,是林雾吗?

她不敢问,她很久没再跟别人谈起林雾,光是在心里过一遍他的名字她就已经感觉到无比艰难了。

不是他,能怎么样,是他,又能怎么样。

那个人早就跟她没有任何交集了,他走得那样远,隔着遥远的时差,连千里共婵娟都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更恨他了。

离开清市去北京上学的前一天晚上,许湄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玻璃看见外面的月亮。

她被温柔的月色迷惑,一时冲动,给赵晨打了个电话,问他寒假聚会那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不是林雾。

赵晨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不是。”

月色碎了满地。

第二天,许湄带着一个行李箱和一张录取通知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清市。

——

北方的天气比南方干燥,饮食也不习惯,但许湄适应得很快,小半个学期就已经适应了当地的生活环境。

她读的是中文系,汉语言专业。

名牌大学的学习氛围一点也不比冲刺高考的时候轻松。

高中都是老师逼着学习,到了大学,学业压力越来越大,大家都是自觉学习。

图书馆人满为患,座位都要提前占。

很多人大一就开始规划未来的学习、就业方向,许湄也不例外,早早地给自己规划好了。

她把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填满了,还找了一份家教,算起来比读高中的时候还忙。

吱吱同学也在北大,两人经常约着一块学习、逛街、吃饭。

宿舍的舍友们很好,许湄跟她们相处得很愉快,谁买了好吃的会互相分享,遇到困难会互相帮助。

虽说生活同一个屋檐下难免会遇到小摩擦,主旋律是和谐的,算得上是相亲相爱的好宿舍了。

但在许湄心里,她们始终不如吱吱同学亲近。

许湄和吱吱在一起的时候会经常聊到以前的人和事,谁上大学谈恋爱了,找了个哪里的男/女朋友,寒假回家参加同学聚会穿什么衣服等等。

吱吱同学跟以前比变了很多,她依旧羞涩,却勇敢了很多,加入了学生会,认识了不少人,性格比以前活泼不少,身边开始出现追求者,其中一个是学生会副主席,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许湄问吱吱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吱吱笑了一下,说暂时不想谈,想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许湄突然想起,有一年夏天去灵宜山,大家在山上对着日出许愿,吱吱同学把她许的愿望告诉她了。

“我希望我喜欢的男生能跟他喜欢的女生在一起,希望他得偿所愿,一生幸福。”

当时许湄就很好奇,吱吱喜欢的男生是谁,那个男生喜欢的女生又是谁。

现在她依旧很好奇,吱吱青春里的男生有没有得偿所愿。

许湄对吱吱软磨硬泡,吱吱的嘴巴太牢,依旧不肯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许湄问她不肯接受副主席的追求是不是因为她心里还喜欢着当年的那个男生。

吱吱没有否认。

许湄说她傻,等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

吱吱说不是,她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她跟他不可能。

她不是在等他,是在等自己忘掉他。

吱吱看了看许湄:“你呢?”

她没说前言,也没说后语,许湄还是一下就听懂了,她说:“我还是恨他。”

吱吱没说话,她知道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我还是没有忘掉他。

大学生活自由又繁忙,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大一就过去了。

期末考试在七月初,7月12号考完全部科目。

下午,许湄从考场上出来,接到许青林的的电话。

许青林:“你们学校也真是,就不能早一天考完吗,这样你今天就能到家了。”

许湄:“学校规定的,没办法。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明天晚饭前能到家,你们别做那么多菜,吃不完浪费。”

“那不行,必须满汉全席,”许青林还在惋惜,“你要是今天就能到家多好。”

今天是许湄的生日。

夏天的晚霞总是很绚烂,热烈得仿佛要着了大火。

许湄走在疏疏密密的人流里,听见广播站在放歌。

有人点了首《生日快乐》,没说送给谁。

耳熟能详的旋律回荡在整个校园,许湄的舍友追上她:“许湄,今天你生日哎,这是哪个追求者给你点的吗?”

许湄说:“不知道。”

舍友:“你就不好奇是谁点的吗?”

