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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白矜刚拉开二人唇瓣的距离,陆欢便又咬在她的耳朵上。
被湿软含住,白矜只觉一瞬之间浑身电流颤颤而过,腰身有些软,眸间蒙上一层薄雾。
两秒后,她出口的声线平缓,与平日没什么二样,“我知道了骆姨,我过会儿出去。”
但下一刻又是一阵颤栗。
陆欢的手——
还在动。
在部位隔着一层布料蹭。
门外,骆姨见她有回应,松了口气,“好,好。话说,白小姐你看见陆小姐了吗?”
白矜接着用平缓,且好似没有感情的声音回应,“她在这。我们等下就下楼。”
“好咧,我先去把菜端上来哈。”
脚步声渐远,传来下楼声。
骆姨走了。
白矜稍泄一口气,但下一时声线瘫软,只因某人的挑逗还未停止。
卸去清冷伪装的此刻真实声音,含着些许颤抖。
“陆欢”
捏在她肩头的手攥紧衣服,头微微仰着,眸间迷离。
“不愧是你啊白矜——都这样了,还能平静回应。”陆欢戏谑的声音从耳旁传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陆欢在她的耳旁轻笑,缓缓说道。
“顶风,作案——”
第044章 习惯
长桌上摆满丰盛的饭菜,骆姨来期间来回忙活。
没过一会儿,陆欢和白矜前脚加后脚地走下楼。
早坐在饭桌椅子上的秦岺看见她们,相安无事,貌似没了最起先的抵触。
她半阖着眼睛,轻声道,“来吃饭吧。”
白矜刚整完东西,先去洗手,陆欢先坐到饭桌前。
一桌的好菜色泽亮丽,香气四溢掠过鼻间,还在热腾腾地冒着白雾热气。
桌上的饭菜都是陆欢经常吃的,秦岺前一天便特意让骆姨早早准备好了菜谱。
“菜合胃口吗?”
陆欢点头,“合,是我爱吃的。”
秦岺看她,“不先尝?”
陆欢:“白矜不是还没来么。”
换做先前,从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向来直接动筷。
秦岺呵笑,轻道,“还是长大了好,长大了总归是比小时候懂事些。”
想当初,她们俩一旦待在一起,白矜倒是还好,陆欢就跟点燃炸药了似的。
现在大概是相处了一段日子,知道该收敛些什么,稳重不少。
陆欢没有说话。
白矜洗完手回来后坐过来,她们才开始吃饭。
“骆姨,你们也跟着坐下来吃吧。”
“不急,你们先吃。”
喊完之后收到回应,陆欢便收回视线,垂着眸夹菜吃饭。
桌上的气氛有些安静,平时陆欢其实会说些关于公司和家常的事,但有白矜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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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难再说出口。
尽管现在她们的关系变得如此。
“欢欢。”
秦岺喊她,“帮矜矜夹菜。”
陆欢手中顿住了。
白矜闻言也愣了愣。
这个场景,似曾相似。
只因以前实实在在地发生过。
过于相同的喊话挑起了封尘已久的回忆。
大概是高中时期的那年团圆饭,那时的她们稚气未脱。
也许是陆欢打小就性子顽皮更喜欢蹦跳一些。再加上大了两岁,身子骨总是比白矜高一些,马尾扎起,碎发下的眉眼浓色张扬。白矜相对起来,独自站在一处犹如孤雪。
那一年的年夜饭,家中满片盛席,尽是佳肴。
桌上的菜太多,因此夹菜不方便。
那时候白矜一声不吭,只会夹自己附近的菜。
陆父和秦岺在挑起话题,见到白矜如此,便让坐在白矜对面的陆欢帮忙夹菜。
只是那一言后,所有动静都滞停了。
气氛一直僵持了许久,最后陆欢夹了面前一块带辣椒的菜放入白矜碗里。
原本僵持的气氛更加沉。
白矜还记得那天晚上。
秦岺的面色板下,陆欢也已经做好了摔筷就走,紧接着被挨罚的准备。
一场本就不该有的年夜饭,变得岌岌可危。
最后,在安静的几秒之余,白矜吃下了陆欢给她夹的那块裹满辣椒的菜,并说了一声好吃。那场危机便由此化解。
她不擅长吃辣,一点辣都会促使舌面发疼。
吃下后她若无其事,没有多余的反应,也没有喝水,辣味就化成痛觉在口腔内肆虐。
白矜早就习惯了。
她对她做什么,她就受着什么。
只要是她,都行。