许湄:“不好奇。”

对她来说,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么,是谁都无所谓。

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她就连人类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了。

许湄在大一的暑假结束之后决定了自己的去留,她要留在北京工作。

大城市竞争激烈,遍地都是名牌大学生,为了增加自己留下来的筹码,许湄把本就不多的空闲时间填得更满了,为申请本硕连读做准备。

大三这年的寒假,她连自己的假期都放弃了,只匆匆回了趟清市,看望了一下许青林和苏梅,连当年的同学聚会都没参加就回北京了。

陈江潮在班级群里开玩笑,说许湄忙成这样是要竞选总统,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

整个高三(1)班的人都在群里,共四十六个人。

尽管有人已经三四年没出来说过话,像是死了一样,但他的的确确还在群里,顶着当年的名字和头像。

许湄接了一下许青林的电话,没来得及回复陈江潮,等她挂了电话,看见群里已经刷了一堆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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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湄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追,吱吱,你跟许湄一个学校,肯定知道。”

然后吱吱同学毫不犹豫地把她卖了:“许湄是她们中文系的系花,当然有很多人追,还有人打听她的微信都打听到我这儿来了。”

周晓姝:“那你赶紧说说,都有哪些人?”

吱吱同学:“体育系的那个最帅,性格也好。经管部的那个最有钱,家里开公司的,规模还不小。人文学的那个最聪明,每次都拿国奖。”

赵晨:“意思不就是,体育系的又穷又憨,经管部的又丑又憨,人文学的又丑又穷,都是些什么玩意。”

这一瞬间,陈江潮觉得赵晨被某个又傲又拽的家伙附身了。

赵晨:“挺好的,三个都收了吧。”

陈江潮:“请问赵晨同学,你人格分裂吗?”

周晓姝:“许湄,你看上哪个了?人呢,怎么不见了?”

周松:“不是,我才一会不上网,许湄怎么就开始选妃了。五哥呢,他不生气吗?”

然后可怜的周松同学就被班长移出了群聊。

许湄扫了一眼聊天记录,准备回点什么。

别人看她好一会没回,以为她在忙,没看见消息,聊天话题很快被带到了别的地方,许湄也就没再回复。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许湄正在宿舍看书,同宿舍的一个舍友回来,问她去不去学校门口吃饭。

许湄看饭点到了,就跟舍友一块去吃饭了,到了宿舍楼下才知道,舍友还叫了她的男朋友。

许湄不想当电灯泡,就说自己去食堂吃点就好了。

舍友拉着她,说她不是电灯泡,她男朋友也带了个人,是她男朋友的舍友。

许湄身边的追求者太多了,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套路了,舍友也没瞒着她,对她说:“那个男生真的挺优秀的,人都保研了,长得也帅,他老早就对你有意思了,想让我男朋友在中间牵线。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去见见吧,实在不喜欢下次不见了就是,也好让他死心。”

说话间,舍友男朋友和他的舍友已经到了。

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灰色卫衣,黑色休闲裤,白色运动鞋。

他看见她,对她笑了一下:“你好,我叫苏承,物理系的。”

舍友赶忙助攻:“他物理可厉害了,差不多每次都是满分。”

四人一块往学校门口走去,许湄和舍友走在前面,舍友男友和苏承走在后面。

两个女生挽着手臂,边走边聊天,两个男生在后面看着他们,间或说话。

这让许湄有点恍惚,以前每次晚自习放学,她和秦嘉妮、赵晨,还有那个人,就是这么走的。

他们在学校门口的一家餐厅吃晚饭,出来时天已经半黑了。

四人一块回学校,半路上舍友和她男友要去超市买东西,先走了,剩下许湄和苏承两个人。

一月初的北京很冷,许湄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围巾,脚上踩着一双雪地靴,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苏承问她冷不冷,没等她回答就跑去路边的奶茶店给她买了一杯热奶茶:“茉莉鲜奶的,她家的招牌,不知道你爱不爱喝。”

许湄接过奶茶:“谢谢。”