思绪逐渐收回当下,数年后成人的她们又面临同一次的场景。
白矜抬眼看向陆欢,莫名有些想知道现在的她,会做出怎样不一样的反应。
片刻,陆欢起身,拿过一旁的空碗,帮她舀了碗豆腐酱汤,递过去。
白矜愣愣接过。
原来,这就是现在的她,会做出的举动——
只要能达成目的,便是不择手段,可以违背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与反应。
“谢谢。”
“不用。”
陆欢退坐回去。
看母亲的神色,似乎缓和了很多。
或许她感到开心吧,毕竟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一幕。
陆欢暗想完,目光在不动声色中看白矜,刚在房间内拉扯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被压在身下的白矜双眼迷离,手下意识地攥紧,喘息,不知道茂密发丝下藏匿的耳朵红成了怎样一番模样。
没有知道她们彼此之间欲念的发泄。
也没有人发现她们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什么。
“”
一场很久违的午饭平静而过。
觉着白矜才受伤恢复不久,秦岺让她吃完就去楼上歇息了。
陆欢便留在下面晃荡。
外面午阳正好,这时候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晒。她知道秦岺喜欢外面太阳的空气,猜测这时应该是在外面。
好些天没待在家,陆欢漫无目的地看过柜台上摆放的物品。
东西比较多,都是一些荣誉奖杯证书和相框,奖杯与证书各个署名人都有,有公司,也有秦岺,也有陆欢的。
这些东西存在意义过了当时,之后的意义估计也只是堆放在这赏心悦目。
陆欢正准备离开,看见不起眼的角落有一相框。
看相册,应该是一群大学生的合影。
她很快找到母亲年轻的面容,和父亲的面孔。
没有在意,正想放下时,又注意到白矜的母亲,白犹。
以及她旁边站着的男人。
是他。
陆欢先前有专门查过,认得这张人脸,
周志帆,白矜的父亲。
原来她们,是大学就认识的么——
思绪在脑海里转了片刻,陆欢将相册放回去,走去了院子。
秦岺向来喜欢坐在那棵大树下看花园和喷泉,这次陆欢往那边走,也不出意料看见了秦岺的背影。
站在隔着一段距离的远处良久,陆欢在迟疑上不上前。
她的脚退后一步,刚想离开,秦岺就微侧头,“来都来了,怎么就走?”
看来早被发现了,陆欢就没再啰嗦,走过去,“妈。”
“坐下说说话吧。”
陆欢坐了下来。
“我听小悠说过了,最近公司又拿下几个合作,当时你为此忙活了半月,辛苦了。”
这单一句辛苦了,就相当于夸奖。
陆欢应了下来。
她看着秦岺,“我看见了那张相片。”
“哪一张?”
“有白矜父母亲的那张。”
陆欢这么一说,秦岺算是清楚,沉着声没说话。
“上一次教唆洪朔行事的人,你应该认识——其实你都知道,对吧?”
陆欢从之前就看透了,“只是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讲而已。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也不想让我知道。”
“你不想跟我讲你们那一辈的事。”
秦岺默了默。
听她这话,才知晓她原是早知道了。
“我之前说过,我们那辈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不必插手,也不需要插手,有关上辈的事都由我来处理。”
“当初不一样,当初不如你们现在过家家。要将权利金钱玩弄于股掌之间,筹码是尊严和命。脏得很,也乱得很。”
话音未落,陆欢又说,“所以你打算一直瞒着我。”
“而且白矜跟那人,也认识,对么?”
秦岺似不想多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处理过,她不会再来找你们了。”
果然上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是跟她们上辈人有关的,而且还涉及到白矜。
陆欢早就意识到这点。她知道秦岺不想让她知道,因此后面也没再追查过。
“她是谁?”