她知道这家奶茶店,她家卖好几种奶茶,只有茉莉鲜奶味的好喝,舍友们经常来买。

她一次都没买过。

苏承问许湄将来的打算,许湄说想留在北京。

苏承是北京本地人,一听她这么说,心里更高兴了。

许湄喝着奶茶,走到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位,给苏承买了一块烤红薯。

苏承笑着接过来,笑得很开心。

他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性情温婉的南方姑娘,她声音软糯,说话总是不急不缓的,像是一幅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

她长得好看,又很有才情,追她的人很多,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机会。

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又香又甜,苏承尝了一口,说好吃。

许湄抱着奶茶杯子,脸上笑意盈盈的:“你请我喝奶茶,我请你吃红薯。”

苏承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无奈又苦涩地笑了一下,她的意思是,大家两不相欠,她对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苏承送许湄回到女生宿舍楼,站在楼下问她:“我还有机会吗?”

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要给他发好人卡了。

赶在她开口拒绝之前,他抢先一步说道:“天太冷了,我先回去了。”

苏承走后,许湄回到宿舍,舍友说下雪了,她去阳台看了看,果然下雪了。

在老家的时候很少能看到这么大的雪,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把一群南方人羡慕得不行。

肖哲还给许湄发了个十块钱的红包,说等积雪厚了,让她在地上写几个字拍照发给他,写的字是,“肖哲唯爱王雨宁”,他要送给王雨宁。

刚才一块吃饭的舍友从外面回来,追着许湄问她跟苏承的事,边问边撮合。

“你看,你俩一见面就下雪了,多浪漫。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爷都同意这门亲事。”

许湄看着阳台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你男朋友帮我带个话吧,就说,让他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舍友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看你愿意跟他吃饭,还以为你俩有戏呢。”

就连许湄自己都很意外,她对喜欢她的那些男生一般都是直接拒绝,根本没有一起吃饭这个中间流程。

她当时是怎么愿意跟苏承一起吃饭的,还喝了他买的奶茶。

雪越下越大,许湄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准备转身回宿舍里面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楼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站在宿舍楼的宣传栏前,雪太大,落了他满身。

没人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许湄猛得推开阳台门,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疯了一般往楼下跑去。

等她跑到楼下,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一眼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她沿着宿舍楼那条路走了很远,除了越来越深的夜色和越下越大的雪,她什么都没抓住。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跟苏承吃饭了,他身上有那个人的一点影子。

她已经不会称呼他的名字了,想起来的时候总是以“那个人”来代替。

许湄站在一片冰雪雪地里,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冷。

那刻骨的寒意几乎要把她的骨髓血液也冻住。

许湄低头看了看自己快要被冻僵的手指,突然想起来,她有一双很暖和的手套。

许湄给许青林打了个电话,说北京下雪了,她很冷,快被冻死了。

许青林一听她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她来北京两年了,从来只说一些好玩的好看的,报喜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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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没说过冷,这是第一次。

“爸爸再给你打点钱,去买点厚衣服,你苏姨给你织了件羊绒毛衣,回头我给你寄过去,不,我现在就去买票,给你送过去。别哭了,妹妹,啊。”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爸爸说,明天爸爸就到北京了。”

“别哭。”

许湄没让许青林来:“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太冷了,冻哭的。我床底下有个封起来的纸箱,您把箱子寄给我就行了。”

第三天,许湄收到了从清市寄过来的快递。

她打开了这个尘封了三年的纸箱,从里面拿出来一双黑色的手套,并其他的零零碎碎。

自此,她再也没怕过北京的冬天。

苏承不死心,开始追许湄,给她买了很多零食和御寒的小玩意,都被许湄退回去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恨了那个人三年,终于肯对人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知道她名花有主,追求者们识趣地不再打扰,因为知道不会成功。