“你不用知道。”
这种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陆欢不知道。
陆欢神色渐渐暗了下来,“反正你是最喜欢的是白矜,只要她没事,就够了。”
听见这话,秦岺转身过来看她。
“这是什么话?陆欢,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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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忘了,你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只管她不管你。”
陆欢抬眼说道,“其实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我也是你的孩子,或者说,我才是你的孩子。”
两双相似的眼睛相对,都包含着刻薄与与不可侵犯的攻击性。
秦岺与陆欢对视,在等待她说明接下来的话。
陆欢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闭口不言,转身就离开。
“陆欢。”秦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只是后者仿若没听见。
语气便立刻冷了下来,带着无法违抗的命令感,“陆欢,回来。”
背影定住,僵持两秒,陆欢还是走了回去。
“呵,胆子大了。我还以为慢慢地你会长大,结果还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
陆欢:“怎么不让我跪下。”
“你”秦岺手心一拍身旁的桌子,“大半月就回来这么一天,你还要气我是么?”
“我哪敢。”
陆欢扯唇笑了一声,“不跪是吗,那我上楼了。”
秦岺就这样看着陆欢离开。
这一次她没再叫住她。
秦岺闭眸顺气,坐回椅子上,目光垂落在地面一处,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她真的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骆姨隔着很远处见到了最后几秒场景,虽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但都如之前一样。
她们母女之间总隔了一层很厚的玻璃。
分明透明得能够清楚看见对方,彼此就在眼前,但无法确切接触到彼此,只因那层玻璃透明却又厚重,厚重到无法感受到肌肤的温度。
她能感觉到秦岺心系女儿,也能知道陆欢其实也依赖于家。
陆欢还小的时候,就经常奔入母亲怀里,天天围着她转。
她们变成现在的模样。许是有一层误会。
而那层误会很好猜,骆姨也清楚──
就是白矜。
自从陆家收养这个小女儿之后,她们母女的关系也随之改变。
良久,骆姨轻脚走到秦岺的身后,委婉劝说,“没有说您的意思。只当是我多嘴。”
“小姐现在也长大了,如果可以,您尽量少些坚硬的语气同她说话。您也知道,小姐她本就吃软不吃硬”
秦翎无奈地紧,讽刺地叹息。
“我倒是也想,但我哪一次不是跟她用好语气,这混孩子,自小性格顽劣,不用些硬手段就管不住。”
陆欢聪明,自私,占有欲强,会如同老鹰明确自己的猎物。
手段也太过不择手段和跋扈。
她跟她年轻的时候太像。
就怕这张扬性子收不住,会走了她的老路。
“也罢。”秦岺回眼看陆欢身影的消失处。
“总有一天,她会回头看看。”
第045章 假如
陆欢从院子离开后回到房里。
正要上楼,抬眼恰好看见下楼的白矜。
“怎么了。”
白矜见她面色不好,问道。
面对她的询问,陆欢没有回答,抬脚上台阶。
白矜又说,“是跟阿姨吵架了么?”
陆欢不知从哪处听来了幸灾看好戏的意味,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巴不得看见这样。”
巴不得看见她们之间闹隔阂,最好一并散了,好能坐得渔翁之利。
白矜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
“陆欢?”
这一声叫喊,陆欢才回过神来
她不该这么说话的。
她应该无时不刻地对她好,白矜让依赖她,甚至是喜欢上她,听她的话。
除去这些伪装,一切泄露内心真实想法的行为举止,言语,都不应该存在。她应在目的达成之前,一直对她好。
一念至此,陆欢压下所有冷漠的情绪,用着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我没事,可能有点累。我自己歇歇就好了。”
与方才好似变了一个人。
白矜立于上方的台阶,陆欢看了她一眼,伸手牵牵她的手,与她擦身而过。
“我去休息,晚点来找你。”
即使这样了,也不忘与她肢体接触。
白矜暗了暗神色,抬头看着陆欢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合上,便再没了声响。
她脚步顿停片刻,下了楼。
台阶没变,多年来别墅的布局也没有变,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从这节台阶搭住扶手往下看,可以看见客厅的沙发。在以前,那个人就是经常在那跪着。
而白矜就一直站在这节台阶望着。
位置很好,在那人的背面,不会被发现。就算被望见,也能自然地向下走去,就像是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她下楼了而已。
这座别墅里藏的东西太多,每次经过,都总在不断回忆。
白矜下楼后,去了后院。
在不远处,便看见秦岺饮茶失神的身影。
树荫洒落,些许缝隙中漏下的稀碎阳光落在她的肩头,白矜却从中感受到些许落寞。
“阿姨。”
秦岺回神,看见白矜面朝走来,浅浅笑了笑,“矜矜来了。”
“休息得怎么样?坐吧。”
白矜坐在她的一边,秦岺一直望着她的眼睛,“头伤还会疼吗?”
每次白矜面对秦岺温和的视线时,总觉得她虽目光在她身上,却好似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阿姨不用担心。”白矜回道。
“那就好。”秦岺舒了一口气,拿过她的手放在手心上,拍拍她的手背,后一句话的声音有些小,“如果你出事了,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和你母亲交代。”
“我一直都没照顾好你。”
白矜暗了暗神色,没回话。
秦岺看向窗外,“白汕后面还有找过你吗?”
闻言,白矜睁了睁眼。
这点细微动作落入秦岺眼底,“怎么,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无奈笑着,低下抿了口茶,“一个怪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她,一个又震惊我什么都知道,你们俩啊”
听见那个名字时,白矜稍微顿了一下,转而想想她也没多出乎意料。
秦岺不过是不愿再参与外事,清闲在家,但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是无知。
她是站在城市最高处,最看得清城内局面的人。只是经过时间的流逝,被埋没上一层不起眼的灰蒙。
“小姨她后面没再找过我。”白矜回道。
“那就好。我与她,都是一些陈年旧怨了,一切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她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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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秦岺将茶杯放下,“冤有头,债有主,她分得清。”
白矜没有再多问。
她知道,有关以前的事秦岺都不想多说。
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面前茶水没了又沏上。
太阳没入云间,又在习风过后缓缓露出。天上的云飘得很慢又很快。总像一动不动,但隔了许长时间再反应过来时,云已经飘到另一端去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骆姨又开始准备晚饭,来问她们吃些什么。
约莫六点饭食完成。晚饭跟午饭差不太多,菜样没什么变化,换了一道口味的汤。
陆欢也从楼上下来。白矜注意到她的面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难看,或许是自己待了一下午,调整好了。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最了解最能掌握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因此独自调节自身情绪,大概是成年人不得不必备的一项技能。
秦岺:“一下午待在上面做了什么?”
“睡觉,太困了。”陆欢边夹着菜边回道。
白矜抬眼,看见对面陆欢的脸。
后者垂着眸吃碗里的饭,一侧的发丝被她撩在耳后,露出白皙的面颊。低垂的浓色眉眼没有以往具有攻击性,含着一层倦怠。
眼角还有泛红。
不像是睡了。
“也好,在公司来回忙,身体累。周末好好补一补。”
“嗯。”陆欢点头。
全程只是三言两语,还是骆姨一直旁活跃气氛,又是夸两个姑娘长得标致,能力优秀,又是分享趣事的,有她在,饭桌上的活跃气氛才有所缓解。
只是晚饭一过,陆欢便没多在外面多待,回了房间。
重新回到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内。她背靠着房门,慢慢地长呼一口气。
继续落眼在书桌面上摆放的旧笔记本上。
停顿片刻,她走过去。
笔记本页面上的字谈不上整齐,笔锋乱舞,尚且稚嫩的行文间带着肆意与张扬。
大概是十多岁那两年写下的。陆欢翻出以前书本的时候发现这本,便翻出来看了看。
打开的不只是一个记录心境的本子,还有被落叶埋藏的犹新的记忆。
在这些字里,带着那时候的陆欢的控诉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一直在被罚跪,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每次看向白矜的时候总是会用温柔的神色,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原本的母爱分成两半。
字是十余岁的陆欢写下的,十多年后的陆欢却与那时一样,一成未变。
所以在下午的时候,她对母亲说,我才是你的孩子。
是啊,分明她才是她的孩子。
母亲却总喜欢关爱那个外人。
凭什么。
陆欢头有些疼,闭着眸捏了捏眉心,一手合上本子,把它扔向一边,不想再看见。
窗外夜色渐暗,房间内弥漫着熟悉的气味。
沐浴间若隐若现倒出人影,水流冲洗,沐浴露的芬芳占据每寸肌肤。陆欢包裹上浴巾从室内出来。吹干头发,换上睡衣。
床褥被骆姨铺得舒适,新晒过的被子松软,躺上去便如同陷入云层中,缓解了积累的疲惫。
时间一晚,陆家别墅彻底暗了下来。
灯光关闭,陆欢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没什么睡意。
很多细碎的片段闪过脑海。
她只觉有些疲惫,想停下来歇一歇,但事实不允许她停下来。
平躺许久,入睡无果。
咚咚——
陆欢睁开眼。
有人在敲房门。
时间应该很晚了,这会儿敲的,还会是谁?