在这个效率至上的时代,不会成功的事情没人愿意去做,不划算。

只有苏承还在坚持,追了她一年又一年。

许湄是本硕连读,要读五年,第五年的夏天,吱吱同学约许湄出来,说要带她见一个人。

吱吱同学大学毕业后没继续考研,考了公务员,找了份很好的工作,现在也是为国家办事的人了。

许湄欣然赴约,她还没出学校,身上始终带着学生气,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吱吱同学的变化很大,她化了妆,穿着一双高跟鞋,小鸟依人地站在一个男人身侧,给许湄介绍说是她的男朋友。

吃好饭,吱吱让她的男朋友先走了,跟许湄找了个咖啡厅聊天。

吱吱同学突然说起那年夏天在灵宜山顶看日出。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当时喜欢的人是谁吗,以前不好对你说,现在我有了男朋友,可以说了。”

“我喜欢的人是林雾。”

吱吱已经参加工作快一年了,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有着体面的工作,在社会的打磨下,为人处世都比以前成熟。

但当她说出这句话,她就又变成了当年那个梳着两个低马尾、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姑娘。

“喜欢他的人真多,我都不敢主动找他说话,连跟他对视都不敢,”吱吱说道,“我当时觉得,没有人会比我更喜欢他了,以为自己会喜欢他一辈子。后来上了大学我也不想谈恋爱,看谁都觉得不如他,觉得跟别人谈恋爱是对他的背叛,是对年少时的自己的背叛。”

“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能让人渐渐遗忘,我当时不信,就这么一年一年过去了,从高二到大学毕业、工作,我偷偷喜欢了他六年,直到遇到现在的男朋友。”

许湄看得出来,吱吱和她的男朋友很恩爱,她已经对当年那段不见天日的暗恋释怀了,不然不会这么坦然地对她说出她当年的喜欢。

吱吱端起咖啡杯子咖啡,喝了满口发苦的醇香。

记忆中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是她此生唯一的白月光。

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再执着地喜欢他了,也依然记得年少时的怦然心动,记得那个喜欢他时的自己。

吱吱继续说道:“我现在回想起以前,想到的基本都是我自己,他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符号,一个标记着少女心事的符号。”

这就是释怀。

吱吱看了看许湄:“你呢?”

你回忆他时,想到的是一个符号,还是他这个人。

许湄喝了口咖啡,觉得这家的咖啡不好喝,太苦了,苦得她心里发酸。

吱吱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不用许湄说话,她只要看她一眼就能知道,她还是喜欢他。

“你头上这个粉色蝴蝶结是那年夏天你过生日,林雾送的吧?”吱吱笑了笑,“我记得当时他还有个外号,叫‘五公主’。”

许湄已经很久没听人在她面前谈起林雾,谈起以前了。

一开始她是恨他,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事。

后来上了大学,周围除了吱吱就都是跟她的过去没有交集的人了,更没人谈起。

她觉得这样很好,听不见就可以不用去想,不用被困在过去的爱恨里。

直到吱吱说起来她才发现,她的内心深处是想听的。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号称能治愈一切的时间为什么治愈不了她。

在时光的漫漫长河里,她对他的爱恨竟半点也没有消磨,反而像是被人用刀一遍遍雕琢过,愈发深刻。

吱吱:“他们都说灵宜山灵,我觉得一点都不灵,我的愿望就没实现。”

她的愿望是,希望林雾能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当时他喜欢的人就是许湄,现在他们没在一起,她的愿望没实现。

“也不能这么说,”许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准他早喜欢别人去了,他不是去了英国吗,说不定找的还是个洋妞。”

吱吱笑了笑:“可能吧,就像我一样,我当年多喜欢他啊,现在不也喜欢上别人了吗。”

临分开时,许湄送吱吱去路边坐车。

吱吱对许湄说道:“你要不尝试一下接受别人吧,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一回事,你总不能等他一辈子。”

许湄看了一眼马路:“出租车来了。”

许湄没答话,吱吱便明白了,她是要等他一辈子的。

吱吱看着许湄,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哭,好像她也在经历着那种刻骨决绝的爱。

吱吱抱了一下许湄:“要不你别留在北京了,回清市吧。”