陆欢迟疑两秒,揉着沉重的脑袋起来穿鞋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白矜。
走廊外的暖黄色小夜灯亮着,陆欢能看清她,同样身穿一层单薄的睡衣,清香随之缓缓撩来。
“你还没睡么?”对视顷刻,陆欢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正想要开灯,白矜先一步踏入了房间,陆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而白矜在进来时带上房门。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是来要晚安吻的吗?
陆欢冒出这个想法。
“也对,今天忘了给你补上”
本以为又要与她缠绵一次,陆欢话音未落,一个温暖又柔软的身子便扑了上来,两条玉臂圈住她的脖颈。
她这一次扑的目的,不是吻么?
按照先前,她会扯住她的衣领索取。
但这次她的目的貌似不是这个。
陆欢:“是来要晚安吻的么?”
白矜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陪我睡一晚吧。”
陆欢身子一震。
“在这里?”
也对,这人在医院的时候,都能说出只要是密闭空间就足够了这种话,在这更是没什么好在乎。
但现在还不可以。
只不过两分钟后的陆欢才知道,白矜口中的睡一晚,是真的字面的睡。
白矜没有多说,将她扑在床上。
除此之外,却没有多余的动作。
平息,安静,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们躺在一张床上,正如先前那样。
所以白矜这次所说的“睡”很单纯
这不能怪陆欢,毕竟之前的白矜口中能说出怎样的话,她太清楚不过了。
满眼底的欲念,贪婪——陆欢有时怀疑她有肌肤饥渴症。
“盖被子吧。”
冷气吹拂,肌肤被吹得发凉,陆欢扯过一旁的空调被说道。
之后的两人盖上被子,又是久久安静。
温热的被窝中,一只手从旁侧探过来,探入指缝中,牵住了她。
陆欢指尖微顿,没有反抗,任由她。
柔然的被褥之下,两只手十指相扣,陆欢原本的冰凉的手也渐渐被捂热。
“怎么过来了。”
“睡不着。”她回道。
陆欢默了默,“睡不着,难道这样就能睡着么?”
白矜稍侧头,淡淡道,“你今天,不开心。”
还是被看出来了啊。
陆欢呵笑,“你倒是善解人意。””
“白矜。”
听她喊她,白矜没有说话回应,而是偏头直直地盯看她,以行动回应,细听她接下来的话。
“没有别的意思,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陆欢看着天花板,平声道,“我是说假如。”
“假如,你能够解除跟小姑的养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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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6章 陪着
假如的后面没有再有下文,拉长的话音渐渐消散。
“解除,关系么。”
白矜唇瓣轻启,重复了一遍陆欢刚才的话。
她没有去问接下来的话,也没有问为什么,“这样会让你开心吗?”
这句淡淡的话让陆欢有些意外,不只是平静的反应,还有话的内容。
再延伸一些,话内的意思就好像是,她不在乎什么关系,只要能让她开心,好像这些都不重要。
不过还没到时候,现在只是先留下一个隐约的印象,加以试探。
再晚一段日子,找个契机。
看这反应,后续应该比陆欢想象中顺利不少。
陆欢打住话,“没什么,只是脑子里想的有点多,就想了一下如果当初你没有被收养,日子会是怎样的。”
如果她没有被收养,陆欢心想现在,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白矜头偏了回去,没有说话,盯看着天花板。
陆欢也转了话题,“所以今天你是来陪我的么?”
“算是吧。”
听见回答,陆欢勾唇,“谢谢啊。”
“我想陪着你,不止现在。”白矜淡声说道。
语句以她清冷的口吻说出,不似假话,反倒格外真心。陆欢有些滞,迟迟没回神。
顷刻,白矜的手臂伸过来,紧接着是温热的身体附上。
一手落在领口处,陆欢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想着没让她继续,但好像她原本就没有继续的意思。
耳朵附在胸膛之上,隔着一层纤薄睡衣感受她的温度,还有她的心跳。
咚咚——
咚咚。
心跳的声音啊
白矜:“陆欢,你不会喜欢别人的,对吗?”