她没告诉许湄,上个月她带男朋友回老家,远远地在街上看见了赵晨。

赵晨身边还有个人,她没看见那个人的脸,他的背影被广告牌遮了一半,认不出来是谁。

但她看见赵晨勾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就像很久以前在学校大门口,他们一起上下学。

作者有话说: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孟郊《登科后》。

72 ? 猝然

◎故人重逢,恍如隔世。◎

许湄并没有想要一辈子都等着林雾的打算。

当初是他要走, 凭什么她要一直等他。

她只是在等自己忘掉他,等她忘了他,她就去找新的男朋友。

她只是一直没能等到自己忘掉他。

本硕的最后一年, 许湄忙着课业,还要写论文、实习,忙得脚不沾地。

中文系的就业面还算广, 她投了简历, 收到好几份面试, 最后成功地拿到了电视台的offer, 成为学弟学妹嘴里的一个很厉害的学姐。

四月底的一天,许湄接到一个来自清市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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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市的一所大学打来的,让她来学校面试, 岗位是助教。

许湄不记得自己投过这所大学的简历,她前阵子急着找实习单位, 把简历发给了吱吱, 让她这个过来人帮她看看。

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吱吱有她的简历了,难道是吱吱帮她投的?

她想起来,之前自己跟吱吱抱怨过,电视台的工作虽然光鲜,但是很忙,每天加班到很晚,并且人际关系复杂, 很累。

吱吱同学建议她试试老师的岗位,觉得她适合当一个教汉语言文学的老师。

许湄念大学的时候考了好几个证, 其中就有一个教师资格证。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电视台的工作并不适合她, 她早有辞职的打算。

许湄给吱吱打了个电话,吱吱说她的简历是她投的,当时她通过内部渠道看到清江大学在招老师,顺手帮她投了一下。

吱吱说:“清江大学是咱们清市最好的大学,你可以去看看,考虑一下,要是不喜欢就不去,去看看又不要钱。”

五一劳动节放假,许青林要做一个阑尾手术,许湄从北京回了清市,顺便去了一趟清江大学。

许青林做完手术在家里休息,许湄不急着回北京,在家陪他。

许湄发现许青林的白头发变多了,以前他还会染发,现在已经不染发了。

他的身板看上去也不如以前健朗了,一身急躁的脾气跟着收敛不少。

“明天就走了?”许青林坐在客厅沙发上跟许湄聊天,“不多住几天?”

许湄给许青林削苹果:“我已经请了两天假了,不能再请了。等中秋国庆又能放长假了,到时候一放假我就回来。”

许青林笑了笑:“行。”

然后他就开始在心里盘算,还有多少天才能到中秋国庆,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那是小半年的时间。

她小的时候他天天都能见到她,现在一年只能见她两三次。

一年两三次,十年也才二三十次,他还有几个十年?

许湄陪许青林说了会话,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她的房间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书桌上的几本高考作文书都没扔,衣柜里还放着实验中学的蓝白色校服。

许湄洗好澡换好衣服,坐在床头玩手机,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以前。

就连许青林都有点恍惚,来敲了一下她的门:“早点睡,明天还得上课。”

说完他才想起来,她早就长大了,不用做作业了,明天她没有课要上,她要离开了。

许湄打开卧室门的时候,许青林已经转身回房了,她只看见他无比落寞的背影。

第二天,许青林把冻在冰箱里的馄饨装进保温袋里,叮嘱许湄,让她一到北京就放冰箱里,不想做饭的时候就下点馄饨吃,少吃外卖。

许湄笑了笑:“您还说我点外卖,以前不都是您带头点外卖吗。”

许青林想到以前父女相依为命的日子,他做饭不好吃,工作又忙,两人要么出去吃,要么点外卖。

“赶紧走吧,别赶不上车。”许青林和苏梅一起,把许湄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她坐进出租车,一直到车子开到看不见了,他们才转身回家。

许青林刚做完阑尾手术,人有点虚弱,躺在沙发上休息。

苏梅走过来问他:“你既然不想让她走,为什么不开口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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