第二次谈到这个问题,陆欢知道她想要什么,顺着她想要的方向,口齿微张,“不会。”
“好。”白矜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就这样轻轻拥靠在她身上,阖上了眸子。
她可以接受陆欢对她做任何事,欺骗也好,哄骗也好,都可以。
只要她不喜欢别人。
气息几近平缓,一切到动静都安静下来。
不知是怎样的魔力,失眠半晚的陆欢有了困意。
她半眯着眸子,手心轻轻拍白矜的后背,哄她入睡。
在白矜一动不动许久后,陆欢轻动手臂,想将她平放到床上,只是刚分离片刻,白矜便含着些陷入睡梦中的迷糊不清,缩入了她的怀里。
陆欢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执意分开她。
算了。
她的手松下力来,逐渐闭上眼睛。
就,这样吧。
“”
次日生物钟作祟,周末也不让人安宁。
昨夜睡得格外深沉,到了时间依旧会被迫唤醒。
睡眠时间过短导致的头脑昏沉的不适感涌上来,陆欢睁开双眼,头脑清醒之后,回想起昨夜的事,陆欢蓦然睁大了下眼睛,心脏一紧。
手向一边抓去,旁侧的被子冰凉。
人不在,应该是提早走了。
还好。陆欢稍松口气,万一被骆姨她们看见白矜从她的房间里出来,那解释就有些麻烦了。
洗漱完更换衣服出去,吃早饭。
下楼时,她能看见秦岺已经坐在位子上,白矜正在旁侧轻舀小米粥。
秦岺抬眼见她,“醒了?来吃早餐吧。”
陆欢下楼,坐在白矜对面的位子上。
“来,骆姨帮你盛好了。”
“谢谢骆姨。”陆欢接来骆姨送来的一碗粥,坐下喝起来。
不烫口的热粥下肚,暖意涌满了整个胃。
气氛安静。
按照平时,陆欢和秦岺或许会像正常母女那般,和气交谈,但只要白矜一在,她们之间的隔的那层透明玻璃就蒙上一层雾,使得隔阂更深。
秦岺抬眼,“今天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已经是周日了,第二天工作日,按一般习惯来说,陆欢今天就会回到自己的住处。
陆欢回她,“都行。”
秦岺:“那吃了晚饭再走吧。”
“好。”
秦岺碰了碰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看神色,有些犹豫。
最后飘转在喉咙里的话还是被咽了回去。
而陆欢也权当没注意,闭口不言。
昨天的事不了了之,两方都没有要说清楚的意思。
骆姨在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无奈叹气。
—
白日过去,吃完晚饭,外面还处在云霞傍晚,落日余晖之时。
红橙交织的余晖渲染了一片云层,今日的夕阳格外动人。
陆欢和白矜也差不多要收拾回家。
管家帮忙把车从停车库里开出来时,秦岺还坐在室内。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外面无声地场景。
陆欢正在跟管家交谈些什么,白矜站在她的一边。
周末过去,不长的相处也就这样结束了。
骆姨站在秦岺的身后,与她同样在看外面。
“您真的不打算跟小姐说清楚么?”骆姨尝试出口。
“你们之间,误会太多了。”
秦岺挪开视线,“是啊”
骆姨都知道的事,秦岺能不知道么。
每件没有处理妥当的事会被层层积压,时间越久,隔着的膜也会越来越厚。
但是想要解决
秦岺闭眸叹气。
听她这声叹息声,骆姨知道她又如往常一般,选择沉默与越过,只得跟着无奈摇头。
“您呐您呐,总是如此。”
车上要带的东西准备完毕,陆欢扶着白矜先上副驾驶,再起身,恰好与室内的秦岺对视上。
两道视线相互碰撞。
没出几秒,秦岺点了点头。
意思就算是看见了,她可以走了。
陆欢便收回视线,坐回驾驶座上,紧而车体行驶开出大门,离开。
“”
驶过马路,车窗外一缕夕阳斜射而来,打在陆欢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明天周一,你继续留在家休养吧。”陆欢说,“我会早点回去。”
白矜:“我明天想回公司。”
“再休息些时候吧。”
陆欢正想要说些什么侧过头,毫无防备地正对上夕阳,被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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